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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将就在一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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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立风就站在对面的走廊里,靠在墙壁上,单手拎着两人的手提包,另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头发已经干了,一只后脚踩着墙根,见她出来,抬了抬眸,站直了身子。
姚星辰咬牙切齿的上去,夺过自己的包,指着他的鼻梁一字一句的说道:“走,我们警局见!”
陆立风也不说话,在后面跟着。
姚星辰从包里翻出手机一看,有一通已接电话是廖英红打来的。
“你接了我的电话?”姚星辰眯起眼睛看着他。
“是。”
“我妈说什么了?”
“她说要我小心点,胎儿还不稳。”陆立风说话的时候十分不明显的勾了一下嘴角,却依旧被姚星辰发现了他眼中的戏谑。
姚星辰气结!难道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知道陆立风的真实面目吗?
绝不会!她要让警察知道,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陆立风是个衣冠禽兽的伪君子!
…
雨还在下,姚星辰坐在安静的车厢里,疯狂的大脑渐渐冷却了下来。陆立风不急不缓的开着车,依着她将车子开到了警察局。
车子一停,陆立风很绅士的替她解开安全带。
“去吧,我不走,我坐在车里等着警察来抓我。”陆立风从盒子里倒出一颗薄荷糖,说,糖块在他口腔里悠闲地活动着,不停的发出与牙齿撞击的细小声响。
姚星辰快被他这副死样子给气死了。
她的手搭在车门上,迟疑片刻,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小林哥的话——
“姚星辰,你就作吧,我看你是不想吃这碗饭了!”
“你弄这么多负面,不仅毁了你自己,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我们是一个团队!”
姚星辰哆嗦手,死死的抓着车门,换算着此番出去,到底有几分把握能给自己出气…
答案是零。
她就算进了警局,报了警,空口无凭,也没有证据,到时候警察看看泼辣性感的她,再看看文质彬彬优雅体面的陆立风,会判她迷奸他也说不定。
而且陆立风的二叔势力很大,在警局里认识几个人实在是小事,她的控诉只会被人看笑话而已,根本动不了他一分一毫。
“怎么了?改变主意了?”陆立风看着她。
姚星辰沉下一口气,硬着脖子目视前方,也不看他,冷冷的说:“开车,我要回家!”
陆立风知道她气坏了,也就不再多言,手搭在方向盘上,将车子调了个头。
车行至老旧的军区大院,雨已经停了,年久失修的沥青路上,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水沟。
陆立风在楼下停了车,姚星辰气鼓鼓的甩上车门,径直上了楼,不愿与他多相处一分一秒。
陆立风望着她的背影出神,很快眼里就恢复了清明,开着车,消失在大雨后的,寂静的夜色中。
夜色如水,车窗外的霓虹化成两条彩色的溪流,如影随形。
路上车辆很少,陆立风抿着唇,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在宽阔的马路上变成了一支飞梭的箭,冲了出去。
回到陆家,一楼的灯已经灭了,他的父母大概已经睡下,而二楼的灯却有一间还在亮着,是父亲和二叔特意空出来的房间,用来供奉陆家祖宗牌位的纪念堂。
这么晚了,哪里怎么会还亮着灯?
陆立风觉得事情不妙,赶紧将车停进车库,快步走进了家门。
到了一楼,母亲坐在沙发上,穿着棉布的睡衣扶额静坐,一听陆立风回来,赶紧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楼上,小声说:“你大哥已经在祠堂里跪了一下午了!你二叔刚从外面办事回来,我看他拿了一条鞭子就上去了!你爸爸不在家,我也不敢劝!你快上去看看吧!”
陆立风闻听此言快步上楼,走到祠堂门口推了推门,门已经反锁了!
屋子里传来二叔的声音,听不清说什么,却能听出是在训斥。
陆立风掏出祠堂的钥匙,拧开门锁推门而入,只见二叔把灯关了,屋子里黑沉沉的,只有牌位前几盏通电蜡烛亮着,照在大哥跪着的身影上。
二叔扬起鞭子狠狠往下一抽,陆立风眼疾手快的跑过去!趴在大哥的后背上一挡!鞭子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陆立风咬牙闭眼,头脑猛地发紧,一股钻心的疼痛自背后袭来,只觉得肌肤上有一道口子瞬间裂开!疼得他英俊的五官扭曲在一起。
陆铁金一看打错了人,忙把鞭子背过去,愤怒的对陆立风一指,大喝一声:“你给我走开!”
陆国宝始终跪的很直,闭着眼,丝毫没有要躲之意,低垂着头,刘海垂过英挺的鼻梁,荡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竟有几分释然。
陆立风忍着痛站起来,用手护着陆国宝,急切却又冷静的说道:“二叔!大哥他是机长!您这样打下去,他身上落了疤,以后就不能再飞了!”
陆铁金是个急性子,方才在气头上也没顾得上这么多。
儿子是个飞行员,又是航机内拥有最高指挥权的人,每次看到儿子穿上肩章四条金杠的制服,都会不自觉的泛起一股骄傲来,陆立风说的对,如果这样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落成了与皮肤组织联结的死疤,就真的影响了他的前程。
而他闷葫芦一样跪在那里不认错不吭声,陆铁金又怎么能饶恕他?
“畜牲!”陆铁金知道有陆立风拦着,再次扬起鞭子,作势要抽他:“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你还我孙子!”
陆国宝紧紧的闭上眼,低下头,牙关紧咬。
这时,走廊里传来了一阵慢慢的脚步声,一个身着白色真丝睡衣的单薄身影停在了门口,喊了一声“爸”。
“美仁,你怎么出来了?还光着脚,地上凉啊!你快进屋歇着去!”二叔换了个语气,皱着眉说道。
陆国宝的头动了动,侧头看她。
梁美仁休息了两天,脸色依旧如白纸一般没有血色,此时她披散着头发,赤着脚,走到丈夫的身侧,膝盖一软,便随着他跪了下去。
此情此景,让旁人看了,也会跟着心痛。
陆国宝死死的握着拳,紧紧的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不久便湿了。
够了,他也受够了。
太痛了,痛到麻木,麻木到疲倦。
陆铁金看着两个孩子,苦命鸳鸯一样的受着罚,心里也不是滋味,手一扬,狠狠地将鞭子摔出去好远,鞭子打在墙上掉落在地。
陆铁金闷哼一声,愁坏了,袖子一甩!背着手出了门!
陆立风背后还痛,眼看着哥哥嫂子跪在这里不说话,自己也不好说什么,知道他们夫妻心里苦闷,索性出了门,留给他们一点私人空间,去二楼的医药间去上药了。
母亲心疼的替他上好了药,也不敢埋怨,陆立风见她快哭了,赶紧把衬衫穿上,一颗一颗的系扣子。
“我没事,不疼。”陆立风安慰母亲。
何琳有怨言,也不敢大声,只好小声说:“怎么不疼,你二叔一介莽夫,你又只是个读书人的身子,怎么能挨得了他的鞭子?”
陆立风没说话,母亲又说:“你二叔心里也挺苦的,他想抱孙子,一直也达不成心愿,他总说是年轻时挖人祖坟得了报应,搞的你爸爸和我都跟着害怕。”
陆立风轻笑一声:“当了一辈子现代女性,您还信这个?”
说话间,陆立风一抬头,只见大哥从祠堂里出来了,怀里抱着虚弱的梁美仁,进了自己的房门。
母亲拍拍他的肩膀,担忧的说:“我是不信的,可你大哥和你嫂子接二连三的出事,怎不叫人担心啊?立风啊,你和星星的孩子,可得平安生下来啊,知道吗?”
陆立风深吸了一口气,表情有些凝重,却故作轻松的应了一声:“我知道了,妈。”
☆、第13章 两难之间
【原来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什么样子,只是因为,你是你。】姚星辰站在楼道里,看着昏暗的走廊,隔着好远,就听到了廖英红在家里放收音机的声响。
廖英红和这筒子楼里的老太太不一样,他们听的都是情感类节目,比如谁家儿媳离家出走了,谁家老公又出轨了,找个主持人噼里啪啦好一通臭骂,听众舒坦又好眠。
廖英红不会,她听的永远是bbc英国广播电台,她是这大院里唯一会说伦敦腔英语的老太太。
姚星辰沉默着,疲倦着,走到门口,停住了。
隔着木门,听见她正哼着歌,不用看都知道正在洗衣服。
妈妈的心情格外好,姚星辰想,还是不要进去了,进去了也免不了一番争吵。
她退后几步,下了楼。
雨后的夏夜,空气清爽,带着淡淡的树叶香气,姚星辰一步一步,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脑子比刚才陆立风在的时候,稍稍清醒了一些。
陆立风为什么要这么做,姚星辰猜不透,也不想猜,两人能发生关系,按照她的推理,大概也就是以下这种情况。
在姚星辰他们模特圈里,模特分为好几种,超模,嫩模,这些大家在电视报纸上看到的,大概都知道,还有一种,叫做国模。
国模经常被带到富人的庭院或者私人会所里陪着谈谈生意表演个“秀”什么的,有的来宾把持不住,可以直接把国模带到房间里,价格另算,说白了就是高级妓女。
这些女人就像是会客桌里的一个果盘,一条香烟,只是富人们的陪衬和玩物而已,恰好那天姚星辰和小林哥被邀请到谷庆书家,小林哥先被人灌倒带走了,她就被人下了药。
像他们这些有钱的公子哥,大都有自己的圈子,没准陆立风就是谷庆书那个圈子的,玩着玩着就疯了,恰好看见姚星辰,即使认识也没放过,才会做贼心虚的遮住她的眼睛。
陆立风这个王八蛋,看起来书呆子一个,却是个私生活混乱的浪荡子弟。
可是对于这种人,她能有什么办法,吃了哑巴亏,打掉了牙齿也得和血吞,偏偏又中了招,有了孩子。现在想想,从陆立风的种种表现来看,他也没想到会玩出人命来,这个孩子对于他来说,也是在犹豫的。
姚星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暗骂自己贪生怕死,竟然连去医院做掉的勇气都没有,但凡她勇敢一点,事情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复杂。
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池穆家。
池穆家离军区大院不远,住在中心小学家属楼里,三楼,正亮着暖黄色的灯。
姚星辰抬头,看着那灯光,就像是向日葵望着太阳。
年轻而美丽的眼眸仰望着,闪耀着破碎的光亮。
真的好想,融入那所温暖的房子里去。
池穆的妈妈是个小学音乐老师,能歌善舞,热情开朗,特别有耐心,池穆的爸爸是小学体育老师,头脑简单,老实直率,脾气尤其和气。在他的家里,永远都是歌舞悠扬,充满活力。
自从出事后,池穆的父母便全心全意的陪伴着儿子,从不露出一丝悲观,他们手把手的教池穆洗脸洗脚,围着他唱歌跳舞,还鼓励他出去谋生,独子的丧智,并没有使这个家一蹶不振,相反比往常,更加其乐融融。
姚星辰很想上去,哪怕坐一会儿也好,总会被这温暖融去一身的冰封。
“星辰来啦?快进快进!池穆他爸,星辰来了!”池穆妈妈年轻又美丽,五十几岁依旧靡颜腻理,大眼睛神采奕奕。
“阿姨,叔叔。”姚星辰空手拜访,有些拘谨。
池穆爸爸关上老旧的录音机,搓搓手,高大的个子往门口一站,亲切而憨厚的说“星辰来啦!”
“我来看看池穆哥,他睡了吗?”
池妈妈将她请进来,关上门,姚星辰就看见池穆正坐在沙发上,掰开心果吃,见她来了,露出一个简单的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星星,坐。”
姚星辰笑着做到他身旁去,池穆给了她一个开心果。
“池穆哥,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呢?”
池妈妈说:“我和他爸爸在跳舞,他非要看。”
姚星辰期待的拍拍手,笑容有一丝的疲倦:“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那…跳一个?”池妈妈晃了晃头,笑睥着丈夫。
池爸爸非常大方,立刻站在客厅中间亮了相,向池妈妈绅士的鞠了一躬,作出邀请的姿势。
池妈妈眉眼弯弯,羞涩的看着他笑,伸出了手。
姚星辰从没见过,世间竟有像他们这样,恩恩爱爱抵抗过岁月洪流的夫妻。
一曲流畅的华尔兹悠扬婉转,灯光温暖似梦幻,池妈妈穿着她复古的布拉吉,在丈夫的身侧翩翩起舞,一步一步的踩在姚星辰的心尖上。
姚星辰转头去看池穆,池穆大大的眼睛呆滞的张着,嘴里咀嚼着坚果,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每到这时候,姚星辰就会想,喜欢一个人,到底是喜欢他什么。
喜欢他穿着白大褂干净挺拔的样子?喜欢他逆着阳光笑起来晃眼的样子?喜欢他的才华横溢?喜欢他灵活的头脑?喜欢他的…
后来当这一切耀眼的东西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统统剥离出池穆虚弱的身体,她才慢慢明白。
原来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什么样子,只是因为,你是你。
…
雨后的清晨空气清爽,太阳鲜亮,仿若新生一般。
柏油路被雨水冲刷后,格外的干净整洁,小鸟成群的扑打着翅膀,穿梭在葱郁的树冠之间,羽毛闪动时,带起一丝一缕泥土的芬芳。
b市某三甲医院门口,一个挺拔干净的身影从黑色路虎车上下来,手里拎着银色的不锈钢保温饭盒,信步走进医院里。
与他擦身而过的小护士,三三两两的回过头来,在他背后指指点点,在死气沉沉的医院里,难得碰见这样容光焕发的帅哥。
“我见过他,他是梁医生的小叔。听说是个考古学家呢!”小护士们窃窃私语道。
“哇,梁医生有个这么帅的小叔,那她老公岂不是更帅?”
“听说是呢,唉,这女人和女人啊就是不一样,人家梁美仁不仅是儿科最年轻优秀的医生,老公更是财貌俱佳,真是嫉妒死人了!”
“谁嫉妒啊?你嫉妒啊?我可不嫉妒,梁医生前几天又没了一个孩子你们听说了吗?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外人眼里过得光鲜亮丽的,这背后的苦谁有知道呢?”
陆立风走到了儿科诊室,没有看到梁美仁的影子,又去了她的办公室,也没人,又想到儿科还有一个儿童活动室,便拎着饭盒走过去,隔着透明的玻璃一看,梁美仁果然坐在五颜六色玩具成堆的活动室里,正在拿着一只枚粉色的玩具听诊器,给一个小女孩听心脏。
穿着病号服的小女孩伸手摸了摸梁美仁的脸,说:“梁医生,你真漂亮,我就喜欢长得漂亮的人,我长大了也要当漂亮的人。”
梁美仁笑了笑,放下听诊器摸上她的头:“小丸子当然会变成大美人了呀,不过马上要手术了,你可答应我,一定要坚强勇敢,保护好你的心脏哦!”
小女孩点头,摸摸心口:“嗯嗯,我会的。”
梁美仁不经意的一抬头,就看见陆立风正站在外面看她,见她发现自己,陆立风抬了抬手上的保温饭盒。
梁美仁微笑着起身,一身精致鲜亮的枚粉色衬衫,外面罩着白大褂,看起来气色好多了。
“又给我送鸡汤啊?”梁美仁走出来笑着说。
陆立风说:“我今天休息,二婶抓我做壮丁。”
梁美仁接过饭盒,看着他:“我听说你要结婚了?跟谁啊?”
陆立风低头看看脚尖:“还没确定,正在协商。”
梁美仁头一歪,柔顺的中长发从一边的脖颈落向另一边,声音温温柔柔的:“这怎么结个婚还得协商啊?难道人家女孩子不同意,嫌弃你?”
陆立风一笑,脚步动了动,有点要离开的意思:“被你说着了。”
梁美仁有点惊讶:“我开玩笑的啊,不会吧,怎么可能有女孩子会嫌弃你呢?”
被梁美仁听诊的那个叫做小丸子的女孩过来拉了拉梁美仁的白大褂:“梁医生,我得回病房了,不然我妈妈回来见不到我,我会被骂的。”
“好的小丸子,快去吧!”
“我也先走了,有事。”陆立风说。
“嗯嗯,谢谢你的鸡汤。”
梁美仁望着这一大一小一同出了活动室的门,拿着饭盒往相反的方向走了,背影优雅而从容。
小丸子抱着玩具熊出了诊室,一路行走在医院的走廊里,寻找着自己的病房,陆立风也顺路,跟在这个小姑娘身后。
小丸子走到了自己的病房,一拐,就进了门,陆立风不经意间随着她向内一望,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陆立风站住脚步,疑惑的向内看去,那女人身子转过来时,他挑了挑眉。
小丸子爬到自己的病床去,一抬头,看着自己的病床上站着一个人,这个人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穿着纯白色的裹臀连衣裙,肩上披着粉色短款皮衣外套,没有穿,在肩上披着,手里提着一个玫粉色的手袋,巴掌大的v字脸上戴着黑色墨镜,更显得皮肤白皙胜雪。
小丸子很喜欢美女,看到这样一个像芭比娃娃一样的阿姨正在看自己,立刻眨着小眼睛问道:“你是谁呀?是来找我的吗?”
姚星辰把墨镜挪下一个缝,见病房里美人,才把墨镜全摘下来,放在手里,看着眼前的小孩,也不知道怎么相处,便大咧咧的往对面的病床上一坐,看着她:“你妈呢?”
小丸子回答:“我妈妈在忙工作呢,还没有回来。”
姚星辰说:“你不是明天手术吗?她忙个屁呀?”
小丸子觉得这大人说话简直太不温柔了,警惕的看着她:“我妈妈说,他们公司有一个最丑却又最爱闯祸的模特出了事,他们正忙着给她擦屁股呢,所以没时间来看我。”
姚星辰瞬间石化,什么?最丑又最爱闯祸的模特?真是不像话!她竟敢在背后这么说她?臭丸子,你死定了!
姚星辰假笑了一声,看着这个并不太可爱的小孩,幸灾乐祸的说:“小孩儿,听说你明天要动手术了,你是不是吓尿了?啊不对,你是不是吓哭了?”
小丸子眨眨眼:“我没有啊,手术有什么怕的?”
姚星辰竖起一个大拇指:“真牛!”
小丸子仰头问:“你是来看望我的吗?”
姚星辰说:“是啊,当然。”
小丸子说:“可你什么都没带,水果和玩具呢?”
姚星辰贼笑着,一边掏包一边说:“我就知道,你跟你妈一样,物质!你看看,我带来了什么好玩的?”
小丸子期待的看着她:“是芭比娃娃吗?是仙女棒吗?”
“铛铛铛铛!”姚星辰亮相一般掏出一把玩具机关枪来!
站在门口的陆立风忍不住用拳头抵在唇边,无声的笑了。
小丸子一下子失望透顶:“啊…是机关枪啊…”
姚星辰像是搞推销的一样热情的说:“你不喜欢?这枪可是带灯带声音的那种!我小时候梦寐以求就想要一把这种枪呢!你看看,这个按钮…”
小丸子嘟起嘴,突然眼睛一亮,指了指姚星辰的包包:“你可以把你的包包给我看看吗?”
小丸子最爱翻妈妈的包包了,口红,香水,漂亮的小镜子,这些都是她最想要的。
姚星辰很大方的坐到她的床上,把包推给她,小丸子兴奋的翻开,果然有唇膏,香水,和漂亮的小镜子。
“原来你好这口儿啊?”姚星辰指了指小丸子拿着的口红说:“这个可是法国带回来的,保湿度特别好,颜色也正,不沾杯。”
小丸子说:“那你给我抹一抹。”
姚星辰摇摇头:“你自己来,我可不碰小孩儿,有味儿。”
小丸子拿着镜子往自己脸上比划着,姚星辰看着她的小样儿,不自觉的笑了。
“小孩儿,你说,没有爸爸…没有爸爸是不是也一样活着?”姚星辰问。
小丸子眨眨眼:“为什么问我这么敏感的问题?”
“哎呦呦,你才多么大一点,就有不能问的问题啦?”姚星辰把一个香奈儿的粉饼递给她:“我就是随便一问,你也就随便一听。”
小丸子一边往脸上忙活一边,淡淡的说:“我愿意用所有的娃娃和口红换一个爸爸。”
姚星辰浑身一滞,眼神忽然变得很远很远。
她不自觉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多年前的一个宁静的夜晚,她躺在床上,听着妈妈的bbc,也是说了同样的话。
她说妈,我愿意用我所有的武功秘籍和木头枪,换我爸爸。
☆、第14章 冷静的鹰
【姚星辰看着那瓶饮料,也没喝,撂下筷子,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眼睛眯成一条缝,慢悠悠的说:“陆立风,我怎么就那么烦你呢?”】从医院里出来,正午的太阳高高的挂在头顶,那光晕忽大忽小,晃得人眼睛疼。
姚星辰把墨镜戴上,扭着翘臀出了医院门口,往楼梯台阶下走,忽然有个和小丸子穿一样病号服的小男孩,正迎面跑上台阶,这小孩儿长得,漂亮极了,姚星辰忍不住扭头多看了小男孩一眼,就这么一回头,猛地就看见一个身影在自己身后五米处,正在拿车钥匙。
陆立风。
陆立风这个名字,此刻对于姚星辰来讲,真的就成了一股狂风,每次见到他,或者想到他,都能让姚星辰的心里刮起一阵大风,顿时变得乌云密布,狂风怒号。
姚星辰逃也似的往楼下走,高跟鞋成了两个小锤子,飞快地敲打在楼梯上。
“哎呦!”倒霉,脚扭了。
姚星辰瘸着脚,吃痛的半蹲下来,揉了揉脚踝呲牙咧嘴。
倒霉!倒霉!
姚星辰扭头向后看去,陆立风正从门口出来,恰好看见了她,眉眼一定,便朝她走来。
姚星辰当即把高跟鞋脱下来,丝袜踩在地上,吃痛着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像是后面跟着索命的无常一样,狼狈极了。
陆立风在后面三步两步的追了上来,站到她的身侧皱着眉看她:“怎么?脚扭了?”
姚星辰翻了个白眼,拼命的往前走,不理他。
陆立风道:“你一个孕妇,穿成这样怎么想的?”
“跟你有关系么?”
“你觉得呢?”
姚星辰深吸一口气,停下来,转身,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他:“我倒是想跟你没关系!”
陆立风低头看着她,努力让自己显得真诚又无害一些,说:“我们俩现在这种情况,需要坐下来好好谈谈,真的。”
“一边儿玩儿去!陆立风!你当我傻呀?啊?我跟你谈?我跟你谈就谈到结婚上去了!我他妈一想到要和你结婚!和你陆立风结婚!就跟要上刑似的!你知不知道,你的私生活混乱直接连累了老娘要葬送我的婚姻!”
陆立风感觉到有点委屈,笑了笑:“我私生活不混乱啊…”
“我呸!”姚星辰看见他那张干净又正派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当我是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啊?我告诉你!就凭我那阅人无数的经验!你那种吃了狗屎一样的床技没有个几吊炉的烤鸡是练不出来的!”
陆立风含笑望着她,盯着她愤怒的样子,挑了挑眉:“谢谢。”
姚星辰一口老血憋在胸腔里,鼻孔都气圆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自己的愤怒,转身就走毫不废话。
陆立风站在她身后也没有追,手里转着钥匙,冲她背后幽幽的说:“姚星辰,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姚星辰再次转过身来,陆立风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姚星辰心里一乱,刚才的怒气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便急急的叫住他:“哎…陆立风…”
陆立风转过身来,好看的眉眼微微弯着,一副得逞了的样子,转着钥匙走过来,问:“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姚星辰摇了摇牙,忍辱负重的回答:“我跟你谈谈…”
暑热难耐,姚星辰一瘸一拐的上了陆立风的车,一股清凉顿时布满周身,让她觉得舒服多了。
姚星辰的肚子咕咕的叫,在酒店里过了一夜,没敢回家见廖英红,于是从早上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偏偏她现在又特别能吃,此刻已经快饿虚脱了。
车厢里“嘀嘀嘀”的叫着。
“安全带。”陆立风提醒她。
姚星辰满脑子都想的是吃,没听见他说什么。
陆立风把车停下来,身子忽然就凑近,去拽她的安全带。
姚星辰闻到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水味。
也不知是中了邪还是怎么,她只要一闻到这个味道,脑子里就自动重播那天晚上的感觉,黑暗中,那些细致而缠绵的吻,一开始的克制,冷静,到最后的失控的冲撞…
该死,姚星辰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眼前这个古董和那晚的人联系在一起。
“我自己来…”
“咔哒!”安全带已经被他扣上了。
陆立风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坐直了身子发动引擎。
“换一个行不行?”他问。
“不行,我就要吃麻辣烫!岭东路那家,正宗老四川。”
“比如说港式茶餐厅?”
“就、要、麻、辣、烫!要不我就自己去!”
陆立风抬手按下导航,妥协了。
正宗四川麻辣烫的店铺非常小,简易的桌板上坐满了人,且一进门,一股热腾腾的蒸汽扑面而来,麻椒,麻酱,辣椒油的味道贯穿在整个店铺,只要待上一分钟,浑身上下都是这个味道。
陆立风自打进了门,就跟进了化工厂似的,一直用手在面前扇着,两道俊眉不适应的褶皱着,皮鞋偶尔踩到地上的一张餐巾纸,让他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
姚星辰好久没吃麻辣烫了,虽然她是模特,可她从来不控制饮食,因为吸收不好,她吃多少都不爱胖,所以对快餐小吃简直迷恋,尤其重口重辣,想想流口水直流。
人说能吃辣的脾气都火爆,可能和这个有关,没有辣,姚星辰一顿饭都吃不下。
一大碗加了切面的麻辣烫上桌,姚星辰食指大动,肚子叫的更厉害了,好像有十几只嗷嗷待哺的小鸟张着嘴催促。
她把麻辣烫拌了拌,抬头看看陆立风,他的背景都是学生或打工仔,端坐在小凳子上显得格格不入,长腿憋屈的弯曲着,手撑在腿上看着她碗里的红汤,脸在潮热里显得更白了。
姚星辰掰开一根筷子给他:“馋了你就吃呗,看什么看啊…”
陆立风摆了摆手:“我不吃。”
姚星辰瞪了他一眼,放下筷子:“服务员!两瓶花生露!冰镇的!”
“好嘞!”服务员掐着两瓶花生露过来,放在两人面前,“啪啪”两声,开瓶器就蹦开了瓶盖,冒着冰冻的白汽!
姚星辰推过去一瓶给陆立风,陆立风拿过这玻璃瓶一看,瓶盖处有一些发黄的锈迹,他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纸巾来,从她嘴里夺下瓶子,拿在手里擦了擦瓶口。
擦完以后,他把瓶子递还给她。
姚星辰看着那瓶饮料,也没喝,撂下筷子,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眼睛眯成一条缝,慢悠悠的说:“陆立风,我怎么就那么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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