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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世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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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就知道。”
她语气中竟然有妥协和委屈,时秉汶无奈的摇摇头,“婴婴永远是爸爸妈妈最疼爱的人,谁也替代不了。”
“哼哼,爸爸,不打扰你了,奶奶过来了。”
还没等他回答,婴婴就挂了电话。
时秉汶看了看天,刚刚下了场小雪,很可能是上半年的最后一场,雪后的天空是橘红色的,逐渐澄澈出湛蓝的天空。
或许是个好兆头。
宋楹睡得很晚,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依然风云突变,广藏的天气就因为西伯利亚来的寒流急转直下转了冷,风将枝叶街道刮得哐哐响,天气预报说会有大到暴雨。
宋楹窝在房间里查了查中置这个公司,除了注册资本已经官方的运营报告之外,她又辗转着从一个网页连着一个网页,只要有丁点蛛丝马迹她都不放过,可是这些年这个公司在广藏算是声名鹤立名利兼收,找不到丝毫的破绽。
所有能够调查到的信息都包装的接近完美,既然这样的,他们又为什么和卫生所的那批人签订了保密条订呢?还有那天所谓的中置的负责人,宋楹咬了咬指甲,找到了负责人图片,可是和那天签约时候看见的不一样。
接连几天的奔波导致她本未完全愈合的腿弯有些撕裂,她一激动就牵扯到了原本的伤口倒滋一口凉气,宋楹痴痴的看着那张图片,下了床四处找了找,一时间背包被她翻的乱七八糟,她烦躁的挠了挠头发,电话适时的响了起来,宋楹看了眼,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宋楹快速将自己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外面的雨已经哗啦啦的砸了下来,宋楹有些艰难的逆风撑伞,六叔身上也有些湿漉漉的,宋楹眯着眼睛进了车,连连说了几声抱歉。
有打雷的声音,六叔大概没听见,她坐稳的时候六叔才回过神来,宋楹看后视镜中他的表情,是这些天来见过的最冷漠的。
车子行驶了有一段距离,路上行人不多,再往前开的要不是争抢着打车要不是躲雨,那间约好的中餐馆就在夜场附近的一条老街,设计的是雕楼画栋的样式,颇有些新颖。
六叔熄火等在下面,看见宋楹快步下车然后在服务员的指引下上了楼梯,他的视线往上走,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站在镂空的中式园窗前一瞬不瞬的往下看,隔着雨帘,六叔与他四目相对,却一点温度都没有。
宋楹耍了耍身上的雨水,站在门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觉得没有不妥的时候才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她便又敲了一下。
“吱呀”一声,这是宋楹第三次见到这个男人,她原本还带着警惕的表情适时的轻松起来,点头道了声好。
“请进吧,”男人看起来倒还绅士,有几根银发,脸上却没一点皱纹,“因为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还没有点餐。”
宋楹笑笑,坐在他的对面,服务员也走到她的边上,她只是将菜单交给对方,“我吃什么都可以。”
外面的雨饕餮而盛大,宋楹能看的见也能听得见。
“上一次见你,觉得你对我还是排斥的,怎么约你就出来了。”
“难得周先生有时间,今天不见,是怕你再没有这个闲情逸致。”
“怎么会,你还是要见一见的,毕竟是时祁的董事。”
“我只是个冒名的,没有任何实权。”
周数悠闲的喝了口茶,“即使冒名,也多少看出您的重要,我约你来很简单,就是想转手你的股份,价格你来定,多少都可以。”
“看来周先生没有调查清楚,我只拥有分红的权利,并不代表我能转让。”
“呵,时总还真是精于算计,”周数笑笑,“我可以不要你的股份,但是董事会投票的时候,不知道宋女士能不能遵从我的意愿?”
宋楹定定神看他,“时祁是西城的公司,和广藏距离山高水远,还是说周先生有投资西城的打算。”
“首先,时祁不是西城的公司,它是国际公司,这么说来,我其实并不愿意进去时祁,不知道宋女士能不能听懂?”
宋楹双手交握,说,“我查过中置。”
“嗯哼?”
“周总,你和图片上的中置的负责人长得似乎天差地别。”
周数摆摆手,“他只是个幌子,用来骗骗媒体,这没什么好奇怪。”
宋楹耸耸肩,“其实要查他的身份证也不是很难,如果身份证上也是那张所谓的替身照片,周先生可就算是违法了。”
周数勾了勾唇角,做了个“请”她喝茶的动作,语气也不善了起来,“宋女士可能是职业习惯言语才会这样犀利,要是别人,我可能已经让她离开了。”
六叔依旧等在车里,迎面又停了一辆车,他本无心探看,但是随意扫了一眼,却又觉得那人的身形不是一般的眼熟。
时秉汶脱了外面的风衣,雨水跳脱到他的锁骨上,顺势也滴进了衣服里,他快步走进了餐厅,和服务员询问了句,服务员当时呆滞了一下,时秉汶面带微笑,服务员魂梦牵萦的领着他上了楼。
“我以为周先生应该有这样的气度,其实,股份虽然在我手里,但是终归还是时秉汶的,我不会违背他的意志变相的私吞或者更变。”
周数沉声看着她,“也不必这样糊涂,时秉汶未必恋着你的好,你这样一厢情愿在他看来或许是个笑话。”
“这些都不搭噶,这是信誉问题,我答应过他的。”
“迂腐。”
这个时候又有人敲门,宋楹以为是服务员,就顺声看过去,却看见了时秉汶。
周数看见他倒是一愣,又看向宋楹,恍若明了,“原来这样你就肯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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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9
时秉汶按着宋楹的肩膀坐在她边上,宋楹偷偷看了他一眼,说,“我没事,你怎么过来了?”
时秉汶也没有回答她,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对面的周数,周数往椅背上靠了靠,“时总肯过来是我的荣幸。”
“丁老板行事不需要这样拐弯抹角。”
所谓的周数笑了笑,“你之前表现的架势是并不想见我,我这么做也情有可原,而且,宋女士愿意和我见面,不也是有求于我吗?”
宋楹并没有多震惊,很多事情连贯成一条线索,自然能够推测出一些事情,比如对面的人,其实就是赫赫有名的丁覆。
宋楹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文利在哪里?”
丁覆勾唇笑了笑,“她想杀你,你想见她?”
宋楹愤怒的看向他,“不是她想杀我,是你!”
丁覆饶有趣味的靠在椅背上,勾着一抹笑看着发怒的宋楹,倒觉得现在的形势更加好玩了,“你说你想见文利,条件呢?”
宋楹的确是没什么可与他交换了,时秉汶一直沉静的坐在宋楹边上,淡淡说,“你见我不也是想要得到周潇的消息吗?”
“呵,”丁覆的肩膀稍稍板正,他拍了拍手,门外有清脆的高跟鞋落地的声音,“文利就在门外,”他神色冷冽了起来,“周潇在哪儿?”
宋楹看向门外,时秉汶稍稍在暗处拉住她的手掌,确定她情绪安抚下来后才说,“周潇的失踪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倒是能给你提供一些线索。”
“洗耳恭听。”
门外是女人来回悠闲踱步的声音,宋楹的心思毫无疑问全部被这哒哒的脚步声占据,这声音一直回荡回荡,仿若是遥远而空灵的笑声。
“周潇被带走之前有人找过我,或许你也知道只是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丁覆一时间倒是想到几个人选,“谁?”
“夜场的所有僻道除了你的心腹,还有谁知道,他们能够光明正大的把人带走还能让你寻不到踪迹,怎么听,都像是自己人,你说呢?”
提示的这么具体,丁覆不可能定位不了,只是之前他一直聚焦在时秉汶这样一个外来者身上,如果不是因为周潇的事情闹得太大,他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这个答案丁覆还是满意的,他冲着宋楹抬了下下巴,“你呢?是不是很想见文利?”
不置可否,宋楹的指尖扣进时秉汶的手心里,丁覆笑笑,“很可惜,她不想见你,除非是你的shi体。”
服务员推着推车敲门上菜,丁覆站起身来,说,“我吃饱了,你们随意。”
丁覆走出了包间,门外候着的女人并不是文利,宋楹站到窗户边上,外面的暴雨没有消停的迹象,随着丁覆出现在视野里的还有一把撑开的黑色的伞,雨水拍打在伞顶,就像盛开的黑色的玫瑰撒上了晶莹的露珠,宋楹俯视下去,那把伞下面有两个人,其中那个女人穿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时秉汶看她看的那么认真,没忍心打扰,他拿起一双筷子尝了下这间店的招牌菜,明明是肥腻的材料入口却显得绵滑清淡。
丁覆的车和六叔的擦肩而过,临走的时候还带起地面上的水花激荡到六叔的车窗上,六叔双手搁在方向盘山,眼角低了几分。
文利和丁覆坐在一起,红唇黑发,还有一张明艳的脸颊,只是脸颊上有一条狼藉的疤痕,反而显得她更加的神秘和性感。
她修长的指尖顺从的搭在丁覆的右手上,乖顺的就像一只无害的波斯猫,在尽力的讨好自己的主人。
“姓宋的女人必须死,让她活到现在,迟早会查到我们头上。”
“但是时秉汶……”
丁覆抽开自己的手,用微笑牵起了嘴角的肌肉,拍了拍她的脸,语气平淡却不置可否,说,“没有但是,凡事多动动脑子。”
文利看向窗外,低眉顺眼的说,“好。”
周潇三番四次伺机逃脱,但是每次的结果就是被打的满地找牙,好在他知道妥协求饶,那些人也吃这一套,一时间不至于把他往死里整,他算是明白了,他要是死了这些人要逃不掉,现在这样或许是为了挫挫自己的锐气,顺便也能坏了夜场的名声,而自己在最开始被带走的时候是有机会逃走的,但是脑子里的算计和时秉汶的交待又重合在一起,导致他没有掌握住时机。
“你们什么时候放我走?”
“你以为我们愿意守着你这个貌美如花奇男子?”其中一个刚刚吃完饭,现在架着脚剔着牙,吊儿郎当的调笑他。
“不是这个意思,各位爷,不是怕耽误你们泡妞的时间吗?”
“呆一边儿去,是不是身上皮又痒了。”
“嗳嗳嗳,我不说话了。”周潇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讨饶,他被绑的瓷实,两只脚都撑不开,只能身体往里缩才能舒坦点,好在最近的天气说不上热,不然他不一定能够熬得住。
周潇分不清白天晚上,被绑后他的后脑勺没办法着力,只能仰着脑袋,而且这个地方空气也说不上好,总让人昏昏欲睡,他尝试着闭着眼睛张合着嘴巴睡了一轮,睡醒的时候发现看押他的三个人已经睡了两个,那个人在暗处玩着手机,舔着大拇指呵呵的乐着。
他又尝试着动了一下,铁制的椅子咿呀一声,那看押的人眼神悠悠的扫过来,好像知道他徒劳无功,小声呵斥了,“老实点。”
周潇点点头,说,“我要上厕所。”
“哪那么多事,他*妈的憋裤子里。”
周潇不敢硬碰硬,只能嬉皮笑脸忍了下,又黑白颠倒不知过了几个时辰,似乎大家也都睡了。
周潇梦见自己被人砸石头,声音越来越大,他身体一颤抖就睁开了眼睛,突然听见大铁门噼里啪啦铮铮作响,在外面看守的人最先发觉,然后就听见激烈打斗及打斗后哀嚎的声音,接着这个屋子里面的人也跟着出了去,这个屋子暗,外面的光亮蓦地进来,瞬间是血红色的。
周潇的心里痒痒,他实在分不清外面到底什么状况,探头探脑的眺望,但是所能周转的范围又实在太小,看的不知所以。
在外面的声响渐渐消逝的时候,一个黑影进来的瞬间扔进了一件黑色外套,劈头盖脸就打在了周潇脸上,周潇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这人踢翻了椅子,接着一顿暴打。
周潇甚至都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他连呻*吟都放弃了,气息微弱像个死*尸般躺在地上,努力的张开嘴,却没什么动静。
房间里的灯光打开,揍他的人也掀开了盖在他头上的外套,顺便松开了绑在他身上的尼龙绳索,周潇眯了眯眼睛,无力的闭上,然后又睁开了眼睛,面前这个坐在椅子上的人不是丁覆又是谁,而站在他身后的,就是刚才对他动手的陈岩。
他一口气差点没背过来,急剧的咳嗽了声,身体缩成一团,脸色酱紫。
“我早跟你说过我能放你一马,除了广藏你随便去哪儿,你是怎么想着还要回来的?”
周潇仰天睁着眼睛没有回答,陈岩过去踢了他一脚,“说话!”
“呵呵,”周潇挣扎着靠着墙壁勉强坐起来,“善恶自有天收!你以为广爷的事没人知道,怎么,现在要灭我口了是吧?”
“你跟我提广爷?”丁覆蹲在他跟前,嫌恶的打量了他几秒,“你是真不怕死,还是天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你?”
“你什么人,要动早动了,而且现在我死了,对你百害而无一利吧。”他看了眼丁覆身后虎视眈眈的陈岩,“哟呵,你就只能对我干瞪眼吧,有本事你打死老子!”
陈岩一直看不惯周潇,暴脾气上来上前几步却被丁覆抬手阻止了,丁覆笑笑,“的确,我现在不能动你,留着你还有大用处。”
门外候着一群人,丁覆走了出去,又让人把小门关上,接着里面周潇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雨一直下,时秉汶吃了几口就有了饱腹感,他停下筷子,宋楹坐在她的正对面,这几天的伙食说不上好,也挑着吃了几口。
时秉汶突然开口问她,“你最近晚上睡眠怎么样?”
宋楹正在吃鱼蒿,“失眠好几天了,一闭上眼睛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都是什么事?”
“小时候的事,”宋楹瞥了他一眼,说,“放心,没有你。”
时秉汶倒是没理会她的小心思,盛起她拨老拨去的花甲汤,说,“张拓过几天过来?”
“他过来干什么,我现在很好。”
“他只是带他老婆过来度假,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宋楹觉得自己有些自讨没趣,闷闷的说,“没什么。”
“刚好你可能这一段时间都有些紧张,他在的话——”
“不需要。”
“他还不一定乐意。”
“随便他,况且他把患者的病情告诉第三者,”她饶有深意的看了时秉汶一眼,“这一点就违背了他作为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我不相信他。”
时秉汶轻蔑的哼了声,“那个文利,她要是找你的话——”时秉汶看见宋楹马上面露难色,“我不是不让你见她,只是她是有目的的,你凡事小心。”
“她有目的我也有,我们半斤八两。”
“你什么目的?”
宋楹摸着自己的胸*口说,“负疚感,长年累月的负疚感,”她的语气有些自嘲,“这就是我,胆小怕死,不敢面对过去,也不敢思考未来,你放弃我是对的,就连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你可以给她补偿。”
“补偿,说的容易,她脸上有道疤,”宋楹比照着自己的脸颊,从下巴划拉到额角,“从这里到这里,她曾经一定过得很不好,换位思考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怎么做?”
时秉汶凝神看她,她的情绪越来越激烈,眉头紧皱着,不若她之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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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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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是“作者玖伍”,作者不能少
宋楹下楼的时候雨势小了很多,但是六叔的车已经不见了,她茫然的看了一眼时秉汶,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时秉汶说,“我让他先回去了。”
“好吧。”
宋楹点头,时秉汶拉开了副驾驶位置的车门,宋楹便弯腰钻了进去,等宋楹坐好的时候,时秉汶的左手还抵在车顶上。
宋楹咬住下唇的边缘,她看见时秉汶撑着伞从车前过,雨刷还没开启,他的身影挺拔却模糊,宋楹正发着呆,驾驶座的车门打开,雨声又生涩的闯了进来。
时秉汶看她低着脑袋,自己坐好了又嘱咐她说,“安全带。”
“哦。”宋楹讷讷的系上,目视前方,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
车辆发动起来,宋楹靠在椅背上,她知道时秉汶一定是心无旁骛的开车,她睁开眼睛难受,闭着眼睛睡不着,索性偏头看向车窗外面,街头的人三三两两的多了起来,雨水滴答在地面上盛开了一朵晶莹的小花,成千上万的水花就能汇集成江河和波浪。
其实时间能够再慢一点,宋楹呆呆的看着后视镜里的男人,心想,时间或许能够再慢一点,这么想着的时候,一个急刹车,思绪都被打乱了,她的身体猛地前倾,又被生生的拽了回来,重重的抵在椅背上。
“怎么了?”宋楹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前面路况,现在路上并没有多少车辆。
车辆停在道路中间,时秉汶必须承认自己走神了,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宋楹一眼,等着交警冒雨走了过来给他开罚单。
车子再次发动的时候速度明显下来好多,宋楹问他,“刚才怎么了?”
“没怎么,打滑了。”
“你现在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他略带自嘲的说,“能有多高兴?”
宋楹嗫嚅了下嘴角,的确,最近因为她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能有多高兴。
“听说西城那边股市有点不对头?”
“嗯。”
宋楹有些歉疚,“现在该出现的人都出现了,如果你忙不过来,不用来这边。”
时秉汶的语气平静了好多,就像观景池里的黑色鹅卵石,泛着冷冰冰的寒光,“我是事我会处理好,你不用担心。”
宋楹老半天没声音,时秉汶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但是道歉的话明明就在嘴边,却变了一种意味,“这种事情已经说过很多遍了,现在我说最后一遍,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累赘,最少到现在没有。”
“……”宋楹扬起嘴角冷笑,其实是想和他吵一架的,“你不必要每次都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我今年开年到现在运气就一直很背,你没必要再火上浇油,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尽力了,我就是一个不讨喜的人我能怎么办?”
车子恰好在停车场停下,宋楹打开车门逃一般的钻了出去,她鞋上有湿痕,踩在地面上就会有小巧的足迹。
时秉汶固执的看着她狼狈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一个拐弯消失在视线里,他气馁的低下头,抬了抬依旧搭在方向盘上的食指,终究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文利其实就住在丁覆隐蔽的山野别墅里面,只要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丁覆不会出门,没有特殊的命令,文利也会待在这里,只是现在非常时刻,导致他们见面的机会其实不多。
昨天丁覆回来之前,布拉破天荒的找到了这里,他在门外跪了好久文利都没有开门,当时电闪雷鸣在天空交错纵横,密集的就像老旧蜘蛛网,高木枝叶朝着不同的方向席卷扭曲,雨水就像恶作剧般浇灌在草地上。
文利没有开口,女佣便战战兢兢的守在门边不敢开门,等到丁覆深夜穿着有血腥的衣服回来的时候,布拉人已经不见了。
丁覆身边只有她服侍着,丁覆冷着脸进门没和她打招呼,文利也没有和丁覆提起布拉的事,丁覆进去浴室泡澡,文利给他找了睡意送进去。
丁覆闭着眼睛养神,文利刚要出去,他悠悠的说了句,“过来。”
文利慢慢的走近他身边,猝不及防的被他扯进怀里,顿时水花四溅起来,她全身都湿透了。
丁覆喜欢她脸上残缺的疤痕,日复一日来来回回搜罗着,抱着她坐进怀里,身体严丝合缝的紧贴着,“怎么,生气了?”
“没有。”文利的语气谦卑的就像个仆人。
“你说你什么时候变得不一样了的?”
“我没有变。”
“哼,”丁覆冷笑了声,暧昧的凑近她的耳边,她要逃他便把他拉近,“你今天瞒着我什么了?”
“你不是都知道吗?”
“我知道归我知道,你还是不懂这个道理?”
文利低了低眼帘,她有一双狭长的眼睛,料峭这浓密的睫毛,丁覆因为这个说过她是只狐狸。
“布拉今天过来,在外面跪了一天。”
“为什么不放他进来?”
“他一个废物没什么用。”
丁覆的手在她身体最yinmi的角落点火,文利的表情从最初的深沉复杂,再到此刻的yu火焚shen,她反身坐在他身上,一张脸红彤彤的,下巴微微扬起,头发顺着滴水耷拉在洁白的肌肤上。
“我记得你最开始就是他带着的。”
“最开始不是他。”
“呵,那你这身子倒是真的嬴荡。”
可笑的是,他喜欢的就是她嬴荡的身体,恨得也是。
她最初来到广藏是九死一生,为了逃出人贩的追打脸上还落下了疤痕,最终流落到夜场。
丁覆被人欺负,她也被人欺负,她就在一条小巷里搭了一个简单的草棚,一次丁覆在那里被打的体无完肤,因为文利看见了,文利的所有身家,包括那个小破屋,都被以周潇带头的混混踩烂了。
文利当时还小,身体颤抖着想要逃跑,可是瘫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丁覆看见了她,他用最后的力气警告她过来,她见惯了夜场的报复,所以不敢不搭救。
一救,就是一场孽债。
夜里躺在床上,丁覆将她揽进怀里,打着商量的语气却是不能违背的命令,“布拉这个人我还要用下去,广藏这条路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而且他儿子在我手里,用他最放心。”
文利动都没动,丁覆问她,“你睡了?”
“过去的事情我都忘了,你有什么打算直接告诉我就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拒绝的权力。”文利学着他的样子摸着他的脸,语气调笑,“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说过多少遍了,我活着,你就走不了,”丁覆笑笑,“你再脏,也得关在我的笼子里。”
文利撒娇的钻进他的怀里,问,“你说你是不是有病?”
“是,有病,中了你的毒。”
丁覆喜欢女人,尤其喜欢漂亮的,文利现在不算漂亮,但是和她那些年相依为命的生活却是独一无二,他对她也说不上好,文利排斥他的时候他要了她,后来她被广爷调走去鹤山原始村落做du毒,那个地方,女人只是发泄的对象,但是文利却在那里整整待了两年,生不如死的两年。
所以他记得她脏了。
文利早上四点就起了,丁覆眯着眼睛看她穿上睡衣进了浴室,翻身就又睡下了。
文利拢了拢长发,站在淋浴底下扯开光滑睡衣的丝带,睡衣顺着肩膀手腕落在地板上,她剔透的身材便无可遮蔽,冰冷的水滴不辞辛苦的砸在脸上,砸在裸露而玲珑的肌肤上,夸张的甚至连毛孔都看不见,她闭上了眼睛,不停的用香皂清洗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就像一种怪癖一样,她要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雨水里是找不到眼泪的。
周潇被囚禁在高档病房里面,正在用肿zhang的手指剥桔子,剥了半天没动静,看见文利进来便递给了她,文利二话没说接过桔子坐在他边上,剥好了就喂给他吃。
“动作听娴熟,看样子伺候人伺候的很带劲啊?”
“警告你现在留点口舌,不然我让你死在这里。”
“你不敢,就他丁覆也未必敢。”
“你以为什么?”
“丁覆现在日子不好过吧,本来想大干一笔退隐的,想法变了吗?”
“你就好过,你真的以为丁覆不杀你是因为顾忌到夜场的声誉?”
“那还能有什么?”
文利神秘的一笑,“你还真是天真,不过他不让我说,我也不能告诉你,你只要知道自己有些重要就好了。”
“呵。”一个桔子结束,周潇欢快的躺了下去,撇开头看看她,笑着问,“找我什么事,直说。”
“想跟你做个交易。”
“你有丁覆撑腰,跟我做什么交易?”
文利凑到他耳边,左手遮挡起来,声音小巧轻盈,但是说的话让周潇胆战心惊,他用大笑遮掩心里的恐惧,“你们一个个的为什么都要和我合作?我这么做了你有什么好处?再说了,时秉汶是什么人他就能听你摆布?”
文利站了起来,“时秉汶我不能摆布,但是宋楹我能。”
“又怎么样,商场夫妻能有感情?”
“如果没有,为什么他千辛万苦来找我?你故意被绑不也是要诱丁覆出马吗?他时秉汶在西城混得人模狗样,为什么偏偏要来广藏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图什么?”
“呵。”
“话已经给你说了,广藏大半夜场也摆在你眼前了,就看你肯不肯接。”
文利踢开了椅子走到门边,手轻轻悬在门环上作打开的姿势,这个时候,她听见周潇深思熟虑后的略微沙哑的声音,“给我几天时间考虑。”
“我没那么多时间。”
“三天,最多三天,我给你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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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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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楹自从上次和时秉汶闹得不欢而散就没有和他再见过面,夜场最近经常出事,就连宋楹住的包间都被临检过,明显的感受到来的人越来越少,但是奇怪的是业务却不增反减。
自从时秉汶回来,六叔手头的事似乎也多了起来,不再是随叫随到,这种情况她不能出去,只能待在宾馆,一个人百无聊赖的时候会看看夜景,下面的篝火实在很美,被诱惑着,她也就下去了。
中间的台子上是某某赞助商弄的小型魔术表演,前面一排排都是小凳子,人都坐的满满的,有的是小孩子抱在大人老人的身上,一家人其乐融融,宋楹夹在最后排的人群里,扑克消失的欢声笑语中,她怎么也笑不出来。
间歇的,台上的小丑脸主持人下台找了一个长相甜美的7、8岁女生上台唱歌,小女生开始还挺娇俏的,但是几次发声都笑场,台下也轰然大笑,女孩的小手胖嘟嘟的,让她想起了婴婴,想到婴婴,她也跟着人群不自觉笑了。
就这样时间消磨了半夜,海风撩拨着她的鬓角衣香,她走出人群,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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