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不作不爱-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事。”这就是他的歉意?这分明是借口!年轻的时候就该发奋读书;理所当然就该把她甩到一边。现在呢?她就应该召之即来?
  陶旻想到这里,不由冷笑了一声;抬头看着他:“你觉得到了岁数,该找个人结婚了;正巧又碰见我了;所以想着干脆凑合一下。对吗?”
  邵远光听了这话;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陶,你怎么这么想我?”
  陶旻不说话,歪过头也不去看他。
  两个人一时都不说话,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OK,”邵远光打破沉默,静下心来梳理两人的关系,“我承认当时决定去美国确实对不起你。我现在回来了,看见你,就想起了以前的事。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有感情的,既然彼此都还是单身,再试试又何妨?”
  单身?陶旻觉得这词颇为讽刺,她是单身,可是已婚。
  “陶,我不是想随便找个人结婚,但我不否认这次是奔着结婚去的。”邵远光依旧拉着陶旻的胳膊,没有放手,“如果你说你对我没有感觉了,我不勉强你。但根据我这几个月的判断,事实并非如此。”
  陶旻低着头,紧紧咬住牙,胳膊一扯,挣脱了他的束缚。
  “Chris,你别逼我。”他都已经看出来了,记挂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感觉?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逼她?就不能给她些时间?她都等了七、八年了,他怎么就连两周都等不了!
  “OK。”邵远光妥协着松开手,反身给她拉开办公室的门,侧身让出了一条路,“我给你时间。但我们已经浪费了七、八年,希望你不要想太久。”
  …
  陶旻揣着心事,慢悠悠地晃到了地铁站,坐地铁到了冯启明公司时,方才三点半不到。
  莫飞出来喝水时,看到陶旻坐在前台旁边的沙发里发愣,便上来招呼她:“小陶来了,怎么不进去?”
  陶旻满腹心事,这会儿听见莫飞跟自己说话,这才回过神来,从兜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早,约的是四点,还差半小时呢。”
  莫飞笑着把她领进了会议室,“那也别在门口坐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怠慢了专家呢。”
  陶旻没心思和莫飞开玩笑,垂着脑袋跟着她进了屋。
  莫飞给她倒了杯热茶,放下水杯又站在旁边看了她一会儿。
  陶旻魂不守舍地摸过纸杯,嘴唇还没沾到茶水,便听莫飞在旁边提醒她:“小心烫。”
  莫飞这话说得晚了几秒钟,陶旻听到时,已被茶水烫得打了个激灵。她放下纸杯,尴尬的笑了笑。
  “陶博士想什么心事呢?”莫飞手撑在桌上,侧头着看她,“这么出神?”
  “没什么,课题的事儿。”
  莫飞眼波流转,颇有深意地笑了笑:“Chris最近怎么样?”
  陶旻越发觉得尴尬,自己心事竟然这么好猜测?她清清嗓子,从包里摸出笔记本和录音笔,随口答了一句:“好久没见他了,我也不知道。”
  “其实你比我清楚Chris是怎样的人,”莫飞说,“男人专注事业也没什么不好,只不过人的精力有限,厚此薄彼是难免的。”
  陶旻听了她的话,抬头看莫飞。这女人正微笑着看她,唇红齿白,透着股干练。和莫飞几次接触下来,陶旻觉得这女人是不是能干暂且不说,情商倒不是一般的高。
  陶旻想到这里,不由问了句:“冯师兄也是专注事业的人,厚此薄彼,你心里就不失落?”
  莫非笑笑,“启明做事确实认真,有时候也难免对我疏忽。不过,女人嘛,认清自己就不那么累了。你要是真的爱一个人,就会心甘情愿地帮他,什么事儿都想着他,自己做一些牺牲也是高兴的。”
  莫飞说着,笑着摆了摆手,“和你说这个做什么,你一个大博士,看问题自然比我明白得多。”
  陶旻笑笑,她一个神经学博士,碰上了爱情这档事,知道的也就是苯基乙胺和多巴胺,除此之外的道理真是一窍不通。
  莫飞走后不久,冯启明的患者就到了。陶旻之前翻过她的病历,那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企业的销售经理,因为在婚姻里说了漫天的谎言,而感到极度自责和不安。
  “其实我也不是为自己开脱,真的是太在乎他了,所以才撒谎的。”女人是做销售的,非常健谈,不用陶旻引导,便能侃侃而谈,“一开始工作不顺,老板和客户还老是骚扰我。这些事儿,我们做业务的经常能碰见,我就是不想他担心,就骗他说都挺好的。”
  “后来,骗着骗着就习惯了,什么都报喜不报忧了。”女人无奈地笑了笑,向陶旻求证,“我这算善意的谎言吗?”
  陶旻笑着点了点头。
  女人得到鼓励,便继续说道:“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结婚没有,其实我觉得,夫妻间太诚实了反而不好。说一说这样无伤大雅的小谎,倒是能避免不少争执。”
  陶旻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你就没想过,万一他知道你骗了他,会不会生气?”
  “当然想过。”女人叹了口气,“可谎话已经说出来了,都收不回去了。我就是怕他知道我在骗他,才不停地编更多的假话来圆谎。”
  女人说到这里,做个了发誓的手势,“可我真没有背着他干什么坏事儿。我对他说过最大的谎话就是告诉他我们老板是个女人。我这样说,纯粹是怕他担心,你也知道,外界对女性销售成见很深。”
  陶旻附和着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女人想到这事,皱起眉头:“可我也怕他哪天真的发现了,我虽然没和我们老板发生什么,但也觉得自己解释不清楚……这种感觉真像是把自己绕进去了……我每次看见他,就好像自己真的做了错事一样……”
  陶旻不懂婚姻和爱情,对谎言的理解也不够深刻。女人向她求助,她也就只能给她一些建议:“对一个人的感情越深,就越希望在他面前掩饰自己、乔装自己,这是可以理解的。但不管是隐瞒还是欺骗,都会使夫妻关系产生裂痕。无论你在公司里是不是精明能干的白领,回到家,都要认清自己的位置。既然是妻子,在外边遇到了问题,理所当然要和丈夫开诚布公地商量。自己一个人扛着,不去沟通,也许缓解得了一时的麻烦,但未必会对今后的关系带来什么好处。”
  送走了患者,陶旻在会议室外碰见了冯启明和莫飞。
  看见陶旻,冯启明笑着说:“最后那番话说得不错,做过临床的就是不一样,不像Chris那种只知道理论推导的学究。”
  陶旻颇感讶异,会议室大门紧闭,冯启明怎么能听到她说的话?
  “小陶,别介意,会议室有单面镜。我们刚刚在隔壁观察了几眼。”冯启明解释道,“我们要对患者负责,毕竟你没有咨询师执照。”
  陶旻笑笑,表示理解。抬头时,看见莫飞也对着她笑。陶旻脸上不由泛红,刚刚她劝患者时说的“认清自己位置”的那番言论,还是莫飞讲给她听的。当下,陶旻又冲着她感激地笑了笑。
  从冯启明公司离开时,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时值周五,晚高峰的地铁里人潮涌动。陶旻被挤在扎扎实实的人群中,心里却有了一种没着没落的感觉。
  她原先做神经科学的实验,天天泡在实验室,对着叽叽喳喳的小白鼠,实验是越做思路越清晰。可现在,同样是实验,脑子却越来越混乱了。
  她原以为谎言、欺骗更多地是产生在同事、合作伙伴这种有利益关系的人群中,而非情侣、夫妻之间。但自从和邵远光一起做了研究,得到的数据结果却和她的预测大相径庭。那些被试的自我汇报中,每天在工作场合撒谎的次数要远远低于在家里撒谎的次数。
  爱情的感觉,虽然都是依靠去肾上腺素传递,但表达出来的方式却千差万别。莫飞的那种甘愿奉献,下午女患者的那种隐瞒欺骗,还有自己对邵远光的那种仰望……
  想到邵远光,陶旻继而想到了楚恒。
  不管是原先还是现在,门当户对这种说法终究没错。就像楚广源说的,她和楚恒并不般配。楚恒现在对她虽好,不过图的是一时新鲜,过了这阵子,难免他不会腻歪。
  婚姻靠的是共同语言,她和邵远光有,和楚恒却……
  当时的一时兴起果真是错上加错……
  陶旻在人堆里艰难地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她之前答应过楚恒,周末去他那里,如果现在直接过去,估计还能赶上吃饭。
  陶旻收起手机,心里默念,也好,趁早把话说清楚,该断就断。

  ☆、第36章 至亲至疏(一)

  陶旻到楚恒家时;已是下午六点多,天边夕阳烧得正烈。
  楚恒还没有回家;她便坐在窗边的长条桌旁整理着下午的笔记。等到七点多钟;楚恒依旧没有音讯。陶旻试着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这才去了厨房,翻箱倒柜地找了些吃的。
  她找出上次拆了封的速冻饺子;下了一碗;盛起来;便又坐到电脑边整理起对话录音。
  陶旻这一工作起来,时间过得倒也快。整理完录音后,已是晚上九点多。她近些天睡得不好,此时早已困意席卷,洗了个澡便上床睡觉了。
  也不知睡到了几点,门外有了动静。楚恒开了门进了屋,哪儿也没去,先是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卫生间。
  陶旻被卫生间传来的抽水声惊醒,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
  这时,楚恒正巧从卫生间出来,看见陶旻坐在床上,身上穿的是平常的居家服。他心里莫名泛起一阵暖意,直接倒在了床上,一个翻身,顺势把她压在身下。
  楚恒扑来时,带过了一股酒精的糜烂气味,冲得陶旻睡意少了几分。这男人三更半夜才回来,居然是跑去喝酒了,连电话都不接,喝得八成是花酒。陶旻想到这里,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
  可这男人喝多了酒,像是没那么好说话,刚刚被推开,这会儿又凑了上来,整个人都压到她身上,醉醺醺的,嘴里还喊着:“老婆,你回来了。我好想你……”说着就要去亲她。
  陶旻捂住他的嘴,直接把他推开,嗔道:“臭死了!”
  楚恒听了这话,“嘿嘿”一笑,翻身下床,又钻进了卫生间。不多时,里边又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陶旻叹了口气,下床去给他倒水。水倒了半杯,陶旻忽地想起原先陶德成工作时,酒喝多了,陈慧君都会给他煮些姜汤解酒。想到这里,她又钻进厨房里去找生姜,找到了生姜切成片放到锅里去熬汤。
  陶旻折腾了半天,端着姜汤从厨房出来时,楚恒早已洗得干干净净躺在床上了。
  她把姜汤放在床头,刚要去叫楚恒,便听见那男人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陶旻松了口气,好在是不用想着怎么应付他了,只是就这么睡了,明早起来估计要头疼。她拿膝盖拱了拱楚恒,这男人呓语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睡熟了。
  陶旻看见这男的大喇喇地躺在那里,不由来气,便要随他去了。可转眼看见姜汤,又不忍心一番心血付之东流。她找了个保温杯,把姜汤灌了进去,放在床头显眼的地方。想着,他半夜睡醒,看到了,爱喝不喝。
  …
  转天醒来,陶旻第一眼就是去看身边的男人。可那片位置早已空了出来,取而代之的是枕头上留下的一张纸条。
  “老婆,谢谢你的姜汤,公司有事,我去加班了。晚上不用等我。爱你。老公”
  陶旻读完纸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看着最后那两个字还有楚恒的那个落款,不由翻了个白眼。一个大男人,成天把情啊、爱啊的字眼挂在嘴边,真是肉麻!
  陶旻把字条随手扔进床头柜的抽屉里,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她盘算了一下,下床洗漱,准备回一趟家。
  因为是周末,出京的高速堵得一塌糊涂。陶旻到家时,已经是午饭的时间了。
  陈慧君看见她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冲回家,掩不住惊讶。她瞧了瞧陶旻身后,问道:“小楚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吵架了?”
  “他加班去了。”陶旻换了鞋,跟着陈慧君去厨房帮忙。
  “哦,也是。”陈慧君翻炒着锅里的菜,闲话家常,“大公司工作压力大。”
  陶旻那边切着萝卜,听到陈慧君的话倒是有些讶异。她也就前几天才知道楚恒去了驰众,陈慧君说话时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语气,难不成自己父母知道得比她还早?
  陈慧君看见陶旻手头的动作顿了顿,才说:“小楚比你好多了,时不时还给我们打个电话。你倒好,每次他打电话的时候,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卫生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媳妇,他是儿子呢。”
  陶旻低头切菜,不敢再说话。她确实好长时间没给家里打电话了,她原以为陈慧君和陶德成不来骚扰她,是因为把她嫁出去了,便不管她了,却没想到,是楚恒暗里帮她张罗了。
  陶旻心里叹了口气,老婆当得不合格,儿女当得也不怎么样,她在做人这方面确实是失败。
  饭做好时,陶德成正好下完棋从外边回来。他看见陶旻,首先也是去问:“那小子没一起过来?”
  陶旻如实说了,便瞧见陶德成满脸失望的神色。
  吃饭时,陶德成依旧自斟自酌,陈慧君也像往常那样唠叨个没完,让陶旻照顾好楚恒,早些要孩子,云云。
  这些话,陶旻听在耳朵里,虽是刺耳,但已不像原先那样锱铢必较,当下也只是默默应了下来。
  陈慧君见陶旻答应得挺好,倒是非常欣慰,吃完饭便拉着她去商场闲逛,顺便去超市采购下周的食材。
  陶旻跟着陈慧君在商场里晃悠,转了两圈,手机便响了起来。陶旻接通,电话那边响起的是楚恒的声音。
  “老婆,在哪里?”
  那男人不知道何时对她改了称呼,叫起来还相当顺溜。碍于陈慧君在身旁,陶旻不便申诉,只是淡淡地说:“回家了,我爸妈家。”
  楚恒语气相当轻快:“我去找你?我也很久没过去了。”
  “你不是加班到晚上吗?”
  “这不是想你吗,处理完那些破事儿谁还愿意在公司呆着?”楚恒笑笑,“等我吃晚饭,我现在就过去。”
  “诶……”陶旻刚想推辞,那边就转成忙音了。那么大老远,跨了大半个北京城跑过来就吃顿晚饭?有那功夫还不如回去休息呢。
  陶旻收起电话,陈慧君问她:“小楚打来的?”
  见陶旻点头,陈慧君笑道:“你们也真是腻歪,结婚都快半年了,还天天黏在一起,不过就分开半天,还巴巴地跑过来。”
  陶旻听了,干笑了两声,没敢搭话。
  陈慧君却以为她是在害羞,便继续说:“我以前还不太放心这小子,看着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不过人不能貌相,他还是挺有心的。你看他现在工作那么卖力,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个家。毕竟餐饮这行不是那么稳定,有份稳固的工作还是让人放心一些……”
  他去驰众又不是心甘情愿的,完全是被楚广源连哄带骗弄过去的,说什么为了她,为了这个家,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陶旻心里这么想,却也不便表露,当下只是岔开话题:“他晚上过来吃饭,去买菜吧。”
  陶旻和陈慧君买了菜从超市回来,楚恒也刚刚开车到家,这会儿正在楼下院子里,站在陶德成背后,看着他下棋。
  陶旻提着大包小包跟在陈慧君后边,看见了一堆糟老头中伫立着的楚恒,觉得甚是扎眼。
  陈慧君走在前边,大老远便喊了声,“小楚”。
  楚恒闻声,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直接接过陶旻手里的袋子,“提那么重的东西,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好过去接你们。”
  陶旻脸上泛红,这男人秀恩爱真会找地方,这不等着别人冷嘲热讽呢么!
  果真,楼下老王看了,“呵呵”笑道:“老陶,你家这女婿还真是挺疼人的。旻旻挨到现在,可算是赚到了。”
  陶德成听了有些不乐意,刚要开口,就被楚恒接去了话头:“王叔叔,您这话说的,我就是帮着提了提东西。您女婿对您女儿估计也这样吧?”
  老王讪笑了两声,“是、是”地附和着,心里却想,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男人对女人好那都是一时的,孩子出生了,哪儿还有那个闲工夫。
  老王吃了瘪,心里不怎么爽快,棋也就越下越臭。他一步走完,楚恒在陶德成身后“诶”了一声,陶德成眼睛一亮,抬炮轰了过去,嘴里喊了声:“将军!”
  老王叹惋了一声,可想要悔棋已经晚了,便只能支仕解围。
  陶德成笑笑,把車推到老王的底线,又喊了声:“再将!”
  棋已成死棋。老王叹了口气,“哼”了一声,便甩手上楼了。
  陶德成赢了棋,心里开心,拽着楚恒,逢人便介绍:“这是我女婿。”
  陈慧君跟在后边,摇头和陶旻说笑:“你看看你爸爸,越活越小,简直是小孩儿脾气。”
  …
  回到家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完晚饭,陶旻便说要趁着天还没黑赶紧回城。
  陶德成和楚恒这会儿正喝着小酒,自然不愿放女婿走,便说:“住一晚再走,小子来一趟不容易。”
  陶旻不敢和陶德成叫板,只好暗地里捅了捅楚恒。
  楚恒有老丈人撑腰,说话也硬气了不少:“我这两天真挺累,实在开不动了。哦,我还喝了酒,酒驾被抓到了不好吧。”楚恒说着,仰脖又把杯子里的酒灌进嘴里。
  陶旻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回房,不再搭理他。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下章有哔哔内容……
  诶……这女人,明明都想要那个啥了,结果还跟人家那个啥了……

  ☆、第37章 至亲至疏(二)

  晚上;陶旻早早睡下了。她睡得不算沉,十一点多的时候;便觉得有人摸黑进了屋;悄悄摸上了她的床。
  结婚后,陶旻屋里的床没有换过;还是那张一米多宽的单人小床。这会儿楚恒爬上了床,并排靠着她躺下;不由让她觉得促狭难耐。
  陶旻翻了个身面朝着墙壁;假装睡熟。
  楚恒晚上和陶德成边聊天边喝了不少酒;这会儿酒劲儿上来,见身边的女人有了动静,他也跟着她翻了个身,直接钻进她的被子里,伸手从身后把她揽在怀里。
  陶旻一惊,身体不由僵住了。男人炙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脖子上,熏得她面红耳赤。这还不算什么,楚恒攀着她的腰,又往她跟前凑了凑,顺势在她脖子后面印上了冰冰凉凉的一个吻。
  陶旻扭了扭脖颈,避开他的气息,低声道:“别闹!”
  楚恒笑笑,在她耳边吹气:“我没闹。”说完,一双薄唇又凑了上来,手上还在不安分地乱摸。
  陶旻有些恼,伸手抓住男人的爪子,警告道:“我爸妈还没睡呢。”
  楚恒不理她,反手把她扣在怀里,感谢她的好心提醒:“我知道,我尽量不让你出声……”
  陶旻被他死死钳制在怀里,不占丝毫优势。每每她耐不住的时候,这男人便凑上双唇堵住她的嘴,让她顾此失彼,狼狈不堪。
  折腾了好长时间,楚恒的动作总算停了下来,可她耳边又响起了男人沙沙的声音:“旻旻,你那天说得对,我应该留在驰众。”
  楚恒仍旧把她搂在怀里,声音从她耳后传来:“我知道我不够好,但我愿意再试一次……”
  楚恒的声音不大,却震得陶旻耳中“嗡嗡”直响。她试图理清脑中纷乱的思绪,但却越理越乱。她要是没有理解错,楚恒的意思是,愿意为了她,再试着变得更好?
  陶旻借着窗缝中露出来的灯光,扭头去看他,可那男人说完那话,已经倦怠得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陶旻醒来时,迷迷蒙蒙中,看见那男人正睁着双闪亮亮的眼睛,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她看见他的那张脸,满脑子浮现的都是昨晚不堪入目的画面。这男人真是会掐她的软肋!算准了在父母家,她不敢拿他如何,竟然学会霸王硬上弓了!
  陶旻想起昨晚的经历,气得直咬牙,忍不住伸腿狠狠踹了他一脚。
  楚恒没有丝毫防备,冷不丁地被陶旻从床上踹到了地上。他闷闷叫了一声,揉着屁股爬到床上,龇牙咧嘴地抗议道:“这么大力气,你要谋杀亲夫啊!”
  陶旻憋着笑,白了他一眼,披上衣服,翻身下床。
  两人起得晚,早饭吃得也完。吃完饭,上午无事,楚恒便巴巴地跟在陶旻身后,她走到哪儿,他便跟到哪儿,俨然一个跟屁虫。陶旻觉得他烦,直接把他指使到楼下陪陶德成下棋打牌去,自己则摸到厨房去找陈慧君。
  陈慧君一日三餐灶台炉前地忙活,陶旻进屋时,她正带着老花镜择着豆芽。
  陶旻站到她身边,挑了两根豆芽,慢悠悠地择着根须。她心里有话,但一时之间又没组织清楚语言。
  陶旻的话还没说出口,陈慧君就先说:“你这婚结的急,屋子里也没给你布置布置。昨晚挤着怪难受吧?改天让你爸把那床换了,换个大床,你们也好多回来住住。”
  陶旻埋着头,不敢搭话。心里盘算着,她这个妈什么时候说话这么讲究了?昨晚到底听没听见她那边的动静?
  “你俩岁数也不小了,该考虑要个孩子了。”陈慧君收拾完豆芽,摘掉眼镜,又将豆芽洗净,放到一边,便着手开始刨土豆皮,“小楚现在工作也挺好,你趁着还在学校,时间多,不如赶紧把孩子要了。等明年这时候,孩子出生了,你再找工作也容易些。”
  陈慧君倒是替她把这些事儿想得一清二楚。陶旻无奈笑笑,随口说了句:“养孩子,哪儿这么容易。”
  陈慧君停下手里的活儿,扭头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总算是知道做父母多累了。”
  这话倒是打开了陈慧君的话匣子。“你刚出生没多长时间,你爸就被部队派去戍边,一去就好几年。我一个人拉扯你也挺不容易……后来他回来了,大老爷们儿,在外边养了一身好吃懒做的臭毛病,什么忙也帮不上……”
  陈慧君回忆着往事,陶旻便也附和道:“我记得小时候,我爸脾气特别差,还老喝酒。我只要没考好,少不了被他打。”
  陈慧君想到这儿,直起腰,摇摇头叹道:“那段日子也挺不好熬……”
  “妈,”陶旻犹豫了一下,问道,“你那时候没想过和我爸离婚?”
  陶旻问了这话,本以为定会招来陈慧君一顿数落,却没想到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怎么没想过?有段时间我天天想,离了婚,你是跟他还是跟我,这房子怎么分,财产怎么分……”陈慧君说到这儿,笑了笑,“不过也就是想想,这世上有几对夫妻没动过离婚的念头?可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离婚?”
  陶旻小时候没少挨过陶德成的打,对他是又怕又恨,当时她就想,别人的爸爸对着孩子都是笑眯眯的,别说上手了,就是狠话都不说,怎么自己的爸爸三两句话不和,便要上手打人?有一阵子,她甚至怀疑过,陶德成是不是她的后爸。
  然而,即便是她爸这样的暴脾气,陈慧君忍忍就下来了。楚恒这样对她掏心掏肺、关怀备至,就算换做是邵远光也绝做不到,还有什么值得她不满的?就因为对他没有爱?可爱情算什么?能当饭吃?
  陶旻正想着,门口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陈慧君低声嘱咐她:“刚才的话可别让你爸知道,他现在脾气越变越怪,吵吵起来我可受不了。”
  陈慧君话音刚落,陶德成和楚恒有说有笑地回到了家,看那架势显然是将对方杀得片甲不留。
  见两个男人回了家,陈慧君这边也开火炒菜了,不到二十分钟,一桌菜就收拾妥当了。
  吃饭时,陶旻还在想着结婚、离婚的事儿,搅得脑子里一团浆糊。
  楚恒坐在她身边,看她就盯着碗里的白饭扒拉着,便给她夹了一块鱼肚子,还顺带挖苦了一句:“大博士,想什么呢,做研究先得吃饱了饭。”
  陶旻看了他一眼,还没说话,陶德成那边先说道:“小子,你吃你的别管她。多大的人了,吃个饭还要别人给她夹菜!”
  陈慧君也用手肘抵了抵陶旻,“快吃饭!”
  被二老这么一说,楚恒倒有些过意不去了,好像自己把矛头引到了陶旻身上。他笑笑,又给她夹了一箸青菜,解释道:“她平时在食堂吃得都没营养,我最近忙,也没时间照顾她,现在夹点菜,弥补一下。”
  楚恒话音一落,便是赢得了二老的赞誉。
  陶旻低头吃饭,耳边盘旋着那男人假惺惺的话,心里却觉得这饭桌上的气氛竟有些其乐融融。
  吃了饭,楚恒跟在陶旻身后,缠着她要去看看她原先上学的地方。
  陶旻这会儿不知怎么,有点害怕和他相处,每次心意已决的时候,都被这男人搞得神魂颠倒。陶旻觉得自己简直一个头比两个大,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时,楚恒那边突然接了个公司的电话,说是代工厂的一批货源又出了质量问题,引起了消费者的不满,媒体这会儿堵到了公司门口。楚恒放下电话,便要赶回驰众。
  两人回屋简单收拾了东西,转身出门时,陶旻发现墙上有些异样,原本是一墙的照片和奖状,现在唯独最右侧缺了一块,衬出白墙,显得及其突兀。
  她随口问了句:“怎么少了张照片?”
  楚恒本已走到门口,听她这么一说,回头看了她一眼,“你的照片大同小异,不是拿着奖状就是拿着奖杯,少就少了呗。”
  陶旻退远一步扫了一眼照片,才发现少的那张不是别的,正好是她和邵远光的合影。
  那年她刚好本科毕了业,毕业典礼上拉着邵远光一起照相。照完相,他就跟她说:“陶,我准备去美国了,我们就分手吧。”
  陶旻到现在都记得那种感觉,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从轻飘飘的云端直接狠狠地摔落到了地面。
  照片挂了好几年了,除却现在□在外的白墙,周围都已变成了灰黑色。
  陶旻看着那块发白的墙壁,感觉心头像是少了点东西,一时间觉得空落落的,但细思片刻,又不免轻松。
  她叹了口气,看了眼楚恒。
  楚恒刚才趁她不备,把那张照片摘了下来藏到了床下,这会儿正在心虚,看见陶旻想自己望来,急忙扭过头,不敢看她。
  他感受着那女人一步步逼近自己,本以为她肯定要揭穿自己,却没料到陶旻走过来,使劲儿推了他一下,催促道:“刚才接了电话急着走,这会儿不急了?再不走一会儿要堵车了。”

  ☆、第38章 至亲至疏(三)

  驰众和B大不算顺路。楚恒把陶旻放到了就近的地铁站;两人分道扬镳,各自去了该去的地方。
  到了新的一周;依旧是忙碌。
  陶旻这边刚刚应付完邵远光交代下来的实验;整理好数据,发到他邮箱;严世清那边又有了新的任务。
  B大心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