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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言尔有性-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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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眉轻挑,将她的小小抱怨收入眼底“回答我,刚才你去阳台看啥?”
呃~~他怎么又绕回之前那话题了“说不说,不说就算了。”太阴险了,差点就说漏嘴了。李应豪的事只是她一厢情愿的猜测。再说,言罗王霸道的时候,根本不能够接受她心里还藏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影子。
“我就是从你刚才那地方进来的。”他只
是跑到上一层,敲开楼上住户的门,声称自己的女朋友病倒在家。楼上那家住户是对年轻男女,有几次在电梯里碰到过,所以人家对他的说辞深信不疑。于是,言哲文便借用了他家的阳台,借助临时找来的保险带,顺着爬上阳台,推开没有上锁的落地窗。
“切,怎么这样啊,楼上那对夫妻也太鸡婆了吧。这万一是杀人犯怎么办,他们这么做不是助纣为虐吗?”她不服气的嘟囔。
言哲文为之失笑“他们热心过度固然有错,但也要某些粗枝大叶的人全力配合才对。”这阳台的落地窗他发现几次了,总是处在虚掩状态。虽然这里是12楼,相对来说安全系数要高一些,但凡事都没有绝对。她一单身女子,阳台落地窗不上锁,万一遇上不轨之徒该怎么办。因此,这回,他也借题发挥,让她深刻的意识在自己的大意不可取。
尽管他小人得志的模样很招人嫌,可傅尔淳不得不打从心里感激他的忠告“谢谢,我以后会注意的。”他俩的相处模式几乎是变化多端的。
难得见她服软,笑意不知不觉出现在他脸上“是真心的吗?”
“当然。”她咬牙切齿的承认。
“既然是真心道谢,就拿出点诚意来。”无商不奸,懂得什么叫做利益最大化。
傅尔淳被她说得脊背发悚“有话快说。”他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太多,得小心才是。
“预支你24小时。”他打开手机开始掐表倒计时“从现在开始。”
被他这么一说,更加迷惑了“你要我明天跟着你一天?”怪事。她又不是影子,怎么可能24小时分分秒秒跟他呆在一起?
见她犹豫,他有些置气“怎么,当了言夫人就懂得拿乔了?不就让你一天都跟着我吗,很为难?害怕老头子找人?”一想到老头子把她娶回家当老婆他就觉得怄气。
无端的提起言金铎,傅尔淳的内心出现了一丝的不平静“言哲文,我们都这样了,你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父亲抹黑?”他如今是不知内情,如果有天,真相大白呢?他是不是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我跟你之间的事与你父亲无关,请你以后别再诋毁他。”
她是好心提醒,希望他到时候追悔莫及。可越是努力维护言金铎,言哲文就越是将其理解为傅尔淳在护短。莫非这女人真是对老头子有情所以才……不可能!她休想!“我跟老头子的事你少掺和。爽快点,明天到
底跟还是不跟?”当然,他只是想看到她被迫屈服时脸上一闪而过的不甘心。那样,他会觉得很有成就感。至于,最终她是否点头同意,皆是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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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暴君7点准时把她从床上叫起“喂,还不快去做早餐招呼金主?”某腹黑拽得像枚二百五。
压抑着很重的起床气,傅尔淳将自己关在厨房里,‘精心’准备着她的‘爱心’早餐。漂亮的荷包蛋起锅,她甩动着手里的调味料,手法利落的挥洒着。另外,微波炉的牛奶也已经OK。只见她慢条斯理的分明将它倒在玻璃杯中。她把给自己的那杯放在托盘内侧。
餐桌上,两人面对面开始享用早餐。
言哲文不作他想,切了一片蛋清送到嘴里。顿时,辛辣味充斥着整个口腔,甚至往鼻孔里窜“你放得是什么鬼东西?”他急着端起手边的牛奶去味“噗”才到嘴里就喷了出来。罪魁祸首优雅的拿起餐巾挡住了他的喷射物。言哲文大怒,拍着桌子起立,不给她丝毫得意的机会,一把拉起她就往外冲。
“喂,你干什么,我还没吃完呢?”傅尔淳还穿着室内拖鞋,一路被他拖着,自是引来路人的侧目。未免他怒气上来活活把她掐死,言哲文干脆将她打横抱起,直接丢进车内。
“呀,是言先生,傅小姐的身体怎么样了?”抬头不见低头见,昨晚还被傅尔淳念叨的那对夫妻竟然也出现在地下停车场。言哲文冲他们友好的笑了笑“昨晚一宿没睡,这不,一大早送她去医院。”
该死的,那又凉又辣的芥末似乎要将他的喉咙给灼烧掉。言哲文强压住不适,点火启动。
“哇,言先生好帅,更重要的是对女朋友那样贴心。”热心女自我陶醉着,立刻惹来自家丈夫的不满。
“怎么,别人家的男人比你家的好,那你干嘛不找他去。哼,拜托你去照照镜子,瞧你那一副花痴样。”丈夫醋海生波,甩上车门不再搭理妻子。热心女见自己的无心感慨得罪了丈夫,也顾不得面子,主动求和。
当然,身为祸害的言哲文自然不会知道因为自己的‘恶霸’举动差点酿成别人家的内讧。
“你给我乖乖呆着,哪都不许去。”傅尔淳原以为标准工作狂的他会带她去言氏。结果车子七弯八绕的,居然停在一家私人俱乐部跟前。推开那两扇厚实的大铁门才知道里面原本
是家健身俱乐部。言哲文也不客气,当着私教的面直接对她下命令。
傅尔淳无所谓的耸耸肩。只要不是强迫她运动,坐在这里喝茶看杂志也是一种消磨时间的方式。她点了点头,找了张三人沙发半躺。昨晚被他折腾的大半宿,后来又因为莫名其妙的噩梦,使她辗转反侧不得入睡。刚好趁这个机会补眠。
目送着言哲文和私教离开,她脱了鞋,调整了舒适的位置,找了本相对薄一点的杂志盖住自己的脸。好挡去白天过多的光线。没人打扰的情况下,她很快便跟周公约会去了。
后来的后来,她是被一阵酥酥麻麻的剧烈动作给震醒的。睁开迷蒙睡眼,她忍不住尖叫“嗄,言哲文,你个大变态,这里可是健身馆,公共场合,放开我,把你那个东西退出去……”她有股撞墙的冲动。眼下这姿势,她整个人半挂在自行车的前架上,臀部搁着坐垫,而他则是跟他密不可分的贴在一起……
“放轻松,这里除了我俩没有其他人。”他邪肆的舔着她微红的耳垂,时不时的用身体摩挲她的敏感地带“这个姿势还没试过,闭上眼睛好好体会下……”
嗄……杀了她吧。老天爷,求求你赶紧把这妖孽给收走——傅尔淳虔诚的祈求道。
作者有话要说:超级不给力的周一。看过不收的有没有,看过不留言的有没有。亲们,霸王的孩子不要做!
第16章
作者有话要说:晕的,复制黏贴的时候少了一段,现在补上了!
躺在休息室的沙发床上,傅尔淳是云里雾里。刚才替她冲澡穿衣的人是言哲文吗?简直不敢相信,专横霸道的沙文猪也懂得体贴人?还是只要满足他的欲望,这男人还是有好说话的时候?
认为体力已有所恢复的傅尔淳回到一楼健身馆。环顾四周,未见言哲文身影。顿时松了口气,拔腿正想离开。
“傅小姐,言先生有交代,请你移步偏厅。”馆内的工作人员都是清一色的无袖紧身衣,露出的每一块肌肉都给人以视觉上的冲击。
傅尔淳定了定神“哦,麻烦带路。”既来之则安之。跟言金铎去马来西亚的事正在秘密筹备中,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跟言哲文起大的冲突才行。
走过狭长的消防通道,越过一道巨石雕琢的屏风,眼前豁然开朗。傅尔淳不得不为这里古色古香的景色给折服。
“请稍等,我进去通报下。”就在那肌肉帅哥转身的空档,傅尔淳在突然看清楚别在他腰间那鼓囊囊的东西。不由得,内心一阵恶寒。之前曾听说言哲文有黑道背景,身后保镖无数,可跟他在一起那么久,都没有特别的发现。可今天,他的手下居然随身携带枪支……就当她感到后怕时,肌肉男出现了“傅小姐,请进。”
此时的傅尔淳不知道是以何种心态踏进那扇红木蟠龙门的。只知道,放眼望去,上千平的房间内皆是动辄百万的精品古玩。还没来得及收回惊讶的视线,在座的一名男子就站了起来“对不起,言夫人,那天鄙人得罪了,还请夫人原谅!”那人灰褐色的卷发,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中文。见他这般谦恭的态度,傅尔淳不得不在脑海中搜寻这人的模样。
“人家斯蒂文都跟您道歉了,小妈。”言哲文的声音阴森的如同地狱中飘过的风,在她的头顶盘旋。
斯蒂文?傅尔淳恍然大悟,暗骂了三遍色鬼才换上腼腆的微笑“别在意,斯蒂文先生。后来哲文已经解释过了,那只不过是场误会。”她答得从容得体,眼神停留在斯蒂文身上的时间也掐得极准。当然,整个过程自始至终都逃过言哲文的监视。她不懂,这男人今天带她出来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上次化装舞会,他是料准了斯蒂文会做出过激的举动,才故意哪她做诱饵,那么这次呢?傅尔淳突然感觉这种被人愚弄的滋味很是微妙。是愤怒亦或是静观其变?
之后的时间免不了又是场面上的寒暄。斯蒂文虽然在表面上有所收敛,但那双贼眼总是趁人不备时瞥向她开得有些大的
衣领。小露事业线,若隐若现的感觉恰到好处。傅尔淳不动声色的瞄了眼言哲文,试探他的反应。只见他充耳不闻,还有意无意的将话题转移。看样子,他这回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斯蒂文,听说你的老板还是名华裔。”不知为何,言哲文话锋一转,直视斯蒂文,笃定的等待他的答案。
斯蒂文有所迟疑,看了眼稳如泰山的言哲文,耸耸双肩,轻叹一口气“好吧,我认输。”随后,他改用法语“不瞒你说,我只见过老板两面。每次都是在50米处,远远的看着他从车内出来。但从他的身形和举手投足的姿态完全可以判定他是名亚裔。”说到这里,他停下来拿起跟前的茶杯‘咕咚,咕咚’一口闷“本来,也没觉得这里面有啥不妥的。直到我来中国前的一星期,我的顶头上司召见给我分配工作。任务便是到中国来做好一切准备,迎接大老板。”
听完斯蒂文的陈述,言哲文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双手击掌,从房间一侧的偏厅里,走出来三名身材火辣的嫩模。
斯蒂文大喜,收回忽闪不定的眼神。三名辣妹早在妈妈桑的指示下对斯蒂文展开温柔攻势。言哲文见时机成熟,拉着傅尔淳悄然退出。
到了门口,傅尔淳不由自主的挪开身体,跟他保持距离。
言哲文拧眉,不满意她的矫情“又在抽什么风?”他只当是傅尔淳在使小性子责怪之前那场欢爱过于激烈。可即便是这样,他事后不也做出弥补了吗?不但帮她清理,还在受伤的部分抹了药。这女人不知感激也就罢了,居然还拎不清的急着要跟他撇清关系。
他冷着张脸,傅尔淳的情绪也好不到哪去“言哲文,你的戏法变完了没有?”之前是拿她□斯蒂文,而这次完全是挖了个桃色陷阱让人往里跳。“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才那几位就是前几天报纸上出现的某地区环球小姐的前三名。听说这三人的背景不简单。你到底想干嘛?”
原以为她的质问会惹来他的不快,显然,这种猜测有误。只见言哲文紧绷的俊脸瞬间敛去换上花痴般的媚笑。“想看好戏吗?”
傅尔淳浑身起鸡皮疙瘩。言小贱,你能再下贱一点么?“不想。”她很干脆的摇头。
“哈哈……”言哲文居然狂笑“可惜哪,我如此煞费苦心,临门一脚,没你傅尔淳参与多可惜!”冲着她吹了声口哨,从裤兜里掏出一只打火机大小的遥控器,冲她扬了扬“知道这玩意儿有多神奇吗?就如
你跟老头子婚礼那天……”
“啪”傅尔淳气急攻心,挥手一巴掌。
言哲文被打得当场愣住。原本以为自那天以后,傅尔淳对他的恨意已然麻木。“怎么,一巴掌就解恨了?”他不甚在意的当着她的面吐掉口中的血腥味。
“言哲文,你够无耻!”骂完后,她急着想闪人。
“傅尔淳,就这样走会不会留遗憾?我如此大张旗鼓的请你来,并不是为了按你巴掌的。好戏还在后头,假如你还想自我催眠,认为这些天发生在身上的怪异完全是自己在做梦的话,那就请便!”他双手环胸,胸有成竹。
她震住了。原来,之前的那些试探只不过是为了激起她内心的矛盾。这男人,太可怕了!于是,她重新戴上微笑的面具,一只手主动勾上他手腕“既然言总盛情,不给面子似乎太傻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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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名保镖的簇拥下,两人先后进入光线昏暗的包厢。这个地方,之所以形容光线昏暗,原因在于房间四周密不透光。唯一用来驱散黑暗的仅是墙上挂得几盏酒精灯。
许是有了之前的震撼,这一次,傅尔淳要显得淡定许多。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5米外,靠近吧□自饮酒的男子背影,眯了眯眼,似曾相识感愈发强烈。挽着言哲文的手不由紧了紧。言哲文温柔的回以‘稍安勿躁’。他潇洒的抽出她的手脱身,独自走到那男子跟前,先用法文打招呼,紧接着便用中文“你好啊,李先生,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让言某佩服。”
李应豪放下酒杯,饶有兴趣的捕捉到言哲文眼底的狡黠“言先生也不赖,少年得志,青出于蓝胜于蓝。”嘴上虽然客套,但并没有做出实质性的动作。显然是给言哲文以下马威。可惜,言哲文是什么人?闻着腥就能将猎物手到擒来的主。只见他不甚在意的用脚勾了张凳子坐下,凑上前一阵耳语。见他不动声色,双唇紧闭。“小妈,快过来,跟你介绍个人。”他嬉笑着那声‘小妈;叫得格外亲切。
傅尔淳蹙眉,暗骂言哲文的卑鄙。滞留的脚步始终迈不开。
就当她犹豫不决时,那名男子猛地站起身,从阴影里出来,走到她跟前伸出右手“李应豪,TST现任总裁。”
天崩地裂。傅尔淳的世界就此坍塌“不……你,你不是!”她喃喃自语,后退几步,踉跄着跌倒在地。
李应豪见了,忙上前将她扶起来。“尔淳,这么多年没见,还好吗?”他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傅尔淳内心百转千回。曾经无数幻想着有天两人重逢时的场景,只是万万没料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数小时前,她还跟憎恨的男人缠绵,下一刻,就见到心心念念的初恋情人。
哈,多么的讽刺“好,好极了!”吞咽着泪水回答。
两人对视,浑然忘我。看着一旁小酌的言哲文莫名慌张。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恍惚中,傅尔淳的脸跟李应豪逐渐重叠……他甚至有种错觉,煞费苦心布下的局,到底真是的是要放长线钓大鱼,还是要同这头大鱼斗得鱼死网破?
“言先生,那位小姐跟李先生是旧识?”酒吧不失时机的凑上一句。
言哲文置若罔闻继续闷头喝酒。猛灌一口,又急着搁下杯子。酸,这酒酸得直冲脑门。
第17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换榜了。话说不该剧透的,不过下面的内容确实很虐,很有看点。之前一直以为我们女主是圣母的人,或许印象会有改观的。让我们更爱傅尔淳吧。也该虐虐渣男了。所以,路过的同学,赶紧了,别忘记收藏。因为下次再见到柠檬上推荐指不定啥时候呢,么么~~~
傅尔淳做了件生平最窝囊之事——逃跑!坐在言金铎给安排的邮轮上,吹着清爽的海风,她混沌的脑子才有了些许的头绪。
言金铎的身体每况愈下,深秋的甲板已经不适合他前来走动。太阳渐渐接近海平面。落日的余晖映红了半边天空。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此情此景,再回首当初——
18岁那年,她凭借优异的成绩破格被F大录取。也就在同一年,迎新晚会上,她跟李应豪有了更近一步的了解。打从进了孤儿院,她就没穿过一件真正的新衣服。那些衣服,大多是善心人士捐赠。很少有合身的,穿上身之前,都是经过修改的。且不说改过的衣服少了原先的效果,就连勉强的美观都谈不上。况且,她的性格又不是那种十分讨喜的。自然在接受分配时,往往占不到便宜。久而久之,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正是她这份超出于常人的豁达,吸引了被人称为‘校园王子’的李应豪的注意。
两人分开几年,彼此的样貌多有改变,尤其是李应豪(被收养后改姓杨),人靠衣装。名牌加身外加专业造型师的精心设计。后台传言,凡是在迎新晚会上被杨大公子相中的女孩都有机会实现一个愿望。那些爱八卦爱做梦的女孩说得绘声绘色,傅尔淳听后,只是淡然一笑,起身给自己接了杯水。
“喂,同学,能麻烦你帮我也倒一杯么?”前一秒还全神贯注听着八卦的短发女子见傅尔淳站起来后幽幽发话。
傅尔淳回神一看,才知道那短发女孩是在叫她“哦,好的,请把杯子给我。”她伸出手问对方要杯子,只见那女孩眼神流转“嗄”毫无防备之下,傅尔淳的手让突如其来的易拉罐给砸中。虽说那一罐饮料不算重,但作为凶器砸过来,光洁的手背上立刻出现红肿。她回头,只见那名罪魁祸首无不得意的瞪着她“看什么看,谁让你有眼无珠敢对我们老大不敬的?”小太妹头上扎着一把冲天炮,嘴里的口香糖嚼得‘叭叭’作响。
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三位穿着打扮怪异的女孩子。傅尔淳不想与这些人起冲突便忍痛前往饮水间接水。她刚离开,里面顿时沸腾了。
“老大,俺刚才那一记飞镖精准吧?”冲天炮太妹喜滋滋的向她们的老大邀功。
被唤作老大的女子显得比较冷静“谁让你们动手的,我只是想叫她带杯水而已,谁让你们鸡皮的?害老娘现在还渴着。我不喝水等下上台便会心神不宁。精神受影响连带着水平也会发挥失常。你想让我在王
子面前出糗呀!”嘴上骂着还不解气,突然一挥手,冲天炮的后脑勺硬生生的挨了一掌。
“唉哟,老大,您别生气。看我的。”她鼠目一转,早就瞥见了手托水杯的傅尔淳。于是,不着痕迹的走近她身边,脚下一绊,傅尔淳重心不稳,杯子里的水洒了一地。
“混蛋,哪来的水,烫死老娘了。”太妹中的另外一位染着紫色刘海的大惊小怪的嚷嚷着“瞎了你的狗眼,怎么走路的,害得我家老大的礼服都给弄湿了。这可是特意找人定做的,没了衣服等下如何上台表演?”她煞有介事的宣扬傅尔淳的罪行,惹来其他人的围观。
傅尔淳当然知道这帮人是纯心找碴。只是她还是名新生,且今天的晚会还邀请了不少校方领导。如果这个时候跟他们据理力争的话,吃亏的肯定是她自己。众口铄金,何况还有那么多所谓的‘目击者’。“对不起,是我不小心。请问这里有没有吹风机,不如把礼服交给我,5分钟内保证还你件干净的。”幸好不是咖啡之类难以清理的饮料,傅尔淳拍着胸脯保证。
短发女孩抿着嘴,那灼人的眼神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个遍“不用了,只不过是件衣服,对于我颜如玉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她的这双眼睛看人绝对精准。看她全身上下皆是地摊货,不用猜就知道属于那种破格录取的资优生。按理说,这种人她是最看不惯的。“怎么样,只要你答应,以后在F大便没人敢为难你。”
在众人虎视眈眈的逼迫下,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咬牙答应“好吧。”
“嗯。”颜如玉傲娇的把头上扬45°“很简单,今天的迎新晚会上,我要你大胆向校园王子示爱。”都说女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她颜如玉之所以能荣登F大校花之位,除了天生丽质,更重要的还是手段。所谓杀人于无形。无需动用一兵一卒就让对手自动淘汰。
她这话一出口,其他人不免暗自叹息。好不容易出现一位奇葩,不曾想,还没来得及曝光就已经被人硬生生的扼杀在摇篮中。谁不知道杨大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自动送上门的花痴。
“为什么是我?”傅尔淳生生觉得好笑,硬掐了几次手心才不至于笑出声。她故作平静的问道。既然躲不过当炮灰的命运,还不如让她一次性死得痛快。
“哈哈……”颜如玉听了她的问题,笑得前仰后合“极品,果然与众不同。你叫什么名字?”
颜如玉豪气冲天,难以做到人如其名。感觉她来了兴致,等待着傅尔淳的回答。
“我姓傅,傅尔淳。”反正她也不是名门千金,说了名字也没几个人记得。
颜如玉听后不作评论“怎么样,敢不敢?”
最终的结果如何?傅尔淳用一曲《白雪》征服了包括李应豪在内的所有观众。一曲终了,傅尔淳从容的走到台前谢幕,也收到了李应豪亲自送上的鲜花。
“同学,你好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这是他的开场白。
傅尔淳会心一笑“同学,你好老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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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短暂的见面并没有让这对分别多年的朋友认出对方。直到那日,傅尔淳抱着书本准备去图书馆温习。半道上有人递给她一个牛皮纸信封。
打开一看,最上面是一式两份的亲自鉴定报告。看了上头的内容,她惊呆了。原来自己在心里憎恨多年的父亲居然另有其人。那一瞬间,她像是顷刻间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鉴定书下面是一封洋洋洒洒的书信。信的开头讲述这位名叫蒋福根的男人跟她母亲韩素梅相识相爱的经过。其中有一段是这样写的“不得不说,你的母亲很有手段。她故意在经期里跟我上床,造成是处、女的假象。我的父母因为这件事情一直逼迫我俩结婚。刚开始,她也同意了,可到结婚前,她竟然反悔了。原因很简单,我的父母把他们单位分配的那套房子留给了他们的孙子,也就是我大哥家的孩子。那天晚上,我们闹翻了。她走了,从此以后杳无音讯。直到后来,我们家出事。我的儿子偷开摩托车撞死了人,而那个人正是你母亲的手帕交……”
故事很长,傅尔淳一目十行的将它看完,最终得到的讯息是蒋福根为了救儿子挪用公款被开除出警察队伍。死者家属因为拿不到赔偿金而准备找人做了他儿子。万般无奈下,他找韩素梅求情,无意中得知她曾嫁过人,并生有一女。
做了无数次思想斗争,傅尔淳决定去见一下自己的亲生父亲。按着信封上的地址找上门时,只见门口摆着一只骨灰盒。蒋福根终究因为逃不过这一劫而撒手人寰。傅尔淳看着跪在地上孤苦伶仃的男孩,胸口发热。血浓于水的亲情无法抹煞。从此以后,弟弟就成了她的责任和负担。
蒋福根的妻子因为受到双重打击卧倒在床。而弟弟蒋成龙也被逼写下一张18
0万的欠条。180万对于当时的他们来说简直比天上的繁星还遥不可及。为了争取延长分摊的年限,傅尔淳第一次硬着头皮去找韩素梅,遭到的却是无情的嘲讽。傅尔淳在怒火一触即发的情况下脱口而出“高贵的韩夫人,虽说我们这种血统低下的人是入不了您的眼。然而,您也别忘了,如今科技发达,只要薄薄的一张纸,便能证明我这低贱的血统跟您也断不了关系……”
韩素梅顿时炸了毛。她拍着桌子大骂“傅尔淳,别说我没提醒你。蒋福根那死鬼是在利用你。他两脚一蹬,孤儿寡母的没了照应。才会不遗余力的把你找来。想想看,这些年,无父无母,你不也过来了吗?如今大学也进了,以后眼睛放亮点,傍个大款,锦衣玉食也不是没可能。好端端的日子不过,干嘛要去淌这浑水。”
傅尔淳捏紧拳头,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她只是张了张嘴吐出一句话“因为蒋福根有人性,懂得替儿子付出。”
韩素梅顿时哑了。傅尔淳有爹妈生没爹妈养。这样一个在孤儿院里饱受饥寒折磨的孩子姑且能分辨,她又何必非得歪曲事实呢?“好吧,我试试,但人家答应不答应那是另外一回事。”她心里也清楚,被撞死的老人闯红灯在先。
韩素梅最终还是做了件好事。从此以后,傅尔淳的肩头上又多了一份责任。
当然,假如说没有这样一段故事,也就不可能有她跟李应豪的深交。
总之,这位阔少在坚强而朴实的傅尔淳身上找了真实的善良。而这一幕,在无形中跟他模糊记忆中的那位女孩重合“你是孤儿?”
“没错。”她答得坦然。
“其实,我也曾在孤儿院里呆过,而且还有一位非常要好的朋友……”两人彼此分享着昔日的回忆。
“那你还记得那个女孩的名字吗?”其实,这个时候傅尔淳已经认出了李应豪,但他现在姓杨,而且相貌上也有不小改变。
李应豪猛点头“当然,她叫傅小淳。”
她哭了。没错。傅尔淳三个字是他走后才改的。
这是一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只是最终,没能被珍惜——
忍不住叹息的当口,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夫人,老爷醒了。”
悄无声息的抹去眼角的泪水,胡乱答应着赶往船舱。大千世界芸芸众生,相逢皆是缘。只有失去了,才让她懂得去珍惜,其中也包
括言金铎。
第18章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爬上来更新鸟,么么哒,收到婉婉的长评,开心!
“什么,遗嘱?”傅尔淳不可思议的看着卧榻上的言金铎,虽然面容消瘦而苍白,但他的精神还算不错。她错愕,莫非方才进来时与她擦肩而过的医生……“伯父,您放心,只要好好调养,会好的。”慌乱中,她的安慰显得语无伦次。
“夫人,这是董事长命我准备的离婚协议书,请您在上头签字。”律师在言金铎的示意下送上文件。
傅尔淳只是稍稍抬头,注意力有那么一瞬间转移到律师身上“伯父,请您告诉,这是为什么?”她并没有要签字的打算。
言金铎还算利落的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片,干咽了下去。“王律师,我跟尔淳有话要谈,请先回避一下。”
王律师退了出去,走之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独自陷入沉思的傅尔淳。
“尔淳。”门被合上,言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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