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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缭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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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以琪对着话筒咬牙切齿,“神经病啊?”

    周世珩靠在皮椅里生气,陈辰敲门进来,“周总,要开会了。”

    “你先过去,我马上来。”他不太耐烦地按了按眉心,昨晚被韩承礼那只老狐狸灌了不少,早上醒来一直头疼到现在,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句问候的话也没有,还推脱掉他的好意。

    现在又冒出来这样的新闻,真让人心情愉快不起来。

    他沉着脸走进会议室,一群人见他脸上不好看,一个个顿时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业务部经理开始汇报工作,大家正听着,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了。

    周世珩抬眼,一阵拳风呼过,脸上已经重重挨了一拳。

    四座纷纷震惊。

    陈辰上前两步,挡在面前,“邢律师,你怎么能打周总?”

    “周总,没事吧。”

    周世珩拂开陈辰,深深地蹙着眉,“邢涛,你有病啊!”简直就跟神经病似的,见人就打,这是一个律师该有的行为吗?

    邢涛脸上的表情比他好看不了多少,他也是满腔的愤怒,“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早上他就发现了,沈岩的样子不对劲,开车时候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是当时不好多问而已。

    呵,周世珩忽然冷笑一声,“你来替她出气?好啊,那你来啊。”

    两个人立刻有了肢体冲突,手下人连忙上来劝架,保安闻讯赶过来。

    “你们都让开。”周世珩沉声说道,围在身边正要劝架的人手里的动作都顿住了……老板的命令没有人敢不听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俩神经病,又打起来了,完蛋鸟,越来越说不清了。

    周总被误会了,邢律师冲动了,沈菇凉误解了

 第37章

    “芷萌;不好了,你家邢律师和周总打起来了。”财务部有个同事上去办事;回来后赶紧跟李芷萌说。

    李芷萌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沈岩也惊得站了起来,“在什么地方?”两人几乎同时问道。

    “就在会议室里;周总不让人管,两人打得挺厉害的;你快去看看吧。”

    沈岩和李芷萌冲到楼上的时候;会议室外面围了一圈人;一个个搓着手,脸上满是无计可施的愁苦,而会议室的里面却是噼里啪啦,砰砰咚咚,响声不断。

    “让一让,让一让……”

    两人拨开人群,大家看到是她们俩,纷纷让道。

    “别打了你们。”两个女人当众一喝,打得正欢的两个人忽然就停手了,这真是比什么都有效的。

    他们一停手,两个女人立刻上前,将各自的男人拉开。

    陈辰遣散众人,把会议室的门关上了。

    会议室里一片狼藉,资料散落一地,椅子倒了好几把,两个男人战损情况差不多,都挂了彩,周世珩嘴角泛着乌青,隐隐有些血迹。

    “为什么打架?”沈岩开口问道。

    周世珩冷着脸,“问你哥,他先动手的。”

    “你自己心知肚明。”邢涛也没好气。

    “我明什么明?冲进来一句话也不说见人就打,你是律师还是土匪啊?”

    “行啦!”沈岩的声音大起来,“你们俩今年多大了?三岁吗?在公司里当着那么多人打起来,不怕丢人吗?”

    这女人她竟然敢当众教训他?以后他还怎么混?周世珩瞪了瞪眼睛,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

    邢涛身形一动挡住去路,“你放开她。”

    周世珩冷哼一声,“管好你自己的女人。”

    沈岩回望了他一眼,“你们走吧,没事。”

    李芷萌害怕他俩又打起来,抱着邢涛的腰往后推,“我们走吧,走了。”

    周世珩扣着她的手走进办公室,他气岔了,双手叉着腰,大口大口地呼着气。自从认识了这个女人,他就开始受窝囊气,也不问问以前,谁敢这么对他。

    沈岩从旁边的柜子上拿出小药箱,取出酒精和棉签,放在茶几上。“坐过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周世珩甩了她一眼,不过还是走过去了。大喇喇往沙发里一坐,眼神毫不回避地看着她。

    沈岩拿着棉签,专心致志地擦拭着他的嘴角。她的一条腿跪在沙发上,一条搁在地上因为隔得近,她的呼吸都喷在他脸上。

    酒精棉签接触到受伤的皮肤有点刺痛,周世珩拧拧眉毛,见她这么沉得住气,他有点沉不住气了。不知不觉中,他的脾气,喜好,甚至是习惯都变得跟以前不一样。

    “你就没有什么要问的吗?”他终于说道。

    “没有。”沈岩回答道,转身把用过的棉签丢进垃圾桶。

    “为什么?”他挑眉。

    沈岩又拿起一只棉签,放在装酒精的瓶子里沾了沾,“我有自知自明。对你而言,我,还是江艳娜,没有区别。”

    周世珩脸上好不容易维持着的和煦温度因为她这句话彻底流逝掉,眼底的阴霾迅速升腾起来,“没有区别?”他直视着她的眼睛,一股怒火在胸腔里翻腾着,蓦地就笑起来,“怎么个没有区别法呢?”

    沈岩撇过眼,没有回答,拿着棉签的手僵直着伸向他的唇角。

    周世珩挥手一挡,棉签落地,沈岩惊愕着退后半步,下巴却被他钳住了。

    男人眼里蕴满了隐忍和盛怒,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你再给我说一遍。”嘴里说的是让她再说一遍,可是那凌厉的眼神死死地瞪着她分明是在阻止她:你敢再说一遍,你试试看。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这么凶,原来他凶起来的时候是这样的。

    沈岩的眼里迅速笼上一层水汽,男人暴怒的模样在眼前渐渐模糊。可是她也是不服软的个性,在这件事上她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难道不是吗?你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是谁又有什么区别。”

    周世珩被逼到心底的怒气都被这句话翻搅起来,幽黑的瞳孔急剧地收缩着,呵——怒极反笑。好像无可奈何似的,他冷笑着松了手。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谁也没有说话,可是周围的空气却流动得很剧烈,像下雨的时候天上的云层,表面上安安静静,实际上里面已经碰撞出巨大的电流,迸射着火光四溅。

    被说中了吧,要不然怎么没有反驳?沈岩哀伤地想着,也许她该识趣一点,早点滚蛋了。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濡湿,慢慢往门边走去。

    离门口还有两步的时候,身后横过来一条手臂,揽在她腰上一提,她的双脚就腾空了,周世珩就这样单手捞着她,把她甩在里间的床上。

    “没区别是吧?”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现在让你知道什么叫没有区别。”周世珩一手按着她,单手扯光了她,没有任何前戏,直接进入。

    整个过程里,沈岩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她倔强地咬住唇,不求不叫,身下的痛楚传来时,她将脸别在一旁,只有眼泪出卖了她内心真实的感受,一点一点滚落下来。

    周世珩狠得像只凶猛的野兽,强势地在她身体里进出,那力道真是恨不能就此弄死她,又像是要把她整个撕碎一片片吞到肚子里。四周静的可怕,肉体摩擦产生的声音在安静的氛围里显得诡异又变态。

    沈岩咬牙挺了一阵子,周世珩忽然退出来,把她翻过来,从后面进入,当他的手捞起她的手腕往后拉扯时,沈岩终于哭了出来。

    她还是示弱了,可是身体上的痛楚不及内心的十分之一。一个男人是恨到什么程度可以对一个女人这样,以X的压榨来惩罚。如果说以前是她自己卑微了自己,那么这一刻她的自尊则是生生的被他踩在了脚下。

    她啜泣着,白皙的身子在他面前一耸一耸的颤动。莫不惹人怜。

    周世珩的眼圈都是红的,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无关情*欲。心里泛出的一股酸意,像咸涩的海水一般沿着食道漫过喉咙堵在鼻腔,呛得他似乎要流下眼泪来了一样。两三秒钟的停顿后,他突然松开手,撤了出来。

    砰地一声,房门重重的合上。

    凌乱的被褥上,沈岩静静地趴了很久,白皙秀气的脸被泪水浸染得模糊一片,眉眼都失了往日的清晰。

    她所有的桀骜不驯与小心思,不过是仗着周世珩心底对她的那点喜欢,哪天他要是不喜欢了,他对她的纵容,对她的好都是随时可以收回的。

    最终的命运会是像破抹布一样被丢掉。

    **

    下午的时候,那则新闻已经销声匿迹。没有人敢在办公室继续说这件事,原因很简单,周世珩一个下午都在发火,各部门的经理被训得狗血淋头,其中自然也包括财务部的经理。

    经理垂头丧气回来时警告性地对大家说:认真做事,与工作无关的话不要多说,否则后果自负。

    这样的警告大家自然都懂得,公司里的天气完全是看大老板脸色的,大老板的心情就好比女人的生理周期,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天会让人不舒坦。

    说起来,周世珩还真不是个好老板,自己不高兴全公司的人都要陪着他不高兴。名副其实的暴君。

    沈岩叹了口气,看一眼旁边空荡荡的座位,贤惠的女朋友李芷萌下午要照顾受伤的男朋友干脆翘班了,她连倾诉的人都没有。

    浑浑噩噩一下午,下班后独自走回去的,君雅离公司并不远。下班高峰,马路上人车如织,似乎每个人都在归心似箭。

    身边人来车往,皆是行色匆匆,她的心里落寞而忧伤。真正的寂寞是处在一个热闹喧哗的环境里你依然觉得孤独。

    也许,她该清醒一下了。站在一家房屋中介的玻璃门外,她静静地打量着橱窗里贴着一张出租信息。也许她站得有点久了,里面的服务人员走出来对她说:“进来看看吧,里面有更多选择。”

    沈岩朝人笑笑,摇着头走了。

    她突然不想那么早回去,于是调头,在外面吃了饭,然后才回去。

    第二天上午,沈岩见到李芷萌向她询问邢涛的情况。“我哥没事吧?”

    “没事。”李芷萌伸手捏捏腰,他能有什么事呢,生龙又活虎。

    沈岩见她动作,抿嘴一笑。

    李芷萌脸红得要滴血,昨晚本来是去照顾他的,结果被他圈在怀里压榨了一晚上。受了伤还那么有兴致,丫的,禽兽不过如此。

    她们坐下没多久,办公室里又传出爆炸性新闻。

    “呀,和江艳娜解约了。”

    “哟,真的耶,还是我们主动解约,要赔违约金呢。”

    “难道是因为昨天的新闻,不至于啊,我们周总以前又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绯闻。”

    有人拍了说话的人一下,朝她努努嘴。

    那人吐吐舌头,脑袋缩了下去。

    沈岩呆呆地望着电脑屏幕,脑子有些场景一幕幕掠过。有点想不通,又好像一切都明了的感觉。

    李芷萌凑过脸来,“对了,我都忘了问你,周总他的伤没事吧?”对于自家男人打伤大老板的事,她还是隐隐担心的。

    沈岩的神情还是呆愣着,“我……不知道。”

    “哈?”李芷萌稍稍震惊,“你们昨天不是在一起?”

    沈岩这时整个人才有些清醒了似的,“没有。”

    “吵架了?”李芷萌压低了声音。

    沈岩默了一瞬,承认着:“是。”

    李芷萌的嘴巴变成了O型,“为,为什么啊?”

    是啊,为什么呢,还能是为什么呢?“大概,他已经开始厌倦了吧。”沈岩默默地说道,心里还是难受得很。

    李芷萌愣了愣,开口说道:“不会啊,你瞧他对江艳娜的手段,那绝对是狠的,这不是怕你误会才这么做?”

    见沈岩不说话,她又说道:“以前这种新闻也出现过,他都是听之任之,从来没有这么快就做出动作的。”

    沈岩若有所思。她心里想,对江艳娜可以这么狠,以后会不会有一天也对她这么狠呢?男人无情的时候还真可怕啊。

    这一天似乎注定不安宁,没一会儿又有人匆匆忙忙跑进来,带来总裁办最新消息。“……太嚣张太有气场了,我们周总。”

    八卦的力量就是在很短的时间里迅速收拢人心,几个人连忙围上去。

    “什么事啊,快快爆料。”

    “对呀,赶紧说说。”

    “我刚刚送报表过去,刚好碰到,你们造吗?那个模特江艳娜居然找上门来了,周总避着不见她,打发让陈辰去和她说。结果江大小姐发脾气了,在总经办骂骂咧咧的,说周总太狠毒,让她以后还怎么在F市混。这一闹还真有效,周总从办公室出来了,他说:你这样的品行根本没有资格做我们盛宇的代言,然后吩咐陈辰把公司监控拍到的江艳娜骂人的画面传到网上去。唉唉唉,这江艳娜这会子怕是要完蛋了。”

    “说起来周总真是手辣啊,江艳娜本来是想凭借这次红一把的,这下子都完了。”

    “视频已经传上来,快看快看。”旁边有人叫嚣着。

    沈岩点开地方论坛,果真看到最新上传的那段视频。画面中的女子朝着那扇红木的大门骂骂咧咧的,不一会儿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男人,因为角度问题,画面只拍到男子的下半身。可是他的声音却异常清晰:“怎么,没有爬上我的床不甘心?”

    后来的一整天,沈岩脑子里回荡的都是这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这章其实应该叫:冲动的惩罚。淫笑ing……

 第38章

    很多事你不问我不说;所以距离就这样产生了。他那么聪明的人,哪能不知道她心里介意什么?所以他没有解释是因为不屑呢还是觉得即使她误会也没有什么?

    他到底对她做了很过分的事;所以还是应该他来找她说吧。

    可是沈岩最后等到的却是陈辰。

    公司附近的咖啡厅里;沈岩一边搅动眼前的咖啡,一边听着陈辰说的话:

    “那天晚上;打电话叫醒酒汤的人是你吧。我当时还以为是江艳娜,后来想想觉得不对劲;那女人还不至于那么神。”

    沈岩点点头承认;“是我。邢律师跟我说周总喝多了;所以……”

    “你当时在外面?”陈辰在周世珩手下也做了五六年,察言观色,审时度势的本领比一般人敏锐得多。“其实,当时周总并不在那个房间里,我跟他换了房间。”

    小勺子在咖啡杯上碰撞出叮的一声脆响,沈岩的神情有点激动,“开门的人是你?”

    陈辰点头,“对,是我。当时周总喝多了,我扶他上楼休息,客房的经理告诉我,江艳娜跟他打听周总的房间号,我怕她会去骚扰周总,所以跟他换了房间。”

    沈岩沉默着,过了会她问:“他让你来跟我解释的?”

    “当然不是。”陈辰呵呵笑着,“你们相处这么久,你还不了解他吗?”顿了下,他像自嘲一样笑道,“因为这事吧,周总这几天火气都很大,逮着谁就骂,我想这事情再不解决,我们的日子都没法过了,所以才自作主张来找你。不过你可不要跟他说是我说的,要不然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沈岩浅笑一下,抬眸,“可是现在不理人的是他。”陈辰的意思是让她去主动示好吗?好吧,就算之前她是误会了他,可是后来他也伤害了别人,难道不是扯平了?他每天火气那么大冲着谁呢?

    “过两天他就好了,我只是不想你们中间隔着误会。”陈辰也是人精,自己没把事情解释清楚,万一事后周世珩责问起来,他又是满头包。

    坦白说,听了陈辰的话之后,沈岩的心情是好了许多,然而回想起之前周世珩凶神恶煞的模样,她又生气。

    这一次决不妥协,大不了一拍两散。

    李芷萌表示对他们这两个骄傲又有个性的人十分不理解,“明明是误会啊。”

    明明是误会,解释清楚了不就好了。沈岩并不是脑子转不过弯来的那种人,这些天她渐渐想明白一些事,“其实不是误会本身的问题。有些事之所以能成为催化剂,那是因为之前已经产生量变了。”

    她跟周世珩之间本质的问题一直都存在。

    她爱他,可是一开始的方式就注定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喜欢她,却始终没有到要跟她一生一世的地步。

    这才是他们之间最大的横沟。

    李芷萌似乎若有所思,“我觉得周总对你还是很好的。”有的事旁观者其实看得更清楚。

    沈岩不想再谈论这令人忧伤的事情,她转移了下视线,说:“这个周末你要跟我表哥去见家长了是吗?”

    李芷萌的嘴巴顿时张得像簸箕一般大,“他告诉你的?”

    “不是,我阿姨说的。”

    消息这么快就传出去了吗?可是她还没有想好呢,倒不是她还没有决定是否要跟他在一起,她没有想好见家长其实是因为害怕。

    “他说星期五晚上带我去你外婆家,我有点害怕耶。”在沈岩面前,李芷萌从不隐瞒什么的。

    沈岩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害怕什么,我外婆人很好的,外公也很好。”

    “可是我听说他爸爸很严肃。”李芷萌弱弱的说。

    说起她那个姨夫的确是很严肃,沈岩跟他吃过几次饭,他很少笑,话也不多,很多时候都是在跟外公下棋。不过姨夫有一点好,就是对阿姨的话言听计从。

    沈岩善意地把这个信息透露出来,前一秒还有点蔫不拉几的李芷萌忽然就振奋了。

    星期五这天,沈岩本来一下班就要回沈家去的,不过快下班的时候她接了一个电话。

    “大婶,我病了……”

    沈岩在周浩扬可怜兮兮的语气里仿佛听到下一半的潜台词:你快来看我吧。

    “真的么?”她也不是那么好欺骗的,甚至开始在心里想这是否是周世珩的诡计呢?然而周浩扬接下来的话推翻了她的猜测。

    “是真的,我又发烧了。”他极其配合地打了个喷嚏,还解释了一句,“我爸有事出去了,我一个人在家呢。”

    唉,沈岩叹气,尽管周世珩让人恨,可是小周同学她却怎么也恨不起来,“我下班后过来,今天想吃什么?”

    小周今天想吃手擀面,沈岩下班后去附近超市逛了一圈,采购好食材,她打了出租车过去。

    周浩扬头上贴着退热贴,本来还有些蔫蔫的窝在沙发里,沈岩进门的时候他好像一下子来了精神似的。“大婶,我真怕你不来了。”

    “我像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么?”

    “当然不像。”周浩扬从她手里接过东西,沈岩抬眼看看他,头上贴着退热贴的小周同学怎么看怎么萌,沈岩忍不住在他脸上掐了一把。“烧得厉害吗?”

    结果周浩扬一脸郁闷地捂着被她掐的地方,“大婶,你占我便宜。”

    沈岩哼哼两声,转身去了厨房。周浩扬跟在她屁股后,耷拉着脑袋,一边走一边晃头,像个小孩似的。沈岩突然停下脚步转身,他差点撞到她身上去。

    周浩扬利索地撤退半步,上半身往后仰着,“大婶,你转身也不打个招呼。”他摸着鼻子抱怨,尽管以他的高度他不可能撞到鼻子。

    “谁叫你跟我跟得那么近?”沈岩一把拿过他手里的袋子,朝他挥挥手,“你去测一测体温。”

    “我之前测过了。”周浩扬回答说。

    “多少?”

    “三十七度九。”

    沈岩默了会儿,“再去测一次。”

    周浩扬正要说什么,沈岩来了句,“不测的话,待会儿就不要吃我做的手擀面。”结果周浩扬立刻就闭嘴了,悻悻地去了客厅,然后乖乖地找出温度计夹在自己腋下。

    如果真想拿捏住一个人,只要肯花心思完全可以办得到。沈岩其实知道周世珩的软肋,这时候只要她站在他面前去流几滴眼心酸的眼泪,下一刻他一定会把她搂进怀里好好地疼爱一番。可是,人都会变的,她现在跟最初已经不一样了。

    何况,爱情如果要依靠示弱和装可怜来维持,那是爱情吗?

    五分钟之后周浩扬把温度计拿了出来,眯了眯眼睛看清上面的刻度后,朝厨房里嚷了一声:“大婶,三十七度六。”

    “好了,我知道了。”沈岩回了他一句,擀面的动作越来越快。一个大大的面团很快被她擀成一张薄饼状。

    她把薄饼折叠起来,拿刀切成长条状,保姆已经把水烧开,她把面丢进去,放好配料,解下围裙走出来。“面一下子就好,我先走了。”

    周浩扬立刻站起来,“你不在这儿吃好再回去?”

    “不了,我今晚还要去我外婆家吃饭。”沈岩拿起自己的包往门口走。

    周浩扬送她到门口,还是忍不住问了她一句心里早就想问的话:“你跟我爸吵架了吗?”

    沈岩努力做出很惊讶的样子,“你为什么这么问呢?”

    周浩扬撇撇嘴,十分不满自己被怀疑了智商,“我爸都连着回来睡了一个星期了。”念高中的孩子,每天晚上学习都会很晚,他爸回来时的脚步声他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他们冷战已经一个星期了,这真不是个很好的提示,她本来还想继续装几天鸵鸟,但是这孩子把一个残酷的事实摆在了她眼前。

    “你急着走是不想碰到我爸吧?”周浩扬问道,又说,“其实我都知道你们为什么吵架,那新闻我看到了。我爸那样的人以前这种新闻挺多的,不过这一次他的动静闹得挺大的。我姑姑前几天还在背后抱怨呢,说他是神经病。我也觉得他挺不正常的,还主动解约,赔钱是小,关键是没必要啊。”

    沈岩本来的心情并不好,可还是被这孩子左一个神经病,右一个不正常逗乐了,所以离开的时候她心里还是异常高兴的。

    离开周世珩的别墅后,沈岩去了沈家。她之前打过电话给外婆,说有点事情要处理,会迟点过来让他们不要等她,不过她到的时候时间还是刚刚好,他们正好落座。

    席间其乐融融,各种谈笑风生。外公外婆,阿姨姨夫对李芷萌都很满意,大概经历了沈岩妈妈的事,老一辈人对于门第观念没有了当初的执着。是啊,有什么比儿女幸福,真心相爱更让人欣慰的呢?只可惜这世上有很多人总要等到失去过什么才知道悔悟。

    吃完饭后,大家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无非工作和生活方面的。离开时,长辈们纷纷拿出见面礼给李芷萌。这儿的礼节是,女方第一次上门时,男方的长辈都要给红包的,至于首饰一类的物件那是等到结婚时才给,所以一顿饭后李芷萌华丽地收到了四个大红包,每个都是鼓鼓的厚厚的,估摸着数目不少呢。

    邢涛先把沈岩送到小区楼下,沈岩下车前趴在车窗上对李芷萌说:“我说你家长都见过了,什么时候搬过来做邻居呢?省得我表哥来回跑,多累人不是?”

    李芷萌不理会她,直接指挥邢涛:“快走快走。”好像听她说话要怀孕似的。

    沈岩笑着转过脸,步子轻快地往小区里面走去。春夜的晚风,暖暖的,潮潮的,带着春天的温暖和湿润,空气里浮动着草木的清香还混合着泥土的气息。春天了,果然是不一样的,连空气都是朝气蓬勃的。

    可是她那颗爱情的种子却已经在这个春天里腐烂掉了。

    她暗暗呼了口气,旁边忽然传来车门开启的声响,安静的夜晚人的神经都异常敏锐,一切声音都细致入微,沈岩连忙转头,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迈着稳健的步子缓缓朝她走近。

    那一抹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夜色中仍然十分的出色。头上顶着月色的清辉,路灯的光影折射在他脸上,一贯凌厉的眉眼顿时也柔和起来。晚风送暖,虫鸣啾啾,俊挺的男人好像从画里走出来,一切美得几乎不真实。

    “回来了?”他倒是肯先开口了,“我等了你很久。”

    为什么呢?沈岩心里很想这么问,为什么你要在这里等我?只是这样的问题她忽然不想问,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却是“唔”了一声,“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平静又理性。

    周世珩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侧脸看向旁边的楼宇,“走吧,进去吧。”

    他们一起回了家,各自洗漱,然后上床,像以前一样做*爱。结束后,他也像往常一样抱着她入睡。

    之前的矛盾好像已经解决了,可是沈岩的心里,有些东西还是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叫念念,小公主一枚

 第39章

    当激情归于平静;爱情沦为生活琐屑的时候,最初的悸动似乎也在一点点消逝掉;最初让她渴望的这段感情如今已经慢慢变成了鸡肋。

    也许;真的到了她该做决定的时候了。她一定要在他厌倦自己之前离开。

    可是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她怀孕了。

    拿着报告单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沈岩仰脸望了望天空;晴空万里;朵朵白云点缀其间;像小时候吃过的棉花糖。这个孩子来得真是时候啊,可是也不是时候吧。

    心情真是矛盾。她转过头,往旁边的的小路上瞥过一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周淮扬……他又不是第二医院的医生,来这里做什么?

    在她犹豫着的时候,周淮扬已经走到一个病人面前,她顺着视线看过去,一时的心情只能用惊悚来形容。

    沈岩默默地走进几步,立在一棵树旁,十几步远的距离,声音断断续续飘过来。

    “……药今天已经到了,明天可以开始化疗。”

    “谢谢你周医生,其实我这个病我自己已经不抱希望了……”

    “这个世界还是有奇迹会发生的。而且,你不是一直想等到四婶原谅你的那一天吗?那就更要给自己希望。”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和周总。”

    “不要多想,治病是最重要的,活着才有希望不是吗?”

    ……

    沈岩靠在树干上,那一刻心里五味杂陈。没有人比她更恨张耀明,可是听到这样的话她心里并不觉得轻松。

    几分钟后,护士推着张耀明往住院部那边去,沈岩回过身,与周淮扬不期而遇。

    “四婶?”周淮扬定定地望着她,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

    “那个人,他得了什么病。”沈岩一脸平静。

    周淮扬明白她一定是听到他们的对话了,所以也没有对她隐瞒什么。“肝癌,晚期。”

    沈岩微微一怔,吐了口气,“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淮扬扯着淡笑,一副很随性的模样,“四叔嘱咐我不要告诉,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人算不如天算……对了,你怎么来这里?”

    沈岩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明明是她先问的。“唔,来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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