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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萌影帝妙探妻-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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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像个垃圾场,汤汤水水的洒了满地,还有一只鸡爪落在了沙发上,啤酒罐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晚上的路边摊都没这么乱的。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不得了,两打啤酒全喝完了。
‘酒能乱性’四个字突然闪过脑,她的脸色顿时一变,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皛皛将汤圆放落在地上,小家伙今天运动量有点大,落地后直奔饮水器,仰着小脑袋舔着出水口,糯米见儿子回来了,跑过去嗅了嗅,又抬起爪子戳戳它,吠叫了一声。
汤圆喝完水,呜了一声,圆滚滚的身体使劲的蹭了蹭糯米。
糯米细心的舔弄着它背脊上的皮毛,汤圆舒服的躺倒在地,窝进了芝麻的怀里。
这一家三口温馨的场面却没能让皛皛的脸色变得好看,眼里全是交缠在一起的安卉和计孝南,这种情况她从没遇到过,一下子就懵了,她瞪向安卉,这丫头疯起来真是没有分寸。
不过,眼下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总不能让两人继续光溜溜的躺在地上吧,害她长针眼是其次,感冒了就不好了,也不知道开一下地暖,现在可是11月底,入夜后就极其的冷。
她先打开地暖,让屋子暖和起来,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企图叫醒安卉,走近了才发现两人身上都穿着内衣裤,不由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钥匙没插进钥匙孔里,还能补救。
“阿卉,醒醒!”她推搡着睡死了的安卉。
安卉哼哼了一声,挥开她推搡的手,翻了个身,抱紧计孝南,腿也跨上了他的腰。
皛皛眼见,恨不得能抽她两耳刮子,她这是当计孝南是抱枕了,刚想再推搡几下弄醒她,没想到计孝南先醒了。
他搔了搔脑袋,有点搞不清自己在哪里,抬头便看到了皛皛严肃的脸。
“咦?皇后娘娘?”
皛皛咳嗽了一声,不知道该应,还是不应,瞧他脸颊红彤彤的就知道酒精还没挥发干净。
不能喝就别喝,喝醉了搂在一起算什么事。
“几点了?”他突然问道。
“晚上七点!”
他一惊,“已经晚上了?”
皛皛点点头。
计孝南狠拍了一下脑门,酒似乎有点醒了,想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晚饭还没送。
让皇后娘娘饿肚子这种事要让康熙知道了,绝对死无葬身之地啊!但转念一想,奇怪了,他没送晚饭怎么会在这里。
记忆开始回炉,脑海里闪过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送安卉去经纪公司面试,她回来后就哭了,然后两人回了福邸,胡吃海喝了一顿……
接着……
他皱眉,脑筋打结了。
脑袋里发空,但某些片段模模糊糊的回闪了一下。
安卉穿着内衣裤,在他面前大跳艳舞……
那白花花的大腿,丰满胸脯,一截小腰扭得跟水蛇似的……
这是春梦?
轰的一声,他头顶就冒烟了,下意识的寻找安卉的人影,最后发现她就挂在自己身上,春梦里白花花大腿,丰满的胸脯就在眼前,整个人就僵了。
地暖已开启,地板自然是热乎乎的,但安卉滑腻的皮肤却有点冰凉,这么紧紧的贴着他,刺激得他全身的血都逆流了,直往脑门上冲。
他呆若木鸡的模样逗笑了皛皛,现在才发现,真是有够迟钝的。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起来!”趁安卉还没醒,他最好先走。
她的声音传到计孝南耳里,却是吓到了他,他慌张无比的支吾道,“我……我……没有……”说着,猛的推开安卉,连滚带爬的想起来,奈何醉意未消,四肢无力,任是怎么努力,也没爬起来。
倒是这阵动静惊到了安卉。
“唔……”
被他推开的安卉,跌在地上,后脑勺直接着地,幸好是木地板,顶多磕了一下,不算很疼,但足以让人从‘醉生梦死’的境界里醒来。
她摸摸后脑勺,美目睁开,咕噜噜的转了一圈,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皛皛。
“皛皛?”
视线一瞥,又看到了计孝南,他穿着一条四角裤,正很努力的想从地上爬起来。
起初,她的脑内是空白的,而后就是潮涌一般的记忆,她脸一白,下意识的视线下移,看到了自己那嫩白嫩白的胸脯,还有那条带着蕾丝花边的性感小裤裤。
安卉抓起地上的衬衣穿上,看款式是计孝南的,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啊——!”
撕破喉咙似的尖叫声立时震得屋子抖了三抖。
芝麻、糯米、汤圆吠叫了起来,汪汪声就像个大合唱,安卉羞怒至极,拿起落在地上的衣服,就往计孝南身上猛抽,计孝南站不起来,抱头鼠窜下,方向不清,碰到了桌上的残羹剩炙,汤水油渍滴滴答答的沿着茶几往下淌,啤酒罐也是滚来滚去的,整个场面只能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色狼!你不要脸!”
计孝南抱着脑袋,哀叫道,“是你自己脱的,不是我!”
这时的安卉是没有理性可言的,酒醉后自己做了什么,她是记得的,但就算知道是自己脱的,她也不会承认,这种羞耻的事情,会承认才怪。
她的一世英名啊,只想全部忘记,偏偏脑海里清醒的那部分空间全是这段记忆,让她想忘也忘不掉,难为情到了极点,只想找件事情将它抛诸脑后,眼下除了抽打计孝南外,她是找不到第二件事能分散注意力了。
“皇后娘娘救命啊,真不是我脱的,我可什么都没做,你瞧我裤子还穿着呢,意外,真的是意外!”
“你还说,你还说!”安卉抄起地上的拖把扔了过去。
力气用过头了,哐当一声砸到了芝麻跟前,芝麻惊跳了起来,对着安卉直叫唤。
皛皛被吵得头疼欲裂,额头的青筋凸了一根出来。
计孝南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绕到皛皛身后,“我告诉你,你别再过来!”
“你给我死出来!”
两人围着皛皛追打,安卉急乱之下看到什么就往他身上扔,筷子餐盘在空中飞来飞去,汤汤水水跟下雨似,好在皛皛躲的快,没被浇到。
咚的一声,安卉砸了一个啤酒罐,没砸到计孝南,却砸到了皛皛,本以为是个空罐子,没想里头还有半罐子,酒洒了出来,淋了皛皛一身。
计孝南和安卉霎时僵在了原地。
皛皛的脸皮子彻底黑了,前刘海上不断滴落下啤酒,让她那根凸起的青筋爆裂了。
这是招谁惹谁了,啥事没干,竟然惹了一身骚。
“你们两个……”她磨着牙,撩开湿哒哒的前刘海,怒气满盈,两只眼睛冒火一般的瞪着两人,“没收拾干净前都不准睡觉!”
说完,她气呼呼的转身回了卧室,卧室的门被她狠狠甩上,响声震天,徒留下安卉和计孝南大眼瞪着小眼。
“都是你的错!”安卉嘀咕道。
“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没干!”
“谁说的,谁……谁……让你看了不该看的!”
计孝南哼道,“你以为我想看啊!就你这身板,我看了也没反应。”
安卉脸皮子抽了一下,伸手就往他腰上拧了一把。
计孝南痛叫道,“你怎么又打人!”
“打的就是你!”
计孝南怒道,“泼妇!”
“流氓!”她毫不示弱的回道。
“你要再这样,保管这辈子嫁不出去!”下手太狠了,腰都淤青了。
“哼,你还是操心一下自己吧,瞎了眼的女人才会嫁给你,不对,瞎了眼的女人也不会嫁给你!”
“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下文,他只好闭上嘴。
想着自己还穿着内裤,赶紧先把裤子穿上,“哼,好男不跟女斗!”
安卉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你把衬衣还给我!”他还光着膀子呢。
安卉这才发现身上的衬衣是他的,“你以为我稀罕啊。”
“不稀罕的话,你就脱啊。”
“脱就脱……”可惜话说完,她就蔫了。
脱了不就和刚才一样了嘛。
“你等着!”
好在酒已经全醒了,她没做傻事,回到客房穿回了原来的衣服。
“还给你!”她将衬衣甩在了他脸上,转身再不理他。
计孝南本来还想骂两句,但挂在脑门上的衬衣,隐隐传来一股香气,他将衬衣从脑门上拿了下来,捧着它有点愣住了,下意识凑了过去,又闻了闻。
安卉拿着簸箕和扫帚回来了,扔给了他,“愣着干什么!”
他脸一红,接过扫帚,赶紧把衬衣穿上。
两人一个东一个西,先将地上的垃圾收拾赶紧,因为汤水的关系,地上油腻腻的,好在没铺地毯,否则打扫起来就困难了。
安卉找了个大垃圾袋出来,将啤酒罐和一次性碗碟装了进去,又端了一盆放了洗洁精的水,沾湿抹布,开始擦地板,动作十分麻利。
计孝南原以为她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没想到干起家务倒是有模有样的。
“你老看着我干什么,拿抹布擦地啊。”
“哦!”
两人合力,很快就把屋子打扫干净了。
------题外话------
这对CP的戏份差不多了,要进入案子喽!
☆、Round 133 泼妇情节(二)
“皛皛,出来吃饭!”
收拾干净后,计孝南亡羊补牢的出去买了外卖,特地去了醉辉煌,点了皛皛最喜欢的菜。
皛皛洗完澡,吹干了头发,在床上眯了一会儿,安卉叫门的时候,她刚好醒来,肚子正饿着,此时再大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客厅里恢复了往日的整洁,几净明窗,木地板就像打过蜡似的噌亮,看着就觉得舒心。
计孝南和安卉一脸谄媚,待她坐下后,两人殷勤替她盛汤送饭,顺带再捏捏她的小肩膀。
“行了,坐下来吃饭,别捏了!”
醉辉煌的菜是出了名的分量大,外卖和堂吃一个水准,桌上虽然只有四菜一汤,但那盛菜的碗大的像个小脸盆,装得扑扑满。
安卉笑嘻嘻的问道:“不生气了?”
皛皛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和老计就是一对活宝!”
“谁和他是一对活宝!”安卉撅起嘴,对着计孝南吐着舌头。
坐在对过的计孝南正替皛皛夹着菜,没工夫理她,眼下要紧的是伺候好皇后娘娘,给自己拉回点印象分,不能因为今天的意外毁了自个儿努力建起来的良好形象。
“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不知分寸,大白天的喝酒做什么?”
幸好今天陪在她身边的是计孝南,要别人准出事。
“一言难尽!我们先吃饭!”
“你还没吃饱吗?”刚才茶几上可是摆卖了吃食。
“那是午饭,现在是晚饭,怎么能混为一谈。”身为吃货,必备技能就是面对美食时瞬间就能把胃放空。
她在皛皛身边坐下,用筷子夹了一块蜜汁火腿塞进嘴里,小脸瞬间因为美食绽放了光彩,“卤汁浓稠、火腿酥烂、滋味鲜甜、回味无穷啊!”
皛皛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就知道吃!”
她眉开眼笑的反驳,“能吃是福,我又不节食!”
“我是怕你明早起来量体重的时候鬼哭狼嚎!”
身为娱乐圈的人,对体重一般都很敏感,安卉也如是,每天早上都会量一回体重。
“呸呸,你少咒我,乌鸦嘴!大不了明天我和你一起晨跑!”
听到这话,皛皛都懒得搭理她,等她早上能起得来再说。
“今天经纪公司面试的怎么样?”
安卉的小脸顿时一沉,塞满食物的嘴撅得都能挂酱油瓶了。
见此,皛皛心里就明白了几分,安慰道:“没事,反正家里大,你住多久都行。”
“我哪敢啊,这房子有一半是康熙的。”
皛皛瞪她,“又皮痒了是不是?”
“皮痒什么,我这都是大实话,他不在家,我住着还行,等他回来要看见我还在,我保证他能生吞活剥了我。”
“你住你的,别理他。”
“免了,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皛皛喝了一口汤,说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安卉剥了一只大明虾丢进嘴里,“我想通了,娱乐圈根本不合适我,我打算明天开始投简历,找份朝九晚六的工作。”
噗的一声,皛皛嘴里的汤全喷了,诧异的看着她。
安卉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那么大惊小怪的做什么,你和阿景平日里不就是这么劝我的吗?”
“你发烧了?”皛皛抬起手,捂上她的额头。
她和景飒的确劝过她离开娱乐圈,但她从来就没听过,脾气倔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今天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这是天要下红雨了?
她推开皛皛放在额头上的手,“谁发烧了,我好着呢,能吃能喝,能跑能跳。”
“阿卉,今天在经纪公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别问,我不想说!”
皛皛心头一凛,顿觉今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想问个究竟,但清楚她的性子,不想说的事,她一个字都不会提,别看她整日里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实则脾气很硬,想撬开她的嘴巴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冷不丁看向计孝南。
计孝南和安卉一样,也是个标准的吃货,有的吃,啥事都不会放在心上,见皛皛投来询问的眼神,他停了嘴,直截了当的点点头,意思就是说她可以问他,他都知道。
皛皛了然了,吃完饭找了个机会,将计孝南逮到了厨房里。
“发生了什么事?”
计孝南道:“其实我也没亲眼看到整件事情的全过程,但从她的字里行间分析,十有八九是被人欺负了。”他是侦探出身,这点分析难不倒他。
“欺负?”
“嗯,她从经纪公司出来后哭得特伤心,还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猜测一定是那档子事……”他偷瞧了一眼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安卉,回头对皛皛说道,“比如包养啊,情妇什么的,一定逃不开这些。”
皛皛脸色立刻一变,黑的吓人,手里的瓷杯子被她捏的裂了一条缝,“哪家经纪公司?”
计孝南吞了一口唾沫,抖了抖,“我说皇后娘娘你不会是想上门教训人家吧。”
她抬眼,平静的说道:“打人是犯法的。”
“那你这是……”
“不让人知道就行了!”她拍拍他的肩,“帮我去查一下谁欺负了她。”
“……”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真是一点没错,皇后娘娘是越来越像某人了。
**
另一头的璃山公安局里,灯火通明,十来个警察正坐在会议室里开会。
会议桌上满是吃剩的饭盒,硕大的玻璃烟灰缸里则塞满了烟蒂,有几只还丝丝的冒着烟。
“十二名死者,我们现在只确认了八个,还有四个死者的身份没被确认,老张,辽城的警方说,他们那里有个姑娘是在六年前失踪的,身上的旧伤和其中一名的死者很相似,法医怎么说,DNA鉴定出结果了没有?”
说话的是曹震,为了这件案子,他是三天三夜没阖眼了,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张又成将手里的烟掐灭,回道:“法医确认伤痕的大小和位置都一样,初步怀疑应该就是这个失踪的姑娘。”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档案递给曹震。
档案是辽城警方提供的失踪人口信息。
“这姑娘叫黄薇,失踪的时候是26岁,职业是普通OL,六年前和男友吵架,一气之下就一个人来璃山旅行,和家人说一周后就回去,没想就这么失踪了。”
曹震仔细的看着手里的档案,“这里头说,她母亲曾收到过她的短信?”
“嗯,短信里说她在璃山遇到了多年未见的大学同学,心里高兴,打算和她去海南玩几天,黄薇的母亲没怀疑,只让她一切小心,但之后过了几天,她也没回去,电话也关了机,这才报了警。”
景飒说道:“这短信会不会是凶手发的?”
“十有八九就是!”因为黄薇的尸体是在璃山发现的,若她真和所谓的大学同学去了海南,她绝不可能死在这里。
“师兄,档案上还写了什么?”
手头的线索依然很少,查到现在也没查出个子丑寅卯来,这个黄薇很可能是死者之一,说不定档案里就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曹震道:“这档案里全是她失踪后,辽城警方问询她的父母和亲人总结出来的特征,看着没什么重要的。”
人在失踪后,警方会收集长相、口音、身高、胎记、伤痕等信息建立档案,也会采取失踪人父母的DNA基因,以便后期寻找比对,在程序上这是必经的一环,对于此案却是没什么显著的帮助。
“档案给我看看!”
曹震将档案递了过去。
景飒翻了翻,档案里有死者的照片,二十六岁的年纪,一张鹅蛋脸,并不十分漂亮,但胜在妆容精致,发型时髦,提升了整个人的气质。
按照连环凶手杀人习惯,所杀致人必然会有一个共同点,但比对其他已找到身份的死者照片,除了是中国人,都是黑发黑眼外,没有任何共同之处,甚至连职业也没有一个是相同的。
凶手杀人到底是怎么选择目标的?
这个谜题只要一日不解,这案子就不可能会破得了。
璃山公安局刑警队队长李善功正坐在景飒身边,他在璃山做了五年的刑警,从没遇到过杀人案,到现在他都是云里雾里的,要不是曹震和景飒来协助调查,他都知道从哪里下手。
他斜睨了一眼景飒手里的档案,当看到照片时,愣了一下,说道:“这姑娘有点眼熟……”
景飒和曹震顿时齐齐看向他。
“你认识她?”曹震问。
李善功只比曹震大三岁,虽然同是刑警大队的队长,但性格却是完全不同,可能是璃山从没发生过什么大案,他这个警察做的有点闲,更像个居委会干部,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慢条斯理的。
他拿起那张照片努力回忆着,过了一会儿,拍脑门说道,“想起来了,这姑娘就是那个泼妇!”
“泼妇!?”
景飒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迷糊了。
“对,泼妇,这姑娘可凶了,六年前……对,就是六年前,那时我还是交通队的,所以我记得,这姑娘租了一辆小车,闯了红灯……”他歪了歪脑袋,“不对,是变道错了……又不对……!”
曹震听得干着急,“你说重点!”
“哦,反正就是被我们交通队的一个警察给拦住了,让她交驾照,她死活不肯交,也不肯从车子里出来,最后还把拦住她的警察给咬了一口,还在地上撒泼,那动静简直比泼妇还泼妇。”
☆、Round 134 泼妇情节(三)
“哦,反正就是被我们交通队的一个警察给拦住了,让她交驾照,她死活不肯交,也不肯从车子里出来,最后还把拦住她的警察给咬了一口,警察跟她理论,她就脱衣服撒泼,说警察非礼她,那动静简直比泼妇还泼妇。”
说起这件事,李善功憨厚的脸显得十分无奈,常说刑警要抓犯人危险,其实交警更危险,最大的危险就是防不胜防,现在的肇事司机那是比土匪还狠,拒不接受处罚的人多了去了,骂两句,甩两个耳刮子都是轻的,要遇上个狠的,拦个车就可能被肇事司机给撞死,每年为此殉职的交警还不在少数。
“你说干交警的,每天风里来雨里去,三九寒暑天天站岗,查个违章记录是职责所在,却要挨骂挨打,谁受得了,说难听点,真要遇到个危险驾驶的被撞死,好歹能算殉职,运气好点的,死了就是个烈士,可遇到那种不讲理的泼妇,这罪可受大了,说你非礼,说你打人,说你不要脸,你要敢多说两句,还有扒你裤子的呢!”
大概是擅长调解邻里纠纷的关系,李善功的嘴有些贫,说起话来像是在说相声,一套一套的,表情还特别丰富。
景飒没忍住,笑了出来,“扒裤子?”
“可不是,凶着呢,简直就是母老虎!有句话你们听过没有,金庸老先生说的,说比遇到一个泼妇还糟糕的事情,是遇到两个泼妇,我跟你们说,这个黄薇能抵得上10个泼妇,你们是没看到她那副嘴脸,看了恨不得能掐死她。”
“那后来呢?”曹震问。
李善功拿起热水瓶,给自己续了一杯热茶,“那时候不像现在,有执法记录仪,能拍下执法的全过程,那执法的交警只能忍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手腕被她咬破了皮也不敢怒,无奈之下只能叫支援,去了三个警察,其中一个还是女警,不过没什么用,她照样撒泼,躺在地上不肯起来,最后没办法,四个人只好合力把她抬进警察局,让她在拘留所呆几天,哎呦,你们是没看到,她在拘留所里也不安生,脏话骂得可顺溜了,全警局的人包括祖宗十八代都被她骂了一遍,气得我们交警大队的队长差点脑溢血进医院,那时我们就都说这女人谁娶谁倒霉,这撒泼的模样估摸着如来佛祖都治不了!本来呢,我们觉得这种女人就该小惩大诫,关她个十五天……”他搔了搔头,憨厚的笑道,“可惜我们警局小,拘留室拢共就两个,把一个大姑娘和一群男人关在一起总是不好的,后来就把她放了,她走的时候还砸了办公室里的一块镜子,又把我们全警局的人和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景飒喷笑道,“老李,你这人说话能不能这么逗!”
“这哪是逗,我这是实话实说,不行你们去隔壁的交警队问问,绝对和我说的一样。”
曹震板着脸孔道:“这种女人你们就该追究刑事责任,她都袭警了。”
“谁说不是呢,可没办法,我们人少,没工夫和她扯皮,再说了,和泼妇你能计较出什么来,搞不好还会被气死。”他摆摆手,“好男不跟女斗,赶紧送她走,至少耳根子清静了,也免得她再问候我们祖宗十八代。”
曹震问道,“这事发生在什么时候?”
“我想想!”他思索了一下,“六年前的夏末吧,8月底左右!”
“8月底……”景飒算了算,“如果这次连环案件中的死者真有一个是黄薇的话,那她就是在这件事后才被杀的,时间不超过一周。”
曹震点头,“但,就算是黄薇,她身上的这些线索也和案件没什么联系,人家是泼妇,不过是蛮不讲理,若这是共同点,那天下的泼妇可多了去了。”
凶手他杀得过来吗,这和同是黑发黑眼的女人一样,多如牛毛啊。
所谓泼妇,指蛮横不讲理的成年女子,最大的特点就是当你跟她谈一件事,指责她在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她会抓住你言谈中一些小细节发起攻击,泼妇不会认识反省自己有没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当她们无理可辩时就会歪曲事实。
这种女人还真是挺多的,菜场里的大妈们十个里有一半是泼妇。
这点李善功颇为认同,“就是就是,女人啊都是不可理喻的。”
景飒咳了一声,脸色黑了几分。
李善功连忙纠正道,“我不是说你,是说那些泼妇,你可是个好的!”他竖起大拇指,“杰出女警,你这境界可高多了,要比喻的话就是九天玄女,天后娘娘。”
“就你嘴贫!”景飒瞪他,“你有本事回去跟你老婆说,看他怎么回你。”
“我老婆……”他笑道,“那我可不敢,回去准跪键盘。”
有人问了,“你老婆是泼妇!”
“不是,我老婆哪能是泼妇,贤惠着呢,可我丈母娘是个泼妇啊!”
众人哈哈大笑,一时间将刚才的愁云惨雾给冲淡了不少。
一向严肃的曹震也忍不住咧嘴了,这李善功查案的本事没有,逗人的本事都能比相声界的北斗了。
笑过之后,李善功说道:““曹队,时间也不早了,案子查了几天也没什么线索,不如让兄弟们回去好好睡一觉,这样天天吃盒饭,又熬夜的,人会受不了的。”
李善功为人亲和,对下属很是照顾,查案虽然要紧,可查案的警察也重要,这好几天都没回家见老婆孩子了,他着实有点过意不去。
有个警察逗趣道:“我们李队的居委会主任性子又出来了。”
“去,去,帮你们争取权益竟然还说我。”
“哈哈!”
曹震想想也是,这么没日没夜的查案也不是办法,到时把人累垮了就得不偿失了。
“嗯,那散会吧,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下午我们再合计。”
“谢谢曹队!”
两人虽然都是刑警大队队长,但璃山是二级城市,S市公安局出身的曹震在警阶上自然比他高。
等警察们都走了,李善功却没急着回家,走到曹震身边问道,“曹队,我们要不要……”他做了个喝酒的姿势。
来者是客,他和景飒来了那么多天,尽顾着查案,他还没尽过地主之谊呢,眼下正好补上。
曹震经过X市的酒醉事件后就不敢喝酒了,就怕再来一次酒后乱性,尤其是男人邀请,他就更不愿意了,但人家这盛情推拒了也不好。
正两难时,景飒走了过来,“李队,我想去泡温泉,你们这里哪家温泉旅馆比较好,要便宜的,介绍一下呗!”
累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她当然要好好舒爽一下,这里又是温泉之乡,之前就听皛皛说过,这里的温泉很是不错,机会难得,她自然想要泡泡温泉。
“温泉?呵呵,那你可问对人了!”
“要便宜干净的,太贵的我可负担不起。”这是私人消费,不能算公账,像皛皛住的哪家旅馆,她可敬谢不敏。
“放心,绝对便宜,曹队,要不你也一起来?”
曹震自然答应,泡温泉可比喝酒好多了。
景飒问道:“我们去哪家?”
李善功回头,笑道:“我家啊!”
“哈?”
景飒和曹震皆是一愣。
“哦,忘记介绍了,我家就是开温泉旅馆的,放心,保证物美价廉!”
**
李善功家的温泉旅馆位于黄璃山下,是祖上留下的家业,有百来年的历史了,在璃山算是老字号的温泉旅馆,和白璃山的高级旅馆不同,他家的温泉旅馆较为平民化,有点像民宿,占地面积倒是挺大的,有五个温泉池。
因为是百年老店,口碑已经做了出来,颇受人欢迎,建筑却是相当的老旧,很传统的中国古风建筑,据说在古代还是一位老员外的宅子,后来被政府征收,李家的老祖宗就租了下来,世代经营旅馆生意。
景飒下了车,看到两扇红漆大门,以及两旁的石狮子,打趣道,“李队,你家这旅馆看起来怎么像大观园啊。”
“古代人不都是这么建屋子的吗,你们可别嫌弃,旧是旧了点,但我保证绝对卫生干净!”
曹震对中国古代建筑有点研究,问道,“这房子是几进的?”
“三进三间!”
“不得了,豪宅啊!”
古代房屋的三进是指房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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