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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有鬼呢-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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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有种独特的高雅感。
  任酮和苗如兰,坐在最里头窗边的位置,四周没有客人。
  任酮背对着我。看他坐姿,他此刻的状态很放松。
  苗如兰小声对任酮说着什么,神色有些紧张,仿佛在惧怕着什么东西似的。
  我跟在杜好成身后,借着杜好成的身体,挡住我,来到拐角的一处餐桌。这个餐桌的位置十分隐秘,除非任酮他们故意拐过来看,否则发现不了我们两个。
  隐密性有了,但我却听不大清楚苗如兰那边在说些什么。
  她本来声音就小,距离远了,我只能隐隐约约听见几个词儿。
  我听见了我的名字,还有我爸和我小姑的名字。后头,我还听见了伯父这个词儿,应该说的是任酮他爸。
  一直是苗如兰在说话,偶尔任酮说一两个字,但我却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
  苗如兰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尖锐起来,“任酮,你别这么对我。你知道的,我并不是自愿结婚。任酮,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任酮说了两个字,应该是不同意给苗如兰机会。
  苗如兰激动的嚷着,“我没有机会,宁彩也不会有。”
  我紧张的竖着耳朵,希望她继续朝下说,把内幕说出来。可苗如兰只喊了这么一句,就“哐当”一声,将椅子推开,冲出了酒店。
  杜好成无声对我说:“低下头,小心。”
  我刚才为了偷听,把脖子抻的和长颈鹿似的。这会儿听了杜好成的话,赶紧窝下脖子,鬼鬼祟祟的把脸别向墙壁那一边。
  好一会儿后,杜好成放开音量,说:“起来吧,任酮走了。”
  我一抬头,杜好成恰好朝我这边送勺子。我条件反射的张嘴,将他送过来的一勺子肉,吃进了嘴里头。
  直到他送第二口到我嘴里,我才回过神儿来,用叉子将他勺子打回去。
  杜好成失望的看着我的嘴,“在好思佳,我经常喂饭给你吃。”
  “那会儿我连动都不能动,你要是不喂,我就饿死了。”我被他做了那么多实验,十次有八次瘫软的和泥似的,好几天都缓不过劲儿来。那会儿,他要是不给我喂饭,我就只能饿着了。
  他是典型打一棍给一个枣儿的类型,拿我做实验的时候冷酷无情,可事后伺候我,却精细的要命,堪比孝子。
  “刚才苗如兰,为什么说我爸的名字?”我非常不解。
  杜好成说:“当局者迷。”
  “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任酮将你接回家里,就近看管着你?”
  “因为我有能力啊,我有特殊才能。”
  杜好成用看傻子一样的眼光,看着我,“你确实有才能,但他完全可以让别人看着你,没必要亲自看着你。”
  “你在暗示我,他对我一见钟情?”我知道杜好成不是这个意思,但我不想朝别的地方想。
  我害怕。
  怕知道些我不想知道的事情。
  
  第271章 财祸十
  
  “宁彩。”杜好成声音放温,表情放松。
  一见到他这模样,我立刻警惕起来,“别对我催眠!”
  杜好成乐了,“我只是想安慰你。”
  “鬼才信你。”
  我太了解他。
  每当他要催眠我,总会先放松自己,让我对他放下戒心。进而,慢慢的,我就掉入他催眠的大陷阱里头。
  我咬牙切齿的警告他,“别催眠我,别试图控制我。要不然,我就把你的箱子丢回你的脑袋里。”
  杜好成不受我的威胁,不以为然的勾勾嘴角,“好啊,如果你有能力把箱子扔回我的脑袋。”
  我阴笑,“我是没有能力,但是我可以记录下来,当故事快递给你。”
  杜好成安静下来。
  我心脏突突跳了两下,后悔了,觉得不该拿这个威胁他。
  因为他那些遭遇,实在太残忍,根本不是人所能承受的。我只在梦里经历了一点,就痛苦错乱的想要弄死自己,他却在现实里头,整整忍受了好几年。
  我有点儿慌,愧疚把这事儿拿出来威胁他,“我就是说说,我不会这么做的。”
  杜好成说:“我知道。”
  “以后我不拿这件事情出来说了。”我想了想,做了保证,“就算你拿催眠威胁我,我也不会拿这件事情出来说。”
  “真的。”我认真用力的加了两个字。
  杜好成眼里染上了笑意,暖融融的,“我相信你,宁彩。”
  草草吃了几口,我和杜好成离开了酒店,在商场门口,分道扬镳。
  任酮早就到了家。
  我进家的时候,他正在剥橘子皮。
  屋里充斥着橘子味儿,让我想起任贤齐那首橘子香水儿,心里腾然升腾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感动情绪,鼻子都有点儿酸了。
  “去哪儿了?”任酮问我。
  我摇摇头,“去请杜好成喝咖啡了。你呢?和鱼婆怎么样了?”
  “还早。”任酮回答我,眉头稍稍促了起来。
  我试探他,“你和鱼婆都去哪儿逛了?”
  “逛街,然后和她一起吃了饭。”任酮坦然回答我。
  我心里一跳,怔了半秒,“吃完你就回来啦?”
  “嗯。”任酮应了一声。
  我右边太阳穴那里的筋,一突一突的跳着。我很想冲口问他,为什么撒谎骗我,和他一起吃饭的明明是苗如兰,他为什么要说成是鱼婆。
  他和苗如兰之间,究竟有什么猫腻,为什么要瞒着我?
  他们之间的那些谈话,究竟是什么内容,为什么会有我爸的名字?
  我在心里一直问为什么为什么,但却一直没有张开嘴。
  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张嘴问了,任酮也不会告诉我答案。他会搪塞我,会说让我乖乖的别胡思乱想,说报仇不到时候,反正不会给我真实的答案。
  “愣站在那里干什么?”任酮斥我。
  我回过神儿,走到沙发前,转身,一屁股坐了上去。
  任酮拉我的胳膊,将我扯到他旁边,摸了摸我的额头,“怎么心不在焉的?”
  我摇摇头。
  任酮自顾自的说:“应该是凉着了,去吃点儿感冒药。”
  “哦。”我脑袋里面木登登的,拿药吃药这套下来,完全不经过思考,仿佛在梦游中做这些事儿似的。
  任酮让我去床上躺一会儿。
  他以为我这幅模样,是在外面凉着了。
  我没受凉,我是慌的,怕的。
  我很慌,有种浮在宇宙,怎么也落不到实地的感觉。
  什么也给不了我依靠。
  没有安全感。
  我想知道任酮瞒着我的是什么事情,但我又不敢去知道。
  我真害怕。
  特别怕。
  如果事情是我不能接受的,我该怎么办?
  我现在只想想,心脏都一抽一抽的疼。
  任酮给我盖上被子,起身要去客厅。
  我拉住任酮的胳膊,凝视着他的眼睛,“任酮,你别骗我。”
  任酮俯视着我,睫毛挡住了大部分的眸光,让我看不清楚他眼里的情绪。
  他点点头。
  “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要骗我。”我坚持着,凝视着他,“我不骗你,你也不要骗我。”
  任酮眉头一皱,用力弹了下我的脑门,“和杜好成吃了顿饭,把脑袋吃坏了?”
  我松开手,摊平躺在床上,“没。”
  “怎么突然问这种话?”
  “怕你骗我。”
  “原因。”
  “没有原因,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我不能把在餐厅的事情告诉他,扯谎敷衍着他,“我突然想到,要是你骗了我,我遇到你之后的一切,都是个大圈套大阴谋,那我可怎么办?如果等最后,你说你不爱我,是有原因的和我在一块儿,那我怎么办?我都不敢想,想想我就难受的要命。”
  任酮眉头皱的像是疙瘩,“以后不准看爱情剧。”
  “和那个没关系。”我也没看多少爱情剧,看的最多的是新闻。因为任酮掌控着遥控器,所以不管看什么,都按照他的喜好来。
  任酮舒展开眉心,抚摸着我的额头,“不会,以后不会有那么一天。”
  “真的?”
  “嗯。”
  即使得到了任酮这样保证似的回答,我心里也不安稳。
  我像是飘在半空的气球,落不到地,上不了天,无依无靠,只能随着风飘着。
  慌,心里很慌。
  很怕。
  但再慌再怕,我也得找到真相。
  我宁愿面对残忍的真相,也不愿意傻子似的一直被蒙在鼓里,过着自以为安乐的日子。
  任酮走到卧室门口,突然转身,微眯着眼睛,盯视着我,“是不是杜好成和你说了什么?”
  我愣了一瞬,摇头,“没,他光和我一块儿喝了咖啡。”
  任酮在原地站着,盯了我一会儿,盯的我后背一阵阵的朝外冒冷汗。
  “好好休息。”任酮留下这四个字,离开了卧室。
  等卧室门关上,我弯胳膊朝后背一摸,后背湿淋淋的,像是被水浇灌过似的。
  任酮大概从我那没头没脑的问话里,发现了什么。所以,其后几天,他看我的眼神,总是透着几分审视,近似于审查犯人时候的目光。
  不等我受不了任酮审视的目光,将餐厅的事情说出来,苗如兰就找上了我。
  她以一种得意的姿态,将我约了出去,说要告诉我一些事情。
  
  第272章 假象一
  
  苗如兰约的地方,很邪门。
  出租车拐进去之后,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司机却始终绕不出这条七扭八拐的胡同。
  司机脾气暴躁,几圈下来后,再也压不住火气,骂骂咧咧的嚷着,“他妈的,挡老子的路!等老子回去掀了你的坟头。”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胡同长。
  这会儿,司机骂出声,我才明白,这肯定是遇着鬼打墙了。奇怪的是,从进胡同到现在,我一直没感觉到鬼气,也没看到鬼或者妖怪。
  难道是躲在车顶或者车底,这些我看不见的地方?
  估计是。
  幸亏我提前有准备,在兜里塞了几张韩宇斌早前给我的符咒。
  这会儿,派上了用场。
  我摇开车窗,拿出一张驱鬼的咒纸,朝墙上打过去。
  墙壁像是老鼠被烧着毛了似的,“吱吱”惨叫两声。
  我诧异的看着墙壁,眯眼仔细瞅了瞅,没发现墙壁上有鬼的隐身痕迹,搞不明白墙壁为什么会发出惨叫。
  按理说,惨叫发出来的地方,不应该是墙壁,而应该是车顶或者车底。
  要是鬼隐匿在墙壁里头,就算他缩成蝌蚪大小,也会被我注意到。
  怪事儿。
  难道设置鬼打墙的不是鬼?而是墙?
  这墙有问题?
  我琢磨不明白。
  符咒非常有效,墙壁惨叫过后,前面立刻就出来一条大路。
  司机将车子拐上大路后,抹了把汗,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一脸的佩服,“小姑娘,你刚弄的那个符卖不卖?卖的话,给我几张,多少钱都行。”
  我摸摸口袋,里面还有六张。
  司机抽空歪了下脑袋,看到我摸口袋的动作。
  他扬声,“一千块一张,也行啊。”
  我寻思了几秒钟,想想我那点儿不够塞牙缝的私房钱,就动了心。
  我卖给司机两张,收了司机两千块。
  司机想把我口袋里面剩下四张都买了,我没同意。我得留着这四张,一会儿见了苗如兰,说不准能用的上。
  到了苗如兰约的那家咖啡厅门口,我下了车,看了眼蓝色的大招牌。招牌上写的不是中国字,也不是英语,而是蝌蚪一样的字母,上面还有两个小竖撇。
  弄这种招牌的店主,要么是特别具有爱国情操的外国人,要么是想弄个别出心裁的招牌吸引顾客,要么就是出外渡了一层小金,觉得自己洋气百倍的假洋鬼子。
  我不喜欢假洋鬼子,因为他们特别爱吹嘘外国好,外国这好那也好。
  他们吹嘘外国好的同时,总是不忘贬低中国,以及身边的中国人。
  就譬如我,以前常被我那出外留学两年的大表姐贬低。就好似,她从西天取经回来,带着一身金光,而我,则是从泥地里钻出来的二呆土拨鼠一样。
  其实,二毛还是二毛,栓子还是栓子。就算去了趟月球,栓子二毛之类,也不会发生任何本质的变化。
  在我眼里,我大表姐,永远都不是那个安妮苏,而是二妮子。
  店主还真就是个假洋鬼子,明明长的很接地气,却一口怪异的港台腔,说话中间还得绕几个英文,绕的我七荤八素,差点儿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他自我介绍叫皮特黎,和苗如兰是朋友。
  他说苗如兰还在路上,让我在里面包间里等一会儿,很快苗如兰就过来了。
  皮特黎很热情,亲自端了一壶咖啡过来,说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咖啡。
  我一听他说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咖啡,不等他说,我就明白他下面要说的是什么。他肯定会说,这是他去某某国家的时候,亲自从某某国家购买的猫屎咖啡。
  嗨。
  果然。
  他接下来说的,和我想的一模一样。
  我没喝。
  一来,我不爱喝这玩意儿。二来,我警惕着呢,怕苗如兰在吃喝的上面搞鬼。
  等了近十分钟,苗如兰才姗姗来迟。
  她脸上不知道擦了什么东西,闪闪发亮,眼里也亮晶晶的,有种爆满将溢的得意劲儿。
  “你来这么早啊。”她说话的时候,眼里那股子得意劲儿,简直恨不能从眼珠子里头窜出来,窜到桌子上,在我面前跳一场舞。
  “是你来晚了。”我瞅着她。
  苗如兰看了眼手表,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看,装模作样的“嗳”了一声,“我看差时间了,实在不好意思。”
  她嘴里说着不好意思,但表情却非常好意思,明摆着是故意晚来,想要给我个下马威。
  “任酮出去约会了,是吗?”苗如兰倒了杯咖啡,右手拇指食指捏着杯边,轻轻转悠着杯子,但并没有喝。
  “你找我出来,只是想问这个?”我反问她。
  苗如兰看向我,以一种你很可怜你一直被蒙在鼓里的眼神瞅着我,就好似我是一个大傻蛋似的。
  “你知道吗?你”苗如兰说话大喘气,故意吊着我的胃口,说了上半截,却不说下半截。
  我不耐,“不知道,所以我才来见你。”
  苗如兰将咖啡杯放下来,盯着我看了两秒钟,“你和任酮,很快就会分开。”
  她像是半仙一样,说的很笃定。
  紧接着,她摆出知心姐姐的模样,奉劝着我,“我劝你,尽早离开任酮身边。要不然,你”
  苗如兰再次大喘气,将话说半截,就不说了。
  我想听的不是这些废话,想听重点,“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苗如兰笑着摇摇头,评价我,“你不是聪明人。”
  看她那样儿,感情她以为,对我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我就能顺藤摸瓜自动领悟这话背后相关的事件。
  我要有这个本事,我根本不用来找她。
  我在家呆着,就能知道一切,兴许还能知道前后五百年的事儿呢。
  “你要么就直说,要么就别说。”我作势起身。
  苗如兰抬起手,抖出一股子香风。
  “等等,别着急。”她让我坐下,“我怕我告诉你了,你接受不了。”
  我特别厌烦她这种说法方式。
  她说话拖拖拉拉磨磨唧唧,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事儿,她偏偏要拐弯抹角擦边说半截话,恶意吊着我的胃口。
  我本来就厌恶她,现在被她吊的耐性全无。
  我已经开始后悔过来见她。
  于其被她这么吊着玩,我还不如自己去查。就算查起来麻烦,那也比被我厌恶的人耍着玩好。
  
  第273章 假象二
  
  见我真的要走,苗如兰这回总算不再吊我胃口。
  她说:“任叔叔和田丰格认识。”
  苗如兰嘴里的任叔叔,肯定是任酮的爸爸任江源。
  田丰格是我大姑父。
  “然后呢?”我问苗如兰。
  如果只是认识,苗如兰不会拿出来说。
  任江源和田丰格认识,很正常,不足为奇。他们都处于海城生意圈里头,虽然从事的不是一个行业的生意,但总有边边角角会勾扯到,说不定子公司就有什么生意往来。
  就算生意上没往来,海城商业聚会的时候,他们也会碰到,肯定互相认识。
  苗如兰神秘兮兮的勾了勾嘴角,用鼻子喷了个轻笑的气音出去,“我知道你一直想报仇,想找你大姑小姑报仇,但是,任酮一直拦着你。”
  我看着苗如兰,没说话。
  苗如兰与我对视了一会儿,见我不开口,有些失望。
  她耐不住性子,先一步张开嘴,“任叔叔和田丰格关系很好,所以任酮才阻止你报仇。”
  说完这句话后,苗如兰目光灼灼的盯着我,期待着我的反应。
  她肯定希望我绝望痛苦,最好嗷嗷哭叫两声,就像是荒野上死了老伴儿的老狼似的。
  我没如她的意,控制着表情和眼神,保持木头板子脸。
  苗如兰很失望,继续爆大料,“田丰格谋夺的你那一半财产,任叔叔也从其中得益了一部分。所以,他才让任酮阻止你报仇。因为,你一旦报仇,很可能会把他也查出来。”停顿了半秒,苗如兰莫测高深的来了一句,“以及他们共同支持的人。”
  “他们支持的是什么人?”
  “这我不会告诉你。”苗如兰不打算把这个告诉我,“因为就算你知道了,你也没办法。在他面前,你就像是蚂蚁一样,一踩就死。”
  “那你呢,像是什么?马蜂?”我呛她。
  苗如兰不经呛,脸瞬间就红了,红的发紫,像是包了一层新鲜地瓜皮在脸皮外面似的。
  她声音虽然依旧不高,但却比之前尖锐了几分,“任酮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任叔叔不会同意的。你的存在,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任叔叔不会留着你。”
  我瞅着她那发癫的样儿,“他肯定会选择先消灭你这个大嘴巴。你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如果你的任叔叔知道了,他肯定不会留着你。”
  苗如兰脸上的红紫色,渐渐褪光,“我们家和任叔叔家的关系,就像任叔叔和田丰格的关系一样。就算我说了,他知道了,也不会对我做任何事情。”
  她喜欢半截停顿一下,吊我胃口,“但,如果你知道了,那你肯定活不长。有时候,蒙在鼓里,比知道了,更安全。”
  “你不希望我安全,不是么?”我希望她多说一点儿,“你既然都说这么多了,为什么不都说出来。兴许我一个害怕,就扔掉任酮,撒着欢儿逃命去了。”
  苗如兰显然很想说,想让我自动离开任酮,但她有顾虑。
  “你知道这些就够了。”苗如兰最终没有告诉我,她知道的另一些事情。她像是站在树顶上的孔雀,居高临下看着我这个麻雀,得意于她比我位置高,悲悯我现在的处境,“我劝你,还是尽早从任酮身边离开。要不然,你肯定会后悔。”
  “任酮根本不爱你。他和你在一起,是按照任叔叔的吩咐,留住你,阻止你报仇。等任叔叔不想留着你了,任酮就会抛弃你,甚至杀了你。”
  苗如兰眼珠子转了转,抬起右手,搭到茶杯边儿上,用指甲盖敲了两下咖啡杯边。
  “我说错了,他不会杀了你,因为你早就死了。”
  “我死了?”我怀疑苗如兰受刺激过度,得了失心疯,所以才会说出这么不靠谱的话。
  苗如兰带着几分得意的轻笑着,“你来的时候,皮特黎试探了一下你,你确实不是人。如果是人,一分钟就可以从那个胡同出来。而不是人的,会被绕在里面。”
  “我是人。”我很肯定的回答。
  那个鬼打墙,果然是苗如兰作祟。
  虽然没有鬼的鬼打墙,很古怪。但用来试探我是不是人,那不靠谱到了极点。
  我要不是人,那我是什么?
  是鬼?
  不可能。
  我身体是热的,呼吸是温的,每天吃喝拉撒一样儿不缺。伤心了我就想哭,快乐了我就想笑,厌烦了我就皱眉,各种情绪我也都齐全。
  我要不是人,那我是个什么玩意儿?
  她这话说的,简直就像是夸秃子头发飘顺一样,完全睁眼说瞎话。
  假到惨不忍睹。
  “你不是。虽然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还活着,但你肯定不是人,绝对不是。”苗如兰那样儿,简直就像是铁口直断的大仙儿,仿佛通晓了天机,一眼就能看穿我真身是什么。
  不等我和她呛嘴,她先一步说:“宁彩,我能来告诉你,是为了任酮。虽然任酮不爱你,但如果你在他身边死了,他肯定会伤心。他是个心思很重的人,会因此难受很长时间。我不想让他难受,想让他开心活着。”
  苗如兰开展心灵鸡汤模式,企图蛊惑我离开任酮,“你应该了解我的心情。你和我一样,都希望任酮每天能开开心心的。我们都爱他,我的爱,只比你的多,不比你的少。爱一个人,就要成全他,让他幸福快乐。”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嫁给任酮?”我戳她伤疤。
  苗如兰脸色变了,苍白的像是涂了墙灰,“这和你没有关系。”
  我努努嘴,不想和她继续玩攻心计,总结式的发言,“你还有没有别的想告诉我?要是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谢谢你告诉我,任江源也是我的仇人,也谢谢你告诉我我不是人。你一心为着想,我真的很感动。我要回去好好想想,考虑一下你的意见。”
  苗如兰有点儿激动,“你会离开任酮?”
  “大概吧。”我模棱两可的回答,糊弄苗如兰,“要是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肯定会离开任酮。”
  “我说的都是真的。”苗如兰急不可耐的抢话,“千真万确。”
  “我又不是三岁孩子,总不能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我肯定得亲自查一查。”
  苗如兰思索了几秒钟,说:“只要你离开任酮,我可以告诉你全部的事情。”
  “要不这样吧。”我和她讨价论价,“你先告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一旦我查清楚,都是真的,我立刻离开任酮。”
  苗如兰不信我的保证,就如同我不信她这些话一样。
  我们两个互相不信任,但又想从对方身上索取想要的东西。
  段位高的,肯定会索取的多一些。
  段位低的,就会被耍。
  有句话,叫先爱先输。
  这话换一种模式,换一个字,也可以用的通顺。
  先动先输。
  苗如兰输在起跑线上。
  她不该先找我,更不该一开始就把这些事情告诉我。
  任酮和我之间的关系,让她有强烈的危机感。她太着急让我离开,但又不能弄死我,就想了这种办法,刺激我主动离开任酮。
  她这些话,应该是真的,但肯定不全面。
  有些事情她不敢说,说明涉及到的人物,很厉害并且狠毒。
  我想到那天在餐厅听到苗如兰对任酮说我爸的名字,我怀疑,我爸妈的死,也不简单。
  他们和我小姑两口子一样,死于车祸。
  我记得,那天晚上,下着小雨,我爸妈为了庆祝结婚纪念日,提前订好了吃饭的地方,故意眼馋我一番后,愉快的出去约会。
  那天晚上,我没等回我爸妈,等回了他们被车撞死的消息。
  撞他们的司机,也当场死亡,没能活下来。
  事后,据警察检查,是因为那辆车的司机喝多了酒,所以将油门踩成了刹车,撞死了我爸妈。
  我一直没怀疑过我爸妈的死,因为海城车祸率很高。
  虽然车祸最频的是登岗山附近的公路,但海城市里也有不少。
  可现在,我开始怀疑这一切。
  也许,我爸妈的车祸,是有人刻意设计好的。
  而我从高楼摔下,差点儿摔死,也并不是那么简单,而是有人想让我死。他们要的也许并不仅仅是我爸妈留下的财产,也许还有些别的什么东西。
  我想来想去,想不到除了财产之外,还有什么可被图谋的。
  苗如兰在我离开之前,连着三次警告我,让我一定不要告诉任酮这些事情,否则我肯定会有危险。
  她这么警告我,肯定不是为了我着想,而是怕任酮知道她找我说了这些。
  我答应了她。
  我不会告诉任酮这些,因为我怀疑任酮,怀疑任酮和我在一起,真的有什么目的。
  任酮肯定没想到,苗如兰会和我见面,更没有想到苗如兰会告诉我这样一些事情。他忙着和鱼婆周旋,做着将鱼婆一举弄死的准备工作。
  我按捺不住,试探任酮,“任酮,你没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什么?”
  “你爱我么?”
  “嗯。”
  “我那天在鬼门关门口,碰见了鬼差,他说我早就死了。”我脑袋有点儿乱,跳跃性的说着话。
  “嗯?”
  “他说我早就死了。”我搓搓手,“他应该没有撒谎,他为什么这么说啊?”
  “你活着。”任酮给我这么三个字。
  
  第274章 假象三
  
  我也觉得我是活着的,并且鲜活。
  但渐渐的,我又有那么点儿不大肯定了,因为我发觉,我的记忆是断层的。很多年龄段的记忆,我都消失了,怎么也想不起来。
  发生这种情况,除非我人格分裂。
  但我可以肯定,我没有这方面的精神疾病。如果我有,那杜好成不可能发现不了。
  “别胡思乱想。”任酮伸展开双腿,示意我坐过去。
  我坐到任酮的大腿上,慢慢朝他怀里倒,直至全身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体上,才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稳了下来。
  任酮双手环绕住我,“宁彩,不管你听到了什么,都不要相信。”
  我心脏缩了缩,脑后凉了一瞬,以为他知道我和苗如兰见面的事情。但后头,他说到杜好成,我才放松下来。
  他以为,我这么忐忑不安,是因为杜好成说了什么蛊惑我的话。
  我虚应了任酮两声,脑袋里的疑惑却越来越浓。
  任酮突然问我:“如果,有一天,你报完了仇,你还留在这里么?”
  我诧异的抬头,看向他,“当然,我要和你在一起。”
  报了仇,我就没了别的心思,自然全心全意和任酮在一起。除非任酮有了什么变化,或者真的如同苗如兰所说的那样,他只是为了他爸,所以才敷衍着和我在一起。
  否则,我绝对不会离开。
  任酮凝视着我的眼睛,摇了摇头。
  “你摇头是不信我会留下来?你能不能把话说的透亮一点儿。”我真是弄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一副有话憋着不说的状态。
  他这状态太让我糟心了,让我总是想怀疑他猜测他。
  任酮叹了口气,很认真的看着我,“你不要信任何人的话,宁彩,除了我。”
  我也想把所有的信任,都托付到他的手上。但是,他瞒了我太多的事情,让我根本不敢去信他。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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