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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萌影帝妙探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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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咋舌道,“这不就跟奥运会开幕放的烟花礼炮一样吗?”
“没错,就是一样的,听说还会有卫氏企业的LOGO出现,绝对难得一见!”
“那我一定要拍下来!”
众人齐齐往露天的宴会厅走去,景飒听到这些却是脸色一变。
礼花?
焰火?
不好!
皛皛!
她放下餐盘,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宴会厅里找寻皛皛,脸上的表情透着浓重的担忧。
不在这里,难道还在二楼!
想罢,她急忙跑了出去,一个不注意,就撞上了一个人。
卫宝也是满面着急的在找人,看到景飒,一把扣住她的肩膀,“景飒,看到康熙了没有?”
先前,在休息室里,康熙就像快死了一样,谁喊他都没反应,整个人就像沙堆的雕塑,一碰就会散,他和耿不寐、计孝南都不敢上前跟他说话,生怕会刺激到他,只好默默在旁边守着。
没过一会儿,他双眼充血的一跃而起,像是要找人拼命似的跑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因为担心他会出事,他和耿不寐、计孝南立刻分头找人,找到现在都没找到他。
“我哪知道康熙在哪里?”她反扣住卫宝的肩膀,“你看到皛皛没有?”
听到这个名字,卫宝就来气,“不要跟我提这个女人。”
如果不是她,康熙也不会这样。
景飒并不知道先前发生的事情,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胸中就扬起了一把火。
刚想发作,宴会厅外的广场上,咻的一声,随着突如其来的响声,几十支烟花直指天空,喷射而出,千万朵色彩缤纷的焰火瞬间在空中傲然绽放,姹紫嫣红,朵朵精致,瓣瓣绚烂,将夜空装点得华丽无比,更是照射得如同白昼。
看到的人无不欢呼雀跃,兴致盎然的抬头观赏品评。
灿烂过后,它们好似美丽的流星雨,逐渐落到地上,带着丝丝缕缕的白色烟雾,携着淡淡的火药味缓缓弥漫开来。
景飒的脸更白了,脑子一抽,狠狠捶打卫宝,“你们卫家真是神经病,生日而已,放什么烟花,烧钱啊,知不知道这是污染环境!”
卫宝莫名其妙的被她骂了一顿,心里又惦记着康熙,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你发什么疯,放烟花难道犯法吗?”
“真犯法就好了,我现在就可以逮你回警局!”她又抡起拳头捶了他几下,眼睛更是往死里瞪着他。
“你们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那也比你们这种臭男人好!”
景飒突然想起眼下不是斗嘴的时候,她必须要找到皛皛,立刻推开卫宝,继续往二楼跑去,因为穿的礼服是直筒裙,裙摆窄小,她都迈不开步子,她一恼,弯下腰用手将裙摆撕开。
嘶啦一声,裙摆应声而破,她一路撕到大腿部分,露出一截白皙笔直的大长腿。
卫宝看得直瞪眼,之前送她礼服的时候,她还吓得不敢穿,说什么弄脏了怎么办,穿上身后,连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现在倒好,直接撕开了。
不是说会还给他的吗,现在还怎么还?
真是不明白这些女人在想什么。
不过……那双腿挺漂亮的。
裙摆一撕开,景飒不顾形象的迈开了步子,一路奔跑,但她记不得通往二楼的楼梯要怎么走了,走了几个通道都没找着,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一见到卫宝就破口大骂,“你们家这造的是什么酒店,通道走廊那么多,想干嘛,玩地道战啊。”
卫宝秉承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不跟她回嘴。
景飒抬腿踹向他的膝盖,叉腰吼道,“说话,二楼怎么走?”
这是问人的态度吗?竟然用腿踹他。
“你这个泼妇!”
景飒立马回道,“你这个神经病二世祖!”
卫宝气得脸都抽疯了,“不要以为你当警察就可以辱骂人。”
“不要以为有钱就了不起,以为你是霸道总裁啊,我呸!”她又踹了他一脚,“你说不说,二楼在哪里!?”
卫宝觉得自己的腿就快被她踹断了,现在的女人怎么都那么暴力的。
端木皛皛是,她也是。
什么闺蜜,简直就是一群母老虎。
这时,康熙从那隐秘的通道里跑了出来,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那只邪恶的手,还没事凭空捏了一把,像是想到什么,一脸色胚状,极度猥琐。
不,他长得太帅,再猥琐,也看不太出来,仍是美美的男神一枚。
景飒眼尖的看到了他,一阵风似的扑了过去,“康熙,看到皛皛没有?”
“她去找卫晓了,怎么了?”
她像是看到了救星,拽着他的手,叫道,“赶紧找到皛皛,别让她看到焰火,她会疯的。”
康熙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她表现出的焦急不是伪装的,一把扣住她,“把话说清楚!”
卫晓见他没事,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听见景飒的话,他不由的笑了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焰火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炸弹!”
炸弹两个字震醒了康熙,他看向外面人群聚集的地方。
轰声一片,无数烟花从天空倾泻下来,成了红色和金色的“瀑布”,大有“飞流直下三千尺”之气势,看得一群人眼花缭乱,一个劲的拍手叫好。
因为量大,硝烟弥漫,火药味愈发浓重了。
“景飒,她是不是害怕闻到焰火的味道?”
景飒猛点头,“对,就是味道,因为它跟……”
“和炸弹过后的硝烟味道是一样的!”
因为都是火药做的。
他脸色一变,狰狞了五官,掐着卫宝的喉咙,“卫晓在哪里?”
卫宝被他骇了一跳,“在二楼,应该和我老爸在一起!”
康熙对这里很熟悉,因为已经来过好几次了,整个向二楼飞驰而去,刚打楼梯,他就见撞到了卫晓和卫雍颂。
卫雍颂见到康熙,立刻招手道,“小熙,那个佛动心深得我心,你果然……”
话还没说完,康熙像只展翅的大鹏一样跃了上来,揪住卫晓的领子,“皛皛呢?”
卫晓一愣,“她不在楼下吗?她刚才还说要带景飒出去透气……”
“你有没有告诉皛皛,今晚会放烟火!”
他又愣了愣,他连自己老爹是谁都没告诉她,又怎么会告诉她晚上会放烟火,普通人家可不会在生日的时候放烟花,真说了,铁定穿帮,倒是有些生日蜡烛会放点小烟火出来。
康熙骨节一紧,拳头一握,就想揍他一顿,是他把皛皛带来的,却什么都没告诉她。
突然,又是一声巨响,一个更大的烟花带着红红的火星飞上天空,几声脆响后,华丽绽放,像五颜六色的满天星一般,密密麻麻的点缀了夜空。
浓重的火药味四散,让康熙心脏猛的一缩,这时候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必须马上找到皛皛。
他没有忘记,那次在她家,他提起她的父母后,她是怎样的癫狂。
“卫晓,这辈子,你最好别再让我看到你!”
他放开手,眼神阴鸷的让人觉得像从地狱里出来野兽。
“怎么了?”
康熙不再言语,向跟在他后头的景飒追问道,“你好好想想她会躲到什么样的地方?”
景飒捂着脑袋努力回想,“如果是春节、国庆,这种可能放烟花的日子,皛皛一定会躲去酒店,她在那有预订过一个房间,要是婚庆,因为福邸在市中心,严禁平日里放烟火,婚庆的话,小区门口的电子灯牌就会发通告,皛皛也会在那天避到酒店里去,但是这里……这种突然而来的……”
她摇头,慌乱的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说到这里,她又哭叫了起来,“康熙,怎么办?皛皛会疯的,她真都很怕闻到火药的味道!”
康熙脸色一白,努力让自己冷静。
如果遇到恐惧的事情,一般人都会躲起来,但躲的地方一定是让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皛皛有PTSD的症状,应该会选择熟悉又安全的地方,但这里她第一次来,不可能熟悉,如果因为害怕要逃回家,这里是山上,没有车,天又黑了,她不可能徒步走……”
开车……
他脑中一凛,立刻回头问卫晓,“你和皛皛来的时候,开的是谁的车!”
“她的车,因为我晚上可能会住在这里,所以我让她开了自己的车!”
停车场!
她一定在停车场!
康熙一个回身,跃下楼梯,往停车场奔跑去。
对她来说熟悉又安全的地方,在这里,除了她的车,没有第二个地方可想。
何况,停车场在地下,那里听不到声音,也闻不到火药的味道。
一定是在那里!
皛皛,别怕,我来了!
☆、Round 70 万岁爷阵亡
皛皛第一次发现自己对烟花、爆竹燃放后产生的火药味感到恐惧,是在回国后的第一个春节。
美国长大的她,从来不知道烟花、爆竹是可以随便放得,还放得那么放肆,像是不要钱一样,各家各户更像是在攀比,争奇斗艳,轰响雷鸣,一个比一个放得响,一个更比一个放得艳丽。
当时,她就怔住了。
因为在美国,私人燃放烟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首先美国人将烟花、爆竹的价格定得很高,除了价格高以外,购买烟花的手续也相当复杂,先要出示个人身份证,还要填写很复杂的个人信息的表,包括姓名、性别、年龄、家庭住址、买烟花的数量种类用途等,同时还要阅读一份长长的烟花使用操作说明书。阅读完后,购买者需要签名,这就是所谓的免责声明。
所以,在美国,烟花燃放主要由政府或机构来组织,他们会邀请专门从事烟花运输燃放的人员来操作,燃放的地点和时间也有很严格的规定,不是想放就能放的,就算是唐人街,燃放烟花爆竹,也得先递交申请,通过了才能燃放。
而且,美国多以烟花为主,爆竹十分少见。
在中国,过年燃放、烟花爆竹,图个喜庆吉祥,本无可厚非,但放得那么凶残,还真是让皛皛大吃了一惊,很快又觉得挺有意思的,在美国的时候,因为住在华盛顿,她能看到烟花的机会不多,大型烟花更是只有在美国独立日,政府举办庆典的时候才能看到。
也正是这次好奇,让她发现了对它们的恐惧。
到处弥散的浓浓火药味,窜入她鼻尖时,时空像是瞬间转换了,再看不到五彩缤纷的炫丽天空,迎面是无尽的黑暗,忽然周围景色一变,转换到了至亲之人被炸碎的那一幕,场景像是重演了一遍,残肢肉末和鲜血飞溅在她脸上的冰冷、浓稠,是那么真实,堵得她呼吸困难。
火药味变成了浓重的血腥味,掌控了她的大脑,寸寸逼近,看到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是扭曲的,像魔鬼一般正对着她狞笑,她恐惧地畏缩着,全身发麻,浑身冰冷,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
因为惊惧过大,她倒在地上剧烈抽搐,口吐白沫,若不是景飒和安卉在,她或许已经崩溃了。
医生判定,这是恐惧记忆的一种,只要遇到与她恐惧的一幕相似的东西、声音、气味,都会让她不受控制的回忆起事情的每一个细节,像拉近了视角一般的清晰,严重的话可能会导致精神崩溃。
为此,对于烟花、爆竹、任何可能产生火药气味的东西,她都不会靠近,有多远就避多远。
两年下来,她再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然而今天……
当她离开康熙,走出通道时,巨大的烟火被放飞了出去,姹紫嫣红倒映在她眼里,没有惊叹,只有惊惧,灿烂过后的一缕缕白色烟雾,没等它飘散过来,她像是已经闻到了淡淡的火药味,大脑一片空白,看什么都是恐怖的,只想离开这个让她害怕的地方。
惊惧压倒了理智,她惊慌失措的想要躲起来。
但,这里她不熟悉,又到处是人,那些看到烟火叫好的声音,在她耳里都成了刺耳的噪音,震得她头疼欲裂。
恐惧之下,她连方向都辨不清出,只想离那些烟花远远的。
然后,她看到了停车场的标志,想到了自己的车。
卫氏的庄园酒店有代客停车的服务,她到了酒店大堂门口,就将钥匙交给了服务生,所以并不知道停车场具体在哪里,只能一路顺着标志寻找过去。
巨大的停车场里,因为卫氏举办宴会的关系,除了邀请的客人外,没有其他宾客,车子并不多,她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的车,车钥匙是在入口的玻璃箱里找到的,那是代客停车服务专用的钥匙存放点。
她颤抖的打开车门,急切的想要回家,但钥匙插了好几遍都插不进锁孔,一个手抖,就掉落在了车里,她弯腰摸索,却怎么也没摸不到。
外头的烟火声轰隆隆的传来,很轻,但仍将她吓得卷缩了起来,这里明明闻不到火药的味道,但是听到烟火的声音,她就像闻到了似的,惊恐抖瑟,甚至连停车场里昏暗的灯光她都觉得是刺眼的。
不能在这里,她需要一个更密闭的空间,黑暗的,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闻不到的。
等她躲藏好了,她将拳头塞进嘴巴,阻止自己逸出口的恐惧呜咽,但那无济于事。
呼吸越来越困难……
谁来救救她……
救救她……
康熙……
**
“皛皛!”
急促的吼声响彻在停车场里,引起阵阵回音,忽高忽低,忽轻忽响,此起彼伏。
他身后又是一阵慌张的脚步声。
“康熙,车钥匙不存在存放点,一定是皛皛拿走了!”
卫宝也随后匆匆赶来,“我刚才问了门口的保安,没有车出去过!”
这就说明皛皛还在酒店里。
康熙跃上一辆车的引擎盖,搜索着整个停车场,卫雍颂的寿宴来的都是富豪巨商,政界名流,满目都是豪车,油漆鲜亮,各种颜色,且都是最新款,数量不算多,也不算少。
倏的,一辆旧款的黑色路虎车在锃亮的豪车里跳脱了出来,分外的扎眼。
是皛皛的车!
他心中一喜,立刻跳下引擎盖,冲了过去,车门却打不开。
“皛皛!”他拍打着玻璃,贴着玻璃往里查看,却发现里头没有人。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绕着车将所有的玻璃都看了一遍,甚至匍匐在地上,看车底下面有没有她。
景飒追问道:“康熙,找到了吗?”
他站起身,摇摇头,眸色里黑沉的吓人。
难道是他判断错误了?
一想到她正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害怕着,惊惧着,他的心就像被一块无形的大石压住,痛的喘不过气来,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下来,本就急躁的情绪更像是胀满了一团热气似的,让他难以平静的。
他握紧拳头猛地砸向车玻璃,玻璃未碎,手却疼得钻心,他不禁嘲笑自己,真是没用,连块玻璃都砸不碎。
突然,一声轻不可闻的哭泣声从车里头传来,非常轻,轻的他以为听错了。
皛皛!
他一颤,将耳朵贴在车的铁皮上,但哭声似乎又消失了,他确定自己没听错,换了个地方继续贴耳倾听。
轻的像是蚊子叫的哭声,再次传进他耳里。
他看向自己贴耳的地方,是车辆的后备箱。
她在后备箱里。
虽然这两路虎是两厢车,但后头有个搁物板挡住了,无法看到后备箱里的情况。
他伸手想打开后备箱,但它纹丝不动,里头应该是锁死了。
“景飒,去拿铁锹!”
景飒的眼睛已哭的红肿,听到这句,愣怔了,“铁锹?”
“赶紧去拿,皛皛在后备箱里!”
景飒一听,立马拽住卫宝衣领,“铁锹!铁锹在哪里?”
卫宝瞅了她一眼,看她哭得鼻子都红了,这时候还是不要去计较她问话的方式了,“保安室应该有!”
他拿起对讲机对保安室吩咐了一声,很快,一个保安拿了一个大铁锹跑了过来。
康熙脱下西装,捋起袖子,拿起铁锹戳进后备箱与车体间的缝隙,使力往上撬。
啪嚓一声,后备箱的车盖被撬开,康熙扔下铁锹,急切的将车盖掀起。
窄小的后备箱里,皛皛卷缩着,目光狂乱,颤抖的唇被她的牙齿紧紧的咬着,浑身激动得抖个不停,她像是看不到任何东西,死命的往里头躲。
“皛皛?”他伸手想将他抱出来。
她突然尖啸起来,惊恐无比,纤细的肩开始剧烈地颤抖,狂溢的泪水不断从她捂住脸的十指中渗出。
康熙看到此景,再不敢轻易碰她。
她从来都没有哭过……一次都没有……
他看着她像负伤的野兽般蜷缩在角落里,不停地簌簌发抖,胸口就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痛的他眼里灼热难挡。
“皛皛……”他要怎么办,要怎么安抚她。
因为突如其来的光亮,她惊惧的无以复加,理智像是被撕裂了,混沌的迷雾蒙蔽了所有的心智,她看不到康熙眼眶里一颗颗掉下的眼泪,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惊恐里无法自拔。
她只想找一个更密闭的空间,黑暗的,什么也看不到的,什么也闻不到的。
黑暗,一片黑暗。
她什么也看不到……
康熙看着她,怅悯、无力感充斥着他的全身,但是他很清楚,如果不能让她清醒过来,她一定会崩溃的。
他悄然爬上车,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紧紧地拥住她,被他突然拥住的皛皛,因他的碰触恐惧到了极点,奋力用指甲抠挖他的手臂,但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
她害怕极了,又被他压制住了双臂,她猛力用头去撞他,。
剧烈的痛在康熙额际蔓延,他咬牙忍住了,愈发用力的抱紧她。
“我这么壮硕温暖的胸膛你不要,非要呆在冰冷的铁皮箱子里,皛皛,你也太不会选择了!”
他柔声轻哄,就像在唱一首摇篮曲。
“你说糯米生了狗宝宝后,我们给狗宝宝取个什么名字?我想过了,叫汤圆好了,你看糯米芝麻汤圆,多顺溜!”
他继续哄着,不时亲吻着她散乱的头发。
景飒在一旁听着,眼泪汪汪,伸手抓过卫宝的领带擤了一把鼻涕。
卫宝只有干瞪眼的份,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康熙突然说道,“皛皛,嫁给我,好吗?”他顿了顿,“要是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景飒本来还挺感动的,听到这句就破功了。
这分明是趁火打劫。
“结婚后,我想过两年再要孩子,而且孩子一个就够了,太多了闹腾!”
他还来劲了。
哄声依旧,暖人心脾,在皛皛的黑暗里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黑暗慢慢被击退,在她四周出现了一片最美丽的花海,微风轻拂,璨花碧草,如梦似幻,身在其中,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耳边似乎有一个声音正在呼唤她的名字。
每喊一声,围困住她的痛苦,冰冷,也在慢慢消散。
看不见的吻,烙在她的唇上。
是多么的熟悉。
看不见的双手,紧紧地抱着她。
又是多么温暖
心,在这一刻,悸动不已,驱散了所有的恐惧。
她黑色的双瞳不再空洞,不再黯然,闪出一丝光芒,仿佛是星河中划过的一道流星。
没有血色的脸也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慢慢变得平稳。
她想不起任何事,只想起了一个名字,它在脑海里翻滚起舞。
“康……熙……”
这一声落下,她感觉到腰侧的大手在发颤,她想抬头看他,他却将她抱得更紧,将脸埋进了她的肩窝,他微微颤动着肩膀。
她看不到他的脸,只觉得肩窝处有一点湿漉漉的感觉,又烫又热。
“康熙,这里是哪里?”
她有点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康熙更加用力的拥紧她,仿佛害怕她随时都会消失似的。
皛皛愣了愣,再次抬起头,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的额际。
她皱眉,“你哭什么?”
他看起来是那么脆弱,脆弱地像是连心也凋零了,眼里却反差的流露出一抹欣喜若狂,他扣在她腰间手更是扯痛了她。
她眸色清明,还有点恍惚,但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
“皛皛!”景飒哭叫的扑了过来,抱着她嚎啕大哭。
“你怎么也哭了!?”
“皛皛,皛皛,皛皛……”景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一个劲的叫唤她的名字,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呯的一声,隐隐传来烟花燃放的声音。
皛皛一颤,整个人又开始发抖了,一些惊惧的片段闪回她脑海里。
康熙立刻拥住她,“没事的,这里离得很远!”
她虽然不再歇斯底里,也不再癫狂尖啸,但常年积累下来的恐惧是不会那么容易消失的。
康熙身上的温暖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她牢牢抓住他的手臂,然后扑进他的怀里。
“我……我……要回家!”
这里,她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康熙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抱起她,“小宝,借一下你家的司机。”
这个时候他和皛皛都不适合开车。
卫宝通过对讲机,招来卫家的司机,一辆劳斯莱斯幻影,立刻停在了停车场出口。
司机见他们出来了,恭敬的替他们打开车门。
景飒见皛皛要回去,也想跟着走,被卫宝一把拉住。
“你添什么乱,这种时候最好让他们俩独处。”
景飒有些不情愿,但也觉得他说得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子驶离。
车上,皛皛闭上眼睛,将脸埋进康熙的怀里,不敢去看窗外仍在继续燃放的烟花,它们似一朵朵闪光的花团,光彩夺目,但在她心里,是不可磨灭的梦靥。
等车开下了山,上了高速公路,越驶越远后,再也看不到它们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康熙身上的温暖却让她舍不得离开,他也没打算放开她。
一路相拥……
**
等皛皛和康熙走后,卫宝原路返回,刚走几步,视线余光就发现了藏在角落里的卫晓。
“哥?”他在那看了多久了。
话又说回来,端木皛皛到底是谁的女人?
卫晓走出阴影,面色平静,“小宝,走,陪我喝杯酒!”
“你不是说警察在任何时候都不应该喝酒的吗?”
他仰天一叹,“今天我不是警察,只是一个男人。”
卫宝像是猜到了什么,走了上去,勾上他的肩,“行,我陪你,我们不醉不归!”
卫晓笑道,“好,不醉不归!”
景飒见两人哥俩好的走了,把她给落下了,在后头叫道,“卫宝,你家还有没有司机,找一个送我回家啊。”
卫宝都没理她,和卫晓一路进了宴会厅。
宴会厅里,谁也没发现刚才的小插曲,卫雍颂正领头和几位政界人士寒暄。
卫宝和卫晓上了二楼,两人趁翁叔不在,把卫雍颂的好酒都拿了去,然后找了个露台,喝了起来。
“哥,你和端木皛皛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果然是非多,他都被搞糊涂了。
卫晓抿了一口酒,辛辣的酒味刺激的他浑身一颤,“和你一样!”
卫宝反应了过来,“她是你假扮的女朋友?”
他点头,猛灌了一口酒。
“我是你亲弟弟,你连我也骗!”
卫晓又给自己续满了一杯,“这种事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想要骗过敌人,就要先骗过自己人。
卫宝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原来是虚惊一场!
好家伙,这几天可把他折腾坏了,现在想想,自己急得都乱了方寸,竟然没想到事先去探探皇后娘娘的口风,就算自己探不了,也可以让景飒去。
景飒不行,还有秦媛……
他捂住额头,他的一世英名真是尽毁。
正当卫晓正准备倒第四杯酒的时候,卫宝将酒瓶子夺了过来,“哥,少喝点!”
卫晓平日里滴酒不沾,这么一会儿就喝了三大杯,还是威士忌,脸已不自然的红了,“给我!”
见他死抓着酒瓶子不放,卫宝没辙,只好把酒瓶还给他。
“动心了?”他问。
其实不用问,看他样子就知道了,典型的借酒消愁,摆明是动心了。
他又猛灌了一口,酒一入喉,他觉得有点苦,又有一点辣,直呛喉咙,忍不住咳了一声,“可惜迟了!”
不,未曾开始,又何来迟了。
他根本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卫宝晃了晃酒杯,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情的事,我帮不了你,不过,有件事我倒是要提醒你。”
“什么?”
“康、熙、很、记、仇!”
卫晓举起酒杯,笑道:“多谢提醒!”
卫宝用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他的杯子,“你自求多福吧。”
碰杯后,两人同时一口闷。
“我打算去美国!”卫晓突然说道。
卫宝噗的一声,把酒喷了出来,“哥,你用不着逃那么远,只要最近别让他看到你就是了。”
“我不是要逃亡,是特警队和美国的海豹特种队有一个训练活动,上头派了我去,我本来还在考虑,现在不用考虑了!”
因为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
卫宝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要亡命天涯呢。
“要去多久?”
“一年!”
卫晓想,一年的时间,总该让康熙忘记今天的事了吧。
可惜,他太天真了。
康熙记仇一般是记一辈子的。
当然,这是后话。
**
另一边,卫家的司机安全快捷的将皛皛和康熙送回了福邸。
这时,已临近午夜,小区里寂静无人,两人下了车,司机师傅便回去交差了。
一回到这里,就像是到了安全堡垒,让皛皛的的心情彻底平复。
下车后,她迅速离开康熙的怀抱,离他三尺远,想起一路上两人的相拥,她就有点不自在。
康熙不动声色跟在她身后,进了VIP电梯。
等电梯门关上,电梯开始爬升时,他突然伸手打开控制板,按下暂停键,整座电梯停止了运行。
皛皛一惊,“康熙,你干什么把电梯停了?”
他阴着脸,贴近她,将她压向身后的墙,然后双手一撑,将她围困在自己和墙之间。
“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她用手抵住他不断靠过来的胸膛,气息开始紊乱。
“关于我做你男人的这件事!”
她脸一红,嘴皮子蠕动了一会儿,却说不出话。
康熙叹气道,“皛皛,我们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我连婚都求过了!”
现在就差临门一脚了,他已经不想再等了。
“你胡说什么,你什么时候求过婚了?”
康熙心里直憋屈啊,她果然没听到。
算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求婚这种事,做几次他都愿意,只要对象是她就行。
“求婚的事,我们今天略过,先来谈谈我成为你男人的事,你说吧,我到底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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