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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有鬼呢-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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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好的缘分,还是我霉气导致的坏缘分,反正既然来了,不如就一就儿完成了海子的事儿。
  我们说话的功夫,上面九头炎将那些妖怪们已经消灭了个干净,残肢被它用尾巴抽到了上面海域,只有血染红的那片海水,记刻着刚刚发生过的厮杀。
  不过,很快的,随着水流的流动,血水就会消弭于海水之中,不留丝毫痕迹。
  九头炎肚子里的肠子耷拉了好几结出来,有的断裂破碎了,露出里侧内红色的壁肉。它仿佛不知道疼痛似的,根本不管身上的那些伤口,也不管肚子里落出来的肠子,甩动着尾巴,游到海子身边,撒着欢儿的绕着海子转圈。
  那欢实样儿,和讨主人欢心的大狗似的。
  “它不疼么?”我担忧的看向九头炎的肚子,很担心它再这么晃动下去,肚子里面的内脏也会被晃出来。
  “它快死了,很快就感觉不到疼了。”海子很平静的说着。它伸出一条细长的腿,用爪尖朝九头炎勾了勾。
  九头炎驯服的将脑袋趴在了海子的面前,闭上了眼睛。
  海子用四个腿上的爪子尖,****九头炎的脑袋里,从里面掏出一颗菱形的红色半透明晶体。
  晶体被掏出来后,海子扔到我的手上,我条件反射的伸手接住。晶体有我手掌长,半只手掌宽,正好可以被我握在手里头。
  九头炎脑袋里的晶体被掏出来之后,它嘴里呜咽了一声,垂着脑袋,死了。它的身体落到嶙峋的怪石尖儿上,像是一个用特殊材质雕塑成的巨大图腾,颓丧而又带着悲壮感。
  海子说:“每三百年,在我醒来之前,我都会用灵识去选一条九头炎。它的使命就是带你们到我面前,然后用它脑里的晶体,照亮去往下一个海域的路。使命完成了,它的命也就结束了。”
  看来之前八目楼的说法是错误的,根本不是谁抢到海子,就可以把海子带到那片海域,而是早就定好了的。
  我看向海子,“为什么要用命引路啊?”活着就为了有一天用命引路,这简直太残忍了。
  海子笑着说:“我们降生在这个世上,就肩负着这样的使命。就像我一样,我的使命就是净化海域。每三百年我都要醒来一次,醒来的目的就是要去净化下一片海域。我沉睡之后,也没有闲下来过,净化完了选好的那片海域,在那片海域呆上一两百年之后,我就会随水漂流,飘到哪里,我就要净化哪里。”
  “如果你想知道别的,我们需要边游边说,要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海子让我将晶体朝前伸,它伸出一条腿,用爪尖在晶体的顶端轻轻碰触了一下。
  晶体的顶端,发出一道细微的红光,指向前方海域。红光看似微弱,但是能照射到很远的地方,像是在海底拉出来的一条红色丝线似的。
  海子让我把它抱在怀里,然后让我顺着这道光朝前一直游。游到光的尽头,我们就到了天涯海角那里的那片海域。
  可能是因为之前吃了它给我的那颗小珠子,所以即使我一手抱着它,一手拿着晶体,光靠两条腿,也依旧游的非常快,简直和射出的箭似的。
  海子说,九头炎不仅仅肩负着引路的使命,还肩负着找被污染的海域的使命。哪里被污染了,它们就会提前从地下钻到哪里,在那儿等着海子。
  因为海子快醒来的时候,可以和九头炎的灵识相通,就可以确认海子下一个要净化的海域。
  九头炎有九条,一旦死了一条,就会立刻有新的一条诞生。它们永远都会保持九这个数字,就像一星期永远只有七天一样。
  它们并不是独立的九个个体,而是尾巴都长在一个巨大的海牛一样的躯体上。海子挑选到了哪个,哪个就会扯出长在身体上的尾巴,脱离身体,来到海子身边。
  “我们去了,就能看到新的九头炎了吗?”我问海子。
  海子说:“如果你速度再快一点的话,我们就可以看见。如果你速度慢了,我们就什么也看不见。”
  它看向我手里握着的晶体,“我们还要把晶体给新出生的九头炎,要不然,它就会和傻子一样,什么也不知道。”
  看来这晶体有传承记忆的作用,我猜测着。
  
  第143章 盗海十
  
  我抱着海子,顺着红光,一路游到了天涯海角那片海域。
  那片海域太黑了,像是被巨大的章鱼喷了一肚子墨汁似的,黑的根本看不清楚里面都有什么。
  而且味道很刺鼻,像是有无数烂鱼烂虾堆积在里面,经过发酵后发出的臭味。
  海子让我将它朝黑海水那边放,它要给我净化出一条路。
  我将它伸进黑色海水里头之后,便松开了手,然后等着它净化出一条通道来。
  可过了几秒钟,海子却磨磨蹭蹭像是万年老乌龟一样,从我下面游了出来。
  它有些生气的说:“我让你把我送进去,没让你松手。幸亏我刚才及时反应了过来,要不然,我现在就到海底了。”
  说完,它还阴阳怪调的哼了一声。
  “我看你在那块儿的时候,游的挺灵活啊。”在怪石嶙峋的那片儿地方,它很灵活的让自己翻了个盖儿,还灵活的游到和我平视呢。
  海子说:“我只有后面几条腿和前面几条腿好用。而且我的壳这么重,就算所有腿都好用,也不可能游的快。”
  我摸摸鼻头,按照海子的吩咐,一只手托着它的屁股,将它伸到和晶体平行的位置。
  海子身上慢悠悠发出淡蓝色的光,那光看着很温柔,毫无侵袭感。淡蓝色的光,一圈一圈的朝外扩散着,被光照耀到的海水,很快的去掉了黑色,成了透明的海蓝。
  我举着海子和晶体,像是在水里游泳的僵尸似的,从海子净化好的水区中不停的朝前游。
  游到了一块大黑石头前,红光出现诡异的转折,直直穿进了大黑石头内部。
  “我们钻石头进去?”我询问海子。
  海子说:“这是黑窝鱼,把它赶走。”
  我怎么看也看不出眼前这个河马一样大的石头是条鱼。
  它不止看着像石头,摸起来的手感也和石头一模一样,一点儿鱼的模样都没有。
  按照海子教的办法,我转到黑窝鱼的屁股后头,一脚踹向半被泥沙遮掩住的凹陷处。
  黑窝鱼看着笨重,但是被我一脚踹到屁股凹心之后,“嗖”的一下就窜了起来,速度快的不得了。它卷起一股大水流,眨眼间窜出好几十米,头也不回的逃掉了。
  我差点儿被黑窝鱼卷起的水流给带走了,幸亏我朝右边侧了一下,才让身体保持住了平衡。
  黑窝鱼跑没影儿了,它刚才蹲窝的地方,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洞,晶体的红光穿伸进了黑洞里头。
  黑洞里面有肉眼能看见的漩涡暗流,不停的搅动着泥沙,让泥沙形成一圈又一圈的漩涡波纹。
  “进去。”海子让我带它进去。
  我可劲儿的伸着胳膊,将海子直直朝前举,让它净化前面的海区。等它净化完了,我就甩动着两条腿儿,朝洞里游。
  洞口不是很大,但是越朝里面游,里面越宽广。
  海子和晶体都发着光,就像是一红一蓝两根怪形蜡烛似的,为我照亮前面的路。
  游了不长时间,我看到了九头炎巨大的蛇头。
  九头炎蛇头和我对上眼儿之后,迅速别开目光,看向海子。它喜悦到了极点,一边搅动着水缸粗的身体,一边吐着章鱼爪一样的舌头。
  海水颤动了一下,接着,另外八条九头炎也露了面。它们各个都欢喜的不得了,身体可劲儿的扭动着,就像是湍急水流下的海带似的。
  我观察着九头炎。
  九头炎们果然像海子之前说的那样,并不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而是一体的。它们那海马一样的尾巴长在一个巨大的身体上,都挤在一块儿长着,让它们先是从躯体脖子那里劈叉成了九条似的。
  我想看清楚它们身体的模样,可它们的身体太巨大,而且颜色乌漆抹黑,导致我根本看不清那身体究竟长个什么模样。
  海子让我将它放到一条行动比较迟缓的九头炎脑袋上,然后让我把晶体交给它。
  它用抓尖,在这条九头炎的脑门上划开一道很深的口子,然后将晶体塞进九头炎的脑袋里头。
  晶体塞进去之后,九头炎脑袋上的伤口就飞快的合拢了起来,它的眼神也变的灵活,撒着欢儿的伸舌头朝海子的背壳上舔。
  海子说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让九头炎送我回人间。
  它没像八目楼那样,让我对这件事情保密。估计它明白,就算我不保密,修邪道的一些人也没法冲进海中海,因为他们肯定会死在半路,或者成为残疾。
  海子让其中一条九头炎送我,我礼貌的道谢。
  我以为九头炎会脱离身体,让我骑着它。其后,它会像骁勇的海龙坐骑一样,将我带到海面上。
  现实和我的想象差距太大。
  那条九头炎用一条舌头将我卷了起来,猛劲朝前伸直,另两条舌头像是拉弹弓似的,拉着我的身体。
  不等我惊呼出声,我就被九头炎的舌头弹了出去。
  我像炮弹一样的冲上了海面,随后速度一缓,浮在了海面上。
  天刚刚放亮,太阳懒洋洋的在半空看着我。我脸朝上在海面上漂浮了一会儿,然后翻过身,挥舞着胳膊腿儿,游到了岸边。
  岸边有个人在等着我。
  那人不是别人,是任酮。
  他脸色特别黑,像是涂了层锅底灰一样。他的眼神也特别可怕,凶狠狰狞,像是看到了天敌的野兽。
  我很怕他这个模样,讪笑着朝他挥手,“哈哈,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在海边啊?”
  任酮阴恻恻的问我:“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么?”
  我看了眼太阳,小心翼翼的问:“半个晚上?”
  紧接着,我解释,“我昨晚上溜达到这儿,就想游个泳,游着游着,不小心就游过头儿了。这不,我一看天亮了,立马就赶紧游了回来。嘿嘿。”
  “昨晚上我说过什么?”任酮脸色越发阴沉了。
  我心脏一阵抖,气儿也虚乏了起来,有点儿后继无力的感觉。我朝前探探脸,小声回答:“你说你要去送苗如兰。”
  任酮眼睛一眯,右边眉梢抖了抖。
  我赶紧继续回答:“你让我乖乖在家呆着。”
  这被抓个正着的感觉实在太差了,弄的我心虚气短,连假话都说不顺溜了。我现在恨不能立刻撒腿跑掉,等任酮忘了这个事儿,我再出现。
  
  第144章 丧铃一
  
  任酮当然不给我逃跑的机会。
  他没继续在沙滩上问我,而是带我回了家,在家里开始了审问工作。
  一进门,他就来到沙发正中间,坐了下去。
  他现在这派头,像是旧上海大佬审问不听话的小弟,面目要多黑沉就有多黑沉,眼神要多怒狠就有多怒狠。
  我总觉得他下一瞬就会抽出一把刀,然后嗖嗖朝我甩过来,插到我的身上,把我插成个刀葫芦。
  像罪犯一样垂着脑袋,我很自觉的站到沙发对面。
  任酮将右腿搭在左腿上,身体朝后倚,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一只手搭在沙发背顶边上。他手指头轻轻敲了两下沙发背顶边,仿佛在给我某种警告,暗示我最好不要撒谎,否则后果非常严重。
  我不想告诉任酮盗海和海子的事情,但是我对任酮有着根深蒂固的惧怕感。这种惧怕感,不是因为他有多么恐怖,或者他是个残暴分子,而是他带给我一种强烈的精神压力。
  或许是因为他本身的气势比较强盛,也或许是我们初次见面他带给我的压迫和强制感太过强烈,总之,我是惧怕他的。
  尤其在他生气的时候。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所以不想听到一丁点假话。”任酮发出警告,目光锐利的盯着我,像是盯着兔子的老鹰似的。
  我扯开嘴角,想朝他嘿嘿乐一下,让紧张的气氛松缓下来。
  可我嘴角刚勾起来,还没来得及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呢,任酮就吊了黑眼珠,用三白眼瞅着我,目光凶悍歹毒,瞅的我两条腿都有些发软。
  吞了口口水,我开始坦承昨晚的所作所为,“我吧,昨晚上突然想去散散心,就走到海边去了。”
  瞅着任酮的脸色没变化,我继续朝下说,“走着走着吧,我就走到海边去了。”
  任酮微微挑高左边眉毛,打断我,“走着走着就到海边了?你走的比车还快。”
  “我当然没车快。”我赶紧解释,“我中间省略了一段。我从头开始说哈。昨晚上吧,你走了后,我就想出去散散心。走着走着,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就上了公交车。然后公交车一溜烟儿的,就把我拉到了海边。”
  停顿了半秒钟,我观察了一下任酮的脸色,“到了海边之后呢,我立刻就想到了你说让我在家里乖乖呆着。我赶紧跑到对面,想坐上回程的公交车。可我等啊等,怎么也等不到车。我只好朝前面那一站走,寻思着前面那一站说不定能等到车。”
  拍了下手,我懊恼的摇头,“可这一走,就坏了,我莫名其妙的就到了妖怪们集会的海滩了。”
  “盗海?”任酮嘲讽的动了动嘴角。
  “你知道?”我很惊讶,“是盗海,就是盗海!我被盗海的妖怪们给弄进了里头,然后又被它们弄到了海里。幸亏有条叫做九头炎的怪蛇出来帮了我,要不然我肯定会被妖怪给折腾死了。”
  “继续说。”任酮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示意我继续朝下说。
  “后头儿,那九头炎把我带到海子面前。我帮海子的忙,把海子送到了天涯海角那片儿海域。帮完忙,海子就让九头炎把我弹扔出了海面,我游啊游的,到了岸边,就看到你了。”
  说完,我朝他呲牙笑了笑,希望他能够因为我的坦白,而从宽处理我。
  “海子给了你辟水珠。”任酮说的很笃定,用的是肯定句。
  奇了。
  他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竟然知道海子给了我辟水珠。
  我惊诧的看着他,非常怀疑他在我身上装了什么隐形的监控器,监控我的行踪。
  不,不对。
  不是监控器,是他可以和我进行神识上的交流。
  以前我去参加特训的时候,他就能和我这么交流,就像是蹲在我大脑里的小人一样,和我交谈说话。
  如果他知道了海子的事情,那么,他肯定知道我去找了罗哥。
  我心里一惊,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冷汗同衣服上未干的海水混合在一块儿,让我身上粘乎乎凉飕飕,像是贴了刚剥下来的鲤鱼皮在肌肤上,特别难受。
  “你是不是?”我指指脑袋,用眼神询问他,是不是用神识窥探了我的行踪。
  任酮目光沉沉的看着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弄的我特别忐忑。
  如果他能通过神识,窥探我做过什么事情,那么他肯定知道我去找过罗哥,也知道我想要和罗哥做的交易。
  可我仔细观察了他的脸色,他那样儿,不像是知道我找过罗哥。
  别了别眼珠子,我陡然想了起来,想起廖泽说过,用神识和对方交流或者探知对方的想法,只能维持极其短暂的时间。如果时间长了,会损耗精力和生命力,甚至可能导致猝死。
  看来,任酮只利用过很短时间的神识查找我,那会儿我肯定已经碰到海子了。
  所以,他才知道辟水珠的事情。
  当然,上面都是我的猜测。
  也可能他没用什么神识,只是通过侦查,找到了海边。又因为他知道海子的习性,所以推测出海子给了我辟水珠。
  我酝酿了一下情绪,轻咳了一声,润润嗓子,直勾勾的看向任酮,“我还有件事情想说。”
  “什么事情?”任酮脸色虽然比之前好了一些,但依旧是阴云密布,看着像是我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我被妖怪弄进海里头,觉得要死了的时候,特别想见你。”我这句话冒的很突愣,但却是我从昨晚上进入海里之后,就一直想对他说的话。
  任酮愣了一下,皱了眉头,“想见我?担心突然死了没法报仇,想让我帮你报仇?”
  “报仇的事情我也想过。”我点点头,继续诉说着,“那会儿吧,我就寻思着,我不想死啊,我还有心愿没了呢。我没报仇,我也没和你说一件事儿,我觉得我就算要死,也得把这些都了结了再死。”
  “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任酮微微歪着脸,审视着我。
  “敢情在你眼里,我都生死关头了,想要和你说的事儿,是背着你做的坏事儿啊?”我不乐意了,我要说的可是感人肺腑的深情话,不是他以为的认错话。
  他总是扭曲的理解我,而且有时候特别喜欢曲解我的意思。
  任酮抻高眉头,“不是坏事,那是什么事情?”
  看他那样儿,我又不想说了。
  本来我想告诉他,我觉得自己要死了的时候,特别想和他表白,告诉他,我看上他了,虽然他对我不怎么好,但是我对他挺有感觉,而且越来越有感觉。
  可他这表情这姿态,我敢保证,如果我说出来了,保准会换来他一个嘲讽的笑,然后是一句堪比九天寒冰的冷话。
  
  第145章 丧铃二
  
  我憋了好一会儿,也没把表白的话憋出来。
  任酮的表情太打击我,让我觉得就这么说出来,实在不值得。
  我现在的心脏特别脆弱,不想被嘲笑,不想被打击。
  我只想一会儿睡个好觉,沉浸在有了辟水珠从此海水河水任我遨游的美妙滋味里头,做个变成美人鱼的美梦。
  任酮做总结式的警告,让我以后一定要乖乖听话,否则,他不会像这次这样轻易饶了我。说完,他一摆手,指了指洗手间,嫌弃的命令我去洗澡换身衣服。
  在热水里安静的窝了一会儿,我将整张脸都埋在水里头。
  能在水里呼吸的感觉很不错,但我心情却一点儿都不舒畅。一想到刚才我把自己感动的鼻子都酸了,差点儿就表白了,可任酮却那么副模样,我就难受。
  直到把皮肤泡的皱皱巴巴,我才从水里爬了出来。
  出洗手间的时候,任酮正好朝这边看。
  他很自然的吩咐我,“做早饭去。”
  我想呛他一句,但嘴巴张了张,又忍了下去。
  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身上,给他身周披了一层莹黄色的光晕,让他少了冷气,多了几分暖和温柔的气息。
  这暖和温柔的气息,是假象,因为他永远都不可能露出温暖的模样,起码不会在我面前露出来。
  可我还是被这种假象给迷惑住了,像是被迷了心窍似的,眨也不眨的看了他很久,直到他不耐烦的呵斥我,我才回过神儿来。
  我在厨房里一边做饭,一边剖析着自己的心态。
  明知道任酮对我没感觉,而且在利用着我,我却对他产生了感情,我这简直就像是被虐症。
  说的好听点儿,就是求而不得综合症。
  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越阻止自己不要靠近,就越想要靠近;越是不允许自己感情泛滥,感情就越是泛滥的厉害。
  好像很多人遇到感情的时候,都会犯这种求而不得综合症。
  但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犯这种毛病。
  因为我向来以潇洒著称,认为爱就在一块儿,不爱就分开。
  可我也极其喜欢天长地久这个成语,我随时准备为这个成语而付出一切。如果有人能让我想到这个成语,我会像飞蛾扑向烈火扑向他,会像扯不掉的强化型狗皮膏药贴紧他。
  虽然我爱着天长地久这个词儿,但我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这个世界上,能给我这个词的人几近于无。
  所以我必须潇洒,也只能维持潇洒。
  让我们不得不潇洒起来,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延伸。
  让自己变的潇洒,就会少受伤害。
  折腾成不得不潇洒的模样,一切都因为对方太善变,人太善变。
  这一秒钟他能爱你爱的要死要活,下一秒钟,他就能恨你恨的咬牙启齿。
  我是人,我自然也善变。
  上一分钟我憎厌任酮对我的利用,但下一分钟,我就会因为他及时赶来救我而感动,再下一分钟,我对他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感情,现在这一分钟,我简直有了泥足深陷的危险。
  感情的事情,比难以破解的案子,还要让我纠结。
  怪不得不管多么聪慧的人,一旦感染上了求而不得综合症,都会日渐恍惚,形容消瘦。如果一直得不到,就会发展到缠绵病榻,然后,某一天,突然就死了,香消玉损了。
  我可不想香消玉损,但我也不能阻住感情。
  脑袋里面因为过度纠结,突然绷断了一根筋,让我像是被点开了某个淤堵的关窍,瞬间想通了。
  我不能老那么胆怯,也不该老是闷头窝着想东想西,我得行动起来。光自己想,自己纠结,那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会给我的精神和身体造成伤害。
  所以,为了我自己的精神和身体着想,我应该把烦恼推给任酮。
  我要仔细的观察他,了解他的一点一滴,然后攻克他,让他为感情而烦恼,为感情头疼,为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而辗转悱恻。
  当然,最后我们肯定得在一起。
  要不然,我这么费心费力的做这些,不就白费了。
  我向来不喜欢做白用工,所以结果必须要如我的意。
  但愿我心想事成。
  我祝福我自己。
  吃早饭的时候,我不住的打量着他。我想,之前我就该对他表白了,如果表白了,这会儿苦恼的肯定就是他了。
  我当时实在不该照顾自己脆弱的心脏,更不该爱面子胜过爱感情。
  为了能得到感情,尤其是求而不得的这种,就必须扔了脸皮。
  我得有觉悟才行。
  这样才能得到幸福。
  我的目光太明显了,引来了他的警告,“我的脸像饭吗?”
  “不像,我就是特别想看着你,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你。就这么看着你,我就觉得特别满足。”我这话说的特动情,把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刺激起来了。
  任酮一皱眉,“缺钱花了?”
  “当然不是。”我也皱眉。
  刚刚我说的是一句带着丰富感情韵味的话,可他却回了一句这样的话,整的我好似是为了钱而谄媚他似的。
  “我快死那一刹那,突然领悟了一件事情。”我叹口气,揉揉鼻头。
  任酮一敲碗边,“吃完再说。”
  我掀了掀上嘴皮子,郁卒的垂下脑袋,低头猛劲儿的扒饭。
  吃完饭,收拾完餐桌和厨房,瞅着他在沙发那块儿坐着,我来到他身边,贴着他的胳膊,坐了下来。
  “我有话想和你说。”我盯着他,用眼睛朝他发射着感情波,“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特别难受,我特别想见你。”
  “想让我去救你?”任酮瞬间插话。
  下一句带着浓烈感情的表白,已经来到我嗓子眼儿了,可任酮却突然插了这样一句话,一下子把我要说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头。
  我噎了好一会儿,酝酿好的感情,全被他给噎没了。
  他刺激打击人的本领太强大,差一点儿我就被他给打击的改变想法,又变成感情面前的缩头乌龟。
  幸亏我是个执着的人,一旦把脑袋抻出来,就坚决不缩回去。
  
  第146章 丧铃三
  
  不打算现在表白,但有些建议,我还是要提的。我诚恳的建议任酮,让任酮不要这么把我看成一个‘为了小钱就可以拍马屁,生死关头等救命’的低俗货。
  可任酮却抛给了我一句话,堵住了我的嘴,“你以前一直这么做的。”
  是吗?
  我回忆了一下。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我曾经为了多要点儿零花钱,可劲儿的拍他马屁。为了他能够及时出现救我的命,在查案之前,啰啰嗦嗦的叮嘱他,让他一定要及时来救我。
  “那是以前,我们把以前翻篇儿吧。我现在不一样了,我在阎王门前绕了一圈,思想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不一样了。”我强调自身的变化,并抬头挺胸收腹,将目光凝聚成两股,炯炯有神的瞅着他。
  “你常常在阎王殿门前转圈,我没发现你有改变。”任酮扫了我一眼,不以为意的换了台,目光专注在电视上。
  “那是以前,我现在已经改变了,你必须正视这个问题。”我严肃的和他谈判,让他改变对我以往既定的看法。
  任酮侧过脸,目光在我脸上打了个旋儿,“我没看出来。”
  “你不能老用老眼光看待我,难道我一直不会进步吗?我现在已经进步了,进步的很大。以后,我不会为了多要零花钱拍你马屁,更不会为了让你救我,就一劲儿缠着你唠叨。所以,你必须改变对我以前的看法,必须把以前的事儿都翻篇儿。”我一溜水的说了这么多,越说越顺口。说完,我有点儿自来美,总觉得口才好了不少。
  “吃了辟水珠,把舌头吃灵活了?”任酮问我。
  我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听明白他的意思。等明白了,我就有点儿气愤。
  刚才我说了那么多,说的那么在理儿,我觉得我那些话,都能用来演讲了。可他呢,根本没有听进去,反而用一句这样的话,来讽刺我。
  我不想继续和他说下去,我怕会因为一时气愤,破坏了我的大计。
  喝!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掉进我的爱情沼泽里头。
  让你泥足深陷,痛苦不堪,爱了还想更爱,恨不能成天黏在我身边。
  这么想着,我又忍不住的亢奋了起来,就好似先知预感到了他粘着我的美好未来似的。
  休假的时间听着挺长的,但其实也就是一眨眼。
  上班的那天,我有种错觉,总觉得根本没休假,仿佛休假的那几天只是我睡觉做的梦似的。
  廖泽旅游时戴着帽子,紫外线太强烈,给他晒出了分层脸。从他鼻子中间开始分层,上半张脸是原肤色,下半张脸,则像是贴了层黑皮上去。
  他胳膊也晒出了分界线,胳膊晒的特别黑,显的被袖子挡住的地方特别白。
  如果他不穿上衣,老远儿一看,准会以为他穿了个肉白色的短袖衫。
  “你这游旅的,收获很大呀。”我看着廖泽一劲儿乐,这都半个多钟头了,乐的我腮都酸了,也闭不上嘴巴。
  看着他这模样,我就想笑,根本停不下来。
  杜凯也在乐,他也乐了半个多钟头了,看那架势,估计还会一直乐下去。
  路峰比较镇定,乐了几分钟后,就快速冷静下来,并打开电脑,在对面敲敲打打着。
  韩宇斌只微微勾了个嘴角,比路峰还要镇定,让我十分佩服。
  当然,我最佩服的是任酮。
  他见了廖泽这模样,竟然一点儿笑意都没有,冷静的要命,就好似廖泽一点儿都没变化似的。
  梁倩媚没来,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办公室少了她,气氛轻松了不少。因为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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