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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红唇撩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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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特地在城里饶了一圈,最终停在一栋特别不起眼的楼前。
  宁臻推车下门,听见男人说:“我在这里等你。”
  “嗯。”她没有回头,径直走进里头。
  这里绝不是V先生常驻的地方。
  明显只是为了这次会面,随便挑的一个地点。
  不过一进门,还是有人领着她进了电梯,直接点了最高的那一层。
  叮地一声后,带路的人出了电梯,站在正对面的门口,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宁臻道了声谢,不易觉察地挺直腰杆,缓步走了进去。
  进门,朝右,背对着窗,是一套豪华的U型沙发,上头坐着一个男人。
  一个明显有东欧血统的男人。
  他很绅士地起身,朝宁臻走来并给了个拥抱:“salut!”
  宁臻只微笑。
  他又很戏剧性地后退一步,伸出手报上了自己的名字:“Victor。”
  宁臻把自己的手放上去,语气淡漠:“很高兴见到你,V。”
  对方显得很受宠若惊,牵着宁臻在沙发旁坐下,又殷勤地接过侍者递来的茶杯:“咖啡?或者是,红茶?”
  “咖啡就可以了。”宁臻平静地答道。
  表面上很平静,其实心脏跳个不停,以至于伸手去拿咖啡杯的时候,手还有点抖。
  “你不用害怕。”Victor笑道,很自如地靠在沙发背上,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坐近一点。”
  这句话虽然很简单,但其中命令的意味明显。
  宁臻朝他那边挪了一点点,却还是保持着间隔。
  对此,Victor好像很满意,笑意越发明显了。一个淑女,聪明的淑女,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我要向你道歉。”男人真诚地道,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向宁臻以标准的四十五度角鞠躬,“把你这样一个美人卷入这些事情里,我很抱歉。”
  宁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面对如此夸张的人,自己该做些什么。
  实际上,V先生一直给她一种神秘、诡谲、心思缜密的感觉,绝非眼前这种形象。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冒牌货。
  男人眼中有异样的光芒闪过,一瞬间的表情阴暗地难以置信:“你是不是在想,我可能是冒牌货?”
  宁臻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却也没否认,因为不知道若是否认了是否会因为‘谄媚’、‘撒谎’什么的激怒他。
  毕竟,谁都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怎么想。
  “It’s fine。”
  刹那间,那种威胁的神色却又收敛了。
  Victor重新坐了下来,举手投足间透着长足的修养。
  宁臻认真地看他,才发现这个人也不过三十来岁,比季清让大不了多少。
  东欧人的花季很短,总是会在青春期过后显得老气,可Victor明显保养得很好,至少脸上还没有明显的纹路。
  “女人从来都不是威胁,只是玩物和棋子。”男人毫不留情地道,眸光冷冽地对上宁臻的眼,“余夫人是,林小姐是,你也不例外。”
  说完,他却又否定了自己:“不不不,你是个例外,你很聪明。”
  宁臻没有刻意打断,只是顺势轻声道了声:“谢谢。”
  “余夫人不够聪明,这就是为什么我舍弃她的原因。”V先生翘起二郎腿,似乎并不想隐瞒这些,“许多年前,我将她安插进季家………唔,现在这样的情况并不是我的本意。”
  宁臻蹙眉,这一点倒是她没想到的——余世盈曾是V先生的人。
  “她是个漂亮的女人,但脑子不好使。”这么说着,他似乎有些遗憾,“我是想要季家,但有多少家产什么的,从来都不是重点。我不缺那点钱,你知道的。”
  话至此处,宁臻感觉到了一点异常。
  V先生找她来,更像是想找个人倾诉。
  他们曾经是对头,可某件事情却在此时让他们联结到了一起。
  他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些许柔情:“我不知道你是否记得,恩师的葬礼,我也在场。”
  恩师………?
  “季老先生是有名的风险投机者,在英国的时候,不少刚刚爬进金融界的初学者想拜他为师,我亦不例外。”望着天花板,Victor开始回忆起那段往事,“我是他的最后一个徒弟,也是最优秀的一个。”
  话里的自负明显,可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季老先生为了孙子来到了中国,在这片浩大的土地上建立了自己的帝国。我想亲手打败他,只有这样,我才能取而代之,成为另一个神话………”
  莫名地,宁臻感到有些恼火。
  原来她只是所谓的‘挑战’过程中的一颗棋子。
  难怪,季老先生会说她和季清让是打通季家的缺口………
  “但,那个女人毁了这一切。”
  Victor突然凑过来,和宁臻靠得极近:“我知道你和季清让在计划些什么。”
  闻言,宁臻不觉一颤。
  “嗨,放轻松。”男人阴恻恻地笑着,“他在度假别墅里很安全,你不用担心。”
  话音刚落,就有人递来了一叠纸。
  他把纸递到宁臻面前:“宁小姐,你很聪明,但还远远不够。”
  刚想伸手去接,Victor却把手一松,像是在报复她一样,任由纸张滑落地面:“这些都是证据。我想,由你出面会更好一些。”
  说罢,起身,朝门口而去。
  “别让我失望。”
  ——————
  车里,宁臻快速地翻阅着V先生给的那些证据。
  ——黑市毒品贩卖记录。
  ——药品记录。
  ——一张被胶纸黏在纸上的SID卡。
  将SID卡插入手机,打开,里头有一段监控录像。
  快进一分钟。
  余世盈出现在了镜头下,她提着包包,站在电梯外。
  几秒后,电梯开了,走出来的人是林素藻,后头跟着的还有她的助理。
  她们擦肩而过,一个进了电梯,一个则出来。
  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又重新看了好几遍。
  呵,原来如此。
  毒品是余世盈给的。
  在林素藻出了电梯之后,小助理在她的遮挡下和余世盈交接了东西。
  很细微的动作,但多看几遍还是能发现一点点。
  重新拿起那一叠记录,从头仔细看到尾。
  毒品记录没有什么异常,记录的量和从宁天家里搜出来的相近。
  可是药品记录很奇怪………
  余世盈曾经从黑市里进过数量不少的□□?
  翻到最后面的图片,宁臻的心咯噔一下。
  这………不是季老爷子每天都要服用的药丸么?! 
  作者有话要说:V先生露脸啦!
  身份其实是季老爷子离开英国之前的最后一个徒弟。
  目测是个死傲娇(连给恩师报仇都要借别人的手)(说什么打败/其实是想更接近一点)
  PS:提问!司机是什么人!你们看出来了么!


第60章 
  宁臻和宁天坐在桌子的两侧,四目相对。
  “你最近感觉怎么样?”她先开口问; 伸手拉住了宁天准备缩回去的手; “看起来瘦了好多。”
  “没事。”宁天看起来很疲惫; 每一天都要和毒瘾抗争,消耗掉了他所有气力; “毒瘾犯得少了; 不像刚来的时候。”
  努力扯出一抹笑; 她哽咽道:“那就好。等你出来了,我亲自下厨,做你最喜欢吃的水煮鱼。”
  听了这话; 宁天眸光一暗。
  半晌; 才喃喃道:“是好久没吃到了。”
  自从囡囡去了澳洲; 就再也没给他做过水煮鱼。囡囡做的水煮鱼; 是全天底下最好吃的; 连妈妈都比不上。
  想到宁妈妈,他愕然抬头:“妈; 你有………?”
  “你这段时间是在欧洲度假,你忘了?”
  宁天点点头,心有些酸,却依旧附和道:“嗯,累了,给自己放个假。”
  宁臻的眼圈有点红,可脸上还是强颜欢笑:“我等你回来,念念也会等你回来的。”
  “念念………”听到这个名字; 他垂下了脑袋,满脸尽是内疚,“是我辜负了她的好,她是个好姑娘,我………哎,我配不上她。”
  对这句话,宁臻竟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确是,宁天配不上李念。
  念念她是傻了一点,可为人实诚,正直,最重要的是有一颗赤子之心。
  而宁天呢………哎。
  两人默了一会儿,宁天忍不住开口问道:“她………”抬头瞥了宁臻一眼,却又低下头去,“她、她怎么样了?”
  知道林素藻和宁天多少有些关系,不管怎么样,宁臻还是稍微放过了她:“再想混娱乐圈是不大可能的了,现在也要进去蹲个一年半载的。我劝她自首,她也听了,肯出庭指证余世盈,来去应该会减少点刑期吧。”
  听罢,宁天讷讷地点头。
  也算是罪有应得吧,各有各的错,是该为此承担责任。
  后头的门叩叩两声,李念被领了进来。
  看守的人道:“喏,就这里。”
  李念朝他点头道了声谢,走过来拉开宁臻身旁的椅子坐下,眼神从没从宁天的身上挪开过:“小天哥。”
  另一头的人抬头,犹豫着唤了一声:“念念。”
  话音刚落,宁臻便起身。
  椅子在地上磨出一道刺耳的声音,随着动作戛然而止。
  “我出去透透气,你们俩聊。”
  走出戒毒所,她绕过门口的保安亭,和眼熟的保安打了声招呼,径直走了出去,靠在一辆车上。
  车窗摇了下来,戴着墨镜的男人问道:“小天还好吧?”
  她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叼在唇间:“你自己进去去看看就知道了。”
  被这一句堵得无话可说,男人摆了摆手:“罢了,他不会想见我。”
  “你知道就好。”宁臻还是不肯放过,继续一针见血地嘲讽道。
  男人似是还有什么想问,可又欲言又止,彻底闭上了嘴。
  靠在车身上的宁臻似有察觉,她拿起打火机,点上烟。深吸一口,似是有了勇气,一边吐着烟,一边道:“138xxxxxxxx。”
  一顿,又补充道:“我的手机号码。”
  看着从戒毒所里面走出来的李念,宁臻对男人道:“再过几天,我和清让就要结婚了。婚礼在季家的后院举行,我会让人打电话通知你的。”
  车里的男人有些受宠若惊,他讶异地望着车外的方向,看见宁臻转身要开门,慌忙地低头去抹眼泪。
  坐进车里,宁臻一直望着外头,
  另一侧的车门被打开,李念坐了进来。
  确认车门已经关好了,她才道:“宁叔叔,开车吧。”
  戴墨镜的男人一笑,咧嘴道:“哎。”
  “快看,新娘出来了!”
  随着这声惊叫,所有人都抬头望。
  宽阔的阳台上,只站着穿着白色西装的新郎,还有捧着圣经的牧师。
  为了看清新娘,人群不自觉地渐渐朝后退。
  被其他人挤到了后头,宁妈妈不满地嚷嚷:“哎,囡囡干嘛要选在阳台上办婚礼啊,怪折腾的。”
  “妈!”穿着西装的宁天一笑,语气有些责怪。
  听出儿子的语气,宁妈妈只得闭嘴。
  女儿的好日子,不能说晦气的话。
  人群还在往后退。
  看到有人踩到了李念的裙子,宁天赶忙冲过去搂住她的腰,免得她被人挤到。
  “谢谢小天哥。”李念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站起来理了理裙子。
  而另一头,宁妈妈已经被挤得看不到踪影了。
  “哎,儿子你在哪啊?”宁妈妈大喊。
  宁天憋笑:“我在这边。”
  “儿子,你妈快被人挤出场外啦!”
  “知道啦。”宁天只笑,却没有要过去的意思。他牵住李念的手,将她带离人群:“走,这边看得清楚一点。”
  他们两站上了一旁喷泉的边缘,刚刚好看到穿着婚纱的宁臻从屋内走出来。
  阳台上缀满了鲜花,刚好和她的婚纱相称。
  季清让的手里拿着一小束小雏菊,看到她出来,笑得痴傻。
  好久才反应过来,要折一小枝,插在她的耳旁。
  宁臻手里拿着捧花,笑盈盈地瞅着他。
  季清让有些克制不住,直接走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还没呢!”她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把他推开。
  那人被幸福冲昏了头,还有点懵:“是么?”
  人群炸开一阵欢笑。
  “………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逆境,在对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愿意不离不弃终身不离开,直到永远吗?”
  他们相视一笑,一同说出:“我愿意。”
  绵长的拥吻过后,到了抛捧花时间。
  季清让搂着宁臻,轻笑着道:“你看那么多人抢着要捧花,你却拖了那么久才嫁给我,不觉得很浪费时间么?”
  她眯起眼,眼睛却冲着楼下,像是在寻找什么:“季清让,我可警告你啊,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得,你说什么都对。”他浅笑,将脸埋在她的肩窝里。
  终于,他们结婚了。
  漫长的寻找过后,宁臻选择放弃,她冲着人群里咆哮一声:“李念,你给我出来!”
  所有人突然安静,只有后方喷泉的方向,忽地站起一个娇小的身影,还举起了手:“老板,我、我在这儿!”
  啧了一口,宁臻朝后退了几步:“接着啊!”
  说完,用力地将捧花朝那边一抛——
  一个漂亮的晴空抛物线,却力道过了头。
  李念昂着头,张大嘴巴,准备去接那束捧花。
  她不留神地朝后,脚一腾空,手指碰到捧花的时候,人也开始往后栽。
  “念念!”身边的宁天惊叫一声,赶忙起身要去拉住。
  嘭地一声。
  水花四溅。
  两人坐在喷泉里头,一个紧张地看着对方,一个却拿着捧花傻笑。
  “你没事吧,有没有撞到头?”宁天焦急地问,还把手探到她脑袋上去,想看看有没有撞出个大包来。
  可李念却好像没听到他的关心,而是站起来冲阳台的方向挥手:“老板!我接到了!”
  阳台上。
  宁臻浅浅一笑:“那就好。”
  视线绕着楼下扫了一遍,看见远处树底下站着一个男人,戴着墨镜。
  他正昂头看着这边,脸上挂着笑。
  宁臻亦微笑,冲那个方向颔首。
  男人看到了,摘下了墨镜,记住女儿最美的样子,然后转身离开。
  ——————
  门上挂着的风铃一响。
  工作台前的男人抬起头,正好看见一个女人抱着一个木盒子走了进来。
  宁臻的小腹隆起,孕态明显。
  男人赶忙放下手中的五角螺丝刀,走过去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她浅笑,环视了一下周遭。
  这是一间钟表店。
  说是钟表店,却不同于普通的那些,几乎所有东西都是复古风,给人一种十分高端的感觉。
  还没等她开口,男人就打开了盒子,把里头的东西拿了出来:“维多利亚时期,白橡木,8铃1簧芝麻链机械自鸣钟。”
  宁臻自行找了张椅子坐下,挺着个大肚子还挺累的。
  听到男人的这番描述,她一笑:“这是我先生的家传,放了许多年没拿出来,前些日子收拾东西才翻了出来。”
  男人手上已经戴着白手套,他旋转古钟背后的机关,打开了小门设计的背面,露出了里头的机芯。
  看到复杂的链条,男人道:“产于1880年左右。”用手比了一下,又道:“很厚重,质地优良,易保存,很漂亮。”
  知道他职业病又犯了,宁臻没有打断也没有深入问,只简洁地问道:“可以修好么,柯拓?”
  “不难。”名为柯拓的男人应道,每一句话都特别简洁,“但链条断了。”说着,把手伸进齿轮里,挑起一小节断开的链。
  宁臻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不含糊:“开个价。”
  “五十万。”男人直起身来,面无表情地道,“三个月后来取。”
  他很高,至少有一米九出头,头发完全往后梳,略微有定型,很随意,很痞气。
  知道他从来不讲价,便点了点头,又习惯性地摸了摸肚子:“好,东西先放你这里,明天我让人寄支票过来。”
  “嗯。”男人也不再说话,只是走回去,继续修他的钟。
  叹气,这个人啊,认识这么多年,话永远都这么少。
  不过人家是世界上少有的几位古董钟表修复师,技术肯定是过硬无需置疑,只是这性格未免太………
  宁臻正想着,又有人推门进来了。
  “囡囡。”季清让刚忙走过来,看到她坐在椅子上,钟表已经放到了桌子上,忍不住责备,“东西那么重,你就不能等我一下?”
  她只笑:“你不是已经来了么。”
  季清让无奈,瞥了一眼埋头工作的男人。
  宁臻看他,知道他想问什么,遂道:“都交代好了,我们走吧。”
  在季清让的搀扶下起身,宁臻回头看了一眼,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一同离开了。
  ——————
  车上。
  宁臻坐在后座上,有些疲惫地合眼。
  季清让从后视镜去看她,语气有些不大高兴:“刚刚那人是谁啊?”
  “嗯?”她抬眼。
  知道他肯定是吃飞醋了,不禁一笑:“澳洲认识的朋友。”
  季清让不语,等着她继续交代。
  “怎么,吃醋啦?”
  “没有。”
  “咦,都要当孩子他爸了,还乱吃醋,羞不羞啊?”
  “………我没有。”
  “羞羞。”
  “………”
  “季缘缘,你看快你爸,自己乱想还不承认。”
  一直看着前方的路,听了这话,季清让突然耳根一红。
  还有两个月。
  季缘缘,他的女儿,就要来到他们身边了。
  “清让。”
  “嗯?”
  “我爱你。”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正文大结局啦。
  至于每个人的目的。V先生是为了超越师傅(季老先生),余世盈是为了夺取季家家产,林素藻只是为了报复宁臻。
  而余世盈最后怎么样了,请看番外!
  PS:下一本书的男主角古钟修复大师柯拓本章客串出场!


第61章 
  季缘缘出生在一个凛冬。
  那天大雪封路,陈医生徒步刚过来的时候; 孩子已经生下来了。
  眉眼像她妈妈; 鼻子像爸爸。
  虽然还是皱巴巴的模样; 但几个月后长开了,确实是个漂亮的娃儿。
  这一点; 没有人质疑。
  经过了之前的那些事后; 宁臻选择退出娱乐圈。
  《九歌》成了她的第一部亲自指导的电影; 也是最后一部,但她笔下诞生的大IP仍旧不绝,各大投资商都抢着要。 
  渐渐的; 宁臻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直到得到荣誉奖的时候; 才又一次出现在了大银幕上。
  六年过去; 美人依旧如花。
  “………从我进入文圈; 奋斗了十来年,才得到这个奖项。它不单单是一种荣誉; 也见证了我一路走来的艰辛。还是要说些很俗套的话,感谢我的先生,感谢我的女儿缘缘………”
  大屏液晶电视前,季缘缘坐在爸爸的腿上,指着电视里的妈妈说:“爸爸快看,妈妈叫我了!”
  闻声,季清让抬起头——
  他一笑,用手捏了捏季缘缘的小脸:“时间到啦; 缘缘要去午睡了。”
  小姑娘嘴巴一嘟,奶声奶气地道:“爸爸坏!”
  季清让讶异,失笑道:“爸爸怎么坏啦?”
  谁知,季缘缘小手一抱,真的气得腮帮子鼓起:“爸爸不让缘缘看妈妈!”
  这一个星期以来,电视上总会重播这段新闻。
  曾经掀起娱乐圈一轮汹涌波涛的话题女王,登上了文学殿堂,取得了最高的荣誉奖,以人生赢家的姿势重新出现在人们眼中。
  而季缘缘,只要在电视上听到妈妈的声音,就一定会停下来看。
  不管看多少遍,她都会用星星眼望着电视里的宁臻。
  “你都看了好几遍了。”季清让耐心地哄,“要不然等妈妈回来,我可要告诉妈妈你不听话。”
  季缘缘一听,鼻头顿时红了起来,圆圆的大眼睛里泪汪汪的,巴巴地瞅着季清让。
  看到女儿都快哭了,他无奈:“缘缘乖乖去睡觉,我下午让妈妈做小饼干好不好?”
  听到有小零食,季缘缘立马跳到地板上,屁颠屁颠地冲进了卧室里。
  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了宁臻小时候。
  跑起来也是这样,屁颠屁颠的,特别可爱。
  季缘缘睡着的半个小时后,宁臻回了家。
  先是进卧室里看一了眼女儿,确认她没有踢被子,这才悄悄地退了出来。
  “你就不能先关心我啊?”季清让从背后搂住她,不停地蹭着她的后颈。
  宁臻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压低了声音笑骂:“多大人了,还和女儿吃醋。”
  “谁让我那么爱你呢。”他的情话太多,结婚快八年,却一直都没说完。还有好多句我爱你,一直都没说给她听。
  宁臻浅笑,和他道:“我今天去‘那里’看余夫人了。”
  “嗯。”季清让没有上心,只顺口问了一句,“如何?”
  “老样子,疯疯癫癫的。”
  季清让换了个姿势抱她,漠然道:“都是报应。”
  宁臻没有说话。
  疯了也好,呵,不用坐牢。
  季老爷子吃了那么多年的□□,也该换她尝尝天天吃药的滋味了。
  “对了,念念快生了,过几天准备份贺礼,给她送过去。”宁臻稍稍偏头,似乎是想让他听清自己的话。
  季清让闷闷地道:“二胎?”
  “是啊。”宁臻笑道,“听我哥说,依旧是个男孩子,没把我妈高兴坏了。”
  可季清让明显不高兴:“我也还想再要一个。”
  宁臻一愣:“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他松开手,将怀里的人转过来,小心翼翼地询问:“囡囡,我们再生一个?”
  “不要。”她瘪嘴,“生孩子太痛了。”
  这下反而是季清让愣住了。
  哎,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缘缘出生那会儿,差点没要了宁臻的命,天气又那么恶劣………
  “那就不要了。”他释然一笑,“有缘缘就够了。”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她牵起季清让的手,“我们会一直陪着缘缘长大,直到看着她有自己的家,直到看到她有孩子,我们不会有事的。”
  独子的孤独,宁臻知道季清让会怕有一天他们像他的父母一样出了意外,那到时候缘缘………
  “清让。”
  “嗯?”
  “缘缘,是我对你源源不断的情意。”
  我们一起走过七年。
  还有下一个七年,下下个七年。
  直到两鬓霜白,我爱你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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