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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婚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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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知道无望,在现场气氛推向最高点时,她放下手中的牌子站起来,复杂地看了席恒一眼
,转身离开。
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拍得。站在过道上,听宣读时,长安给朋友挂电话,心里是愧疚的,她轻描淡写将现场情况跟朋友说,朋友便说:“安安,麻烦你了,没关系,花那么高的价格也划不来。既然有人肯出高价钱,我们又出不起,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答应朋友,结果没有完成,长安有一些淡淡的怅然。她走出洛城酒庄,不想又遇上拦住她的保安。
长安正装着无事走出去,不料保安关切道:“这位小姐,席总来了,你碰到了吗。”
“嗯。”
“你找我?”就在长安身后,席恒的声音不冷不淡的。
听到席恒的声音,长安微微一怔,根本没有料到他会中途离场,难道是为了追她而来?虽然这样想有点自作多情,可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原因。
席恒走近她,微微低头瞧着她笑着问:“你不是说来找我的吗,见着了怎么成哑巴了?”
长安整个人懵了一会,知道避无可避,也想他肯定知道她借用他身份一事。她慢慢转过身,微微抬头望着他说:“你就不能当着没我这个人吗。”
“不能,谁让你来找我?”席恒不正经地来了一句:“你主动找我比做成一个大项目更令人振奋。说吧,找我什么事?”
“非知道不可?”长安复杂地问。
“当然。”
“你知道我没有会员卡,也不是特例人员,非亲非贵,这里的会员标准我永远也够不着边。”
“所以你利用我?”席恒肯定地说,眉毛紧紧拧起,声音忽然冷下来:“然后在一脚踢开?”
长安微微别脸,问:“你还有事吗。”
席恒哼了声。
“席恒,今天的事我向你道歉,这样的事以后绝对不会发生。今天就这样吧,再见。”
“再见?那东西不要了?”席恒上前才问。
长安迈开的步伐稍微驻顿,想起他故意的行为,心里恼得要死,却也明白,再恼再气也只是跟自己过不去,他是不会在乎。她压低声音:“不夺人所爱。”
“我知道你很想要,你给我一个理由,说服我的理由,说不定我可以舍痛割爱。”他一本正经道,单手插在裤兜里,漫不经心地笑着看她。
望着他这张脸,长安不由想起那个金灿灿的午后,他用同样漫不经心的口气讲出最残忍的话。
她不动,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将他望着。仿佛只有这样,唯有这样才会保持最清醒的头脑。许久她才开口说:“舍痛割爱?如果
我也姓席,或许有这个可能吧,可惜我姓顾。”
席恒歪头想了想,居然笑道:“还记得呢,挺不错嘛,除了这些别的还记得吗。”
“你希望我记得?”长安问:“我知道你不会,女人对你来讲什么都不算,除了席冉,你会在乎别人的感受吗。你不会,在你心中,除了席冉,别的都不是人。席恒,我不管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和看法,那也仅限于我们的私人恩怨。请你不要迁怒好吗。”
席恒微微皱眉:“迁怒?谁给你这个自信?顾长安你也太自以为是了。”
长安自嘲:“谁说不是呢。谁又不是自以为是呢。”
“你什么意思?”席恒追问。
“没什么。”长安深深凝他一眼,想起他的拒绝,现今又陪同他女朋友来,她也说不上什么滋味,心情极复杂。她想,自己也是有虚荣心的,哪怕那个人对自己没有感情,哪怕自己对他没有好感。还有更深一层,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牵累身边的人。尽管她这个想法很可笑,席恒也不会为了她费心费力。
长安微微低头,身边有人经过,也有人跟席恒打招呼。身后有人低低的唤席恒,席恒微微侧身,再回头,长安已经走出去,他站着没有动。手插着兜,看着她稳稳地走开。
身边站着安安,她望着长安的背影微微出神。直到席恒问:“今天开心吗。”
安安忙不迭点头,微微红着脸,小声说:“我很高兴。”
“今天的东西喜欢?”他淡淡地问,慢慢往外走。
安安紧随其后,因兴奋声音在轻轻颤抖:“嗯,喜欢。”
“是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这种开心?”
安安低着头,慢慢地跟着他。席恒未等她回答,又说:“今天就这样吧,会有司机送你。”
“今晚你不陪我吗。”
席恒意味深长瞧了她一眼,笑:“你很希望我陪?”
安安脸红,低下头不接话。席恒收敛笑意:“回去早点休息吧。”
当晚,席冉问席恒:“哥,我要负责那块地。”
席恒反问:“负责?怎么负责?小冉,我给你多少时间了,进展在哪儿。上头的文件已经批下来,拆迁那一块迟迟谈不拢。”
“大不了多给一点钱。”席冉咬唇。
“给钱?给他们多一点钱其他已经搬走的住户呢。小冉,你也不要忘了,他们先去已经签了协议。你工作多少年了,还这样幼稚?振南是你的人,你明争暗要是想证明你有那么能力还是排斥他?小冉,哥还是那句话,要真想跟他过,你这脾气
也得改一改。别说哥不帮你,哪个男人愿意处处受制于自己的女人?凡事不要太要强,不要得不偿失。”席恒讲得头头是道。
席冉听了,轻轻一叹:“哥,我很害怕,我怕跟不上他的脚步,怕等哪天他不需要我了,我再也抓不住他。这种感觉最近越来越强烈,哥,我害怕知道吗。”
席恒看着她,抬起手帮她顺了顺额前散落的发。他看着长大的席冉,虽然骄纵了一些,但没有人能理解他们相依为命的这种感情。
席冉慢慢平复心情,问:“哥,那个人他想见我们一面。我问振南他怎么看,他说这事得问我自己。哥,我不想见他。”
“你不想见就不要勉强。”席恒安慰。说实话,他也不愿见。不光是因为他没有尽做父亲的责任,也恨他在母亲怀席冉时跟另一个人销魂快活,最后扔下一张离婚协议书,也不管他们的死活带着那个人远赴他乡。他妈妈为此大病一场,生下席冉后郁郁而终。
“哥,知道吗,只要想起那个人,我就害怕,我怕振南会离开我。”席冉泪不成声。
席恒的眉毛紧紧拧到一起,他揽住她轻声安慰:“要相信振南,既然你们在一起就要学会相信他。”
“哥,你知道吗,昨天那个人找上振南了。”
“振南告诉你?”
席冉哽咽,轻轻摇头:“振南不会告诉我,那个人给我打电话。”
“没事儿,有我在,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席冉点头。
翌日一早,席恒亲自给阿悄打电话通知她说安排见一面。阿悄很惊讶,完全不会想席恒会主动要求见面,尔后又担心:“阿恒,你想好了?”
“他那么想见,我就给他这个机会。”
“阿恒,对不起,但叔叔也很可怜。”
“是吗,既然这样,你好好照顾他。”席恒口气冷淡。
“不是这样的阿恒,你不要误会。”
“我误会什么?”席恒反问:“阿悄,你有你的选择。时间你来安排,也转告他,不要随随便便打扰我的生活。”
烦躁的撂了电话,他闷闷地抽了一支烟,心中的烦闷无法排解。他在房里大步、快速的踱步。
忽然定住脚步,微微蹙起眉尖,低头瞧了一眼手机,按下一个号码。
☆24、相见不如不见2
长安接到一个无声电话;她喂了好几声,只有电波发出嗤嗤的电流声。尔后,对方断了通话,虽只是短短一瞬,却搅了她的睡眠。
随后她翻来覆去一直没有睡意,导致今天一觉睡到中午。
中午起床;石磊约她见面。长安答应,她看时间还早就慢吞吞的折腾;一个小时后下楼;不想石磊等在楼下。
长安很惊讶;也不知他等了多久;不由皱眉问:“来了也不打我电话?”
石磊笑了笑;为她开门,解释:“刚到一会儿。”
长安系好安全带,石磊发动,车子慢慢行驶出。因昨夜睡眠不好,长安精神不好,却强撑着不想石磊看破。石磊认真开车,似不曾察觉她的异状。
车子行驶到一个路口等待时,石磊忽然说:“乐乐跟她男朋友卫卿分了。”
长安微微阖着眼,听到石磊的话,蓦地睁眼,失声问:“分手?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知道会这样,就知道长乐抗拒不了席恒。隐隐间有一丝懊恼,她不该放任长乐。但就算她撕开伤口,长乐会相信她吗。长安轻轻摇头,她不认为长乐会相信她。如今,她只祈祷长乐没有深陷,抽身也来得及。
石磊倒没有多大感触,仿佛早料到今天的结局。他淡淡地说:“你也不要太担心,你也只大乐乐两岁。我们都成年了,没有谁可以负责谁一辈子。他们分手迟早的事儿,乐乐能坚持到今天已经很难得了。”
长安深深吸了一口气,试探:“上次我听我妈说乐乐找到一个有钱的男朋友,有这回事儿?”
“我也听说,但问乐乐她说没有。这一次分开,叔叔也乐见其成,乐乐总不能守着卫卿这样生活。没有经济基础,情情爱爱也只是空谈,最终都得面对现实。”
不管石磊话里真假,长安愿意这样相信。当事人若换成她,长安相信她根本坚持不了这些年。她也更愿意相信真如石磊所言,长乐跟席恒什么都没有发生。当真发生什么她能做点什么,长安摇头。
跟石磊吃过饭,长安接到朋友的电话,朋友约她,石磊正好有事,两人饭后就分手了。
长安赴朋友的约已经日落西山,他们约在古城‘忘川酒吧’。石磊原本要送她过去,长安坚定的拒绝。她拦了一辆出租,在途经步行街前,从车里张望,看到某楼二楼窗口边的位置坐着一个熟悉的背影。长安微微一怔,再看他对面坐着位中年男子。
长安记得他,阿悄陪同有来头的男子,席恒的父亲。当她发现自己在琢磨这件事情时,对自己的行为更是
匪夷所思。
直到车子停在忘川门前,长安晃了晃头甩开烦乱的思绪。下车走进忘川,朋友黎洛早就守在吧台前,看到她走进来抬手挥了挥。
虽八点未到,场子已经热闹非凡。她朝着黎落走去,很随意地挑了位坐下。黎落笑问:“喝什么?醉生梦死?”
“随意。”长安扫了一眼,微微垂下眼帘。
黎落一眼就瞧出她的异样,慢慢敛了笑意,偏着头说:“让我猜猜发生了什么事。工作不顺?”黎落径自摇头,抿了抿双唇:“为了昨天洛城酒庄的义卖?我都说没关系了,反正有人喜欢它高价买回去也值了。”
她满不在乎的,长安瞧了她一眼,不免动容。
黎落好像想起什么,眉尖轻轻蹙起,不由小心翼翼地问:“碰上老情人了?”
长安陡然一惊,手有些握不稳杯脚,杯体里的液体晃起细微波纹。
黎落瞧见她这样已有些眉目,顿了顿开口说:“我早该告诉你,但我觉得已经是过去式了,觉得没必要就一直没有说。”黎落想了又想:“你遇上肖振南还是席先生?目前他们都在C市。”
长安沉默半晌缓缓道:“是他。”
尽管她没有提及名字,黎落还是从她神情中肯定那个他是谁。她微微低着眼,沉思了半晌道:“他来找你了?”
他找她吗?
长安不知道,如果那也算找的话,应该是找过吧。但她不认为席恒会找她,而近来找她麻烦也不过因为曾经她驳了他面子,扫了他兴致,仅此而已吧。
她晃了晃杯体,眼神有些迷离。
“昨天他……”
长安笑了下:“昨天陪他小女朋友吧,我也不知道他会去,要是知道说什么我也不答应你,害你丢了想要的东西。”
黎落失笑:“我想要的太多,也不差这一件。昨天他为难你了吧,就知道他这个人不好相处。”
黎落在讲这句话时有些怅然:“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有钱人的怪癖。”
长安没有接话,神思有些飘忽不定。又听黎落说:“我也有听过他小女朋友,跟高晟算认识吧,挺没心机的女孩,兴许现在的男人都喜欢这一类。”
长安不怎么在意的撇撇嘴,他喜欢谁爱跟谁在一起跟她毫无关系,只要他不来找她麻烦,如果他有一个正经交往的女朋友,长乐会看明白的吧。
两人慢慢喝有一句没一句闲聊,黎落似想起什么又问:“你有见过他家那位?”
“阿悄?”长安问。
“除了她还能有谁,昨天
我见着她了,人挺没精神。你没有遇到过她吧。”
“真不巧,遇上过一次。”长安没有讲细节。虽然不喜欢阿悄,但也不至于深仇大恨,她对自己的怨恨也源于一个人,自己跟那个人断了,跟她那根线也就断了。但那几条信息还是很恼人,觉得她也就仗势欺人。
“见了过?”
她并不想给黎落添烦恼,她自己烦心事儿一大堆。为了不给朋友添麻烦,长安不以为意:“她变化挺大。”
“你不恨她?”黎落问。
长安微微低眼,晃了晃神:“恨她做什么,当年她也没做什么,站在她的立场来看,那些事也无可厚非,我并不想去追究谁对谁错。毕竟她也曾帮过我的忙。”
“那是因为她不能留下你,既然你要走,她当然会顺水推舟。”黎落轻蔑地笑:“这个人行事不光明磊落,终究也是有些本事,不然也不会一直呆在席家,席家兄妹对她也算有情有义,只差了一个姓氏。”
“落落,对于我来讲,那些事过去就过去了。追究或者耿耿于怀也改变不了什么,只会徒增感伤。”
“你忘了你差点就……”
“我当然没有忘,只是不想记得。现在想起来那件事,仍是夜回惊魂,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还活得好好的。”
每次想起那件事,长安都要惊出一身虚汗。阿悄对她没有好感,但她不知道阿悄恨她到那一种程度,恨到入骨。
那段时间席恒总出差,她稍稍获得自由,却不想差点儿死在车轮之下。她也算运气好险险躲过,那惊魂一撇瞧见了肇事司机的面容。
那时她根本不曾怀疑阿悄,要不是一次偶尔的机会,她不会怀疑甚至肯定阿悄对她的敌视。
但当她发现她以为是碰巧的突发事件其实是人为时,她说不上什么滋味。而因为不想再回想起那段往事,她刻意去忽略阿悄带给她惊恐。甚至在重逢时,她都能很平静,如果不是她几次三番警告她,她甚至想要深藏它。
至于阿悄要杀她的出发点,长安也是知道的。阿悄喜欢席恒,她要清除席恒身边的一切可能性的存在。很不巧,她顾长安莫名其妙沦为炮灰。至于黎落当初问她为什么不去告?长安在心里苦笑。
告?要怎么告?在那座法律权当摆设的三角带,天堂和阳光只为他们开启,你要是想反抗,地狱之门为你敞开。
当初她不是没有告发,结果呢,也不过当权人一句话就摧毁了她仅有的可能。
长安思维有些混沌,慢慢地思考半晌,她啜了一口酒才说:“落落,我不是
容易忘记伤痛的人,但如果必须要忘记,我一定做得到。不是我不计较,也不是我宽容大量,而是如果可以暂时忘了它,我不会时时刻刻去记住,那样太累了。我也不是不恨阿悄,但她还不值得我花大把时间去恨。”
黎落怔怔望着她,肯定地说:“也只有你会这样想,别人未必这样看。”
长安失笑:“我管别人干嘛。”
两人喝了不少,黎落忽然说:“猜我看到谁了。”
长安睨了她一眼说:“你老相好?”
黎落摇头:“当然不是我,要避一避吗,我看他心情好像不怎样。”
长安猛然醒悟,微微侧头就看到席恒,他坐在一个角落里,身前有妙龄女子在搭讪。她只瞧了一眼就别开视线,说:“总不能一直都老鼠见猫,碰到就跑吧。要是他非要为难我,就算我跑天涯海角,也是躲不过去不是?既然这样,我何必费这个劲儿,还不如好好站在原地,看看他能出什么招数。”
黎落赞许:“理是这个理儿,我就怕你段数太低,没几个回合就成了刀下冤魂。”黎落侧着身望向席恒的方向继续说:“这样的男人太危险,过日子还是得找一个普通平凡的男人。他可以不是很有钱,也可以不帅,但他顾家,贴心。”
就在两人对席恒评足论头时,席恒拨开缠着他的人起身朝两人走来。
“要我避开吗。”黎落问:“又或者我打掩护你撤退?”
长安失笑,这个时候退并不明智,说不准席恒早就抱手看好戏了,只等着她自投罗网。
黎落看她这样,知道她应付得来,嫣然一笑立马闪人。
席恒坐到她左边,瞧了她一眼。
长安敛着神思,盘算着喝完这一杯就走人。
席恒开口,声音又是酒后的浑厚慵懒:“陪我喝酒。”
长安不应也不瞧他。
“陪我喝。”他懒懒地靠过来,身体几乎贴靠她身侧。
长安斜了斜,他贴得更近。长安恼恼的瞪了他一眼,他一点也不在意,一手搭在她后背,脸压下来,唇几乎贴着她耳鬓,暧昧地笑说:“装什么正经呢,你看现在这样多好。”
长安心身一晃,正要挣开他,他收得更紧,热气全洒她脸上,温度一直在攀升。长安知道他喝酒了,于是嫌弃地皱眉,冷声说:“席恒你放开我。”
“放开哪儿呢,欠收拾了?”
他的笑刺痛她的眼睛,他的声音砸她心尖上。
长安一晃神,席恒二话不说直接拖着她穿过人群。他的力气奇大,她的
手被他攥得很疼,拖着她直接走出忘川,然后将她塞车里,才说:“给我好好呆着,你若不想受伤的话。”
长安气得半死,也清楚跟他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席恒将她塞车里,长安板着身冷冷的坐着。
席恒深深瞧着她,很满意她的反应:“你看这样多乖巧,你就该这样子,招人疼。”
长安懒得费口舌讽刺他,对他的话置之不理。她冷淡的反应,席恒也不生气,心情反而很好。他上车,也没有要开车的意思,摸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很享受的样子。车内狭小的空间一下子全是烟雾。
长安无动于衷地坐着,直到席恒熄了手中的烟,阖着眼靠着皮座背。
也不知过了多久,长安偏过头,只见席恒睡得安然。长安微微出神,只觉得眼前这个席恒和她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
就在她出神时,席恒蓦然睁开眼睛,把她的茫然尽收眼底。长安对上他深邃的眼神,微微一晃神,急着别开脸。
席恒好心情低笑:“顾长安,一直以为你无坚不摧,但我今天算是看透你了,你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的主儿。”
长安听了,自嘲:“真荣幸,为难你这样关注我。”
“你就没有问题要问我?今晚这样的机会恐怕不多。”席恒再次摸出一支烟,问:“来一支?”
长安抿了抿双唇,不答也不拒。
“别藏了,我知道你抽。”席恒不在意地说。
“你想说明什么?”长安反问,
“在我面前没有必要装,我们什么人彼此都心知肚明。昨天你特别恨我吧,我知道你恨我,可惜啊顾长安,就算你恨,你也毫无办法是不是?我记得有给你提过意见,找一个比我强的靠山,那时候你想怎么踩捏我都看你的心情。”
“不需要激将,席恒,我没那么无聊。再说就我这姿色,差不多评得上困难户了,要找条件好的恐怕比二万长征还要困难。”
席恒微微一舒眉头,点头:“你这人还算诚实。看在你诚实的份上,我就委屈一点,勉强跟你凑合得了。”
长安古怪地瞧了他一眼。
“你那什么眼神?看不上?”
长安继续沉默,今晚喝了些酒,头有些晕乎乎的。她用指腹轻轻覆着眼睛,努力地保持清醒。而搁在包里的手机震动着,她正要去翻包,不想席恒快她一步,直接拿过她的包,拿出手机瞧了一眼,直接接通。
长乐的声音传过来,她声音掩饰不住的快乐。她高兴地说:“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跟席恒达成一致的方
案了,他答应我这两天就打款。”
长安下意识去看席恒,他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单手枕着后脑,眼神淡淡落在她身上。
“姐,真的很感谢上次你煮的咖啡,席恒他很满意。”
听长乐直呼席恒的名字,长安的心已经直跌入谷底。她再次望向席恒,他也微微皱起眉头。长安压低声音,也不知是不是诚心,她说:“既然这样,我也为你高兴。”
“姐,你怎么了?”
“没事。”她在等长乐主动告诉她跟卫卿分手的事。以前她不看好,那是因为卫卿工作环境,如果他一辈子都在下乡,不说她不同意,她父亲顾院长也绝不同意。长乐也明白,所以跟卫卿交往一直是秘密进行,不想这段感情还没见光就死了。长安并不为这事挂心,而是害怕长乐陷入席恒的陷阱里不能自拔。
席恒对长乐绝对有这个魔力。
这次通话,长乐决口不提卫卿,直到挂了电话,扭头就看到席恒捉摸不透的眼神瞧着她。
长安别开脸,也不想旧话重提,只想着长乐到底迷席恒什么?多年的感情说放手就可以放手。
但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这样想,她居然有些羡慕长乐。
就在她深思苦恼时,席恒忽然说:“小冉怀孕了,也就是说肖振南要做父亲了。”
长安听到这句话,神思有些飘忽。
席冉怀孕了,她怀孕了。
如果不怀孕,要怎样呢。长安惶然地想。
他们是夫妻,怀孕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想到这里,她忽然就笑了。可那笑,却刺痛席恒的眼。
☆25、相见不如不见3
那天席恒将她送回去后;闷不声响离开。长安回到家,洗洗就直睡了。对于席恒告诉她席冉怀孕一事,她也就当故事来听听,或许初听到这句话时,心思复杂。但在狂乱的心也会逐渐的冷静下来。何况这结局毫无悬念,如果非要强装难受;她也装不来。说不难过也不可能,毕竟肖振南于她来讲;意义也非比寻常。
也因为工作忙;接下来的展会;长安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肖振南的存在。好像这个人的好坏早跟她无关;可又有什么关系?肖振南于她也不过一前男友的称号;而她在肖振南那里,也不过是旧人而已。
男婚女嫁,早划清了界限。
她告诉自己,现今如果还会为肖振南难过,别说有人会看不起她,就连她自己也会看轻自己。
她绝不容许自己沦为这样的人。
展会现场,她去了,不想会在这里再次遇上阿悄。对于遇见阿悄,长安唯有苦笑。
阿悄看到她一点也不意外,很熟捻的迎向她,笑着问:“长安,好久不见,近来好吗。”
对她的改口,长安很无可奈何。因为她很明白,这世上就有这样一种人,把无耻演绎到淋漓尽致。
席恒如是,阿悄如是,她也如是,肖振南她不予评说。
对于阿悄,对于她刻意的笑意,长安笑得更自然。她很真诚地说:“你若不来见我,我想我们会更长时间不会碰上面。”
阿悄晃了晃头,笑得更虚假。她说:“长安,跟阿恒时间长了,你也学会他的幽默了。”
长安皱皱眉,转身去跟前来的同事交代,提着包对阿悄说:“我想你应该有很多话要对我说,不如我们挑一个地方。”
阿悄没有反对,长安也只当她默许了。
两人在展馆附近一家茶座落脚,长安不想浪费时间,开门见山说:“我不知道你几次三番找我是出于什么心里,但阿悄,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不要以为我不声不响就默许了你的为所欲为,我不说不动只是不想跟你们有太多的牵扯,还是你非要把旧事全说白了?然后再一笔笔的算?”
阿悄复杂地看着她。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就像你说的,跟席恒久了,无耻这种行为多少也学了一点。”长安满不在乎地笑了下,眼神却是凉凉的,尽管她在笑,可那笑意让人遍体发寒。
阿悄微微失神,又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无不道理,虽然她不愿承认席恒无耻,顶多也只是仗势欺人罢了。
而就连欺负的对象,也得有档次才行,一般人又如何入得了他的眼?
顾长安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偏让席恒给欺负上了。仅仅是因为她是肖振南前女友?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
阿悄不愿深想,宁愿这样相信。
阿悄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忽然说:“长安,我一直以为你选择在肖振南大婚之日故作玄虚落崖,是考验肖振南还有阿恒,今天我总算明白过来。你不但要肖振南对你不能忘,也要阿恒对你满怀愧疚。你明明可以走得无声无息,非要故弄玄虚,闹得他们那段时间没有一刻安宁。”
阿悄阐述这句话时,表情同样很平静,只是她的眼神出卖了她的心情。
长安微微低着眼帘,盯着几片飘忽在水面的叶子,思绪有些飘忽。她并非故弄玄虚,也正如阿悄所说,她并不想肖振南好过,至于席恒,她没有考虑那么多,也顾不得考虑那么多,只想着要怎样才能彻底摆脱。
所以,当她对阿悄提出她想法,要阿悄帮忙时,她只考虑过阿悄会应了她的要求。不想她一开口,阿悄狐疑瞧了她一眼,甚至没有问满口答应。
所有人都认为她落崖了,而她又是怎么做到的,也亏得阿悄,如果没有她,仅凭她顾长安一个人,肯定没法完成。
她离开席恒,回到C市也曾担心一段时间,深怕席恒找来。但随着时间慢慢往后推移,她也刻意淡忘那些事。直到重逢,往事随着纷沓而来,逼得她不得不再次去面对。
长安反问:“你这是在怨我?”
阿悄微微一怔,长安继而笑了,说:“阿悄,像你说的,我并不想他们好过。他们凭什么好过,我又凭什么遭受那些罪?就因为我爱肖振南,爱过肖振南,所以你们就可以理直气壮来伤害我?你们为所欲为,我没有死还活着,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们的高抬贵手?是不是要这样?”
“长安,阿恒喜欢你。”
长安失笑:“你不是说他对我只是有兴趣吗,什么时候变成喜欢了?你有看到有人会将自己喜欢的人逼得无路可退吗。阿悄,我不明白今天你找我为了何事,若旧话重提也不像你的作风。你还是直接说吧,我们没必要拐弯抹角。”
阿悄定定地望着她,说:“长安,肖振南对你不能忘怀。”
听了这话,长安陡然一僵,而原因并不是肖振南对她的不能忘怀,而是寒于阿悄的出发点。半晌,长安开口:“是吗,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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