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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汉,捡起节操-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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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冥思苦想之时,背部突然被戳了一下,她半蹲起身,问那边的席川:“有事吗?”

    “刚才的提议我推翻,我现在很渴。”他语气淡淡地说。

    “如果有水,我一定会给你带的,毕竟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很难出去的。”她给他打了一阵定心剂。

    就在两人交谈之时,厨师走过来,眼神奇怪地看着她,“这里什么时候有个洞?”

    “刚才发现的。”乔崎头也不抬地回答。

    流浪汉也插着腰走了过来,一口墨西哥腔英语让人很是火大,“biao子,你怎么把这个洞弄出来的?”

    听到这个称呼,那边的席川眉头微蹙。

    而乔崎终于被惹火了,二话不说就起身,一个腿扫过去,将他猛踢倒在地。这人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背部着地的时候发出一阵闷响,其他四人都给吓了一跳。

    “我体谅你没抢到吃的所以才这么生气,最后一次警告你,放干净你的嘴巴,否则我就杀了你。”她俯身,盯着他那双淡蓝色的眼睛,表情狠戾,“我从来不说谎。”

    别试图当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这是她对敌人的一贯警告。

    “你是魔鬼……魔鬼……”流浪汉突然大叫起来,不停地往后退,脑袋撞到玻璃时,眼睛一翻,也不知道为何,竟然晕了过去。

    乔崎自认长得还没有这么吓人,不过他情绪激动很正常。

    其余四个人见到这幕,都用很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就好像她真的是魔鬼一样。乔崎不在乎,冷笑着回到自己的位置。

    “他们最后都会死的。”这时,席川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气氛瞬间压抑下来。明亮的空间让人无法适应,眼睛都变得疲劳。

    “小七。”

    正在打瞌睡的乔崎被轻柔的呼声从睡梦中给拽了出来。她睁开惺忪的眼睛,发现背部被人轻轻按压着,等到彻底醒来之时,她发现那扇玻璃门再次开了。

    自己已经睡了这么久吗?不过有他在身边守着,能睡得这么安心,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第102章 伦敦回忆(五)

  周围的五个人都已经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乔崎左右扭动了一下脖颈;毅然起身,走之前对他说:“等着我。”
  “Good luck。”
  她扬唇一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不得不说;这里的结构真是巧妙,明明是一间直直的走廊,却在推开尽头那一扇门后,瞬间到了同一个起点。或者说;这不是起点;只是一个重复的空间罢了。两边的墙上挂着几幅文艺复兴时期的经典作品;画面上的人极度扭曲和痛苦。
  这时;厨子从她身边匆匆跑过;眼神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你还没找到吃的吗?我听说有个混蛋已经找到了。”他漫不经心地说。
  乔崎注意到他的脖子上开始长红疹了。她停下脚步,仔细注意着那处。
  “噢,这个疹子我一到春天就会长的。”他笑笑。说完,他转身离开,“我必须去找吃的了,希望这次能加点番茄酱。”
  乔崎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继续搜寻房间。
  房间除了一般的床和沙发,基本空无一物,令人恐惧的是,整个房间血迹喷射,就像一个新鲜的凶案现场,而在墙上,则分别挂着不同的画。同样是扭曲的人物,但这次,却令乔崎感到略微惊奇。第一个房间的画,是当年开膛手杰克杀死最后一个女人的凶案现场,她被挖掉心脏,满脸都是血迹;第二个房间,则是当年被抛尸于诺顿街区一片草坪上的被拦腰截断的女尸——黑色大丽花;第三个房间则是“月光下的谋杀者”……
  乔崎走近一个房间,这里到处都是血迹,仿佛新鲜得就像刚从人身上抽出来的。脚下的鲜血已经形成一个小水坑,她踩上去,站在房间的门口处,盯着那些画看。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就是在单纯地泼洒出一种血腥的氛围。难怪他们宁愿回到玻璃房,也不愿意呆在里面。
  十分钟过去了,而她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她必须要给席川带点水回去。这么想着,乔崎就赶紧退出房间,开始寻找食物。
  三分钟后,她来到一个类似于洗手间的地方,那里有一面巨大的镜子。而在水槽前,出租车司机正抱着一只烤熟的手,吃得津津有味。见到她来了,他擦了擦嘴,眼神警戒地看着她。乔崎摆摆手:“放松点,我不会抢的。”
  “要是有多加点黑胡椒就好了,不知道是哪个厨师烤的牛肉,又干又没嚼劲。”他这样抱怨着,说完又埋头开始啃着那只手。
  乔崎淡定地越过他,“这里有水吗?”
  “有。”
  她拧了拧水龙头,发现还真有干净的水。但是不是真的“干净”……乔崎接了一点放在手心,闻了两下,除了漂白剂的味道,基本没异味。她问出租车司机:“这水你喝过了?”
  出租车司机抬起头来,嘴巴里还塞着一根烧焦的手指。他点点头,“喝过了。”
  乔崎还是不太放心,又做了现有的一些测试,这才往嘴里点了一点。
  这水应该没问题。她犹豫再三,准备在周围找个容器,最后发现这里竟然有厕所坑位。她的内急从醒来就没有解决过,但乔崎怕这里有监控录像,说不定那个变态在某处观察她上厕所。但她现在管不了这么多,只好随便进了一个坑,匆匆解决。
  出来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已经差不多吃完了。乔崎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装东西的容器,权衡再三,最后决定用手捧了一大捧水。
  就在这时,整个空间的灯却开始变得忽明忽暗,一种极为压抑的金属裂断声传入耳中,对于一个有着正常听力的人来说几乎是濒死的折磨。她靠在墙边,脑海里闪现出血腥的画面,最后将视线落在手心里的那捧水上。水已经不多了,乔崎稳了稳身子,凭着绝好的记忆力往回走。
  终于到了玻璃房外,那几人已经相安无事地坐在里面,等到进来这里,那种眩晕和难受感竟然彻底消失。她摇摇头,稳步走向那个小洞。
  “席先生。”
  “嗯,我在。”
  乔崎蹲□,环顾了一下四周,将双手通过洞伸了过去,“我没找到装的东西,只能用手给你捧了点回来。”
  “你尽量快点,没剩多少了。”她放低声音。
  这边的席川也蹲□,寻到她手的位置,却迟迟不肯动作。乔崎急了,“别浪费我的一片好心。”
  他语气淡淡道:“你的手干净吗?”
  “我刚刚上过厕所。”乔崎坦然地承认,说完又加了一句,“没洗手。”
  见他不说话,一贯不苟言笑的她“扑哧”一声笑出来,“骗你的,洗过手了。”
  席川抿唇,最后还是低下头,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将她手上的水舔干净。哪怕是杯水车薪,也能暂时缓解渴意。
  他的舌头很软,冰冰凉凉的,舔着她手心的时候,像一只小狗。不,大狗。
  乔崎还不知道,以后她骂他最多的一句就是:这只色狗。
  她更没想到,性格冷淡还未开窍视女人为猛虎的席川以后会那样扯下脸皮来追求她。
  做完这一切后,乔崎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坐在地上休息。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再消耗任何体力。
  另外五个人都蔫巴巴的样子,明明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却面色青紫,有气无力,坐在地上或自言自语,或闭眼沉睡,或发神发愣。
  手表和手机早就不翼而飞,身上除了衣物还完好,就连头上唯一的发箍也不见了。乔崎坐在地上沉思,试图将脑海里储存的犯罪信息调出来,可始终都无法搜寻到类似现如今她和这几个人的遭遇。
  这是,席川低沉的嗓音从那边传来:“他试图消磨猎物的意志……你去搜过那些房间,最后看到了什么?”
  乔崎组织了一下语言,把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些和他说了。
  “那些房间里全是血迹,而且很新鲜,没有凝结的迹象。”她摸着下巴道。
  席川则更在意的是那些挂在墙上的画。
  两人沉默了很久,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乔崎又要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脑袋刚一歪下去,就听到一阵微妙的水声。声源当然是从对面的玻璃房传来的。她揉揉眼睛,下意识地就偏了一下头,透过那个方形的洞,堪堪地瞧见了某个正在……方便的男人。
  还有,那东西。
  很丑。乔崎摇摇头,这东西她见多了,有时候死尸是□的,她在法医界的熟人经常邀她去看现场解剖。
  不过鲜活的,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脸颊微烫,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就被他给逮了个现行。席川的眼神甚至有些戏谑,明明是瞎子,居然还能这么准确地知道她在“偷窥”他。她赶紧回到原位,故作镇定地闭上眼。
  就在这时,她清晰地听到拉链拉上去的声音,已经抽水马桶发出“哗哗”声。乔崎想,如果她不能为他带水了,他还能喝马桶里的。
  一分钟左右后,脚步声逐渐朝这边过来。
  “看够了吗?”他哑声问她。
  “……”
  “说说观后感。”他穷追不舍。
  乔崎继续装聋作哑。最后,他干脆将手伸过来,一把揪住她的脸,使劲扯了两下,并说:“你是第一个看到我重要部位的女人。”
  她拍掉他的手,语无波澜地回答:“我不是故意要看的。”
  说完这句话,她感到睡意又袭了上来,而那五个男人也早已睡着。乔崎明白,这肯定不是休息不足的缘故,而是有人从中作祟。
  眼皮子上下打架之际,她听到席川轻轻叫了她一声“小七”。
  她问:“你干嘛叫我小七?我讨厌这个称呼,跟一只狗似的。”
  “因为你编号为’七’,而且这样叫比较方便。”
  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叫她“小七”,而她,依旧叫他“席先生”。
  乔崎逐渐沉入睡眠,因为饥饿,她浑身发软,肚子也难受得紧,肠胃不停地抗议。就连在梦中,她都梦到自己被饿死,最后下地狱的时候,被归类到“饿死鬼”那边。阎王问她这辈子做过的亏心事。她竟然回答偷窥过一个男人上厕所。
  最后,乔崎在一阵喊声中醒来。
  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她现在完全没有任何时间概念,只是在醒来之时,手下有黏黏的东西。她抹了一点,竟然是鲜血,而且还没凝结多久。
  而在她的不远处,横亘着一具被拦腰截断的尸体,死去的正是那名流浪汉。他脸上的胡子都被剃得干干净净,露出满是皱纹的脸庞,那张带着诡异的笑容的脸,正如当年死去的“黑色大丽花”一般。
  出租车司机趴在一旁呕吐,而另外三人则呈崩溃状态。
  “到底是谁杀了他?”
  “我当时在睡觉,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乔崎起身,走近尸体,小心翼翼地越过那一滩血水,最后蹲下来查看。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相反,她甚至有点兴奋。现场还原得很好,如果唯一有缺憾的,那就是死者是个体格高大的男人,而且血迹四处飞溅,完全没有任何章法。
  “你们当时都在睡觉吗?”她看了会儿尸体,抬头问那几人。
  “对……”厨师回答。
  这么说来,是故意将他们的睡眠时间严格控制,然后在不知不觉中行凶的吗?乔崎起身,走到小洞那边,看过去,席川面对一面墙站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席先生。”她朝他招招手。
  席川听到喊声,转过头来。
  “你刚才睡着了吗?”她问。
  席川摇摇头,然后缓步走过来,蹲□,微微一笑:“我听到了作案的整个过程,但很遗憾,我无法看见。听凶手的脚步声,应该是个25…30岁左右的男性。”
  

☆、第103章 伦敦回忆(六)

    乔崎闻言;又低头查看尸体。尸体所在的地方堆满了血淋淋的器官;她掀开早已被鲜血染红的上衣,发现在肋骨处的那个纹身,早已被人剜了下来。

    如果真是席川说的那般,这个纹身应该是教会的一种象征;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教会;但多半都是邪*教。只是,兴起的时间还不长,或者说,根本只是个人的一种喜好,一种极端的信仰。

    另外四个人脸色奇怪地看着她。厨子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乔崎这才直起身来;“侦探。”

    “那隔壁关的男人呢?你们认识吗?”

    “当然;他是我的朋友。”她这样回答。

    厨子皱眉,摇了摇头,不知道在否认什么。很快,他就贴着玻璃墙,面带惊恐地看着乔崎。另外三个人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厨子面色痛苦,问乔崎,“你有没有感觉到饥饿?”

    被他这么一问,她摸了摸肚子,还真是没刚才那么饿了。然后她看见厨子瞳孔皱缩,歇斯底里地指着她,大叫:“你这个恶魔!恶魔!是你杀了他,你吃了他,来缓解你的饥饿!”

    乔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样想,她指了指尸体,“尸体完好无损,请问,我怎么吃的?”

    “不要狡辩,他缺了一条腿,一条腿!你没看见吗?”他依旧不相信,只是贴着玻璃,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红红的鼻子更加滑稽,面部表情僵硬扭曲,看她的眼神真的像是在看吃人的恶魔。

    乔崎试图走近他,可换来的却是更加惊恐的反应。这时,玻璃门缓缓升起,厨子撞撞跌跌地跑了出去。

    在死亡面前,有什么比解决饥饿更重要的呢?

    剩下的三人也疯了似的跟着跑出去,乔崎站在原地,摸着腹部,最后回头看了看那具尸体,竟然真的有股呕吐的感觉。她捂住嘴巴,忙不迭地跑向那边的卫生间。

    途中,经过一个房间的时候,乔崎意外地发现里面站着一个人。这个房间前段时间还是上锁的,如今却开了,里面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性,她停下脚步,发现这个男人正是她昏迷那天晚上最后见到的宁凯晨。

    果然是他。

    他转过身来,由于有着一张和席川一模一样的脸,乔崎看了格外恶心。诚如席川所说,这世上的确没有两个相同的人,但若有一方是刻意模仿,甚至妄想取代他人的存在呢?在她的严重,眼前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存在。

    令她感到恶心、反胃。

    男人转过身后,那扇门就自动关上了。屋内的血迹依旧新鲜,他站在那副诡异的画下面,很轻松地和她打了个招呼,“你好,乔小姐。”

    然后他又说:“不对,应该是‘小七’,他是这么叫你的吧?”

    乔崎知道他指的是席川。

    “我本来可以和你来个美丽的邂逅,可上天不肯给我这个机会,所以我们的再次相遇,只能在这样糟糕的环境下了。”他惋惜地摇摇头,然后摸了摸自己这张脸,“和他很像对吧?”

    “你整过容吗?”乔崎沉着脸问。

    “怎么会?”他听了这话,做出很惊讶的表情,“这是我父母带给我最好的礼物,我不会随意改掉它的。”

    “那么,你是他的胞弟吗?”

    宁凯晨继续摇头,然后轻笑了一声:“怎么可能?”

    语毕,他缓步走近她。乔崎始终觉得他让她感到极度不适,于是一步步往后退。

    “我想和你打个赌,赌你会不会吃人肉。”他轻声说,“我喜欢打赌。”

    乔崎忽然想到刚才的事情。她问:“你是不是对我做过了什么手脚?”

    “这么快就被你看出来了,你果然比那五个杂碎要聪明不少。”他在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下脚步,“我给你打了能让你感觉不到饥饿的试剂,但是你会一天天消瘦下去,不出一个月,你就会死亡。”

    乔崎眉头紧拧。

    只见他整理了一下西装扣子,又抬起头来,“怎么样?愿不愿意和我打这个赌?实际上,吃人肉并不可怕,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她不语,毫无畏惧地迎上他冰冷的目光。

    “那五个人当中,有一个杀了自己的父母,有一个qj过三个幼童,有一个是肇事司机,另外两个,则分别为了钱,入室抢劫过。”他啧啧有声,“你说,他们有什么活着的意义呢?”

    “第一个被吃掉的那个人呢?他是谁?”乔崎冷声问。

    “Abraham,你高大英俊的委托人。”他绽开一个诡异的微笑。

    乔崎脑海中忽然浮现出Abraham那张英俊立体的脸,再看看眼前男人,她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宁凯晨好像没察觉到她的怒意,只是很温和地笑笑,那副捂得紧紧的面具下,却早已狰狞扭曲。

    乔崎再次往后退了几步。

    “我再问你一句,愿意和我打赌吗?”

    “赌注是什么?”

    宁凯晨摸摸下巴,“你的命。你赢了,我放你走,你输了,就永远留在这里。”

    他看着她临危不乱的清秀面孔,和这地上的鲜血形成鲜明对比。这就是他想要的快感,这就是光明与黑暗的交响曲。然后他听见她沙哑的声音:“席先生呢?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放心,他可是我这辈子最渴望的人,我就是他的影子,你说,我怎么舍得伤害他呢?”他笑笑。

    末了,他又加了句:“我每天可是会按量给他送食物的。不过一旦他将食物分给你了,我就会停止供应,到时候,游戏犯规,我会生气。”

    乔崎脑海里全是他刚才说的话。她无法再问出任何问题,苍白的嘴唇因为缺水泛起了皮。

    她咬咬唇,“我接受。”

    “这才好玩。”

    她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她就像一条被困在陆地小水坑的鱼,水坑里的水会慢慢干涸,她最终会因为缺水而死去。但如果她走运,能遇上一场漂泊大雨,那么,雨水会将她重新冲刷进旁边的小河里。

    乔崎不得不赌一把,为了她,为了席先生。

    ***********

    她回到那间玻璃房,沉默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刚才的饥饿感暂时被抑制后,涌上来的是无边无际的心慌。她的胃更加难受,急需填充物。

    席川和她只有一墙之隔,见到她回来后一言不发,便什么都明白了。

    半响后,他开口:“你见到他了?”

    “嗯。”乔崎捂着自己的太阳穴,“他说要打赌,我接受了。”

    “这是你唯一的选择,你不得不这样做。”他想让她认清现实。

    “你……知道他是谁的,对吗?”她哑声问。之前他没告诉她,但从刚才宁凯晨那番话可以推断出来,他是知道这个人的。

    那边良久都没有回应。

    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又涌上来了。乔崎强撑着自己的眼皮,用指甲掐着大腿上的肉,她知道他会回答她,所以一直在等待。

    果不其然,十分钟左右后,席川说出了真相。

    “他并非我的亲戚,只是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我以前见过他,是在美国的大街上,他的活动范围主要在俄罗斯和加拿大那边。我经手过他调*教出来的一个罪犯,很极端,但是面相温和,他也是这样。后来,他和我联系过,并且提出让我和他一起经营他的教会,其实就是一个犯罪组织。他说因为我和他长得几乎一样,并且在智商方面很相同……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插一句,他真是狂妄自大,我还没见过智商比我高的地球人。”席川冷哼一声。

    乔崎腹诽,说得你好像不是地球人一样。

    她继续听下去。

    “我当然不会和这种小角色同流合污。我说过,不会有两个相同的人,所以他妄想取代我。前段时间,他去FBI那边冒充我干了一件蠢事,导致我眼睛的短暂失明;如今,又拿你来要挟我,让我陪他完成这场愚蠢的游戏。”他语气很桀骜,好像这些都不是麻烦事。

    乔崎抓住他话里的一点小暧昧,“拿我来要挟你是怎么回事?我和你,只不过才认识几天而已。”

    “我不否认,我对你开始感兴趣了。”他直接承认。

    听到他毫不避讳的话,乔崎有一瞬间的失神。几秒的怔愣后,她清了清嗓子,问他:“为什么那天在街上,你会主动和我说话?”

    “脚步声。”他答,“你的脚步声,不浮躁、不懒散,很智慧。在伦敦这样的城市,我每天都在听各种各样的脚步声。”

    虽然这个答案很可笑,但乔崎还是觉得,从他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奇怪。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那股困意,被强行放下了眼皮。

    那边的席川知道她睡着了,便伸过去一只手,在她的脸蛋上刮了两下。很滑、很嫩,他没见过她的容貌,但这样的女人,长相肯定不会差。

    现在,他身处于这个大牢笼里,有她的陪伴,反而比以前的寂寞多了几分色彩。

    ……

    第二次醒来,又死了一个人。

    这次死的是厨子,他被剜去了眼球,上唇和下唇被残忍割去,耳朵被削去一半。五官血肉模糊,几乎看不清面容。

    人人自危。

    第三天,出租车司机死了。他的四肢被拆卸,大腿和手臂被摆成了一个阿拉伯数字“7”。

    活着的两个人已经神志不清,甚至再也没有去找东西吃。

    乔崎越来越饥饿。一开始,尸体被她拖了出去,但总是会在沉沉的睡眠后,再次出现在原位,久而久之,她也难得去搬动了。

    而这些新鲜的尸体,根本不会腐烂,除了血液凝固,保存得很好。这让她有种身处于福尔马力液体中的错觉。

    头一次,她对于饥饿这个词,有了新的理解。

    席川每天都有食物,但他不会分给她。但他的食物也仅有一餐的分量,几天下来,他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而在第五天的时候,政府工作者也死于非命。

☆、第104章 伦敦回忆(结局篇)

    死亡和恐惧笼罩在这个空间;浓浓的血腥味儿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剩下的三人,他们即将面临的结局。

    酒店服务员开始面色青黄,整天神神叨叨地念着。而在第六天的时候,他在一次开门觅食的过程中,不停地用头撞着玻璃壁;那块地方沾满了他额头上的鲜血。

    最后他昏迷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之时,乔崎发现他死在了她的身旁。男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那头金发被鲜血染红;他被割破喉咙;鲜血飙出去很远;整个玻璃壁都被染成红色,死去的时候面部极度扭曲。

    这五个人;都以残忍的形态死去。

    乔崎吐了整整半个小时。她本不该为这些场景而触动;之前见过更多比这恶心的凶杀案现场,她都未产生如此剧烈的反应。可心里的抗拒感却时刻在提醒她,他们的尸体是这世上最丑恶的事物。

    她依旧试图将他们的尸体搬出去,却无果。他们还是会在某个时间出现在原来的位置。

    铺天盖地的绝望涌上来,乔崎饿得几乎眼冒金星。

    忍下那股饿意后,她敲敲玻璃,“席先生,你还好吗?”

    “还好。很饿,对吗?”他问。

    “嗯……”

    这是当然的,她已经连续好几天没进过食物了。

    最后,席川戳了戳她的背部,让她看外面。

    乔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虚弱的神情顿时露出一丝惊讶来。原来在玻璃房的外面,摆了满满一大桌好吃的:烤鸡、牛肉、面包、水果……

    她为了确定那不是幻觉,特意揉了揉眼睛。食物的香气被阻隔在外面,但她却好似真真实实地闻见了。

    乔崎深吸口气,问:“为什么会有食物?”

    “我为你赌赢的。”那边的男人答,“昨晚他来了一趟,自信满满地要和我打赌,我拿了食物来当赌注。”

    他嗤笑一声:“他以为他能赢过我。”

    “席先生……”乔崎听到她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到底是什么人?”

    “以前干过法医这一行,现在只是个无业游民。”

    乔崎不再说话,静静等待着玻璃门的打开。终于熬到那一刻了,她几乎是拼尽全力冲了出去。

    喝水不忘掘井人。她先拿了一些面包、鸡腿和苹果进来,塞给席川,然后这才狼吞虎咽地解决食物。

    席川:“慢点吃,你这样很容易噎着。”

    “我已经无法慢下来了。席先生,这是我这辈子对食物最忠诚的一刻,我无法再等待一秒。”她咬了一大口柠檬派。

    哪怕周围是血腥的尸体,她都只闻到食物的香气。她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放奇怪的东西,总之,她只知道这烧鸡皮很嫩、橘子的汁很甜以及巧克力蛋糕无比地诱人。

    她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食物,自己又分了一半给席川。

    “你真有趣。”她听到席川说。

    那边的男人,蹲坐在地上,手指上划着一点奶油,慢慢送进嘴里,很香很甜。此刻的他,也从未觉得这种令人生厌的奶油如此甜美。他想,她的脸蛋吃起来,肯定也是这种味道。

    这个想法令他大吃一惊。

    他想,有些东西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

    两人一起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无聊时还能说说话。但席川的话一向不多,乔崎吃饱后,盯着地上的尸体看了半天,然后陷入了深而熟的睡眠中。

    她很庆幸,自己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眠中度过的。这让她不会在这个寂静的空间中失去希望。梦里,她经常会梦见席川。

    在后来的十多天里,他成了她唯一的伙伴。

    她每天依旧在无边无际的饥饿中度过,地上那些新鲜的尸体,就像摆在她面前的大餐,引诱着她去食用。

    直到她来到这里的第二十天。

    那个时候的她,已经瘦得皮包骨头、面无血色。她扶着墙,在走廊里试图寻找着食物,可除了水,她根本无法找到任何东西。最后,饥饿让她倒在了地毯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嘴里被喂进了一片烤肉。迷迷糊糊中,乔崎以为那是人肉,她极度抗拒着,却被人强硬地扳开嘴巴。

    她睁开眼,看见了席川。

    “席先生……”

    “吃下去,这是烤牛肉。”他面色严肃。

    他的怀抱真是温暖。乔崎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所以听着他的心跳才如此强烈,她攀住他的手臂,张了张嘴,嗓子却无法出声。

    席川低头,用唇贴了贴她的额头,“撑下去。”

    “嗯……”她艰难地咽下那片东西。

    “你……怎么出来的?”几分钟后,她问。

    “走出来的。”席川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她已经瘦得脸颊微陷,锁骨处突出得厉害,更遑论力气。她现在脑海里全是各种食物,走路都摇摇晃晃。

    他将她抱着坐在地毯上,按住她的人中试图让她清醒。

    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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