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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别说,直接做-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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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电话那头就沉默了,就算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感觉到他的紧张与失落。
  
  一个死了五年的人突然回来,而且与他如此之近,简浩不禁有些害怕。如果说要报复,林殊要了他的命也不为过,但是他没那么做,此时此刻他似乎只要找回自己的爱人,而且为此费尽心神。简浩开始同情他了,确切的说是同情他们的爱情,他很后悔曾经的举动,突然发觉今天有这般潦倒都是活该。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你越逼她,她就越要躲。等她想通了,会给你答案的。”
  
  不知不觉,简浩开始安慰他,以此减少多年来的负罪感。林殊没说什么,咯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一定很难过。简浩心想,但是罪恶感过去之后,他又有些幸灾乐祸,毕竟这个男人毁了他们家一生的心血,若说彻底原谅这是不可能的事,不过综观全局,这都是因果报应,简浩明白却又不太甘心,想了很久,他终究没站到林殊这边,也没把他认为奇怪的地方说出来。
  
  几天后,简浩带着安晟轩要的东西再次上门。公馆里的佣人少得可怜,几乎成了一栋空房子。他很诧异,越来越觉得不正常,问安晟轩原因,安晟轩只说:“爸爸走了,也不需要这么多人,给笔钱让他们回去算了。”
  
  安晟轩有点奇怪,从前次见面,简浩就发现了,他不由问起安婧的病,而安晟轩就像没听到,只在意手里的海洛因。
  
  “小婧她好些了吗?”简浩提高音量。安晟轩如梦初醒,转过头很迷茫地问:“什么?”
  
  对于他的反常,简浩再次起了疑心,他拧起眉悄悄地打量他。“你还好吧?”
  
  “嗯,没什么事。”
  
  话音刚落,安晟轩的脸就沉了下来,他像是在电脑上看到了什么东西,突然起了剧烈的反应。他把海洛因塞到抽屉里,然后飞快地走向安舅舅生前的书房。前脚刚走,简浩后脚就跟了上去。
  
  安舅舅的书房一直用来藏书画和古董,听说他有很多传世孤品都在里面的保险箱内,只是这个保险箱从来没有人见过。简浩走进房间,就见安晟轩站在一侧书架前,双手用力顶着书架,就像在压着什么东西。
  
  简浩小惊了下,立在门口屏气凝神,忽然,放置书架的那面墙传出很奇怪的声音,“咚咚咚”的就像装修,可是隐约中竟然还有女人的哭泣声。
  
  “出去!”
  
  安晟轩突然回头低吼,凶恶得如同地狱罗刹。简浩吓得一抖,正当要走的时候,他又意识到不对劲,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突然两三步冲过去,用力把安晟轩拉开,然后打开装饰得与书架相同的暗门。
  
  简浩没注意暗门后面是什么,他只看到一只瘦细的手从门缝里伸了出来,就如抓救命稻草,狠拉住他的裤脚。简浩吓坏了,忍不住后退半步,安晟轩反应过来后,迅速将他推到旁边,接着挤进门内,一把拽起坐在地上的那个女人的头发,将她拖进门后的暗室里。
  
  这只有在恐怖片里看到的场景,活生生地出现在了眼前。简浩听到了尖叫,看到她踢蹬挣扎,几乎将半耷拉着的睡裙挣脱。她看到了他,然后极力地把手伸向他,嘴里发出很奇怪的音。
  
  “救我……”
  
  简浩感觉出了这一层意思,但是,一时半会儿,他竟然没有认出那个女人就是的安婧。一阵剧烈的动静之后,再也没听到任何奇怪悲惨的声音。安晟轩锁上了里面的那道门,接着合起书架,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简浩打了个冷颤,像是魂魄归位。安晟轩擦去额上密汗,然后走到酒柜旁打开威士忌。
  
  “老天,你在做什么!”
  
  终于,简浩反应过来了,恐惧顿时爬上了他的背脊,寒彻了心肺。安晟轩不以为然,两杯酒过后,面若往常。
  
  简浩实在忍无可忍,他就像头怒极的疯牛在书房里来回痴步,同时扯着头发好让自己保持半点理智。
  
  “你这是在犯法!再怎么说,她也算你妹妹!”
  
  怒吼如雷震耳。安晟轩冷笑几声,然后摇了摇头。
  
  “首先,她不是我妹妹,其次,我们都犯过法。”
  
  “你……”
  
  简浩脸色一白,顿时没了底气。他有很多把柄在安晟轩手中,不知道怎么反驳。
  
  安晟轩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就像盯着自己的猎物,窥探他的表情以及心理活动。
  
  “你不会喜欢上她了吧?你还记得我们说好的事吗?”
  
  他的语调非常平稳,与先刚简浩的急迫愤怒相比,平静得几乎没人类情感。说到此处,简浩不禁涨红了脸,他从没承认过喜欢安婧,不过心里有个地方的确被她占据了,他早就后悔当初的不负责任,不应该把伤害别人当作游戏。
  
  “不要这样,她是个好女孩。”
  
  简浩软了语气,他想再怎么样,安晟轩多少会留点手足之情。但是他错了,不管求情与否,都未能改变安晟轩的想法。
  
  安晟轩把手里的酒杯递给他,然后又拿出一张两百万的支票,说:“希望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
  
  看到票上的金额,简浩的眼睛瞪大了圈,他现在的确很需要钱,用来还债、用来生活,说不定还有机会卷土重来,能恢复简家昔日的辉煌。他开始犹豫不决,不自觉地舔起嘴唇,眉头紧皱。
  
  这么多年的交往,安晟轩自然了解他,他嗅出他的动摇后,又笑了笑说:“为了她和我闹不愉快不值得。我们应该站在同一战线上,不是吗?”
  
  话落,安晟轩将酒杯与那张支票硬塞到了简浩的手里。简浩迟疑了半晌,不太情愿地喝下了这杯酒,然后将支票放进了钱包里。安晟轩满意地点头微笑,亲吻了下他的嘴唇作为回报。安婧的一线希望再次破灭了。
  
  那是段比地狱还要痛苦的时光,每当回想起来80524都觉得生不如死,好在她马上就要解脱了,再过五分钟,她就能告别这个世界,把那些肮脏的秘密带到骨灰盒里。
  
  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在那个没有时间、没有阳光的密室里,她遇到了什么事;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她一直崇敬的哥哥,几乎每天都把她压在身下,疯狂地摧残她的身体。
  
  她想逃出去,可是都失败了。那个房间像是长了无数只眼睛,只要她稍有动静,他都能知道。
  
  那天,她看到了简浩,以为他会救她出去,可是沉寂几天之后,她绝望了,而等待她的是另一场极为恐怖、残忍的惩罚。
  
  “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人,你要我教你多少遍才会明白?这都是你逼我做的,因为你不乖。”
  
  安晟轩将冰冷的针刺入了她拇指与第二根脚趾的趾沟之间,给她注射了不知名的东西。注射完毕之后,她很难受,头晕、呕吐、混身发冷,然而第二次、第三次之后,就有了其它感觉。
  
  安婧不笨,她知道安晟轩给她注射的是毒品,她不想被这样控制住,几乎用自残的方式来抵制毒品依赖,不过她没有成功,染上毒、瘾比她想象得还要快。
  
  最终,安婧被困在了这栋房子里,唯一让她生存下去的就是毒品以及无穷无尽的想象。她哼着林殊那年写的那首歌,想象她穿上婚纱时的模样;她看着天花板上的灯,想象巴黎铁塔下的浪漫。然而毒、瘾上来之后,她就像个妓、女,用身体去取悦他,以此摆脱痛苦。
  
  一连几次,安晟轩都没有做过安全措施,他拿起安全套,拆了封口之后,想了会儿又把它扔了。他先是亲吻她的头发,接着是嘴唇,他把手指伸进了她的幽处,快速挑逗着,好让她尽快湿润。
  
  安婧没有感觉,她的灵魂正飘荡在幻想空间里,忽视了抚摸她身体的手,也看不见埋首在她胸前的男人。她正和林殊并肩走在塞纳河边,他穿着淡蓝色的衬衫,底下是条黑色牛仔裤,而她则穿着漂亮飘逸的红裙,挽着他的手臂走向马路对面的咖啡馆……
  
  “嗯~”
  
  一记沉吟,粗硬的凶器粗野地挤入她紧闭的玉门,安婧的思绪一下子断了,她看到安晟轩的眼睛里反射出了自己的痛苦,不禁扭过头。
  
  “看着我!”
  
  安晟轩硬是扳回她的脸,然后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的反应。
  
  ……
  
  安婧又回到了塞纳河边,林殊拿了份报纸,给高鼻子的外国老伯几个硬币。
  
  ……
  
  “我要你看着我!”
  
  ……
  
  有个卖花的小男孩经过,他向他买了朵玫瑰花,然后别在她的耳边。
  
  “你真美。”他亲吻了她的脸颊,然后拉着她的手,坐到了咖啡馆的小桌旁。
  
  ……
  
  “唔~嗯~~~贱人……果然是贱……”
  
  ……
  
  突然,桌子震动起来,深褐色的咖啡随之激荡。
  
  疼痛撕碎了她的梦境,回过神只看到伏在身上的恶魔肆意玩弄她的身体,他拉过枕头垫在她的臀下,让她看着交-合的动作,她不自觉地收紧了肌肉,而这般反应又激起他更大的快感。抽-送一阵后,他突然抽-离她的身体,将带着两人腥-臊的口口塞到她嘴里身寸了出来。
  
  “吞-下-去,一-滴-也-不-许-剩。”

62、Chapter62 

  时光飞逝,转眼就过了安舅舅的七七。自从与简浩联系过之后,林殊稍微安心了几天,他再次尝试与安婧联系,她都没有回音,不祥的预感又一次奔涌而来,比先前还要严重。林殊坐不住了,他花钱请了私家侦探来注意安家的动静,得到的消息是安晟轩请了很多保镖,并且加固了安公馆的保安设施,除了他每天进出公馆之外,没看到安婧的身影。
  
  林殊不得不怀疑安晟轩,不过他想象不到他的恶劣,毕竟这些都不是一般人能干出的事。某天他得到消息,说是曾柔住在公馆里,他想起她与安婧之间的关系,就准备亲自拜访她,以此来套取安婧的下落。
  
  早上十点,安晟轩走后一个小时,林殊按下公馆前的门铃,管家询问,他就说是来找曾小姐的,接着管家说要去请示,然后按掉对讲器。在等待过程中,林殊心里并没把握,他是被安晟轩妖魔化了的人,如今与安家与关的人见他都避如蛇蝎,或许其中也包括曾柔。不过没过多久,门就开了,管家请他进入,说是安太太在客厅里等他。
  
  林殊暗松口气,提着礼物在管家引领下入了公馆,经过庭院时,他刻意往安婧房间的窗户看。窗紧闭着,像是没住人。
  
  “您好,安太太。”林殊见到曾柔之后,非常有礼貌地打了招呼。曾柔已经怀孕七月,大腹便便,人臃肿得不像话。她看到林殊并没露出厌恶的神色,同样很有礼貌地请他坐,然后再让佣人们端来咖啡。
  
  几句寒暄之后,林殊就表明来意,他说自安舅舅大殓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安婧,他想知道她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是否还住在这里。
  
  “我前两天还和她联系过,只是我公公过世了,她心情很不好。”曾柔如是说道,的确她和安婧有过联系,在微信上她还改了签名。“一切都应该结束”或许指得就是她和瑞恩的关系。
  
  “对不起,我知道说这样的话很不合适,但是在此之前,我们说好去法国,不过她突然没了音讯,也不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我很想知道她的下落,也希望亲口听她说出决定。我很爱她,非常爱她……”
  
  林殊说得很诚恳,忧郁的眼神也透露出找不到爱人的痛苦。曾柔眨起眼睛,似乎被他的真诚打动,她想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她在哪儿,前几天我们在微信上联系过,她只说了两三句话就下线了,我还以为她和你在一起。”
  
  “没有,我们很久没见面了,她不接我电话,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或许她是……”
  
  话说了一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殊转回头就见安晟轩走了进来,脸色非常难看,胸膛起伏得厉害,像是刚跑了一千五百米。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如果你不走,我马上报警。”说着,安晟轩就拿出手机作势拨打110。林殊见状,只好起身然后向曾柔道谢。他走到安晟轩面前停下脚步,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了一番话。
  
  “我知道一定是你在搞鬼。当初我就不应该放过你,对此,你要感谢你妹妹,是她要求我放手的。但是现在我找不到她,所以我也不必遵守承诺,你有两个选择,一、找到她;二、等着身败名裂。”
  
  语毕,林殊拄着手杖离开了客厅,对于他的警告安晟轩置若罔闻。曾柔见安晟轩阴沉着脸,不禁有些紧张,开口想要解释。安晟轩堵住了她的话,说:“下次不要让他进来就好了。”
  
  他很温柔,语调缓慢平和。曾柔舒了口气,挽上他的手开始撒娇。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怎么会?我只是不太喜欢这个人,而且我担心会累到你和宝宝。”说着,他弯腰摸摸曾柔的大肚子。“爸爸在和你说话,听到没有?”
  
  他满脸兴奋地逗着未出生的宝宝。曾柔开心地笑了,在她心目中,他就是个好丈夫,同样,也会是个好父亲。不过刚才林殊的问话,让她起了一丝怀疑,仔细想想,的确很久没有见到安婧了,除了微信上的几句话之外,没再见过她。
  
  “对了,小婧去哪儿了?我好像很久没见她了。”
  
  “我不知道,这次律师宣布了遗产继承之后,她就很不高兴,还和我吵了一架,觉得我应该把爸爸答应过的5%股份给她,然后我就说了,等你结婚的再来要这笔钱。之后,她气呼呼地走了。”
  
  曾柔有点不太相信,凝神想了半天。安晟轩轻柔地抱住她,非常无奈地叹息一声。“她已经变了,变得我都认不出了。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我想大概是那个骗子要求她这么做的,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曾柔听出了他的难处,不过她所了解的安婧似乎不像他所说的那样,犹豫半晌,她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丈夫,说:“等她结婚再说好了,希望能劝得住她。”
  
  “你觉得她会听我的吗?她的脾气那么倔强,还真以为那个贵族后裔会对她好。算了,我也不想多管,随便她怎么样。”
  
  安晟轩似乎放弃了。曾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如今安舅舅过世,安婧觎觑财产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大家族内总会有些问题出现。
  
  曾柔不愿多想,就换了另外个话题,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刚才收到银行通知,说我父亲留有银行保险箱,我必须要拿证件去取。还有一件事,我过段时间会出差,没办法陪你,等会儿送你去你妈那里,这样你就有人照顾了。”
  
  曾柔听了很不高兴,她怀孕之后与安晟轩的相处时间越来越少,虽然他看起来依然很爱她,可感觉总是不对劲。
  
  “好吧,路上小心些。”最后,曾柔还是妥协了。安晟轩亲吻了她的额头,然后就让司机把她送走。
  
  曾柔走了之后,安晟轩拿了安舅舅的死亡证明以及户口本,然后去银行去取遗留下的保险箱。保险箱里没有值钱的东西,除了一本日记以及一封信。这封信是留给安婧的,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安晟轩看到后都等不及回家,当场就把它拆开。
  
  信纸还很新,似乎是刚写没多久,而信上的字迹是安晟轩再熟悉不过了。他仔细看着上面的每个字,默念父亲的遗言,越往下看,他的灵魂就越震撼。
  
  ——
  
  小婧,看到这封信你或许会很惊讶,好几次我都想告诉你事情真相,可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所以就把它写下。
  
  其实听你叫了这么多年的舅舅,我很愧疚,因为原本我能给你更好的,但是我做不到。我记得有次你问过我你爸爸是谁,当时我真得很想告诉你,可怕你接受不了,也担心你不明白。
  
  你的身世我很清楚,因为就是我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的。我和你妈妈是大学校友,她也姓安。当年就因为这特殊的姓氏,我便注意到她。你妈妈是我们系里的才女,漂亮且善解人意,追她的人多得数不清,我也是其中一个。
  
  由于父辈的原因,我政治身份不好,在那样的年代是很重要的事。我以为她看不上我,结果我很幸运。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她从来不介意上辈留在我身上的污点,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站在我这边。
  
  那年头恋爱可没那么多花样,偶尔看场电影,去西饼店吃蛋糕什么的是大消费了,呵呵,这有点扯远了。总之,我很爱你妈妈,那段日子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时光,可惜由于种种原因我们没能在一起。失去她的时候,我很痛苦,觉得这辈子不可能再爱上别的女人了。
  
  毕业之后,我没能进入学校给我分配的地方工作,开始在社会上闯荡。机缘巧合下,我遇到了淑芬,也就是你的舅妈。她是我领导的女儿,在一次聚会上认识的,她对我印象很好,而我觉得她的条件不错,我们就在一起了。
  
  我从白手起家到几亿身价,大多是靠她们家的人脉关系积累起来的。对于这点,我真的欠她很多,我很惭愧,也很内疚。
  
  其实我和淑芬很合不来,她有大小姐脾气,喜欢别人顺着她,结婚后我们几乎天天吵架,有段时间真到了过不下去的地步,我们商量好等晟轩大些就离婚,甚至连抚养费都说好了。
  
  大概中国式的婚姻就是如此,凡事以孩子为中心。你哥哥很聪明也很懂事,他是我的骄傲,可惜的是他并不能修复我和淑芬之间的感情。
  
  辗转几年,我下海做了生意,一开始经营得很不顺利。我到各地去拉业务,没想到在Z市又遇上了你妈妈。她和当年一样漂亮,性格又温柔,当看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会发生什么。
  
  说到这里你大概会恨我,不过我对你母亲的感情从来没变过,我还是深爱着她,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你母亲依然单身,仍对我保留着感情,为了能和她在一起,我鬼迷心窍欺骗了她,说我没结婚,并且当地办了场小婚宴,接着就有了你。
  
  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孩子,眼睛又圆又大,见谁都咧嘴笑。把你抱在怀里的时候,我都舍不得松手。为了给你娶名字,我们想了很久,结果想到了个“婧”字,只是没有料到你真的很“安静”,高烧之后,你就发不出声音了,我和你妈很着急,就把你接到S市治疗。
  
  有时我会想,你的病或许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毕竟那时候我还没和淑芬彻底离婚,也没和你母亲提及过她以及我的儿子小晟轩。一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有些事情终究是瞒不住。我回来后,淑芬就知道了这件事,她不但不肯离婚,还天天抱晟轩来找我。那时候晟轩还小,什么都不懂,他抱着我喊爸爸,我的心情很复杂。
  
  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况你又生着病。我对不起你妈妈,也对不起她,但是总要做出一个选择。当年我是倾向于你母亲的,而这事对她的打击太大,她不肯原谅我,悄无声息地把你抱走了。我很着急,也找过你们很多次,可都是无功而返。
  
  这日子总得过下去,看在晟轩的份上,最终我没有和淑芬离婚,不过这场婚姻也算名存实亡了。后来几年,我也没放弃找你们,没想到最后找到的却是你妈过世的消息。
  
  听到她去世时,我几乎昏过去,你大概想象不到,一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会在公司同仁面前哭得不能自已。我决定把你接过来,不管淑芬是否同意。到了福利院,我一眼就认出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宝贝。你的眼神懵懂无辜,看着我的时候好像还有点害怕,我想给你一个身份,一个不受世人耻笑的身份,所以我就成了你的舅舅。
  
  其实,孩子,我很想听你叫一声“爸爸”,我知道我没这个资格,也没这个脸去接受,希望你在看这封信的时候,能原谅我的过错和自私。同样,也希望你不要怪淑芬,她的心不坏,是我把她害成这样的,她恨得人是我并不是你,为此我也付出代价了。
  
  如今让我唯一欣慰的是她没把这份仇恨带给晟轩,每次看到你们兄妹相处那么好,我就很高兴,我想如果我死了也能放心去了,因为晟轩会照顾你,有他在,我完全不用担心。
  
  看到这里时,或许我已经不在人世了。原谅我的胆小,没有亲口告诉你这些事。我鼓起勇气写了这么多,就是希望你能明白,虽然我给不了你正大光明的父爱,但是我从没忘记过爱你。小婧,我的乖女儿,如果可以你就喊声“爸爸”,让我在天上也听一下吧。
  
  ——
  
  信至此,结束。安晟轩颤抖着双手,情不自禁地将它揉捏成团。他终于知道了真相,也明白那个女人并没像母亲口中说的那般无耻,他的妹妹也并不是有心机的坏姑娘。
  
  是他错了吗?安晟轩咬紧牙关,不肯承认内心的愧疚,可是它总是千方百计地钻出来,令他痛苦不堪。他辜负了父亲的信任,而且做出这样的事,但是事已至此,他只能将错就错,把这个秘密彻底埋葬,抹去这段事实。 

63、Chapter63 

  回家到,走进那个房间,安婧依然睡着。安晟轩走之前,刚替她打完一针,现在正应该是享受的时候。他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拨开她挡在额前乱发。安婧睫毛轻颤几下,然后睁开双眼看向他。很奇怪,她的眼睛清澈如初,没被毒、品与折磨玷污这片纯净。过了一会儿,她又闭上眼睛,晕晕沉沉地翻过身。
  
  安晟轩的憎恨动摇了,一不小心滋生出愧疚。他一直想着她说的那句话:“我一直信任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其实,他也找不出理由,对她所做的一切是本能驱使,是心魔作祟,总之超出了他的控制。
  
  安晟轩有些恐惧,也非常内疚,他觉得对不起所有信任他的人,包括父亲、曾柔,以及即将出世的孩子,然而这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看过那封信,还原了事情的真相,他对父亲的过错相当愤怒,想到曾经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要抛妻弃子,就忍不住迁怒在安婧的身上。他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了个非常完美的理由:她就是来还债的。
  
  “起来。”
  
  安晟轩粗鲁地将她从床上拽起,然后甩了两个耳光好让她彻底清醒。安婧感觉到腮颊一阵火辣,不由伸手挡住脸,蜷成一团。
  
  她看起来很害怕,整个人都在抖。安晟轩使颈拉开她的双臂,接着抓住她的脸,一字一句地问:“你想出去吗?”
  
  安婧愣了下,警惕且怀疑地看着他。他很认真,也没有暴力前的征兆。她下意识地猛点头,接着又想到什么,害怕地摇了摇头。
  
  她以为安晟轩骗她,试探她的反应之后,好借口折磨她。不过她猜错了,安晟轩将手铐打开,然后揉了揉她手腕上红印。
  
  “我放你出去,但是有个要求,你不能离开这栋屋子,永远。明白吗?”
  
  他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听到“放你出去”这几个字时,安婧早已没有辨别能力,她不想再呆在这个房间里,自由成了她灵魂沙漠里的水,她极度渴望着、期盼着,不管这水里是否有毒。
  
  安晟轩似乎良心发现,将她带出了这间房间。被关了一个多月的安婧,神经脆弱得几乎断裂,她缩在安晟轩身后,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左顾右盼,像是害怕隐藏在暗中的恶魔鬼怪。出了那扇门,她才知道自己一直在舅舅的书房里。她所在的房间装修得与卧室无异,怪不得她无论怎么呼救都没人理。
  
  看到透出玻璃窗的阳光,安婧迫不及待地走过去,她伸出双臂在阳光下转圈,如饥似渴地呼吸。可是慢慢地,她发觉被光照到的地方依然很冷,整个世界像被蒙了层灰,阴沉沉的、昏暗无比。兴奋与喜悦消失了,窗上反出她憔悴凌乱的模样,她不禁伸手触碰冰冷的玻璃,摸摸它再摸摸自己,她不认识镜子里的人,细思恐极。
  
  “先去洗澡,然后吃饭。不要浪费我时间。”
  
  安晟轩就像典狱长,语气冰冷,只差没抽出棍棒。安婧收回手,然后按照他的话做了。
  
  终于,她能回到自己的房间,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当水洒到身上时,她心里起了一丝美好的感觉,这就是活着和自由的味道,几乎快要被遗忘的味道。可惜美好只维持了几分钟,他再次闯入她的世界,带着不容抗争的强硬与霸道。
  
  安婧对他已经没有亲情可言,他早已经被恶魔吃掉心肝,变成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她顺从,但灵魂没有屈服,它正潜伏在暗中伺机而动,找寻解脱的机会。
  
  洗好澡后,他们走到厨房,偌大的房子里似乎只剩他们两个,哪里都是空荡荡的。安晟轩亲自下厨做了炒饭,穿上围兜卷起袖管,站在灶前的翻动锅铲。人们常说男人做饭时的背影很性感,而安婧无暇顾及,她的视线一直锁在亮晃晃的刀上,望着它出了神。
  
  “想喝橙汁吗?”
  
  忽然,安晟轩温柔起来,脸上的笑容如同昔日,暖洋洋的。安婧回过神后,木讷地点下头。紧接着,安晟轩就把一份炒饭和一杯橙汁放到她面前。
  
  这一切恍然如梦,近乎不真实。安婧分不清刚从噩梦中醒来,还是正在进入另一个噩梦。她拿勺子搅着盘里的食物,不知该从何下口。安晟轩看了一会儿,就夺过盘勺,吹凉米饭然后塞到她嘴里。
  
  “我要你打个电话,和他说分手。”他命令道。
  
  这句话都没经过安婧的大脑过滤,她就机械式地点头同意。其实到了如今这种地步,她也没理由再和林殊继续下去了,心中的光湮灭在了冰冷的黑暗中,已无复苏延续的可能。
  
  安晟轩毁了她的美好,不单单是她的皮囊,连她的灵魂都没放过。她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也放弃了一直守护的爱情。在拨通林殊电话的时候,她很平静,听到他第一声“喂”,她多眨了两下眼睛。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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