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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世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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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辛沛主动和她坐的同桌,她只是和老师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抱着厚达达的课本坐到宋楹的边上,她的头发长而直,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眉眼弯弯,像个具有亲和力的公主。
  她伸出手,笑盈盈的对宋楹说,“你就是宋楹吧!”
  宋楹蜷了蜷手指,多半天没有回答。
  辛沛很懂得运用自己的魅力,遇到不懂或者不想做的事情,只要适当撒撒娇,问题就能迎刃而解,和她在一起,宋楹总是自惭形秽。
  后来,宋楹基本上就成了她的老师,只要是学习上的问题,事无巨细,辛沛都会求教于她,但是宋楹也有自己的功课,每当宋楹拒绝,辛沛就会嘟着嘴不再理她,辛沛不理她,她在这个班便待不下去,所以总是她妥协。
  宋楹的学习方式是框架式的,举一反三,在她的帮助下,辛沛进步的很快,辛沛很高兴,一高兴就会忘乎所以的说起时秉汶,说他的优秀,说他总归是她的。
  咖啡已经冷却,但是就连时秉汶的影子也没看见,宋楹付完钱撑起伞走出了咖啡厅,中间隔了一条马路,路面被雨水润湿折射出绚烂的流光,绿灯亮起的时候,她的眼睛模糊了一瞬间,她在那个瞬间里看见了两个交叠的影子,宋楹摇了摇头。
  大披头说他快要找到手机上那个作为屏保的女人了,宋楹是在工厂里的时候接到的电话,那个时候她还在流鼻血,宋楹很少慌张,但是那个瞬间,她的内心是百感交集的。
  按照约定的时间,宋楹再次来到了永安街,大披头就在火锅店的门口哈着腰叉着腿等着她,看见宋楹的影子他小跑追上去,堆着笑。
  “她在哪里?”
  大披头脸上有些挂不住,“她正在做生意。”
  宋楹有些愣神,竟然问是什么生意?
  大披头锁着肩头嘿嘿的笑了,“还能是什么生意,当然是皮肉生意。”
  宋楹咬破了嘴唇,问他,“那……还要多长时间?”
  “还有四十分钟吧,那个人只点了一个钟。”大披头看着宋楹铁青着脸,一时不敢给她提钱的事情,那个女人五十块钱一个钟,自己找到她的时候情绪没有控制好,那货竟然觉得自己喜欢上*她了,嘴角砸吧着劣质香烟漫天要价,开口一百块一个小时,不然天王老子也不见。
  宋楹的心里五味杂陈,她跟在大披头后面等在了火锅店对面的小旅馆,又要了一个单人间,隔壁的房间里男女欢好的声音透过墙壁传了进来,每一分钟过的度日如年。
  大披头有些难堪,踹了踹隔壁的房门让他们小声一点,不然自己马上报警,然后那边的声音果然降了下来,但是隔音效果不好,总有漏网之鱼。
  她和宋楹有缘分,是同一年的同一天出生的,一个是早上,一个是傍晚,性格也天差地别,后来住的楼上楼下,宋楹一直叫她姐姐。
  她很爱漂亮,中学的时候总有男孩子给她塞情书,她一封也没有打开过,她看不上那些人,她一心想着出人头地。
  她很爱梳头发,每天出门的之前会在她自家破角的落地镜前面仔细打扮一个小时,为此早起也无所谓,那个时候流行的发带她一个也不少,她的零花钱没有多少,除了用在学习上,就是用在装扮上。
  小时候的宋楹怕生事也怕惹事,被小痞子欺负敲诈了她也不说话,终于,也是她帮了她,当时她就像一个小泼妇一样,吓得那些小混混鸡飞狗跳。
  上下学的路上,她们也是走在一起,永远是那条芳草萋萋的小路,是她罩着宋楹平安的渡过了一些岁月。
  后来,她们两个一同被保到了西城中学,那是很少有的事情,在那个偏僻的西郊,邻里还津津乐道了一段时间。
  可是再后来,又不一样了。
  她帮了宋楹很多,但是宋楹对她有愧。
  有人敲门,大披头推了推宋楹,宋楹这才回过神来。
  “她来了。”
  宋楹起身去开的门,然后一开门就闻见了一股杂糅的香水味,浓烈的有些刺鼻。
  来人看见开门的是一个长相斯文的女人,顿时觉得被耍了,她叉着腰用粤语骂咧了两句,脸上抹了一堵白墙,说话的时候有褶子,和颈项处的肤色来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幸好,她只是某个角度像她;幸亏,她不是她。
  宋楹的心从嗓子眼处落下,她自私的想,她宁愿她死了。
  因为不是宋楹要找的人,大披头不想给钱,女人刚想剑拔弩张,就看见宋楹拿出了钱包里拿出了所有的现金。
  宋楹不发一语的给了钱,本来想要叮嘱两句眼前这个女人,但是话到嘴边总是显得多余。
  大披头跟着宋楹后面出了小旅馆,宋楹双手□□牛仔裤兜里,上身的格子衬衫打了一个干练的小结,她就一直低头看路,顺便想些事情。
  永安街这个时间段正是最为热闹的时候,人声鼎沸摩肩擦踵,不同食物的香味也浸透在了空气里面,大披头摸摸肚子觉得自己饿了,刚一回头,就看见一个人鬼头鬼脑的似乎在跟踪自己。
  他觉得自己想多了,放心大胆的和宋楹继续往前走,一个不注意,他猛地回头,这才惊觉刚才他看见的那个人形影不离,而且那个人在注意到大披头的目光似有闪躲。
  大披头战战兢兢的扯了扯宋楹的袖子,宋楹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句,“直走,不要回头。”
  时秉汶开车回家的途中接到了付绛的电话,电话里只是说婴婴最近出水痘,闹得慌,让他过来看看,时秉汶说好,然后打了个电话给宋楹,然而她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回到老宅的时候婴婴已经哭了好长时间,两个老人都待在客厅围在她后面急的焦头烂额,婴婴还是比较害怕时秉汶的,一看见他出现就委屈的噤声了,她的小脸红嘟嘟的,大大的眼睛湿润红肿,脸上还挂着泪珠,嘴巴翘了起来,头发小卷,像个公主,却张了一些乖张的水痘,水痘还在发,并没有消退的迹象。
  时秉汶将婴婴从付绛的怀里接过来,大拇指抹掉她的眼泪问付绛是怎么回事,付绛说是最近幼儿园水痘风行,婴婴也是这两天才开始的,医生说还要过一段时间水痘才能完全消掉,婴婴身上痒,所以睡不着。
  时祁中怒其不争的补了一句,“好不容易睡着了做了个噩梦又醒了,醒了叫妈妈,打电话给小楹又打不通。”
  时秉汶蹙了一下眉头,淡淡的解释说,“她最近工作比较忙,有时间就会过来。”
  “最好是这样。”付绛有些不满,她看见婴婴怏怏的样子心里难过,想到她到现在还不肯吃饭,转身给保姆要了一杯蜂蜜,又试了一下水温,觉得温度适宜,这才放在婴婴的唇边,婴婴若有似无的抿了一口便嫌弃的将脑袋埋在了时秉汶的肩头,时秉汶用宽大的手掌拍了拍婴婴俯下去的小脊背,又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辛沛都已经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安置她?”辛沛从小和时秉汶一起长大,可以说她是她认准的儿媳妇,如果不是宋楹的话,他们的人生早就已经圆满,不会蹉跎到现在,“她父亲当年为了救你少了一条腿,这份恩情,你可不能忘。”
  时秉汶的眼神晦涩难明,嘴角艰难的牵了牵,他冷声说,“知道了。”
  他看了一眼脆弱的趴在自己肩头的女儿,心头有一块坚硬的冰棱部分融化,像流水一般潺潺流动,虽然女儿从小不和宋楹住在一起,但是现在无辜可怜的样子,却有着气质上的相似,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想到她,弄得心情莫名的有些烦躁。
  “先让她和婴婴多接触一段时间吧。”
  “这样也好,刚好我明天带婴婴去医院,她爱哭,让辛沛哄哄她。”付绛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你们年初就说好要那什么,”说好的离婚,但是付绛考虑到婴婴没有说出那个词,“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你已经耽误过辛沛一次了,我们一家都对她亏欠,好不容易她回来,你可不能再辜负人家。”
  “知道。”时秉汶的声音依旧冷冷的,其实好多事情都是摆在台面上的,比如当初自己和宋楹怎么结的婚,婚姻中间什么状态,以及这场婚姻该有的收场,所有人心知肚明。
  夜晚时秉汶第一次给婴婴讲睡前故事,她身上痒的时候他不让她抓挠,自己会不停的用热水给她擦拭,女儿中间断断续续的又醒过好多次,快要天亮的时候,她在梦魇里突然莫名其妙的喊妈妈。
  时秉汶本来睡眼惺忪,现在右眼皮却跳个不停,他睡不着,便起身抽烟。
  辛沛很会哄小孩,这几天她一直不遗余力的和婴婴相处,婴婴本身也比较自来熟加见异思迁,辛沛知性漂亮还温柔,婴婴自然黏她黏的不得了。
  婴婴开始几天还哭喊着要妈妈,辛沛出现之后,宋楹也就被淡忘了。
  宋楹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好多天,因为出外采访是常有的事情,不提前招呼一声也是正常的,所以报社没有什么知觉。
  时秉汶再给宋楹打电话的时候就知道她必然将自己加入了黑名单,他有些气恼。
  开会的时候他一直心不在焉的聚焦前方,眸子沉了沉,大家以为他心情不好,因此气氛不敢活跃起来,时秉汶也意识到气氛不对,便让技术部的人留下来自己讨论,方案形成初稿之后交给博晟,至于和董事接洽的事情,直接给博晟报备。
  交代完这些,他便出了会议室。
  烟灰缸里的烟蒂多了一根又一根,已经一个星期了,这种情形是不大可能出现在宋楹的身上的。
  宋楹总说她在很早以前就认识时秉汶了,可是时秉汶正式认识她的时候,情况却糟糕了很多,那个时候他刚接手时祁没多久,时祁一个赫赫有名的商业地产开发案还没开始就发生了拆迁斗殴导致伤亡的事情,这件事情的责任还是应该归咎于拆迁失当,但是因为公关部的失职导致媒体恶意渲染得以发生,后来引起了蝴蝶效应,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市政*府那边的面子不能驳斥,所以事情真相一直都在半透明半公开的暧昧状态,这种艰难的局面持续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时秉汶压力很大,散户抛股,市值应声下跌,公司对他的非议也越来越多。可是危机往往和商机同行,市政*府因为这件事情欠下他很大一个人情,他也趁着股市混乱的时刻以他人名义回购了时祁在市面上的大部分散股平衡公司内部各方面力量。
  一个月后他顶住压力等来了国土局官*方的记者招待会,招待会火药味很浓,但是官方还是给出他们所调查的事情始末,时秉汶虽然知道官方解释只是一回事儿,可至少证明时祁是和整个暴*乱冲突无关。
  再之后依旧有部分民众依旧公司上*访,但是时秉汶禁止公司方面给予伤亡者任何赔偿,他知道这是堵住悠悠之口的最好途径,也避免公司遭到后续的二次伤害,可是这种处理方式让公司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公关部在他的授意下对外界发出一致声音,那就是如果是因为时祁造成的伤害公司无论给予何种赔偿也在所不惜,但是如果不是,时祁只能很抱歉。
  他的处事方式杀伐决断,狠决冷漠,外界猜测犹疑批评不断,但是因为时祁运营情况良好,大家很快重拾了对它的信心。
  那个时候全国多家媒体想要采访时秉汶,时秉汶只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低调,他不接受采访原因除了这个,还是因为,时祁对事不对人的处理方式给媒体留下了讨论的空间,他若出来公开解释,便没了神秘感,在营销上没有益处。
  他揣摩了所有人的心思,但是宋楹还是找上门来了。
  几年前的宋楹和现在没有多大差别,只是头发比现在要短,穿着白衬衫牛仔,素面朝天,她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进来的时祁大楼地下停车场,看见他就追上去大大方方的打招呼,咧着嘴,脸上还带着青涩的笑容,时秉汶就当没看见她,不发一言的打开车门欲走,宋楹便慌忙的站在了车的正前方。
  她叽叽喳喳的说了什么,隔着挡风玻璃,时秉汶没听见,他依旧发动了车子,发动机声音响起,宋楹的脸色顿时冷淡了下来,时秉汶心下嘲讽,招了招手让她离开,宋楹就像一只发了怒的刺猬,只是不可思议般一动不动的瞪着他。
  时秉汶没有闲工夫,果断挂档开车,他不相信有人不怕死,而宋楹也真的怕死,她看着那辆锃亮的黑色轿车越来越近,无意识的连退好几步,而这个空隙,足够时秉汶转弯离开。
  后视镜里,时秉汶看见清瘦的宋楹转身面向车子离开的方向怔忪了两秒,然后迅速没事人儿一样的拿起手机给谁回消息。
  再次见到她,是辛沛的同学会,那天她难得画了个妆,穿了一件轻盈的休闲连衣裙,戴了一顶遮阳帽,身上背了一个索尼相机,她的身后是沙滩和大海,抬头就是湛蓝的天空。
  可是她抬头看见了他,然后嘴角的笑容晕染在整张脸上。
  不违心的话,那天的她是有几分姿色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存稿,每天凌晨23:59分准时更新,收藏越多更新越多!!!!!
被锁章节会发在微博上, 微博名是“作者玖伍”,“作者”两个字不能少。

☆、chapter 6

  That I exist is a perpetual surprise which is life。
  ………………………………………Tagore
  时秉汶的思绪是被博晟打断的,博晟敲门进来刚想给他汇报会议的进展,只见时秉汶竖起了食指示意他噤声。
  时秉汶拿起自己的私人手机,来电的人是成垣的老秘书王立,跟了成垣后面当牛做马二十多年,很忠心的一条。
  成垣儿子校园暴力的事情被宋楹报道出来并且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他本来想要挽救,可是后来案子渐渐演变,牵扯出了更多的受害人,再加上与日俱增的公众讨伐,成垣意识到寡不敌众无力回天,索性放弃。
  他撇的干净,戏也做得很好,一遍痛心疾首做人民正义的慈善家,另一边又不忘记肆无忌惮捞金捞钱。这些年他为善行行恶事赚了不少,暗地里的资产他很放心的交给了王立之类的人,他有着权力,也有着庞大的人脉,就备着王立出事,他也能安然无恙。
  时秉汶慵懒的倚靠在座椅上,他一向看不起这些人,可是生意场上少不了应付两个字。
  王立联系时秉汶主要是因为时祁的一宗项目要招标,其中的巨额利润人人趋之若鹜,他受成垣之托,当然不想放手,他之前也联系了公司的大董事究军,他算是野心勃勃的一个人,可是最近也被时秉汶打压的厉害。
  时秉汶得过且过的听着,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否,只是告诉王立,招标的事情是以公司的利益为准,为大小股东负责,投标最重要的是性价比,只要技术设备跟得上,他欢迎大家投标。
  都是官话,一套一套的。
  “时总的道理我们都懂,可是毕竟时总欠着成公一份人情,成公老年得子,儿子现在还在少管所里忍饥挨饿,成公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您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个人情,我们必须领,我可是给成公打了包票的。”
  “你用什么打包票?”时秉汶蹙眉。
  “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您夫人不懂事,成公不是不气恼,但是看在时总的面子上,能忍的都忍了,要是时总不给补偿,我们也不好吃素,您说是不是?”
  时秉汶轻蔑的勾起嘴角,眸子又深了几分,他需要冷静,于是将视线转到对面的广告墙,上面放映着最新的时政新闻,男主持人义愤填膺的斥责IS*IS的暴虐行径,轻轻一转,主持人的态度亲和,新闻到了最新的经济动态。
  “宋楹在哪里?”
  “时总开玩笑,我们正经商人,又怎么知道这些家事。”
  博晟不知道时秉汶哪里克制出来的情绪,他最恨被人威胁,他现在应该是极其愤怒的,但是却在上句话后平静了,空气似乎停滞了几秒,博晟听见他冷淡的说,“她虽然对我没有那么重要,但是她如果有任何事情,不管你背后有没有别的指使,这笔账我只算在你头上。”
  王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时秉汶挂断了电话。
  宋楹这几天的记忆不停的断片,她被蒙着眼睛,辗转了好几个地方,有些地方干燥,有些地方阴冷,刚摸索出一些地点的线索,又很快的被绑匪粗暴的运走。
  宋楹做记者好多年,基本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那天出了小旅馆她就觉察到不对劲,她的视线一直在脚下,不动声色中发现有几个人一直跟踪在后,她不太清楚这些人到底是冲着大披头还是冲着自己来的,出于道义不能舍下同伴,于是一直领着他走在灯光最为明亮人潮最为汹涌的地方,走的久了,大披头回头找不到那群人,便放松了警惕,人群的前方有一对夫妻耍泼打混,大披头兴趣盎然的上前查看,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控制住宋楹的身体,一直浸过□□的手帕强势的堵在宋楹的脸上,之后,宋楹就没有了知觉。
  宋楹从清醒过来就只听见了细密的流水声,她被锁在一个角落,角落里湿湿的,自己的衣服也湿了,就这样无人问津的待了一个上午,她在所能触及的方圆之内认真的摸索了好久,除了泥土和石壁,就只有滑腻且散发着异味的苔藓。
  宋楹身上的角色很多,但是具有争议性的只有两个,一个是记者,一个是时秉汶的妻子,如果是前者,自己不至于到现在生命无虞,如果是后者,但是迟迟不见这些人联系时秉汶。
  宋楹听见外面有人用南岭方言热络的聊天,从声音判断应该是两个中年男人,说话断字比较迟钝中肯,和这群人不是一个归属。
  如果这个地方是岭南,自己正处于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山洞,岭南这边籍籍无名的山峦很多,为了防止大火,这个季节多少会派驻一些巡山员。
  如果那些人是巡山员!
  宋楹立刻呜咽的用喉咙出声,嘴巴里被堵住的东西死活甩不掉,她就用捆住自己的锁链砸向山石铮铮作响。
  刚有个动静,宋楹就被狠狠的扇了一个力道狠决足以让人头晕目眩的响亮耳光,宋楹跌倒在地上,黑暗中的男人落脚有风,宋楹抱住他的大腿迅速扭转方向,男人闷哼了一声摔打在地上,宋楹没办法和男人比力气,她只能禁锢住男人的大腿趁他未能防备用尽全身力气去拗断他的胳膊,男人的胳膊传来一声脆响,宋楹的头发就被男人的另一只手拽住,男人找到可以借力的地方,宋楹很快的又被摔在地方,头着地。
  还没等宋楹哀嚎,男人气急之下单手拧住她的喉咙,他的力气太大,又是带着怒火,宋楹只觉得一股血气冲上了她的脑袋,她被锁链捆住的双手无法附着,只能胡乱的拍打,她的脑袋因为缺氧而昏沉,嘴巴呕不出声音,她的耳朵眼睛开始充血,她觉得她快完了。
  “别弄死她!”又一个看守的男人听见动静进来了山洞,他的脚步有回音,他穿了皮鞋。
  宋楹身上的男人又愤愤的用单手使了最后一把力,站起身来啐了一口,好像不服气,回头又在宋楹的肚子上踹了一脚。
  “妈*的!”这是这个男人第一次说话,原来他一直悄无声息的待在宋楹咫尺之内,只是可怕的观察,毫无动静,他的普通话不是特别标准的,但是说的太少,听不出太多的线索。
  宋楹太疼了,全身都疼,骨头就像裂开了一样,下腹流着血,她缩的地上,狰狞的像一只虾米。
  邱泽今天上了一天的班,发现宋楹还是没来,他有些担心宋楹是不是遇上的什么事情,但是光天化日之下宋楹又是一个警惕性很高的人,不至于无声无息才对,他不太放心,抛下手头的工作给宋楹打了个电话,但是宋楹的手机已经关机。
  邱泽翻开宋楹的档案想要打电话给她的家人问一下,可是她虽然显示已婚,档案上却没有伴侣的手机号码,家庭号码处也是空的。
  就这样纠结了一个晚上,晚上十点下晚班出报社大楼的时候,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拦住了去路,男人脸上带着笑,礼貌的请他去进去停在梧桐树下的黑色车身里,并及其绅士给他开了后排车门。
  邱泽有些不知所以然的上了车,车上的男人他见过,最少是在财经新闻上经常见,他有些吃惊,但是故作镇定的坐在了他的旁侧。
  他主动伸手,笑容和煦却不怒自威,“我是时秉汶,打扰了。”
  邱泽讷讷的握住他的手,愣了一会儿,说,“不打扰不打扰,只是,”他为难的问,“不知道时先生找我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宋楹的事。”
  邱泽显然错愕了,就算他的大脑运行到短路了,他也没有办法把宋楹和时秉汶联系在一起。
  “我和宋楹是夫妻关系。”
  “哦。”邱泽恍然大悟,“那为什么不去办公室找我?”
  “我不太想让太多人知道我和她的关系,这会给她还有我自己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时秉汶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切入主题,“这次过来是迫于无奈,她已经十多天没有回家,我不知道贵社安排她去了哪里?”
  其实宋楹已经失踪了十多天,报社和他都有责任,但是时秉汶这样反问,直接让邱泽没有后路。
  “她这么多天没有上班,我也是以为她在做什么调查不能说,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可是现在你这样说,可能她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也说不定。”邱泽斟酌的用食指摸着下巴,指尖不自持颤抖。
  时秉汶抬起眼帘,细细的观察着他这些细小的动作,为了不给他压力,于是缓和了脸色。
  “我想知道她最近的行踪。”
  邱泽自顾的回忆了一下,给邱谙打了一个电话,臭小子一回家就累倒在了床上,邱泽忍不住骂骂咧咧的训了他几句,时秉汶将视线冰冷的投向窗外,但是心智却注意着邱泽对话的每一个细节。
  对话结束,邱泽依旧毫无头绪,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天拉完投资喝完咖啡宋楹让邱谙回去先休息,地点就是时祁大楼的对面咖啡馆。
  邱泽的表情很为难,他的确尽力了。
  博晟拿出事先打印的宋楹的通话记录给邱泽进行配对,邱泽看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号码。
作者有话要说:  有存稿,每天凌晨23:59分准时更新,收藏越多更新越多!!!!!

☆、chapter 7

  The dry river…bed finds no thanks for its past。             ………………………………………Tagore
  宋楹的额头满是细密的汗水,她真的太疼了,这几天伤口恶化,全身都酸胀肿痛,好久都没能缓过来,她试着坐起来,最后还是选择卧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湿漉漉的,还混着泥土和苔藓。
  宋楹被饿了一天一夜,缺水的时候她就将捂住嘴巴的纱布浸湿,这样苦苦撑着,越坚持越疲惫,但是她还是不敢休息,她怕一睡不醒。
  空气中传来高跟鞋优雅踏过地面的回声,一遍一遍由远及近的路过宋楹的耳朵,直到停在宋楹的跟前,她在观察宋楹,然后蹲下身来,一只手抚过宋楹的额头,眉角,直到她肿胀起来的左脸,她细细抚摸,她的指尖细腻的让人感受不到指纹的存在。
  她轻巧的解开了捂住宋楹嘴巴的纱布。
  宋楹的嘴边有粉色的勒痕,她大口的喘着气,像是怎么呼吸都不足以平复。
  来人用汤勺向她嘴里喂食滚烫的糖水,宋楹想要撇过头去,却又被狠狠的勒住的下巴,然后被强行囫囵的灌下一整碗,宋楹的喉咙里冒烟,她挣扎着往后挪了身体,被捆住的双手捂住了胸*口。
  “你是谁?”宋楹的眼角不情愿的滚出了几滴眼泪,她的声音沙哑着,但是回复她的之后自己空旷的回音。
  “你他妈的到底谁?!”宋楹作出了攻击的准备,但是莫名其妙的,这又变成了一出独角戏,山洞里好像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一旦一个人的生命都已经完全的脱离了自己的掌握,身体的知觉也会慢慢怠慢。如同将一个人丢进了浩瀚的深海,开始的恐惧或许让她在起初的时候会挣扎求生,但是越往后,孤独感和无力感越发的汹涌的时候,才会知道人命危浅如蝼蚁。
  就这样又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宋楹的体力越发的不支,有时候她感觉身边一直有个人孤傲的陪着自己,有时候她还能听见她的声音,就像现在,她似乎听见稀稀落落的枪声,但是她已经产生了幻觉,她已经分不清真实和虚假,就在她已经接近昏迷的时候,她指尖的戒指被一双细腻食指和中指剥落,但是那个戒指连着宋楹心脏的位置,她潜意识的握紧,却又无力抵抗的被她掰开。
  直到宋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手指还是紧握成拳。
  宋楹眯了眯眼睛,阳光并不充沛,但是她却觉得刺眼,她抬起手,阳光透过指尖漫透下来,可以清晰的看见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血液沸腾的颜色。
  但是,戒指没了。
  “你现在要好好休息,待会儿我们会给你做笔录。”
  宋楹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来人是一个魁梧的穿着军装的男人。
  这个医院的环境真的说不上好,宋楹躺着的床铺只有一个简单的铁架,她的另一只手正在输液,而输液架锈迹斑斑,毁损的部分则被黄色的胶带随便缠绕了一圈。
  “我能打个电话吗?”
  “可以。”
  宋楹接过男人递给她的手机,男人没有自觉,还是站在宋楹的旁侧,宋楹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直到他觉悟到自己应该尊重他人的隐私出去的时候,她才按了拨通键。
  可能是这里的信号不好,她打了好几遍都没有打通,她艰难的坐起身子,随后拨通了他办公室的号码,是博晟接的。
  这下没有了借口,时秉汶只是不接她的电话而已,宋楹张了张嘴,在可说与不可说之间,她问,“我是宋楹,秉汶呢?”
  “时总现在在飞机上,下午要出席香港世通主席的寿宴。”
  “很重要吧?”
  博晟没说话。
  “我……”喉咙就像被人掐住了,宋楹顿了顿,“他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还有一些既定的行程,可能要等到后天下午才能回来。”
  “我联系不上*他,”无名指已经没有了戒指,或许是注定的,“如果你能联系他,麻烦你让他空个时间,就说,我答应离婚。”
  博晟没敢真听懂这句话,所以他也没敢答应,那头一直没有声音,博晟“喂”了两声,这才挂断了时秉汶的公事手机。
  手机顺着被褥滑落在地板上,宋楹将脑袋埋在粗糙的枕头里,不一会儿就湿透了。
  笔录的过程很简单,宋楹只是简单的交代了这半个月自己的经历,因为被蒙着眼睛捂着嘴巴,绑匪一直处在暗处,也不怎么说话,所以她能获得的信息量非常的少,最后如果说有什么线索,宋楹只是微笑的说,“我的无名指上本来有一个婚戒,戒指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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