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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有鬼呢-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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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三楼楼梯上,我注意看了一下栏杆。
  祖萧宜见我看栏杆,将手搭在栏杆上,轻轻抚摸着,“这栏杆有几百年历史了,应该算得上是我们家家传的宝贝。家里翻新的时候,这个栏杆要小心拆下来,等弄好了,再小心的安装上去。”
  栏杆上浮雕着图案,祖萧宜所说的菩萨送子送财图。菩萨身下有火焰,刻的应该就是祖家供奉的火菩萨,送子的子很明显是女孩,两耳都扎着耳环,财则是雕刻出来的金元宝。
  “走,我们上去吧。”祖萧宜扯扯我的手,让我跟她上去。
  我多看了几眼,之前出现男人头的地方,并用力眨了几下眼睛。
  也许是时间不对,也许是我所处的位置不对,我眨的眼皮差点儿倒翻上去,眼前也没闪现男人的脑袋。
  三楼厨房建筑面积很大,里面设施齐全,曾妈正在里面认真忙活着。厕所有两个,都在角落,面积大设施全的供主人使用,面积小设施简陋的供帮佣使用。
  两间放着杂物,其他几间是空房间。
  除了建筑构造匪夷所思,三楼栏杆曾闪现过男人脑袋,祖萧宜家三楼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看完了三楼,我跟着祖萧宜,挨着片儿的看二楼的房间。二楼唯有供奉菩萨那个房间充斥着邪气,其他房间都阳光明媚,即使背阴面,也采光充足,丝毫不显阴暗。
  一楼那些房间,也和三楼似的,除了构造风格奇特,并没有特殊的地方。
  看完这些,我同祖萧宜说了一声,便出去找任酮他们,向他们汇报一下我的发现。
  我找到任酮他们的时候,他们和痞里痞气的雇佣兵似的,全都懒散倚靠在车外抽烟。
  见我来了,廖泽将烟扔到脚底下,咳嗽了两声,朝我招手,“查的怎么样了?”
  “看到了些奇怪的现象,但是没见到鬼。”我加快脚步,跑到他们面前,先回答了廖泽的问题。
  紧接着,我将在祖萧宜家里碰到的事情,详细叙述了一遍。
  路峰皱眉,“祖家祖先肯定是用活人做了祭祀,保家里世代兴隆。那活人的身体被烧成了灰,建筑在供奉火菩萨的房间里头,灵魂则关押在了地下室。”
  我刚想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路峰加了三字,“我猜的。”
  我看向任酮,等待任酮的意见。
  任酮说:“我和路峰想的差不多。”
  廖泽接话,“我也这么想。”
  我推测,“那个活人,也许就是我看到的那个男人。可我觉得他并不是鬼,因为鬼很难从我眼前一晃消失,我会察觉到他的踪迹。他像是蒲团和栏杆的记忆,在某个时间段,就会突然冒出来。”
  不止人类有记忆,很多古董和建筑,也会有记忆。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段,古董和建筑,就会像是放电影一样,将记忆回放出来。
  有些人碰到这种情况,会以为撞鬼了。
  故宫就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那些见到了人,因为撞到了故宫游荡的鬼魂。实际并非鬼怪作祟,而是墙壁在特定的情况下,记住了当时的情景,之后在特定的情况下回放出来了而已。
  任酮认可我的猜测,但具体内情是什么,还需要我晚上查看清楚。
  我觉得这一切事情,应该都是那个光头男人做出来的。我希望,今晚他的灵魂会出现,令我知道一切的答案。
  任酮叮嘱我一切小心,并拉开我的衣袖,轻轻扯了下我右手腕上的红绳,“有危险就立刻扯断这根红绳,我们会立刻进去帮你。”
  “嗯。”我咧开嘴角,“放心吧,我肯定会这么做。”
  廖泽举起拳头,“加油。咱们开张第一笔钱,就靠你了,宁彩。”
  “一切小心。”路峰也比划了个加油的姿势。
  我拍着胸脯,“放心吧,我办事儿,大家放心就好。”
  朝他们摆摆手,我一溜烟的跑回了祖萧宜家。
  祖萧宜正在客厅里等着我,见我回来了,连忙招手,“饺子快好了,洗洗手,准备吃饭。”
  我怔了一下,“曾妈包饺子可真块。”这才没多一会儿,曾妈竟然就包好了,实在让我感到惊讶。
  祖萧宜笑着说:“家里有饺子皮和饺子馅的机器,把面粉和菜肉分别放进去就行。弄好这些,包饺子就特别快。”
  我洗完手,饺子也出锅了,我们凑一桌一块儿吃着饺子。
  曾妈极其瘦,但却非常能吃,咀嚼声音也非常响,甚至不时有渣子从嘴里溅出来。这样的吃饭仪态,非常影响同桌人的食欲。
  可祖萧宜却视而不见,丝毫不受曾妈的影响,优雅的细嚼慢咽着。
  
  第321章 阴室六
  
  曾妈用嘴唇撸舔了口筷子,将筷子上的渣渣舔的一干二净,像是给筷子洗了个口水澡。
  舔干净筷子,曾妈夹了一个饺子放到祖萧宜碗里,嘱咐祖萧宜多吃。看着祖萧宜吃下她夹的那个饺子,曾妈给我也夹了一个,紧瞅着我,让我赶紧吃了这个饺子。
  我根本吃不进去,看着就反胃到了极点。
  曾妈说:“快吃,趁热吃,很好吃。”
  我摇摇头,捂着胃,假装胃疼,“我胃不大好,不能吃太多,刚才那些就够了。”
  曾妈用筷子戳戳送到我碗里的那个饺子,“那你把这个吃了,我刚夹的,热乎着呢。”
  我拒绝,“我真吃不下了,曾妈。”
  祖萧宜拍拍曾妈的胳膊,笑着为我解围,“曾妈,宁彩胃不舒服,你就别逼着她了。”
  曾妈失望的叹口气,“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吃的都那么少,和吃鸟食似的。”
  祖萧宜抱歉的朝我笑笑。
  我给她了一个微笑,说:“祖姐,我想去栏杆那里看看。”
  “去吧,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你们吃。”
  我下到二楼,在二楼拐角,仰头朝三楼栏杆看,希望能看见男人的脑袋。
  男人的脑袋没出现,但栏杆上浮雕的图案,却动了起来。图案动的极为缓慢,缓慢到我差点儿以为是错觉。
  在我现在站着的位置,只能看到纹路在动,但看不清具体是怎么动的,也看不清楚图案的模样。
  我想就近去看。
  但,一旦离开我现在站着的位置,图案流动这个景象就会消失。
  我盯着脚下想了想,上次看到男人脑袋,我也是站在这个位置上。
  看来我现在站着的位置,应该是风水上的某个关键部位,所以才能令我看到这些奇特的景象。
  给任酮发了个短信,我将这些告诉了任酮。
  任酮叮嘱我小心,但并未告诉我,为什么在这个位置会看到如此奇特的景象。
  估计他也不知道,毕竟他不擅长风水。
  过了三四分钟,我手机震动,又来了短信。
  来短信的是任酮,他让我赶紧离开那个位置,说我站着的位置,并不是风水上的重要位置,而是屠宰祭祀活物的地方。
  我赶紧蹦跳开,离开这个位置。
  既然是屠宰祭祀活物的地方,应该阴气十足才对。
  可这里,却一点儿阴气都没有。
  我后退几步,遥看了一眼供奉菩萨用的房间,猜测着,或许和那个房间有些什么关系。
  书到用时方恨少,风水知识也一样。
  我现在特别后悔,没跟着韩宇斌多学一些风水知识。要是学了,这会儿估计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而不用二呼呼的瞎猜。
  也许因为是郊外,天黑的格外早。
  才四点半,天就完全黑了下来。
  天一落黑,曾妈就回了房间,说困了要睡觉。
  祖萧宜解释,“曾妈和古代人一样,一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几十年了,她一直都这样,你可别见怪。”
  “哦。”我应了一声,不由的朝楼梯那边多看了几眼。
  祖萧宜说:“给你安排好了房间,就在我房间旁边。刚才我寻思了一下,要不你还是和我住一个房间吧,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也不用兜转着过来找我。”
  心不在焉的看了会儿电视,七点多,我和祖萧宜回了房间。
  我没和祖萧宜睡一张床,选择睡在落地窗边的软榻上。这个位置,侧躺着,能将屋内一切一目了然。
  关灯后没多一会儿,祖萧宜呼吸就平稳下来,明显睡着了。
  我惊讶的瞅着祖萧宜的方向,完全没想到她会睡的这么快,仿佛什么都不担心似的。
  按正常道理讲,家里频出怪事儿,还死过人,她应该睡不着才对,怎么可能睡的这么快?
  祖家看来不止房子有古怪,曾妈和祖萧宜,也各有古怪。
  我扯了扯被子,安静的观察着祖萧宜那边。
  八点十分左右,卧室门咔嚓一声,像是有什么人在外面拧门把手。过了三四秒钟,又咔嚓一声,紧接着,门开了,出现一条两三厘米宽的缝隙。
  门外黑不隆冬的,我从缝隙,根本看不清楚外面站着什么。
  过了两三分钟,门缝变大,直至整个被推开。
  我眯着眼睛,用睫毛挡住瞳仁,伪装成熟睡的模样。从睫毛的缝隙当中,我只看见门外有个颜色略深的影子,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具体的模样。
  影子无声且缓慢的朝屋里走。
  影子走到祖萧宜床边,就着昏暗的月光,我看清楚了影子的模样,是曾妈。
  曾妈慢腾腾的蹲了下来,将手贴在祖萧宜的脸颊上,目光十分悲恸。她鼻孔用力张合着,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水光,嘴唇蠕动着,似乎在无声的说些什么。
  我唇语知识不丰富,完全看不出曾妈在说什么,只感觉到她悲伤到了极点。
  曾妈在祖萧宜床边蹲了一会儿,站了起来,将目光转向我这里。
  在她快要走到我床边的时候,我闭上了眼睛。
  有衣角划过我的脸颊,曾妈站到了我床边。我能感受到她的目光,胶着在我的脸上,令我毛骨悚然。
  她盯了我有三四分钟,将手搭在了我的额头上。
  她的手,像是刚从冰箱掏出来的冰块,寒气刺骨,冰的我差点儿克制不住打个哆嗦。
  幸好,她只在我额头上搭了短短一瞬,就挪开了手。要不然,说不准我就被寒气刺的破了功,暴露我在装睡。
  一阵冷风不知道从哪里吹了进来,绕着我脸颊打了个转儿。
  被盯的感觉消失,我微微睁开眼睛。
  曾妈不在屋内,门却依旧大开着,外面乌黑。
  我聚着目光,试图从门外黑乎乎一片当中,寻找到曾妈浓黑的身影。
  不等我找到曾妈,曾妈从门外走了进来,站定在门口处。
  她在门口安静站了五六分钟,突然动了,大张着嘴巴,以匪夷所思的超快速度,朝我冲了过来,似乎想将我给一口吃了。
  我跳下软榻,窜到一边,摆出迎战的架势。
  曾妈冲到床榻边后,并没有扑向床榻,也没有转折过来朝我再次冲扑过来。
  她焦急的指着自己大张的嘴巴,朝着我跪了下来,用手在半空比划着。
  我根本看不懂她比划的意思,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跪我。
  正当我要上前一步,询问她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她突然侧脸看向门口,一阵风似的窜了出去,并顺手关上了门。
  我想跟着冲出去,可门像是被胶水粘住了,怎么也打不开。
  
  第322章 阴室七
  
  祖萧宜打开台灯,很惊讶的问我:“宁彩,你在干什么?”
  我想向她解释一下刚才曾妈来过的事情,但话到了嘴边,又被我吞了下去。曾妈古怪,祖萧宜也古怪,我谁都不可信。
  “我想去个厕所。”我扯出一个笑。
  祖萧宜笑出了声音,“你肯定是憋坏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用力的拧门把手。”她撩开被子下床,边朝我这边走边说:“这种老式的门把手,拧一下后,还得朝上抬一下,才能打开门。”
  走到门边,祖萧宜握住门把手,将门打开。
  她顺便按开了走廊的灯,问我:“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不用。”我拒绝了祖萧宜。
  上到三楼,我去厕所晃了一圈后,便回了房间。
  祖萧宜在门口等着我,看我回来了,笑着说:“快点儿进被窝,家里的暖气不热,小心着凉。”
  我应了一声,依照她的叮嘱,快速钻进了被窝里头。
  等祖萧宜睡熟了,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悄悄走到了房门口。
  转过身,盯着祖萧宜观察了一会儿,我打开房门,离开了房间。
  我沿着走廊墙壁,摸到了曾妈房间门外,小心翼翼打开房间门,侧身从门缝滑了进去。
  曾妈在床上平躺着,像是一具尸体似的。
  她双手平搭在胸口上,压着被头,躺的极为板正,和棺材里的尸体无二。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能把她和尸体区分开。
  我观察着曾妈,结手印隔空朝她身上轻推,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不受任何影响。
  不受影响的,肯定是活生生的人。
  难道刚才进去房间的,不是曾妈?而是别的什么东西,伪装成曾妈的模样?
  可为什么我没有感受到邪气?
  我揣着一肚子疑惑,摸出了曾妈房间,来到供奉火菩萨房间的门口。
  没到供奉火菩萨房间门口之前,我就提前默念了法咒,这样可以让我提前有一个保护膜,隔开从门缝窜出来的那些邪气。
  警惕的左右看了看,我小心翼翼打开了屋门,闪身窜了进去。
  屋里很暗很暗,灰黑色的邪气,像是烟雾,充斥了整个房间。供奉台那里,尤其阴暗,不像是供奉神佛的地方,反而像是供奉死人的祭台。
  我踮脚走到中间的大蒲团前,伸手摸向蒲团。
  手指尖刚碰到蒲团,我还没来得及感受蒲团是否有隐匿的东西在里面,火菩萨底座突然亮了,像是一团火焰,燃烧在菩萨身下。
  火焰特别逼真,明亮刺眼,仿佛带着灼人的热度,随时会将这个房间燃烧殆尽。但它并没有蔓延开,或者,它根本没有办法蔓延。
  它只燃烧在火莲花的外面,安静的燃烧着,并不蔓延到任何地方。随着火焰的燃烧,火菩萨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它眼角流下两行血红色的泪水,滑落在胸口和手臂,随后,掉落在火焰当中。
  “姑娘。”我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火菩萨,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呼唤,一个男人声音唤我姑娘。
  快速朝后退了两步,我转脸看向大蒲团。
  大蒲团上背对着我,端跪着一个男人。男人是之前在蒲团上出现的那位,依旧只有背影,没有正脸。
  “我是你要找的鬼,但我并不想害人,只是想离开这里。”他的声音很低沉。
  “你是谁?”我询问他。问话的同时,我把手腕上的红绳扯断,呼唤任酮他们过来,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正主儿了。
  他叫戒右,四百多年前,是附近天冬寺里一个普通和尚。
  戒右从小就出了家,很有慧根,天生就有佛缘。可惜,他的佛缘,建立在没入过红尘的基础之上。
  没入过红尘,就谈不上离开红尘,更谈不上斩断七情六欲。
  因为,他压根就没动过七情六欲。
  该着他有一劫,遇上了到寺里春拜的祖莹莹,动了凡心。祖莹莹也对他一见钟情,两人一来二去的,就勾搭在了一块儿,做了那种事儿。
  这件事情,被祖莹莹她爹发现,将祖莹莹关了起来。
  戒右在祖莹莹被关起来之后,突然醒悟,在主持和佛前忏悔,并真正断了凡心。
  祖莹莹原本以为,戒右会还俗来接自己。可她没想到,戒右竟然完全没有这个心思,并要和她彻底断绝关系。
  祖莹莹伤心过度,导致肚子里才一个多月的孩子滑了胎,名声也坏了,没人愿意娶她,家里人也不待见她。
  她本来就是偏房生的,在家没多少地位,现在彻底一点儿地位都没了,还得受家里人的欺辱。
  祖莹莹越来越阴郁,也越来越疯癫。后头,她被家里人欺辱的狠了,在饭里下了毒药,毒死了她爹和兄弟姐妹以及家里的仆人。正室大娘正巧胃口不好,逃过被毒死一劫,但却被祖莹莹用刀子捅死。
  祖莹莹忌恨亲娘不保护自己,将亲娘也勒死,随后一把火烧了祖家房子,毁灭证据。
  她刻意烧毁了容貌,以此躲避官府的追查,并潜伏到了天冬寺附近。
  潜伏了一个多月,她终于等到外出的戒右。她将戒右打晕,趁夜带入祖家,残忍虐杀,并将戒右烧成了灰烬。
  将戒右的骨灰收拾起来,带在身上,祖莹莹离开了家乡,去了塞外。
  十年后,祖莹莹带着女儿和从巫师那里买来的振兴家业的邪法,回到了家乡,重建祖家。
  地下室关着的,是戒右残存的一魄,火菩萨那个房间,墙壁里混合了戒右的骨灰。这些都和祖家根气联系在了一起,只要这些在,祖家就会一直兴旺下去。
  祖家家主,每三个月,都要进地下室放一回血,用来灌溉戒右那一魄,而火菩萨那个房间的香火,也是为了供奉这一魄。
  祖家招来的上门女婿,一旦祖家家主怀孕到了两个月,就会被下药弄死,血液用来灌溉进地下室,用来供奉戒右那一魄。
  靠着这些,祖家一直兴旺到现在,即使战争时期,这里也没有被波及,顺利的延续到现在这个时候。
  祖萧宜妈妈猝死,让祖家秘密不能延续下去。
  祖萧宜打开地下室,改变了地下室的结构,让戒右能短暂出来一瞬。他为了能够彻底离开地下室,便杀死了梁叔,以他的血液做引子,斩断了和祖家的联系。
  可他离开地下室,却离不开祖家,因为他的骨灰,在这个房间里头。三楼栏杆上雕刻着的符咒图,也令他无法离开。
  只有毁了这些,他才能离开这里。
  戒右还没说完,任酮他们就来了,祖萧宜和曾妈也被闹了起来。
  廖泽给祖萧宜和曾妈开了会儿阴阳眼,让他们能够看见戒右。
  戒右说完,缓缓转过身体,依旧保持着虔诚跪拜的姿势,仿佛我们不是人,而是他日日跪拜的佛像似的。
  “我罪孽深重,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去受惩罚。”戒右声音平稳。
  祖萧宜表情复杂,拧着衣袖,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几下,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戒右一心要离开祖家,去下地狱受罚。就算不放他离开,他也再不能保佑祖家富贵,反而会成为祖家的灾祸。
  祖萧宜显然也想放了戒右,但是听到祖先曾有过那么样的遭遇,难免会有些情绪上的翻滚。
  沉默了一会儿,祖萧宜像是看开了什么似的,“不管什么仇怨,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妈没能将祖家的秘密传给我,也许是老天爷故意安排,希望能让你离开祖家。”
  三楼的栏杆,被我们连夜拆了下来,在院前烧了个干净。火菩萨和供奉台,我们搬到了院子里,也一并砸碎烧了。
  至于供奉的房间和地下室,得等到明天,祖萧宜会让人过来处理。
  戒右还透露了一个信息,祖萧宜的妈妈死后灵魂一直没走,留在家里保护着祖萧宜。晚上附着在曾妈身上的就是祖萧宜妈妈,说不出话来是因为她死前没把祖家秘密告诉祖萧宜,被诅咒惩罚,舌头没了。
  一晚上没睡,第二天一清早,祖萧宜就打了电话,让搬家公司和拆迁队过来。她准备带着曾妈住到市里的房子,将这个地方全给拆了,平了这个房子。
  拆了房子,戒右自然而然就能离开。
  祖萧宜的妈妈走不走,我不知道,我也一直没发现她的存在。任酮他们进来之前,我没发现,是因为供奉火菩萨那个房间的邪气太重,令我以为别的地方没有邪气。就好似一个充斥了淡臭味的地方,有一处臭味浓烈,所以就会误以为别的地方没有臭味,只有那一处是臭的。
  而任酮他们来了后,煞气虽然收敛了,但祖萧宜妈妈是刚死的新魂魄,依旧受不住,所以躲避了开来。
  等搬家公司和拆迁队来了,我们拿着报酬离开了祖萧宜家。
  路峰把车开的飞快,很快回了家。
  路上,任酮给去店里装修的打了电话,让他们自己装修,我们则下午过去看,上午要休息。
  “我总觉的,祖家还有些奇怪的地方。”我推推任酮。
  “什么奇怪的地方?”任酮问我。
  “地下室水池里的大蚂蟥,祖萧宜和曾妈的反应,还有她们吃饭的状态,都很奇怪。”
  “我们现在是拿钱做工,不是正义英雄了,宁彩。”任酮无奈的叹息一声。
  
  第323章 回头草一
  
  “难道我们以前的工作是正义英雄?”我很惊讶,任酮竟然对以前的工作,是这样一个定位。
  任酮轻笑一声,“我只是开个玩笑。”
  我别别嘴角,“我还以为说的是真的呢,吓我一跳。”
  “怕什么?做过亏心事?”
  “嗯。”我点点头,“亏心事做的特别多,心虚。”
  任酮揪了揪我的耳朵,“睡吧,下午还得去店里。”
  下午我起的比较晚,任酮他们早就去店里了。
  要出门的时候,我寻思了一会儿,给杜好成去了电话,询问祖萧宜的事情。杜好成那边一问三不知,说和祖萧宜是第一次见面,以前根本没有见过。
  杜好成说祖萧宜今天上午给他打了电话,感谢他向她介绍了我们,帮她解决了家里的问题。
  我把祖萧宜和曾妈在餐桌上的习惯,告诉了杜好成,让杜好成分析一下。
  杜好成在那边笑,笑了好长一会儿,说:“祖萧宜确实没精神病,只是有些私人的小怪癖而已。就像,有的人看着仪表堂堂端庄大方,干净到了极点,但私下里却喜欢吃脚皮之类。”
  “你的意思是,祖萧宜和曾妈?”我疑惑的问杜好成。
  杜好成说:“祖萧宜小时候肯定遭遇过一些事情,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也许她曾经在寒冷的冬天,流浪到垃圾堆里,垃圾堆带给她温暖的感觉。也许她曾经睡在一堆脏衣服里面,这堆脏衣服让她感到温暖。这些,导致她迷恋上那种肮脏的温暖感。正因为这样,她才能忍受曾妈。不,不应该说是忍受,应该说是享受。她享受和一个肮脏的人在一起,这让她感到安全和温暖。”
  “像你说的,曾妈牙齿黄黑色,粗俗肮脏。那么肮脏,却能在祖家那样的富贵家庭里,一干几十年,那说明,那家里的主人,喜欢她这个样子。曾妈是个忠仆,一个全心全意为祖家服务的忠仆。她为了满足主人,就让自己成为主人喜欢的样子。”
  我有点儿懂了,但还是不能完全理解。
  “很多人,都有一些隐秘的怪癖。他们靠这种怪癖,让自己感到安全、温暖、亦或者兴奋。”杜好成在那边继续解释。
  “我明白了。”我应声,虽然我依旧觉得有些奇怪,但大体上也能理解祖萧宜。
  这世上的事儿,千奇百怪的,什么样的都有,很多事情靠常理根本推断不了,所以我也不能把自己的思想拘泥在常理里头。
  “有空喝咖啡。”杜好成邀请我。
  “嗯,好啊,有空我给你电话。”我敷衍着杜好成,说了声拜拜,挂上了电话。
  锁上门,我溜达着朝楼下走。
  到了楼底下,我碰见了个老熟人。
  苗如兰穿了一件娇黄色的长风衣,踩着泥土色的小高跟,在楼前走来走去。她低着头,眉头紧紧锁着,似乎在愁郁着什么。
  我估摸着,她是打听到了任酮住的地方,想上来看看,但却一直下不了决心,所以才在楼前来回走。
  我不想搭理她,想趁着她没发现我,从墙根溜掉。
  还没溜上五米,苗如兰就发现了我,在后面娇声唤我,“宁彩,宁彩。”
  我想撒腿跑,已经摆出撒腿跑的姿势了,但却没跑起来,因为一旦跑起来,就有种落荒而逃的嫌疑。
  可停下来和她说话,我又万分不愿意,因为她说来说去都围绕着一个话题打转,就是让我离开任酮。
  “宁彩。”苗如兰走到我面前,眼里的神色很复杂,像是将酸甜苦辣咸全搀和一块儿了似的。
  “干嘛?找任酮?”我将后背倚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胸。
  苗如兰打伤感牌,表情悲伤痛苦的不得了,“是,我来找任酮。”
  我觉得,苗如兰就像是大姨妈,但是没有大姨妈那么频繁。每隔一段时间,苗如兰就得找找我,在我面前表现出或悲苦或痛恨的模样,借此让我离开任酮。
  她这么做,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我不属于感性派,不会因为她摆出悲伤的模样,就心软心酸。我也不喜欢吃没道理的干醋,除了她之前说我不是人那次,其她时候她说的那些话,我根本就不屑向任酮求证。不管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无所谓,因为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苗如兰从兜里掏出个信封,递给我,“这里是五百万,希望你帮我交给任酮。”停顿了半秒,她继续说:“这是我卖了私产后的钱。”
  我没接信封。
  苗如兰微微皱着眉,“我知道任酮需要这笔钱。”
  她将信封朝我口袋里塞。
  我推开她的手,“我们的钱够用,不劳你费心。”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将信封放进了口袋里,“看来任酮不在楼上,那我和你一起去店里,亲自同任酮解释。”
  我没应声,转身,自顾自的朝前走。
  快到店里的时候,任酮手里捏着根烟,从里面低着头出来,估计是想出来抽根烟,解解乏。
  苗如兰原本走在我身后,看到任酮后,瞬间移动到我身前,加快脚步,冲向了任酮。
  等我走到门口,苗如兰已经缠上了任酮,缠着向任酮解释她为什么之前不帮忙。那模样,梨花带雨的,勾的三楼装窗工人不住朝下看。
  “美人啊美人。”我摇头晃脑,走进店里。
  廖泽从楼梯上下来,朝我挤眉弄眼,“苗如兰怎么和你一块儿过来了?你们化敌为友了?”
  “她堵在咱们家楼下,我没躲开,被她给粘上了。“廖泽啧啧两声,“任酮去拿材料的时候,她来过一趟,被我给打发了,我和她说任酮去进材料了,今天补回来。”
  抻着脖子朝外看了一眼,廖泽好笑的摇摇头,“估计她看你也不在,就怀疑你和任酮都在家里,所以就亲自上门去堵你们了。”
  廖泽问我:“吃醋没?”
  我摇头,“我不吃醋,就是觉得麻烦。苗如兰简直就是个狗皮膏药,有种怎么也甩不掉的感觉。隔三差五的就过来找一趟,一会儿哭一会儿恨,还编瞎话说我不是人。我真的特烦她。”
  “失去了才知道珍贵,可惜没后悔药啊。”廖泽唱大戏似的,拉腔拉调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要是任酮一辈子不找对象,苗如兰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感觉到任酮珍贵。说白了,这就是一种贱性。”同廖泽说完,我搬起我的小马扎,放到门口,坐下来,直勾勾瞅着任酮和苗如兰。
  
  第324章 回头草二
  
  廖泽像是蹲在地头的小老头儿似的,挤蹲在我身边,和我一起朝任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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