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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不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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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旻听了沉默了片刻,又说:“我就想见他,不方便的话,和他说句话也行。你们在一起吧?你让他接个电话。”
  “没在一起。”小许这会儿已经折回到了宾馆楼下,他抬眼望了楚恒住的那一层,急忙打岔道,“嫂子,我这边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挂了。”
  小许话一说完,那边就是“嘟嘟”的忙音。
  陶旻盯着手机屏幕发呆,楚恒果真是误会了,可那个字并不是她想签的,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她想着,准备再拨一次小许的电话。楚恒关机,小许是她唯一能够和楚恒搭上线的希望了,就算不能和他说话,让小许转告她曾经的处境也是好的。
  可就在她拨电话的时候,老张的电话打了进来。
  陶旻看了来电显示不由心慌,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手指尖发冷,颤抖着触到手机屏幕上的接听键,当她把手机放到耳边时,听到了老张的那句话,顿时如跌入了三九寒冬的冰窟。
  他说:“陶小姐,楚经理已经签好字了,我这就去找你拿证件。”
  作者有话要说:【萌萌哒存稿箱君】:渣作者说风波过去了……后边目测有一点点小虐……小虐怡情嘛~~咳咳……

  ☆、第55章 欲罢不能(二)

  陶旻守在家里寸步不离;等了一两周,没有等到楚恒回家;却等来了一封快递。她拆开快递;里边是她的那本结婚证,打开一看;上边盖了大大的两个字,“作废”。除此之外;一同寄来的还有一本绿色的离婚证和一张一千万元的支票。
  陶旻把支票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如今见了,也不过如此。
  很多人费尽心机地钻营,与天与地与人斗,都未必能通过婚姻得到什么巨额财产,可没想到她这样阴错阳差,还没怎么钻营便收获了个帅气的老公。这男人不但长得帅,对人还真诚温柔,暖心暖肺。
  只可惜,这丁点福分太快就用尽了,她刚刚开始享受被那个男人宠着的感觉,后知后觉地开始想要认真付出,一切就这么戛然而止。
  她看着支票,不由笑了起来。这段婚姻还真是值钱,她都没有怎么付出,便有如此收获,实在是应该偷着笑,可为什么心里却偏偏觉得沉甸甸的难受?
  拿到了离婚证,两人就这样分道扬镳。她本该收拾铺盖走人,却不知怎地厚着脸皮住了一日又一日,天天幻想着,也许那个不经意的时间里,楚恒就会回家来了。他看到她估计就不会那么决绝了吧?是不是也能静下心来听她说说她那时做出这样决定的原因?
  可是,时间再一次证明,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楚恒像是再也不会回来,准确地说,是再也不会出现在她在的地方。
  陶旻渐渐有些厌恶自己的死皮赖脸,并自怨自艾地认为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就像大家说的那样,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活该如此。
  整个夏天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又到了开学的时间。陶旻蹉跎了整整一个月,守着空荡荡的屋子等一个人。临近暑假尾声,她终于下定决心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搬回到宿舍。
  …
  开学后的日子渐渐忙碌起来,她日日办公室——食堂——宿舍,这样三点一线地运作着,一切稀松平常,毫无波澜。
  她和邵远光的那篇论文一个月前就已完稿,计划投到《Psychological Science》上。在此之前,严世清牵头组织系里的老师和学生开了一次研讨会,为他们的这篇论文最后提一些意见。
  陶旻自从那晚淋了雨,一直咳嗽没有断过,嗓子一直都是哑哑的。主讲论文的任务自然落到邵远光头上。邵远光对此驾轻就熟,三、四十分钟内将论文介绍清楚,又将各位老师提出的修改意见一一记录下来。
  研讨会结束时,不少老师经过陶旻身边都勉励道:“研究做的不错,不过更要注意身体。”
  对此陶旻均是淡然一笑,回一句:“谢谢关心。”
  只有涂佳的关注点和别人不太一样,研讨会结束,凑到陶旻面前,拉着她不停地问:“师姐你怎么瘦得这么厉害?减肥效果好明显!传授一下心得吧!”
  陶旻拿涂佳无可奈何,笑笑说:“你多写几篇论文,瘦得自然厉害。”
  一提到写论文便戳到涂佳伤心处,她撅撅嘴,余光看见邵远光走了过来,又转而笑了起来,八卦兮兮地说:“邵老师来了,师姐,我就不和你吃晚饭了,免得打扰你们了!”
  涂佳走后,邵远光果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杯咖啡,走到陶旻身边时,递过一杯到她的面前。
  浓郁的咖啡味扑鼻而来,陶旻下意识摆了摆手拒绝。她一个多月来坚持不沾烟酒,不沾咖啡,原本是想和楚恒要个孩子,却没想时间一长就真的戒掉了烟酒咖啡。
  不料邵远光看了看她,收回了手里的那杯咖啡,一语中的地说:“还在等他?”
  陶旻心里一紧,颔首说:“怎么会。”说着,左手拇指却去拨弄着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那戒指她一直不愿摘掉,戴在手上虽然有些残酷,但她总自欺欺人地觉得,这样戴着,就好像楚恒还在她身边,只不过就是出了个长差,一时之间回不来罢了。
  “陶,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凡事多向前看。”邵远光在她耳边说到。
  向前看?
  她虽然不是保守的女性,但毕竟经历过一段婚姻,还是一段让她后悔没有认真付出的婚姻,想要忘掉,没有一两年时间,谈何容易?
  虽然没有信心忘记过去,陶旻还是点点头,说:“我知道。”
  邵远光知道她在敷衍,一口气喝完了咖啡,扔掉杯子,引着陶旻往教室外边走。
  九月中的傍晚,屋外秋风瑟瑟。
  陶旻出到教学楼外,被秋风吹得一个哆嗦,猛然间就想起了她和楚恒的第一个晚上。那也是个极其清冷的秋夜,好像还是一场淅淅沥沥的秋雨过后。那晚,她只是主动地走了一小步,那男人便朝着她垮了一大步,把她嵌在怀里,用炙热的吻挑拨她,唤醒她冰冷的意念……
  陶旻想到这里,又打了个哆嗦,鼻子不由变酸。
  邵远光见身边的人不言不语,便开口道:“你还有一年就出站了,我和严老商量过,我们想让你留在B大,你自己怎么想的?”
  陶旻愣愣地看着眼前渐渐模糊的道路,轻轻嗅了嗅鼻子,道:“我……还没想过。”
  “那就好好考虑一下。”邵远光说,“也趁着这一年好好锻炼一下,多上上讲台,教学相长,巩固一下自己的基础,总没有坏处。”
  陶旻听了他的话,机械地点点头,道:“好。”
  到了十字路口,两人不由停住脚步。邵远光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说:“我这边有个和商学院的联名课程,给MBA讲的,授课老师那里我也写了你的名字,你有空的话帮着带几节,谈判心理,都是我们研究的那些东西。”
  陶旻听了他的话,不惊讶也不反驳,又跟着点了点头,说:“好。”
  “我晚上把课程信息发给你。”
  “好。”陶旻依旧回到。
  不管邵远光说什么,她的回复从来就是一个“好”字。这样单一的回复把邵远光弄得有些气恼,但对着失神的陶旻又不便发作,只好暗自摇了摇头,与她道别。
  …
  陶旻回到宿舍便不想在下楼了,她拆了包泡面,刚刚凑合着吃了晚饭,便收到了邵远光发来的邮件。
  邮件里附带了一份课程大纲和一份学员名单,陶旻浏览了一遍大纲,确实如他所说,都是一些基础的谈判心理知识。她关掉大纲,想了想,又点开了学员名单。
  陶旻的目光从名字上草草扫过,正准备关掉文件的时候,名单里的两个字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的手一下就僵住了,盯着那两个字怔怔出神。
  楚不是一个大姓,她从小到大也就遇到过一个人,而偏巧叫楚恒的人能有几个?
  陶旻战战兢兢地把文件往后拖拽,露出了学员的单位信息时,她心里经泛起了喜悦。
  真的是他!
  她原本以为和他再也没有交集了,没想到冥冥之中他还会再出现在她眼前。
  陶旻看着文件上的那个名字,嘴角上不由露出微笑,虽然透着不安,但却让整个人慢慢恢复了生气,连手指间也开始变暖。
  陶旻看了眼日历,最近的一次课就在后天。也就是说,后天她就能见到楚恒了!
  她的兴奋里莫名夹杂着紧张和慌乱,她从书桌上摸出了一面小镜子,镜子里的人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毫无光彩,黯淡得有如枯槁。
  陶旻抚了抚眼角隐约泛起的皱纹,她分明记得前一阵子还是平平整整的,怎么一下子起了皱纹?这个样子,楚恒要是见了肯定会嫌弃的!
  她急忙转身去烧水洗脸,洗完脸又抹上了厚厚的保湿面膜。做着面膜,陶旻在衣柜前徘徊,见他应该穿什么?上课不能穿得太随便,可是穿得正式又显得呆板。她想让他知道她还是漂亮的,可又不能太刻意。
  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她把衣柜翻了个底掉,才勉勉强强选出了一套搭配。
  …
  上课那天,陶旻穿着头两天就选好的那条深篮色的修身连衣裙,拿着笔记本到了教室。她放下书本环视了一圈教室,教室里人还没有到齐,她舒了口气,心中的紧张感稍缓释了几分。
  离上课还有几分钟,她跑到卫生间里又一次仔细地理了理头发,前前后后照了照,确认无误才从手提包里拿出小盒子,往脸颊上轻轻拍了些腮红,让整个人看着不那么苍白。
  从卫生间出来时,学生已经基本到齐,陶旻既期待又忐忑地看了一圈教室,没看到楚恒却看见了小许。
  她心里不由失落,看来从头到尾,她不过是一厢情愿,楚恒还是不愿见她。他以前口口声声喊她老婆,说爱她,那也不过就是说说罢了,真到了节骨眼,他不愿意信她,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她。
  陶旻的沮丧不由表露在了脸上,整节课也上得兴致欠缺。
  然而,下了课,仍有学生围过来请教她问题。说是学生,大多还是写企业里的领导,打着请教问题的幌子,问她要联系方式。陶旻从包围过来的人群缝隙中看见了小许想要匆忙离开的身影,便草草打发了一群人,走上前去,叫住小许。
  小许那时正准备贴着墙边悄悄溜走,不料被陶旻叫住,只好转过头来,叫了她一声:“嫂子。”
  陶旻听了这个称呼觉得及其讽刺,便说:“别这么叫我了,我早就不是了。”
  小许尴尬地笑了笑,不言不语贴着墙边站着,像极了被老师惩罚的小学生。
  “麻烦你件事。”陶旻走回讲台那边,俯身从包里摸出了一串钥匙,折回来时,又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一起递到小许手上,“把这个转交给他。”
  小许拿着戒指和钥匙,就像捧了个炸弹。他早就知道帮楚恒来上课肯定会摊上这样的事,夹在这两个人中间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小许谄媚地笑了笑:“嫂子,你要不直接找他一趟吧?哥现在也消气了,你找他,他会见你的。”
  消气?他怎么不问问她现在生没生气?她那时那么不顾一切的想帮他,不得已做了妥协,面对这种无奈,难道她自己心理不难受?他如果愿意见他,怎么自己不来上课?怎么不来学校找她?她一直都在明处,而他却躲着她,为什么就不给她机会把话说清楚!
  陶旻强行眼泪憋了回去,丢下了句,“谢谢你”,转身拿起笔记本和讲义便走出了教室。
  作者有话要说:【萌萌哒存稿箱君】:(╯‵□′)╯︵┻━┻大别扭!大别扭!

  ☆、第56章 欲罢不能(三)

  戒指和钥匙交给了小许;便杳无音讯了。陶旻原以为那男人怎么也会给她打个电话或是发个短信,别的不说;就说东西收到了;也好过这样石沉大海。
  等了一周,她渐渐心灰意冷了;想着下次上课要不要问问小许他收到东西后的反应,却没料第二节课小许也缺席了。
  也好!走了清净;最好一辈子都别再出现;就当她这一年做的是一场梦!
  陶旻肚子里憋着怨气;讲起课来声音不由比平时洪亮了几分,到了下课的时候,嗓子险些都喊哑了。
  讲完课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了,陶旻收拾好东西走到心理系的楼门口,便瞧见路灯下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了件黑色的西服,衣服被熨烫得笔挺,不起一丝皱褶,此时正站在灯光下,低着头翻着手机。男人听见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收回了手机,应声回过头来。
  一个多月后,她终于又一次见到了楚恒。
  他还是那个样子,头发不见长,精神似乎也很好,那双眼睛一成不变的透彻,此时反射了路灯的光泽,在黑夜里也能变得明亮异常。一个多月不见,他似乎很好,只不过消瘦了些。
  陶旻停了停,朝着楚恒的方向走了过去。她走到他面前,停住了脚步,看着他的眼睛,“你瘦了”三个字哽在喉咙里还没有说出来,楚恒便先从裤兜里拿出了一串钥匙递给了她。
  陶旻握着手中的钥匙,分辨了一下,才看出来,这是她上一周托小许带给他的家门钥匙。她抬头看着楚恒,困惑又不解,而心底里,隐约出现了个想法,幻想着听他说,“你留下来,不要走……”
  可楚恒却开口道:“这房子地段还不错,虽然现在是二手的,但每平米也能卖到四、五万,加在一起也有两百多万。”他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陶旻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刚想要开口问他,他便已接着说了下去:“老头能给你一千万,我没那么多钱,只能给个零头,要住要卖随你。”
  这句话如同天打雷劈,听得陶旻脑中一片空白。她看着楚恒,半晌缓不过神来。在这个男人眼里,难道她如此不堪,是为了钱才提出离婚的?陶旻心里狠狠地疼了一下,疼得她险些掉出了眼泪。
  她看着楚恒,那男人一脸淡漠,仿佛在打发一个与他不相干的人。
  晾了她一个多月,本以为他真的是消气了,过来找她,可谁能想到换来的竟是这样不堪的一番话。她狠下心又看了一眼楚恒,扭头走开,刚一转身,泪水便夺眶而出。
  这样控制不住流出眼泪的情况已经越来越少了,这恐怕是这些年来的第一次。
  “哒哒”的高跟鞋声音在空荡荡的学校里回响着,敲得陶旻心里一阵阵抽搐。她害怕楚恒在身后看着她,流下了眼泪却不敢伸手去擦。
  她走了几步,一想到两个人也许就此陌路,心里便如窒息一般难耐。她咬了咬嘴唇,转身想要再看他一眼,而那男人却已经不在路灯下了。
  陶旻转身之后,楚恒便也转身上了车。
  那是辆红色的跑车,车的副驾驶位置还坐了个女人。
  陶旻一瞥之下,发现那车格外眼熟,她定睛一看,才发现副驾驶上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曦。而赵曦不知何时也剪了头发,原先脑后的马尾已变成了短短的花苞头。
  陶旻心里一冷,他果真嗜好不变,一如既往地喜欢短发女人,而自己也不过就是一个短发女人,除此之外,恐怕也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楚恒钻上了车,红色跑车继而发出了闷闷的愤怒声响,从陶旻身前经过,像是没有丝毫眷恋一般,飞驰而过。
  楚恒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一直盯着前边的路,把车开得飞快。赵曦坐在副驾驶,不由拉紧了头顶的把手,说:“你要是不高兴就换我来开,这样太危险。”
  楚恒看了她一眼,把车靠边停下,和她换了位置。
  赵曦上了车,稳稳地起步,又将车开上了主路。
  车往前边走着,灯光从两侧闪过,楚恒坐在车上,手支着脑袋,从后视镜里望着走过的道路发呆。他看得出神的时候,便听见赵曦在身边笑道:“既然是约会,就专心一点。约会的时候怎么还想着别的女人?”
  “没有。”楚恒随口回了一句,伸手捏了捏眉心,想把脑海里镌刻的那个身影抹去。
  赵曦趁着开车的空隙看了他一眼,说没有那一定是假话,不然怎么会发现不了自己这么大的变化?连换了发型都察觉不到?
  赵曦照旧开着车,心里想了良久,最终叹了口气,悠悠地说道:“其实,我有一天在你家门口看见她了。”
  楚恒愣了半晌,目光从车窗外回落到车厢内的女人身上,问了句:“谁?”
  “刚才那位小姐啊。”赵曦笑笑,“应该是你的妻子吧?”
  “前妻。”楚恒下意识纠正道。他的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那女人的反应,至始至终竟然一句话没说,拿了钥匙就这样掉头走了。想到这里,他心里发闷,更觉得车厢里空气烦躁,便伸手降下车窗。
  屋外冷风刚刚吹进来一些,楚恒脑子刚刚清醒了点,瞬间便对赵曦的话有了反应。他立马又关上了车窗,扭头问她:“你说在那儿看见她的?”
  赵曦开着车,时不时拨弄一下刚烫好的短发,慢悠悠地说:“在你家门口。”
  楚恒听罢,绷着脸沉默不语。
  赵曦偷偷瞧了他一眼,又说,“她那天应该是去见你爸了。”
  “哪天的事?”
  “一个月前?”赵曦边回忆边说,“哦,对了,那天雨挺大的,她一个人淋着雨回去的。我看见她本来是想送她,结果被她拒绝了。”说完她耸了耸肩,摆了个无奈的表情。
  想到了事情背后的可能性,楚恒顿感头痛欲裂。他喊了声,“停车”,还没来得及和赵曦道歉,下了车,转身打了辆出租,便直奔楚家。
  …
  到家时,楚广源还没有休息,坐在书房里的沙发上,借着落地灯的亮光翻着报纸。
  楚恒进了屋直奔书房,看见楚广源,也不称呼他,劈头盖脸便问:“陶旻找过你?”
  楚广源抬头越过报纸看了他一眼,心不在焉地问了句:“你说谁?”
  对楚广源的明知故问,楚恒显然心生不满,怒气冲冲地看着楚广源,却也不说话。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难道指望瞒他一辈子?
  楚广源又看了他一眼,收起了报纸,放在一边的小茶几,仍坐在沙发里抬眼瞧着他,心安理得地说:“不错,她是来找过我。她想离婚,来找我来要钱。一千万打发了。”楚广源说罢,又拿起另一份报纸,翻了开来,边翻边说,“这件事我当时就跟你说了,怎么还来问我?当初你傻乎乎地跟她结婚我就警告过你,老婆不能随便找,要找也要找个门当户对的。”
  见楚恒不说话,楚广源抬眼看了他一眼,便又多说了两句,“我看赵曦就挺好,漂亮、能干……”
  “家里还是检察院的,伯伯也是做企业的,做了姻亲能帮衬驰众不少。爸,你是想说这个吧?”楚恒有些听不下去老头这些先入为主的理念,更受不了他说教时的那副嘴脸,便干脆生生打断了他,替他把他没说出来的话补了个齐全。
  楚广源听后愠怒,“这样有错吗?我这是在为你考虑!你和那女的在一起能有什么前途?她们那种市井人家,找你为的不就是一个钱!”
  楚恒看见老头生气,反倒开始笑了起来,“所以你就拿一千万打发她了?怎么不多给点?干脆把驰众都给她算了!”
  “混账东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楚广源大怒,把手里的报纸直接摔到茶几上,站起身怒目看着楚恒。
  老头越生气,楚恒看着反而笑得越开心。他点头道:“我确实是混账,我就是你的一笔糊涂账!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妈她没钱没地位,压根儿就配不上你?你就是想玩玩她,从来没想过要和她结婚,就算搞大她的肚子,拿钱也能打发?”
  楚恒话音刚落,楚广源挥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一掌过去,老头已经气得瑟瑟发抖,破口骂道:“你知道个屁!你以为她就是好人?她拿了钱,就把你扔给我,多少年她回来看过你吗?”
  “所以你就这么想旻旻?你以为她也是为了钱?”
  “她们这样的女人能有什么区别!”楚广源想到往事,苍老的脸上不由显得阴郁起来,“你把她想的太单纯了,你自己清楚她对你有没有感情。没有感情,你以为她图的是什么?”
  楚恒咬了咬牙。即便陶旻对他的感情有限,但那也是个完整的家。他活了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家的温暖,可这温暖还没把他捂热,就生生被老头毁掉了。楚恒想到这里,无论如何也淡定不下来,老头给不了他一个完整的家,却还要拆散他的家!
  楚恒看着楚广源,心里生厌,开口就道:“她图什么我乐意!”
  楚恒不领情,楚广源借口骂道:“混账!我是为你好!”
  楚恒听了他这句话,不由放声笑了出来。为他好?明明知道刘东海的案子和他没有关系,却宁愿牺牲他也要护着楚诚,况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生来就给楚诚当替罪羊,这是哪门子的为他好!
  “爸,那我该谢谢你拿钱来破坏我的婚姻?对吗?”
  楚广源沉沉叹了口气,背过身道:“你以后会明白的。”
  楚恒看着老头的背影,把拳头捏得“咔哒”直响。他心里想到了那个女人,她一向清高又骄傲,楚广源拿钱去砸她,她怎么能受得了这种羞辱?而自己更是被那一纸离婚协议气得昏了头脑,一直说着要忍耐,可看见她退还的钥匙,却忍不下来,又跑到她面前再度羞辱了她一番!
  楚恒忽然觉得,冤有头,债有主,这一切不公平都应该有个说法。他瞧着楚广源,眼神渐渐涣散。这一切也怪不得老头,说到底,是他不够强大,是他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刚从外边回来,好累……
  今天更得比平时晚了点,大家包涵~~

  ☆、第57章 欲罢不能(四)

  楚恒觉得在这个家里待着实在憋屈难受;大半夜取出封存在地库大半年的重机车,顶着秋风;在环线上兜了好几圈;发泄得舒爽了,才拐了弯下了环线;开到了酒吧。
  晚上十点十一点的时间,酒吧刚刚开始热闹起来。楚恒进了屋;和伙计还有相熟的顾客打了声招呼;聊了两句便被撺掇着上台唱歌。
  他过来酒吧不过是想散散心;完全没有唱歌的心思,这会儿正好接到小许打来的电话,便借由脱身,跑到后台的休息室接通了电话。
  自从楚恒从警察局出来以后,业务变得繁忙了不少。楚诚因为这件事,财务大权被楚广源削割了大半,大客户部门的费用也因此宽裕了不少,加上之前被楚诚克扣的部分也被返还,这一财季费用充裕,大客户这边的绩效突飞猛进,每晚都要加班到深夜。
  小许这会儿加班结束,打来电话汇报一整天的工作情况:“哥,新工厂的项目都在推进了,进度已经快要赶上正常速度了。环保局那边的合同已经拟好了,刚刚发到你邮箱了。”小许说着打了个哈欠,“我先回家了,明天上午能不能请个假?连轴转真的受不了。”
  楚恒说了声,“辛苦”,话一说完,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叫住了小许,猛地问道,“离婚协议书是谁给你的?”
  被楚恒这样一问,小许还没反应过来,因为熬夜变得迟钝的脑子转了半晌,才道:“嫂子啊。”
  “她亲手交给你的?”楚恒追问了一句。
  小许挠了挠头,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不是,老张给我的,他说是嫂子转交的。”
  老张是楚广源的司机,陶旻如何能指使得动?楚恒心里本来就憋,这时听了这话,更是闷了口气在心里,难以抒发,不由气道:“这事儿你他妈怎么不早说?”
  小许听电话那边楚恒突然来了气,觉得有点委屈。自己加班加点忙了半宿,到头来还被骂。不过想想老板这一个多月来闷闷不乐,可怜巴巴的样子,便又耐下性子,问了句:“怎么了?”
  “你怎么不用脑子想想,她要是有东西给我何必找老张转交?直接找你不行吗?”
  小许听了支支吾吾,他当时是觉得奇怪,只是最近太忙,还没来得及深想就把这事儿给忘了。现在被楚恒这么一说,那时的疑虑又飘上了心头。
  他刚想安慰安慰楚恒,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叹气声:“算了,这事儿也不能怪你。”
  说到底都是他不信她在先,如果他当时不那么气急败坏,能冷静下来想一想,也不会有今天的结局了。
  楚恒挂掉电话,握着手机翻开了通讯录,看着通讯录里特殊联系人列表下边的那个熟悉的名字,犹豫了良久,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响了两声,接通时,那边传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楚恒皱了皱眉,疑惑地问了一句:“邵远光?”
  “是我。”电话那边,邵远光沉着应对,仿佛接起的就是他自己的手机,在自然不过。
  “陶旻呢?让她接电话。”
  邵远光压低了声音,道:“她已经休息了。”
  听了这话,楚恒心里不由又升起了怒气,与此同时,更多的竟是醋意。这才一个月,难道他就被取而代之了?
  他捏了捏拳头,心里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想,努力压抑下来愤怒,耐心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她那儿?”
  邵远光轻声笑了笑:“我的行踪没有义务向你汇报。”说罢,直接挂掉了电话,转身拿起水壶倒了杯温开水折回到床头。
  陶旻裹在被子里,察觉到了床头的动静,微微睁了睁眼,坐起身子接过邵远光递来的杯子,和着水吞下了药片,用沙哑的嗓音无精打采地问了句:“刚才谁的电话?”
  ===========================10月30日补齐↓↓↓===============================
  “你都猜到了,何必还问我。”邵远光接过水杯,在床边坐下,用手支着床侧,低着头看陶旻。
  陶旻缩回了被子里,恹恹地闭上了眼睛。他打来电话,接电话的却是邵远光,这个时间肯定又会让他误会他们两人的关系。
  陶旻想开口埋怨两句,但转念作罢了。她和楚恒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误会了又能怎样?晚上他的那番态度不是已经很明确了吗?他也认为她是为了钱才提出离婚的,他看不起她,蔑视她。
  想到这里,陶旻歪过脑袋,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到了枕头上。
  邵远光看了想要伸手帮她擦掉,手停在了半空中又垂了下来:“陶,不要难为自己。”
  陶旻睁开眼睛,用手抹了抹眼泪,苦笑着说:“我没有,只是感冒了,才流眼泪的。”说着还嗅了嗅发红的鼻头。
  “你最近身体不好,又是感冒又是咳嗽,”邵远光看着她,凭着一腔冲动,继而道,“搬去我那里,我可以照顾你。”
  陶旻听了他的话,颇感惊讶,不由睁大眼睛看他。她几番犹豫,才在心里拿捏好了措辞:“这……不方便。还有……你以后也别往宿舍跑了,毕竟这里是女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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