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别闹,有鬼呢-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女人之间最了解女人。
  可我一点儿都不了解梁倩媚,我和她之间隔了一万重大山,永远无法跨越的那种。
  照我看来,任酮和梁倩媚是绝配。
  两个都是怪胎。都喜欢拿不相干的人出气,并且都有着高高在上的王霸气质,自信到爆棚。
  他们合该凑在一块儿,结成永生永世的夫妻才对。
  我真想撮合撮合他们两个,也省得他们去祸害别人。
  会议开完,任酮宣布放五天半的假期。
  廖泽和杜凯结伴去山沟旅游,去享受农家乐。路峰要去相亲,愁眉苦脸的,一直嚷着要做单身贵族,绝不会给对方留好印象。
  韩宇斌默无声息的坐在座位上,拿着笔一直在写着什么,脸色如常,没有放假的喜悦。
  梁倩媚嗲声嗲气的邀请任酮,想让任酮一起出海,去享受海上日光浴。
  任酮拒绝了梁倩媚,拒绝的冷硬不拐弯,差点儿惹哭了梁倩媚。
  惹梁倩媚的是任酮,遭殃的却是我。
  梁倩媚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故意踩了我一脚。要不是我抽的快,脚背准会被她的鞋跟戳个洞出来。
  我想去踩回来,却被路峰拉住了,让我别和梁倩媚计较。
  揉了揉脚背,我生了几分钟的气。想到要放五天半的假期,我的心情又飞扬起来。
  起码这五天半,我不用担心生命安危,不用担心会见到恐怖的恶鬼。
  我短暂的知足常乐了一把,随后就投入到压抑郁卒当中。
  和任酮在一块儿,想不压抑,实在困难。
  他时时刻刻散发阴森王霸的负面气息,并且不时给一个警告的眼神,让我像是被链子锁住的狗,十分不自在。
  买衣服的时候如此,买生活用品的是更是如此。
  他喜欢蓝色和绿色,便只准我拿这两样颜色的衣服。他喜欢某个牌子的牙刷和毛巾,也只准我拿这两样。
  他简直就是个控制狂,十足的神经病患者。
  买东西本该很高兴,但我买了一肚子气。
  我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不能让他恣意压迫着我。我得找回我的胆子,不能一直这么龟缩着。
  就算我必须帮他做事,我也没必要这样任他使唤。
  想要重拾胆量,我就必须打倒他,让我自己明白,他是可战胜的。
  在气势上,我肯定没法打倒他。
  在精神上,我也差点儿火候。
  在武力方面,我一点儿指望都没有。
  我思思索索,觉得在明面儿上,我实在没有打败他的可能。
  明着不行,那我就只能用暗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明抢我是没指望了,我就指望暗箭。
  一定要打倒他。
  重拾我的胆量。
  我在心里握着拳头,喊着口号,给我自己勇气和力量,增加我的自信。
  趁着任酮去书房,我悄悄出了门,坐电梯上了十三楼,想去尝尝杜蘅飞做的雪花粥。
  我实在好奇雪花粥的味道。
  听名字,就觉得是绝顶美味。
  十三楼和其他楼层不一样,装修风格实在匪夷所思。
  别的楼层,墙壁是木黄色,地板是纯白色,一眼看去,会觉得十分干净。
  十三楼却和其他楼层正相反,墙壁是灰褐色,地板是深红色,颜色肮脏而又压抑。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我差点儿以为到了内脏腔洞里头。
  盯着门外走廊看了几秒钟,我有些退缩,隐隐感觉前面会有不知名的危险存在。
  不等我改变主意,关电梯门下楼,杜蘅飞就出现在了我眼前。
  他很惊讶。
  转瞬间,他惊喜的招呼我,“你是来找我的是不是?幸亏我还没有出门。”
  我想否认,但架不住他太热情。我迟疑着点了点头,跟在他身边朝里走。
  越朝里走,我越觉得压抑,有种透不过气的窒息感。空气像是被墙壁和地板的颜色阻挡或者吸收了,不够供给我的肺。
  隐隐约约的,不知道是不是这压抑的颜色带给我的错觉,我闻到了腥咸血液的味道。
  看出我的不适,杜蘅飞指着墙壁和地板,无奈的解释,“住我对面的是这栋楼开发商的儿子,他是个艺术家。这层楼是按照他喜欢的风格装修的,很多人看了都不舒服。”
  “嗯。”我揪了揪领口,抻了下脖子,让呼吸顺畅点。
  杜蘅飞一边开门一边解释,“我是开私房菜馆的,任酮应该和你提过。”
  开门之后,他侧过身,无奈的对我解释,“刚开始的时候,很多客人都因为外面风格压抑,不愿意过来。时间长了,他们才慢慢适应过来。我也和他们一样,刚开始觉得十分不舒服。其实时间长了,反而会觉得比别的楼层舒服。”
  他滑稽的耸耸肩膀,“大概我也感染了艺术细胞,所以才有了舒服的感觉。”
  
  第1卷 第17章 雪花粥六
  
  “你先请,美丽的小姐。”杜蘅飞微微弯腰,右手在半空滑了一个优美的幅度,来到胸前停了下来。他像是被欧洲贵族绅士附了身,一本正经的做着邀请的动作。
  因为他的认真,所以他现在的模样格外滑稽和好笑。
  “你可真逗。”他可真是个有趣的人。他住着与众不同的地方,做着与众不同的事情,有着千变万化的表情和动作。他一会儿是有趣的城市小资,一会儿是贵族绅士,一会儿又是浪荡公子哥儿。他像是有着绝顶演技的演员,可以在各种角色间变换自如。
  杜蘅飞俏皮的皱皱鼻子,右脚一抬,用脚尖轻轻顶上大门,“一个男人最大的魅力,就是幽默。”
  “你特别幽默。”我根本合不拢嘴巴,越看越觉得他有趣儿。
  因为杜蘅飞的表演,让我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刚刚因为走廊颜色造成的压抑感,不知不觉消失了。
  我被杜蘅飞请到沙发上坐下。他让我等他一会儿,他进去换件衣服。
  我打量着他住的地方。
  杜蘅飞家和任酮家结构一样,装修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任酮家是欧式简约风,杜蘅飞家是地地道道的中国风。暗红色实木的桌椅,棕色的地板,角落里恰如其分点缀着各式各样的瓷瓶瓷盘。他家里总体色调浓厚,唯有墙壁的颜色是浅淡的,却不是单纯的白墙,而是浅黄色带着富贵花纹的壁纸。
  他家出挑的地方是沙发后面的墙壁,一整面墙的手工水墨壁绘。上面有八个古装仕女,在花丛间或坐或站,有笑有哭有愁有喜,表情各不相同。
  我侧着脑袋看着墙上的壁绘,越看越觉得喜欢。
  杜蘅飞换了身纯白色的休闲服,从卧室那边走了过来。见我在看壁绘,他笑着问我:“你喜欢上面的画?”
  “嗯,很好看。”我本想用一些华丽的词语,赞美一下墙上的壁绘,表达我对壁绘的喜欢。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腾然觉得庸俗,便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只简单的夸赞了一句。
  杜蘅飞说:“来我这里的客人,你是唯一喜欢这幅画的。”
  “嗯?”我惊奇的看向他,以为他是在说反话逗我。
  “真的,他们都觉得这幅画压抑,让人心情不舒服。有的甚至看一会儿之后,就哭了,说受不了画里的气氛。”
  画里的气氛?
  我眯眼细细观察了一下,只觉得画风精美,处处讨人喜欢,仕女各有姿态各有美感,看不出任何气氛。
  为了避免泄露我是个不懂文艺的土老帽,我谨慎的闭紧嘴巴,没有出声询问画里气氛是什么意思。
  杜蘅飞也没多说,只叮嘱我不要多看。他担心我也会像别的客人那样,把自己给看哭了或者看怒了。
  他实在高看我,我根本体会不到那种高深的艺术气氛。我只能肤浅的看出画风精美,别的什么也感受不到。
  杜蘅飞落座之后,询问我:“你来找我,是想来吃雪花粥?”
  我没虚伪的客套,实打实的点点头,“我听任酮说,你这里做的雪花粥特别好吃,就想来尝尝。”
  话说完,我才想起来我并没有带钱。
  杜蘅飞说:“今天材料不够,等材料齐了,我再做给你吃。”
  我暗暗舒了口气。
  幸亏他材料不齐,要是齐了,我吃了后却没钱给他,那肯定特别尴尬。
  我后知后觉到自己的鲁莽,脸颊微微烫了起来。
  大概是受了他的影响,所以我不知不觉跟着矜持起来。
  要换在别的人眼前,就算穿着丐装吃霸王餐,我也不会感到脸烫。
  “那”我想说那等有材料了我再过来,可刚说了一个字,后脖子突然被掐了一下,疼的我吸了口气。
  我快速转过头,朝后看,后面除了整墙的仕女画,根本没有活物。
  疑惑的摸了摸脖子,我继续着刚才要说的话,“那等你材料齐了,我再过来。”
  杜蘅飞挽留我,“你先等等,我锅里正好炖着梨花粥。”他抬胳膊看了看手表,“再有十分钟,梨花粥就好了,你可以先尝一碗,试试我的厨艺。”
  我迟疑了一瞬,本想拒绝。可鼻尖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梨花香味,诱的我口水直冒。
  我当即点了点头,“那我尝尝再走。”
  杜蘅飞站起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搅拌粥。”
  “我和你一起。”我实在不好意思干等白吃,想去厨房帮帮忙。
  杜蘅飞笑着拍拍我的肩膀,“我有些怪癖,厨房是我的私人领地,不喜欢别人进去。”
  我把抬了一半的屁股,又落稳在了沙发上,讪讪的笑了笑。
  从杜蘅飞进了厨房,梨花香味便淡了下来。我怀疑他关了厨房门,但却没听见关门的响声,也没有抽油烟机的声音。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梨花香味丁点也闻不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怪事儿。
  欠起屁股,我侧伸着脑袋,朝厨房门口那里看。
  一股腥味突然冲进鼻子,熏的我差点儿吐出来。就像是有人将一条蛇放到了我的鼻子底下,腥气扑鼻。
  用力捂住鼻子,我快速站起来,警惕的看着我刚才伸出脑袋的地方。
  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我怀疑那地方的沙发底下死了老鼠或者什么奇怪的动物,所以才有这种腥味。亦或者,那里藏进去了一条蛇。
  慢慢放下手,我试探性的呼吸了一下,没闻到任何异味。
  我用膝盖压在沙发上,将脑袋探到刚才的地方,用力嗅了嗅,还是没任何味道。
  没有梨花的香味儿,也没有腥味,只有寡淡的轻微皮革味儿,这是沙发垫子的味道。
  我正迟疑着,到底要不要看看沙发底下。
  后脖子突然又被拧了一下,这一下比刚才那下重很多,疼的我叫出声来。
  我快速掉转头。
  后面还是空的,除了家具和摆设,什么活物都没有。
  我用力揉了揉后脖子,被掐的地方又疼又烫,应该是破皮了。
  杜蘅飞的房子里面有猫腻,有不是人的东西,而且这东西跑的飞快,对我有很大的恶意。
  我快速跑到厨房外,“杜蘅飞。”
  杜蘅飞根本不在厨房!
  厨房空荡荡的,没人,也没梨花粥,惨白色的案板上什么也没有,没有任何厨房用具。
  我惊惧的瞪大了眼睛,呆愣了几秒钟,然后别过脚尖,快速朝门口冲。
  
  第1卷 第18章 雪花粥七
  
  我一口气冲到门口,想打开门逃出去。
  “咔嚓。”把手竟然像是威化饼一样,在我手中轻易的折算,碎成了片渣。
  甩掉片渣,我一脚踹向大门。
  大门绵软的像是年糕,带有巨大的弹性。我整条腿陷进去之后,被踹进去的部分,产生巨大的反弹力,将我弹到了沙发上。
  屁股被沙发木制把手硌了一下,锐痛直达大脑。我吸了口气,快速从沙发上跳起来,转身朝窗户那里跑。
  大门已经被封住,窗户是唯一能够让我逃生的地方。
  即使这是在十三楼,我也要试试。
  我一边朝窗户那里冲,一边祈祷着窗外有能够攀爬的浮凸建筑装饰或者管道。
  身后有阴冷的风追击上来,脖子那里阵阵疼痛,像是有公鸡不停的在追啄。
  我不敢回头看,也没时间回头看,我没有能力战胜那个看不见的恐怖东西。
  我只能朝前跑,逃出这里。
  手掌接触到窗户的瞬间,我耳边有声音传来,“梨花粥好了,你吃一碗再走。”
  声音是杜蘅飞的,但却多了一股阴凉感,激的我头皮发麻,恨不能直接穿出玻璃逃出生天。
  我用力拉住窗户把手,朝后一拉,想打开窗户。
  一只大手像是从半空冒出来,倏然覆盖在我手背上,将我整只手圈握在手里,制止我开窗的动作。
  “宁彩,你还没吃粥呢。”杜蘅飞朝我耳朵吹了口气,身体贴到了我后背上。
  我像是被关进了冰柜里,从里冷到外。
  用力咬了咬后槽牙,克制住牙齿打颤,我咽了口唾沫,尽量平缓了声音,“我突然想起来,任酮有事儿让我去办。下次吧,下次我再来吃。”
  “都已经做好了,吃了再走。”杜蘅飞下巴在我头顶上轻轻磕了一下,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越来越紧贴我的后背。
  我的手还掌握在他手里,我的耳朵在他嘴边,我的后背在他身前,我整个人都被他掌控,生命仿佛被他掐在指尖,他只要轻轻一动,就可以让我命丧黄泉。
  我恐惧到了极点。
  遇到章和贵那次所产生的恐惧,不及现在恐惧的万分之一。
  那次我虽然恐惧,但隐隐知道,生命不会出现意外。
  可这次,我本能的感觉到,我的生命掌握在他的手里。他可以轻易的弄死我,不费任何力气。
  之前他肯定在戏耍我,也许是他惯常的习性,每次作恶的时候,都会这样耍弄受害人一番。
  只是,我不明白,如果杜蘅飞是恐怖的坏东西,任酮为什么不提醒我,甚至还故意告诉我杜蘅飞做的雪花粥很好吃,勾起我的谄欲。
  “嗯?现在吃吗?”杜蘅飞的声音很粘腻。他将我的手从窗户拉手上扯了下来,中指穿进我的掌心,挑逗似的挠了挠。
  因为高度恐惧,我口舌干燥,耳朵隐隐有金属鸣叫。咬紧牙根,我曲起胳膊,用胳膊肘朝杜蘅飞身上顶了顶,然后扭腰别脚,想从他的圈抱中钻出去。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竟然默许了我的动作,松开了对我的掌控。
  我将后背贴到窗户上,紧张的盯着杜蘅飞。
  他并没有变样子,还是那么风度翩翩,脸上的笑容也极为温暖,还带着些许的俏皮。
  指了指茶几上的白瓷大碗,杜蘅飞笑着说:“赶紧过去吃,再不吃就凉了。”
  天知道那碗里究竟是什么,反正肯定不是梨花粥。
  我想起小时候常听的一个故事。一只老狼精半夜变成两个小孩子的妈妈,进了小孩子家。它给两个小孩子做饭,朝锅里吐一口血沫,就变出一个饺子。
  那碗粥,和老狼精弄出的饺子,应该异曲同工。
  一只素白的手,突然出现在碗边,吓的我颤了颤。
  那只手的手腕上戴了翠绿的镯子,只能看见小臂,其他地方被杜蘅飞遮挡着,看不到手的主人。
  我哆嗦了一下,朝旁边侧了侧,憋着呼吸,朝杜蘅飞身后的方向看。
  我看到了手的主人,是壁绘里蹲在花丛哭的那个仕女。
  她的脸和身体还是单调而精致的线条,伸出来的那条手臂,却成了实体,与她胳膊根部的线条,形成了诡异的曲折弧度。
  杜蘅飞呵斥了一声,“琳琅!”
  那只手瑟缩了一下,从碗边缩了回去,仕女壁绘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杜蘅飞笑着说:“琳琅很调皮。”
  紧接着,他招呼我,“来,过来吃粥,再不吃,粥就凉透了。”
  他走到茶几旁边,弯下腰,伸手在大瓷碗上面扇动了两下,“你闻闻,梨花粥很香。”
  我又闻到了梨花的香味儿,浓郁的香味。
  “来啊,过来吃。”他坐了下来,拍拍身边的位置。
  我没有动,后背紧紧贴在玻璃上。
  杜蘅飞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眼神和融,目光里带着包容和体贴。
  我宁愿他变化出恐怖的模样,惊吓我,恐吓我,也不愿意他这么一副温暖柔和的模样。
  太诡异了,诡异到极点,也恐怖到了极点。
  “吃粥啊,吃了赶紧回去,任酮不是还在家等着你吗?”杜蘅飞俏皮的皱皱鼻子。
  我摇头。
  “不吃?”杜蘅飞微微翘起下巴,询问着我。
  “不吃了。”我回答。
  我不敢吃,怕那是毒药,怕那是迷魂药,也怕那是口沫变化成的恶心东西。
  正在我们拉锯战的时候,大门被敲响了,任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他声音很不耐烦,“宁彩,你死在里面了吗?”
  “我还没死!”我情不自禁的应声,激动的嗓子都颤抖了,声音走了调儿。
  任酮敲门的声音停顿了一瞬,接着,“哄!”的一声。
  他应该是用脚在踹门,所以才把门弄的哄哄作响,声音巨大,很是吓人。
  杜蘅飞笑着扶了扶额头,两手食指在太阳穴那里按摩了一会儿。
  他有些无奈的笑看着我,叹口气,摇摇头,起身走到门口。
  之前被我握碎的门把手,完好如初的在门上,晶晶亮反射着亮光。
  杜蘅飞握住门把手,将门打开,语气极其无奈的对任酮说:“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你这算是什么。”
  任酮声音阴冷,“你动了我的人。”
  “你的人?”杜蘅飞轻笑几声,轻佻的反问任酮,“难道不是你把她送上来的?”
  听了这句话,我心里咯噔一下。
  
  第1卷 第19章 雪花粥八
  
  杜蘅飞回头笑看了我一眼,“如果不是你故意放她上来,她怎么可能来到我住的地方?”
  任酮冷哼了一声,没回答杜蘅飞的问题。
  他不客气的将杜蘅飞推到一边,冷硬的命令我,“过来,跟我回去。”
  我求之不得。
  快步跑到他身边,我紧贴着任酮的胳膊,低头蹭着任酮朝外走,试图用任酮的身体挡住杜蘅飞。
  杜蘅飞并没有纠缠,声音里带着笑意招呼我,“宁彩,想吃粥的时候,过来找我。”
  我没吭声,也没抬头,一心只想赶紧离开这诡异的地方。
  出了杜蘅飞家大门,我继续紧贴任酮的胳膊,与任酮连体婴一样朝前走。
  他快,我也跟着快,小跑步贴在他身边,一点儿都不敢放松。
  终于来到电梯门口,任酮按下了开门键。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我飞快的窜了进去,直冲到电梯对面的墙壁上才停了下来。
  我转过身,用后背贴紧墙壁,紧张的盯着任酮。
  任酮嘲讽的看着我,关上电梯的门,背对我站在电梯门前。
  我看着电梯上红色的数字,希望那些数字跑的快些,再快些,恨不能一眨眼就回到任酮家。
  一路提着心吊着胆子,我总算回到了任酮家。
  我瘫软在沙发上,骨头像是被抽掉了,支撑不起身体。
  任酮坐在我对面,一直是那么一副嘲讽的模样,仿佛我干了一件天大的可笑事情。
  休息了几分钟,我找回了几分力气。
  抻着沙发坐直了,我问任酮,“杜蘅飞是鬼吗?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任酮言简意骇的回答,“不是鬼。”
  舔了舔嘴唇,我继续问,“那他是什么?”
  “和你没关系。”任酮拒绝告诉我真相,警告着我,“管住你的好奇心和嘴。”
  我心里腾然涌上一股愤怒,“难道不是你故意引导我去找他的吗?”
  任酮冷冷弯着嘴角,伸手虚指了我两下,刻薄的反问我,“是我让你偷偷去十三楼的?是我让你去杜蘅飞家的?是我让你留在那里喝粥的?”
  我语塞,怒气变成郁气。
  任酮冷冷嘲讽着我,“我只是告诉你,杜蘅飞做的雪花粥好喝。”
  尽管我郁闷,但他确实说的对。
  他只是告诉我杜蘅飞做的雪花粥好喝,他并没有让我去找杜蘅飞,也没有让我留在那里喝粥。
  今天遭遇这些,其实是我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我好奇心重,嘴馋,加上识人不清,我不可能遭遇这些。
  惊惧过度让我无理取闹的质问他,实际我根本没有质问他的资格。
  任酮说:“你乖乖听话,以后少些好奇心,少招惹这些东西,别给我惹麻烦。”
  过了几秒钟,他说:“记住教训就好。”
  又过了几秒钟,他“嗯?”了一声,“知道错了么?”
  我点点头,郁郁回答,“知道了。”
  任酮说:“想要好好活下去,就乖乖呆在我身边。”
  “哦。”我点头。
  任酮吩咐我,“去厨房做饭。”
  我点头,站起来,挪着朝厨房走。
  煮水饺的时候,我一直思索着杜蘅飞说的那些话,以及在他家遭遇的那些事情。
  很显然,对于我去找杜蘅飞,任酮应该是知道的,并且故意放行。因为根据杜蘅飞的话,如果任酮不想让我去找他,那我根本进不了他家。
  看着沸滚的热水,我脑袋中某根弦突然颤动了一下,明白了任酮这么做的目的。
  他早知道我是好奇心重的人,所以故意提醒我杜蘅飞家有雪花粥。
  他做这些,目的只可能是一个,就是给我一个警告。
  他想告诉我,如果不听他的话,那我就会遭遇危险。
  让我亲身得到教训,比他口头警告,要更具效果。
  应该是这样。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原因。
  饺子还没出锅,任酮就站到了厨房门口,皱眉问我:“还在想雪花粥?”
  “不,一点儿都不想。”我以后什么粥都不想喝了。现在一听到粥这个字,我的心肝就止不住的颤抖。
  任酮看了我几秒钟,目光深锐,让我有点儿胆寒。他总是能轻易的让我感到畏惧,这让我感到不可思议,但却追究不到原因。
  看电视的时候,任酮突然问我是不是想拿回我的东西。
  我惊愕了一会儿,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他不耐烦的皱紧了眉头,那模样看似要发火。我不由自主的挪了挪屁股,离他远一些,想找个安全的距离。
  短短一瞬,他突然笑了,嘴角朝上勾了起来。他两嘴唇之间的弧度,像是一张弯弓,形状美好,但却带着嗜血兵器的煞气。
  一瞬间,我奇妙的感觉到他的可怜。从我见到他开始,就没有看到他真正笑过,他要么笑的讽刺,要么皮笑肉不笑,要么笑的邪恶,反正就没有发自内心的开心笑过。
  他肯定遭遇过什么,所以才变成这样。
  亦或者,从小儿父母就对他不好,所以才造成了他这种阴阳怪气的性格。
  我正揣摩他性格形成的原因,他突然加大了音量,像是看透我所思所想似的,沉声警告我,“别瞎猜和你没有关系的事情。”
  “哦。”我口是心非的应了一声。
  任酮一脸不耐的看着我,“你爸妈留给你的遗产,你想不想拿回来?”
  原来他问的是这个。
  我点头,“想,很想,那本来就是我的。”
  是我的东西,我必须拿回来,丁点儿不差的拿回来,只能多拿,不能少拿。
  任酮像是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眼里冒着戏谑的光,声音有些轻佻,“你大姑夫正和你大姑闹离婚,你大姑被打瞎了一只眼睛,你表哥和表姐也不养她,她现在过的很落魄。你小姑比你大姑聪明,钱握在手里,所以家里人暂时没有造反。”
  “活该。”我发自内心的冒出两个字。
  “你大姑已经这么惨,或许早就对你愧疚,你不放过她?”
  任酮少有的这么多话,原来是在想法设法的让我原谅我大姑。我审视着任酮,怀疑他和我大姑之间有什么亲戚关系。
  “她害我的时候,难道她当时还可怜过我吗?我当时比她可惨多了,差点儿摔瘫痪,还成天见鬼哪。我都快被吓死了,她们竟然瞅着这个空儿害我。”我实在憋不住郁闷气,嘲讽的话根本压不住,直接冲出口腔,“她过的惨,是她自己折腾的。难道因为她过的惨,我就该放过她。不可能,没门儿。欠了我的,得双倍还我。”
  等我报了仇,那才是谈原谅的时候。
  我还没报仇,我的东西还没拿回来,就想和我谈原谅。
  那我这两年遭的罪算什么?
  她们真会想好事儿,做梦吧她们。
  我要不折腾的她们家破人亡,让他们混进丐帮队伍,我就一头撞死在我爸妈墓碑前,省得给他们丢脸。
  想到她们对我的所作所为,我恨的咬牙切齿,“放过她,别做梦了。”
  任酮突然露出牙齿,怪异的笑了起来。
  他拍拍我的肩膀,像是在赞许我,但目光却带着几分轻视,让我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第1卷 第20章 雪花粥九
  
  “你认识我大姑?”我狐疑的看着任酮。
  任酮无所谓的点点头,“认识。所以她才让我给你带话,希望你能原谅她。”
  “不可能。”我一字一顿,逼视着任酮。
  任酮勾起一边嘴角,轻蔑的笑了笑,“我只是带话,并且答应帮她说几句好话。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至于你原不原谅她,想怎么报复她,和我没关系。”
  那就好。
  希望他说的是真的,不参与我家里的事情。
  任酮拍拍沙发背,姿势张狂的岔开两腿,“但科里的人不能帮你。”
  “只要你不挡着我就行。”
  任酮微不可闻的轻哼了一声,“你是我的人,只要你听话就好。”
  他这话实在有歧义,我只是被迫帮他当引鬼的饵料而已,被他这么一说,就好似我们之间有亲密关系似的,别提多别扭了。
  那会儿在杜蘅飞家,他就这么说,但因为我着急离开,所以没放在心上。
  这回他又这么说,弄的我浑身不对劲儿,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我舔了舔嘴唇,委婉的提醒他,“我只是帮你做事儿。”
  “是我的人。”他强硬的强调着。
  随后,他指指沙发,又指指电视,“我的房子,我的沙发,我的电视。”他停顿下来,指了我一下,“我的人。”
  嘿!
  敢情他把我当成沙发之类的死物了,觉得我进了他的家,就该属于他了,就必须听他指挥。要放古代,那我在他眼里,肯定就是签死契的长工。
  他可真是个占有欲强盛的怪胎。
  这是病,是神经病,是偏执强迫症。
  这得治!
  但看他那病入膏肓的样儿,估计治不好了。
  我腾然想到苗如兰,想到苗如兰见到任酮时,那既哀伤留恋又慌张无措的模样。
  难道,苗如兰离开任酮,是因为受不了任酮这病态的掌控欲?
  有可能。
  还真有可能。
  一般人受不了这样的,一边儿掌控,一边儿还不拿对方当人看。
  生活在这种人身边,就算爱的再深,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