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高干]小心肝-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薄苦点点头,知道晋阳的意思,

糟心事从此就别再沾上毛浅缘了,帮庆元了了心愿也算叫毛浅缘脱了身。

另,本房艾从总参调入广州军区政治部也是应了穆小和的要求,现在,又加条件,一调一双,……晋阳也答应了,算是为庆元浅缘这事儿息事宁人了。

咳,晋阳入手,这事儿当然得以解决。不过,风云突变,这风起云涌的权力场就真能至此消停么?

人心难料,世事无常啊。

下56

安缘是个歪才,正经学问狗屁不通,歪学邪术下下精通。现如今,被一尊观音庙压在了云雾山之上,也算得道完满,就看有朝一日是否祥云成仙,继续祸害上头人咯。

升天了的人得道,继续在红尘中鬼混的人依旧要修炼。譬如毛天安。譬如毛浅缘。

那日,晋阳从屋里出来,留姐俩儿单独交心。

毛浅缘站在她跟前,静得像朵美莲。

毛天安伸手掀了下她的衣摆,倒像有气无力,主要是刚才哭狠了,“脱了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毛浅缘低头脱裤子,喽着衣裳光着屁股,“长了个瘤子,崇重给切了。”

天安凑过脸去仔细看她那儿,还扒开看看,“嗯,手艺不错。”又抬起头,“他没说能不能做个彻底的?要么变男要么变女。”

浅缘点头,“说了,都能做。”

“你的想法……”

“不做。这样蛮好。”

天安直起身子,看着她那儿,一抹沧桑流出眼睛,“浅缘,我以前老想,要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现在一想,是不是错了……”

浅缘裤子也没提,跪了下来,抱住她的膝头,脸挨在上面,“天安,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天安微笑,摸着她的头,“怎么可能,除了生养,你哪一样不是我一手看护大的。我是想,或许你也有自己的想法,我这么一意孤行,是不是把你拘着了,”

浅缘摇头,“天安,你知道我不是个会受得了拘屈的人,我确实也有自己的想法,我的想法就是,就这么不男不女地陪在你身边,让你挂念,叫你放不下。天安,就像前段儿这种生活状态,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其实,我又是你最特别的一个存在,你养我,我靠你,……真的,这是我最圆满的生活了。天安,我之所以跟庆元他们参合进这事儿,主要是想着老虎的事儿还没结,我知道你不会想要任何人插手事关老虎的任何事,比如‘盖庙镇妖’,比如选址,咱们回国又没两年,没钱也没那能力,我得攒点儿,等找到老虎的骨灰了,这终,得咱们自己送。现在,这事儿也了了,尘埃落定,往后,咱们且过逍遥日子吧。我在文工团很好,住的地方也好,真的很自在……”

浅缘听到天安的抽泣声,浅缘抬起头,果然看见天安又开始哭,伸手去抹她的眼睛,“是不是怀孕了就特爱哭?”

天安点头,自己也抬手抹泪,“反正情绪就是很不稳妥,一上一下的,像个神经病,我有时候也忒烦这点。”

其实,天安这泪流的,何其不是感慨。浅缘比她想得远,比她想得周到,也,想得大气啊……

姐俩儿间不存在矫情,有些话,有些意思,一说开,那就是个准儿,从此再不赘言这些了。

“我这小外甥出生了,还是用以前的想法取名么,”浅缘摸着她的肚子,这时候,又回复成初始小姑娘的模样。所以说,亦男亦女,亦冷纯亦沧桑的毛浅缘其实还更致命些,真不用操心她的精神世界会孤寂。

天安点点头,也轻轻摸上自己的肚子,此时,一层迷人的神色抹上她的脸庞,再妖孽的人,做了小妈妈,母性的光辉也掩盖不去,

“嗯,男孩叫向小安,女孩叫向小缘。咱家取名字脱不开这干系了。”

是呀,脱不开安缘这歪才的干系了。

只不过,四个月后,大名鼎鼎的向小安降临人世之时,那番撼天动地的惊世阵势!……当然,也只是为向小安妖孽人生增添了一个理所当然的传奇开头罢了,嘿嘿。

下57

铁木真他爸发现草原上一条车辙边上有滩尿迹,那尿挺有力度把土冲出个小坑,于是对弟弟说,这要是女人尿的话,她生的孩子绝对是大人物。他爸顺着车辙方向抬头一看,就看见了铁木真他妈。一泡尿尿出一个王朝。

所以说,但凡power人群要出生前一定有预兆,免得庸俗大地承不住他的伟大降生。

这天黄昏,天际红得像血,奇异的是仔细瞧那边缘,金色刺眼,贵气到妖异!

毛天安是五点四十开始发作被送进产房。为何时间记得这样清楚?因为那时候分别特意抬起手腕看过表。

向晋阳跟着进了产房,毛浅缘站在产房外间,分别出来独自立在最外面的走廊,透过窗户看着天边那火热的红,妖异的金。

离161一站远有座小庙,塘栖寺。每至六点二十五左右它都会敲钟。

夕阳余晖从远处屋顶嘀嗒着下来,钻进砖缝。暮鼓声声,在云端跳跃,仿佛天兵天将。

分别的影子被斜阳拉得长长而恍惚,残阳又铺在楼道里,一切都烧起来了……

六点半,

当时针与分针重合之际,分别忽得心中一紧!接着,一叹,终于生了……

就算隔着千山万水,你为她感同身受,有感应那就是有感应……分别再次抬起手腕看表,201*年7月28日下午六点半。

分别正要松口气转身向产房走去,却,突地听见楼下好像有人惊呼,“他妈的楼上丢什么东西!……”

接着不止一人,好多人都叫起来,“什么东西!……”

可,就那么片刻呀!人们突然疯狂地叫起来,“金子!金币金币!”

“金沙!金沙!!”

窗户都被叮铃咣啷砸得乱响!

往外那一看啊,顷刻间,那是叫人怎么敢相信!像下雨一样,好多小金币还有那种细颗粒的金沙往下洒!

听见直升机螺旋桨盘旋的声音……分别忙撑住窗棱往上瞧,果然,一架CLH超轻型双座直升机在顶上盘旋,金币金沙就是从那里倾倒而下!

金沙扑面,分别身子往里一让躲了一下,等再微倾身子往上瞧,那架直升机已经飞走。整整持续二十秒,真正一场人间金雨!!

这事儿当然极不同寻常,分别轻蹙眉刚要继续去产房,那边电梯“铛”一声响,杳渺从里面急匆匆走了出来,眼神都是兴奋,“这他妈哪儿来的凯子爷!真金子!!”手上摊着金币向别别走过来,杳渺头上、肩头还有一层金粉。

别别谑笑,“活够了烧钱。”

“这是不是为天安……”

别别谑笑更甚,这如果是为天安就更该死,烧给谁看!

却,正说着,电梯那头再次“铛”一声儿,

门打开,

走出来四个扁担,挑着两个用黑布罩着的东西,看上去十分重!

“干嘛,”杳渺问,

四个扁担轻轻放下东西,一人用汉川话问,“毛天安在这儿吗!”

别别当即颜色一沉,跟杳渺互看了一眼,杳渺回答,“在这里,有事儿?”

“这是有人叫咱们抬下来送给她的,啥东西,这么沉……”

“抬下来?”

“可不,把咱们叫上顶层,有个飞机……”

杳渺立即电梯也不坐就往楼上跑!

别别掏出手机,走到窗户边,“……六点二十五左右,161顶层,一架CLH……”

挂断电话,别别走向那四个扁担,“师傅,辛苦了,你们坐坐,给你们结账。”

“不用了,账结了。”说着,四个扁担下了楼,却没走出161多久就被几个武警撇了带回去详问事情经过了。

这头,走廊里就分别和那俩大个儿东西。

别别看了看,先解开了左边一个黑色布袋,掀开一看!

瞬间,金光万丈!

一个米缸大小的金缸,里面满满一钵金沙!!

金缸两头凸起把手,左龙右凤,龙凤呈祥。

分别面无表情,接着掀开了右边的黑色布袋,

同样一顶金缸,里面却装着一床大红锦被,金丝绣线,同样龙凤呈祥图案。

不过,奇怪的是这床大红锦被叠成方块状放在金缸里,却并不柔软,反倒显得格外硬邦邦!

锦被上放着一只信笺,金色。

分别拎起食指挑开看了看,……别别的表情似笑非笑,却,眼中流出来的,绝对毒辣至极!

上面写道:

毛毛,

金沙送给你的孩子。

你说过,你要有孩子了,出生一定要他滚金沙。

锦被送给你,

这是我用六年精斑染成,

六年,两千一百六十个日子,我每一天的飞机都为你而打,

我想你。

下58

毛天安半躺在床上,长发散着,睡衣胸口的带子没系,更饱满的nai子鼓着。她这不像刚生完孩子,像淫乱过后。

她的小安子才抱进来给她从头到脚看了看,一团白嫩,六斤四,眼睛还没睁开,左眉心上方有个浅杏红的点儿,哪个知道这个长大后细看像个极精致的唇印儿,方寸大小却艳若桃花,都说安爷生出来前就被老天爷强吻过,盖了章的,属于灵物。

此时襁褓里的安爷不过才降临人世数小时,一出来就被打了屁股哭出个各方面质量良好,抱进来就挨着妈妈找ru头,饱餐一顿后睡得舒坦。

毛天安一手抬起插进自己的头发闭着眼叹了口气,

“我真不知道是谁。”

又想了想,还是不知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孩子要滚金沙……说过么?说过……可原来说过那么多不着边儿的话,哪个还记得什么时候。”手还插在头发里,天安又睁开眼看向那一缸金沙。这事儿来得突然,她也摸不着头绪。

“可想,你以前无意一句话让人记得多刻骨。”

晋阳微笑,弯腰下来轻轻解儿子的小襁褓,

“干嘛,”天安扭过头来,脸蛋儿红艳,媚眼如丝。这是才哺乳完,你没见她正喂奶的时候,瞄着她儿子那又爱又娇的模样……别别问她,你儿子吃你奶跟我吃你奶有啥不一样,她一笑:他没牙。别别揪她的屁股,妖精。

“滚金沙。”

“真滚啊!”天安没想到。一手支起身子,睡衣滑下点,半个nai子露出来,ru头涨得怒,

这边,分别坐在床头,脚抬起顶上那金缸,“哟,我当只我这么想呢。对头,这便宜得占。”

晋阳笑笑,“送上门了,怎么不用。”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看天安,“只说你是不是真想让儿子滚,”

“滚!”天安来了劲儿,“分别,”抬起一手,分别谑笑着起身过来抱她,低头又吸了口她的ru头,天安一娇叫,忒敏感。别别低声说,“真有奶。”

抱到金缸边,天安把长发绕到耳后,晋阳捧着光溜溜的小儿子轻轻往那细细的金沙里放……这时候,好玩儿吧,初降人间的小安子第一次睁开了眼!

金灿灿的金子,

小儿黑葡萄一样的眼睛,

简直如梦境。

晋阳护着他儿子在金沙里轻轻摆动,晋阳修长美丽的手背上沾着金沙,他儿子的小肩头,小手肘,小脚丫上沾上了金沙,

天安轻轻抓起一小把,往他那小肚皮上撒了点儿,“儿子,大福大贵啊,”

哪晓得她的小儿子咩咩小嘴好像笑起来,美死个人,

天安禁不住几怜爱地低头去亲他的额头,低声说,“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晋阳低头,额挨上她的额揉揉,

为人父母,何人又不是这个心愿,真求大福大贵么,只惟愿平安健康,永福啊。

确实,

小儿健康就是父母最大的幸福。眼瞅着小安子茁壮成长已近一年,这一年,老天爷对他的优待显而易见,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小安子的妈妈决定哺乳他至两岁,所以暂时也没有回到工作岗位上的打算。这样一来,他别别叔就得继续受些“憋屈”,在国防大当“模范生”也快两年之久了,再学下去,真能做大学问咯,呵呵。

小安子三个月大的时候他爸爸带着他妈妈和他回到恭王府。小安子听戏也好,赏花也好,摸老物件也好,都地道得一无杂质。

人说安爷身上总有些老王府妖气,传说安爷花旦扮相看一眼醉一生。安爷穿长衫提着鸟笼逗鸟的景儿,这世上不出五六人见过,见过之后,几日做梦都是他。

当然,这跟他至小王府长大不无关系,学走路摸着翠滴岩,说第一句话指着福字碑喊妈妈……

小安子不常见爷爷,虽然呆在一个北京城里。但是,见一次,必定把爷爷搞得“神魂颠倒”几日喜不自禁!

后来他妈妈授少将衔,他爷爷接见他妈妈,他妈妈对他爷爷行军礼,他远远躲在西花厅沙发后边扒着小手也学着敬了个军礼……这一幕,成为多少七零八零将帅对向小安最鲜活的记忆……

总之,平安健康才是福。近一岁的安爷除了吃睡,极少出门,这天却随妈妈从北京返汉,回一趟云雾山给老祖宗“杀鸡敬酒”。

向小安从小就喊安缘“老祖宗”。

下59

何笑高的车午后两点从山上下来,因为是个小双行道,路很窄,一道弯儿下来和一辆正上山的车打了个对角儿。

宝马330i,宝蓝色,就是上面积着些灰看上去没那么新。

笑高从车上下来,手背在身后兴味地走过来,看看这谁呀?

哪知走到车右侧往里那一瞧儿……入眼第一眼就一惊。一个婴儿篮被安全带牢牢绑在副驾驶位,婴儿篮里面晋阳的儿子躺在里面,小爪子一张一合。

第二眼再挑向驾驶位……笑高心一紧。天安的笑容就这么撞过来,她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歪着头看着你,秀发下,蓝色圆形大耳坠还在轻轻摇晃……

笑高惊的是,谁知道这时候毛天安会带着儿子突然回汉上山。紧的是,谁看过毛天安这个模样……

一条蓝白条纹A字伞裙,腰部收得高,收得紧,白色宽皮带。

上面一件Monki超短款白色针织上衣,

蓝色圆形大耳坠,左手腕白色金属细手镯,右手腕饰水晶金属手镯,

淡蓝高跟鞋,

最诱人,

长及腰眼的发,就这么随意披散下来,尾端稍曲,俏皮又妖娆……

白色代表空气,蓝色代表海洋,用两种极致清新纯净的颜色裹身,加之毛毛本身大气藏媚,赏心悦目!

“什么时候回来的,”笑笑一手扶在车顶,笑着微弯腰问,

“上午。”天安答,

“今儿什么日子突然上来,小家伙都带上来了。”看看小安子,小安爷儿被裹在一个白底腊梅的缎面正方小薄被子里,黑啾啾的眼睛看着车顶,有时候一动,看看别处儿。

天安看一眼儿子,“今天是立庙500天,天上一年地上一天,老虎被压了500年了。”

“反了吧?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天安一笑,靠上椅背抬手挠了挠头顶,她那金属镯子熠熠生辉,

“好日子当然惟愿它越长越好,500年,老虎早成精了吧……”

笑笑没说话,伸手进去食指挑了挑小安子的脸蛋儿,“我跟你一块儿上去吧,完了后,咱去个地方正好也凑摊热闹,有些事儿,你还是知道点比较好。”

天安点头没拒绝。很信任。笑高他们对自己的好,这一年下来感受得到,有礼有节有情义。

看着毛天安提着婴儿篮走进观音庙,你不会觉得她提着篮子而不是抱着儿子进去很随意,相反,她这样,仿佛万世遗孤,一身虚妄,好像只有右手提篮的分量,……他们都是老虎的血脉……

看着她进去首先踢掉了高跟鞋,赤着脚将婴儿篮轻放一旁。她不是跪,而是坐在明黄蒲团上,将长发扒向一边,接过里面一个老姑子递过来的刀、活鸡,开始宰。

一刀下去,鸡血涌出,她歪着头,细细滴落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

手狠也犀利,

眼神专注,

其间,她的小儿子也不哭闹,望着顶上荣华富贵的祥云飞鹤,这番祥瑞之景倒映在小儿的眼睛里……自是另一番惊心动魄。

鸡血拌着辣酒,

天安依旧赤脚曲腿坐在蒲团上,先横向一条线倒在面前大理石地面上一线,口中念念有词,

然后,纵向一道,

最后留一浅瓶,她拉过来婴儿篮,拇指掭一点凑向她小儿子的嘴巴,

这时候笑笑走进来了,先前他一直靠在大殿门廊上往里瞧。笑笑知道这是一种仪式,不打搅。这时候进来是实在打不住好奇,小安子能张嘴么?

据他所知,她这小儿子嘴挑得厉害,从出生至今,什么都没吃过,只吃他妈妈的奶。他们以前逗过他,将天安的奶水里面掺点儿蜂蜜,极少极少,几乎察觉不出,诶!奶嘴头儿还没凑他跟前,小安子就侧脸,凑近了,他发脾气了,烦死的小模样,逗狠了,他就哭。后来才知道,别说掺蜂蜜,你本身拿奶嘴头就错得离谱,小安子只认妈妈的奶头。

好嘛,现在知道了,这小子真是生是安缘家的人,他像晓得他妈正在搞一场仪式样儿,他妈把拇指往他嘴边儿上一递,这小子小舌头就伸出来了。里面有辣酒咧,肯定辣,小舌头蹭一下,辣得直挤眉弄眼,好玩儿极了!

天安低低地呵呵直笑,拇指拿出来吮进自己嘴里……

笑笑背着手又走出去,

看不得,

这妖精,害人!

再转过身看向她时,天安拿起最后剩下的浅瓶酒血凑到唇边咕噜咕噜喝了进去。

此情此景,笑笑几多感慨,

老虎,值了,你养出来的这个妖孽,多少人求之不得啊……

下60

八一路,湖锦酒楼后楼上来一男一女,女的走在后头,男的手里小心拎着一篮儿走在前头。

天安问,“干嘛这么偷偷摸摸,”

笑高站住,回头将她从头到脚瞄了一道,似笑非笑,“你这模样倒可以不偷偷摸摸,不怕有人把你认出来,你大厅里溜达一圈儿也可以。”

天安贼,他这么说了肯定大厅有见不得的人,没做声,朝他摆摆手示意不废话了,继续上楼。

八一路的湖锦修得像个闷罐子,中空,一圈一圈绕上。上到三楼,两人找了个靠中空位置的边儿上坐下来。毛天安这时候往一楼大厅一看哇,这才知道是走不得正门,一进来,她不招人,笑笑都得招人!下面几桌坐着的都是广州军区司令部中高层。

现在提倡节约,看这规模、级别,要搁以前包下整个湖锦也不稀奇。是为避嫌吧,包房都不进了,就在一楼大厅坐了几桌儿,看菜和酒……天安瞄了一圈儿,实属中等。

不过,坐着的些人……可不“中等”。

除了司令员分泾霆政委李献中,几乎各部一把手都列席。最显眼当属副司令员穆小和。

这捧谁的场呢?

笑高筷子敲了敲她的茶杯,“穆小和右手边第二个看到没有,”

天安点头,见一人眉清目秀,军装穿在身上倒像个读书人,

“他就是房艾。”

天安轻蹙眉略带笑,显然不可想象房艾竟是这副模样。

“别小看这人秀气,绵里藏针,他整庆元的哥做得滴水不漏,找不到一点错儿。”

天安轻点头,回头看了看身边婴儿篮里的小安,儿子睡着了,估计一会儿醒了就要吃奶了。

天安点了个鲫鱼汤,笑高又给她要了份小米粑粑。

菜上来后,天安小片儿撕着小米粑粑放进鲫鱼汤里,望着楼下一桌儿,“这么隆重干嘛?”

“给人接风。”

“谁这么大面子……”撕好一些,天安拿起汤勺稍加搅拌舀起刚要吃,

“哟,笑笑!”

三楼包间口迎面走过来两个军装,前面一位没走到跟前手已经抬起来,后面一位……天安来不及看仔细了,起身拿起纸巾捂住嘴微低头,“我先去洗手间。”转身后就扬起头如常离去。

天安穿着高跟鞋,一身气质浪漫的裙装,加之那头美丽的长发……背影婀娜,惹人涟漪。

“谁呀,”听见那人问,

“我侄女。”笑笑坐那儿也没起身,人家伸过手来他也握住,只是答得这句儿,叫天安还是听见了,恨得咬牙,无形中降了一辈儿不是,他倒会占便宜。

“哟,这孩子……大气!”那人看到旁边的向小安了,

笑高好笑,这联勤部的徐世俞就是个马屁精,不过不应酬也不行,这人很会来事儿。你看他刚跟笑高打过招呼,人已经双手撑着栏杆向楼下叫了声儿,“老秦,你看这事儿……笑笑搁这上面坐着呢。”

也不知他叫这声儿什么意思,笑高也不在意,他的眼就一直盯着后面那位,……眼神稍有些轻浮,倒有些轻佻模样了。

徐世俞回过头,见到的就是笑笑挑望这人的模样,眼中一闪而过的鄙夷,不过马上换上刚才稍谄媚的嘴脸,

“这位是何笑高,这位是,韩青梓。”

倒是尊重地先向这位名不见经传的韩青梓介绍大名鼎鼎的何笑高?

却,笑高不介意,

韩青梓大人到底名不虚传,

倾城的貌,倾国的态。

下61

笑高望见毛天安并未走远,她在立柱后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知道她这是避嫌,虽一身女装,这两人她也没见过,但是,难保他日以男装返回工作岗位不被认出。莫说这个马屁精隐着几把刷子,就说眼前的大美人没点能耐值当这大的阵势为他接风?甚至……

笑笑温和笑起来,还是他一惯亲近人样,伸过手去,“幸会。听说您调任政治部副主任,想来下面这儿是为您接风吧,因为不熟,所以没下去打搅。”

调任政治部副主任!

这就是特意说给毛毛听的。

可想,那头毛天安听到是何等心情。这职位可是当初穆小和许给她的,因为生孩子这耽搁下的一两年,上下也打好关系,由分别给她顶着了,说辞就是去国防大进修。

好嘛,这中途冷不丁又杀出来个程咬金!……实话实说,毛天安当然心里不舒服,只觉穆小和言而无信。

笑笑这么说,韩青梓只是淡淡笑着摇摇头。笑高注意到他左耳佩戴着助听器,严吣当时说过这人弱听,不过估计他能读唇。

“瞧你这说的,笑笑,你可是我们请都请不来的大佛,来来来,下去坐下去坐,这孩子……”马屁精上来就要邀笑笑,这时候当真“盛情难却”,楼梯口又上来几个军装,都是徐世俞刚才吆喝那一嗓子,楼下也赶紧上来几个相邀。

笑笑也不忙,起身拎起篮子,“好吧,谢谢各位了,下去坐坐。”被簇拥着下楼了,却,篮子始终笑笑自己拎着。

下楼来,这么多人见到笑笑都起了身,当然笑笑首先得过去跟穆小和握手。

穆小和第一眼就见到笑笑手里拎着的婴儿篮,不动声色,却好似已然知道这小娇主是谁了。

“穆副司令员,”笑高先行了个军礼,然后和他握住,

穆小和示意一旁人单独端来一个靠椅,“谁家的孩子还这么不离手的带着。”

“侄女的。我们在上面吃饭,她去洗手间了。”笑笑将篮子轻轻放在那个靠椅上,微笑着说,

“那要不请下来一起……”这时房艾开了口,不过笑高也知道他这是客气话,这种场合就算再亲近的女眷也不好带下来吧。

笑高摆了摆手,“没事儿,她在上面吃还自在些,一会儿孩子醒了要吃奶我再送上去……”

小安真给力,一说醒立即醒,

穆小和说是说笑着,可淡淡的眼光一直放在篮子里,

这就是向晋阳和她的孩子啊,是漂亮,那样的父母……她在楼上?

所以,是小和第一个发现孩子醒了的,“这……”小安子醒后第一个习惯动作是咩咩嘴,要吃奶么。通常他妈妈发现他醒了会第一时间抱起他,nai头稍会儿就递到嘴边了。这会子半天没人抱不说,更别说熟悉的nai头了。小家伙眼睛还没睁开,小爪子抓了下,啥也没抓着,……眼睛慢慢眯开了,小爪子继续抓,还是啥也抓不着,通常,抓住的是妈妈的头发呀……好了,这下烦了,要哭了!

都没等笑高反应过来,穆小和首长这次看来是唐突了,

他一下拎起篮提儿一手托在篮子下方,“孩子醒了,我送上去吧。”

可想,多少人看着我们“稍显激动”的穆副司令员!

也得亏我们小和首长身经百战,应变能力超强,他也知道自己这举动太显突兀。小和随即淡笑起来,和蔼可亲,丝毫不见尴尬,

“你大侄女生的时候我们在俄罗斯,没法儿当场去道贺,回来这么久了一直也是忙得不能脱身,现在上去正好问候一下,主要是托付一下让你堂哥他们别介意。”

多贼!

大侄女是其次,“主要是大侄女的爹别介意”。

你说小和反应该多快,明知笑笑这“大侄女”信口雌黄,那干脆咱也“雌黄”出个“堂哥”呗!

笑高笑是笑,可就有那么点儿“识破天机,原来如此”……

“您和我堂哥这么久的交情了,他不会介意的。劳烦您送上去了。”

笑高顺梯儿下就“成全”了他这个“歉意”吧。

望着穆小和小心拎着婴儿篮上楼去的背影,笑笑心中谑笑:原来你对她也有点那心思啊,狗日的毛天安,替你白操心了,您这官职儿就算多出一千一万个竞争对手,最后儿,还不是您的囊中物!

下62

穆小和拎着婴儿篮上楼,边也看着篮子里的小儿子。向小安也看着他。

这小幼崽儿这时候可能知道要把他“运”去妈妈那儿了,刚才假哭也不哭了,到底太小,咩嘴巴就要吃,眼睛望他一会儿又眯啊眯地要睡。

穆小和想起这小幼崽儿那不得了的爹说过这样一番话,

“穆叔,他们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叫晋阳,您知道么。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生的晋阳公主是模仿第一人,能把李世民的字临摹得乱真,大臣都分辨不出来。这小丫头如果有机会批奏折的话,应该是个祸国的好材料。可惜,12岁就死了。我从小模仿能力也不错,这点,天安也随我。”

穆小和知道向晋阳这话有多自信,告诉你,毛天安有真本事。

说实话,被一个幼小的身影勾挠着十几载的情欲,作为一个自律的男人他能控制。但当一个连他都佩服的小辈儿真诚表述这“幼小身影”绝非空有皮囊时……任何惜才的将帅都会冒险去试探一下,哪怕明知她手握撞击你胸中猛兽唯一的一把钥匙。

毛天安看见向小安被笑高拎着下的楼,他们转身不见她就起身回到了原坐儿。

不否认,听见本是自己的职儿被他人顶了去肯定不舒服。但是,毛天安是个很会自我过渡的人,没真本事莫说没得到的职位,就算占着好几载,你没作为,凭什么这个位置该你?归根结底,凭本事度日。这样一想,也就平和了。

毛天安手背挨了下鲫鱼汤,凉了,叫来服务员去热了一下。再端来,热气滚滚。她揪着米粑粑又往里丢了些,心里记挂着儿子醒了没吃的可怎么办,笑笑该知道把他送上来吧……才稍侧头往下看,余光一瞥,……穆小和拎着篮子走过来了。

毛天安手上揪米粑的动作有稍许停,她着实没想到是他把孩子送上来。

穆小和却微笑着直走过来,单手微弯腰将篮子放在她身旁的座椅上,“孩子醒了,快先喂他吧。”

天安回过神,微弯唇笑意却又不大,放下手里的米粑抽出一张纸巾边擦手边站起了身,也是直接弯腰去抱起篮子里的儿子,并未多看他一眼。

穆小和也不介意她的冷淡,走到她对面原来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