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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有鬼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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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酮看了我一眼,用眼刀,将我的尾巴砸落到了地上,砸成了肉渣子。
  我讪讪收起笑脸,将牙齿藏进嘴巴里。之后,我垂下一半眼皮子,视线下移二十厘米,盯着任酮大腿和腿弯之间的地方,竭力摆出最尽职的跟班模样。
  来的时候任酮开车,回去的时候,路峰开车。路峰想让我开车,可被任酮阻止了,他造谣说我是马路杀手。
  我想反驳来着,刚张开嘴,就被车窗外突然冒出的女人脸吓的一窒,紧接着,开始一下接一下,不停的打嗝。
  刚才贴在窗外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成了冤魂的露娜。她死之前,走的是高傲美艳的孔雀路线。死了以后,却开始走癞皮狗癞蛤蟆类的无赖缺德路线。她时不时的突然窜到窗外吓我,有时候是我屋的窗外,有时候是我刚出大门那一瞬,她会贴在玻璃门外,恶狠狠的朝我吐舌头。
  不知道她是不是把脑袋摔坏了,竟然不怕任酮身上的煞气。有一次,露娜明明都吓到发抖了,却强撑着把脸贴在窗外,磨到任酮不耐烦,朝她下手的时候,她才鳝鱼似的一摆尾,滑溜溜的逃窜了。
  露娜吓了我一下,随后立马就溜了,徒留我一个人在那一下接一下的打着嗝儿,和二傻子似的。
  直到路峰故意急刹车,惊了我一下,才止住了我的嗝儿。
  “有空你就帮帮那个露娜,老这么被她缠着,也不是个办法。”路峰转着方向盘,目光朝后视镜扫了一眼,正好对上我的眼睛。
  我点点头,“行啊,下次碰见她,如果她不那么脑残吓唬我,我就帮帮她。”
  路峰紧接着加了一句,“量力而为。”
  我弯起嘴角,“明白。”
  任酮敲了敲车窗,缓缓开口,“这次,怨气障的厚度,比以往遇到的都厚。我想,这里面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你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吸引了冤魂,也吸引了怨气障,让它有了翻倍的厚度和阻碍力。”
  我不明白任酮说这些话的意思,难道是在谴责我?
  
  第105章 医院吸魂八
  
  “得尽快去了怨气障。”任酮自言自语似的,接着来了这么一句。
  他说的没头没尾,但明摆着心情不爽,拿怨气障这个事儿当发泄。
  又不是我弄出来的怨气障,也不是我故意增加了怨气障的厚度,是那玩意儿自个儿长厚了,这不赖我。
  我心里不满,但嘴上没争辩,只是一劲儿朝任酮的后脑勺送白眼儿。
  白眼儿翻多了,我的眼皮子有点儿抽筋。
  进医院见到郝医生的时候,我努力睁大了眼睛。但我眼皮子却怯场,不争气,硬是飞快抽搐了两下,闹的郝医生眼里闪过惊诧,好似我得了什么奇怪病症似的。
  郝医生不愧是老江湖,一双眼睛又准又毒,不仅能看穿我和路峰的身份,还能准确的看出任酮是我们的老大。他和任酮说话的态度,比和我们说话时候客气多了,而且多了几分亲近结交的意思,看他那乐呵呵的模样,似乎是想和任酮结成忘年交。
  任酮没和郝医生多墨迹,说了几句之后,以我们要办事儿为由,和郝医生分开。
  “郝医生对你挺热情的。”我这是实话实说,据实评论,绝没有丝毫讽刺的意思。可这话从我嘴里一出来,就平白多股了酸溜溜的味儿,就好似我嫉妒任酮似的。
  任酮回过头,脸蛋因为背光,被阴影罩住了大半。他的目光暗暗沉沉的,蒙了一层阴影,平添了几分阴狠劲儿。
  “你废话太多。”任酮批评我。
  我低下头,颓下肩膀,做出知道错误并虚心接受批评的模样。
  “赶紧跟上了。”任酮命令我。
  “嗳。”我应了一声,太监总管似的,一溜烟朝上窜了两步,隔着不到五十厘米的距离,紧贴到任酮身后。
  路峰在后头呵呵呵呵的笑,“宁彩,你可真逗乐儿,怎么和小狗儿似的,任酮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说完,他一拍脑门,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错误似的,连忙改正,“错了错了,不是小狗儿,是小狗腿儿。”
  路峰又开启了嘴贱模式,拿我逗闷子。
  我没回呛他,因为我现在因为过于憋屈,所以导致脑袋有点儿乱,想不出呛他的好点子。我得把这事儿记下来,攒着,等哪天我想到了好点儿,一下子呛死他,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任酮给了我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脚步不停的朝前走,来到我们昨晚卧底的重症病房外。
  病房门半开着,似乎在透风。病房里头,病人家属请的两个护工,一个在打盹儿,一个拿着本杂志在看,看的津津有味儿的,不时咧咧嘴巴。
  那两个护工,昨晚上本来也该陪床的,但是被院领导找理由调开了。把他们调开,才让我们能够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卧底进去,也便于我们处理鬼怪。
  在病房门外站了一小会儿,任酮带我们来到了院长办公室。院长一听任酮的名字,当即站起来,连连和任酮握手,对任酮热情到了极点。
  任酮从院长那里调取到了一些隐秘资料,上面记载着医院从建立到现在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院长原本不打算叫出来,担心交出来之后,会流传出去,给医院造成声誉上的损害。
  可他拗不过任酮那张威慑气十足的大冷脸,在任酮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将藏在保险柜里的资料拿了出来,交到任酮的手上。
  我和路峰,一左一右抻着脖子瞅向任酮手里的文件,也把亮光挡了个严实。任酮冷扫了我一眼,我赶紧缩回脖子,不再挡住亮光。
  挤到路峰那边,我很不容易的粗略看到了资料上面的记载。上面仔细记录了五十年前医院接连死人的事情,每个死者的死亡方式和原因,上面也记录的清清楚楚,比郝医生给我们的那份资料,详细很多倍。
  看完资料,任酮和路峰互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任酮将资料还给院子,并告诉院长,我们会在今晚上行动,将徐荣淑三代四口人,一网打尽。
  院长好似早知道这事儿和徐荣淑有关系,在听到任酮说徐荣淑徐翠华她们是凶手的时候,只微微惊讶了一瞬,随后就了然的沉默下来。
  他说:“你们应该听郝医生说过,五十多年前,他三叔在这里做医生的时候,徐荣淑和徐翠华因为脑袋长瘤子,进来住过院。五十多年过去了,她们却几乎没变什么模样,而且几乎以同样的原因,进来住院。”
  拍了下沙发把手,他叹口气,继续说:“她们刚住进医院的时候,我就觉得眼熟。之后发生同样的事情,我才想起来,五十多年前我见过她们。可我担心冤枉了好人,所以就一直没告诉你们。”
  幸亏我们查出来了,要不然,院长这么三缄其口,我们得绕不少弯路。
  院长其实做的也没错,他的位置决定他要多方面考虑,要考虑医院的声誉,又要考虑人道主义方面。他考虑的事情太多,做事儿自然拖泥带水,而且会让他习惯性的缄口,认定不说才不会错。
  “你们尽量去做,我们院方会配合你们。”院长诚恳的看着任酮,希望任酮能够帮医院解决这件大难题。
  任酮点点头,言简意赅的回答,“按平常来就好,不需要刻意做什么。”
  要是刻意去做什么,肯定会打草惊蛇,让徐荣淑她们心生警惕。
  昨晚我和路峰,肯定已经然徐荣淑她们产生了怀疑,如果再有什么异常,她们说不准就溜了。
  绝不能让她们溜走,以她们狡猾的性格,一旦放她们溜走,再想抓到,可就难了。
  白天病人和家属都活跃着,我们不能行动,以免造成误伤和恐慌。
  等到夜晚,大家伙都沉睡的时候,我们再动手。
  任酮电话部署好动手计划,他把韩宇斌和杜凯叫了过来,外头则让人守住医院的几个出口。
  路峰负责抓徐翠华,韩宇斌负责抓徐圆圆,杜凯负责抓徐苗苗,我则和任酮一块儿,负责徐荣淑这个老奸巨猾的。
  任酮订好了时间,夜半三点整同时动手,要瞬间将她们全部制服。
  大家对了对表,将时间弄成一致。我没有手表,干瞪眼看着他们对表。看他们干劲四射的模样,我有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就好似这是他们的案子,而我才是半截插手过来的。
  我心里有点儿不舒服,有种被人抢了心头好的微妙感觉。
  大家分头行动,各自扮演好或病人或家属的角色,去埋伏到目标的附近。
  任酮敲了下我的脑袋,下手很重,疼的我眼泪都出来了。
  我皱眉瞅着他,用力揉着脑袋,“你干嘛呢你。”
  “跟我来。”任酮不假辞色的看着我,拉了我的胳膊,将我带出了医院。
  我疑惑的抽了抽胳膊,问任酮,“我们不是还得执行任务么,这是去哪儿啊?”
  “半夜三点能回来就行,现在去吃饭。”任酮回答的理直气壮,好似我们就应该去吃饭似的。
  刚刚,他明明吩咐我们几个,让我们一定要盯好目标,不要给目标逃跑的机会。可这话说出来,还热乎着呢,他自个儿就先不遵守了。
  任酮拉开车门,把我塞进去。
  坐进驾驶座后,任酮说:“杜凯会盯好徐荣淑和徐苗苗,我们先去吃饭。”
  任酮可真会偷懒,知道徐苗苗和徐荣淑在一块儿,就图省事的让杜凯一就儿把两个都监视了。
  我们去简单吃了顿家常饭。
  我吃了不少,因为今天一直没吃饭。任酮看来也一直挨着饿,所以这会儿,也吃了很多,比往常多吃了一碗米饭。
  吃完饭,我们提着打包好的饭盒,回了医院。
  饭盒给了路峰,路峰钻进郝医生的办公室,在里头狼吞虎咽。杜凯听说我们给路峰带了饭,馋的口水哗啦哗啦的,一劲儿埋怨我不够义气,没给他带饭回来。
  “路峰这不是一整天都没吃饭么。你先弄面包凑活凑活,下次请你吃大餐。”我拿下次吃大餐这种空话,敷衍杜凯。
  “你说的啊,可别忘了。后天就发工资了,就后天请吧。”杜凯狡猾的朝我笑。
  我摸了摸干瘪瘪的兜,里面有一百来块钱,加上后天任酮给我三百零花,一共才四百来块。看杜凯那一副要狠宰我一笔的模样,绝不会只吃四百块,估计小一千是下不来的。
  杜凯敲敲我的肩膀,“放心吧,我吃的不多,也不挑嘴。烧烤摊两块钱的烤肉串,我也就能吃一百来根,再来点儿啤酒羊排腰子,花不了你几个钱。”
  这么粗略数数,也得个五六百了,我的钱根本不够。
  任酮走过来,让我和杜凯不要聊的那么亲近,以免引起徐荣淑和徐苗苗的怀疑。
  我觉得我应该找个地方窝起来,因为徐荣淑和徐苗苗昨晚上见过我,而且徐苗苗还跟踪过我,如果她们再次见到我,肯定会以为我在跟踪她们。
  我把想法对任酮说了,任酮赞同了我的意见,特别批准我白天窝进太平间,半夜三点之前过来和他集合。
  “能不能换个地儿?”我不想去太平间守着尸体。我虽然戴着小黄玉,但说不定有的尸体变异,突然给我来一下子。
  
  第106章 医院吸魂九
  
  我的抗议对于任酮来说,和肥皂泡泡似的,他轻轻哈口气,立马就能将其粉碎。
  杜凯老大哥似的,语重心长的规劝着我,“宁彩,就去呆几个小时,一会儿就晚上了。你的目标确实太显眼了,特别容易被发现。”
  我不乐意,“那也没必要躲太平间啊,那不等于把我送狼窝里了么。”
  任酮伸手,挑出我脖子上挂着的小黄玉,“有这个。”
  杜凯凑上来看,啧啧赞叹着,“怪不得从刚才那会儿我就觉得你有点儿不对劲儿,比平时少了点儿什么,原来任酮给了你这么个好东西。有了这个了,你就算去坟场呆一晚上,也没有鬼会搭理你。”
  我将小黄玉塞进领口,梗着脖子,“医院这么多房间,我可以随便找一间躲起来。”
  杜凯不赞同的摇头,“这你就不懂了。医院上上下下那么多鬼,说不准哪个溜达过去就碰上你了。如果徐荣淑她们向鬼打听起来,你不就暴露目标了么。但要是你在太平间,那就不一样了。太平间的鬼都是新鬼,暂时不会离开那里。老鬼根本不去太平间,因为不愿意去自己尸体呆过的地方。所以,那里是最安全的,最适合你躲着的地方。”
  杜凯理由一套套的,可劲儿的忽悠着我。
  任酮不耐烦,“快点去,有人在看着我们这边。”
  有两个病人,八卦的看着我们,还在窃窃私语着,一看就是在编排我们的瞎话。这类喜欢看眼儿的八卦分子,最喜欢看情景编瞎话,就算我们规规矩矩站着,她们也能便排出一场年度三角大戏出来。
  我不情愿的别过头,低着脑袋朝楼下走,来到医院后头的太平间。
  太平间里面冰冷冷阴森森,两面墙壁装成盛放尸体的金属大抽屉,中间是并排五个铁床,留着放尸体用。现在床上是空的,并没有尸体放在上面。
  里头充斥着一股诡异的味道,像是内脏在轻微腐烂时被石灰覆盖后混合出来的味儿,又像是消毒水与香灰交杂的味儿,很怪,不好闻,但也不刺鼻。
  太平间大门左边隔开一个独立的小房间,小房间正对门贴墙放置着一张单人床,床上铺着军绿色的床单,床头整齐叠放着被子和枕头。床对面贴墙放着一张书桌,和床只间隔十几二十厘米,要想在桌子上办公,就只能坐在床上。
  桌子上放着一台老式笔记本,一个本子一根笔以及一个上面印着雷锋头像的铁水杯。
  这房间简陋到了极点,是太平间管理员的地盘。
  我来的时候,管理员不在,我就没进去,在门口遥遥打量了一会儿,然后依靠着墙壁,等管理员回来。
  没几分钟,管理员就回来了。他刚才应该是去厕所了,回来的时候一边走一边提裤子。他摆弄着红色布条的裤腰带,捆成活扣之后,扯了扯裤腰,放下了衣裳,却没拉裤门。
  裤门像是一张竖着的嘴似的,随着他的走动,一张一合的,露出里头大红色的短裤。
  管理员虽然有一张死气沉沉的脸,但并不难说话,在我暗示下拉上裤门后,自我解嘲的说了个笑话。
  管理员姓刘,今年四十七岁,从七年前就过来看守太平间,是医院里的老员工了。他让我称呼他为刘二哥,说医院里的人都这么叫他。
  “你前头来过一趟了,怎么又过来了?领导说你们是上头的人,下来检查医院工作的。你不是应该检查医生他们的工作么,怎么跑我这里来了。我这里除了尸体,没什么可检查的。”刘二哥很好奇。
  借口我早想好了,这会儿顺口就来,“我们领导脾气怪,昨天我来的时候,资料没记录全,把他惹生气了。这不,今天他就借题发挥,让我过来太平间,说让我在这里呆到半夜三点,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回去。”
  “你们领导也太过分了。”刘二哥咋舌。
  我愁眉苦脸,大诉苦水,“刘二哥,说出来你都不信,我们这个领导,简直不是人。你说我们这只是上下级关系,又不是奴隶主和奴隶,他根本没权利这么惩罚我。可他呢,每次都拿工作要挟我们这些给人打工的,老是说不听他的就滚蛋。我们要是滚蛋了,哪能再找着这种工资不错待遇也不错的好工作啊。为了这份工作,我们受不了也得忍了。”
  刘二哥大叹一口气,“给人干活儿就是这样。别提你们那种工作了,就连我这看管尸体,也得看领导的脸色。去年医院弄个什么改革,刚升上去的一个副院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偏让我每月写一篇报告。我写个屁报告,我大字不识。再说了,就看着尸体,有个什么报告可写的。”
  “你怎么不换个工作啊?”我好奇的问。
  刘二哥眼珠子闪了闪,“我从农村出来的,什么都不会,也不识字。”他敲敲腿,“我这身体看着不错,但是得过大病,根本不能干重活儿。我这也没文化也不能干重活,还没个住的地方,就只能在这里一直干着了。”
  他笑呵呵拍打了下身后的床铺,“这里面管吃管住,一个月两千工资,我基本能全存下来。等再干个几年,我就回老家盖房子娶媳妇去。”
  我应和着笑,“也是,你这么干几年,一年攒两万来块,几年后,回家盖房子的钱也就有了。”
  有个护工来查尸体资料,刘二哥打开电脑。
  看到刘二哥开电脑的姿势,我心里出现一丝怪异的违和感。在他用一指禅缓慢敲打键盘的时候,我心里头那股子违和感更强烈了。
  他刚刚明明说他不识字,可现在却用一根手指头,敲打键盘,输入了一行字。尽管有两个错别字,但这错别字却像是故意弄上去的。
  他用一根手指击打键盘的姿势也很刻意,食指之外的手指卧成拳头,握的很紧,好像在束缚其他手指头的动作似的。在打字的时候,其他手指头常不自觉的轻轻抽动,仿佛也想要一块儿加入打字的动作当中。
  他在掩饰他识字。
  他有很强的警惕心。
  他选择这个不见天日的工作七年,肯定有不能见人的目的,应该是怕被人找到。
  最有可能的是,他是个罪犯,在七年甚至更久之前,犯过罪,潜逃之后潜伏在医院的太平间。
  转而,我又觉得我这些猜测不靠谱。我之所以产生违和感,对刘二哥产生怀疑,很可能是因为我之前查案子产生的负面效应,导致我看谁都像是罪犯。
  护工走了,刘二哥将电脑合上。
  他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我自己学了些字,但是打字的时候不熟练,经常打错字,你可别笑话我。”
  “我挺佩服你的,你这叫自学成才,特别厉害。”我夸赞刘二哥。
  “我有啥好佩服的,你才厉害呢。你看着和小孩儿一样,却能干检查的工作,你这才是厉害。你这叫啥,对了,叫高材生,叫精英。”刘二哥夸张的夸赞着我。
  
  第107章 医院吸魂十
  
  我和刘二哥说说停停,聊的挺不错。
  刘二哥给我讲着他家乡,讲春耕冬猎时候的趣事儿,还有乡间传言的那些鬼怪故事,听的我很向往,也渐渐消去了对他的猜疑。
  晚饭是刘二哥给我打来的,因为我刚吃过不久,所以没吃多少,剩了一大半。
  刘二哥也不嫌弃那是我吃过的,把我剩下的那些饭都扒拉到他的饭盒里,胃口极好的全部吃了下去。
  我闲着没事儿,玩着手里的一次性筷子。
  一不小心,我把筷子掉到了地上,弯腰去捡的时候,我在桌子底边和侧面发现很多道很浅的抓痕。
  这些抓痕被用油漆刻意覆盖过,但可能因为油漆不够用,也可能是为了和之前油漆颜色一样,所以上的很薄。凑近看,能透过表面那层漆,看见底下的抓痕。
  我没停顿,捡了筷子就坐了起来。
  刘二哥正好吃完了,拿着饭缸要去刷。我赶紧接手他的饭缸,“我去刷,刘二哥。”
  他拗不过我,只能把饭缸交到我手上。
  我用的是一次性饭盒和筷子,直接扔掉就行。刘二哥的饭缸是不锈钢的,和他那水杯估计是一套,侧面都有雷锋头像。
  这种饭盒挺好刷,到洗洁精进去,用钢丝球溜溜就干净,也不用担心饭缸会被刷坏。刷饭缸底的时候,我发现饭缸底面,也有些浅色的抓痕。这些抓痕浅到了极点,只有在光线侧过一定角度的时候,才能看清楚。
  这些抓痕,和钢丝球擦出来的痕迹不一样,而是三道一组合,和我刚才在桌子侧面底边以及路峰在五楼发现的抓痕一样。
  路峰说那抓痕,是山狸狐的。
  难道刘二哥养了山狸狐?
  我一肚子疑惑,但是没直接问,因为我并不清楚山狸狐是宠物还是什么东西。如果是个坏的,那我这么一问,就打草惊蛇了。
  熬到半夜两点四十,我同刘二哥告别,一溜烟上了楼,摸到任酮身边。任酮和杜凯窝在徐荣淑病房侧对面的房间里头,这个房间的门,有个竖着的小玻璃窄窗,上面挂着青蓝色的帘子,将帘子掀开一道缝,就可以观察到徐荣淑病房里的情况。
  她所在的病房,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病人。
  那个病人,医院方面已经打好招呼,让她在两点五十按铃,之后护士会把她推出病房。
  两点五十,有医生和护士匆匆进入徐荣淑病房,三分钟后,病人被推出病房。
  三点整,任酮带领我和杜凯,快速冲进徐荣淑病房。
  徐苗苗警觉性差,直接被杜凯抓着手臂压在了地上,并用布塞住了嘴。
  徐荣淑警觉性很高,而且十分灵活。她从床上一跃而起,几步窜到窗台上,想要拉开窗户,从窗口跳下去。
  任酮不给她逃跑的机会,来到徐荣淑身后,挥拳打向徐荣淑的后脖子。徐荣淑灵活的闪避开,像是蛤蟆一样,贴服在地板上,嗓子里也发出咕噜咕噜奇怪的声音。
  她眼珠子一转,黑眼球直接转没了,眼里只剩下白眼球。白眼球里的红血丝疯狂的蔓延,像是变异的藤蔓,将白眼球整个缠绕成了血红色。
  在任酮用手掌劈向她后脖子的时候,她身体诡异的扭转,后腿一蹬,箭一样朝我扑了过来。
  她肯定看出我是这里面最弱的,所以捡着我这个软茬儿欺负,想从我这里找到突破口,逃离房间。
  进来之前,我两只手就各扣了一张符咒,左手扣的是定鬼咒,右手是杀鬼咒。
  徐荣淑朝我这边扑,正合我的心意。
  我朝左滑步,躲过她的攻击,随后,以右脚尖为中心,一个旋转,并猛然朝徐荣淑眼前侧身,双手快速朝她脸上贴。
  她完全没把我这个软茬儿的攻击放在眼里,迎着我的手,就攻击了过来。
  我一手一张符咒,“啪啪”两声,贴在了徐荣淑脸上。
  徐荣淑的动作像是被突然砍断似的,停滞住。紧接着,她“啪嗒”一声,跌落在地上,面容开始扭曲,左脸也迅速的发黑萎缩。
  任酮一个箭步,将徐荣淑左脸上贴着的杀鬼咒撕了下来。
  徐荣淑左脸被符咒烧的黑呼呼皱巴巴,脸蛋那里,烧出了板栗大的一个黑洞,从黑洞能看见她嘴里的舌头。
  我嘶了口气,跳到一边,“我还以为杀鬼咒只能定住她呢,没想到对她也这么管用。”
  杜凯笑呵呵的接话,“她练那妖法,早就不人不鬼了,符咒对她当然管用。”遗憾的扫了眼在地上抽搐的徐荣淑,杜凯啧啧两声,摇了摇头,“这脸,可没法儿看了。”
  徐荣淑的眼珠子瞪的巨大,眼角都裂开了,流出几丝血液。血液和她眼珠子的颜色一样,看着就像是从她血泡似的眼珠子流出来的。
  “咱们怎么带她们出去?”押出去?扛出去?还是拖出去?
  “这简单。”杜凯笑呵呵的接话。他左手掐住徐苗苗的后脖子,右手掐住徐荣淑的后脖子,像是掐野兽似的,轻轻松松将她们两个掐着提了起来。
  就着提着的姿势,杜凯飞快的摇晃着徐荣淑和徐苗苗。徐荣淑徐苗苗在杜凯的摇晃下,身体飞速收缩,直至缩小成了手掌长短。
  她们蜷曲着,像是两个刚出生的动物幼崽儿似的,别提多可怜了。
  我惊诧的目瞪口呆,问杜凯这是什么法子,竟然能把她们缩的这么小。杜凯摇头晃脑,说这是杀鬼术里的小技巧。
  我想学,但是被他拒绝了。
  杜凯说:“你已经学了密宗,就一门心思学那个就行。等你学会了密宗,别说把这些不人不鬼的玩意儿缩小,就就是把她们变成猫狗,也能轻松做出来。”
  “真的?”我不信,“那廖泽能把她们变成猫狗?”
  “不能,他才刚入门没多久呢,火候远远不够。”
  我这连门还没入呢,要想达到杜凯所说的境界,岂不是遥遥无期了。
  说不准,这辈子我都入不了密宗的门。
  我有点儿沮丧,深感自己是个废物。
  路峰他们也在同一时间,顺利的抓住了徐翠华和徐圆圆。他们没把人缩小,而是弄成了痴呆样儿,控制着她们离开医院,上了专门的用来抓捕这些非人类的车子。
  任酮趁热打铁,连夜审问,确认了那些重病患者就是徐荣淑她们弄死的。徐荣淑她们恳求任酮,让任酮留下徐苗苗肚子里的孩子。
  要换成心软的,肯定就答应了她们。
  可任酮不心软,因为留下这个孩子,就等于留下了火种。等到孩子长大的那一天,徐家的吸魂延寿邪术,就会死灰复燃。
  这并不是无稽之谈,而是有先例。徐家曾经有过只遗留下一个孩子的情况,那孩子长大后,无师自通,会了吸魂延寿的邪术。
  徐家世世代代修炼这种妖术,早就将这种妖术刻在了骨血里,只要有孩子遗留下来,就会将这种邪术流传下来。
  任酮不给这种邪术流传的机会。
  他灭掉徐淑荣徐翠华以及徐圆圆,然后把徐苗苗交给了韩宇斌。
  韩宇斌给徐苗苗开膛破肚,取出里面小土豆大小的胎儿,放进随身带着的一个黑色的小口袋里。随后,他一扬手,扔了把蓝色的火苗到徐苗苗身体上,将徐苗苗的身体连着灵魂都烧了个干净。
  我被韩宇斌那一手开膛破肚惊掉了下巴,好一会儿,才勉强合上了嘴巴。
  早知道他会活生生给人开膛破肚,打死我也不留在这里头,一定要和路峰一块儿出去。都结束这么长时间了,我眼前还晃着徐苗苗深红浅红艳红的各色内脏,以及那个土豆大小血淋淋的胎儿。
  我今天才明白,科里最可怕的不是廖泽,而是韩宇斌。廖泽顶多对死尸有偏好,而韩宇斌,是对活人都能冷静下手的类型。
  虽然被惊吓了一场,但我没忘记山狸狐的事情。
  我凑到路峰身边,把在太平间发现的爪印,同路峰说了。
  路峰意味深长的弯起了嘴角,眼里冒出诡异而兴奋的光芒,“原来是他,怪不得我看见他的时候,觉得有点儿古怪。”
  “刘二哥有古怪?什么古怪?”
  路峰说:“他身上应该依附了山狸狐的魂魄,所以才会选在太平间工作。山狸狐的食物是死人的内脏,他守着太平间,就等于守着粮库。”
  “你的意思是,他会把尸体的内脏吃了?”我想到那个画面,胃里一阵阵抽搐。
  “当然,守着粮库当然要吃个痛快。”路峰笑着点头,“一会儿我去把山狸狐抓回来,让韩宇斌给我炼个辟邪的小玩意儿出来。”
  回去睡了一觉,九点多到科里的时候,路峰提了个半猫半狐的动物进来,这动物就是山狸狐。
  山狸狐和老猫一般大,黄褐色毛发,没有花纹。它身子和猫一样,嘴巴眼睛鼻子像狐狸,耳朵和鸡耳朵似的,得扒拉开毛才能找着,没有尾巴,屁股那里光秃秃的。
  它因为是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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