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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后悔药-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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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义的大丈夫!
☆、203第五十三章
许怀安被女儿的话说的脸有些发热,不过心里倒是很温暖,看着贞娘,笑道:“小丫头,净胡说。”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叹了口气。
“爹,您这是怎么了?这几日,我瞧着您似乎是有什么难事?”
“是衙门的一个案子,唉,说了你也不懂!”许怀安坐在太师椅上,端了茶杯浅尝一口,皱了皱眉。
“爹,您不说,怎么知道女儿不能为您分忧?”贞娘笑的很平静,这样的笃定从容让人没来由的就生出一种信任感来,许怀安看看女儿,心中一动,这女儿自小就聪明的异乎寻常,又有姑姑梦中指点,六岁就会写字、读书,脑子里的主意完全不同于一般女孩,也许想到这里,他忙坐直了身子,让贞娘坐下,跟贞娘说起一桩事。
原来,五日前,嘉定县大泽乡望溪村一家宋姓人家来县衙递了状纸,状告自家的儿媳玉奴勾结奸夫,谋害了宋家的儿子宋大郎。许怀安派了捕快和仵作前去调查,带回了尸体和玉奴,并且调查得知,这玉奴是邻村谷丰村江家女儿,自小风流袅娜,成日在家门口卖弄风骚,勾得村里的浪荡汉子赶着上他们家门前晃悠,江家不过是个稍微殷实点的农户,怕这女儿惹出祸事来,十三岁就将女儿嫁了宋家大郎为妻,婚后半年,宋大郎经常出去帮工,玉奴就勾搭上了村里的一个屠户,俩人在一起鬼混被村里的人撞见过好几次。宋大郎听说,揍了玉奴几次,那玉奴却是个泼辣性子,哭天喊地的闹得半个村子都知道了,非说自己是冤枉的,谁家敢说几句,就冲过去跟人家厮打撒泼,弄得村里人见到她都要绕着走。
十一月初三晚上,玉奴忽然尖叫着冲到婆家,说宋大郎暴毙,公婆和宋二郎跑去一看,见宋大郎仰首躺在床上,嘴巴大张,面色狰狞,周身却没有一点血迹,宋家人当即绑了玉奴,送到祠堂,请族长做主,族长却是懂些律法,让宋家人赶着上县衙来报官。宋家人一口咬定是玉奴害死了宋大郎,那玉奴却撒泼打滚,死不认罪。仵作验尸,却发现宋大郎并非死于中毒,而周身并没有半点伤痕,这个案子竟一时难以判断了。
这几日许怀安和范县丞等试了很多法方,可那玉奴却是个有狠劲的妇人,动了夹棍双手血肉模糊依然不肯认罪,并在大堂上疯狂的喊冤,指责县老爷冤枉民妇,是因为逼奸不遂,县丞和衙役们狼狈为奸,冤枉了她,弄得县城一时流言蜚语,议论纷纷,让许怀安大感头疼。
贞娘垂下眼帘,表面风轻云淡,内心却翻江倒海,因为她想起了这桩案子,在前生,她还在镇江林府做丫鬟的时候,听说过此事,这件案子轰动了整个江南,当时的县老爷没有找到证据,无可奈何的放了那妇人,谁知死者的娘是个极有傲骨的妇人,死活不肯松口,层层上告,最后在案发两年后这案子居然一直告到了京城的大理寺,当时的大理寺丞胡放审理了此案,并亲赴江南开馆验尸,终于发现了凶器和死因,当时的知县因为此案被革去了官职和功名,胡放因此成了名动天下的青天老爷。
“我这几天因为此事心烦意乱,此事不知怎么惊动了知府大人,今日上午派了人来问,只是,这玉奴十分狠辣、刁钻,这个案子真是”许怀安放下茶盏,十分郁闷的捻着胡须。
贞娘安静的一笑,淡淡的说:“前几日听厨娘宋大娘跟人聊天说起女子的不易来,每日给男人洗衣煮饭,收拾家务,有时还要给男人钉马靴,她男人却镇日只知道吃酒打骂于她,她说有时恨不能将手上的铁钉钉进男人的鼻子”
许怀安开始听贞娘说起妇人的闲话,有些不解,听到后来眼睛霍然睁大,一下子站了起来,将手边的茶盏带翻了,茶水撒了一案,他无心查看,只是惊喜的看着女儿,仿佛面前这个柔美微笑的女孩是天上下来的仙女。
“贞儿,贞儿”一时之间,许怀安想不出什么语言来形容心中的激动,他搓着手,兴奋的拍了拍女儿的头,就冲出了书房。
两日后,县衙公审玉奴,仵作出示了最新发现的证据,在死者宋大郎的鼻孔里发现了长约三寸的黑褐色铁钉,玉奴俯首认罪,被判秋后问斩。许怀安官声大震,都赞许知县为官清正、无私不恶、执法如山、断狱如神。师爷的劝告下,给谢大人备了一份厚礼,谢成彬很高兴,将此事上报了朝廷,当然对自己在此案中的英明神武毫不客气的褒奖了一番,也顺便提了提许怀安的功劳,估计今年的考评,许怀安应该能得个优。
其后半年,怀安励精图治、革除弊端、恩威并用、大兴心学、劝农课业,跟地方官吏、乡绅相处融洽,使得嘉定一方路不拾遗、百姓安居乐业。
及至四月,京城传来消息,已经找到了杜大壮父子,爷俩回京城处理京城的店铺和房产后就来江南找许家。杜氏听闻这个消息,喜的眼泪涟涟,日日企盼。
这日,快班的捕头马豹子进来禀报:“大小姐让在镇江找的那个女人已经找到了。”
贞娘大喜:“真的吗?她还好吗?还在林家做厨娘吗?她身体好不好啊?”
马豹子苦笑,一个月前,自己接到大人的命令,为大小姐去镇江林家找一个人,说是林家的厨娘,叫月娘。大小姐的要求很奇特,只是让看看,暗访一下这个女人好不好,可是“大小姐,这个,这个月娘,我给您带回来了!”
“带回来?”贞娘一怔:“她是自己乐意跟你回来的吗?”以她的了解,月娘是个极为特异的女子,不愿意受拘束,不愿意遵守常规,还总是说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非常的特立独行。
马豹子苦笑:“是这样的,我到了镇江林家后,打听到这个月娘已经不在林家做厨娘了,我好不容易打听到她自己租了一间小房子,住在比较偏远的郊区,找到地方后才发现,她病的非常重,我想大小姐让我打听此人,肯定是有用意的,所以就给她找了大夫,稍微好转之后,本打算走的,可她只有孤身一人,身边没人照顾,我怕她此后病情加重,只好”
贞娘的眼睛迅速的绽放出炫目的光彩,有些慌乱的说:“快,将人抬进来,放到,嗯,放到客房,暖语,快帮忙收拾一下”
暖语答应一声,急忙带着豆蔻帮着马豹子将一个昏昏沉沉的女人给抬了进来,暖语一直纳闷,是什么人这么重要,让大小姐这么重视,一看躺在床上的女人,着实吓了一跳。
十分消瘦,一张蜡黄的脸基本看不到任何血色,半张脸上都是麻子,耷拉眉,趴鼻子,浑身散发着酸酸的味道,只有一头秀发还算乌黑亮丽,勉强能入眼。
这就是小姐惦记了好久,执意寻找的人?
☆、204第五十四章
一个月前,贞娘告诉许怀安,去世的姑奶奶托梦要她找一个人,并且给出了这个人的具体地址和名字,许怀安将信将疑,派了马豹子去寻找,贞娘日夜惦念,常常让暖语去问问有没有消息。
暖语也因此跟着惦记上了,一心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终于见到了,暖语觉得很失望。
只有贞娘满心欢喜,让人守在她身边,等着她醒过来。
董月觉得浑身酸痛,四肢百骸都像被什么东西碾过一遍似的,心里暗骂,倒霉啊,不是一般的倒霉。人家穿越,她也穿越,她却穿越在一个只有半条命的女人身上,每年都要不定期的发作几次,高烧、昏睡、浑身酸痛,胸口有窒息的烧灼感,每次都像是要死一次似的。
穿过来这七年,她一直在忍受这种痛苦的折磨,每次她都咬紧牙齿告诉自己不要放弃,不要放弃,一定会想到办法的,这些年来,她也看过不少大夫,没有一个能说明白她到底有什么病,不止她的身体有病,她的脑袋也有病,她似乎失去了一段在古代的记忆,她怎么也无法想起自己这个身体从前的记忆。每隔一段时间,她就要换一次地方,因为似乎有什么人在跟踪她,并且想要抓住她,她遇到过很多次危险,也逃脱过许多次,可是只要她在一个地方超过两年,肯定就会有人找到她。
她的直觉告诉她,很危险,很恐惧,她不能被抓到,所以她只能选择逃走,这种逃跑复逃跑的日子,她过了七年,她觉得很累,非常的疲惫,她想放弃了。现在她察觉到自己被什么人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猜测,可能是那些一直追踪她的人,她睁开眼睛,忍着身体上的痛楚,笑眯眯的打招呼:“嗨,好久不见,这个游戏终于到头了?”她震惊的看见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也同样笑眯眯的看着她,笑眯眯的回答:“是啊,好久不见了,师傅。”
这是什么状况?
小姑娘歪着脑袋,喜滋滋的看着她,仿佛她脸上的每一颗麻子都能变幻出花朵来似的。
“那个,麻烦问一句,你是哪位?你认识我?”
“算是认识吧,”贞娘笑眯眯的说:“我死去的姑奶奶告诉我,你是我的贵人,让我拜你为师。”
这个答案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董月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掉下去了,面前的小姑娘一直笑眯眯的,看不出真的还是假的,不过,自己都魂穿了,这个见鬼的世界还有什么事不可能的,她乐意怎么说,自己怎么信就是了,反正已经没有比自己现在更糟糕的状况了。
自己一无所有,有的只是一副半死的身体和残缺不全的记忆,还有谁能比自己更惨?
董月想起星爷和人比惨的样子,嘴角就忍不住勾出一个微笑来,看来自己也可以去比一比啊!
她目光流转,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屋子不大,似乎是新刷的粉白墙壁,承尘上雕了莲花状的花纹,屋子的中间放了一块厚实的棕色地毯,地毯上织了大朵的牡丹花,上面是一张红木八仙桌,上面放了成套的白瓷粉彩茶具,看样子,是一间十分标准的客房。
“好吧,亲爱的徒弟,你叫什么名字?”
“贞娘,许贞娘,我爹是这嘉定县的知县。”贞娘的眼波非常的柔和,这个消瘦病弱的女人是她前生唯一温暖的记忆,事实上,她并不知道自己找到她能干什么,只是她想找寻她,看看她过的是不是很好,是不是幸福。
“贞娘?”董月闭上眼睛,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脑袋里除了一片白雾还是一片空白,她放弃了,苦笑道:“好吧,贞娘,我失去了一段记忆,我不知道以前是不是认识你,不过,你拜我为师,是打算跟我学点什么呢?除了做饭,我还真是什么都不会。”
“我想要开一家酒楼,想学一些新的菜式,我想你大概能帮我!”事实上,贞娘还真是有开个酒楼的想法,京城的两个铺子虽然生意还不错,可毕竟离得太远,每年收账只能等到年底,可平时的吃穿用度都是需要银子的,在嘉定开个酒楼本钱不用多少,自己爹在这里做知县,各方势力多少都会给几分面子,嘉定富足,又是鱼米之乡,客源和货源应该都不愁,就算不能赚大钱,赚点平日的用度和脂粉钱还是不成问题的。
她了解月娘,她的手艺绝佳,菜色与众不同,有月娘在,她的酒楼生意一定会红火的。
她歪着头,看着董月,笑的意味深长。
董月明白了,这个看着漂亮的小姑娘肯定是一肚子鬼心眼,打算让自己给她当摇钱树呢!
她伸出手,捏捏贞娘挺翘的鼻尖,不满的道:“你笑的这么鬼,肯定没安好心!”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孩,有着熟稔的亲切。
贞娘笑着吐吐舌头,眨巴了几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跟小扇子似的:“我的鼻子会被你捏瘪的!”
董月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回头姐给你捏个面的。”
许怀安和杜氏对女儿要开酒楼的想法很支持,许怀安支持,是因为他对女儿一贯有信心,女儿是自己姑姑梦中教导过的,六岁就能识文断字,能创作出水晶汤包来,自然是与众不同的,说是神授之女也不为过,女儿想开个酒楼,也是想多赚些银子,没什么不好,自己以前都是靠妻女,如今自己做了官,能为女儿撑腰为什么不撑呢?立刻发下话去,让户房的典吏何九斤帮着去寻地方。
杜氏倒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女儿都十二岁了,过了及笄就该出嫁了,这么多年,多亏得女儿帮着家里,旺着家里,才能有如今的好日子过,将来女儿出嫁,这个酒楼就给女儿当陪嫁,女儿家还是自己手里又银子,腰杆才硬气。
何九斤是嘉定当地人氏,这县衙的户房是主管全县交粮纳税、赈灾放粮事宜的,与县里的商户最为熟悉,得了县爷的话,何九斤立刻屁颠屁颠的四处找寻,想着务必要寻个好地方,让县爷满意,让自己给上峰留下个好印象才是。
蕙兰对贞娘新找到的这个师傅很是好奇,看着她悠闲自在的在阳光下躺椅上晒太阳,低声的问贞娘:“她好自在啊,我觉得你有时候跟你这个师傅还真有些像啊!”
“像?哪里像了?”贞娘笑着看看董月,穿着件单薄的苎麻春衫,懒洋洋的躺在那里,一点也没有淑女的形状,哪里是没有淑女的形状,连最普通的农家女也不会用那样懒散的姿势青天白日的躺在院子里,可她就那样悠闲自在,那样自然,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仿佛这就是她最舒服的姿势,暖语和俏月都对这个来历不明却一脸理所当然的师傅有些鄙夷,可董月是个嘴上抹着蜜的人,三言五语就将杜氏哄得极为高兴,要不是差了辈分,差点要认她做干女儿。
蕙兰目光复杂的看着董月,低声说:“你们俩的气质上有些像,你没发觉吗?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就是那么自然的盘膝坐在竹床上,跟我说你的茶叶,你的故乡,让我觉得你过的特别舒服,特别自在,我们江南女孩,规矩都特别的多,我们家小门小户,还算好的,那些大家的女孩子们,等闲不许出门的,有些只有出嫁才能出门子,还有些女孩自小就要裹足,站着都难受,更别提出门了,规矩多的人家,女孩吃饭、喝茶的姿势、甚至走路都是要讲规矩的,要迎风摆柳,要端庄持重,笑不露齿,行不回头,语莫掀唇,不瞒你说,我的一个堂姐出身不高,嫁入了苏州府同知家做了妾,进门就被主母派了嬷嬷教导了一番,规矩多的吓死人,我那堂姐病了一场,差点死了。”
贞娘笑了笑,主母刁难小妾,花招多的是,这算什么,至于规矩之类的东西,自家出身不高,父亲的官职也不过是个七品,母亲是村姑出身,论到规矩,只怕自己知道的比她还多呢,前生她一直在那些规矩里活着,活的那么辛苦,这辈子,她只想自在的,舒服的活着。
暖语端了一个白瓷盘子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小姐,月娘师傅做的花生芝麻酥好了,宋大娘让给您和蕙兰小姐送来尝尝。”这个月娘虽然总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可手艺着实没话说,这盘子花生芝麻酥刚刚出炉,从厨房走了一路,香气也飘了一路,那股子芝麻花生的香味逗弄的人口水泛滥,似乎连心都跟着痒痒的。
贞娘拿起一块来,入口酥脆焦香,不是很甜,带着点奶香的花生芝麻味道,非常酥脆可口。笑着让蕙兰:“姐姐尝尝,我师傅新研究出来的,味道挺好的,对了暖语给太太送去了吗?”
“俏月已经送去了,还给小少爷备了一份,另外一份着六子给老爷送到二堂了,说是老爷正跟杜师爷说话呢,”
贞娘笑着叫董月:“师傅,你的芝麻酥出炉了,过来尝尝吧!”
董月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走了过来,蕙兰好奇的看着她,明明不是个美人,甚至脸上还有麻子,可就是让人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她那种气定神闲的气质,根本不像一个下人,反而有种身为上位者的从容淡漠,那双明亮的刺眼的眸子,偶尔流转带出一份与众不同的明媚来,似乎这满园的春光都比不上她眼睛中绽放出来的神采。
董月斜睨了一眼呆呆看着自己的小美人,色色的笑了:“小姑娘,这么盯着我看干嘛?我身上有花啊?”
蕙兰脸一红,不好意思的低了头,贞娘笑道:“师傅,你又欺负人,人家蕙兰是觉得你与众不同,多看你俩眼。”
董月大咧咧的抓过一块芝麻酥来,咬了一口,扬了扬眉毛:“不过俩眼睛一个鼻子,有什么不同的,嗯,这回这芝麻酥还算有点味道,还是用烤炉做出来好吃,比蒸锅蒸出来的脆的多,明儿还可以试试做带你杏仁片,估摸着也能好吃,你那酒楼的房子找的怎么样了?有谱儿没有啊?”
“已经差不多了,何九斤跟我爹说找到的酒楼离着碧漪园不远,在正街上,原来的老板儿子中了举人要去京城国子监念书,急着要去京城才准备转手的,上下两层楼,要价八百多两,何九斤非要跟人家砍价,俩人正磨叽呢!”
董月笑嘻嘻的来回踱步,似乎贞娘开酒楼她比较兴奋,:“好,回头咱们研究些个新式的菜式出来,我再给你几个建议,保管你这酒楼啊一开就火!”这个她到时胸有成竹,作为一个有着十几年酒楼管理经验的私家菜老板,作为一个在厨子界很有威望的传奇型美女厨师,对于开个小小的酒楼,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205第五十五章
晚上,贞娘伺候了杜氏歇了,又听许怀安告诉她那酒楼定下了,那老板听闻是知县大人要买,生怕自己这酒楼被知县给黑了,人家就是一个大字不给,自己也不敢吱声,也不敢说什么,说定了八百两银子,忙过了契,上县衙上了档,匆匆的搬家走人。
许怀安道:“你想开个酒楼倒没什么,只一样,不可以轻易抛头露面,若有什么,让小厮管家去办就是了,你毕竟是个女孩家,有个差池,于你的名声有碍。”
贞娘自然答应,晚上去了董月的房间,俩人商量酒楼的菜式。
董月前生就是淮扬菜的大厨,对苏帮菜自然不陌生,翘着腿坐在摇椅上,侃侃而谈:“淮扬菜注重刀工,刀法细腻,口味清淡讲究香、酥、脆、嫩、糯、细、烂。淮杨菜下分宁帮、苏帮、淮帮、杨帮。苏帮菜就是淮扬菜的一个大系。苏帮菜的特点,用料上乘、鲜甜可口、讲究火候、浓油赤酱。你要想将酒楼经营好,这菜的味道是首要的,我听说这本地最有名的酒楼是苏州的楼外楼,我去吃过,那的碧螺虾仁还凑合吧,西瓜鸡一般,那个什么葵花斩肉啊,就是红烧狮子头,做的太一般,明儿我给你做一道蟹粉狮子头你尝尝,嗯,咱们还推陈出新,做点别人没见过的,比如说糟田螺、排骨年糕、哦,对了,你吃过锅贴没有?也叫生煎。”
贞娘摇摇脑袋,前生师傅也没教过自己啊,她好奇的盯着董月:“什么叫锅贴、生煎?”
董月挥挥手:“明儿我做给你尝尝,包你吃了这顿想下顿!”其实主要是她自己也想吃了。“另外啊,这酒楼的装修布置也很重要,我建议你不用装修的太豪华,论实力你肯定比不上楼外楼啊,仙客来这样的老字号,咱们初次干这个,小打小闹就好,弄得亲民一些,那些小商贩啊,平头百姓也敢往里进,至于跑堂的和掌柜的,我建议你最好采用奖励制度,那个就是这么说吧,你每天让客人多点几盘菜,我就多给你二十个大子什么的,这样不是提高人家的工作热情嘛,干活的热情,这样你比较容易理解。还有开业时候的宣传,这个最重要,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做些精美的纸卡,上面写上咱们酒楼的名字,持卡的人可以在酒楼吃饭享受八折优惠,还可以赠送一盘子生煎馒头。”
贞娘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站起来兴奋的走来走去:“师傅,这个办法好啊,我雇几个人在街边发这样的卡,不管是贫民百姓还是街边的商贩或者是高门大户的人都可以去酒楼品尝,这样一来一传十十传百,咱们的酒楼就有了人气儿了!”
董月撇撇嘴,心想,小丫头还挺聪明知道举一反三呢!
第二天,贞娘一大早就跟着董月进了厨房,看着董月手法娴熟的做生煎馒头。
董月以发酵后的精白面粉作皮,用熟鸡脯肉丁、猪夹心肉末和肉皮冻加香油等多种调料作成馅心。包捏好的馒头尖上还要蘸上葱花和芝麻,表层刷上素油,放入油锅中煎熟。做好的馒头形态饱满,上半部有黄澄澄的芝麻和碧绿的葱花,松软适口。下半部则酥脆可口,馅重汁多,越吃约香。贞娘配合着董月做了一大锅油豆腐粉丝汤,纯哥儿吃的满嘴流油,非要带上几个才去了学堂。杜氏和许怀安也都叫好,许怀安还吩咐人给杜师爷送去了一盘。
贞娘采用了董月的意见给酒楼起名为“真味楼”,真味楼从开张就以从未有过的开张手法得到了人们的关注,历来酒楼开张,也有那位了求个人气打折酬宾的,不过多是在墙上贴张大红纸,上面写着我店开张,惠及大众云云。
这家酒楼在开张的头七天就满街的发些制作精美的小卡片,上面是浓黑的小楷,写着酒楼的名字和几款主要菜品,还有优惠的折扣和时间,标明了在酒楼开业的一年内,都可以拿着这张卡片得到八折的优惠和一盘子生煎馒头的赠送。
酒楼一开张,忍了几日的人们就赶忙冲进去,叫了几盘子菜品尝,蟹粉狮子头肥嫩鲜香、入口即化,生煎馒头酥脆可口,汤汁浓郁,排骨年糕酥而烂,软糯劲道,糟田螺酒香四溢,香甜适度,淮山鸭羹山药软糯、鸭肉酥烂,汤汁浓香,最重要的是这酒楼的菜品没有太名贵的菜式,基本都是些大众的菜肴,价格便宜,即便是做苦力的人一家几口去吃一顿也吃的起,所以酒楼自开张就生意红火,日日爆满。
这日,贞娘正在和蕙兰闲聊,暖语急匆匆的冲了进来,满面惊喜道:“大小姐,刚才外面来报说是舅爷他们到了!”
贞娘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喜:“真的?我舅舅他们到了?”算下来收到他们的消息也快一个月了。他们一家日盼夜盼的终于把他们盼到了,一时也顾不上蕙兰了,好在蕙兰也是个懂事的,忙告辞了。贞娘赶忙去了母亲房间,见母亲正拿着帕子对着杜大壮哭的泣不成声呢!
贞娘忙上前见过杜大壮,一时激动,眼睛里也含着眼泪,见杜大壮穿着件蓝色素缎的道袍,打扮的跟个富商似的,只是虎背熊腰,怎么看也不像个斯文人,一张脸依旧红光满面,看着贞娘十分喜悦,大笑着拍拍贞娘的肩笑道:“哎呀,我的外甥女长大了,看着是个漂亮的大姑娘了”
贞娘笑着抹抹眼泪,道:“舅舅,这两年都没有个消息,快急死我们了,我娘为了你大病了一场,险些丢了性命,你回来也不说好好跟她说”
杜大壮忙作揖给妹妹赔不是,他是个粗心大意的人,这两年做山大王做的开心,还真忘了妹妹担心自己的事,后来镖局的兄弟找到自己,他方回过神来,急忙解散了山寨,给大伙分了钱财,自寻生路去了。
杜氏啐了哥哥一口,哭着埋怨:“你不拿自个当回事,也不想想我们多担心你,好好的非要去贩什么皮货,火中取粟的钻营买卖,以后可不许你再做了,这世上我只剩你这个娘家人了,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也不想想我可怎么处?你就不为我为你自个想,你也不想想你儿子,你看看石头,跟你这两年,都瘦成什么样了?”说着拉过杜石头的手,细细的摩挲,杜石头已经十八岁了,个头与杜大壮仿佛了,长身玉立,看上去是个十分俊美的小伙子了,蹲在杜氏跟前的小杌子上,小声的安慰姑姑:“姑姑,别气了,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吗?你身体可还好?病了一场可别落下病根才是,我们这次回来带了几根上好的人参,回头问问大夫,你能不能吃,给你好好补补”
杜大壮也涎着脸,笑嘻嘻的道:“好妹妹,可别气我了,你也知道我是个浑人,可我也不是不惦记你们,这不是朝廷不开禁,我们想回来也入不了关嘛,嘿嘿”
杜氏不搭理他,只看着侄儿,心疼的眼泪汪汪,总觉得这孩子明显是瘦了,肯定吃了不少的苦,自己那个哥哥自己都照顾不好哪里会照顾石头,忙吩咐豆蔻:“去告诉宋大娘今儿我哥哥和侄子都回来了,坐上一桌子好菜,打发个人去前堂告诉老爷一声,另外去跟学堂里的先生说一声,让纯哥早些回来。”
贞娘又给杜石头见了礼,笑呵呵的问:“石头哥哥,你长高了好多呢,冷不丁看你,都快不认识了。”
杜石头忙还礼,明亮的眼睛看着贞娘,心里不知怎么就想起自己奄奄一息的时候杜大壮说要给他求娶贞娘的事了,脸莫名的红了。
贞娘长高了,五官更见精致秀美,那双水灵灵的杏眼晶莹剔透的如同上好的水晶泛着令人目眩的光泽,让他似乎看到了北方高原澄澈的星空
☆、206第五十六章
杜石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跟杜氏说:“姑姑,跟我们一同来的还有我师傅,身体不太舒服,晕船,晕了一路,烦你让人安排一个房间让他歇歇。”
孟大侠天上地下无所不能,偏偏就是晕船,而且晕的一塌糊涂,好在来江南是一半水路一般陆路,不然杜石头真怕师傅大人半路就挂了!
晚上,许家欢声笑语,许怀安和久违的大舅哥多喝了几杯,俩人很是感慨,把臂共饮,感慨万千,许怀安认为自己有今日多亏了大舅哥不弃微寒、鼎力相助,自己无以为报,唯有多喝几杯,杜大壮认为自己眼光贼准,自己妹夫居然真的做了官,自己就是县官大人的大舅哥了,这是多么令人激动和振奋的事情啊,当然应该痛饮才能表达心中的喜悦,必须一醉方休。
俩人喝的酩酊大醉,才被杜氏领着人扶进了房间。
纯哥儿看见了许久未见的舅舅和表哥,当然高兴的不得了,尤其是表哥还给纯哥儿带了许多好玩的木偶和九连环之类的东西,理所当然的围着杜石头身前身后的转悠。
贞娘闲闲的跟杜石头笑谈着别后的经历,杜石头说起被瓦拉人俘虏的那些经历,贞娘十分唏嘘,想不到别后不过两年,杜石头却是在阎王爷跟前走了一遭,不由叹了口气,劫后重逢实为不易,再三叮嘱杜石头,以后莫要在冒险了。
杜石头微微一笑,点点头,也不答话,只是安静的凝视着她,贞娘今晚喝了些酒,脸庞微微泛着些桃红,更显的艳丽娇媚,小小的一张瓜子脸,雪白如玉,眼睛不若平时清亮分明,带了些朦胧的氤氲如烟笼杏花、雨中秀竹,多了几分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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