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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别说,直接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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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晟轩收到她的短信将近九点,他立即开车从家里赶过来,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在湖滨公园的某个亭子里找到了安婧。她像怕冷似地缩在凳子上埋着头,长发凌乱地披散着,黑暗成了她的保护色,远望过去别人只会当她是个流浪者或是精神不正常的人。
这时已经很晚了,公园里除了偶尔经过的一两个人,其余时间都安静得像坟墓。忽然起了阵风,迎面吹向了安晟轩,半空中似有嘤嘤的轻泣,风停,哭声也就听不到了。安晟轩像尊雕像立了许久,他看着安婧,表情很复杂,愤怒说不上,难过又显得不够。当再次起风时,他才小心迈开步子,轻轻地走过去。
“小婧。”他微微开口,声音就如同这风一样轻。嘤嘤的轻泣止住了,安婧抬起头,努力睁着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可站在眼前的人依旧影影绰绰。
哭得太久,眼睛似乎看不见了。不一会儿,她感觉到一只温柔的手摸着她的头心,站在黑暗中的影子像是在对她笑,已经停住的眼泪忍不住又要往外涌,她悲伤地弯下眉眼,裂开嘴“哇”的一声,投入了安晟轩的怀抱。安晟轩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他像在传递自己的力量好让她继续坚强。终于哭声渐渐小了,他拍拍她的肩,说:“走,去吃饭吧。”
安晟轩开车晃了大半圈才找到一家烧烤摊,他把车停在对面街上,然后带安婧过去点了几串羊牛肉,再要了些鸡翅。在一群大声说话喝酒的人当中,他们两个格外安静,东西上来也只顾着埋头吃,也许是安晟轩穿得太体面,身上还有股好闻的古龙水味,优雅笔挺地坐在那里反而显得呆板。安婧看起来饿坏了,眨眼间面前堆了一堆鸡骨头,看她样子像不够吃,安晟轩再替她叫了根玉米、三串鸡翅,然后递给她纸巾让她擦擦嘴。
吃完饭之后,安婧没提出回家的意思,安晟轩就把车开到酒店订了一间套房,好让她在里面休息。从头至尾他都没问安婧出了什么事,似乎耐心地等她主动说出口,但是安婧缄口不提,洗完澡之后就躺到床上去睡了。
此时,安晟轩也有些累,出了事情他不放心把安婧独自留在这里,就到外厅的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刚刚闭上眼睛,他又听到若有似无的轻泣,继继续续像是蒙在被子里。安晟轩深吐口气,对着天花板望了会儿,然后一骨碌起身走到了卧房床边。
“走,你带我去找他。”说着,他将安婧的裙子递了过去,再扯了些纸巾把她眼泪擦干净。安婧不知道林殊在哪儿,她所知的范围也只是夜场,林殊连以前睡哪个仓库都没告诉过她。她告诉安晟轩Ray这个名字,当安晟轩看到他是夜场DJ时,脸色很不好看,但也无奈地没数落她什么。
安晟轩开着车载着安婧,漫无目地寻找H市的夜场,只要看到有霓虹灯在闪的地方,他就停下车进去找。看到他进进出出忙碌的身影,有时候甚至还面临危险,安婧非常内疚,她不想因为自己的问题而连累爱护他的亲人,所以当安晟轩从第四个CLUB出来时,安婧就请求他回去。
“不找了,我们回去吧。”她打着手语,红肿的眼睛不像刚才那么悲伤了。安晟轩点点头,伸手抚起她的头心,然后亲吻了下她的发。他在美国生活过一段时间,有些举动过于西方化,对安婧而言习已为常。
回到酒店,安婧不再哭泣。她躺下去的时候,安晟轩就说:“明天不要去学校了,我让秘书替你请假。”
安婧点点头,她的确很累很想休息,或许睡一觉醒来,什么事都会忘记。她把手伸出被窝,弯了两下拇指示意“谢谢。”安晟轩莞尔而笑,俯身亲吻下她的额头,然后关上了床灯。此时已经凌晨三点。
一个晚上,安婧做了很多凌乱的梦,梦里偶尔会传来哭声,以及他的说话声。她就像旁观者看着自己的梦,随着它快乐悲伤,直到一阵喧闹的铃声将她吵醒。安婧头很晕,眼睛也睁不开,她迷迷糊糊地伸手摸索,终于在床头柜上摸到了不停震动的手机。她勉强地睁开一只眼,没看清是谁的电话就按下通话键,电话那头顿时传来焦急颤抖的声音。
“安老师,你在哪里啊?有几个流氓冲到办公室说要找你啊,保安好不容易把他们赶走了,现在他就在学校门口,很多学生都吓得不敢进来啊!安老师,你还是快来一趟吧。”
教务主任似乎也吓得不轻,安婧一下子就惊醒了,心慌神乱睡意全无。安晟轩听到动静从卫生间走出,他刚刚洗好澡,身上穿着浴袍,手里拿毛巾擦着头湿漉漉的头发,看到安婧脸色苍白,他顿时将毛巾放下,蹙眉轻问:“又出什么事了?”
这种时候已经没什么好隐瞒了,安婧也不知道除了他还有谁能解救紧急状况。她告诉了安晟轩所有的事情,包括昨天一群人冲到家里抢砸了她的东西。看着她越来越激动的手势,安晟轩的眉头也拧得越来越紧。
“为什么不报警?”他沉声问道。安婧含着眼泪,楚楚可怜地望着他,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她是不敢还是不想,安晟轩无奈地长吁一声,侧首想了会儿,然后就拿起衣服进了卫生间。
“我带你去学校。”
安晟轩和安婧赶到学校的时候,校门口正站着六七个混混,保安离得他们很远,看起来也是不敢招惹的样子。安晟轩把车停在街角对面,然后对安婧说:“你在车里不要乱动,我去和他们交涉,这里面哪个是头儿?”
安婧指指黄头发的哲哥,安晟轩看了一会儿,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随后下车穿过马路走到对面。看到安晟轩开始和黄哲说话,安婧的心就揪紧了,她惶恐不已,怕黄哲会对他做出什么事,同时她又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到了危难关头就像乌龟缩在壳里。她情不自禁抓住车窗架,身上的每根弦都绷紧了,一见黄哲有什么举动,她就有跳下车的冲动。
安晟轩好像和黄哲谈了很久,一开始黄哲很不耐烦,瞪眼指着他,像是要和他打架,而过了一会儿,他的表情就变了,明显从怒气冲冲变得和颜悦色,最后还拍拍安晟轩的肩膀,熟络得就像兄弟一样。安晟轩回头朝安婧所在的方向打了个OK的手势,接着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安婧看到黄哲也拿手机在看,似乎在等短信或者来电,终于他接到个电话,不消半分钟就笑逐颜开,然后和安晟轩重重握了下手,再给了他一张纸片。
看到安晟轩平安回来,安婧如释重负,几乎有哭出来的冲动,她拍拍心口感谢了下老天爷,待安晟轩一坐到车里,她就忍不住拥抱了上去。
“没事,我没事。”
安婧抱得太紧,几乎让他窒息,安晟轩忙不迭地轻拍她的手,让她不要太过紧张。紧接着,他拿出一张纸片交给她,这张纸片就是黄哲刚才给的那张,安婧盯了许久不敢接过去,安晟轩又将它往前推了推,她这才伸手。
这张纸片就是林殊写给黄哲的欠条,他赌球赌输了,欠下五十多万的巨债,然后利滚利的成了一百四十万。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签名画押一个也不缺,但是安婧依旧无法相信,她不相信林殊会瞒着她做这种事。鼻子又开始发酸了,安婧硬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她深吸口气,撕碎了这张害得她无家可归的欠条,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这座她深爱的城市无法再呆了,不但公寓里的其它住户见她如见煞,学校校长也打电话过来示意她主动辞职。一个品行不端的人如何能教好学生呢?不知道真相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安婧只能选择离去,只是没想到怀着憧憬,兴致勃勃地到了这里,回去的时候却是狼狈得抬不起头。她连行李都没怎么整理,只拿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就离开了。走之前,安婧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曾经温馨的小窝,还是那扇窗、还是那道阳光,可是她再也感觉不到温暖和欢乐了。
“走吧。”安晟轩拢着她低声说道,安婧吸吸鼻子,然后点了下头,接着就关上了302室的房门。屋子里恢复了死般的沉寂,唯一会动的只有墙上挂钟,以及隐藏在其上端墙角线的无线针孔摄像头。
30、chapter30
24岁就是个分水岭,它将单纯美好的她葬送在了那间屋子里,让她带着空落落的行李箱和满身伤痕回到原点。
中秋前夜安婧回到了公馆,她跟在安晟轩身后独自出现时,安舅舅的眼神变得很悲哀,但是他没有问,别人也没问,他们和以往一样,高高兴兴地吃了顿团圆饭。安婧觉得自己伪装得很好,演技都可以得奖,可惜这只是她认为而已。接下来的几天,安婧都躲在华丽的乌龟壳里,几乎没有出来过。她变得沉默忧郁,气死沉沉地呆在房里毫无生命力。
安晟轩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问她:“想到哪里去玩?”
安婧想了很久,回复:“想去有雪的地方。”
安晟轩订了两张去瑞士的飞机票,带着她去了瑞士的某个小镇。建在雪山下的小镇寂静唯美。平坦的路面一直往上通往某处山脚。路的两边大多是咖啡色木头搭建出来的尖顶房子,房子上有很多扇白色的六格窗,最下面一层的窗台上都摆有五颜六色的花。他们所住的地方推开窗就能看到雪山,起风时,风里还会带着点点的雪花,偷偷造访他们的窗台。
“这里和丽江不一样。”安婧心想,房子不一样,吃的不一样,走在街人的肤色也不一样。
这里就像童话世界,她和安晟轩就在童话小镇里住了一个多星期。他们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到对面咖啡馆里吃早餐,接着随意地游玩某个地方,过起比猫还要慵懒的生活。在快要离开的那几天,安婧才去滑了雪。
雪山上很冷,她穿着深紫色的滑雪服,拄着两根雪杖,拖着沉重的滑雪板蹒跚而行。安晟轩滑了好几圈,她才从入口处慢慢地挪动过来。突然,安晟轩全速地向她冲过来,安婧吓得半死,连忙蹲身护头,眼看要被撞上的刹那,安晟轩漂亮潇洒地打了半个弯,掀起一波小雪浪后稳稳地停在她的面前。
“很容易,我教你。”他伸出手,扬起唇角,整齐的牙白得发亮。安婧抬头,从他的墨镜反光里看到了自己的尴尬和局促,她不好意思地眯起眼睛笑了笑,随后伸出手抓住他,开始了人生第一次滑雪课程。
摔倒、爬起;再摔倒、再爬起,大半天安婧都在不停重复着这个过程。安晟轩说摔在雪上不疼,安婧严重怀疑是他没有摔过,所以才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最后安婧终于滑出很长一段距离,正当她要为自己的胜利欢呼时,前面突然出现的一颗小树打乱了她的节奏。
安婧慌了神,忙蹲下刹车,结果刹车没有刹住,还滑出了滑雪道,她干脆一屁股坐在雪地上,一路溜了过去。松软的雪在她面前堆成小丘,慢慢地她就停了下来,安婧定下神发觉自己平安无事,不由大松口气。刚才的惊险令她心有余悸,她觉得自己不是块滑雪的料,就索性脱下滑雪板仰躺在地。
冰冷的气息让脑袋更加清醒,她望着湛蓝的天空使劲呼吸,好让新鲜的空气灌入身体里。想走的心是留不住的,想走的人也是拉不回来的,安婧似乎突然才明白这个道理,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放弃了。
人对过去的事情无能为力,而将来的事也无法预测,唯一能把握的就是此时此刻,唯一能感受到的也就是此时此刻。安婧闭上眼睛允许悲伤再一次流动,她细细感受刺心噬骨的痛,让它最后放肆一回。在此之后,她就要离开放不下的过去,重新开始另一个梦想。新的梦想里不会有那间红砖图书馆,也不会有他。
安婧躺在雪地里张成大字型,努力地上下挥动双臂,留下的雪痕就犹如天使的翅膀,好让她再次鼓起勇气飞翔。“忘了吧。”她对自己说。“啪”地一下,冰冷的雪突然掉在她的脸上,安婧抖擞了下,睁开眼就看见安晟轩捧着雪在往她的脸上撒。
“坏蛋!”安婧心里叫着,然后握紧愤怒的拳手一骨碌爬起身,捏了颗小雪球扔过去。没想到安晟轩有备而来,他竟然从地上捧起一个足球那般大小的大家伙。安婧尖叫,转身逃走,无奈靴子太重,她就像个蹒跚学步的婴儿,努力半天才跑出一米多远。安晟轩用了三步就迈到她前面,然后扬起狡黠的坏笑,把雪球叩到她脑门上。两个人在雪地里打打闹闹,所有的悲伤都被这一天的明媚阳光融淡了。
瑞士之行过后,安婧宛若重生,甜美可爱的笑容又重新回到脸上。她开始积极地应对生活,在家里用功啃书准备考研。她把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不让悲伤趁虚而入。但不久之后,她忽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她好像怀孕了。
未婚先孕,无比可怕的事情,而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早已溜之大吉,让她独自面对这样惶恐与无助。他们一直有做保护措施,除了在丽江的那一次。安婧不相信自己会被老天爷嫌弃到这种程度,她特意去网上查询,网友们说体外射、精也会导致怀孕。好不容易建立起对未来的自信,此时又漏了一个大洞。
安婧思考了一个晚上,她发觉自己没有妈妈那样的坚强,未婚生子她实在做不到。再者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没有父亲,因为她尝过那种味道,不希望将来的孩子重蹈覆辙。第二天,她独自去了医院,在病历卡上填上假名,写了已婚。医生看了B超后劝她留住,她犹豫了一下,但这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从医院出来之后,安婧没有哭,或许眼泪流光了,想用的时候却没有了。回到家,她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之后照例和往常一样,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经过大半年的努力,安婧如愿以偿地忘记了过去。她考研成功,融入了另一个新的圈子,中间也经历过几次恋情,但都没有坚持到最后。林殊把她宠坏了,曾经他包容她的任性,满足她各种要求,以至于别人一丁点儿的拒绝,都能成为她分手的理由。慢慢地,安婧习惯了寂寞,可是不知为什么,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脑海中总会闯入一支曲子,这支曲子里有悲伤也有快乐,温馨地感慨着曾经的故事。她情不自禁地哼着,为了不把它忘记,特地半夜三更起床将曲谱写下来,没想到之后这首曲子会用在她的订婚宴上。
五年后的初秋,安婧和简浩订婚了,原本十分不搭调的两个人,却意外地凑在了一起,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订婚自助酒宴摆在白金翰宫——S市最高档的酒店。刚过下午四点,就有来宾陆续到场,他们身着高档的晚礼服,穿过百合与白玫瑰搭建出的拱形花廊,再走过铺满红玫瑰的玻璃桥就到了酒宴中心——凡尔赛殿。露天草坪内,香槟玫瑰如同雪花铺散整场,水晶珠串缀在花间当作露珠。除了宾客之外,还有带着摄像师的记者在场中穿梭,为的是尽量找个好些的拍摄点。那些忙碌在内的侍者一定在想:订婚酒宴都摆得如此隆重,真不知道结婚该怎么办好。
坐在化妆室的安婧已经没了先前的紧张,拍了几组照片之后她就开始休息,一边喝红茶一边透过窗看着底下绿草坪。从这里往下望去像在看部时尚大片,远远地就能嗅到一股靡烂的奢华。可惜大多数人她都叫不出名字,有些甚至从没有见过。他们打招呼的时候都很亲昵,像是已经认识多年的老友,说不定昨天晚上还在背后互骂。
“你今天很美。”
曾柔走到她身边竖起拇指,她今天穿着宽松的宝蓝色A字裙,正好遮掉三个多月的小腹。她和安晨轩在前年结婚了,长跑多年的爱情终于修成正果,连安婧都觉得很不容易。回过神,安婧看向妆镜,镜子里那张脸化得很精致,正如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乌木般黑的头发、皮肤白得像雪一样。
“谢谢。”她打了个手语,眼眸低垂,笑容腼腆。
她的外表并没多大变化,在岁月的洗礼中她比以前更加娴静温柔,不过这些只是表象,隐藏在深处的刚强是别人看不到的,但曾柔很清楚,她们姑嫂间的关系就如同闺蜜,彼此亲密无间,她知道安婧所经历的事,知道她被那个男人骗走了一切,当时她很震惊,甚至不敢相信,而安婧的表现却让她有种“没什么,不过是掉到坑里”的感觉。
这个秘密她和安晟轩都替安婧隐瞒着,简浩并不知道,很多次他都明确表示喜欢她的纯洁无瑕,其实另一层意思就是喜欢她是处。曾柔当然不会去揭穿,安晟轩也不会,只是她觉得简浩像傻瓜一样开心,似乎有点可怜。
突然,隔墙传来爽朗笑声,今天男主角正在那里休息,听这抑扬顿挫声音,似乎正和好友聊到某个令他很兴奋的事。比起这间房间,那里吵闹得过了头,安婧和曾柔相视一眼,很无奈地笑了起来。过了没多久,策划师叩门而入,他指指腕上手表,略微紧张地说:“五点半迎宾,女士们,请注意下时间。”
这迎宾时间安排得有点早。安婧看向窗外,此时竟然下起淅淅小雨。
“那里是不是也在下雨?”
她望向略微阴霾的天空,不知不觉看出了神,思绪就如飘散在空中的尘埃,散乱且漫无目地地飞远。
“时间到了。”
司仪敲门提醒,安婧从虚幻中回神,然后露出明媚灿烂的笑容,起身牵着曾柔的手走出化妆室。她的未婚夫——简浩已经在门口等候,一身浅灰色的阿玛尼礼服正好配她的藕粉色露背长裙。
见到她出现,简浩双目炯炯有神,仿佛看到件极为心爱的东西,迫不及待地要伸手拉到面前。安婧嫣然一笑,走过去替他拉正脖领处的领结,再轻掸去他肩上的几点零星白色,随后自然而然地挽上他的臂弯,在司仪的引领下同他一起走到迎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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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可怜的娃纸米有人爱,木关系,我会努力的,握拳!望天抹泪~~
31、chapter31
安婧从没有想到她的另一半会是简浩,兴许简浩也没想到这点,他们在一起纯属一场意外。三年前的2月14日情人节,简浩订的玫瑰花盒送不出去,因为他的花心,他的第N号女友和别人跑了,所以他干脆借花献佛,将玫瑰花送给安婧,顺便和她去吃了顿烛光晚餐。
大概是因为寂寞,那天简浩出现,安婧并没有拒绝他的邀请。打开玫瑰花盒,看到上面是别人的名字,她毫不留情地嘲笑了他,欢天喜地表示简少爷也有被人甩掉的一天。那天晚上,简浩赌气似地强吻了她,似乎想证明自己没她说得那么差,之后安婧就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或许就因为这一掌彻底激发了简浩的受虐体质,从那天起他便疯狂地追求好友的妹妹,甚至还在他们家门口唱情歌,不过可惜只唱了半分多钟,就被怒气冲冲的安晟轩给赶走了,事后安晟轩很严肃地告诉他:“你唱得太难听,扰民。”
这就是他们的开端。经过简浩屡败屡战的不懈努力,在第二年的情人节,他终于赢得了美人香吻。浪漫的烛光下,安婧宛若精灵,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掬满了温暖的橙光。她的可爱笑容,简浩很熟悉,他情不自禁地靠过去,吻上了她樱花色的唇瓣。这一次他没有挨揍,亲完之后,他还摸摸身体,感谢天地庇佑,没让他缺鼻子少眼。第三年的情人节,他就用999朵玫瑰、一枚2克拉的钻戒,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地向她求婚。旁边小提琴手深情演绎爱的曲子,安婧却在这样的阵势下逃跑了,不过第二天,他收到了她的消息,她说:我愿意。
爱情与婚姻能划等号吗?结婚的对象也许是最合适的人,也可能是最需要的人,但不一定是最爱的人。安婧不清楚简浩属于哪一类,她只觉得是时候结婚了,而对方至少看得顺眼,所以就结婚吧。这样的理论听来很不负责任,对于安婧而言,其实和谁在一起已经没太大区别了。不过对于安家来说,简浩是最完美的人选。他们家底丰厚,与安氏企业又有牢固的合作关系,只是简浩名声“狼藉”,有些让人不太放心,但自从他被简爸拉入公司之后,玩性收敛不少,人也变得成熟了,倒是简家不太满意未来的媳妇,可碍于安氏颜面,儿子又喜欢得要死,想想也就算了。
“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为什么她还不能说话呢?”简太太冷眼盯着未来儿媳,一会儿拉下皮草披肩,一会儿又抚下腰间旗袍缎面,好像身上穿的是针麻衫,混身上下都不舒服。简先生沉默不语,一直看着宾客名单,然后在人群里找对应的人。
“真不知道她请来的都些什么人,还盲人小提琴手。我的天呀……”
看到进来的人群里有几位残疾人士,简太太终于受不了翻了个白眼。
“好了,别说话。”简先生两眼没离开宾客名单,他动了几下嘴唇,也像是在对手里的卡片说话。
简太太哼笑着道:“我是为简家考虑,如果生出来是个正常的也就没事了,万一是个不正常的这怎么办?”
“这还用得着你来操心吗?不正常让儿子再找一个,总能生出正常的。”
“那这婚结得有什么用?你不就是看中人家的……”
“嘘!”简先生瞪起眼,简太太立即把话吞了回去。这时,有位宾客朝他们走来,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妇立即笑脸迎上,简父紧握宾客的手寒暄一番,接着退回原来站位。
“偷偷地找不就好了。”他在简太太耳朵咕哝了句。简太太听后脸色一沉,歪着鼻子冷哼了声,然后就走到太太团里去和她们聊天。
今天来的宾客很多,也不知道他们发了多少请帖,从五点半开始就人流不断。简浩热情洋溢,俊俏的眉眼弯成很完美的弧度,握手时也格外用力。安婧站在他身侧如同雕像般挂着笑,有人问候她颔首拥抱,善睐的眼眸神采熠熠。
安晟轩就站在简浩边上,时不时地和他聊上几句。他结婚的时候简浩是伴郎,而简浩结婚只能另寻他人。对此简浩很不满,他觉得安晟轩应该比他晚结婚才对,不过那时人家女朋友已经谈了好几年了,他和安婧才刚刚开始。说到这个问题上,简浩就重重地搂了下未婚妻的纤腰,半开玩笑地说:“你怎么不早点和我在一起?浪费这么多年的时间。”话落,他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亲了几下。
曾柔看不下去了,她将安婧的手包递过去,笑着说:“别在这里秀恩爱了,结束后再秀吧。小婧,你的手机响了,看看要不要我帮忙接。”
安婧接过掏出手机一看,有几十条祝贺短信,均来自于不同的城市。经过这些年奋斗,她在事业上颇有成就,她的艺术作品受人欢迎,展会设计也十分出彩,闲瑕之余她还参加公益组织,致力于残障人士的关爱。安婧赢得了别人的尊敬,也在工作中找到了自我,接受简浩的其中一个原因也是与此相关——他从来不干涉她的自由。
回复完这些短信后,安婧把手机放到包里交给曾柔,麻烦她帮忙看管。只不过一会儿功夫,手机又震动了,曾柔担心错过什么重要电话再次将它拿出来。手机屏上的号码是安婧以前储存在内的,没有具体名字只显示一个“R”字。曾柔略微好奇,趁安婧空档就把将手机交给了她,安婧接过一看,刚刚还笑如春风的漂亮脸蛋顿时就凝住了,她愣了几秒钟,然后紧张地按下通话键,转过身疾步走向角落。
“嗯?”她的声音在颤,手也在抖。电话那头一下子响起破锣般的粗犷声音:“喂!小沈啊,那批货怎么还没出哪?人家等着要哪!”
原来是打错电话了,这个手机号已经被别人占用。“啵”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灭了,安婧挂掉电话后不禁头晕目眩,两脚都有些站不稳,好不容易缓过神,她不由将手机放在胸口处按了一会儿,然后再转身回到原位。
简浩、安晟轩他们都看着她,似乎从她先前不正常的举动中嗅到了什么。简浩神色变得紧张起来,两三步走过去扶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问:“怎么了?”
“没什么,有人打错电话了。”安婧用手语表示,尴尬过后的笑容仍显得僵硬,她看起来很不舒服,简浩就给侍者打个手势,让他们搬张椅子过来。椅子搬来之后,安婧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喝点水就会好。曾柔就从旁边拿来橙汁给她。
一杯橙叶下肚,安婧的气色终于有所缓和,这时策划师从人群里急匆匆地走来,问:“人都到齐了吗?可以开始了吗?”
此时,快接近预定时间了,安舅舅的意思是可以开始,不过简父拿着宾客名单仔细看了遍,说:“再等等,还有一位很重要的客人没来。”
话落,他翘首以盼,等着那个很重要的人。
宾客名单是安舅舅与简父两人安排的,除了简浩以及安婧的几位熟知好友外,其余都是商政界的要人。见简父如此慎重,安婧开始好奇那位姗姗来迟的贵宾。六点三十分,一辆全黑色的迈马赫缓缓驶来,简先生一见顿时精神抖擞,他郑重其事地整理下礼服衣领,携着简太太等候在迎宾处。这一时候,安婧觉得像是他们订婚一样,倒把简浩和她给埋没了。
迈马赫停在凡尔赛宫前,不一会儿就有侍者迎上,无比恭敬地打开车门。安婧紧盯着那神秘的车窗,猜想从内出来的会是什么样的人。她先是看到一只脚跨下车,这是只男人的脚,脚上的纯黑皮鞋擦得就如同车门一样锃亮,再过了没多久,车内下来一根手杖,它一接触地面,简先生就非常热情地迎上前去,开口说的是法语。
安婧刚知道简父会法语,虽然听起来不怎么流利,但是他说话时的表情十分恭敬真诚。终于车门完全打开了,安婧远望过去只看到一头梳得很服帖的发,贵宾的其余部分都被侍者挡住了。
手杖和古板的发型,应该是位外国老先生。她心里想着。
不一会儿,简浩抬起手肘示意让安婧勾住。安婧微微一笑,然后轻勾上他的臂弯,作为今天的女主角随未婚夫走到车边迎接贵宾。就在侍者退下的一刹那,那位贵宾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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