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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小甜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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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谁知,马静宜鼓着两腮,一把推开他,

    “阮煜泽,我在乎的不是那个鼻烟壶,我想要回的也不是那个鼻烟壶,我想要回的是我的自尊,与你对我的尊重。”说完,便哭着跑开了。

    留下阮煜泽一人在那儿纳闷,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忽然提起鼻烟壶的事儿了,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不可思议。他抬眸望了望天空,弯弯的月芽儿,好似她的眉眼,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阮煜泽忽然就想起了杜芳青,他觉得,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儿。

    又是一个晴好的天气,院儿里的月季开得很好,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杜芳青心情女大好,她觉得,自从认识阮煜泽后,几乎每一天都是快乐的。即便是有了阴霾,也会立马散去。一翻忙碌过后,站在阳台上,轻倚栏杆,凭栏远眺,满眼青葱,隐隐约约看到绿色的小径上若隐若现出移动的白色身影。

    不用猜,她也知道是阮煜泽,明朗的心情,有些不能自抑,捧着双手,放于唇边,对着那个身影大喊,

    “阮煜泽!”

    这一声,就如兴奋剂般让阮煜泽飞奔起来,一口气跑到了她的面前,喘着粗气,微微捧起她的脸,温柔的落下一吻,

    “是不是想我了。”杜芳青害羞的低眉浅笑,继而微微点头。“今天咱们不学琴了,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玩,可好?”

    杜芳青原本笑盈盈的脸立马沉了下来,缓缓转过身子,看向别处。

    “我不能跟你出去。”

    阮煜泽不解,

    “那个女人是你妈吗?是不是你妈妈不让你出去?要不我去跟她讲?”

    这幢大大的房子里,他从来没有见过第三个人。他始终不明白,那个女人到底与杜芳青是什么关系?她们两人对彼此的态度,让他觉得很奇怪。每次看到那个女人不是在忙东就是在忙西,而杜芳青则像个大小姐一样,浇浇花,修修枝,很少见到她俩有什么交流。

    杜芳青紧紧的抿着双唇,蹙着眉心,一脸忧愁,

    “她不是我妈妈。”

    “那你为什么不能跟我一起出去?”他不敢问她的父母在哪儿,为什么不跟她一起住。因为,她从来没跟他提起过她的父母。他怕,他一开口,会伤了她。

    杜芳青被问急了,背过身,不再看他。

    “不能跟你出去就是不能跟你出去,你可以别问了吗??”

    见她有些生气,阮煜泽只好就此罢休。从身后轻轻的环住她的腰,

    “那我们继续学琴。”

    杜芳青垂首低眉,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忽然落在了挂在她脖子上的鼻烟壶,忽然就想起了那个女孩儿。她转过身,郑重其事的看着阮煜泽,犹豫了片刻,轻轻拿起那只鼻烟壶,缓缓开口道,

    “煜泽,我问你一个问题,”际煜泽眨了眨眼睛,点点头,“这个东西你是在哪儿捡的?”阮煜泽有些讶异,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就在这小区里捡的。”

    杜芳青微微点头,难怪了,难怪那女孩儿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看着那鼻烟壶。这个东西一定是她丢的,可能是怕空口无凭,所以才没跟她直说。

    “怪不得有个女孩儿看到它,似乎很愤怒,我觉我们还是把这东西物归原主吧。”


第18章 我有喜欢的人了

    月夜幽幽,清风穿过窗帘,仿若有人拿着狗尾巴草挠他的脚心一般,让他无法安然入睡。焦灼与烦燥,令阮煜泽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这件事,憋在他的心里,就像个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可能爆发,伤人伤已。两个人,他注定要伤害到一个人。

    一个眼神那么无辜,无辜到让他不忍心去说出一个让她伤心的字。一个眼神又那么愤怒,愤怒到让他无法忽视她眼底的真诚。

    呵呵,这个世界真小,小到让两个不在同一平行线的人交汇在了一起。或许,这就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吧。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马静宜会在杜芳青的脖子上见到她送给他的鼻烟壶。现在他总算是明白,那晚马静宜为何会做出那么不靠谱的事。这,不是她的错!

    阮煜泽轻笑,他与杜芳青的事,本就该光明正大的。与其瞒着,不如说开。这样对马静宜也会公平些。

    第二天,他顶着个黑眼圈儿,将马静宜约了出来。

    马静宜心想着,阮煜泽约她出来一定是跟她道歉,然后请求她原谅的。于是刻意精心打扮了一翻,才出门。

    两人约在一家甜品店里,因为马静宜特别爱吃甜品。

    一袭波西米长裙,黑粗浓眉烈焰红唇,超女神打扮,到哪儿都成为焦点。马静宜一走进甜品屋,立马吸引了一大波眼睛,像闪光灯一样,眨个不停。她则高冷范儿的走到阮煜泽的桌前,没有一点儿笑容,却很优雅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阮煜泽就那么盯着她,眼神里有陌生,有惊讶,当然也有份热情,

    “喏,你喜欢的草莓奶昔,还有草莓曲奇。”

    马静宜轻轻垂了垂眼帘,表情依然淡淡的,一副高冷范儿,不过这样一直端着,她真的很难受。修长的食指配合着拇指将奶昔送到唇边,双唇微微一缩,很淑女的抿了一小口,在杯沿上留下一只红唇,

    “味道不错,谢谢你没忘记我喜欢吃什么。”

    阮煜泽紧绷着嘴,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嗯,不用谢。”

    马静宜见他好似在嘲笑自己,终于端不住了,啪的一下怒拍着桌子,

    “怎么了,想笑是吧,你觉得我再怎么学也不是女神对吧。”

    阮煜泽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忙摆摆手,

    “不是不是,你是女神,是女神。”

    马静宜一听,一向严肃认真的阮煜泽竟然承认她是女神了,立马雨过天晴,笑颜如花,倏忽站起来,倾过身子,凑近他,

    “那么,我是你的女神么?”

    阮煜泽双唇一撇,眼睛一瞪,往后仰了仰身子,

    “呃。。。。。。能说实话吗?”

    马静宜双眉一拧,咬牙切齿,

    “不能!”然后气得一屁股又坐回了位置上。

    阮煜泽微微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低头沉默,琢磨了半天,觉得一味躲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该面对的始终都要去面对。

    马静宜见他似乎有心事,心想一定是在为怎么开口跟她道歉而为难。心里得意,你阮煜泽也有这么怂的时候,我看你一会儿怎么求得我的原谅。她盯着他,把奶昔吸得呼呼作响,故意呕他。

    “静宜,”他忽然一脸严肃的抬起头看着她,“有件事我必须得跟你说。”马静宜不以为然的眨了眨眼睛,

    “说吧,我听着呢。”

    阮煜泽依然沉默了片刻,他不能想像,他把鼻烟壶放在马静宜面前,告诉她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时,她会是怎样的表情与心情。

    “这个,”他悄悄的把揣在兜里的鼻烟壶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物归原主。”马静宜双眉一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一脸的不明白,“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就是你见到的那个女孩。”

    “哪个?”此刻,马静宜平静得有些异常,语气僵硬得一丝感情也不带。

    阮煜泽早已经做好了被她打被她骂,以致于将要爆发的狂风暴雨的准备。

    “就是戴着你送的鼻烟壶的女孩儿。”

    “呵呵,”马静宜冷冷的扬了扬唇角,一把拿过桌子上的鼻烟壶,拎起包,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甜品屋。

    阮煜泽有些意外,他没想到马静宜会这么平静的对待这件事。她甚至都没问为何将她送的东西送给别人。可是,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是没底,越是害怕她会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不会,不会去找杜芳青吧,阮煜泽有一丝担忧。他很清楚,他跟杜芳青之间的感情很脆弱,脆弱到他不敢去触碰,怕一碰就会如泡沫般破碎。杜芳青对待感情那么敏感,那么谨慎,若是马静宜跑去跟她说两句,哪怕只是照实说,不去夸大其词,他想,她也会对这段感情产生质疑,甚至放弃。

    不行,他微微摇了摇头,这样也太冒险了。他觉得有必要在马静宜跟她说明之前先跟她坦白一些事实。

    承轩,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回来吧,我等你。翻开手机的简讯,全是丽莹发给他的消息。原来,她一直留着家里的钥匙,可是,破碎的感情就如破碎的镜子,永远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完好无损,照出完美的人物。

    十几年的夫妻,没有感情是假的,只是,那点儿感情如今只是他恨她的理由。

    顾承轩删除了信息,关掉了手机。他知道,若是他再不回她,她一定会将电话打来。

    夜太沉,沉得他有些迷失了方向。可是,永远有一条路是敞亮的朝着他,即便他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那幢房子,永远留着他母亲的味道,永远保存着一丝家的温暖。

    房间的灯依然亮着,照得他心里暖暖的。有潺潺似流水,叮咚似清泉的琴声飘窗而出。虽然有些生涩,但却可以听出其认真的态度。顾承轩的眼前不禁又浮现出那个雨天,杜芳青一袭白裙,纤纤十指轻轻跃然于弦上的静谧与安宁。他觉得,他不该再去惊扰她。更不该加给她不该有的不快乐。

    她是单纯的,天真的,就像山涧里的幽兰,不染尘埃,而又与世无争。


第19章 约会

    楼下的客厅里,暖暖的灯光,简洁的陈设,从敞开的门外吹进淡淡的花香,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温和。顾承轩就那么静静的倚靠在沙发上,微闭着双眼,听着那生涩的悠悠琴声。他不想走上楼,推开门,从而打破这一切的美好。他宁愿就这么静静的在沙发上窝一夜。

    “先生,要不要放水洗澡?”虽为家佣的刘姐,却一直把顾承轩当作亲人般照顾。他的不容易,或许只有她知道。

    顾承轩微微摆了摆手,他不想动,怕一动,就会破坏此时心中的那份安宁,似乎,很久都没有感觉到如此放松,如此舒坦过。

    “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刘姐瞧了瞧他,微微一笑,便忙自己的去了。她知道,先生很忙,心里装着许多事。所以,除了给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尽量让他放松,她别无他法。

    微微睁开眼,看着这偌大的房子,似乎不再那么空,不再那么冷清,甚至多了些许温暖,顾承轩笑了,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虽然只是抽动了下嘴角。因为,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有了着落,不再像海上的的飘浮物,随风而荡,无边无际。

    弹了这么半天,手都酸了,琴声嘎然而止。杜芳青缓缓起身,将自己狠狠的扔到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想像着白天时,阮煜泽手把手教她抚琴时的样子,儒雅俊逸,怎么那么好看呢?不由得在心里犯了花痴。

    哎,可惜啊可惜,那恶魔把手机也给她没收了,不然,这会儿,他可能会给自己打个电话,又或者自己找个借口给他打个电话。睡不着啊睡不着,真无聊啊真无聊!杜芳青从床上爬起来,悠哉游哉的在屋子里转悠着,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她可真正算是体会到了。

    琴声停下来,这幢房子顿时变得静极无声,哪个房间掉根针,或许都能听见。

    顾承轩微微蹙了蹙眉,过了这么久,她应该不会再打过来了吧。他决定开机,若是集团里有急事,找不到他,那就损失大了。

    打开手机一看,全是徐丽莹发的消息与未接电话。他觉得奇怪,这些天丽莹给他打电话发信息似乎很频繁。可是,他每次接通电话,她都是沉默不语,要么就是约他见面,结果见了面,她又什么话都不说,即便是说了也都是些无谓的话,什么复婚,什么和好,如果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那么容易分分和和的话,那就不叫婚姻,不叫感情,叫过家家。

    正想着,手机突然一振动,竟然是徐丽莹打来的!

    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她竟然如此执着,如此固执。

    “喂,丽莹,这么晚了,该休息了。”

    电话那头传来嘤嘤哭声,

    “承轩,你真的那么恨我吗?我真的是无心之过,我真不是有意伤害你的,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顾承轩沉默,这些话,他已经听了不下几百遍。重复的话不想再多说,他真的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或者怎么才能跟她解释清楚。

    “丽莹,你需要冷静,尽管我们已不再是夫妻,可是你若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开口。”。。。。。。

    不对,楼下好像有人说话,无聊到极点儿杜芳青忽然隐隐约约听到说话声从楼下传上来。是谁呢,这么晚了。难道家里来了客人?她打开房门,悄悄猫到了走廊,往客厅里一瞧,那不是恶魔顾承轩吗?他来了,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上来折磨她呢?

    杜芳青百思不得其解,意外而又觉得庆幸。仔细一听,他好像在跟一个女人打电话,因为她从来没听过他语气如此温柔。原来,他的声音也可以这么好听。

    “丽莹,我觉得我们还是少见面了。”顾承轩说得很无奈,也很冷静。

    丽莹?一听就是个女的。杜芳青撇了撇嘴,像他这样有钱有事业,又有型的中年男,身边儿肯定不少女人。可是,她不稀罕,她有她的阳光帅男阮煜泽就够了。

    “承轩,今晚我必须要见到你,不然,我就让你永远也见不到我!”终于,无奈之下,徐丽莹说出了她最不想说的话。她不想用生命来威胁顾承轩,因为,那是他最讨厌的事。

    顾承轩双眉一拧,蓦地站起来,重重的叹了口气,沉默半晌,

    “你等我!”他一转身,正好对上杜芳青那惊讶的眼神。杜芳青一怔,忙将目光躲开,看向别处,尴尬而又害怕。怕他两个箭步冲上去,会吃了她。

    顾承轩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看得她汗毛直竖,忙转过身欲走,

    “以后不要再偷听别人说话!”然后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匆匆离开了这里。

    杜芳青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好险啊。

    顾承轩常去的咖啡厅里,徐丽莹早早的候在了那里,顾承轩不喜欢别人迟到,可是,每次她总是会迟到个几分钟,其实,就是为了将最美的自己呈现在他面前。她扬了扬唇角,如今,即便是她再美丽,估计他也不会去在意了。

    她心里很忐忑,不知道顾承轩会不会来,虽然他是个向来说一不二的人,可是,毕竟她伤他在先。直到抬眸时,看到了顾承轩依然高大帅气的身影,她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你等很久了吧。”人人都说他是冷面恶煞,可是他跟她说话永远都是那么温润。

    徐丽莹心里酸酸的,是自己的放纵毁了这美好的一切。

    “没有,也是刚到。”

    “你还是那么漂亮。”顾承轩向来是个说话惜字如金的人,可是却如此夸了她。她颔首垂眸,许久未跳动的心,竟然仿若初恋般跳动着。她不敢看他,怕看到他眼底的憎恨。见她一直沉默,顾承轩终是开了口,“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为什么,为什么他连片刻的时间都不愿给她,片刻的机会也不愿给她?他的问话将她美好的幻想瞬间打回到了现实,她缓缓抬眸,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我怀孕了。”


第20章 取舍两难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就连咖啡厅里缓缓流淌的音乐也仿佛静止了。顾承轩眉心紧锁,就那么目光复杂的看着徐丽莹,而徐丽莹则满眼泪光,楚楚可怜的与他对视着。可是等到最后,也只是等来他一句苍白无力的问话,

    “孩子是谁的?‘

    徐丽莹冷笑,从眼角滚落一滴冰冷的泪,沿着唇角滑落进嘴里,苦涩苦涩的。她觉得好讽刺好讽刺,自己竟然成了一个如此不堪的女人,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因为,她也不能确定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拭了拭眼角的泪,看向窗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憋屈。

    “如果是他的,那就告诉他,把孩子生下来,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见她沉默不语,顾承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我是要生下来,可是,为什么要告诉他,是谁说这孩子是他的了?”徐丽莹蓦地转过头,狰狞着一张脸,怒声道。她怒的不是顾承轩的无情,而是顾承轩急着把她推给别人。顾承轩拧着双眉,微张着嘴,欲言又止,“孩子在我肚子里快三个月了,在跟他之前,我们也同过房,相差时间也就仅仅只有十多天而已,按时间算,这个孩子很有可能也是你的。”

    顾承轩很意外,眯着双眼,微微摇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走入了迷宫,眼前全是扑面而来的绝壁,不知道该如何往前走。若是这个孩子真的是他的,难道他们真的要为孩子而复合吗?那将对彼此都是种折磨,对孩子来说也是不幸的。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他的,那么这孩子将来生下来,丽莹该如何面对亲朋好友,这孩子以后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人生?尤其是他们离婚,还是瞒着所有人的。

    “把孩子打掉吧。”他琢磨再三,终是说出了这句很绝情的话。

    啪嗒啪嗒,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般,哗哗落下。徐丽莹从来没想过,顾承轩会说出这句话。他当真如此绝情,若这孩子是他的,他真的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要了?她欲哭无泪,却又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她恨不能双眼一闭,就离开这个世界。

    “嗯!”她朝着自己的脸狠狠的抽了一巴掌,紧紧的咬着下唇,梨花带雨,又肝肠寸断的看着顾承轩,“承轩,你真的这么狠心吗?难道我们之间真的就没有回转的余地吗?”她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我求求你,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顾承轩轻轻拨开她的手,无奈而又心痛的摇了摇头,破碎了的感情就如破碎的镜子,无论怎么修补,都会有一道裂痕。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痛也痛过了,伤也伤过了,何必还要回头?就让时间来慢慢淡化这一切吧。他除了沉默,什么也给不了她。

    “承轩,你真的这么狠心吗?你看,我已经三十多岁了,女人过了三十,就如凋谢的花,若是结不了果,就是生命的终结。若是打掉这个孩子,或许,我再也无法拥有做母亲的资格。我们等了这么多年,一开始,是为了你的事业,我们放弃了要孩子,再后来,等到我们想要的时候,却早已过了最佳孕育孩子的机会,一等就是十多年,如今,我们终于等到了,你却,”徐丽莹已经泣不成声,“你却不要他。”

    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中年男人,责任无疑是他的首要原则,家庭责任,社会责任,无论哪样,对他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且不说责任,这近二十多年的感情,早已在彼此心中根深蒂固。舍弃难,不舍更难。面对丽莹的哭诉,他的心怎会不痛,怎会无动于衷?不忍与还存在的情根让顾承轩陷入了一片舍与留的沼泽中,不能自拔。。。。。。

    在来的这一路上,阮煜泽都琢磨着要如何跟杜芳青开这个口,说他与马静宜之间的事。若是说不好,只能越描越黑,所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说来也奇怪,这马静宜一向风风火火,说风就是雨,打雷就会闪电的处事风格,为何在对这件事上,却显得那么风平浪静呢?这该不会是狂风暴雨前的平静吧。

    正在心里嘀咕着,忽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咯咯的笑声,前面不正是杜芳青的家吗?怎么,今天她家里来客人了?好稀罕!

    “觉得很意外是吧,我呢,是特意来谢谢你的,还有你那位朋友!”马静宜很亲热的握着杜芳青的手,“上次,我的样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可不是,弄得我觉得自己好像贼一样。”杜芳青咬着下唇,挑着双眉,吱吱唔唔,“你那个东西一定很贵吧。”

    “哎哟,管它贵不贵呢,现在重要的不是它的价值,而是它让我们成了朋友。”马静宜咕噜噜转了转眼珠,“你。。。。。。跟你那位朋友关系很不一般吧。”

    杜芳青唰的一下红了脸,羞答答的低下头,‘嗯’了一声,一副娇羞又幸福的样子。

    马静宜面上笑嘻嘻的,心里却有一种想捏死对方的感觉。

    听着两个本为情敌的女孩如此亲昵的对话,作为当事人的阮煜泽只感觉怪怪的,怎么听怎么假。看样子,芳青似乎还不知道他跟马静宜的关系,这马静宜到底想干什么!

    “咳咳!”为了避免自己唐突到来的尴尬,他使劲儿咳了两声。

    听到很刻意的咳嗽声,杜芳青与马静宜同时看向门口。马静宜抱着双臂,双目轻飘飘的看着阮煜泽,似乎在等着看他接下来的窘迫样儿。

    “你来啦,煜泽,你看,马静宜,我们捡到的那只鼻烟壶就是她的,想必你们已经见过面了。”杜芳青笑盈盈的将阮煜泽拉了过去,“今天,我们正式成为朋友了,你呢,也可以加入我们,组成快乐三人组!”

    马静宜轻笑,笑得很诡异,

    “你好,帅哥,我们又见面了。”她似很大方的伸过手,以示友好。

    阮煜泽被马静宜的怪异举动弄得有些摸不着东南西北了,她这到底唱得是哪一出啊。

    “美女,你,你好!”逼不得已的情况下,阮煜泽只好伸出手跟她相握。


第21章 我要跟你公平竞争

    马静宜刻意用力将阮煜泽的手捏了又捏,弄得他想抽都抽不开,急得脸红到了脖子根儿。

    “怎么?帅哥见到我这美女还会害羞啊,脸这么红!”

    阮煜泽将双唇都快抿出了血,却说不出半句话,只能吭吭哧哧跟她使白眼儿。

    哼哼,阮煜泽,我非玩儿死你不可!叫你欺负我!马静宜看着他那怂样儿,心里得意极了。

    阮煜泽觉得此刻,自己就好像在走高空钢丝一样,稍不留神,就会摔得粉身碎骨。他欲言又止,想说却不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如今成了被动局面,只能看着马静宜的脸色说话行事。生怕一个不小心,她把黑说成白,红说成绿,将他的大好姻缘给毁了。

    “美,美!”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俩字儿,那个冏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杜芳青觉得这俩人好奇怪,一点儿也不像只见过两次面的人。她默默的站在一旁,似看老友调笑嬉闹般看着他俩,竟连半句话也插不进去。

    马静宜看了眼杜芳青,松开阮煜泽的手,突然很认真很傲骄地走到她面前,

    “芳青,我喜欢阮煜泽。”

    阮煜泽一听,不禁手心儿额头全是汗,他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杜芳青,又双眼冒火的看了看马静宜。马静宜则一副讪笑,不以为然。

    杜芳青脸色骤然变得阴郁,拧着双眉,似乎不能理解马静宜的话,

    “你们。。。。。。”她不禁觉得自己刚才的感觉是对的,难道他们以前真的认识,而且很熟悉?

    阮煜泽都快急哭了,连连摆手,

    “不不不,芳青,你别误会,听我跟你解释。”

    “还解释什么!”马静宜立马截下阮煜泽的话,“就是我对你一见钟情,从现在开始,我想和芳青你,公平竞争他,怎么样?”

    马静宜这突如其来的想法与决定,让杜芳青有些应接不暇。还没弄清楚状况呢,她就向她宣战了。她低垂着头,轻轻咬着下唇,原来,他们之前并不认识,还好自己没做第三者。

    此时的阮煜泽感觉自己就像在过山车一般,被马静宜忽悠得忽上忽下,小心脏扑扑的,都不知道下一秒她还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沉默了半晌的杜芳青缓缓抬起头,浅笑如初,

    “我只想说,我从来不喜欢与人争夺,尤其是感情,有句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该是你的,谁也抢不走,所以,我并不想与你竞争。”

    马静宜一听,好家伙,这光在气势上她就赢了,而且还赢得那么轻巧,不行,不能输给她。论相貌论家世,她没比她差到哪儿。

    “哦?你是不敢跟我竞争么?还是你心里根本就不在乎他?”说着,她便抬起胳膊轻轻架在阮煜泽的肩膀上,阮煜泽眉心一皱,正准备推掉。一抬眸看到她威胁的双眼,便蔫儿了,只好任之凭之。

    杜芳青见马静宜拿话激将她,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而且看到阮煜泽看她的眼神似乎也很异样。再加上,她真的是在乎阮煜泽的。

    “好,我答应你。”一翻挣扎,她便爽快的答应了这个看似很无理取闹的要求。

    马静宜竖起巴掌,

    “来,击掌为誓!”

    啪!两人就此约了战。

    一离开杜芳青家,阮煜泽就把马静宜拽到了小区的花园里,狠狠的将她推坐在长椅上,指着她的眉心,愤怒的质问道,

    “马静宜,你究竟想干什么!你不玩儿死我你就不甘心是吧。”

    马静宜抿着唇,耷拉着眼帘,边玩儿弄着自己的手边喃喃自语道,

    “我不想玩儿死谁,我只想给自己讨个公道。究竟是谁在玩儿谁,还不定呢!”

    两句话呛得阮煜泽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眼翕动着双唇,呼哧呼哧的喘着怒气。不过想想,这丫头说得没错。毕竟,先入为主,而他却喜欢上了别人。再说了,她也没做什么让他难堪的事,也没说什么破坏他与杜芳青之间感情的话,于她这种性格的人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

    “那你为什么不当场揭穿我,还帮我说谎?”这点,他实在不解。

    马静宜缓缓起身,双手背于身后,四十五度抬头仰望天空,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为什么她对他的好,他总是视而不见。不仅视而不见,还总是误会?

    “自尊,因为自尊。我只想让杜芳青怀着一颗单纯的心来跟我竞争,若是我让她知道我们的关系,说不定她会主动退出。或许她不是害怕敌不过我,而是因为自己的罪孽感而放弃来要成全我们。”既然他不解她的良苦用心,那就给自己一个骄傲的姿态吧。她从来也没想过,自己竟然也能这么伟大。

    阮煜泽沉默,原来,他并不曾真正的了解过她。从今天开始,他又重新认识了一个全新的马静宜。

    或许,他永远不会知道,马静宜这样做,只是怕他因为对另一个人的爱而渐渐疏远她,不**人,也可以做朋友,她只怕,最后他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也或许,她对与他之间的未来还抱有一丝幻想与希望。

    世间之事,没有什么是绝对的。

    “静宜,谢谢你。”他扶过她的双肩,目光中露出了真挚的情谊。

    马静宜觉得,这是她做过的最聪明的一件事。

    一直以为,顾承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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