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不浪漫的爱人-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外婆,你在说我和我妈是吗,外婆,我妈不是不要我了吗,她死了?”我一下子抓紧了外婆干枯的手。
“霞霞,是妈不好。”外婆说完,缓缓闭上了眼睛。我推她,摇她,她都没有反应。
“外婆?外婆?”我不相信她死了,她不会这样死的!
我冲出病房,跑到护士值班室,拽着护士就往病房走,护士也知道我外婆情况一直不太好,什么都没说,快步与我一同进了病房。
护士检查了一下呼吸设备,然后让我去找值班医生,我用最快的速度将医生找来,他摸了摸外婆的脉搏,又扒开外婆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
“准备后事吧。”医生面无表情的对我说,“节哀。”
我的眼泪喷涌而出,她死了,她真的死了?是我杀了她吗?还是我诅咒死了她?
“别太难过,她之前都那样了,看她走的也算安详。”护士给我递了张纸巾,我接过来擦了擦脸,发现护士还盯着我看,她的眼神别有深意。
医生和护士都出去了,走之前给我说,外婆人已经走了,就不能放在病房了,要么我们领回去,要么就进太平间。我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默默的坐在了外婆的病床前面。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我站起来,从病房的床头柜里取出外婆的东西,给她擦了脸,梳了头。外婆已经死了,但是对着一具尸体,我居然一点儿都不感到害怕。我把外婆的手展平,放在身体两侧,然后静静的看着她。
这个到死之前一直被我恨着的女人,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如今也彻底的离开了我。如果今天晚上我没留下,我想她或许还能再多活几天,哪怕苟延残喘。
我始终觉得是我杀死我外婆,我心里有难以释怀的愧疚和悔恨,直到后来我因为米靖自杀被抢救回来,我才明白,杀死外婆的是她自己,医生说的没错,她的心死了,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所以她的身体才会衰败的那么快,如同冬季枝头遗留的枯叶,经不住一丝风吹。
我在第二天清晨打开手机给米靖打电话,米靖没有接,他挂了,他在生我的气。我就继续打,他一直挂我一直打,打到他接起电话冲我吼,“你有病啊!是就赶紧治!”
“外婆死了。”我轻声对米靖说。
“什么?”米靖立刻愣了,“死了?”
“嗯,死了,昨天夜里死了。”我的语气很平静。
“总算死了。”米靖呼了口气,“你等我会儿啊,我给姐夫说一声,马上过去。”
米靖说完挂了电话,我看着病床上被白布蒙住脸的外婆,眼睛酸胀却流不出泪来。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米靖来了,他第一次这么利索的联系好了人,外婆的遗体直接被搬上了火化场的车,然后我们坐另一辆车到了火化场。
遗体并不是到了火化场就能火化的,还需要办些手续,而且居然还得排队等。外婆的遗体被留在了火化场,米靖带着我回了家。
“你别难过了。”米靖看出我心情低落,安慰了我一句,“你外婆活到这个岁数,也不算夭折吧,这是喜丧。”
喜丧?喜从何来?
“哎呦,她那种人死了就死了,你为她伤心个什么劲儿啊,还嫌没遭够她的罪呢。”米靖皱着眉头看我,“一夜没睡累了吧,赶紧睡会儿去,睡醒了就什么都好了。”
我愣愣的看着米靖,如果什么都能睡醒之后就变好,那这个世界上还哪儿来那么多痛苦和无奈呢?
“乖,洗个澡睡去,啊。”米靖摸摸的我头,“还是你肚子饿了想吃东西?我给你买点儿去?”
我摇了摇头,拖着脚步进了卧室。我在换衣服,就听到米靖在外面喊“别忘了先洗澡”,是呢,我才从医院回来,带着一身的病菌,还有满身的晦气,是该好好洗个澡的。
拿着准备换的内衣裤,我进了浴室,我特意将水温调的高了些,热的有些发烫的水淋在我身上,我的皮肤被烫发红,可我却又忍不住想起外婆苍白的脸颊和干枯的手。
脸上全是水,分不清有没有眼泪。
☆、057翻箱倒柜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米靖还在睡着,我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去,进了卫生间洗漱。洗完脸对着镜子,我忽然发现自己长得和外婆挺像,尤其是鼻子和眉毛,简直一模一样。以前我倒从来没有发现这个,我甚至根本没有仔细看过外婆的脸。
我们是亲人,在外婆死之后,我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这句话的意义,无论她活着的时候,我们如何的相互憎恨厌恶,依然无法否认我们血脉相连的事实。
我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下来,也没有心思收拾保养,随便用梳子刮了几下头发在脑后扎起来,就去给米靖准备早饭了。
米靖起来的时候,小米稀饭已经熬的很烂,我到楼下买了他爱吃的包子和小菜,等他洗漱好,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摆上了餐桌。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米靖坐下,看着我的眼神有一点点诧异。
“我也好久没给你做早饭了。”我对米靖笑了一下,“吃吧,你走了之后我有的是时间睡。”
“嗯。”米靖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飞快的吃着早餐,吃饱之后放下筷子问我,“你没事吧。”
“没事啊。”我摇头。
“没事就好。”米靖呼了口气,“那我上班去了,中午不回来。”
“嗯。”我把米靖送到门口,他系大衣扣子我帮他理围巾,等他穿戴完毕,我伸手把他的大衣拉展,对他说路上小心。
“有事打电话。”米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出门了,大门合上之后,家里一下子就感觉特别安静,安静的让人觉得孤单。
我收拾餐桌厨房,然后进行了一次大扫除,把家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玻璃都擦了,两手因为一直泡在水里而红彤彤的,微微有些麻,我呵了口热气在掌心,将手揣进家居服的口袋里,抬头一看,已经是午饭时间。
米靖不回来,我一个人并没有多少胃口,扫了下冰箱,发现我冬至那天包的饺子还冻在里面,于是我把饺子拿出来下了。冻了好多天的饺子,味道早已不如当时那么好,我夹起一个吹了吹,脑海里浮现出外婆那天鼻翼翕动的样子。
我以前从来不会像这样频繁的想起外婆,哪怕想起来也是烦躁焦虑的,我才刚刚对外婆有了些感情,她却就这么死了。
一盘饺子没有吃完我就饱了,闲着无聊的我把家里所有床单被罩也洗了一遍,晚上米靖回来,发现晾衣架搭的满满当当,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你外婆明天下午火化,早上我们去看看墓地?”米靖吃饭的时候,试探的问了我一句。
“不用了。”我摇了摇头,只剩了一把灰,还埋在墓地里做什么,“就在公墓里买个格子好了。”
“不太好吧。”米靖皱了下眉头,“一块墓地也不算贵。”
我想说不是钱的问题,但是想了想,又觉得这话有显摆的嫌疑,于是我对米靖说,你做主吧。
第二天,我从火化场领回一个小小的骨灰盒,与米靖一起将盒子拿去早上买的墓地请人埋了,因为时间来不及,墓碑还没刻好,墓地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土堆。我站在土堆前面,低头落泪,米靖耐心的陪着我,一句话都没有说。
回家的路上,我紧紧抱着米靖的手臂,我刚才忽然意识到,外婆走了之后,米靖就是我的亲人。就像外婆说的那样,我是一株藤蔓,米靖就是我依附的那棵大树,我们相依相偎,或许今后还会同生共死。
“丧失也办完了,今后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回家之后,米靖搂着我的肩头对我说,“你伤心也好难过也罢,无非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死了人是没法知道的。”
米靖说的有道理,我对他点点头,说我会好好的,我还说没了外婆还有你,只要有你在,什么都会好的。
米靖在我额头上亲了亲,笑着说我们家姗姗最听话了,我笑了一下,没说话。
保姆在第二天给我打电话,问我还要不要继续雇佣她,不用的话就把工资结算一下。我和米靖两个人全靠米靖一个人的收入,请什么保姆,再说我每天待在家里,如果连家务都让别人做了,我还要干什么?
于是我约了保姆在外婆从前住的房子见面,去那边给她结算工资,完事之后保姆堆笑着问我,外婆人已经不在了,她的衣服什么的能不能给她几件。
我愣了一下,她说这话之前我一直没有考虑过一件事,就是现在外婆这房子该怎么办,让它空着么?
“我去给你拿。”我起身进了外婆的卧室,拉开她的衣柜,外婆的冬衣整齐的挂在里面,我看看这件摸摸那件,又舍不得给保姆给了。
可已经答应了人家,我就捡了几件外婆很少穿的衣服出来,找了个袋子装好给了保姆。保姆说了好多句谢谢,拿着她自己的东西,拎着我给她的袋子走了。
我站在这从小长大的屋子里,鼻尖又开始发酸,这时候米靖给我打电话,他说他回家了,问我到哪儿去了。
“我在外婆家,刚给保姆把工资结清了。”我给他说。
“哦,这样啊。”米靖顿了顿,“那房子是你外婆的产权吗?”
“应该是吧,我没问过。”我说。
“你找找有没有房本啊什么的,你外婆死了还要去派出所销户呢,如果房子是她的,你就赶紧把过户手续办了。”米靖说完,又问了句,“你外婆就你一个直系亲属了吧?”
“我外婆还有个弟弟,小时候见过。”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应该在世的。
“先别管那些,你现在找房本,我就来。”米靖说完,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站在客厅里,并不太想找房本,好像我迫不及待要将外婆留下的东西全部据为己有似的。可是不找,一会儿米靖来了肯定不高兴,我把手机放在茶几上,进了外婆的卧室。
米靖来的时候我还没有找到房产证,外婆伤了腰那次我已经在外婆卧室里翻找过一遍了,好像并没有看到房产证之类的东西,保险起见我还是又仔细找了次,不过卧室能放东西的地方都被我翻遍了,我连一点儿值钱的东西都没找到,更别提房产证。
“找不到?”米靖皱着眉头问我,“这房子就这么大,怎么可能找不到?”
“能翻的地方我都翻了,客厅和我的卧室肯定不会有啊。”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外婆有些金首饰什么的,每次只有过年回去串亲戚她才带,可我刚才连那些东西都没看到。
“是不是保姆偷了。”米靖忽然挑了下眉毛,说完他又摇了摇头,“房本她偷了也没用啊。”
我四顾看了看,两室一厅不到六十平米的房子,能放东西的地方就那么些,外婆藏在哪儿了呢?
“再找找,我们一起找,从客厅开始找。”米靖说罢,立刻开始动手。
客厅的电视柜,茶几下面的小抽屉,一个都没放过,米靖甚至把抽屉直接抽了出来,把所有东西都倒在地上找。我感觉我们俩不像是在自己家里找东西,而像两个进了村了鬼子。
一个多小时以后,家里乱的像被贼翻过,我在外婆的一件呢子大衣的口袋里找到她放首饰的袋子,在立柜顶上的盒子里找到了她的保险,甚至连外婆存放起来的老照片都翻了出来,却偏偏没有看到房产证。
“该不会这房子不是你外婆的吧。”米靖看着翻得一团乱的屋子,眉头皱的更紧。
“不应该啊,房子不是租的,谁那么好心把这地方借给我们住,还一住就是二十年。”我摇头。
“再找。”米靖咬了咬牙,将目光投向唯一没有找过的地方——我的卧室。
☆、058是我误会她了
我的没有想到,外婆会把房产证放在我的卧室里。那个专门用来放我衣服的箱子,房产证就包在我的一件衬衣里面。
“居然放你箱子里了。”米靖也一样没想到,“不过这箱子里的衣服,好像都是你不穿的了。”
我随便扒拉了一下那几件衣服,确实是我已经不穿的。自打和米靖在一起之后,米靖几乎每个月都会给我买新衣服,所以我也不缺衣服穿,而外婆每年都会把我的衣服找几件出来,拿去给她乡下的亲戚,所以我的旧衣服没扔过一件,都会好好收起来,等过年前,外婆会自己来翻我的衣服,把她觉得合适的拿走。
可是她为什么会把房产证放在我的箱子里呢,她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我回想了一下,这个箱子我好久没动了,结婚前我还从这边拿了几套比较新的衣服,这箱子是我结婚以后才没动过的。
难道是外婆中风之后,在家修养的那段时间放进去的?保姆一直和她住在一间卧室里方便照顾,我的卧室基本没人进去,她也知道我总有一天会来收拾自己的东西,所以她才这样做的吧。
我的鼻尖立刻就酸了,外婆早在生病的时候,就已经打算把房子给我了,她说让我别把钱花完了,也是想让我留下些傍身吧,那我之前是误会她了,以为她快死了还惦记着自己的钱,原来她是在为我做打算。
“老不……”米靖差点儿把老不死的又说出来,“你外婆还算有点儿良心,房本子放在这摆明了是要给你的。”
我拿着那个房本,眼泪啪的掉下来,我感觉自己要糊涂了,外婆明明那么讨厌我,从小到大几乎没给过我一天的好脸色,为什么她不干脆坏到底,为什么临死之前却要做这样的事情?
我心里的内疚和悔恨仿佛翻滚的巨浪,我恨自己那天为什么要拿掉外婆的氧气罩,如果我没有折腾她,她是不是能一觉安稳睡到天亮,醒了之后还可以再好好活着?
“好了好了,别哭了。”米靖搂住我的肩头,在我额角上亲了一下,“你伺候了她这么多年,这是你应得的。”
我靠着米靖默默流了会儿眼泪,然后抹了把脸,吸了吸鼻子。
“这房子以后空着么?”我抬头看米靖,“我不想租给别人,但是又怕空着会招贼。丢东西无所谓,反正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我不希望屋子里被人翻得乱七八糟的。”
“那就空着呗。”米靖无所谓的耸耸肩,“这房子都这么老了,说不定过两年就该征购了,卖了太亏。你就在客厅摆个桌子,把你外婆的遗像放在上面,有她看着,小偷进来了也得吓出去。”
我知道米靖这是在逗我,可我笑不出来,我点了点头,把房本放在了一边,“那我把这边的东西整理一下吧,用旧床单把家具都遮起来,省的落灰。”
“还整什么整啊,又不住人。”米靖撇撇嘴。
“东西也不能就这么扔着啊。”我说。其实我是想,以后如果我一个人在家里无聊了,还可以回来这边坐坐,哪怕外婆不在了,这里还是我的家呀。
☆、059她厌恶我
我用了两天时间,把外婆留下的房子里里外外收拾打扫了一遍,衣柜里放上樟脑丸,然后将所有家具都用旧床单盖好。米靖帮我买了个高案台搁在客厅,我把外婆的遗像摆在上面,这样她就能一直看着她的家了。
外婆下葬的事情赵之源和米楠也知道,赵之源还打了电话给我,他说让我别太难过,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才最重要。
给外婆销户,然后把房子过户到我头上,一切办完之后,米靖问我要外婆留下的钱。
“把我们买房的钱给我姐夫还了吧,反正留着暂时也没什么用处。”米靖对我说。
“应该不够。”我咬了下嘴唇,那一百万我已经花了不少出去,剩下的可能只够半套房子的钱。
“有多少先还多少呗,我姐夫也不可能非让我们一次把钱还清吧。”米靖耸耸肩。
他说的对,是该这么做,于是我把卡拿来给米靖,我还问了米靖一句,要不要先留一两万,以备不时之需。
“不用,我的工资还有存的。”米靖甩了下手。
听了米靖的话,我就放心了。米靖的工资都是他自己管的,结婚前他一直都是月光,挣多少花多少,手里从来剩不下余钱,果然老话说成家立业是有道理的,男人结了婚,责任感就强了,不会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米靖说以后每个月给我两千块做家用,不够就问他要,多余的我就自己拿着,喜欢买什么就买去。七年的物价还没有现在这么高,如果只是买食材用品,两千块足够了。
从来不曾在社会中摸爬滚打的我满心的感动,因为两千块是米靖的八成底薪,我根本不知道做销售的挣钱大都靠提成,更不知道他作为一个销售经理,可以赚的外快比我想象的多的多。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我除了偶尔和左嘉文一起聚聚,更多的时间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待着,毕业论文被我改了一遍又一遍,一百多集的韩剧我都看了好几部。
又到新年,这一次我总算以名正言顺的米家人的身份,和米靖一起到米楠那边去过年,好久不来小白楼,一切仿佛于上回见的并没有哪里不同,摆设还是那些摆设,人也还是那些人,不过我依然嗅到空气中那股不同的味道。
米楠和赵之源好像比以前关系冷淡了好多,他们都很少在我们面前交谈了,而且米楠的表现更加怪异,她跟赵之源说话,有时候阴阳怪气的,有时候又明显带着讨好,只有赵之源还是从前那副一脸淡然的表情。
这次的年夜饭是我一手操持的,虽然只有我们四个人吃,我依然做了八个热菜四个凉菜外加一锅汤,餐桌几乎被摆满,米靖坐下之前狠狠吸了吸鼻子,笑着说我们家姗姗越来越贤惠了。
“做这么多,吃不完也是倒,浪费。”米楠一屁股坐下,还翻了个白眼,“果然是别人的钱花着不心疼啊。”
我被米楠说的特别不好意思,虽然我还没毕业,但是我却连个实习单位都没有积极的去找过,我成天像只米虫似的在家里待着,心安理得的花着米靖给的钱,无法帮他分担一点儿压力。
“我拿到毕业证就出去找工作。”我咬着嘴唇低头,哪怕找不到文秘的工作,只要有单位要我,我就去上班。
“呦,还真打算去上班呢,我以为你拿着大笔的钱,想一辈子当少奶奶。”米楠冷哼了一声。
我疑惑的抬头看她,我哪儿来大笔的钱,赵之源当初给的那一百万彩礼,虽然花了不少,剩下的我不是让米靖还给赵之源了么。
“姐,大过年的你少说两句。”米靖赶紧跑来打圆场,毕竟一边是他姐姐,一边是他老婆,他哪边都不想得罪的。
“果然是媳妇比姐亲啊,说两句都不行了。”米楠斜了眼睛盯着米靖。
“吃饭。”赵之源总算发话,“这么多菜,还不够堵你的嘴。”
米楠恨恨的瞪了我一眼,然后不在说话,低头吃她的饭,不过她没吃多少就不吃了,说菜太淡,不合她的口味。
我知道米楠是存心找茬,她看我不顺眼,因为她觉得我和赵之源之间,有超出姐夫与弟妹的暧昧情愫,或者说她觉得赵之源对我存有不该有的想法,所以她厌恶我。
我觉得自己很委屈,我对赵之源只有对长辈的尊敬,他大我十几岁,我能对他有什么想法。况且我也从来没有做过勾引赵之源的事情,就算赵之源真对我有什么,那也不是我的错,为什么她不怪赵之源只给我找麻烦?
我忍不住在手机上跟左嘉文发短信的时候抱怨了两句,当然我没提赵之源。左嘉文对我说,你就偷笑吧,有个大姑子就让你烦心了,如果再来个婆婆,你是不是要去跳楼了?
我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不对,赵之源的母亲就是个很慈祥的老太太,如果她是我婆婆,我们肯定相处的很好。
想到这里,我心里突然狠狠跳了一下,不对不对,不要扯上赵之源,我怎么能这么想呢。甩甩脑袋,我又安慰自己,我只是觉得老太太人好,跟赵之源没关系。
可是我的心里就是无法平静,与赵之源打照面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觉得尴尬,于是我干脆躲着他,看见他下楼,我就立刻上楼,看见他在楼下,我就干脆不下去。
或许是我做的太明显了,赵之源有了察觉,又一次我在客厅削苹果,听到赵之源下楼,我立刻把水果刀扔下,拿着削了一半的苹果准备往卧室躲,结果被赵之源一把抓住手腕。
“你躲着我干什么。”赵之源说这话的时候,眉毛轻轻皱着,“我看起来很吓人吗?”
“没有没有。”我赶紧摇头,笑的心虚,“我就是忽然想问问米靖,他要不要也吃一个。”
“这样啊。”赵之源微微笑了一下,“正好我也想吃个苹果,但是我不会削皮,你帮我削一下可以吗?”
我犹豫了两秒,勉强点了点头,我想不过是帮人家削个苹果而已,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哦?何况赵之源对我和米靖一直照顾有加,这么点儿小事都要推辞,也实在说不过去。
于是我坐回沙发上,赵之源在一边拿着遥控器悠闲的换台,我从果盘里重新拿了一个苹果开始削起来。
我削苹果的技术很好,皮削得非常薄而且几乎连续不断,因为这样可以多吃些果肉,这小技巧还是外婆教我的。
我很快就削完了一个苹果,伸手递到赵之源面前。
“谢谢。”赵之源对我笑了一下,然后把苹果接了过去,因为只有那一点点地方捏手指,我和赵之源的手不可避免的擦了一下。
我触电般把手缩回来,又觉得自己的做法不太礼貌,装模作样的抽了张纸巾擦了下手,拿起那个没削完的苹果继续削皮,却不知道自己其实脸都有点儿发红。
“你们在干什么。”米楠冷冷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
我的手抖了抖,心也抖了抖。
“看电视啊。”赵之源的语气非常随意,他咬了一大口苹果,咔嚓一声脆响,“你要不要吃个苹果。”
这时候我手里正拿着水果刀和削了一半的苹果,米楠哼了一声,嘴角边漾起一抹冷笑。
“真是好心啊,那就给我也削一个呗。”米楠说着,款款往楼下走来。
“哦,好。”我连忙点头,把手里那个自己的苹果放下,重新拿了一个给米楠削,这次我心里却特别紧张,一刀下去就切深了。
米楠从我身边走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她的腿撞到了我的胳膊,我的手一滑,刀锋在左手的手背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伤口,血立刻渗了出来。
☆、060感觉如何
“嘶”我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右手捂住左手手背,虽然伤口并不深,虽然水果刀也没有那么锋利,可是刀口上沾着的汁水黏在破口的地方,蛰的手背生疼生疼。
“怎么了?”明明是米楠碰到我,问我的却是赵之源。
“没事。”我放下水果刀和苹果,捂着手背进了洗手间,用水将伤口冲了一下。
“把手划破了?”赵之源跟进来,“怎么用水冲呢,药箱里有酒精,我去给你拿。”
“不用了!”我赶紧把赵之源叫住,米楠因为他已经很讨厌我了,如果我还不知道避嫌,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我说我知道药箱在哪儿,我自己去拿,一点点小伤而已。
“这么长一条口子,还叫小伤?”赵之源的眉头皱紧了,“我替米楠道歉,她应该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也是我自己不小心,看她过来我应该朝后面躲躲的。”我连忙接口。
“你的意思是我不长眼了?”米楠也出现在门口。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委屈的对米楠解释了一句。
“那你是什么意思。”米楠几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拽过我的左手,低头看了下伤口,“我以为伤的多么厉害呢,就这么条划痕,也没多严重么,还以为多疼呢。”
“楠楠,好好说话。”赵之源的脸色不太好了,“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不疼。”
“她当然疼了,你不也疼么。”米楠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心疼。”
赵之源的眉头皱的更紧,牙齿咬着,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两人,我的左手还被米楠捏着,她瞪着赵之源,手下的力气越来越大,我疼的想叫,却又不敢出声。
“你们都在这干嘛呢。”米靖打着呵欠站在门口,“开家庭会议啊?”
米楠忽地转过头去盯着米靖,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扔开我的手,转身出去了。米靖被她弄的莫名其妙,看着她走了,又转过脸来看我和赵之源。
“她的手伤了,你去帮她擦点药。”赵之源冷着脸说了一句,也离开了。
米靖看着他出去,然后走过来在我耳边小声问,“他们又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跟米靖解释,米楠应该是没有和米靖说过,她觉得赵之源对我有想法这件事,我根本不晓得如何启齿。
“神经。”米靖嘟囔了一声,“我看看你的手。”
我把左手背着伸给他,米靖轻轻捏着拉到眼前仔细看了看,“怎么伤这了。”
“我在削苹果,姐姐不小心碰了我一下,刀子划的。”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些。
“哦。”米靖撇撇嘴,“走吧,给你擦药去。”
我去拿了药箱,米靖用棉签沾着酒精在伤口上抹了一下,我感觉有点儿疼,忍不住就想把手往回缩。
“忍忍啊,马上就好了。”米靖给我轻轻吹了下伤口,然后剪了段纱布贴在了上面,“行了,这两天别沾水,伤口不深应该很快就能好。”
“谢谢老公。”我在米靖脸上亲了一下。米靖笑着捏了一把我的脸,把药箱收拾好,拿着出去了。
我想起茶几上那个削了一半的苹果,打算拿了来吃,不过我这次学聪明了,先了一下米楠和赵之源都没在沙发边,才放心大胆的下了楼。
“姗姗。”我刚拿了苹果,就听到赵之源在身后叫我,我心里暗叫一声倒霉,转身看着他,挤出一个笑脸。
“伤口没事了吧。”赵之源问我。
“没事了。”我把包好的左手拿起来晃了晃,“米靖给我包的挺好的。”
“嗯。”赵之源点点头,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垂下眼眸,“刚才米楠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米楠说的哪一句呢,是挖苦我的,还是讽刺他的?或许都是。
“我知道,姐姐也是不小心的,我没怪她。”我不傻,知道有些事情即便明白,也要装着不懂。
“那就好。”赵之源抬头看我,眼神有些复杂,他知道我是故意这么说的。
“姐夫,那我上去了。”我对赵之源笑笑。
“好。”赵之源点点头。
我拿着苹果绕过他上了楼,进卧室关上门,发现米靖居然没在,刚在楼下也没看到他,跑哪儿去了。
我坐在椅子上啃苹果,左右没事做,就拿笔记本看连续剧,一集快看完的时候,米靖进来了。
“老公,去哪儿啦。”我立刻露出笑脸,看起来问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