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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宝宝:妈咪快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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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奋这样安排,也实在是出于无奈。

    临渊山庄本来是隔离审查犯错高官的地方,位于深山之中,有三栋小楼,一个巨大的院子,围着院子的墙上调着高压电网和摄像头,门口有警卫。

    杜奋和罗局商量一番之后,实在找不出有什么地方朗如焜找不到的,只好暂时将谈溦溦母子安顿在这里。

    可是住了几天后,谈溦溦就要求搬家。

    起因是那天早晨,朗朗起得早,自己跑去院子里玩。看到外面青山绿水,树上还有小鸟在叫,朗朗便想出去玩。

    到了门口,警卫便拦下了他,对他说:“小朋友,你不能出去哦。”

    “我为什么不能出去?”朗朗不服,他不是回家了吗?他不是自由了吗?为什么不可以出去玩?

    警卫也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只能客气地拦着他。

    这种时候,朗朗就会表现出他性格中像朗如焜的那一面,越不让他出去,他就越要出去。小小的人儿,低头猫腰就往外冲,三个警卫围堵他一个人,还被他弄得手忙脚乱。

    可是他毕竟人还小,最后还是被一个警卫抱在了怀里。

    闯门失败,他放声大哭:“妈妈!妈妈!”

    谈溦溦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儿子的哭声,真是吓坏了。她最近一直做恶梦,梦见朗朗被朗如焜偷走了,她怎么也找不到。

    她急忙爬起床,冲出屋外,看到朗朗在警卫的怀里,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走过去:“宝贝儿,你这是怎么了?”

    “妈妈!我想出去玩!他们不让我出去!”朗朗指着几个警卫,向谈溦溦控诉。

    谈溦溦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把朗朗接过来,对他说:“儿子,警卫叔叔也是为你好,我们住在这里,都是警卫叔叔在保护我们,出去会有危险,乖乖地跟妈妈在院子里玩,好不好?”

    “我不要!”朗朗扭着小屁股,表达他的抗议,“这里不好!还比不上慕提岛!院子太小啦!还不让出去!我要回家!妈妈,我们为什么不能回家?”

    谈溦溦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跟儿子说。

    朗朗也不用她解释,自己开始猜测:“妈妈,你是不是害怕那个人来啊?你放心,他要是来了,我一定会打败他,保护好妈妈。我们不要住这里了,好吗?这里不好玩,我要回家……回家……”

    朗朗说着,又开始抽泣起来。

    谈溦溦也差点儿哭了。

    事实上,朗朗说得没错,他们俩儿住在这里,并不比慕提岛上好多,只不过了换了一个地方囚禁罢了,她和儿子一样是没有自由的。

    这样不行!不能因为害怕朗如焜,就一辈子活得像老鼠一样,不敢出门,不见世面。

    她给儿子擦了擦眼泪,说:“儿子,妈妈知道了,你想出去玩对不对?你不哭,妈妈想办法,咱们不住这里了,以后咱们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好不好?”

    朗朗马上不哭了,脸上还挂着泪珠儿呢,就咧开嘴笑了:“好啊!要出去玩喽!”

    谈溦溦把朗朗带回房间,让他自己喝牛奶吃面包,她便去了临渊山庄的管理办公室。她对这里的管理人员说:“麻烦你给杜奋打一个电话,我请求离开这里。”

    当天下午,杜奋就来到了临渊山庄,他还带来了一个人,便是谈溦溦的妈妈。

    自从谈溦溦离开中国去丹麦生活,一直到现在,她和妈妈只见过一次,就是她在印度的时候,妈妈陪着罗局去见她,企图说服她回朗如焜身边二次卧底。

    即便是在她生孩子的时候,妈妈也没有到丹麦照顾过她。当然,她那个时候与外界断绝联系,也不能主动联系妈妈。可是妈妈好几年不见女儿,居然不担心,也不向组织上申请与女儿会面,这也是说不太通的事。

    这更加印证了谈溦溦的想法:妈妈不爱她!

    这一次,杜奋把妈妈带过来,这算是朗朗第一次看见外婆。

    朗朗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位一脸严肃的女人,扯着谈溦溦的手,小声问:“妈妈,这是谁啊?”

    谈溦溦把朗朗拉出来,推到妈妈面前,对妈妈说:“妈,这是我儿子……叫……”

    “叫朗朗,我知道了。”妈妈点了点头。

    “咳……朗朗,这是外婆,快叫外婆!”谈溦溦蹲下身,教朗朗认外婆。

    朗朗歪着头看了外婆一眼,问道:“妈妈,外婆是谁?”

    “外婆就是妈妈的妈妈。”谈溦溦跟他解释道。

    朗朗马上领会了,仰起头来,冲着外婆灿烂地笑着,露出两排整齐的小白牙儿:“外婆好!我是朗朗!”

    妈妈看着朗朗可爱的小模样,先是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然后她弯下腰,拉了拉朗朗的小手儿:“乖外孙,外婆来接你回家啦。”

    “回家?我们可以回家了吗?”朗朗的眼睛马上就亮了。

    “是回外婆的家……外婆的家也是妈妈的家,妈妈的家就是朗朗的家,对不对啊?”杜奋知道朗朗又想起丹麦的那个家了,事实上那个房子的租期已经到了,他已经帮谈溦溦退掉了。

    “哦……”朗朗有点儿失望,不过能离这里,他也是开心的。

    “怎么了?我要回家?”谈溦溦反而有些不安了,她和儿子已经过得不安宁了,她不想连累到妈妈。

    “回吧,我跟罗局谈过了,总不能一辈子躲躲藏藏过日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别忘了,妈妈也曾经是个警察,什么坏人没见过?”

    谈溦溦听了妈妈的话,鼻子酸酸的,眼眶也湿了。

    虽然妈妈还是那张严肃脸,但这是妈妈对她说过的最温情的一段话了。

    “那……师傅,我想知道,有什么安全措施吗?我不想一觉醒来,发现朗朗不在身边了,朗如焜一定早就知道我们家的地址了。”谈溦溦还是有些担心。

    “这个你不用担心,既然敢让你回家,就一定是做好安排了,收拾东西跟我走吧。”不等杜奋回答谈溦溦的问题,妈妈就开始催促起来。

    于是,谈溦溦怀着忐忑的心情,带着朗朗回到了久别的家中。

    离开多年,家中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还是当初的那一套三居室。当她走进她自己的房间里,少女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切都是她离开时的样子,而且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站在这里,她恍惚觉得,时间还停留在她十八岁的那一刻,所有发生过的事,只不过是一个奇幻的少女之梦罢了。

    她的眼泪不知不觉掉下来,吓到了朗朗。朗朗摇她的手:“妈妈,你哭什么?你不喜欢这里吗?”

    “喜欢!”谈溦溦抹掉脸上的泪水,“妈妈是高兴,这才我们真正的家啊,这个房间就是妈妈以前住过的,妈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在这间屋子里玩。”

    “真的吗?”朗朗赶紧爬到床上,打了一个滚儿,“这是妈妈的房间,太好啦!”

    谈溦溦颠沛漂泊了多年之后,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安顿了下来。

    她以为,妈妈会因为朗如焜的缘故,不喜欢朗朗这个外孙。结果出乎她的意料,朗朗是个非常讨喜的孩子,很难有人不喜欢他,外婆再严肃,他也有办法把外婆逗笑了。

    所以,祖孙二人的关系非常融洽。

    开始的时候,谈溦溦每天都提着一颗心过日子,因为她在家的附近没有发现任何警戒的措施,她随时都在害怕,害怕朗如焜突然带着人闯进来,抢走朗朗,抓走她。

    过了一段时间后,她现在家里很安全,家附近也从来没有可疑的人出现,好像她和朗朗已经被朗如焜遗忘了,或者朗如焜突然想通了,决定放她一马,不再找她的麻烦了。

    可是谈溦溦知道,朗如焜不可能忘了她,也不可能让她自由自在的生活,一定是他没有办法找到她,或者没有办法接近她。

    她问过杜奋,杜奋答得含含糊糊,只说是警方会保护她,具体措施保密,要她别再问了。

    什么样安保措施如此神秘?杜奋越是不说,谈溦溦就越是好奇。

    不光是谈溦溦对这件事感觉疑惑,已经追着谈溦溦的踪迹来到中国,并且与谈溦溦同住在一个城市的朗如焜,最近也在为这件事头疼。

    他在慕提岛上只停留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他还在睡觉呢,奶奶就闯进了他的房间,掀开他的被子,把他打了起来:“你还睡什么?快起来啊!赶紧去把我重孙子找回来啊!去晚了就找不到啦!”

    “奶奶,你不用担心,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把朗朗带回来的!”朗如焜被奶奶打,也不敢还手,只能一再地保证。

    “谁要你的保证?保证有个屁用?你以为自己很大的本事啊,说不定人家早把朗朗保护起来了,你连个头发梢儿都碰不到呢!”

    结果,不幸被老太太言中了!

    朗如焜追到中国来,以为轻易可以找到谈溦溦母子,并且将他们带走,没想到他来了一个月了,真的连朗朗的头发梢儿都没有碰到!

    朗如焜曾经非常重视在中国经营和扩张他的势力范围,可是因为谈溦溦的卧底行动成功,他几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一块肥肉摆在那里,此狼不惦记了,也会有彼狼惦记。

    在龙联帮退出中国的这几年时间里,有另一个势力庞大的组织趁虚而入,在中国发展了他们的地盘。

    这个组织名叫天祈帮,名字来源于这个组织的创始人陈天祈。

    不过陈天祈如今在狱中,二十年前,他因为贩毒、杀人、私运军火等罪名被逮捕起诉,最后判了终身监禁。

    现在的天祈帮,是由陈天祈的大儿子陈松基掌控,陈松基行事颇具其父之风,在朗如焜被捕,龙联帮失去在中国的优势之后,他迅速地侵占了原本属于龙联帮的一些地盘,成为目前中国警方最头疼的国际黑帮组织。

    朗如焜当然知道这件事,他还曾经拿这件事嘲笑谈溦溦:“这个世界的坏人是杀不净的,谈溦溦你太天真了。你那么富有正义感,怎么不去天祈帮里做卧底?”

    本来,龙联帮和天祈帮没有什么交集,朗如焜与陈松基也不熟。

    可是这次朗如焜追踪谈溦溦而来,阻止他的却是天祈帮,而不是警方。

    他刚到的那些天,因为谈溦溦带着朗朗住在临渊山庄,在警方的严密保护之下,他想劫走谈溦溦非常不容易。他想了好多办法,都没能突破临渊山庄的警戒线。

    就在他买通了往临渊山庄送粮油菜果的供应商,准备派人藏在送货的车里,混进临渊山庄的时候,谈溦溦带着朗朗搬出来了,并且不躲不藏,直接回到家里去了。

    朗如焜是个小心的人,他觉得这里一定有猫腻,警方不可能不管谈溦溦的安危,尤其是谈溦溦还有一个对她特殊关心的高级警督师傅。

    他派了几个人,尝试着接近谈溦溦的家。

    意料之中的是,他的人的确没有办法接近谈溦溦的家。意料之外的是,出面阻止的不是警察,而是天祈帮的人。

    “焜哥,他们是不是以为我们要来抢地盘啊?你要不要和陈松基沟通一下,我们只是来找人,并不是来抢他们的饭碗。”韦野平向朗如焜建议道。

    朗如焜却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陈松基又不是一般的街头小混混,随便遇上谁,都要亮出刀来展现一下自己的威风。天祈帮虽然是后起之辈,但是在黑道江湖上,也算是有地位的,陈松基做事不会那么没头脑。

    不过韦野平有一句话说对了,朗如焜也觉得自己应该和陈松基沟通一下,他只是来找人,不管陈松基怎么想,这么小的事情,应该会卖朗如焜一个面子吧?

    可是朗如焜想错了,因此也丢了面子。

    不管他主动联络,还是通过双方相熟的前辈从中斡旋,结果都是一样的:根本联系不上陈松基!

    对方给出的说法是,他们的老大被仇家追杀,受了重伤,正在秘密养伤中,不方便透露行踪和联络方式。

    这分明就是有意在躲避朗如焜!

    虽然朗如焜无法置信,但现实情况摆在眼前,种种迹象都在提醒他,天祈帮这样做,是在主动保护谈溦溦。

    这可奇了,谈溦溦什么时候勾搭上天祈帮的人了?没有道理啊!还是天祈帮与警方暗通曲款,是警方拜托天祈帮做这件事的?

    朗如焜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事情有多么蹊跷,谈溦溦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任何力量都不能阻止他接近她!

    那天,吃过晚饭后,朗朗喊着闷,要出去玩。

    尽管回家半个月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朗如焜和他的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是谈溦溦一直很小心。她心里没底,越是安静,她越是忐忑。

    所以,平时她都尽量呆在家里,外出买菜购物都由妈妈杨慧媛去做。

    实在闷了,她也只带着朗朗在楼下转转,每次都不会超过半个小时。楼下便利店门口的投币摇摇车,是朗朗最近玩得最多的地方。

    今天,谈溦溦带着朗朗下楼,还是让他去玩摇摇车。

    朗朗往摇摇车前面一站,撅着嘴:“妈妈,我不想再玩摇摇车了,为什么每次下楼都玩摇摇车?我想去更远的地方玩。”

    “宝贝儿……”谈溦溦摸着他的头,想着怎么跟他解释。

    朗朗一扭屁股,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又要说:宝贝儿,我们不能离家太远,那样不安全哦……”

    朗朗学着谈溦溦说话的语气,把谈溦溦逗笑了。她想了想,说:“你猜错了,妈妈是想说:宝贝儿,你想去哪里玩啊?妈妈带你去好不好?”

    “真的吗?”朗朗马上笑得脸上开花,眼睛像星星一样闪亮着。

    “是啊,今天我们不坐摇摇车了,妈妈带你去……去对面的公园里玩,好不好?”谈溦溦指了指对面。

    “噢!太棒喽!去公园喽!”朗朗欢呼着,人已经跑出去了。

    谈溦溦赶紧追上他,拉住他的手,不敢放开。

    她还是有些担心的,但她真的不忍心看儿子发屈的小眼神儿。朗朗还是个孩子,他跟着她经历得太多,承受得太多。他和同龄的小孩子比,少了玩伴,少了自由,这都是她造成的!

    所以,她再担心,也想要纵容儿子一次,带他去傍晚热闹的公园,让他高兴一回。

    谈溦溦的家住在一片普通的民居社区之中,在这里生活的,都是一些生活平淡安逸的普通人,他们有着平凡而简单的快乐。

    比如晚饭后,携着家人到公园来散散步,骑骑车,遛遛狗。

    朗朗从小在丹麦长大,那是一个人口稀少的北欧小国。所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公园,有爷爷奶奶在跳广场舞,有年轻人练街舞、玩自行车,还有小狗狗在人群中穿来穿去。

    朗朗开心极了,手里拿着谈溦溦给他买的发光球,追着一条白色的小狗:“狗狗,你跟我玩一会儿吧,你不要走啊,咱俩儿玩一会儿,我把我的发光球送给你……”

    谈溦溦跟在他的身后,寸步不敢离。

    可是人实在太多了,朗朗和狗狗都小小的,可以在大人们的缝隙里钻来钻去,谈溦溦身手再好,也不能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啊。

    跑着跑着,朗朗就离她有些远了。

    她便喊他:“儿子!不要跑了!妈妈追不上你啦!快回来!”

    朗朗已经摸着狗尾巴了,哪里肯停下,他回头冲着谈溦溦摆手:“妈妈!我追上它啦!我要抓住它啦!我……”

    他话未说完,人群中突然伸出一双大手,猛地将他抱了起来。

    “啊!”谈溦溦发出一声尖叫,用力地拨开身边的人们,往朗朗的方向冲过去!

    朗朗经历多了这样的事,马上反应过来,大声呼喊着:“妈妈!快救我!我又被抓啦!那个人又来抓我啦!”

    他这样一喊,吸引了正在散步的人们,他们纷纷往那个方向张望,并且议论着:“哎呀,那边是不是抢小孩子啦?”

    “看!就是那个戴帽子的人,他抢小孩啦!快报警!”

    这些人往朗朗的那个方向聚拢,就阻挡了谈溦溦的去路。等她拨开人群冲过去的时候,人们口中那个戴帽子的人已经抱着朗朗跑出好远去了。

    谈溦溦急得嗓子都冒烟儿了!

    她就知道朗如焜不会放过他们母子,她就知道他的人一定在附近伺机而动!她什么都知道!可她还是带着朗朗出来了!她简直就是一头猪!

    谈溦溦一边骂着自己,一边去追赶那个戴帽子的人。

    这个时候,戴帽子的男人正一路往公园外狂奔。经过一个岔路口时,突然一个年轻人骑着自行车冲出来,那个戴帽子的男人立即警觉,转身就要出手。

    年轻人动作极快,将车把一提,自行车就立了起来,只靠着一个后轮,就把自行车骑到了戴帽子那个男人的跟前,用前轮撞向那人。

    戴帽子的男人赶紧护住朗朗,一侧身,用自己的肩膀承受了这一下撞击。然后,他趔趄了一下,歪向旁边的一棵大树。

    年轻人趁他站立不稳,马上丢了自行车,扩上去抢朗朗。

    这个时候,人群中蹿出来两个人,一个去扶那个戴帽子的人,一个扯住年轻人的手臂,打了起来。

    年轻人眼看着处于劣势了,突然又冲出六个人来,他们分成了两伙儿,一伙儿扑向戴帽子的人,一伙儿帮助骑自行车的年轻人。

    等谈溦溦赶到的时候,场面已经很混乱了,双方已经发展成群殴了。

    到底有多少人在打架,谈溦溦数不清。谁和谁是一伙儿的,她也弄不清。他们到底都是谁,她更加不知道了,她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她的儿子!

    朗朗此时还有那个戴帽子的人怀里,那个人显然很保护朗朗,不管朗朗如何哭叫踢咬,他还是将朗朗的头轻轻地摁在怀里,不让朗朗看到眼前混乱不堪的场面。

    他已经被团团包围了,年轻人的同伙想从他的手中抢回朗朗,而他的同伙则要阻止对方抢人。他们便打便退,眼看就要到公园门口了,远处响起了警车尖锐的啸叫声。

 第65章 吃醋

    谈溦溦认定抱走朗朗的是朗如焜的人,至于另一伙人是谁,她想八成是杜奋安排的便衣警察吧。

    警车越来越近,朗如焜的人就有些着急了。

    可是另一伙人不依不饶,围追堵截,让他们没有办法迅速撤离。

    这个时候,谈溦溦已经赶到了。

    她从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伙人中间穿过去,直奔戴帽子的男人。有人上前来阻止她,谈溦溦也不客气,下手狠准,一会儿功夫就撂倒了两个。

    另一伙人见谈溦溦赶到了,赶紧缠住朗如焜的人,两个对一个。很快,戴帽子的男人就失去了保护,独自面对已经扑到眼前的谈溦溦。

    “儿子!妈妈来了!”谈溦溦伸手去抢朗朗。

    朗朗听到了妈妈的声音,想要扭头去看,却被那个戴帽子的男人按着脑袋,怎么也抬不起来。他愤怒了,用上他全部的力气,错着他的小白牙儿,张嘴就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戴帽子的男人刚想招架谈溦溦,肩膀上一痛,力道就卸掉了三分。

    谈溦溦趁此机会,一伸手抓住朗朗的后衣领子,将朗朗用力往自己怀里拽,同时挥起另一条手臂,立掌着对方的脑顶劈下去。

    这个时候,警车已经开进公园了,十几个警察从车上跳下来,持枪飞奔而来。

    戴帽子的男人见形势不妙,也不与谈溦溦拉扯了,一松手,就把朗朗让给了谈溦溦。

    然后,他喊了一声:“撤!”

    他的同伙便跟着他,往公园的侧门方向逃去。

    谈溦溦正在用力拉着朗朗,那人突然一放手,惯性作用之下,她猛地向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屁股摔得很疼,索性朗朗被她抱住了,没有摔到。

    她也顾不上爬起来,就坐在地上,哄着大哭的朗朗:“好啦好啦!宝贝儿乖,没事了,警察来了,坏人已经跑了……”

    朗朗反复经历这样的事,已经练得大胆了,确认自己在妈妈的怀里后,抽泣了几声,就停止哭闹了。

    有人来扶谈溦溦,她抬眼一看,是穿着制服的警察,不由地放了心。

    站起来后,她一边给朗朗擦眼泪,一边往四下里张望。

    不仅是朗如焜的人不见了,另外一伙儿人也不见了,现场只剩下围观的不明真相的民众,和接警后赶来的警察。

    “那个……刚才帮我的那些人,是你们的人吧?”谈溦溦问一个警官模样的人。

    那人一头雾水:“帮你的人?什么人?是见义勇为的路人吧?”

    谈溦溦知道他们不是路人,他们配合那么默契,并且明显受过训练,怎么可能是路人?这事儿也许应该问杜奋,说不定是他安排的,这些普通出警的警察不知道呢。

    因为这算是刑事突发案件,所以谈溦溦不得不跟着警察回了警察局,把事情发生的经过陈述了一遍,让警方做笔录。

    她在笔录上签字的时候,杜奋到了。

    她抱着已经睡着的朗朗,出了警察局,上了杜奋的车,坐稳后,她问:“朗如焜的人一直在附近,你知道的,是吗?”

    杜奋发动了车子,看了一眼熟睡的朗朗,说:“这是必然的,不用猜也知道。”

    “可是今天有一伙儿人帮了我,他们是谁?是便衣警察吗?”谈溦溦又问。

    杜奋听她这样问,马上扭过脸,装作从后视镜里观察后面的路况,也不去看谈溦溦,只是含糊道:“也许是吧……也许是见义勇为的路人呢,抢小孩子总是招人恨的吧,连路人都看不过去了。”

    谈溦溦见杜奋不肯正面回答问题,疑心更重了。她扯了一个杜奋的衣袖:“师傅,你看着我,你能不能坦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当初你把我们送回家,我就觉得奇怪,这不是你的行事风格啊!回家多不安全,除非你已经有了万全的应对方法。可是我又没在家附近看到警察的身影,看你的态度,今天这些人又不是便衣警察,你到底找了些什么人在保护我们?”

    “可不是我找的……”话一出口,杜奋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马上改口,“当然有警察保护你,只不过他们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你也不希望一群穿着警服的人整天围着你吧。今天你们出事,警察不是就是及时赶到了吗?”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我问的是另一伙人!他们是谁?”谈溦溦问。

    杜奋想了想,说:“你别问我,是罗局安排的,罗局对我都保密,我也不知道是谁,你也不必知道他们是谁,反正有人保护你们母子,这总是好事。”

    好吧,搬出罗局来了!还保密!难道还是国家安全局的特工吗?她一个小小的警察,会有这样的待遇,享受国家级的安全保护?怎么可能?

    谈溦溦知道杜奋不会说,她也不问了,气鼓鼓地回到家去。

    一进门,她就看到杨慧媛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给朗朗织毛衣,气定神闲。

    谈溦溦心情不好,便冲着妈妈发脾气:“妈!你可真够心大的!我们两个这么久没回来,你都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你这不是回来了吗?”杨慧媛只瞄了她一眼,目光又转到电视屏幕上了。

    谈溦溦把朗朗送进卧室,放到他自己的小床上。然后她又回到客厅,走到电视前面,“啪”地关掉了电视。

    “你干什么?这一集还没有播完呢!”杨慧媛生气地瞪着谈溦溦。

    “朗朗差一点儿被朗如焜抢走啊!你都不关心吗?你能不能对我多一些关注啊!看电视比女儿外孙的生命还重要吗?”谈溦溦觉得很委屈,为什么妈妈一直都很不在乎她的样子,小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杨慧媛漫不经心地一指站在门边的杜奋:“朗如焜的人来了?那你找他啊!”

    “他?他也有工作的好吗?他不能24小时守在我身边的好吗?如果我们出事,等他赶到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谈溦溦一肚子的火气,妈妈越淡定,她就越恼怒。

    杨慧媛皱了一下眉:“我倒是没有工作,我也可以24小时守着你,可是你们出事,我在旁边管用吗?只会给你添乱吧?”

    “你……你是不是我妈呀?”谈溦溦被杨慧媛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头扎进卧室,关上门,倒在床上生闷气。

    躺着躺着,她就睡着了。

    那一夜,她睡得极不安稳,朗如焜的脸一直出现在她的梦境中,她一直逃,他一直追,追到天亮,她累得不行了,才睡得沉实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拍她的脸。

    她以为是朗朗,也没有在意:“宝贝儿,乖乖找外婆去,妈妈好累,想多睡一会儿。”

    “溦溦,你起来,有人来找你。”是妈妈杨慧媛的声音。

    有人来找她?怎么可能?她在同学朋友圈中算是失踪人口,大家都已经忘掉她了,怎么可能有人来找她?

    啊?不对!这是不是一个陷阱?该不是朗如焜设下的计谋吧?

    身为卧底的警觉性,令她马上清醒,一骨碌爬起来:“妈!怎么可能有人找我?你开门了吗?说不定是朗如焜的人啊!”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爬拢着头发,裹着睡裙冲出房间。

    妈妈没有说错!果然是有人来找她!而且还是一个熟人!她也没有想错,果然来人跟朗如焜有关!

    是哑婆婆周小玉!

    “啊?婆……婆?你……”谈溦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慕提岛以外的地方见到哑婆婆,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像是梦没醒一样。

    “怎么?你不欢迎我吗?”哑婆婆微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谈溦溦背过手,在自己的后腰上掐了一下,挺疼!看来这不是梦啊。

    “当然欢迎……我只是不敢相信……”谈溦溦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握住了哑婆婆的手。

    哑婆婆跟以前不一样了呢——这是谈溦溦看到哑婆婆周小玉后的第一反应。

    她以前只是慕提岛红山崖上一个不起眼的干巴瘦的老太太,守着红山水牢,身形佝偻,目光浑浊,与世隔离。

    看看她现在的样子,虽然佝偻着的腰身不可能再直起来了,可是她的眼睛比以前明亮了,脸色也红润了,似乎还胖了一点儿……还有她的衣着,她竟然穿了一条崭新的对襟丝绒裙子,膝盖以下露出肉色的袜子,脚上是一双中跟的软羊皮圆口鞋。

    这老太太是焕发青春了吗?开口说话令她枯井一样死寂的心又活过来了吗?

    最重要的是,她怎么会离开慕提岛?她不是一辈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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