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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德国农民相亲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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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马斯怨愤地道,“你们也太不够意了,有那么好吃中餐,竟然也不带我们来。”
  严森也很是感叹,“希望我没吃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秦黎觉得好笑,拍了他一巴掌,道,“现在才想到问吃了啥,也太迟了吧。”
  曲丹妮故意作弄兄弟俩,就道,“其实那看似豆腐的东西不是豆腐。”
  托马斯问,“那是什么?”
  “是猴脑。”
  严森,“……”
  托马斯,“……”


第五十八章 
  第二天一早; 三人就出发了。严森没有把车直接开回农舍,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秦黎见路不对; 就问;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托马斯从后面凑上来,抢着道; “我哥要送你一个惊喜。”
  秦黎; “什么惊喜?”
  托马斯动了动嘴巴,还想说什么; 就听严森不疾不徐地吐出两个字,“闭嘴。”
  大哥的话很有威严; 托马斯哦了声; 硬生生地把到喉咙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秦黎好奇死了; 问,“到底要送我什么呀?
  严森,“去了你就知道。”
  秦黎被他弄得心痒痒; “就不能事先透露一点吗?”
  严森摇头,“不能。”
  秦黎从后视镜里瞪托马斯; “都是你。”
  托马斯叫道,“关我什么事?”
  秦黎,“都是你嘴贱。要不能说彻底; 就干脆别说,吊着人家胃口这不人道,懂吗!”
  托马斯立马为自己喊冤。
  见秦黎郁闷,严森拍了拍她的手; 道,“马上就到了。”
  开了半个多小时,到了一个村庄,严森将车停在一栋别墅前,将两人赶下车。
  小洋房很漂亮,红色的瓦砖顶,白色的墙壁,还有一大片绿色的草地。
  托马斯忍不住又想剧透,指着红房子,道,“礼物就是这个。”
  这个?房子?
  秦黎不可置信地望向严森,严森微笑着点点头。
  秦黎一脸惊喜,不是吧,他真要送她一栋房子,这手笔也太大了吧。
  严森推开大门,道,“进去看看。”
  秦黎跟在他身后,也一步踏了进去。进去后才发现,洋房还没完全竣工,花园里的池塘是空的,旁边的花坛也没铺好。
  这样一来,秦黎更加确定了严森要送自己房子的事,不然没事干嘛带她来看这半成品?想到这里,她不由喜上眉梢,一把抱住严森,感动地道,“你对我太好了。”
  严森推开她,道,“先别急着高兴,你还没看到全部呢。”
  “就外面这一点,我已经很满意了。花园也是我喜欢的设计,池子里养一些荷花,那就更完美了。问题是,农舍怎么办啊?”
  严森皱起眉头,“你在说什么呢?”
  秦黎,“我在说这套房子啊!”
  托马斯听了后插嘴,“黎,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哥要送你房子吧?”
  秦黎奇道,“难道不是?”
  托马斯忍不住爆笑出声,就连严森也忍俊不禁。
  秦黎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奇怪,要不打算送她房子,那带她来这里做什么啊?
  严森正想解释,这时,花园里传来一声狗叫,随即一只长得很像狼的大狗摇着尾巴,朝着几人飞奔而来。
  这狗不怕生,见谁都很高兴,围着又舔又嗅。
  秦黎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大狗一个人立起身,一脚踩在她的下巴上,真是给了她火辣辣的一巴掌啊!她吓一跳,拍开狗头,急忙躲到严森背后。
  “它不咬人,别怕。”一个胖男人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看到严森他们,就过来打招呼,“你们可算来了,我在这已经恭候多时了。”
  这男人脸上身上都是褶子,一说话肉就晃三晃,就这尊容还剃了个光头。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秦黎觉得他长得凶神恶煞,不像是好人,所以看见他有点心慌。
  严森和他就像是旧识,上去和他拥抱了下,又握握手,“高速公路上堵车,所以耽搁了一会。”
  胖男人摆手,“没事没事,反正我一天都在家,随时欢迎你过来。”
  一通寒暄后,他将严森等三人迎进了屋子。别墅很大,角落里有一群刚生出来不久的小奶狗,棕色灰色黑色,嗷嗷待哺,可爱得已经无法使用语言形容。
  “你看你喜欢哪只,就抱走哪一只。”
  闻言,严森将目光转向秦黎,秦黎看着这一群小狗,终于后知后觉地想明白了。他们不是来看房子,而是来看狗,严森也不是要送她房子,而是送一条狗。
  想到自己的反应,真是洋相出大发了,秦黎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严森道,“我答应过送你一条狗。”
  秦黎哼哼,“我还以为狗的品种也由我决定。”
  闻言,狗主人道,“养狗当养哈士奇,这其中的乐趣等你养上就知道。”
  秦黎从没养过狗,对狗的品种没什么了解,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地上一窝狗,一共七只,各有各可爱。秦黎是女人天性,对这种小奶狗没有抗拒力,摸摸这只,又抱抱那只,真是哪只都喜欢,哪只都放不下。
  见状,狗主人道,“别着急,你慢慢选。我们有的是时间。”
  有了他这句话,秦黎也不着急了,索性一屁股在地上坐下。和狗玩了一会儿,她终于决定了选哪一只,浑身黑色的小家伙额头有三把火,还有一对蓝眼睛,精神奕奕地瞪着秦黎。不知道为啥,看到它就想起严森,外表威严,内心二……
  看见秦黎向自己伸出手,它张嘴就啊呜一口,动作贼快。秦黎被它咬个正着,幸好它牙齿还没长好,就是有点疼,没破皮。
  秦黎抓住它的后颈,将它一把拎了起来,“以后你就跟我混了。有我一口肉也有你一口。”
  作为回应,小黑张嘴又想咬她,秦黎伸出食指,弹了一下它的耳朵。
  小黑嗷了一声,这才老实。
  “就要这只了。”
  没有人搭话,秦黎转头四处看看,居然一个人都不见了,大厅里空荡荡。
  她抱着小黑起身,四处走了一圈,嘴里叫着严森托马斯的名字,可都没人回答。
  这是什么情况?人呢?怎么一下子都消失了。
  秦黎回到原地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到人影,这三个人去哪了?
  她和小狗仔玩了一会儿,终于沉不住气了,最后决定摸出手机打个电话问问。可奇怪的是,不管是严森还是托马斯,都又没人接,她有些慌了。
  毕竟是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而且那个胖子看着就不像是善茬。该不会是几个人一言不合就开打,严森和托马斯出了啥事吧?
  要不要报警?
  可秦黎又觉得是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严森明明认识那人,而且哪个坏蛋会在家养一群狗仔?
  合理一点的解释就是他们一定在哪个地下室,一时接收不到信号,所以才不接手机。
  这么一想,秦黎觉得踏实一点了。可是,她又等了大半小时,还是不见人影。她四处走了走,看见一只大狗从一扇小门后面钻出来,她忍不住好奇,也走了过去。
  小门后头是一个地窖,下面开着灯,像是有人的样子。
  秦黎本没打算下去,可就在这当口,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严森的声音。
  看来没事?
  她叫了一声,却没回复,于是她只好再往下走几格台阶。
  说话声音越来越清晰,只听严森在问,“这把多少钱?”
  胖男人道,“三千五。”
  托马斯道,“我哥老客户了,你咋那么扣,多给点折扣。”
  胖子为难,“这可不是美国制造,是瑞士出品,是好货啊。”
  严森,“一口价,三千。”
  胖子,“三千二。”
  严森,“三千。”
  胖子,“不行。要不是看在你爸的情分上,打死我也不卖,就三千二。”
  “三千二我要考虑下。”
  “是好货。”
  然后,地道里就传来咔嚓一声,像是枪上膛的声音。
  秦黎一方面是真好奇,他们到底在捣鼓什么,另一方面是听到了严森的声音,心定了,就一步跨了出去,道,“你们……”
  话还没说完,她就愣住了,只见严森拿着什么东西指着自己。她定睛一看,吓得一哆嗦,没看错,他手里拿得确实是一把枪,还是那种长猎枪。
  这可是真枪,不是假把式。谁看了都要想入非非。
  秦黎下意识地举起双手,道,“我我投降,别别打我。”
  她一瞬间脑补出了三种可能,一,严森是黑社会老大,在做地下军火生意。二,严森是杀手,买好武器准备去杀人。三,严森是抢劫犯,准备带着弟弟大干一场。不管是一二三哪一种,她觉得自己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严森皱了皱眉头,问,“你下来做什么?”
  这一表情真像是电视机里演的黑社会老大,做了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坏事,准备杀人灭口。
  秦黎忙道,“我这就上去。”
  说着,她转身跑上了楼,一边跑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犹豫着是否要打个110……
  还没跑上楼,就被从后面追上来的严森一把拽住了。严森抢过她手机,塞入自己口袋,秦黎暗叫一声,完了,我要被灭口了。
  托马斯追在后面埋怨道,“你跑什么呀?”
  秦黎,“我知错了,别,别杀我。抢来银行后,我给你们当仓库管理员。”
  托马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以为我们是犯罪分子啊!”
  秦黎,“难道不是?”
  胖男人,“当然不是。”
  秦黎转头看着他,道,“可你这长相。”
  说他是好人,还真没人相信。
  胖男人哭笑不得,有苦说不出,长相是爹生妈给的,总不见得为了和蔼可亲一点,还得花钱去整容?
  严森道,“你想太多了。 ”
  秦黎,“不是我想太多,是你们太可疑。你说,你为什么买枪,还是在地底下偷偷交易?”
  严森道,“下个月上山放牧,买一支猎枪方便打猎。”
  秦黎道,“那也是走私。”
  胖男人为自己叫怨,“还真不是走私,这里的每支枪都有序列号,是通过正常渠道进来的,有迹可循。至于你问为什么在地下室交易,这毕竟是武器,难道要我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严森,“在德国,持证是可以买卖枪支,只不过有有数量型号的规定,对储存枪支也有一定的要求,而且买卖的抢都是不含有子弹。”换句话说,子弹另配。
  秦黎听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就道,“既然都合法,那你们为什么怕我报警?”
  胖男人尴尬地道,“因为法律规定我一年最多只能卖五把,而这是第六把。你要是报了警,那我的买卖枪支执照岂不是要被吊销了。”
  原来自己闹了个大乌龙,秦黎松了口气,所以说人生到底不是小说,套路也有不灵光的时候。
  被秦黎这么一闹,胖男人也没心情再讨价还价,只求赶快送走这三位,别再震撼他的心脏了。于是,这把猎枪就以三千的价值卖了出去。
  “那这只狗呢?”秦黎指了指怀中的小黑。
  胖男人心力交瘁,“你看着给吧。”
  于是,严森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百。
  胖男人道,“你还真是大方。”
  托马斯道,“下次再见。”
  胖男人耷拉着脑袋,“没事最好不见。”
  三人加一只狗,又坐回了车里,托马斯道,“哥,家里那把呢?”
  严森道,“我在射击俱乐部里挂牌了。”
  托马斯好奇,“多少钱?”
  严森,“一万五。”
  托马斯叫道,“价格开低了,这可是我们爷爷的珍藏,老古董啊。”
  严森耸肩,“现在不值钱了。有人买,就出手吧。”
  一万五欧元,还说贱卖,那是把什么样的枪啊?皇帝御用吗?哦,对了,他们家以前是贵族。严森和托马斯,这两兄弟看着不起眼,其实……好像来头不小呀。
  秦黎听了觉得新奇,问,“德国和美国一样,能私下买卖武啊!”
  严森,“不一样,这里比美国控制严格,要各种证件,国家也会时不时抽查。不过,他们对猎人相对宽容一些。”
  秦黎,“那猎人要是跑城市去杀人呢?”
  严森笑道,“不会。”
  托马斯补充,“所以猎人也需要执照,而且其难度不比医生的国考低。”
  托马斯手贱想去摸枪,严森不让,把枪锁在了一个木头盒子里,扔在后备箱。
  车子往回开,过了一会儿,托马斯的手机突然亮了,是一条短信。他叽叽喳喳的声音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乖乖坐在后面玩手机,大家乐的清静。
  秦黎打了个盹,朦朦胧胧中,突然听到托马斯的声音传来。
  “舒舒来农舍了。”
  秦黎一个激灵,惊醒了,问,“谁来了?”
  托马斯又惊又喜,“是马舒舒。她说她来农舍。”
  秦黎,“她怎么来?这个时间点还有车?”
  虽然现在天色尚早,但这里是农村,不可能像城里那样几分钟一班车,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么方便。一般下午四五点后,贝希特斯加登的火车站就没公交车过来了。
  托马斯道,“哥,你去接她一下,反正顺路。”
  严森,“不去。”
  托马斯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为什么?”
  严森的理由简单粗暴,“我不愿意。”
  托马斯,“我已经告诉她,我们在这条路上了,只要她走过来都能遇上。”
  严森很是坚定,“让她回去,我不接待她。”
  “可是……”
  严森板着脸,“没有可是。”
  托马斯对大哥还是很忌讳的,噘着嘴在那里和马舒舒发短信,他赌气似的说,“我把地址告诉她,让她自己来。”
  严森,“只要她找得到路。”
  兄弟俩剑拔弩张,相互不让步,秦黎抱着手里的小黑,不参与战争。
  车里一阵沉默,托马斯低头发短信。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不料他像是吃了炸药似的,一下子爆发了。
  只见他用力拍着严森的车后座,叫道,“停车,快停车。”
  秦黎被他吓一跳,问,“你要干嘛?”
  “让我下车。你们不去接,那让我一个人去接,她就在这里附近,反正我今天是非要见到她不可的。”
  严森皱起眉头,“你别发癫。”
  托马斯不理他,继续闹,这样子和一个小孩子没区别。
  虽然公路上没有车,但秦黎觉得这样下去,铁定会整出点事,就转头对托马斯道,“你让他好好开车呀。”
  托马斯不理不睬,从后面探身向前,想去控制他的方向盘。
  秦黎觉的他疯魔了,立即把他按回去,喝道,“托马斯,你神经病啊!”
  托马斯指着前面,大叫一声,“马舒舒来了,快让我下车!”
  秦黎下意识地看向前方,路中间似乎真的站着一个人,她不由尖叫一声,吓得心脏砰砰狂跳。
  “有人!”
  严森反应也是快,条件反射地踩下了刹车。
  幸好没有下雨,路上不打滑,两边也不是山崖,所以车子只是打了个弯,掉进旁边的泥沟里。
  三人喘着粗气,均是惊魂未定。
  严森问,“有没有受伤?”
  秦黎摇了摇头,然后问,“刚才什么情况?”
  严森道,“好像撞到人了。”


第五十九章 
  要是真撞到人了; 那后果不堪设想,秦黎狠狠地瞪了托马斯一眼; 觉得这人简直就是白痴。什么狗屁博士; 这三十年简直都活在了狗身上。
  严森比她冷静,也比她胆大; 一脚踹开变了形的车门; 下车走到公路上去看个究竟。
  地上躺着一个女人,黑发白衣的。她似乎晕过去了; 只是额头擦破了一点皮,身上并没有伤痕; 严森松了口气。
  他转头; 见两人窝在车里; 一动不敢动,不由觉得好气又好笑,道; “没出人命,你们过来。”
  听他这么说; 秦黎这才抖抖索索地下了车,要是鲜血直流的现场,她的心脏可扛不住啊。
  托马斯是个冲动派; 刚才那一下撞车,早让他后悔的肠子也青了,现在就成了一只缩头乌龟。心里怕严森责骂,所以他大哥一吆喝; 立马就乖乖地下了车,贱得就跟条狗似的。
  两人探头探脑一番,确定地上并没有血迹,也没有肠子内脏等,这才围了上去。
  托马斯凑近了一看,哎呦,不得了,倒在地上的人是马舒舒!血管里的鲜血顿时又沸腾了。
  他想去扯她,却被严森一记眼光制止。
  秦黎看着地上的女孩,暗叹一声,她果然还是找上门来了,看来今后的日子不会平静了。
  秦黎问,“刚才有没有撞到她?”
  严森摇头,“没有。在碰到她之前,车子就停了下来。”
  秦黎,“你确定吗?”
  “确定。”
  托马斯在一边干着急,“那她为什么不醒?”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严森就来气。将马舒舒交给秦黎,他站了起来,几步走到托马斯面前。抓住他的衣襟,一把将他拽了过来,托马斯歪着脑袋像个蔫葫芦,在自己的大哥面前,毫无战斗力可言。
  装可怜也没用,严森毫无迟疑的,狠狠一拳头揍在他的脸上。
  托马斯这文弱书生被他一拳打得向后退去,捂着脸庞,既委屈又害怕地叫了一声,“哥。”
  严森冷着脸,道,“别叫我哥。”
  他生气的样子,气场很大,仿佛四周的温度都被降低了几度。
  托马斯这熊孩子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事,低头抿着嘴,不敢再出声。
  严森打了他一拳,心里的气总算顺了一些,毕竟是自己的弟弟,总不能把他打死吧。可想到刚才那惊险的一幕,车上三个人,再加上一个马舒舒,四条性命都捏在他一人手里。要出一点什么差池,谁也担当不起,他觉得有必要警告这个不懂事的熊弟弟一番。
  “如果再有下一次……”
  不等他把话说完,托马斯自己就接上了,“我向上帝发誓,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既然马舒舒没有受伤,一定只是吓晕了,秦黎掐了一下她的人中,大概是手法不对,她还是没有醒过来。
  严森不想多管闲事,就拿出手机喊救护车。
  见状,托马斯一把拽住大哥,道,“救护车来,警车也一定会来的。”
  严森看了他一眼,“这里出了车祸,来也很正常,有什么问题?”
  托马斯把头摇成拨浪鼓,“前几天有人告发,她申请难民失败,现在等于没有身份。警察要是一来,她就会被遣送回去的。”
  严森一脸冷淡。
  托马斯,“她被人那个……这事发生已经很可怜了,现在又被揭发,这样一事无成,我怕她会受不住打击而自杀。哥,我们就留她下来吧。”
  严森道,“这不可能。”
  托马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反感她,她哪里得罪过你?”
  严森,“没有。”
  托马斯觉得自己的哥哥完全不讲道理,在好说歹说怎么都说不通之后,他的语气也强硬了起来。
  “今天我就是非要把她留在这里,你要不答应我们就分家,把农舍卖掉,一人一半。我拿着我的那一份,和她远走高飞,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严森被这个混帐弟弟气个半死,不但脸冷,连声音也冷了几分,道,“为了这个女人,你要和我断绝关系是吗?”
  托马斯硬着头皮,“这是你逼我的!”
  眼见两人就要反目为仇,秦黎不能再坐视不理,一小时前气氛还有说有笑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她插进两人之间,道,“行了,你们俩是兄弟,没必要为了这件小事而闹成这样。”
  托马斯哼了一声,“每次都是我让他,这一次我坚持原则。”
  闻言,严森哼了声,“狗屁原则。”
  托马斯道,“是我们撞到了她……”
  严森纠正,“没有撞到。”
  托马斯迫于大哥的虎威,只好换一个词,“就算没有撞到,但是我们总归是吓到了她。出于人道主义,也不能把她扔在这儿不管吧。”
  严森,“那就报警喊救护车。”
  托马斯望向秦黎,“你怎么说?”
  “我赞同你哥。”
  秦黎也倾向于喊救护车,一方面能确定马舒舒有没有受伤;另一方面……自从曲丹妮在她耳边吹了风后,再加上马舒舒最近的言行举止,让她也产生了一些隔阂。
  托马斯跺脚,道,“怎么你也不帮我?反正农舍那么大,为什么不能先把她接回去吧,等她恢复了神智,再另做打算”
  秦黎不发表意见,只是转头望向严森。
  事实上,要是托马斯下定决心要和她结婚的话,严森也是没法阻止的,弄到最后可能真的只有分家收场。所以,在事情弄得那么僵之前,两人只能各让一步。
  严森不乐意,但也确实没有其他办法,他这个倔牛脾气的弟弟,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见严森沉默,而沉默都代表着默认,托马斯喜形于色,一把抱起马舒舒,就想往车子里走。
  严森道,“等等。”
  托马斯心脏一跳,以为他又要阻止,忙道,“你已经答应了呀。”
  严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做了个叫他让开的动作,然后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
  他将车子从旁边沟里驶了出来,向秦黎招招手,示意她上车。
  秦黎坐上车,她以为就算严森不帮托马斯开门,至少也会把车停着等他。没料到,等她坐上来后,严森一脚油门,瞬间把托马斯甩在了后面。
  他肯让步,已经仁至义尽了,知足吧。还想让他帮忙搭一把手,门也没。?
  托马斯抱着马舒舒,被甩了一脸的尾气,不由气得直跳脚。
  别看严森平时一个闷葫芦,关键时刻气起人来,真是能气死人不偿命!
  沿着这条公路走,虽然能走回家,但至少有十多公里。让托马斯一个人走就够呛,现在还得抱着一个,简直是在挑战人生极限。
  他走了没几步,脚下踉跄了一下,人就摔了出去。不但他摔了,连马舒舒也一起滚了出去。
  这一颠簸,把马舒舒给颠醒了,她闷哼一声,缓缓地睁开眼睛。
  托马斯连滚带爬地靠过去,见她恢复了神智,心中一喜,道,“你醒了,没摔疼你吧?”
  马舒舒,“我这是在哪里?你为什么在这儿?”
  托马斯道,“你来农舍找我们的路上,被车撞了。”
  马舒舒用手扶着额头,道,“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托马斯愤愤地道,“因为我最有良心,他们都是见死不救的冷血动物。”
  马舒舒,“他们?谁们?是黎姐吗?”
  托马斯压根儿没注意她在说什么,只径自沉浸在气愤当中,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怒道,“还有我哥,抵死不让你进农舍。”
  马舒舒听了片言只语,不由产生了误会。
  她想不明白,严森抵触自己,她能理解,但秦黎为什么也不希望她去?以前自己风光的时候,对她也并不薄啊!
  是因为严森么?在发生这事之前,她对严森确实抱有幻想,可现在,她什么也不想,只想留下来。如果托马斯要她,她就好好和他过日子。
  前几天自己申请难民失败,她忍着被嘲讽的压力,跑去问理由,结果管理员说有人认出了她。她是有身份有国籍的,不符合申请条件,所以被驳回了。现在移民局到处在找她,要是一直黑下去,迟早会被遣送回国的。
  马舒舒可谓是偷鸡不着反失一把米,弄成这样,心里悔不当初,对那个揭发她身份的人更是痛恨难当。知道自己申难失败的时候,她只觉得晴天一霹雳,一下子也没心思去细想会是谁。现在联系起来一想,这人该不会是秦黎吧?秦黎怕她和自己抢男人,就背后捅她刀子,如果真这样,那也未免太卑劣了。
  虽然她觉得秦黎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但不管怎样,弃她而去是事实,这一点她做的不对,也确实伤到了自己的心。她暗暗发誓,现在自己是一无所有,跌在谷底最深处。可总有一天,她会崛起的,会让看不起她的人刮目相看。
  想到这里,她抬头望向托马斯,看着面露关切的男人,她的心总算安定了一些。幸好,她还有一步保命的棋,托马斯现在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想到这里,她不期然的又往他身上靠了一下,托马斯见她皱眉,便问,“哪里不舒服?”
  马舒舒,“头有点晕。”
  托马斯,“那我扶着你。”
  马舒舒点点头,将身体重心都依靠在他身上,“你是不是和你哥为了我吵了一架?”
  托马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排斥你,虽然他平时也不怎么喜欢陌生人。”
  马舒舒以退为进,“那要不然我就走吧。破坏你们兄弟感情,我心里不踏实。”
  托马斯问,“你能去哪里?”
  马舒舒,“欧洲那么大,总有我去的地方。也许哪一天,意大利或者西班牙大赦,我就能名正言顺的留下来。”
  托马斯,“不用大赦,你也能留下来。”
  马舒舒,“怎么留?”
  托马斯,“你可以和我结婚。”
  听见他在自己的诱导下,终于说出了自己想听的话,马舒舒就放心了。
  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想一个人漂泊。”
  托马斯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
  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他觉得自己在说这几个字的时候,特别男人。
  两人走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家,秦黎蹲在花园里,在逗下午买回来的那只小狗。
  听到动静便抬了一下头,见两人进来,她抱起小狗走过去,问,“晚饭想吃点什么?”
  托马斯将对大哥的不满嫁接到了她的身上,用力的哼了一声,鼻子朝天的走了进去。
  马舒舒打了个圆场,“随便什么都行,麻烦你了。”
  秦黎放下狗,“麻烦什么,我们自己也要吃的。”
  马舒舒在听到我们这两个字的时候,脸色变了一下,暗忖,我们、你,她这是在暗示我什么?
  这人啊,一旦疑心打开,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一个对自己不理不睬的严森已经够让马舒舒尴尬了,再加上是第一次来这里,连厕所都找不到。所以她暂时放下心里的诸多想法,乖巧地跟在秦黎后面,一起进了屋。
  “黎姐,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其实也没什么可帮的,只是下几包速冻饺子。
  马舒舒犹豫了半晌,决定还是将心里的怀疑问出来,“难民营里的人说,是有人认出了我,所以才会被取消资格。姐,那个人是不是你?”
  秦黎没想到她会直接了当的问,完全没有思想准备,不由一怔,但她随即摇头道,“不是我。”
  马舒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虽然秦黎回答的很肯定,但那一瞬间的闪烁,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这让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怀疑,就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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