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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汉,捡起节操-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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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去做了一份正直的职业。可她母亲的为人,他的确不敢苟同。况且席家时常在公众眼下的,如果她到时候嫁过来,媒体这钻地的本事,还不得把事情夸大一番后大肆渲染报道出来?
  到时候对席家和乔崎的声誉都有影响,老爷子深谙这个道理。
  乔崎并没有低下头,只是转过去看席川,触及到他坚定温柔的眼神时,心里好受不少。
  

☆、第68章 旺财遇难

  就像他现在的眼神传递给她的信息:不论他的家庭能不能接受她;他都会娶她,无关他人。
  乔崎反手扣住他大掌的虎口处,等待着对面家长的答案。
  包厢里一片宁静。
  大约过了三分钟,席老爷子重重叹了口气;示意旁边的儿媳:“把东西拿出来。”
  席母微愣,但还是从旁边的手提包里取出一枚亮闪闪的钻戒。她提了提裙摆;起身,满脸笑容地走到乔崎这边。
  乔崎瞬间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因为脚上的伤还晃了一下;但很快就被席川扶稳。
  “孩子,这枚钻戒是席川爷爷送给奶奶;到你们这一代;也就算是祖传的信物了。今天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们做长辈的,对你的各方面都很满意,所以我代表爷爷,代表这全家上上下下的人,将这枚戒指传给你。”席母是个很温婉的一个人,笑起来尤其和煦,两个浅浅的梨涡衬得她就像一个温柔的少女。
  说着,她拉过乔崎的手,准备将戒指套进去。
  就在这时,席川及时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道:“妈,让我来。”
  “你来也行。”席母将戒指交到他手里,“儿子,好好对待这姑娘,别整天混在死人堆里,早点让你爸妈和爷爷再次享受一下升级的感觉。”
  席川“嗯”了一声,“我会的。”
  席母满意地笑笑。
  接下来,他当着自己家人的面,将那枚做工精细、有着特殊含义的戒指套到她的无名指上。
  乔崎从来没见过这么有耐心的他。他低垂着头,将戒指顺着她因为常年握枪而有些变形的手指,缓缓将其圈牢。戒指的尺寸意外合适,像是专门为乔崎打造的。她眨眨眼,手指微微颤抖。
  完成这个仪式后,席川低头亲了亲她的手指,拉过她重新坐下。席母也已经回到座位上,席老爷子一脸乐呵——最难搞的孙子也有媳妇儿镇了,他现在可以不用操心,安享晚年。
  至于乔崎娘家那边的事,他后来想了想,花点钱搞个公关,走一步看一步,反正他老席家也不会因为这点流言蜚语而垮掉,相比之下,重要的还是席川的幸福。
  老席家在后辈恋爱方面还是挺开放的,因为席老爷子也有过那么一段青春,所以很能感同身受。
  戒指冰冰凉凉的感觉依附在手指上,乔崎转了个身,朝那边的长辈深深鞠躬,诚恳道:“谢谢爷爷,伯父伯母。”
  “好好好,坐下来吃菜,都快凉了,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老爷子笑呵呵地,酙了一杯酒。
  “太爷爷,我妈妈为什么没有戒指啊?”西瓜突然叫起来。
  席老爷子指了指那个玉镯子:“小伙子,你妈妈也有啊。”
  席晔不动声色地拉过西瓜,将盘子里剥好的一部分虾分给他。小孩子对美食最没有抵抗力,两三下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席川,你说说,这婚事,什么时候能办?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席家栋终于说话了。作为父亲,他还是比较有威严。
  席川:“现在还不急,不过在三十岁之前,争取能办。”
  席家栋点点头:“你也该收收心了,成家立业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责任,以后有个自己的家,就少去干些高危的事情。”
  对面的两个人都不回答。谁都知道,两人的职业不论是在辛苦程度或是危险程度上,都很难让人安定地生活。就像现在,他们坐在这里,和和□□地与家人进餐,下一刻,就有可能被叫去案发现场。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这条路一旦走上了,就很难有退出的机会。
  “国外那边的事情你也少去干预,如果有可能,就在G市安安心心地待着,多为乔崎着想。”席家栋继续说。
  头一次,席川没有反驳,没有傲然地在父母面前说出冷淡的话。他用纸巾擦擦嘴,应着:“我明白了。”
  这顿饭吃下来过后,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了。把一家人送走后,席川拉着乔崎上了自己的那辆保时捷。
  一上车,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她压在车椅上深吻,一手捧着她的脸,细细抚摸那颗泪痣,一手探下去捏住她的柔软。
  吻着吻着,他就寻到了那枚戒指。席川低笑一声:“我早就知道,爷爷不会计较这么多。”他胸有成竹的语气让乔崎腹诽:事后炮。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女人了。”他抵着她的额头,直勾勾地盯着她,火热的眼神像是在暗示什么。
  乔崎抵住他的胸膛,“回去吧。”
  “嗯。”席川又偷了一个香,眼神在她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最后停在她诱人的锁骨上,说:“你今晚真漂亮。”
  他经常称赞她,可乔崎今晚却不由自主地变得面红耳赤,但由于这是在夜晚,又是在光线昏暗的车厢里,她并没有过多的掩饰。两人静静对视了一会儿,席川低笑着发动跑车。
  车子很快就滑入更深的夜色中。
  乔崎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男人,胸口涌出一种膨胀的幸福感,这种幸福感,让她暂时忘了自己还身处危险中,暂时忘了岳老六,暂时忘了那个糟心的家。满心满眼有的只是这个骄傲却幼稚,痴情而无赖的男人。
  两人的关系,因为今晚的家庭聚餐,又变得更加不一样。
  **
  晚风习习,富兰山道平坦的山间公路上,刺眼的车灯划破黑暗,一辆高级跑车从一排香樟树大道上缓缓朝别墅的方向驶来。
  前方停了几辆警车,车边有几个人在商量着什么东西。
  席川握紧方向盘,神色不善。
  随着车子的靠近,乔崎透过车灯发出的光,看见了正站在一处商量事情的梁友和贾桐,旁边是郑恒远、张二和李群,还有在一边打电话的邢毅。
  她忽然有阵极其不好的预感。
  这边的几人见席川的车子来了,自动让出一条路。
  乔崎一身礼服,穿得极为正式,还没来得及换掉,就这样出现在众人面前,不过幸好有席川的外套挡着,这才没让别人看出多少身体曲线来。但郑恒远和张二却是看直了——原来乔崎也可以这么有女人味儿的!
  她腿又白又直,一双白皙的小脚被包在性感黑色高跟鞋里,简直了!还有那经过打理后愈现精致的五官,配上她本身独有的那分英气,一点不违和,反倒显得格外吸引人。
  正在打电话的邢毅则是匆匆扫了她一眼,在触及到她手上那枚钻戒后,目光暗沉下来;梁友则颇有兴味地盯着眼前这对男女,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席川对这些异性的目光很是不爽,自发地挡在乔崎面前。他冷冷扫了一眼趴在地上、身上盖着小毛毯、气息微弱的旺财,大步走了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崎朝众人微微颔首,也跟着走了过去。
  旺财见男主人和女主人回来了,睁开眼,“呜呜”地叫了两声,却发不出声。
  “它被人踢中腹部,内脏应该受损了。”一位女警在旁边惋惜地说,“那人也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力气,这种体型的犬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席川没听到她在讲什么,只是掀开毛毯,将旺财翻过身来,仔细查看。
  “它还好吗?”乔崎蹲在一边焦急地问。
  他轻轻按压着它的腹部,没过多久脸色就沉了下来,而后又拿了一旁的毛毯,迅速将其裹住,头也不回地进了别墅。
  乔崎并没有跟着过去。她裹紧身上的西装外套,朝梁友和贾桐走去:“到底发生什么了?”
  贾桐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橙色手提包:“岳老六又有行动了。这个包当时在现场是丢失了,昨天关赫通过一些渠道查出了岳老六的行踪,所以才跟着一路过来;来之后,就看见一只柯基躺在地上。”她转眼看向那个包,“还有第二个死者的包。”
  乔崎闭了闭眼:“查看过包里有什么了吗?”
  “排查人员已经打开过了。”贾桐缓了缓语气,“是一块手指骨。”
  “……”闻言,乔崎怒不可遏地睁大眼睛,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深吸口气,道,“席川不是说过,不让你们轻举妄动?岳老六的性格捉摸不透,你们有提前考虑过在背后查他的后果吗?”
  她的口气有些重,贾桐听了心里膈应得很。
  “乔警官,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你们无条件配合我们三个,现在你却在这里对我们指手画脚,不觉得越俎代庖了?”贾桐不甘示弱地说。
  乔崎冷笑:“现在的形势严峻不少,就是因为你们的擅作主张。岳老六的目的就是要搅得警局天翻地覆,我不信你们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不管你们是不是上级调过来的,只要对案件没有任何贡献,我都不会给好脸色看。”
  “你……”贾桐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不给脸面的话,当下也要翻脸。
  梁友及时走过来。
  闻到两人之间的硝烟味道,他面无波澜地说:“乔警官,这件事是我们鲁莽了,但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们走错方向是很正常的。希望我们双方能达成一致,毕竟这是上面给的任务,我们不可能疏忽职守。”
  “乔警官怕是认为,这个案子靠她一个人就能解决……”贾桐开始针对性地冷嘲热讽起来。
  梁友打断她:“贾桐,你也少说两句,我们要理解乔警官的心情,毕竟当年的事情,换做是你我,现在的态度都不会好。”
  贾桐被姑且能称作“队友”的人说了,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去,不再理会。
  这边,邢毅打完电话,也走过来。
  “乔崎,上面对这个案子特别关注,你别任性。”他皱着眉头说。
  乔崎硬着气不说话。半天后,她像是想通了一般,手指甲在西装上抠了两下,说:“抱歉,今晚是我冲动了。贾小姐,对不起;梁先生,我话说重了。”
  “我们也有不足。”梁友淡笑着说。
  邢毅见她一脸的苍白,忍不住上前,将她身上的衣服紧了紧,“过去的事就不要再去想,恶人自有报应,现在你也不是一个人了,要学会为别人着想。明白吗,丫头?”
  乔崎低声说了句“谢谢”。
  “现场有我在,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看你腿上的伤还没怎么好……”邢毅说着说着,不顾众人的眼神,执起她戴了戒指的手,仔细端详着,最后说,“小丫头也长大了,要成家了,恭喜恭喜。”
  张二和郑恒远在一边看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邢毅这个内敛沉默的大男人,暗恋一个比自己小近十岁的小姑娘整整四年,到头来还是被别人收割了去,哪个男人心里能好受?
  他们两个虽是外人,但却看得出来席川和乔崎是情投意合,邢毅怕也是没了机会。
  

☆、第69章 好戏开始

  本是局外人,奈何用情深。这场戏里;从来都没有他的位置。
  邢毅稍稍站远了一些;眉毛轻挑,语气故作轻松:“快回去休息吧;注意点伤口。前段时间没来看你,上面安排不少事,有些忙;认识了一个女教师,以后可能……会结婚。”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转而苦笑;“一把年纪了还没找到女朋友,家里人都有些着急。”
  乔崎低头,微微点了下脑袋:“那就好;你一定要过得幸福。”她不会说场面话;更不会刻意给男人制造暧昧的遐想。对于邢毅,自那以后,乔崎只有一个态度:不回避。
  他是她最尊敬的上司,也是她的良师好友,但却不会是她的爱人。
  “回去吧,这里有我。”他拍拍她的脑袋,说。
  “嗯。”乔崎再次裹紧衣服,转身朝别墅大门走去。
  一旁的梁友看到她相比之前愈显娉婷的背影,无声地笑了。
  *********
  找到席川,还是在他的解剖室。
  旺财被放在了铁床上,身上被插满不知名的仪器,有黄色的液体正朝它的体内输送。
  乔崎换好衣服,将双手消毒,走了进去。她的脚还有些跛,所以走得很慢,待到走近时,发现席川额头满是大汗。他戴着口罩,双手撑在桌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显示屏上的数据。
  她看了眼旺财,它已经不会动,眼睛微眯,只有肚子还在轻微起伏。
  无声的现场,冰冷的室内,周围全是人体标本和满是棱角的仪器,就像一张专门吃人灵魂的大嘴。
  乔崎忽然有点难过。
  十分钟后,显示仪上出现一排警告的字样,乔崎一眼看过去,那是一排用英文写的红字:无生命迹象。
  铁床上的小狗,终于闭上眼;这时,机械的仪器也开始发出“嘟嘟”的声音,回响在屋内。
  乔崎盯着刚才还有口气的旺财,鼻子一酸,瞬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席川却是面无表情,盯着它的尸体良久,喉结微动;几分钟过去了,他摘下手套,转身将双手放在乔崎肩上,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清明无比:“乖,你先出去。”
  她深吸口气,在走之前最后摸了一把小狗,然后瘸着腿离开。
  乔崎离开后,席川重新戴上手套,缓步走到一处透明的液体装置前——那里面装了些一看就不是人类的内脏。他按下旁边的按钮,待到液体放尽,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内脏取了出来。
  脸色冷如冰霜的席川,拿了一旁的解剖刀,从容不迫地走近旺财的尸体。
  ……
  乔崎匆匆擦了澡就睡下去,邢毅一行人在十二点之前也已经离开,外面的路灯照射进来,她盯着天花板看了半个小时,沉沉地睡了下去。
  梦里,她看见岳老六站在别墅门口,将朝他冲过去的旺财狠狠踢到墙上。他凶悍而狰狞的脸,一如当时在金三角时的模样;之后,她又陆陆续续梦见一些往事,当时岳老六要找猥琐男来搞她,老刘跪在他面前,被他强迫吃下一泡人的排泄物后,这才放过她。
  光怪陆离的世界,让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断在下坠,身体也持续发热,而后,一双温柔的手托住了她的身体,将她扯离那个泥淖的沼泽。
  感觉到唇被人堵住,一条温柔湿滑的舌头钻了进来,乔崎终于从梦中惊醒过来。
  她喘着粗气,透过黑暗看向那双精锐的眼眸……
  “席川……”看清来人后,她松了口气。
  席川低低应了一声,将被角弄好,脱了上衣钻进来,从背后抱住她。
  “旺财……”
  “它很好,明天你就能看到活蹦乱跳的它,睡吧。”他让她枕在自己胳臂上,低声说。
  他身上隐隐还有消毒水的味道,身体也很热,带了一股子湿气,看来刚洗完澡没多久。乔崎听到他的话,也安心不少,旺财没事就好。她就知道他有通天的本事,连起死回生这种事都能办到。
  “晚安。”她实在是困得不行,抱住他的手臂,再次陷入了梦乡。
  这次,没有再做恶梦。
  而一旁神志清醒的席川,在黑暗中睁着眼睛,足足看了她两个小时。
  如果,以后你出事了,我也能将你从死亡中拉出来,那时候,你会不会觉得我是怪物?
  席川摸着自己的心脏处——跳得很不规律。
  不过那又怎样,任何人都不能再伤害你。
  ……
  凌晨三点,街上的店铺基本都已经关掉,淅淅沥沥的小雨开始下起来,挟来一股春天特有的尘土味道。
  童家巷的小路上,姜进靠在一棵槐树旁,捂着嘴吐了起来。
  昏黄的路灯下,只有他一人。刚才血腥的一幕,现在正在他的脑内无限循环着播放。他看见岳冠雄将那人的手生生砍下来,然后扔给旁边的藏獒吃掉。
  “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看清楚了吗?”当时岳老六摸着藏獒背上的毛,嘴里叼着一只加了料的烟,对他说,“我会让我心爱的宠物,一口一口将你吃掉,但我会把你的骨头留下来,每个月寄回你的家中。”
  这个男人,浑身透着一股阴寒,尤其是那张方方正正的脸,经历了不少风霜,已经显得颇为粗糙,脸上粗大的毛孔和滋生的胡渣,生生添了几分硬气。时间磨砺得他愈发地狠戾,狠到会不计较任何人的性命。
  姜进腿上的伤还没好,走路一跛一跛的,却不断朝前面的路口跑去。他想起那天在那间废弃的工厂里,那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男人的话。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能力,岳老六的确是养了他一年没错,期间也对他很好,满足他在物质上的任何要求,可还不到深爱的阶段。他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床*伴,随时可以捧上天,也随时可以毁灭。
  姜进头发都被雨打湿了,湿冷的晚上,身体却不停发汗。
  街上的车稀少得让他绝望,偶尔路过的行人也是走得匆匆,根本没心情看他一脸。
  他俊秀稚嫩的脸,开始变得青白青白的。随后,一辆保时捷停在他面前——那个当初给了他一刀的男人,坐在驾驶室里,透过车窗斜睨着看他。
  姜进赶紧上前,不停拍打车窗:“求求你带我离开……求求你……”
  席川放下车窗,声音冷得令人发颤:“交给你的任务,你完成了吗?”
  姜进长长吁出一口气,捂住胸口,咬牙,摇摇头:“他要杀我,他知道全部的事情了,我做不来……我只是一个高三的学生。”
  “愚蠢。”席川嗤笑,“上来。”
  “呼……”姜进捂住发疼的大腿,一步一步朝副驾驶座走去。
  上了车后,他低声道了谢,而后一言不发地抹了一把被雨淋湿的脸。
  半响后,车子路过一个收费站时,姜进缓声开口:“他不肯相信我,说我露出了很多马脚,还逼问我让我来的人是谁。”
  席川没回答,眼神在瞟到他领口处的红痕时,神情越发地厌恶。
  姜进被岳老六养了一年多,曾经一度以为自己会常驻在这个位置,当他身边的人。他对岳老六也是有几分感情的,岳老六平日里做生意,需要和女人接触,他心里会吃醋,可他觉得,岳老六心里在乎的人,只有他。后来,他发现岳老六和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搞上了,曾经一度要逃离他,可也被他妥妥帖帖地收服了。姜进有一段时间,对这个男人极其依赖,甚至天真地以为,这段畸形的恋情正是他所向往的。
  可今晚,看到他的做法后,心里却升腾起无限的恐惧。
  “能麻烦你把我送回家吗?”见车子朝郊区的方向走去,姜进有些害怕,捏住了裤子,低声问。
  席川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开车。
  “先生,能麻烦你……”
  “闭嘴。”席川冷声道,“现在跟我去个地方,考验一下你的情*夫,是不是真的能对你放任不管。”
  姜进浑身的血液都冻住。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他是懂的。
  眼前这个男人,眉目冷清,嘴唇紧抿,看起来很不好惹。他虽然见过不少大场面,可也被他周身的气场给煞住,顿时说不出话来。
  直到车子停在一栋老宅前,他这才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来。
  席川率先下了车,打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车外,像一具僵尸,在黑夜中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气息。姜进双腿发抖,被他吓得肌肉开始僵硬。
  雨越下越大,雨点打在伞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姜进一眼看过去,只见外面那人本就苍白如吸血鬼的脸,愈发地惨白,与幽灵无异。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下来。”
  他看见男人做出这个口型。
  姜进浑浑噩噩地下了车。
  **************
  岳老六正坐在室内抽烟。屋子里贴满*十年代的海报,桌上摆了几个空酒瓶子,墙角有几张蜘蛛网。
  他呼出一口烟圈,盯着墙上那张海报:当时的张国荣和梁朝伟演了一部同性恋题材的电影,轰动一时。这部电影他看了很多遍,心里也留着一寸光,那是他在血腥肮脏的人生中,唯一的希冀。
  床底下的拖鞋有两双,一双大的,一双小的。雨点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清脆而有规律的声音。他眯了眯眼睛,将烟头捻灭,抹了一把头发,准备起身去把窗户关严实。
  屋内有一台崭新的电脑,此刻却自动发出“嘀嘀”的声音。他狠狠骂了一句,捎上铁栓,跻着拖鞋走过去。
  岳老六的神色开始变得很不一样,原本漆黑的屏幕,此刻却出现一个类似于监控的画面。
  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中,一个戴着白色口罩的男人,正端坐在屏幕前。
  那双锐利似鹰眸的眼睛,此刻迸射出来的寒意,让他都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
  

☆、第70章 活体解剖

  屏幕上很快出现一行红字:现在;解剖教学开始。
  屋内越来越闷热,天花板上的旧式吊扇正吃力地转动;被捻灭的烟头静静躺在阴湿的地板上,正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岳老六呆站在原地;额上冒出股股浊汗;不停地打在眼睛里,又咸又痛。他伸出手揉了一把眼睛,拉了旁边的椅子坐过来;这才看清了画面。
  一间明亮的屋子里,年轻俊秀的男孩儿直挺挺地躺在铁床上,他浑身□,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全身的肌肉看起来早已僵硬;腰间的纹身刺眼得直晃得让岳老六眼睛阵阵发疼。他已经沉睡过去,就像没了气,但岳老六知道他还活着,他的腹部还在动。
  男孩儿的旁边放了一些他不太认识的专业器械,消毒水、棉花、钳子之类的东西,浑身裹得密不透风的男人站在屏幕前,驻足了几分钟后,缓步朝男孩儿走去。
  室内静得能听见被关在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诡异得像是被急速拨动的时钟。
  “*解剖比较容易让我兴奋。”男人说着,戴好橡胶手套,拿了解剖刀靠近他的身体,“解剖这种事,从哪里下手,要看个人喜好。”他像是在说着毫不相关的事,如在拉着家常,“我比较喜欢从腹部下手。”
  岳老六盯着屏幕,眼睛猛地赤红。
  “*的内脏都还是新鲜的,血液的味道很好。”男人继续说,手上已经开始动作了。那把亮闪闪的解剖刀发出森森寒光,朝男孩儿的腹部刺去,“我会让他毫无痛苦地享受这个过程,他是第一个被我*解剖的人,应该算是幸运的。”
  解剖刀触及那紧实、充满年轻活力的皮肤时,岳老六握紧拳头,嘴唇泛白,脑海里浮现出几年前那个血腥的夜晚,他唯一的爱人被人乱刀砍死的场景——他的肠子被人捅了出来,大腿上的肉被剜下来扔在地上;他痛得在布满玻璃碎渣的地上大声痛叫,却没有一个人去救他。
  他也不能,因为当时警察追来了。
  这边,席川仔细而耐心地将床上人的肚皮划开,一个巨大的口子赫然呈现在明亮的屋内。他面无表情地说:“他现在感觉不到一点痛,我给他注射了一种麻痹神经的药,别担心,你的小情人很快就能解脱。”
  “你做了这么多恶事,杀了这么多人,这个债,暂且让他来偿还。”他说着,将解剖刀放到一边,刀口很整齐,流出的血寥寥无几,隐约可见里面的内脏。
  岳老六喉咙发紧,一瞬不瞬地看着屏幕上的血腥画面,问:“你到底是谁?”
  席川并没有停下动作,只是将姜进的胃捧着取出来放在旁边的铁盘里,“我?我不过是一个法医。”他的声音很轻,却意外地沉,配合着外面的雨声,在这个夜晚,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屏幕那边的人的心脏。
  姜进安然地沉睡,仿佛没有感受到任何痛苦,嘴唇紧抿着,只是脸色却更加苍白。
  “我工作的时候不太喜欢说话,请你保持安静。”席川继续将他的内脏取出,动作有条不紊地将其放进铁盘。
  鲜活的生命,在他的解剖刀下,逐渐流失。
  岳老六却在这时猛地抽出枪,沉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还没人能治得了我,就凭一个高中生就想绊住我?”他冷笑出声,“你要杀便杀。”
  席川总算是停下了动作,慢条斯理地从旁边拿了箱子过来,然后从箱子里取出一个装着标本的玻璃瓶,上面赫然标着一个姓名:谭风。
  那是一颗早已不会跳动,而被浸泡得失去鲜色的心脏。
  他将标本凑近屏幕:“四年前,跟了你五年的谭风被道上的人用乱刀砍死,本来你还有一线希望能救活他,结果被追来的刘毅给阻止,谭风因为器官受损而活活流血致死。”席川的声音陡然冷下来,“知道你为什么不能救他吗?那都是命。现在,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下场会是什么,我先做个预告。”
  席川指了指铁床上的那具看似早已没有气息的尸体,安详的面容却意外地让岳老六喉咙越发收紧,一股腥甜之气直冲上来,混合着烟草的味道,让他的大脑处于麻痹状态。
  “你错就错在,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耐心。”
  最后,他用镊子将那颗心脏从罐子里取出来,当着岳老六的面,扔在地上。画面戛然静止,喧嚣的雨夜,暗涌四起。
  岳老六额头青筋暴起,嘴唇发紫,拿着手枪的手颓然僵硬,继而失控地朝着天花板“砰砰”开了几枪。
  “不过是颗死人的心脏,任我践踏。”席川没有理会他的动作,说着,“现在,游戏开始,不过……”
  他重新戴上手套,摘下口罩,那张清秀俊美的脸以一种极其缓慢的形式出现在岳老六眼里;他的笑容轻而淡,却像淬了毒的红铁,要直直把人的全身都给烫红。
  “游戏由我主导。”
  屏幕一片黑。
  ************
  乔崎第二天醒来,就听到床下有一阵熟悉的“呜呜”声。她翻身起来看,眯着眼睛,只见一个淡黄色的身影从地毯上跃起,猛地冲到床上来。
  旺财高兴得直往她怀里钻,活蹦乱跳地像是没发生过任何事。
  “呼……”见它还好好的,乔崎紧紧抱住它肥胖的身体,“乖狗。”
  旺财安静下来,有下没下地舔着她的手。乔崎掀开被子起来,摸了摸旁边的枕头,早已没有任何温度。
  看来席川早就醒了。
  腿上的伤在他提供的药物的调理下,好得意外地快,这些天她几乎都能正常走路。头部有些沉,她甩甩手,进了浴室。
  收拾好一切,乔崎下了楼。奶香四溢的别墅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尤其清新;昨晚下过雨,今天却是艳阳高照,她小心翼翼底下下了楼梯,循着香味走到厨房里。
  席川正穿着白衬衫,系着素色围裙,在煎蛋,旁边是一排白白胖胖的包子,还有剩下的馅儿,满是浓郁香醇的奶味儿。她走过去,毫不客气地拿了一个放在嘴里,又甜又软,香气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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