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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有鬼呢-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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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酮沉默而细致的帮我洗着澡。
  他像是清洗精美瓷器似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痛了我。
  我现在需要的根本不是小心翼翼,我需要的是大刀阔斧,需要搓澡巾狠狠搓一顿,要不然根本搓不掉我身上的陈年老灰。
  “还是我自己洗吧。”我抢搓澡巾。
  任酮抓住我的手腕,盯着我手指头看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将我双手放搭在浴缸两边。
  他嘴唇抿的特别紧,眼神隐忍,搓我胳膊的力度越发轻了几分。
  我抬起手,观察了一下手指头。我手指头的浮肿早就消了,只有大拇指根部有两道青紫色的痕儿,但不明显。
  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我手部曾经受过虐待。
  “你这么搓,不掉灰啊。”我用手指头搓搓胳膊,让任酮看我搓出来的灰条儿。
  将灰条儿扔到地漏那里,我朝任酮呲呲牙,“你得使劲搓,要不然,我光觉得痒痒了,一点儿灰都掉不下来。”
  任酮抿了抿嘴唇,睫毛半垂,遮住了大半眼珠子。
  水蒸气充斥满整间浴室,沸沸掩掩的,让我和他之间有了奇妙的距离感。他明明离我很近,近到我一探头就能亲到他的脸颊,可是,却又好像离我很远很远,远到中间隔着水蒸气凝聚成的无数云朵。
  我不喜欢这种距离感,让我心慌。
  我探脸过去,在任酮脸上用力亲了两下,并用嘴唇在他脸颊上摩擦了几秒钟,才心满意足的将脑袋缩了回来。
  任酮眨动了一下睫毛。
  他每根睫毛上,都盘落着水蒸气凝聚成的小水珠,有的大有的小,晶莹剔透,像是在睫毛上串了水晶珠子似的,十分漂亮。
  那些小水珠大概让他感觉到不舒服,他用力眨了下眼睛,抬手擦了擦睫毛,将小水珠全部弄掉。
  “任酮。”我低声叹息。
  任酮低应了一声,凑到我脸颊上,用嘴唇轻轻触碰了一下我的脸颊。他学我刚才那样,将嘴唇在我脸颊上摩擦了一会儿,才将脸收了回去。
  我们没有说话,没有对看,他专心给我搓澡,我脑袋空茫的看着墙壁上贴着的瓷砖。
  浴室里很安静,静谧而美好,我心里充盈着满足和无法言说的幸福感觉。幸福的感觉溶化进了我的血液里,随着血液的流动,充斥满我的身体,让我浑身甜蜜酥懒,恨不能此刻永恒下去。
  洗澡加杀头上的跳蚤,用了大约两个小时。
  整理干净之后,我简直就像是练了洗髓经似的,有种脱胎换骨的奇妙感觉。
  路峰的大餐早就做好,见我们从浴室出来,摆手招呼我们过去吃饭。
  他做了一桌子菜,色香味俱不全。一盘菜里面,两筷子下去,竟然是两种咸淡味儿。第一筷子下去,咸的发齁,第二筷子下去,竟然是甜咸味儿。
  廖泽吃了几筷子后,皱眉苦脸的批评路峰,“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退步了,一盘菜弄了几十个味儿出来。”
  路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叫技术。谁能像我一样,一盘菜好几十个味儿。我这手艺,天下独一份。”
  他夹了一筷子自创菜式黄瓜拌熟芸豆,放到我碗里,“宁彩,多吃,使劲吃,把这几天掉的肉补回来。”
  熟芸豆半生不熟,吃着一股子生恰恰的味儿。连着芸豆加黄瓜一块儿嚼进嘴里,那滋味,别提多奇怪了。
  还没吃完饭,我就闹了肚子,像是得了绞肠痧似的,疼的我死去活来。
  吃下药之后,我半死不活的躺到了床上。
  路峰一脸愧疚的杵在床边,嘴唇张张合合的,一边道歉一边忏悔。廖泽在旁边,不时的批评路峰几句。
  任酮一声不吭的坐在床边,目光一直粘在我的脸上,眼里有着担忧和些微恐慌,仿佛在担心下一秒我就会消失似的。
  吃下的药,应该有松缓神经的作用,我眼皮越来越沉重,渐渐盖上了眼珠子,我堕进了梦乡。
  
  第354章 第三者五
  
  阳光像是母亲的手,温暖的抚摸着我的脸颊,将我从睡梦中叫醒。
  我睁开眼,对上了任酮的眼睛。
  被窝里很暖和,任酮的身体暖烫,他的目光缠绵而滚烫,在柔和的阳光下,闪烁着莹莹光芒,让我心悸。
  我的心脏不正常的快速跳动起来,里面像是窜进去了一群跳蚤,不安分的跳动着。
  “再睡会。”任酮弯了弯嘴角,嘴唇贴到我的额头上,紧紧怀抱着我。
  我抱紧他的腰,与他贴和到一起,肌肤与肌肤近到无缝隙。他肌肤上的热度,热烫了我的肌肤,进入我的血液,来到我的心脏。
  很暖,我身体暖和,心里更暖和。
  我眼珠子酸胀,有眼泪在蠢蠢欲动着,随时会冲破闸门,汹涌而下。
  任酮和我打算在床上黏糊一整天,什么都不做,只是这么抱着躺着。可我们只黏糊了一早晨,就被廖泽催命似的敲门声,给叫了起来。
  苗盛天来了。
  我和任酮下去的时候,苗盛天正歪着脑袋,让远扬给他点烟。他斜眼看向我和任酮,眼色深沉,像是见了血的锋利刀子,闪着寒光。
  点好火之后,苗盛天用力吸了口,突出一股烟气。
  他咬着烟,含糊不清的吩咐远扬,“把宁彩给我的定情信物拿出来。”
  远扬接过保镖手里的黑箱子,当着我们的面儿打开,从里面提出一个竖包成烧卖样的灰色手绢。
  将手绢平拖在右手上,远扬一边用左手打开手绢的褶皱,一边对我们解释,“这是宁彩给我们苗总的定情信物。宁彩答应过我们苗总,如果我们苗总能把她从警察局解救出来,就让我们苗总做她的情人。”
  我纠正,“是第三者,我当初答应的是第三者。”
  苗盛天咬着烟,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笑裂开嘴角,露出上下两排大白牙。
  “第三者?”廖泽怪叫一声,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闻似的。
  在廖泽说出怪言怪语之前,我抢话,“当时情况特殊,我忽悠他的。”
  说话期间,远扬将小手绢打开,露出里面我用灰搓捏成的小星星。小星星被锻造过,成了暗绿色,上面不伦不类的安了颗小红豆。
  我抢先说话,“那是我用灰捏出来的。”
  撩起袖子,用手搓搓胳膊,我对任酮他们解释,“身上的灰。”
  廖泽嫌弃的朝后撇头,朝我啧啧两声。随后,他把目光调向苗盛天,上下审视着苗盛天,嘴里啧啧有声,目光嫌弃无比,仿佛看见了成了精的屎壳螂似的。
  任酮拉住我的手,带着我朝前走,站到苗盛天对面。
  他比苗盛天略高一些,从高度上先一步藐视了苗盛天。
  “是你设计了宁彩?”任酮阴着声音,质问苗盛天。
  苗盛天将抽了一半的烟吐到地板上,猖狂的点头,“是,我帮了把手。重要的人被害却无能为力的痛苦滋味儿,怎么样?任酮。”
  话音落下,他转着眼珠子,看向我,“我本来打算看个热闹。不过,前几天,听到一段有趣的对话后,我改变了主意,打算拉宁彩一把。宁彩实在合我胃口”
  苗盛天话没说完,就被任酮一拳打在鼻子上。他狼狈的踉跄两步,差点儿倒在地上。
  远扬扶住苗盛天,保镖则一个滑步挡在苗盛天身前,与任酮交上了手。
  我想上去帮忙,却被路峰拉住了胳膊。
  廖泽站到我另一边,感慨着,“我第一次见到任酮这么冲动。那词儿叫什么来着,什么来着?”
  他别脸看看我,又看看路峰。
  “怒气冲冲。”路峰来了个四字成语。
  廖泽摇头,“不是。我想想,我想想,嗨,我想起来了。”他用力拍了下大腿,“冲冠一怒为红颜。”
  廖泽这句话太肉麻了,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汗毛像是小旗帜似的,全都竖了起来。
  朝路峰那边挪了一步,我与廖泽拉开距离,不想再体会一次肉麻出鸡皮疙瘩的滋味儿。
  任酮和保镖的对打,以任酮全胜落告终。
  他将保镖打瘫在地后,并没有继续攻击苗盛天,只是警告了苗盛天几句,让苗盛天想报仇冲着他来,不要伤及无辜。
  苗盛天被揍了,但却并没有恼羞成怒。
  他嚣张的又叼起一根烟,狠狠吸了几口之后,指指瘫在地上的保镖,吩咐远扬,“找人把他给我抬医院去。”
  紧接着,苗盛天指指我,挑衅着任酮,“我看上她了,各凭本事吧。”
  朝半空吐出两个大烟圈,苗盛天对任酮说:“我和你之间的恩怨,从来就没有波及到别人身上。宁彩不是我弄进去的,但却是我弄出来的。”
  “她,答应做我的情人,这件事,没完。”
  苗盛天丢下这句话,带着远扬离开了咖啡厅。他的保镖,像是烂泥一样,被司机抗在肩上,带出了门。
  我摸了摸鼻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我惹了一个大麻烦,比苗如兰还难伺候的大麻烦。
  “你信苗盛天的话?信他只是帮忙,而不是他要害宁彩?”廖泽问任酮。
  任酮微微皱着眉,看着门外苗盛天他们的背影,缓慢的点点头。
  这一刻,我和任酮的想法一样。
  虽然我和苗盛天接触不多,但我觉的苗盛天没说假话,幕后黑手应该另有其人。
  因为,早些年,苗盛天报复任酮的时候,采取的是明着害,且确实没有波及到无辜,更没有暗戳戳拐弯抹角的坑害他们。这说明,苗盛天这人,有坚持的东西。譬如他坚持不做阴沟里的玩意儿,所以报仇的时候不愿意走阴险那条路。
  虽说,人是会变的,但坚持的底线,很难改变。一旦触碰到底线,就会自动拐弯或收手。
  “那会是谁?”廖泽和路峰同时出声。
  “难道是苗如兰?”廖泽不确定的看着我们。
  我也怀疑苗如兰,但苗如兰一个人,根本没这个能力坑害我。
  “苗盛天没有直接害宁彩,但间接的帮了苗如兰。”任酮缓缓出声。
  经任酮这么一说,我觉得一切事儿就能说的通了。
  苗盛天报仇确实没有波及无辜,他只是间接的帮助了苗如兰。对于他来说,他并没有害人,只是帮亲戚一个忙而已。
  
  第355章 第三者六
  
  如果没有苗盛天的帮忙,那么苗如兰做不到把我弄进警察局且不让任何人探视的程度。
  有了苗盛天的帮忙,达到这个程度,是轻而易举的。
  我推测,从我打了苗如兰和官璇那时候开始,苗如兰就想好了这个嫁祸于人的计划。为了让我不能翻身,她甚至不惜弄死了官璇。
  苗如兰是最有可能接触到官璇的人,在我打过官璇之后,她完全有能力令官璇昏迷,再狠狠揍官璇一顿,将官璇毁容。
  其后,她肯定用什么话刺激到了官璇,让官璇失去了回美国整容的希望,绝望自尽在了酒店里头。
  为了让我不能出来,她又利用了小曲,让我背上杀人的罪名。
  这计划,一环扣一环的,很精妙。但需要苗盛天的帮忙,让外面人无法探视,无法为了解脱罪责,才能让计划完全的进行下去,置我于死地。
  早前我一直以为,幕后黑手要害的是任酮,但却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因为幕后黑手在害我的时候太尽力了,有点儿用力过猛的违和感。
  这会儿,把苗如兰放到幕后黑手的位置上,确认要害的是我,我才觉得这事儿从头到尾顺畅起来。
  “嫉妒真的能让人变成魔鬼。”廖泽感慨。
  他有时候就像是游走诗人附体,喜欢感慨些书上用句。这些书上用句,常常会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肉麻的不得了。
  “她肯定天生心眼儿就不正。”我剖析着苗如兰,“要是她天生心眼儿正,就不会和任酮分开,后面也就不会闹出这一堆事儿。”
  心眼儿正的,就算沦落成乞丐,也会先从自身找原因,不会行凶犯法。
  而心眼儿不正的,即使只受了一点点委屈,也会赖到别人身上,认为是别人在坑他害他,并且抱怨社会对他不公平,会因此而行凶犯罪。
  任酮说:“从官璇的死开始查。”
  我赞同的点头,“顺藤摸瓜,肯定能抓到苗如兰的小尾巴。”
  紧接着,我加了一句,“如果真的是苗如兰干,那肯定能抓住她。”
  廖泽摸着下巴,像是老学究似的摇晃着脑袋,“咱们分头行动,你们查官璇,我去查那个小曲的死因。”
  “小曲离开关押室的时候,还活着。后头死了,肯定是人为的。”我接话。
  廖泽点头,“嗯。”
  事情查起来很不容易,苗盛天虽然明言不波及无辜,但依旧做着帮手的工作,将事情遮掩的严严实实,让我们找不到证据。
  最麻烦的是,官璇父母以及小曲家人将我当成了凶手。官璇父母扬言,一定要让我绳之以法,处处阻碍着我们查案。
  而小曲的家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害死了小曲,坚定把我放在凶手的位置上。
  小曲妈妈弄个板车推着小曲残疾的爸爸,每天堵在咖啡厅门前,一边哭一边闹腾着要我赔钱偿命。
  小曲奶奶则和背后阴灵一样,窝在板车一侧,只要我出现,就会用一种诡异而阴恻的目光盯着我,盯的我浑身发毛。
  我解释了一万遍,我不是凶手。
  但他们就是不信,一劲儿闹腾。尤其小曲爸爸和妈妈,狮子大开口,要一千万的赔偿金,说给了一千万,他们可以考虑不告我。
  小曲奶奶和小曲爸妈有不同的想法,她一心让我死,让我给小曲偿命。
  我宁愿被一百万个官璇父母误会,也不愿意被小曲一家闹腾。
  小曲这一家人,老的老残的残,因为处于极端弱势所以占据舆论上风。真是,打不得骂不得赶不得,解释不通,仿佛一切理儿都在他们那边似的。
  幸亏他们按点儿来按点儿走,早晨五点来钟过来,晚上五点来钟离开。要是他们晚上也在这儿,我不用睡觉了,也睡不着。
  小曲家人闹腾了三天,按理说,应该引来记者报道才对。但是,没有记者过来,网上也没出现这件事情。
  很明显,幕后黑手不希望把这件事情闹大,因为闹大了,就会有人朝里查。朝里查,对我们有利,对他们,可是一点儿利处都没有。
  小曲家人闹了五天,我决定晚上让小鬼儿装扮成小曲,去告诉他们真相。可不等我们行动,他们就不来了。
  苗盛天得意洋洋的过来找我邀功,“我帮你把那家人解决了,你怎么谢我?”
  我撩起袖子,用力搓了搓胳膊,却搓不出灰来,“不好意思,我身上没灰可以给你了。”
  “以身相许,怎么样?”苗盛天笑呲着大白牙。
  我朝楼梯看了看,任酮现在在楼上,和廖泽路峰商量查小曲的事情。官璇那边,我们实在找不到突破口,所以只能改换路线。
  本来我也在楼上,但一时口渴,想下来弄杯热咖啡喝喝。
  我刚下来,正好碰见苗盛天将大脸贴到玻璃门上。
  他招呼我打开玻璃门,放他进来。
  进来后,他即刻向我邀功,简直和要糖吃的孩子似的。
  “你要是不继续帮着苗如兰遮掩,让我们能查出真相,那我可以考虑以身相许。”我展开忽悠大法,继续忽悠苗盛天。
  苗盛天说:“你已经出来了,没必要查什么真相。即使查出来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怎么没好处?好处多了去了。起码我心里舒坦了。”就算不能把苗如兰绳之以法,但我心里舒坦,这就足够了。不明不白的被害,我心里不舒坦,梗在心里头,容易生出病来。
  苗盛天笑的开怀,也不知道他在瞎乐些什么。
  “跟我吧。”苗盛天扫着我的屁股,眼里冒着诡异的光。我总觉的他下一句会说,屁股大,好生养。
  他没来下一句,我屁股也不大,所以这句话只存在我的臆想里头,并没有来到现实。
  “你根本就没看上我,就是想让任酮心里不舒服。”我撇嘴斜眼,用鼻孔看着苗盛天,直戳苗盛天的真实目的。
  苗盛天不承认,煞有其事的解释,“我是真的看上你了,但同时还能让任酮心里不舒坦。这两全其美的事儿,我何乐而不为呢。”
  
  第356章 第三者七
  
  “我不愿意。”我递给他一杯热咖啡,发自肺腑的规劝他,“你其实心里也明白,当初你爸妈的事儿,任酮没有错。你要报仇,也该找害死你爸妈的那些人,而不是任酮。就算任酮有连带责任,那你也报仇了。你又是打他又是拿刀子捅他,这还不够么,他没死也算他命大。”
  苗盛天显然不愿意听到关于他父母的事儿,眉头皱了皱,眼神阴沉下来。
  他摸着咖啡杯沿儿,“不够。”
  “你这叫移恨。罪魁祸首被任酮他们抓了,判了死刑了。你没法找真正的凶手报仇,一肚子恨意没地儿发泄,就转移到任酮身上。”我看着他。
  苗盛天抿了口咖啡,将杯子放到桌面上,很坦然的与我对视,“对,你说的没错。”
  “可任酮也没错啊。”
  “他没救出我爸妈。”
  我将咖啡全部灌进肚子里头,一时间嘴拙,竟然找不到辩驳他的话。
  苗盛天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咬在嘴上,但并没有点火儿。他像是故意耍帅似的,歪叼着烟,说话的时候牙齿咬合在一起,紧紧咬着烟蒂,不让烟从嘴里掉下来。
  “你跟我,我以后不找任酮麻烦。”他微微眯起左眼。
  我送他一对大白眼儿,别了下嘴角,“那你还是继续找任酮麻烦吧。”
  苗盛天咬着烟晃了晃,从口袋里掏出火机,点上烟,含糊不清的说:“我说真的,我觉得你挺有趣儿,合我胃口。”
  他从嘴里捏下烟,吸了两口空气,窝着下巴,挑着眼珠子看我,“上回我说让你当主演,是认真的。跟着我,你想做什么都行。”
  “你用这个诱惑我没用,我压根不想当演员,不想出名。”
  “钱呢?”
  “我很喜欢钱,但不喜欢你说的那种挣钱方式。”
  “我没准备包养你,我们是平等的,情人关系。”苗盛天强调了一下。
  我赶紧堵住他的话,“等等,我们什么时候成平等的情人关系了,我们是陌生人!”
  “陌生人能聊的这么开心?”苗盛天挑眉,“我们上辈子铁定是情人。说不定,上上辈子也是。”
  我不想和他就前生今世发展谈话,我一点儿都不想知道我前生是什么样儿,也不想延续前生的缘分。
  这辈子过这辈子的生活,没必要扯前生今世的事儿。
  再说了,就算我不知道前生什么样儿,我和他前生也肯定没什么关系,更不可能是情人,我见他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苗盛天真的是胆大包天,且不按牌理出牌。
  他登堂入室,在任酮的地盘挖任酮的墙角,完全不惧怕任酮的怒气。
  幸亏我意志坚定,要不然,被他拿主演和钱再加上假装深情这么一忽悠,说不定还真就着了他的道儿。
  在任酮下来找我之前,我把苗盛天赶出了咖啡厅。
  他简直就是个二皮脸,推他出门的时候,他别下大脸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美的像是亲了一口金子似的。
  我用力擦擦脸,将门用力关上,并隔着玻璃朝他比划了一下中指。
  苗盛天闲的要命,一边阻碍着我们查案,一边隔三差五的来找我,或者来挑衅任酮。
  有时候,我觉得他恨任酮恨的要死,有时候,我又觉得他其实很欣赏任酮,在用一种另类的方法引起任酮的注意。有时候,我甚至有种错觉,觉得他们两个互相欣赏,惺惺相惜。
  不知道是不是我感觉失灵了,反正我觉得他们两个实在不像是仇人。
  如果真的是仇人,像我仇恨我大姑小姑那样,那就永远谈不上原谅,更谈不上半截放他们一马。
  可苗盛天却半截将我弄出来,并且事事留余地。
  他救我出来,肯定不仅仅因为对我有兴趣,更多的是因为任酮的原因。
  难道是敌对久了,因为太了解对方,所以避免不了的互相欣赏?
  我问任酮对苗盛天是什么看法,任酮挑了挑眉,没回答我。
  我再问,他就用手捂住我的嘴,像是揉面团一样抓着我两边脸颊揉弄。
  我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继续问,他吝啬的冒出几个字,“他还不错。”
  任酮觉得苗盛天还不错,那就是对苗盛天很欣赏。
  我觉得他和苗盛天之间,真的是在叫着某种劲儿,在这件事情上挣个输赢,但并不置对方于死地。
  苗盛天阻碍我们查案,是想胜过任酮一头。善恶苗盛天并不放在眼里,要是放在眼里,就不会帮着苗如兰。
  任酮一定要查出真相,一方面想还我一个清白,另一方面也想将苗盛天踩在脚底下。
  这事儿铁定是苗如兰干的,即使我们没有抓住苗如兰的把柄。但是,我次次试探苗盛天,苗盛天从没有否认过这件事情不是苗如兰干的。
  如果不是苗如兰,以苗盛天的个性,势必会否定。
  不否定,就等同于肯定。
  官璇那边,我们查不出线索,但小曲这边,我们终于查到了一点儿眉目。廖泽夜探小曲家,在小曲家柜子里发现一塑料袋钱,有十万。
  钱一扎一扎叠在一起,一扎一万,十扎。
  这十万块钱,不可能是小曲干苦力赚的。
  这十万,应该就是小曲的买命钱。
  苗盛天弄了会杀鬼降妖的人和我们抗衡,我们没有办法弄小鬼儿进去吓唬小曲家人,令小曲家人主动说出真相,只能想办法,让小曲家人良心觉醒。
  让小曲家人良心觉醒,这实在太难了。
  小曲是他爸妈领养的,平时拿他当老黄牛对待,逼着干活挣钱养家,且对他非打即骂。他奶奶虽然对他还算不错,但毕竟不是亲奶奶,不会因为他而损害自家亲人的利益。
  这家人,觉得十万块钱卖了小曲,十分合算,根本不在意小曲的死。
  他们在意的是,后续能不能从我这里捞些钱出来,彻底改变现在的生活环境。
  总而言之,小曲的死活,小曲家人根本不关心。他们关心的是,小曲活的时候能给他们赚多少钱,死了以后,又能给他们带来多少利益。
  
  第357章 第三者八
  
  “不如,你同任酮和解?”在苗盛天不请自来的一天,我摆出最柔和的脸色,好言好语同他商量。
  苗盛天扬眉,眯眼,斜斜勾起左边嘴角,“我和任酮,和解?为什么?凭什么?”
  “凭你们有相同的好眼光。”我努嘴,挤眼,暗示他和任酮一样,慧眼独具。
  苗盛天转头四处看,不解的问我:“相同的好眼光?你指的是,都喜欢红色?”
  “任酮不喜欢红色。”我抬起右手,举起食指,点点锁骨,“你们都喜欢我,眼光一样好,一样独到。”
  大部分时间,我的脸皮很厚。
  但偶尔,我的厚脸皮会离家出走,只剩一层薄脸皮看家。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特别容易害羞,极容易脸红。
  我现在脸就红了,红的发烫。
  我暗暗后悔,后悔不该选在厚脸皮外出的时候自夸,尴尬的我恨不能将刚刚吐出去的话抢回来,再吞回肚子里头。
  苗盛天低头,故意朝我眼前凑。
  我越想躲着他,他越要和我对眼儿。
  苗盛天乐的像是傻子,嘴角都快要勾到耳朵根上了。
  “你脸红什么?”苗盛天一点儿眼力介儿都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应该假装看不到我脸红,但他却阴戳戳的故意指出我脸红这一点。
  “热的。”我朝他翻白眼。
  后退一步,我与他拉开距离,并硬着声音问他:“你要不要同任酮和解?”
  “不。”苗盛天故意拉着腔调,把个不字说的抑扬顿挫,和唱大戏似的。
  任酮从左侧走过来,我赶紧走到任酮旁边,告状,“你赶他出去,他有毛病,说话嘟囔嘟囔阴阳怪气的。”
  我这么明目张胆的告瞎状,惊住了苗盛天。他愣然看着我,牙齿一松,抽了半截的烟,从嘴里掉了出去,落到了膝盖上,将他膝盖布料烫了个烟疤出来。
  快速将烟抖落到地上,苗盛天用脚捻熄,闲闲来了一句,“我普通话十级。”
  我不知道普通话的级别,但看他煞有其事的模样,觉得好笑,忍不住的咧开嘴角。
  苗盛天知道我在笑话他,只挑了挑眉角,并不因此而介意,也没有就这个问题而闹腾几句话出来。
  现在的气氛,很奇妙。
  任酮和苗盛天明明是敌人,但是,却能平和坐在一张桌上喝咖啡。
  我时时感觉到奇怪,奇怪他们明明可以做朋友,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做敌人。
  苗盛天将任酮认定为敌人,是因为任酮没有保护好他的父母,让他父母千刀万剐而死。可任酮呢,完全没有理由将苗盛天视为敌人才对,但我每次让任酮同苗盛天和解,他都不放松口气。
  难道当敌人,比当朋友还好?
  我不了解他们两个。
  也许,男人的脑袋和女人的脑袋,某些地方的构造不一样,所以我才没有办法想通他们为什么喜欢做敌人胜过喜欢做朋友。
  苗盛天说:“苗如兰被送去美国了,短期内,不会回国。你们没必要再查下去,即使查,你们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我劝你们见好就收,省的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他这话是对任酮说的,明着是替我们这边着想,实际是不希望我们挖掘太深,从他们那边挖出些不该挖的东西出来,牵连起一片腐败的大鱼。
  我就知道这事儿不该这么简单。
  这事儿,牵连甚广,牵一毫而动全身。
  动了苗如兰,就能连带出贪钱的小齐崔云华以及董高刚,顺着这三个朝上挖,肯定能挖到更大的鱼,再挖,说不准连鲸鱼都能挖出来。
  当初,我被关进关押室,不允许人探望,而且在关押室被陷害,绝不是一两个小警察有能力干出来的。
  幕后有鱼,有大鱼!有鲸鱼!
  鲸鱼不是我们能搬动的,我们搬了,只会砸了我们的脚。
  我们也不能去搬,不仅仅因为我们搬不动,更因为任酮家里的原因。
  任酮因为他爸任江源的事儿,本身就被注意着,如果我们就此挖下去,很容易引火烧身,令任酮陷于险境。
  我同廖泽和路峰私下里偷偷商量了一番,他们都觉得不应该再挖下去,至少现在不应该朝下挖,因为我们没有能力搬倒鲸鱼。
  任酮想继续查,他目的是为了还我一个清白。
  我对于强加在脑袋上的那一系列污浊的名号,早就没了感觉。挂了几年精神病的大牌子在脑袋上,我都不当回事儿,再加上一个杀人凶手的名号,我也不会因此感到压力。
  虱子多了不咬人,污浊名号多了和虱子多了一样,越多越没感觉,因为越多,反而显的那些名号越是虚假。
  我好说歹说,总算说服了任酮。
  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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