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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黑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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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啾卟杓干习谏螸ladró的瓷器,更是相得益彰。
  阮湘南也不得不承认,到底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品味的确很好。
  卓琰站在阳台的落地玻璃窗前,跟床垫的那家店确定送货时间,又打了个电话给物业,叫人来打扫卫生。
  他挂掉电话,就回头道:“估计要明天才能住进来,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先去酒店住一晚,我原来住的那个房子现在是叶徙在住。”
  阮湘南揶揄他:“我能说介意吗?”
  “为什么不能?”卓琰挺认真地跟她说教,“既然我们已经订婚了,以后自然也会形成婚姻关系,一个家当然不是只能我说了算,需要两个人共同经营。”
  阮湘南只得闭嘴,她现在才发觉他居然是这么传统的一个人,简直有点……太超出她的预计了。
  他们刚到酒店,大堂经理就迎上来:“卓先生,上次那位方小姐又来找你。”
  卓琰皱眉,谢氏的董秘两次来酒店找自己,还是周末的私人时间,做得未免太明显:“方小姐在哪里?”
  “前庭边上的咖啡茶座。”
  阮湘南问:“需要我回避吗?”
  卓琰看着她:“不用,以后这类场合多得是,反正你也是要习惯的,不如现在就开始习惯起来。”
  阮湘南又问:“方小姐是什么人?”
  “是谢氏的董事长秘书,叫方寒云。”
  “方寒云……”阮湘南重复了一遍,若有所思,“她是不是上次我跟你去谢氏的庆功酒会上谢允绍的舞伴?”
  “是啊,怎么?”
  “不,没什么。”
  卓琰本来还想跟她解释方寒云是谢允绍的左右手,跟他不可能有什么,突然转念一想还是不用解释了,偶尔让她吃点小醋怡情也好。
  他领着阮湘南走到咖啡茶座,先让她落座,才坐在她身边,注视着对面的方寒云:“方小姐,你这次来找我,又是什么事?”
  方寒云看着他们手上的同款式对戒,微微一愣,认真地看了阮湘南一眼,又是一愕,但很快平复了面部表情:“卓总,我是来另谋高就的。”
  卓琰微微一笑:“我有点意外。”
  “不,我想卓总你应该不意外才对,上回商谈的时候,我给你倒茶,你那时就明白了。”她抬腕看了看时间,又道,“现在已经到了晚饭的点上,不如我们边吃边谈?”

☆、第033章

  中途卓琰离开包厢去结账。
  方寒云忽然道:“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阮湘南微微一笑:“我也没想到;真的好久不见。”
  “可不是嘛,我以前在大学里,唯一的朋友就是你;可惜后来我本科就毕业了,你倒是一直读下去;都读到博士了。”
  “医科的话,不读博士也不行啊。”
  方寒云看着她;认真地说:“湘南;其实我很羡慕你。”
  “羡慕我?”阮湘南开玩笑道,“羡慕我可以离家出走还是不得不读到博士?”
  “羡慕你有一个不错的未婚夫。”
  阮湘南定定地看着她;确定她并不是在说笑和恭维后,才轻咳一声:“很抱歉;我不知道——”
  “你的确不知道,我以前也没跟你说过,那是在大学时候的事了。”方寒云推了推眼镜,“别放在心上,我没有别的意思。”
  阮湘南正想说话,就见卓琰推门进来,她们立刻沉默下去,假装不认识。
  方寒云没再提另谋高就的事,只是随便聊了聊以前在谢氏做过的案例,一顿饭吃完,她就主动告辞。
  在去楼上套房的电梯里,卓琰忽然瞥了她一眼,问:“认识?”
  阮湘南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卓琰笑着摇摇头:“到底该说你聪明好,还是笨好?我混了这么多年,要是这点人情世故都看不出来,岂不是很失败?”
  阮湘南抬起左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最失败的一件事难道不是这个?”
  卓琰握住她的手指,忽然凑到唇边,吻了一下她戴着戒指的无名指:“的确挺失败的,不过我也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
  卓琰定的套房只有一张大床,阮湘南对之后要发生的事也是心知肚明,洗了澡出来,忽然看见桌子边上摆着好几只购物袋,她好奇地从里面拎出一件女装来看,正是她的尺码,这样毫不讲究地团成一团塞在购物袋里,都弄得起皱了。
  她把几个袋子都翻了一遍,里面有正式的礼服,也有日常通勤的款式,唯一不例外的就是所有衣服上的标签牌和领标都被剪得残破。
  阮湘南哭笑不得,正好听见浴室移门被拉开的声响,便头也不回地问:“这些都是给我的?”
  卓琰用毛巾擦着还有点湿的头发,走到她身边,若无其事地回答:“是啊。”
  “至于嘛。”
  卓琰冷哼:“你自己做过的事自己心里有数,我不来揭穿你罢了。”这招在商场上就是釜底抽薪,从根源上就杜绝了她的任何机会。
  阮湘南皱了皱眉:“你好小气。”
  “我小气?”
  “难道不是?就算我做过那件事又怎么样?你把衣服送给我,我还不能处置它?”
  “是啊,你能处置,但我就是看了糟心,”卓琰把毛巾甩到一边,“你懂不懂要珍惜别人的心意这个道理?”
  阮湘南自知理亏,但又不想直接认输,狡辩道:“那种礼服根本不实用,穿过一次本来也不会穿第二次,我就废物再利用了,谁说不珍惜心意了。”
  卓琰见她狡辩就上火,直接走到那张大床的一边,撩起被子躺了进去:“早点睡吧。总之我再跟你重申最后一次,我不会当你的提款机,就算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婚约,这点也是一样。”他一想到她很有可能喜欢他的钱,超过喜欢他这个人,就根本忍受不了。在她心中最重要的那个名单里面,他赢不过严央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她们是亲姐妹,可是他还比不过钱,实在是忍无可忍。
  阮湘南见他这样硬邦邦地背对着自己,便轻手轻脚爬到他身后,从背后抱住他:“我早就知道你对我特别抠门。”
  卓琰没理她。
  “你对我这么小气,我都还喜欢你,”阮湘南把下巴搁在他肩胛上,“难道这还证明不了什么?”
  卓琰转过身,望着她的眼睛,隔了片刻,忽然翻过身去将她压倒。他的体温本就比一般人要高,那热度贴合过来,烙刻在皮肤上,留下抹不掉的印记——哪怕只是一个亲吻,都是天旋地转般的温柔美好,唯有这个时刻她才是最驯服最听话的。
  她的额上沁出细汗,缩在被子里,露出半边香肩,肌肤白皙滑腻。暧昧混乱,又暗潮汹涌,她就如美女蛇,越毒越美。
  卓琰问:“你说……女人是不是都会记住她的第一个男人,而男人也是?”
  阮湘南闭着眼想了想,语音模糊地回答:“那要区分情况来看待这个问题,如果第一次很糟糕的话,大概会恨不得立刻忘掉。”
  卓琰成功被她气得怒极反笑:“以后这种时候,你还是闭嘴比较好。”他顿了顿,又道:“我从来没有过别人,为了公平,你是不是也能做到?”
  阮湘南正有了睡意,听见他这一句话还有点没拐过弯来:“……哦。”
  “我知道你听到了,说话。”
  阮湘南被他摇醒,又顿时睡意全醒:“好好好,我听到了,我能做到,保证做到!”
  卓琰得到承诺,总算放过了她。
  阮湘南听见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且规律,她却还没找回刚才的睡意,忍不住又把他弄醒:“难得现在不吵架,我们来聊聊天吧?”
  经济大权永远是道难解之谜。
  阮湘南根本不想掌握卓琰的经济状况,那种朱门酒肉臭的情形看了糟心,本来两个人各自独立是正好,总之她不管他,他也不能掌控她的。
  结果卓琰却在这方面异乎寻常地执着,非要经济透明,从退掉酒店套房到搬去新居就一直不肯松口。
  阮湘南忍无可忍,问道:“那你是想怎么样?”
  卓琰不屑道:“看你工作这么多年的经济状况,就知道你根本没有理财头脑,就算我把全副身家交托给你,你管得住?所以只有一条路可行,你以后的经济大权归集到我手里,我把我的信用卡给你,每笔支出都要报账。”
  阮湘南看了他一会儿,确认他是认真的,垂下眼睛,用极端失落的语气道:“可是,我不想要这种被包养的感觉。”
  她开演艺型人格模式的时候,他就从来没撑过三个回合。
  “你怎么会是被我包养的?”卓琰打开主卧的房门,昨天买的新床垫已经送来了,早就放到正确位置,床单床罩叠得一丝不皱,就连上面摆着的同色系的十几个枕头都错落有致整齐美观,“我如果要包养女人,肯定不会只有这么个数字,说出来都嫌丢人。”
  阮湘南神色不变,抬起眼幽幽道:“就是说,我连被包养都不如?原来我这么廉价。”
  卓琰一愣,回过身扳过她的脸观察片刻:“装可怜没用。”
  “……我没装可怜。”这次的演艺模式居然彻底失灵了。阮湘南靠在他的胸前,伸手搂住他的腰,这么靠近,他开始混乱和加速的心跳根本掩饰不住,她重新调策略:“可是我只想经济自由,不是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基础吗?”
  “难道你觉得你的经济基础在我面前还有存在的价值?”卓琰一把把她抱紧了,“好了,听我的话,以后你刷我的卡,只要报得出合理的名目,我都不会限制你花钱。”只要她有消费记录,就会立刻反馈到他的手机上,还附带详细的时间、地点、名目,简直不能再好,就算她智商破表也找不出破解办法。
  “不要,”她闷着声音,“我又不是喜欢你的钱。”
  这句话简直说得他身心通畅,心旷神怡。
  卓琰吻住她的嘴唇,一面把人往床上带,他知道她是在借撒娇跟他谈判,但是她忘记一件事,每次严央一撒娇他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就会妥协,可是阮湘南撒娇难得一见,他更加不可能轻易答应,恨不能多看她表演一会儿。
  阮湘南毫不客气地拉开他的衬衫领口,在颈部偏下的地方咬了一口:“总之我不会接受你的条件,你不把工资卡还我也没什么,我去银行挂失了就行。”
  卓琰向着对面的梳妆台检查了下颈上的痕迹,只要扣上衬衫的风纪扣就看不出来了,她就算泄愤也是很有分寸:“这样吧,你的卡留在我这边,就算你入股,我按照股利百分之三十的分红给你。其实你也没有损失不是吗?”
  他想了想,又跟她解释:“但凡百分之十以上的收益,至少也得承担信托类产品的风险。百分之三十的红利在任何行业都是十分可观,更何况没有一点风险。”
  阮湘南沉默:他为了拿到她的经济大权做的这生意只赔不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
  卓琰继续道:“你要跟同事聚餐用我的卡请全场,我也绝不会阻止,只要不玩得太过分,遵守住你昨晚的承诺,我不会干涉你的正常社交。”
  “我们聚餐一般都是AA。”阮湘南只觉得心里两股势力互相斗争,抉择不下。卓琰提出的分红固然有吸引力,可那毕竟是经济自由换来的。
  “那很好,只要你不违背昨晚对我的诺言。如果做了坏事,你还是有两个选择,第一,立刻收拾干净残局,毁尸灭迹,不要让我发现;不然,就做好认错的低姿态,等我回来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你懂了吧?”
  

☆、第034章

  搬入新居的第一天;又还是周日;正好先熟悉一下周边环境。
  两人去附近的大型超市逛了一圈;添置了些日用品,经过生鲜货架时;卓琰道:“晚餐我想吃松鼠桂鱼。”说完就从货架上扫了一堆食材进推车。
  阮湘南拿起一盒芝士蛋糕和一盒提拉米苏:“你吃这个吗?”她恍然觉得;他们这样的相处方式就跟生活在一起多年的老夫老妻似的。
  卓琰皱了皱眉:“甜食是女人才吃的。”
  阮湘南道:“是啊,我也发现了,有几次套餐里多出来的蛋挞男医生都不吃;最后都被我吃掉了。”
  卓琰盯了她一眼:“以后不要吃别人给你的东西。”
  “……为什么?”
  “无事献殷勤。”
  阮湘南反应过来;低头笑了笑;抬手挽住他的手臂:“我们护士长做饭可好吃;我算是她已经出师的徒弟;你可以点单啊,只要不是太难的,我都会做。”
  卓琰朝她微微一笑:“你做什么我都吃。”
  他今天倒是很直接。阮湘南猜测这大半原因还是因为他夺到了财政大权,正春风得意,就特别宽宏大量不跟她计较。
  他们买好了各种食材和调料,经过收银台前面的货架,卓琰忽然伸手拿了好几盒Durex扔进推车,几乎把货架拿空。周围人来人往,阮湘南还是放不下这张脸跟他讨论根本不用买这么多。收银员见怪不怪地拿起盒子扫条形码。
  待到了地下停车场,阮湘南终于忍不住:“你买这么多Durex根本用不完好吗?”
  卓琰语气平静地回答:“用这个的人是我,再说你怎么知道用不完?”
  “……算了,当我没说过。”
  他开车回到新居,又从后备箱拿出木盒装的红酒。阮湘南见势不妙,立刻申明:“我酒量不怎么样,典型的三杯就倒。”
  卓琰拎起各种大包小包:“我倒觉得你的酒量不至于这么差。”
  她继续危言耸听:“我喝醉了还会发酒疯。”
  “太好了,我还没见过你发酒疯的样子。”
  坐电梯到了新居,卓琰立刻拉开窗帘,又把西装外套脱下来随手扔在沙发上,挽起袖子道:“做饭,要我帮你吗?”
  阮湘南断然拒绝:“不用,我更怕你添乱。”
  买的桂鱼早就剖好,她再仔细处理了一下漏网的鳞片,在鱼身上割出漂亮的刀痕,又用调料腌制着,转头去处理豆鼓汁蒸排骨。她正准备到一半,忽然被卓琰从身后搂住,他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问:“可以吃饭了没有?”
  “哪有这么快的,”阮湘南笑道,“你去边上等。”
  “可是我饿了,午饭那家店味道太重,都没怎么吃。”
  阮湘南拿起边上的一个橙子切开来剥皮,递过去:“吃点水果?”
  他直接就着她的手把橙子咬走:“元旦假这几天你不用值班吧?”
  “现在还不知道,排班要下周出。”
  “嗯,我是打算带你回外婆家里,还要给我妈扫墓。”
  阮湘南突然甩开他,扑过去把焖排骨的锅盖掀开,再往里倒拌好的豆鼓汁,因为是第二次勾色,锅里的排骨颜色已经很是好看了:“差点就焦了——要是到时候排班出来不方便,我也会找人调换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卓琰笑着嗯了一声,刚好他的手机也响了,就直接接起来,说不到两句话,脸色就有点不太好看。阮湘南背对着他,在流理台上忙碌,听见他越来越冷的语气,就回过身看了他一眼。他朝她示意了一下,走到阳台上去说电话了。
  阮湘南做晚饭,把盘子端上桌,只见卓琰正对着笔记本电脑,脸色凝重。她走过去,一手按在他的肩上:“怎么了,有事情严重到比吃饭还重要?”
  卓琰揉了揉脸:“其实不太严重,跟我原来预想得也差不多。”他站起身来,揽着她的肩膀走到餐桌边,笑了笑:“看上去味道就很好。”
  卓琰坐下来,吃了两口鱼,又放下筷子:“其实是公司里的事,我早就知道我们里面有内鬼——”
  阮湘南立刻打断他的话头:“别说,我不想知道。”
  卓琰一下子被打断了,皱了皱眉:“别人想听我都不愿意说,你怎么这样不知好歹?”
  “我才不要当你的情绪垃圾桶。”
  “我说了你就听着。我知道我们内部有人跟谢氏勾结,吃里扒外,我之前还没有通过董事会的一个商业地产决议,谢氏很快就会知道。然后我查到公司底下一个全资子公司,那是一个董事负责的,翻出这几年真实的财务数据,发觉那个董事在私下贩卖新研发出来的药物数据,大部分都是贩卖给谢氏控股的一个药品厂。”
  阮湘南又再次打断他:“还好你这几年行事谨慎,把研发这块握在自己手里,所以对方拿不到完整的配方,这样对手公司才没有办法降低自己的药物研发成本。”
  卓琰看了她一眼:“你能不能有点耐心,等我把话说完?”
  “我都说不当你的垃圾桶,再说以我对你的了解,我刚才有说错吗?”
  卓琰在心里承认,她对他的确挺了解,虽不完全正确,也差得不远,但是嘴上是一定不能认的:“当一下垃圾桶怎么了?你要是有烦心事,也可以说出来让我分忧一下。”
  她其实不太会有烦心事。不管是多严重的问题都能解决,终归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干脆不去多想。
  不过说到最近让她烦心又无法解决的事倒有一件。
  “这次年会,我们科室演《铡美案》。”
  卓琰细微地挑眉:“哦?那你演什么?”
  “陈世美吧,据说。”
  卓琰立刻笑道:“简直不能再适合你。”
  “……哪里适合我?”
  “从行为到内心,不管哪里都适合,谁挑的,很有眼光啊。”
  阮湘南轻哼道:“你真无聊,无聊且怨妇。”
  这次卓琰被骂成怨妇也完全不在意,又道:“年会的表演视频记得带回来让我看看。”
  晚饭之后,卓琰又开了一瓶红酒,说是让她品一下味。阮湘南对红酒一窍不通,喝下去都是那种葡萄酒特有的酸涩和酒精味道,就算是那种拍卖到天价的红酒对她来说,跟普通的品种也没有太大分别。
  卓琰倒是跟她温习酒经,把基础的那部分都过了一遍,信息量太大塞得她头昏,最后又倒了第二杯给她。
  阮湘南想推又推不过,只得继续陪他喝。等到第三杯上,她就开始晕眩,这情况比她上次跟卓琰参加酒会那次要糟糕得多,至少那次只是有点上脸,并不妨碍她的清醒程度。阮湘南脸色潮红,呼吸急促:“不要了,我真的会喝醉的。”
  卓琰倾下…身,在她脸上轻柔啄吻,隔了片刻,又忍不住把她抱起来。屋子里有地暖,跟室外的寒冷完全是另一个世界。阮湘南衣衫半解,露在外面的半边肩膀白皙中透着粉色,刺得人眼睛发疼。
  最后一刻,卓琰提醒她:“你知道我是谁吧?”
  阮湘南睁开眼,眼角微微泛着水光,直截了当地回答他:“卓琰。”
  其实他也有点怀疑她到底真醉假醉。不过不计较这个结论的话,那倒是一个很好的夜晚。卓琰一早便醒过来,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她的额头。阮湘南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弄得不堪受其扰,直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把他赶开,又往被窝里沉了沉。
  卓琰只得放开她,起床洗澡,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见她已经坐起身来,有点迟钝地拿起边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
  时间定格五秒钟,她突然反应过来现在已经不在自己家里,猛然掀开被子找衣服。卓琰倚着门边道:“等下我送你去医院,不用这么着急。”
  阮湘南飞快地冲进洗手间,刷牙洗脸,简单地冲了个热水澡,一边走一边套毛衣:“我今天真的要迟到了。”
  卓琰把西装外套搁在臂弯,拿起车钥匙:“现在还来得及。”
  也确实如他所说,虽然周一的早高峰比较恐怖,但是她到医院门口的时候离上班时间还差了五分钟,她狂奔进办公室还会有富余。
  阮湘南拉开车门就要下车,却又被卓琰拉住。卓琰道:“晚上要是值班晚了,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忙过黑色星期一大早的兵荒马乱,阮湘南抽空跟卓琰发短信:“你没迟到吧?”她的医院跟卓琰的公司根本是两个方向,又正碰上早高峰,什么都很难说。
  隔了一会儿,他就回复过来:“迟到了,被我爸抓了个正着。”
  “我在精神上表示对你的同情。”
  “有补偿吗?”
  “昨天你拿到的补偿还不够?”
  她虽然有点晕眩,但是毕竟也没有失去意识,后面发生的事她都还记得。幸好冬天的衣物领子都不低,不用带着一片痕迹去上班。
  阮湘南还没悠闲过两分钟,叶徵那边的电话过来:“现在来抢救室,腹腔积气积液,有血气胸,肝脏有破损。”
  她一边往抢救室赶,一边在心里思忖着这台病人究竟是什么情况,听叶徵所说的症状倒像是杀人案。走廊上人来人往,还有几个护士推着手推车,上面的病人正躺在那里吊输液瓶,一时之间她根本挤不过去,只能停下来跟着人流慢慢通过,等到了空旷一点的位置立刻又大步跑起来。
  她跑到急救室外的走廊,连呼吸都没平定,就接过手术服去换。匆匆一瞥之间,的确是看见外面等着两个警察,难道还真是凶杀案?
  换完手术服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手术服是v领的,吻痕是肯定遮不住了,现在处理也来不及。她只能这么上阵。
  谁知她刚开始待命,就有人直接冲进来,那人气息急促,脸色铁青,后面两个实习医生来拉也拉不住,直接被他拖开了好几步:“一定要保证我弟弟没事,不然我让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是谢氏的执行官谢允绍。
  阮湘南有点意外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他西装起皱,脸色晦暗,的确是关心则乱的样子。也就是说这台手术的病人是他的弟弟?果然手术台边,还有主任坐镇。
  叶徵给护士做了个手势:“叫保安。”
  阮湘南看着他:你真狠,连自己前姐夫也不偏私。
  

☆、第035章

  抢救室的门关上;一切都变得安静;只剩下背景里监控器的声音。手术结束后,病人送ICU;他们关灯走人,只留下两三个人收拾。
  叶徵有点疲惫地捏了捏鼻梁,把口罩取下来,忽然转头看了阮湘南一眼;停住,又仔细打量了一遍,笑着揶揄:“挺激烈的?”
  阮湘南僵硬在原地。
  护士长念叨着:“阮世美喜新厌旧又找新人;叶公主你就别惦记人家了。”
  阮湘南经她这么一点拨,开始琢磨:“秦香莲到底是哪位?”
  “就是你们外科的周医生,周胖子。”
  她心里顿时只剩下一片残念:这样体型的香莲姑娘;任何人都会选公主吧……
  她走到走廊上,忽然被人从身后攥住手腕,那力道根本不知轻重,就像有仇一样要把她手腕捏碎似的。她转过头,只见捏着她不放的人是谢允绍,他的脸上阴云密布,对着叶徵发难:“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就直接冲着我来,为什么要让这个实习生上手术台?就算我跟你姐姐有些合不来的地方不得不离婚,也不必要报复到我弟弟身上!”
  叶徵耸耸肩:“你弄错了,我没这个心情报复你。”
  护士长直接一把推开他:“让让,人家阮医生是医科博士毕业的正经医生,跟实习生有什么关系?”
  谢允绍看也不看她,直接抬手一档,险些把对方推倒在地。阮湘南看了看走廊,这个点是中午午饭时间,空荡荡的连人影也不见,而监控摄像头似乎也拍不到这个死角位置。她直接抬膝顶到对方的要害部位,总算还有点良心,在下黑手的同时还收了点力道。
  谢允绍立刻吃痛地弯腰松手。
  中午在食堂吃完饭,路上被谢允绍堵上了。
  他虽然还是脸色难看,但跟叶徵道了歉:“之前我误会你了,是我失误,很抱歉。”他在ICU外面看过自己亲弟弟的情况,听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是主任主刀的,抢救也及时,应该很快就会没问题。
  叶徵满不在意:“举手之劳而已。”
  谢允绍转向阮湘南,用一种看到了蚂蚁的眼神看她:“你等着收我的律师函。”
  这句话一听就是在唬人的。
  阮湘南微微一笑:“是吗,请便。顺便多说一句,要记得去验伤保留证据。”她才不信谢允绍这种人真的会去验这种地方的伤。
  叶徵直接一点面子都不给对方地、愉快地爆笑出来。
  年会节目《铡美案》,工会还专门找了退休教师来指导他们。
  阮湘南选了中午时间,准点到会议室的时候,跟她对戏的肥胖型男版秦香莲居然还没到。那两个退休的老师立刻就抓住她,打开音响,教一句,让她跟着唱一句,还指导她的动作:“你反串男人,就要有阳刚之气,器宇轩昂,腰板要硬。”
  阮湘南在心里嘀咕,她本来就不是男人,怎么可能真跟男人一样。
  “你不会像男人一样走路,就迈大步走外八字吧,”老教师看着她不断摇头,“昂首挺胸,把自己想象成驸马爷。”
  正在阮湘南饱受煎熬之时,她的胖香莲来了。
  她直接转过头来打招呼:“周医生!”
  周胖子手里还提着热水壶,狗腿地给两位老师倒了枸杞菊花茶:“两位老师请喝口水休息一下,我们家阮世美肯定让大家很为难吧,嗨,她就这死德行。”
  阮湘南没想到还有这招,只能默默地服了,嘴里跟他抬杠:“你说德行就行了,还死德行,什么意思。”
  周胖子拍拍胸脯,又从头到脚理了理白大褂:“等下就给你看我周湘莲的风采。”
  其中一位老教师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自吹自擂:“作孽呦,秦香莲长你这样,难怪人家要变心。”
  阮湘南坐在一边的会议桌上,笑得停不下来。
  结果周医生比她更惨,一路不断被数落:“你这什么眼神,照过镜子没有?你要用女人的娇羞的眼神去看你的丈夫,明不明白?”“别挺肚子,步子要小,要娇柔,谁让你迈大步了?”“小伙子你要减肥了,你这样得有三高了吧?”
  终于到了中途休息时间,周医生趴在桌边特忧愁地问:“夫君,叶公主去哪里了?”
  “娘子,他跟包大人去开会了,他戏份少,别去惦记人家了。”
  “你说怎么好端端地要演个颠覆版的?”
  男女反串版本的效果自然好,估计一开场就会全场爆笑。阮湘南正经地回答:“难道不是因为我们外科女人太少,不够用吗?”
  中午排练了一小时,两位老师总算放他们回去休息。
  阮湘南利用最后一点中午时间查了个病例:谢允绍的亲弟弟谢允羸,今晨在新城区飙车,撞到了护栏,跑车直接撞得稀巴烂,护栏上一段金属管正好刺穿到他的腹部,血液检查出来他在出车祸之前还嗑过药。
  她之前就听过谢允绍有这么一个不省心的纨绔子弟的弟弟。估计是谢允绍本人占用了全部的优秀基因,把不妙的部分都留给了自己的亲弟弟。
  下午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卓琰给她打了个电话,说下班以后来接她。
  阮湘南就顺便把谢允绍的弟弟出了车祸的事情跟他简要地说了一遍。隔了半小时,卓琰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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