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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政界第一夫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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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按摩,或者是现在我们回房间去,我帮你按摩。”
他最后的一个“按摩”说的异常的重又暧昧,念锦的两颊渐渐染上了红晕,北宫沧看到她细碎如同小米粒一般的牙齿又习惯性的咬住嘴唇,而原本放在膝上的手指却是揪紧,然后左手的大拇指在右手上一下一下的抠着,北宫沧渐渐蹙了眉尖,他起身走过去,伸手握住了她瓷白的手指。“念锦,我们一定要这样相处吗?”
深深地望着她,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他捏握着她的手指,一根又一根轻轻地抚摸着。“你的这双手天生是弹琴料子,可惜你又不喜欢弹钢琴。”
是呵!很小时候,爸爸就爱逼着她去弹,可是,她没有那个天赋,每次去钢琴老师那儿学习都是心不在央,十岁了还没考初级,父亲只得作罢,其实,在教育她的心路历程上,三姐妹中,父亲对她花费的心思最多,难怪母亲要嫉妒了。
“念锦,其实,伤害你,我心里并不好受,我并不是罪恶不赦的大坏人,伤害你,我很抱歉,从小我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走在街上,准会有人指着我的背影说:”瞧,那个孩子是一个私生子,他妈妈与人乱搞才生下了他,连他爸是谁都不知道。“呵呵!北宫沧说完落寞地一笑,有些自嘲的味儿。
他是私生子,而她呢?也不是母亲亲生,是父亲一夜风流的产物,这方向她们还真的有些相似,父亲,如果当年,你没有喝醉酒,没有遇到我亲生妈妈,没有那一夜的风流,是不是今天就没有我这个多余的产物在这人世间受罪呢!
”你的事我也听说过,她不是你亲生的妈妈。“可是,他又听傅雪菲说念锦真的很伟在,她居然不恨,不恼,明知道自己不是她亲生的,却呆在家里任她打,任她骂,任她发泄。”你恨她吗?“
”不恨,其实,沧,我很爱我爸爸,虽然,我不是妈妈亲生的,但是,她的婚姻当年受到了我亲生母亲的威胁,她能够心平气和地将我养大,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还会去恨她呢?她有苦衷,要怪就怪我父亲出轨,怪我妈妈去勾引了她的丈夫。“
第一次两人敞开心扉说了这么多。
”也许,你很难想象当初自己给我的伤害,父亲在监狱里死了,大姐不管不顾地冷血飞往了美国,母亲的公司及及可危,苏家散了,母亲把苏家衰败所有的错都归绺于我,她说,我是一个贱货,勾不住自己老公的心,还放任着你将苏家所有的财产瓜分,最后却另筑爱巢,骂我是一个笨蛋,是一个傻子,我呆在殡仪馆里,整整两天两夜不叫不喝,你知道那种感受吗?感觉自己的整个人生都陷进了深深地沼泽里,心,如同死去了一般。“
脸色一片的惨白,他如同木偶一般站在那里,一个字都无法说出口来。
如果不是她此刻亲口告诉他,他真的没有办法想象,当初她是怎么活过来的?而他也没有想到,当时,苏庭威死了,他是真心想回家看一看,是傅雪菲强拉着他,让他不要回去,想要得到所有就要做到心狠毒无情。
他后悔了,就是那么一次深深的伤害,让他与她之间出现了这么深的沟壑,如今,他想跨越着这道沟壑,却是比登天还难。
”你根本不知道少天他给我的意义,当初,承受不住你的背叛,承受不了苏家败了的事实,酒醉之际,我差一点儿从高高的十八层楼跃下自杀身亡,是少天,他象雨后春笋,干净清新,从地底下走来的王子,他说:‘自杀是最懦弱的行为,不要让伤害你的人逍遥法外。如果你能够嫁给我,我会允诺你一个世界。“
是呵!他的话够狂,够霸气,也让死去的心如枯木逢春,是他拯救了我,是他帮我重树了生活的信心,要不是他,我可能早已不在人世。”
这一番话一个个字,都像是凿子一样在他心上硬生生的凿出了一个个血淋淋的洞。
他甚至不敢开口,不敢打断她,虽然听她这般平静的微笑着讲她经历的过往对他不啻于一种凌迟,但他不能动弹,不能开口,只是脑子里轰然的响着,听到她细细小小的声音像是穿透迷雾的清泉,冷飕飕的滑过他的心房。
是的,他嫉妒了,嫉妒她对秦少天痴痴的爱,可是,当初是他犯下的错误,才让秦少天象王子一般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沧,我对你的爱已经过去了,真的已经过去了。”提到秦少天,她的状态似乎好了一些,声音也温软了下来,她唤他沧,他心里一动,可是,在听到她后面的话时,北宫沧双手攥的很紧,掌心里的疼已经几乎麻木了,他只是怔仲的听着,听她三年后第一次和他说这样多的话,听她三年后第一次对他用这样温柔的声音讲话,说的,却是别的男人。
“再后来,他为我做了那么多,那么多,他舍弃一切,只为了和我在一起,我是真的被他打动了,如果说最初和他在一起,是因为实在是太感动,那么,最后,我答应嫁给他,我把自己交给他,却是因为,我真的,真的心里有了他的位置……”
“别说了。”北宫沧忽然开口,他不敢再听下去,不敢听她继续说出更加残忍的话来。
他曾经在心里抱了一点点的幻想,幻想她对少天只是因为感激,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胜算极大。
而现在,她亲口说了,她心里有了少天的位置,他虽然和她相处只有那么短短几个月,但是却很明白她,明白她是多么的固执,也明白她让人无奈的小倔强,她爱上一个人,就是全心全意的,就是将那个人当做自己的整个世界。
就像是她三年前那样痴迷的爱着他,所以她傻傻的等着,傻傻的原谅他一次一次的冷漠和出轨,傻傻的,许下永远无法实现的诺言想要和他过一辈子。
再后来,那些爱恨都淡去了,她终是决绝的将他彻底赶出自己的心防,终是重新接纳了别人,北宫沧知道,他几乎可以很肯定的知道,他无法让她重新爱上自己了。
“我原本不想对你说这些,好似在楚楚可怜的祈求你的痛惜和补偿一样,但是现在我告诉你,只是想要明确的让你知道,北宫沧,我已经不再爱你了,对,三年前,我签下字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再爱你了,不管今后你做什么,说什么,我的心,都如同山石不会转移,所以,我请你好好想一想,是放我走,还是留下这个永远没有心的女人在你身边……”
念锦深吸一口气,感觉到他略有些紊乱的呼吸,她又有些自嘲的笑了,怎么还是抱着这样的希望呢?
“当然,如果你非要把我留下,我会按照协议上说的,做一个合格的情人,除了,不会喜欢你,不会爱上你之外,我想,我会尽力让自己做的完美……”
“闭嘴!”他看不得她一脸淡淡的样子,他倒是宁愿她昨晚那样耍着小性子和他怄气,他看不得她一脸的苦大仇深,看不得像是全世界都欠了她,看不得她那种若是他不肯放过她就是造了多大的孽障一般的神情……
是,他是欠了她,又怎样?他说了他会还了,他说了他会补偿了,还要怎样?
她缓缓的转过脸来,在温暖的阳光下看着他。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眼泪上,觉得刺眼,又挪开,却又看到那绞紧在一起微微颤抖的手指,左手的拇指已经被她自己抠的流血了,可是她还像是浑然不知一般持续着那个动作……
他觉得心里刺的难受,一步过去就把她抱住了。
“都过去了,念锦,不要再想了好不好?”他的手握住她的,阻止住她继续伤害自己的动作。
“你说的很轻松,可我忘不掉怎么办?”
“我会让你忘记,把那些痛苦全都忘记……”
“钉子钉在木头上都会留下永恒的创痕,那些镌刻在骨头上的伤痛又怎么忘记?”
“会的,相信我,我会让你忘记的。”
北宫沧说着,心中却是缓缓的升起来一个念头,他想要告诉她,却又忍住,等到他将事情办成之后再告诉她,她会更加的开心吧。
“何苦呢。”静知的声音闷闷的响起来。
不知道在几年以后,念锦也曾经这样问过自己,何苦呢,何苦将三个人逼到那样无法转圜的境地,何苦,就生生的堵断了所有人的后路?
如果当初她不曾那样的倔强,再或者,如果当初她再强硬一些,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将是另一种柳暗花明的情境?
也许,一切都不是这样了。
可这世上,谁人见过也许?谁人得到如果?午间时候,念锦在花园里看了会儿书,竟然就睡着了,北宫沧开车回来的时候她连车响都没有听到。
见她睡的熟,他也没叫醒她,自己先生楼去洗澡,却在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小姐,您的电话。”佣人虽不敢打扰她,但是电话那边的人他们同样得罪不起,何况对方口口声声的说,只是一点小事情要和小姐讲,别人客客气气,倒也没有办法直接拒绝。
念锦迷糊的睁开眼,见佣人手里拿着电话,就随手接了过来,手机就不曾再用,就连电话,都是甚少碰的。明里,北宫沧说她怀孕了,实则他是想让她与世隔绝,她知道他的心思,再加上使用电话的确对孕妇不好,所以,她也就只好作罢。在泰国她没有一个朋友与亲人,会是谁打电话找她呢?
“喂?”半睡半醒间,声音还带着一丝丝的娇懒,传到听筒那端的人耳中,就越发的刺耳起来。
柳湘芸咬咬牙,强逼着自己换上客客气气的声调:“苏小姐,可否赏脸出来吃顿便饭?”
“真是不好意思了,秦太太,我这些天不舒服,懒怠走路呢。”念锦听出来柳湘芸的声音,不由得打起了精神缓缓说道。
“正是不舒服,才要多运动运动,我也有些体己话儿想要和念锦你说说呢,这样吧,我在最偏远的兰心会馆订了好位子,不如念锦你也来吃吃茶散散心?”
柳湘芸好脾气的客套着,念锦一时之间倒不知道如何拒绝了,良好的修养还在骨子里沁染着,她向来也不擅长刻薄的拒绝人,尤其在对方一退再退的时候。
听得这边的迟疑,秦太太赶紧又说道:“念锦啊,不管怎么说,你曾经也是我的儿媳妇,虽然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是念在我这一把年纪了,又是一心为自己儿子着想……”
“秦太太,我不想听这些。”念锦立刻生硬的打断,她没有心情听她在这里马后炮,说一些不疼不痒的话。
柳湘芸见她不理会,干脆直截了当开了口:“我这次找你,是想和你好好聊聊你和沧儿的事情,下午三点,我在茶楼二楼包厢等着你。……”
“谁的电话?”北宫沧洗完澡出来,见她在讲电话,就没有打断,反而直到走近了,才凑过去,在她耳边轻柔的说了一句……
从那天之后,他表明了自己不愿意放弃,而她也当真就照着协议上所说不再给他冷脸,晃眼儿的看去,这两人倒真是有了几分热恋情侣的味道。
北宫沧的话被柳湘芸听了一个正着,不由得恼了起来:“苏小姐,我会在茶楼一直等到你来为止!”
啪的一声,挂电话的声音极响,北宫沧就接了她的电话撂在一边:“我妈的电话?”
“你别理她,一会儿我交代了佣人,凡是她与傅雪菲的来电,一概不要你接。”北宫沧见她神色不虞,眉心紧皱,弯腰抱了她将她搁在自己膝上,一边在她颊边轻吻一边轻轻说道。
“她约了我见面呢,说是下午三点在湖心亭茶楼。”
“甭理她,就不去。”北宫沧一手把玩着她凉丝丝的头发,一手圈住她的腰,在她小腹上轻轻抚摸:“这几天感觉怎么样?没不舒服的地方吧?”
念锦摇摇头,忽然转过脸来,差点撞上他的鼻子,她眼底有些狡黠的笑意:“我今下午倒是想去赴约,看看她想做什么。”
“能做什么?不过是威逼利诱软硬兼施要你离开我呗。”北宫沧专心致志吻着她露出来的一截雪白颈子,含含糊糊的答道。
“我就想去会会她,给她点闷气。”念锦咬咬牙,推推他,一双眸子转动一下,水灵灵望着他:“我算计你妈,你该不会心疼吧?”
北宫沧懒散一笑,微眯了眼睛看她:“那要看……你给我什么报酬喽?”
念锦嗔他一眼,推开他:“我去睡一会儿就出发,困的慌。”
“我跟你一起……”他立刻站起来,
拉了她向房间走。
念锦心间陡地一颤,想到前一次差点擦枪走火那一次,不由得皱紧眉:“别了,我困的难受,你别来闹我,让我好好睡一会儿。”
“我不闹你,我就陪你一起睡,我也困了。”北宫沧却是忽略她眼底的嫌恶神色,干脆搂了她向房子里走……懒
天已渐渐热起来,念锦越发的嗜睡,以往她午睡,北宫沧都在公司不曾回来,倒得一场好眠,但这次他在,念锦就觉得浑身都不舒坦起来。
不过睡了一个多小时,就不停的做梦,待醒过来,身上睡衣都湿透了,黏黏的难受,而圈抱住她的男人,身上犹如火炉一般炙烤着她,念锦厌恶的反手推开,北宫沧睡的很沉,眉心却是皱着。
念锦一转身,就有些微微的愣怔了,午后的阳光很暖,而卧室的大飘窗开了一半,暖风吹来,窗帘就像是海浪一样微微的起伏,阳光闪进来,落在他的脸上,明暗交替,构织出让人恍惚的瑰丽光晕,窗外有一株花树,正好能看到繁花似锦的树顶,那些幽幽的花香,伴着暖风袭来,念锦静默的坐在那里,脑海中竟似渐渐浮起以往那些旖旎的画面……
以前,她也是日日安静的坐在西窗下,阳光沐浴着全身,似乎那温暖里都带着隽永的香味儿,心中有了憧憬和期盼,看世界一切景物都是美好,而现在,这梅园的别墅装修的不可谓不精致,一花一木都费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心思,在她眼中,却甚少有激荡心底的美好。
也许她的青春,她所有对美好和幸福的渴望,都在三年前一并的封存了。
此刻看着这个她曾经用心爱着,而现在早已摒弃了所有的情爱,只剩下空洞洞的恨和无边无际的冷漠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心中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滋味儿。
以前,每一天早晨,她都会送着他去上班,下午又会依窗期待着他的归来,只因为心中还有爱和憧憬,所以在每一个明天睁开眼时,还是会觉得世界如此美好,而能够那样全身心的爱着一个人,亦是多么的奢侈。
而现在,时过境迁,轮到他对自己温柔宠溺,事事呵护,百般迁就,她却只恨不得逃的远远的。
曾经是百般渴求的,现在送到她的手中都避之不及,念锦苦笑一声,究竟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
许是她一直这样看着他眼都不眨,他在睡梦中有所感觉,鼻翼微微动了动,而眉间也轻轻展开,他半眯了眼睛,而手却是下意识的找她,然后在碰到她的时候,将她轻轻拉入了怀中,声音里透着慵懒却又有说不出的满足:“念锦,你醒了……”
“嗯。”她低低的应了一声,双手推拒在他的胸前想要起身,半长的头发凉凉的垂了下来,在他颈间和敞开的衣领那里轻轻的骚动着,一下一下的,像是软软的小手,害得他骨头都要酥了……
“再躺会儿……”他闭着眼低低的说,感觉有些热,随手胡乱将衬衫领子又扯了几下,他素来怕热,这还是在夏初,因害怕念锦着凉,是不曾开冷气的,所以他此刻将念锦向怀里一抱,却感觉到她的肌肤在这般燥热的天气里,竟带着丝丝的温凉,更是不愿意再放开手来。
“已经两点半了,我要出去见你妈……”念锦皱皱眉,挣扎着想从他的怀里挣开,她还是想要尽可能的减少和他的接触,这个男人像是一枚定时炸弹一样,让她不得不时刻绷紧自己的神经。
“理她呢,让她等着。”他声音闷闷的,略带着醇厚的暗哑,却着实的好听,念锦刚欲开口,眼珠儿微微一转,想到那个女人在那里等着不定要气成什么样,她忽然就安静了下来,那就,让她等着好喽。
“念锦,你身上凉凉的,真舒服……”他的唇贴着她的发丝轻轻吻着,一双手从她睡衣的后摆摸进去在她光洁的背上或重或轻的抚着,念锦只感觉心底渐渐的滋生出厌恶和不适,她却还是微微咬了牙关,并未多说什么。
北宫沧见她不似往日,竟这般乖巧,不由得半睁了眼帘,却看到她长发从脸颊两侧垂下,更衬的一张小脸越发的细窄到楚楚可怜,那一双漂亮的眸子倒是比记忆里的大了一些,却还是干干净净的。
有时候看着她,心中不免的就会有疑惑,有这样干净眼眸的女人,心底又能坏到什么地步呢?
不由得伸手摸她的眼睛,念锦眼帘上的皮肤薄薄的,似乎血管都能淡淡的看得清,他的指腹微微的有些粗糙,念锦轻轻咬了牙关,偏过头想要躲开,他的手却又追过去,似羽毛拂过一般的触感让人的骨头都有些酥软,念锦终是忍不住,伸手将他的手推开:“我要起来了,你再躺会儿吧。”
念锦说着就扭过身子预备下床,他却从她背后抱住了她:“要不要我陪你去?”
“你去了,你妈还能说什么么?”念锦一边扣着睡衣的扣子,一边头也不回的开口。
“那倒也是,那,我让人陪你去?”他轻轻啄着她细白的脖子,手臂渐渐的圈紧,呼吸也微微的急促了一些。
“不用了,大白天的,能有什么。”念锦掰开他缠的死紧的手臂:“松点,勒住宝宝了……”
“不行,我怕你不熟悉走丢了。”北宫沧声线提高,其实,他不过是担心她半路逃跑罢了,这个女人这段时间很听话,可是,并不代表她就没有了逃跑的心。“让阿龙陪着你去。”“好吧!”念锦想了想,知道他的用意,懒得与他争执,点头同意了。
念锦刚说完,就感觉到颈间原本急促的呼吸微微一滞,接着他的手就缓缓放开了,北宫沧身子直接向后一靠,他枕在自己手臂上慵懒的看着她,忽然说道:“你预备什么时候让我碰你?”
念锦感觉自己脊背一僵,似乎每一根毛孔里都沁出了细细的汗珠儿,她系扣子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头依旧是半垂着,片刻之后,她才缓缓答道:“等……宝宝出生吧……”
“你以为我忍得住?”他声音里又有了无法抑制的讥诮。
念锦依旧是慢条斯理的系着扣子,然后站起来向浴室里走,她走到门边的时候,微微的侧脸对他笑了一下:“你可以找别的女人,我没意见的。”
门轻轻的关上了,北宫沧一张脸又阴郁了起来,找别的女人?她真的以为他现在离不开她了?
*
念锦被阿龙送到兰心会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等她走到二楼,柳湘芸所说的那间包厢时,一推门,就看到那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女人一张脸是掩不住的阴沉和嫌恶,念锦笑了一下,将门关上,步子缓慢的走了过来:“不好意思,沧今儿在家,多耽搁了一会儿,秦太太可不要计较才好。”
柳湘芸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见她坐下来,虽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眼角眉梢却还是明显的带着厌恶,念锦也不理会,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来浅浅的啜了一口,却又皱眉搁了下来:“这茶怕是不太新鲜,不太好喝。”
她说着,随手一扬,就将那残茶倒在了一边的茶盂里。
柳湘芸脸色又阴暗了几分,她低咳一声,从一边座位上拿了自己的包包,然后取出来一个支票薄。
方才开门见山的说道:“苏小姐开个价吧。”
“哦?开什么价?”念锦故作不知,一双眼瞳里有着淡淡的懵懂。
柳湘芸讥诮笑了一声,一双眼睛虽然不复年轻时的明亮璀璨,却依旧是带着沉淀下来的精锐,她扫视她一眼:“苏小姐有了我们二少爷的孩子,想必也是极想离开一家团聚的吧。”
念锦不置可否,却是渐渐黯淡了眼底的光芒,唇角微微的有些下撇,就带了说不出的委屈。
见她这样,柳湘芸不由得心里一喜,趁热打铁说道:“少天现在处境不太好,他爸爸不管他了,说是要任他自生自灭,你知道的,你现在跟那个妓、女缠在一起,但是,这什么事都有解决的办法不是?苏小姐只要点头答应想离开,我不但给你一大笔钱,还会想办法让你和少天一家团聚。”
念锦听她这般说,心底不由得觉得好笑,面上却换上惊喜的神情,她倏然的睁大了眼眸望着她:“秦太太您当真可以成全我和少天吗?”
柳湘芸见她这般急切的神情,心中暗自好笑,不过是个乳臭味干的黄毛丫头,还和她斗?
说不上两句话,就把自己的心思和底牌都亮了出来,把恨自己入骨的敌人当成可以依靠的帮手,愚不可及!
心底虽在这样想着,柳湘芸却是笑的越发的慈祥和蔼了,她甚至还伸出自己保养的毫不见松弛和皱纹的手,轻轻握住了念锦搁在桌子上微微颤抖的手。
“好姑娘,等你做了妈妈,就该知道这当妈的,一辈子都在为自己的孩子呕心沥血,我这样做,也不过是为我的儿子好,他有了妻子,也有了孩子,他不管不顾,这样念着你可不是件好事儿,你吧,和少天情投意合的,本也是夫妻,又有了他的骨血,我很不赞同沧这样做的,于情于理,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能看着两个孩子闹成这样,你们一家人,早该团聚了,你说是不?”
念锦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她咬了嘴唇,眼底泪光点点,反手握住了秦太太的手,诚挚的哀恳:“秦太太,我也想走,每一分每一生秒我都想着要离开?但你也知道,北宫沧的性子,他死活不放过我……太太,您要是真能帮着我脱离了这苦海,让我和少天一家团聚,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柳湘芸很是慈爱的拍拍她的手背,“好孩子,我素来就知道你是个好的,其实说真的,你若是不好,当初我又怎么会帮着少天说服战北让少天娶你呢?(当初,柳湘芸说服秦战北娶念锦,不过是想着她不能生育,让少天一脉永无子嗣罢了。)但是你和沧儿啊,没这个缘分,现在你和少天感情这样深,这一次,不管怎样,我都是要帮你的,好赖,我还是沧儿的妈呢,我说的话,他总该听,你放心吧好孩子,你只要按我说的做,我保你不少一根头发安安全全离开沧儿,只要你这边离了沧儿,我保证说服战北,让他派人过来将你与少天接回去。”
柳湘芸说到这里,心里不由得畅快无比,她松开念锦的手,就开始填支票,填好后递给了她。
柳湘芸说着就要撕支票,念锦却忽然伸手按住了她,柳湘芸心里一怔,眼底有了一抹精光:“苏小姐嫌少?”
念锦似有些为难的低了头,她咬着嘴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不是……”
她说了两个字,就又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到底怎么了?”柳湘芸依旧是耐着性子,好言好语的问道。
“我怕爸不答应我们在一起,不让我和少天一家团聚了,爸一怒之下把少天赶出家门,到那时……”
“好了,你不用说了。”秦太太鄙夷的笑了一下,她居高临下的看一眼念锦:“你放心吧,我在秦家呆了这么多年,若是当真老头子容不下你们,还有我呢,不会让你们过苦日子。”
说到这里,秦太太又是笃定一笑:“但是,苏小姐,你收了我的钱,可要说到做到,我准备好了带你离开时,你可不要出尔反尔。”
“嗯嗯,你放心吧秦太太!”念锦急不可耐的点头,看到秦太太眼底鄙夷神色越发的深了几分,她心下冷冷一笑,却依旧是双眼放光的望着秦太太签字的动作。
秦太太将支票塞到了念锦手里,并反手握住了念锦的手,又安抚的轻轻拍拍她的手背:“收好吧,我这里安排好了就告诉你,你这些天也好好准备着。”
“太太,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念锦眼眶里泪水缓缓滑下来,看起来着实是太感激不知道说什么好,秦太太满意的点点头:“我先走了。阿龙。”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不远处的阿龙。阿龙走了过来,立在了他们的身边,随时待命。
念锦点头,秦太太就拿好了包站起来:“这就好,改日再见。”
“秦太太再见。”念锦慌忙站起来恭谨的送她出去,秦太太挺直了脊背,唇边含了讥诮的冷笑,却依旧是优雅端庄的和念锦告别,然后离开。
念锦见她离开,方才轻轻关上门,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支票,不觉露出一抹快意的笑意,方才看她签支票的时候,还是狠了心的,看来,这次让她出血不算少。
念锦知道秦家的实力,原本这点钱对秦太太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她也记得,这个女人只是秦战北的情、妇,虽然从情妇爬到了原配的位置,毕竟,在老爷子心里,真正的媳妇还是少天的母亲,那个早已死了多年的女人,所以,这两千万应该也是她的私房钱,为了她儿子,当真下了血本,念锦一想到她眼眸深处闪过的那一抹痛惜,就觉得快意无比,忍不住的就笑出了声来。
她想让自己离开北宫沧,带着少天一起远走高飞,留下秦家那么的财产,最后北宫沧到成了继承财产的人,简直是做梦!苏念锦暗嗤。
念锦又一个人坐了一会儿,喝了杯茶,此刻心情惬意,方才觉得这茶也别有了一番滋味儿,她直坐到夕阳西下,这才跟着阿龙下楼,司机就立刻发动了车子回别墅。
进门的时候,念锦就看到了园子里停着一辆车,她看了车牌,心知这是秦太太的车,不由得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来的还真是快,迫不及待的就要来找北宫沧告状,说她是一个多么贪财的女人,说她多么的下作的嘴脸想要从她高贵的手里多拿点钱,然后就想着达到自己的目的,让北宫沧厌恶自己,然后再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
念锦下车来,缓缓走进别墅,就见客厅里坐着三人,柳湘芸和傅雪菲坐在一起,对面是脸色阴晴不定的北宫沧。
她一走进来,秦太太立刻就挺直了脊背,眼底满是讥诮的笑意和忍不住的得意,她从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沧儿,我都录了音,你听听看吧,我早就和你说了,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想要的就是钱,你不知道她那会儿在我面前哭穷,变着法儿的想我多签点支票的样子……”
秦太太一边说,一边轻轻摇头,她想要按开录音笔,北宫沧却是伸手制止了她:“不用放了。”
“沧儿,这样的女人你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比下作的妓。女都不如……”
北宫沧神色不虞,似乎微微愠怒的瞪了秦太太一眼,然后他就站了起来,走到念锦的面前,挽住了她的手臂拉到自己身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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