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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想风光嫁给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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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屏幕坏掉了?”
郁思臣收敛了脸上痞气的笑,“是监控被人?了。”
他说完,就转身向外走,吩咐道:“小陆,这边继续看监控,一有消息就打我电话。苏景欢,跟我去墓地。”
沈铂辰自然而然的走在郁思臣的前面,“开我的车去吧。”
郁思臣皱了皱眉。
沈铂辰冷哼了一声,“我可不想让你们警队执勤的破烂玩意儿耽误了最佳时间。”
郁思臣:“……”
跟在后面的苏景欢揉了揉鼻子,虽然这话说起来有点伤师父的脸面,但是……太他妈的对了!
在沈铂辰车子启动之前,易瑶跑过来一下拦在车前,“带我去吧!”
沈铂辰摇下车窗来,“你现在马上回家等消息,这边有我就够了。”
说完。直接就踩下油门。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反正你也帮不上什么忙,有你没你没什么区别。
苏景欢??地吐了吐舌头,从后视镜看着那越来越远的女孩子的影子,总算是见到一个比师父还毒舌的了,女孩子脸皮薄,也一点不留情面。
而且,听说这人还是郁冰山这几年来追踪的嫌疑人。
苏景欢顿时就来了兴致,“沈先生,我想问问你,你确定这次是要接受我们警局的极限审问吗?自从这个自愿制度建立之后,只有两个人接受过,有一个还死了,你不知道,那种刑具有多……啊!”
郁思臣冷着脸,直接勾手就把苏景欢按到车座上,“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但是……”
“再多说一个字,一百个俯卧撑。”
“我……”
“一百个,一会儿到了墓地就做。”
“……”
苏景欢捂住了嘴。
其实,即便是苏景欢现在和沈铂辰说话,他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
在这样的风雪天气,用这种速度狂飙墓地,原本四十分钟的车程,硬生生给压缩了一半。
这样的深夜来到墓地,有一种别样的诡异,头顶不算是明亮的灯光下,纷飞的雪花特别显眼。
苏景欢觉得寒风椎骨,紧跟在郁思臣的身后。
走过一段路,沈铂辰最终停在了一座墓碑前。
苏景欢从郁思臣身后猫出头来看了一眼,在墓碑上刻着的三个字“叶清雅”,照片上的女人长得还挺好看的。
沈铂辰的目光停留在墓碑前,一束新鲜的百合花,却已经支离破碎了,被掐断了枝叶,花瓣碾碎。
郁思臣的响了起来。
“头儿,找到苏小姐的那辆车了!在东三场的山坳里面!”
…………
这个世界上,但凡是做过,必定留有痕迹。
就算是你费尽心机,想要抹杀掉的。
东三场发现了苏桃的车,车内采集到的指纹,连夜送去警局的鉴定科检验。
余下的警队,根据线索,终于在八小时之后,追踪到l江边。
郁思臣说:“这边没有监控,可以看出来,他们一早就勘测地形了,选择的都是没有监控的区域,或者有监控的死角,根本拍不到。”
沈铂辰冷笑了一声,“堂堂郁队的名声就是这样,就连绑架犯都查不出来?”
郁思臣哼道:“你不用在这儿激我,该找不到人,还是找不到人。”
苏景欢蹲在地上,戴着一次性手套,拨开地上的积雪,一点一点的找痕迹,“血!这里有血迹!”
车内外的指纹,乃至于血迹,经检验,是苏桃和另外两个人的。
经过警局内数据库的比对,最终确认了一个今年十二月份刚刚出狱的——吕泰。
“吕泰,曾经三次入狱,第一次殴打人致残,第二次组织卖淫嫖娼,第三次抢劫杀人……因为脸上有一道很丑的疤,所以面目特征很好认出来。”
沈铂辰眼中闪过一抹讥诮,“这种人不在监狱里关到死,还放出来,留着过年么?”
苏景欢:“……”
想说点什么,可是,真的无言以对啊。
记录员动了动嘴唇,在这种强大的低气压下努力的开口解释:“因为在之前一次警队缉毒……行动中,有过立……”
对上沈铂辰一双能把人冷死的眼神,记录员打了个喷嚏,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完。
沈铂辰看向郁思臣,“人抓到了,交给我。”
郁思臣向局长申请了紧急逮捕令,全力抓捕绑架杀人犯吕泰及其同伙。
与此同时,警方发现了在江边的一个被尖利的石头刮破的衣料,经过辨认。正是苏桃的。
搜救队开始在l江附近区域搜救打捞。
而距离苏桃失踪,已经是二十一小时后了,就算是没有淹死,也要冻死了,可以说,生还的希望……能有百分之一,都是奢侈的。
凛冽的江风刮的人睁不开眼睛,江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一层薄薄的冰层,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逐渐消融。
搜救队小心翼翼的探测这江底的生命特征。
这种天气,对于每一个下水的搜救队员来说,都是极其恶劣的条件。
下水时间短,必须要在有限的时间内竭尽全力搜救。
只是,经过漫长的八个小时的搜救,依然……一无所获。
“老板,你吃点东西吧。”
洛景拎着一份热腾腾的小笼包和热粥,给沈铂辰递到面前,“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沈铂辰依然站着,没有侧头,目光落在被阳光照的波光粼粼的江面,谁曾想到,就在前天晚上的暴风雪中,成了吞噬人性命的恶魔。
洛景看不到老板脸上的表情,心里面也觉得钝痛。
前天,是苏桃的生日啊。
生日当天……
却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有时候,不得不说,上天就是这样的残忍。
在绝望的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却并没有为你打开另外一扇窗,而是将那一扇窗户,用钉子给钉死了。
沈铂辰的铃声响了起来,他动了动已经完全僵硬的手臂,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下,有些沁凉的湿润。
是眼泪么?
他深深地闭了闭眼睛,接通了电话。
郁思臣的声音传来:“吕泰抓到了。”
其实,郁思臣的话,还只是说了一半。
吕泰只是找到了,警察还并没有实施抓捕。
毕竟,这件事情,如果郁思臣先于沈铂辰出手的话。便是警方介入,到时候要走的就是司法程序了,沈铂辰即便是有点手段,也都用不到吕泰这人身上了。
所以,就当沈铂辰接到郁思臣这个主动打来的电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郁思臣这是打算让他私处理。
“地址。”
郁思臣说出一个地址,“需要给你多长时间?”
“两个小时。”
“好,”郁思臣看了一眼时间,“两个小时之后,我会让人去带人,不要把人给弄死了。”
………………
昏暗的地下室里,几个被绑在墙角的人,听见门口传来的响声,一下就直起了身。
刀疤脸抬起头来,借着头顶阴晦暗不明的光,看向来人。
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快就被抓到,但是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
那就是死死咬住嘴巴,一个字都不能透出去。
他想起叶清清的话——“把我供出去,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也要把我给拖下水!先挺过这一关,等到了监狱,我有的是办法弄你出来!”
几个穿着皮靴的保镖走进来,立在两旁。
“你们是谁?放我们出去!”
“呵。”
门口传来一声冰冷的轻笑。
随即包裹着笔挺熨帖的西装裤的长腿,若无其事的迈进。
刀疤脸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西装正装外面是一件?色的毛呢大衣,整个人都是?色调的,身上散发的冷冽而矜贵的气质。
“你们……谁是吕泰?”
声音不高不低,却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几个手下都纷纷向后缩,刀疤脸冷哼了一声,“我就是!”
“你?”
沈铂辰唇角向上勾起一点笑来,侧脸轮廓深邃,短发凌乱的散落在眼前,遮住眼前的光来,一只手插在衣袋里,迈着轻缓的步子走过来。
“是你绑架了她?”
刀疤脸也是在道上混的老大,被人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心里也不舒服,“是我,怎么样?”
既然已经被抓,也就根本没有想在这件事情上隐瞒。
“是谁要你做的?”
“没人。就我!我看上她了,强…奸了她,然后抛……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
男人的皮鞋在刀疤脸的手腕上踩下去,看似只是轻巧的动作,却让刀疤脸感受到钻骨的疼痛,他甚至都可以听到手腕骨被踩碎的那种错觉,痛的眼前一?,几乎都已经浸出汗来。
“你再说一遍。”
沈铂辰的声音阴测测的,?夜里寒意凛然。
“我、我说……我看上她了,我上……啊!”
如果只是手腕的疼痛,还能够忍受,下一秒,他的惨叫完全变了音调。
就连刀疤脸的手下都看的呆住了,沈铂辰的皮靴踩在刀疤脸的裤裆中间!
那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啊!
就因为刚才他的一句——强…奸!
顿时,一股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寒意渐渐地侵蚀了躯体,后背毛骨悚然。
沈铂辰冷笑了一声,蹲下身来,手臂忽然伸过来,一把钳住了刀疤脸的脖子,碰的一声将他按在了后面的铁皮柜子上。
刀疤脸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所以,这玩意儿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用处了。”
沈铂辰的声音很低,脸上的表情特别平静,只是一双眼睛,越发的浓黑,仿佛是?到极致的浓墨,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此时正在承受着滔天怒火。
洛景有点心惊。
他跟了沈铂辰这些年,最了解他的脾性。
他越是表面上沉静,其实手腕就越发的狠辣冷硬,而这一次,偏偏……苏桃已经在他的心里,不为人知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深重的影子吧。
沈铂辰猛地松了手,刀疤脸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时间嘶哑的说不出话来。
他冷哼了一声,抬步向外走。
保镖走上来,“先生,怎么处理?”
沈铂辰靠在墙边,抬手把玩着一枚金属质地的打火机。“之前有人交代过我,不能弄死了,所以……”
他忽然转过身来,用及其平静的嗓音,悠然的仿佛是回荡在琴房之中低沉浑厚的大提琴的声音,淡淡的说:“只要是不弄死了,留着一口气就好。”
瘦猴儿已经浑身都抖得不成样子了,不是没有碰上过杀人不眨眼的人,在道上混,从来都少不了的,只是,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
“是他,都是他!都是吕泰叫我们去的!都是吕泰主导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只是照做!”
刀疤脸躺在地上,虚弱的护着自己的裤裆,斜眼看着瘦猴儿,眼神之中倒是一点波澜都没有。
这种为了求自己的命,墙头草一样的人,他见的多了。
沈铂辰向后退了一步,下颌向着洛景点了点。
洛景问:“幕后是谁买通了你们?要给你们多少钱?”
瘦猴儿说:“都是吕泰,他联系的人。说要干一票大的,事成之后每个人有十万,还能送我们去国外,绝对不会有后顾之忧!”
“十万?”
沈铂辰深深地比了闭眼睛。
“就为了这区区十万块钱,就够抵得上一个人的命么?”
瘦猴儿跪在地上,匍匐的向沈铂辰爬过来,“求求你,我错了,我什么都没有做!那个女人……”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抓住沈铂辰的裤腿,“我最后还帮了她一把,本来吕泰要我在她身上绑上石头的,直接扔到江里就会被坠的溺死了,但是我没有给她绑,我最后关头给她解了下来!”
沈铂辰蹲了下来,“那然后呢?”
“什么……什么然后?”
洛景摇了摇头,叹了一声,“然后不是你把苏小姐扔进江里了么?”
瘦猴儿后背猛的一僵。
“就好像是一个人怕血,杀人犯在用刀子捅死那人之前,给对方蒙上了眼罩,那就能掩盖杀人的事实么?”
瘦猴儿一时间没说话。
沈铂辰已经转身走了出去,拿过一方手帕在手指上擦拭过。
保镖跟上来,“老板,那这里怎么……”
“刚才的话没有听明白?”
保镖低着头,想起刚才沈铂辰的话,点了点头,“是。”
沈铂辰抬步向前走了两步,脚步顿住,声音比刚才更加冷厉,“还有。”
他看向吕泰,嘴角是一丝邪肆的笑,却并没有到达眼底,“我觉得,他作为男人已经多余了,割了扔出去喂狗吧。”
“不!啊!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
碰的一声,地下室的铁门关上,空气中荡来一缕浮灰。
洛景跟在沈铂辰身后,从阴暗潮湿的地道中走出来,一片雪光让人不由得瞳孔微缩,刚才那惨烈的嚎叫声。仿佛隔世。
“老板,去哪儿?”
“江边。”
洛景开着车,让沈铂辰在后面休息一会儿。
一路上,沈铂辰都在闭目养神。
车子平稳的停了下来,沈铂辰嚯的睁开了眼睛,推开车门就要下车,洛景急忙拦住了他。
“老板,你在车上睡一会儿吧,我去跟着搜救队,一有消息我就来叫你!”
沈铂辰漠然的看了他一眼,绕过洛景,抬步向江边走去。
厚实的靴底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江边的冷风,吹动外套的?色大衣,衣角猎猎作响。
洛景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跟了上去。
搜救队在江里搜救了三天,沈铂辰就在江边站了三天。
除了喝了两口梁锦墨给配的营养液之外,一口水都没有喝,嘴唇都已经干的翘起皮了。
梁锦墨站在沈铂辰身边。幽幽的说着,“警方那边已经逮捕吕泰为首的绑架团伙了,这回估计是要在监狱里关到死了。不过,你是没有见到警方逮捕他们时候那种惨状,啧啧……”
“锦墨。”
这是三天来,沈铂辰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声音嘶哑低沉,裹挟着一阵被冷风吹过来的雪花,温度一下就降到冰点以下。
“什么?”
梁锦墨侧过头来,看着沈铂辰深邃硬朗的侧脸轮廓。
“你说,她真的死了么?”
梁锦墨黑了?。
这并不是沈铂辰的习惯。
沈铂辰从来相信的都是自己的想法,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但是现在却这样开口问他了?
“我不信。”
沈铂辰微微颔首摇了摇头,失笑的嗓音从喉骨传出。
“她那么能折腾的一个人,现在这么简单的就死了,我不信。”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梁锦墨说,“说不定她是被这边流经的村子里的人给救了。”
沈铂辰的眼神嚯的亮了一下。“洛景,叫人沿着l江两边的村落挨个儿去问,有没有人见到过苏桃。”
梁锦墨:“……”
身后的洛景向前走了一步,有点哀怨的看了一眼梁锦墨,找他来是想要把老板劝回去休息了,结果好了,自己挖了个坑跳进去了。
然后,就在洛景带着人查访到第三个小村庄的时候,从下流传来了一个确切的消息:打捞到了一具女尸。
………………
阳春三月,鸟语花香。
风景秀丽的小村庄里,一个院子里,穿着棉布裙子的女孩正坐在青石板上,将手中的饲料撒给鸡群。
“死丫头,你又在那儿喂什么鸡呢!快点去看看小伍醒了没有?”
一个中年妇人拖着一个棉布袋走过来,大嗓门直接就嚷嚷:“你要是再这么偷懒,你到时候就给我下地去干活,别说什么细皮嫩肉的就干不了一点粗活,我们家买你回来,不是让你享清闲的!”
女孩将手中簸箩放在一边,笑了笑。打了一个手势,转身就进了房间里去。
柳大妈不禁都愣了愣。
一旁跟着的张婶说:“你家从哪儿买来的这儿媳妇儿啊,长得真好看,比起电视上看到的有些女明星都要好看呢。”
柳大妈哼了一声,“什么好看,那是你没看见,她右脸上有一道疤。”
如果没有那一道疤,肯定就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了。
想起三个月前,那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来临之前,小伍就去河边玩儿了,结果一直到半夜才回来,却背回来一个浑身都是冰冷的女孩,当时柳妈吓坏了,以为这是个死人,谁知道,竟然还有一点鼻息。
她连夜就去找来了村里面的医生给看了,开了暖身子的药,才知道,这女孩是刚刚小产,失血眼中,又在江里泡了冷水,估计以后想要孩子估计都不可能了。
“那没有什么办法了么?”柳妈也觉得这姑娘可怜,看起来小小的一团。
“咱们这儿小地方,没有,要是肯去大医院,或者找老中医调理一下,估计还有的救,不过,”医生话音一转,“要我看,这命都是捡来的,就别提别的了,能活下来都不容易。”
当时柳大妈觉得这女孩儿不祥,想要救了人就送出去。
但是儿子拦着,死活不许。
柳妈心里想,自己和儿子相依为命,儿子又脑子不清楚,难得遇上一个肯亲近的女孩儿,就当成是给儿子买来的媳妇儿吧!
对外,柳妈也是说是自己买来的,便将这女孩儿的来历给隐藏了下来,一个月来,一直都悉心照料着。
谁知道,醒来之后,竟然还是个哑巴!
想起这柳大妈就来气,花了大价钱把人给救了,辛苦照料了一个月,不能生孩子也就算了,醒来之后却还是个哑巴,当即柳大妈就要动手打那丫头,却被儿子给挡住了。
不得不说,儿子……还真的挺喜欢这哑丫头的。
哎。
柳大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也是挺奇怪的,自己儿子这种病,都十几年了,都从来不能见生人,见到陌生人严重的时候还会口吐白沫,但是却唯独对那丫头不设防,第一眼见到,即便是那丫头昏迷不醒的那两个月里,都整天守在她的身边,忙前忙后的,才算是有了一点人气。
算了。
已经这样了,只要是儿子想的,她这个当妈的,尽量都给满足。
………………
苏桃走进房间来,就看见原本应该在床上的那个少年不见了影子。
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她也不急不躁,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窗边,拉开了窗纱,捧着腮,看着外面湛蓝高远的天空。
距离那场噩梦,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她自从一个月前在这里醒来,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就是柳妈和小伍。
多少个午夜梦回,她都梦见自己掉落在翻滚的江水之中,任由那样冰冷刺鼻的江水将自己吞噬,口鼻之中,乃至于五脏六腑都绞痛在一起。
那一刻,她真的是感受到了濒临死亡的绝望。
甚至在脑海之中一片白茫茫之中,看到了沈铂辰。
他……还好么?
苏桃醒来,就是在这样一个平和的小村庄里,听着七大姑八大姨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斗嘴,她刚开始,失声了两天,他们把她当成了是哑巴,她好了之后,也就乐的继续装下去了。
“哑巴”,总比有口难言的好,面对这些淳朴民风的村民,还有救了她待她好的柳妈,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
“小桃!”
身后蹿过来一个身影,一下就捂住了苏桃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耳后传来一个硬生生的压低改变声线的男声,苏桃比了两个手势。
“柳妈?”
她自从醒来之后,就开始学习手语了,到现在,已经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自己想要说的任何言语都能准确无误地表达出来。
“不是,不是!”
听着身后的声音,像是急了,急忙摆手否认,都忘了,他此时应该是捂着苏桃的眼睛的。
苏桃明明知道身后的人,却还是猜错了两次,直到最后才比出正确的手势。
“小伍哥?”
“对啊对啊!”
身后的少年高兴极了,松开了手,直接跳起来坐在了苏桃旁边的桌子上,笑起来眉眼弯弯的看着她。
面前这个少年,名叫陆吾,谐音小名都叫他小伍。
长得眉清目秀,笑起来唇红齿白的十分好看,身材颀长,远远地看,倒是显得芝兰玉树风神毓秀。
只可惜,因为一场大病……成了傻子。
近距离才会发现他的眼神,清澈之中,带着一点呆滞。
其实,他也算不上是少年了,比起苏桃的实际年龄,还要大上几个月,心智幼稚,医生说心理年龄才只有七八岁。
苏桃歪着头,静静地打量着陆吾。
忽然,她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感觉,对上他的眼神,恍惚间竟然觉得有三分相像,就仿佛是看见了沈铂辰。
“苏苏,你看我什么?”
陆吾在苏桃的眼前挥了挥。
苏桃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忽然会将陆吾认成是沈铂辰呢?两人分明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果然是因为太久都没有见过面么?那种从心底里绵延出来的想念,就仿佛是细细的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呼吸都显得急促了几分。
她要想个办法,必须走出去,在这个大山另外一侧的村庄里,或许永远都等不到外面的人过来,沈铂辰兴许以为她死了,而现在陪伴在他身边的……可能是叶清清。
想到这儿,她软软的手,忽然就握成了拳头。
“苏苏,不要生气。”
陆吾抿着唇,睁着一双清澈明朗的眼睛看着苏桃,用自己的手覆上苏桃握紧的拳头,想要用自己的手化解她的力道。
陆吾心思很敏感,能够察觉到苏桃情绪上带来微妙的变化。
“我没有生气。”苏桃摆了摆手,打着手语:“没事,我就是在想……我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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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 她在暗,敌人在明
陆吾歪着头,不大明白,重复了一遍:“苏苏,什么……出去?”
苏桃点了点头,“是的,出去。”
她指了指窗外的那一片湛蓝高远的天空,“就好像,我们现在只能看见窗户外面的这一小片天空,可是,出去了,就可以看见外面最广阔的天空,那边,有最光芒璀璨的夜景,有林立的高楼大厦,还有各种新鲜的玩意儿。”
陆吾眼中闪过光彩,“有电脑么?”
苏桃点了点头,“嗯,有电脑。”
这个她是知道的。
陆吾虽然因为一场大病,脑子有了问题,但是却对村子里的电脑有一种迷之领悟,又一次村支书家里的电脑坏掉了,还是他去给修好的。
问他是怎么修好的,却又摇了摇头,什么都说不明白,别人便都说他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但是苏桃知道,这不是。
这是和天赋有关,亦或是……和陆吾本身的那一场大病有关。
陆吾一把抓住了苏桃的手,“去!你出去,我也出去!我跟着你!”
很奇怪,陆吾现在有两个兴趣,其一是电脑,其二就是有关于苏桃的一切。
苏桃打手语拒绝,“不,不行。”
陆吾抓住苏桃就不撒手了,固执地说:“我要跟你出去!”
苏桃静静地看了陆吾几秒钟,脑中飞快的闪过一道亮光。
说不定,她这次出去,还真要靠陆吾的帮忙!
只是……
她这条命都是陆吾救下的,她不想欺骗陆吾,看着陆吾这样的眼神,也不忍心丢下他。
兴许,到大城市里,有先进的仪器和最好的医生,可以给陆吾治好病呢。
陆吾看苏桃松了口,很高兴,嘴里一直念叨着“苏苏”。
苏桃也觉得这是一种挺奇异的现象,陆吾最开始其实是叫苏桃——“小桃”的,但是后来听村子里许多人都叫她小桃,便自觉地改口叫苏苏了,自己还看起来特别乐呵。
…………
在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苏桃就把自己的想法给柳妈说了。
柳妈看着苏桃的手语动作,脸色越来越?,最后直接拿起鸡毛掸子就向苏桃这边打过来,“我们家给你吃给你喝,给你治伤,花了大把大把的钱,结果现在好了就想要出去了?”
苏桃吓得从凳子上直接就溜下来,钻到了桌子下面。
鸡毛掸子还没有挥过来,就被陆吾给给挡住了,“妈,不许,不许打!”
“都说有了媳妇儿忘了娘,你这还没媳妇儿呢!就把我给忘了!”柳妈把鸡毛掸子往地上一摔,“哎呀,我那苦命的老头子啊,都怪你走的早。一亩三分的地都靠我一个人种,养了个儿子还不中留!”
陆吾听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是那句话听明白了,扯着柳妈的肩膀,“中留,中留的!”
苏桃就在桌子下面躲着,啃着手里的?面窝窝头,笑着看外面那一对母子。
其实,这种简单平凡的幸福,倒是让她能在心里由衷的感觉到有趣,感觉到甜蜜,她从小到大,看到的父母之间,向来都是相敬如宾,而父母亲对于自己,一味的都是顺从的,要什么就给买什么,佣人也都是恭恭敬敬。
所以,在小时候,她第一眼看见沈铂辰,察觉到他对自己那种爱理不理的态度,就对那个沉?寡言的少年有好感了。
要不就连易瑶都说她就是受虐体质。抖m!
和柳妈的第一次谈话已经告吹,苏桃索性就不再提了。
只是,这个小村庄,除了种田之外,还有一个知名的食品加工厂,会生产各种零食小食品,这次,刚好是有一批货,要去给c市的超市里面送。
苏桃就去找了厂长。
“刘叔,你也知道,我哥他因为这场大病留下了这种后遗症,如果好不了,那大不了我和我妈就这么养着他了,但是,我打听到,在c市有一个脑科大夫,称得上是妙手神医!我想要借厂长你们送货的车,进城一趟!”
刘厂长是很喜欢陆吾这个孩子的,长得好,完全就不像是农村的孩子。
当初他还想要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陆吾认识,只是,陆吾生了一场病傻了,刘厂长也就把这个念头给硬压了下来,总不能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啊。
苏桃的这一招,颇有成效,刘厂长答应了!
但是,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刘叔,只是,这事儿,还是麻烦你去跟柳妈说说,”苏桃脸上浮现出焦急的表情,打着浅显易懂的手语,“妈心疼我哥,而且……怕花钱,万一治疗没有效果的话,那到时候,就是折了本钱,您也知道……我妈赚钱……忒不容易了。”
“所以,我想要刘叔去跟我妈说一声,就说是缺人手,带上我和我哥去城里帮忙!”
苏桃说完,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来一张折叠起来的超片,从袖口塞到厂长手里。“这就当是来回的车费,这回厂长你不用叫小工,我和我哥帮你卸货送货!”
刘厂长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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