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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掉包的千金重生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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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管跟我们说对不起。”虞江看着儿子,“你真正亏欠的人是舒舒。”
虞辰点头,抬眸看向窗外。
那里,虞舒已经独自在露台坐了许久。
她一直以为虞梦雅和她同样无辜,刚回家那会儿也努力调整好心态和她相处。没想到,真相往往比想象中更阴暗可怕!
既然虞梦雅早在初三的时候就跟那两人有交集,那么,上辈子虞梦雅就是明知真相却刻意隐瞒、继续霸占属于她的人生、最后害她惨死的帮凶!
她虽然没有像黄翠兰那样把两个婴孩掉包、没有像虞建东那样把她活活打死,可她的行为却跟那两人没有区别!
虞舒静静地坐着。
倒映着黑夜的双眼无声地涌起暗潮,沉浮着的都是无法宽恕的恨意。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在这样的深仇大恨面前,就算虞梦雅道歉一千次一万次,她也无法原谅。
面前落下一圈影。
是虞辰出来了。
虞舒抬起头,看到他泛红的眼眶。
“舒舒……”他声音颤着,表情无比愧疚,“以前的事,对不起……”
相比于他,虞舒显得很平静。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轻声说:“我接受你的道歉。”
虞辰眼睛一亮。
只是接下来,却听见她又补了句,“但你这个哥哥,我不认。”
她不怕虞辰说她记仇或是绝情,反正当初再难听的话他也说过。刚回到这个家的时候,她真心对待每一个人,却一次次遭受欺骗、质疑和伤害。
虞辰的歉意,她收下了。但现在,她没有办法心无芥蒂地叫他哥哥。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听到这话的时候,虞辰心口还是狠狠一痛。
他弯了弯唇角,挤出一抹苍白勉强的笑:“没关系,我会努力做个好哥哥,直到你重新接受我。”
*
南府的月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一辆警车出现在中心区的酒店楼下。鸣笛声引来无数人围观。
虞家的车恰好路过。
透过玻璃窗,虞舒只看到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听说这里昨晚发生了命案。
她也没多想,只是到了学校后,才发现,死的人是他们年级的彭昊!
“有人昨晚看到虞梦雅和彭昊搂搂抱抱进了酒店,怎么打个炮就死了?”
“我去!不会是虞梦雅杀的吧?”
“等一下!虞梦雅怎么会跟彭昊去开房?她不是喜欢顾然吗?”
虞梦雅和彭昊…开房?
虞舒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虞梦雅喜欢的,不一直都是顾然吗?
彭昊的死整个学校议论纷纷。
到了下午,又传出一则劲爆消息——
凶手是虞梦雅,杀人后逃逸,目前行踪不明。
消息一出来,整个学校都沸腾了!
“到底怎么回事?多大仇多大怨把人给杀了啊?”
“这回不是什么洋葱新闻,我叔在警察局工作,他跟我透露的消息,千真万确!”
“彭昊的哥们儿那里有昨晚的聊天记录,彭昊跟虞梦雅去开房了,一直在跟他直播,发了好多照片,谁要看就找我!”
带点颜色的话题向来都极具热度。
到了后来,案件本身没人关注,虞梦雅的高清□□照倒是满天飞。
这下,不用警察发布通缉令,千千万万的网民已经认识了虞梦雅。
也因此,连夜逃出南府的虞梦雅在路上被人给认出来,直接送去了警察局。
17岁,故意杀人,考虑到她事先为受害者,法官只给她判了4年的有期徒刑。
只是,从17岁到21岁这4年,却是人生中最关键的时刻。何况有故意杀人这一案底,往后即便是出狱,也将受到社会的驱逐。
虞家不要她了、顾然也不可能娶她、她将错过高考失去上大学的机会——她的人生,可以说是彻底完蛋了。
虞梦雅被送往南府的女子监狱。
铁门打开的那刹,她看到等在那头的黄翠兰——
妇人穿着统一的囚服,才短短几个月时间,就仿佛苍老了十几岁,浑浊的眼里翻腾着泪,悲戚地呜咽着:“我可怜的孩子,那家人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亲生女儿认回来就这么欺负你!”
虞梦雅面无表情地走到她跟前,然后猝不及防地抬手,朝那张与她眉目有些许相似的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黄翠兰的脸一下子肿得老高,她抬手捂着,唯唯诺诺打量女儿的脸色,不明白刚才那番话哪里说错了。
错了,哪里都错了。
所有的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
如果,当初她没有为了丈夫的赌债来找她;又或者,十七年前她没有鬼迷心窍把两个孩子掉包,事情根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虞梦雅盯着这个怀胎十月生下她的亲生母亲,一字字咬得极重:“黄翠兰你听好了,毁了我的人,是你。”
*
虞梦雅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直到入冬才渐渐平息。
虞辰回了家,也重新回到虞氏的岗位上,一切还和以前一样,只是眉眼里多了一丝历练后的沉稳。
虞舒一如既往专注学业和练琴,和顾然角逐年级第一的位置,却谁都没有输过。
转眼年末,很快就是新的一年。
这时候,虞舒接到了一通意想不到的电话——
“喂?舒舒姐,你们家的电话怎么欠费停机了?幸亏我聪明,记着你们学校是八中,去网上查了号码,这才联系上你。”
电话那头,是少年爽朗的声音。
虞舒愣了半晌,低低念出一个名字:“小黑……?”
说起小黑,不得不提及虞建东的老家。
据说隔壁那家人生了五胎都是女娃,没少被村里人戳着脊梁骨嘲笑,后来夫妻俩似乎跑去城里想办法,倾家荡产总算生了个男娃,养到五岁才扬眉吐气地回了村。
虞舒过年跟着虞建东二人回老家,大人们在屋里嗑瓜子打麻将,她闲着没事干,就坐在河岸边逗鸭子边温习课本。
邻居就是小黑家,不知为何闹得鸡飞狗跳,大过年都传出男娃嚎啕大哭的声音。
虞舒诧异,忍不住竖起耳朵偷听,这才知道,是那家男娃想读书,夫妻俩死活不让——
“读书!读屁的书!你一个庄稼人读书有啥用?”
“去城里?上大学?谁给你灌输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老娘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得待在村里,一步都别想离开!否则打断你的腿!”
按理说,村里重男轻女,全家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男娃身上,谁不盼着儿子有出息回来带他们去城里享福?这家人的想法着实有些奇怪。
就在虞舒惊讶的时候,一个小团子从隔壁跑了出来,被晒得黑黑的脸蛋儿上挂着泪,一个劲儿吸鼻子,模样可怜得不行。
那是虞舒第一次见到小黑,也不过6岁,仅比小黑长上一岁,却因为穷人孩子早当家而显得成熟不少。
她冲小团子招招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糖引诱:“不哭了,过来!给你吃糖!”
小团子擦了把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皱着一张小脸走了过来。
虞舒把糖剥开,喂进他嘴里,用袖子给他擦脸,问:“你叫什么名字?”
似乎耻于回答,小团子憋了半晌才挤出三个残破的字眼:“狗…蛋儿……”
第51章
狗蛋儿?
呃…这不能算是名字吧。
虞舒接着问:“大名呢?”
小团子抬起头; 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泄气地低下头; 告诉她:“我不记得了……”
“自己的名字怎么会不记得?”虞舒替他把歪掉的帽子重新戴好; 发现他额头上有块很大的疤; 也不知道哪儿伤着的。
小团子声音闷闷的:“就是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回去问问爸爸妈妈,不是想读书吗?我教你写自己的名字。”虞舒晃了晃手里的新华字典; “姐姐这里没有查不到的字哦!”
见能够学写字; 小团子破涕为笑; 忙不迭跑回家问自己的名字; 半晌后脸上带着巴掌印; 哭哭啼啼回来,还没走到她跟前; 就哇地一嗓子嚎出来:“他们说我就叫狗蛋儿,没名字……”
过了好几年虞舒才明白,村里人都不讲究户口,识字的也没几个; 谁还专门给孩子取个响亮的大名?
然而那会儿虞舒只是奇怪加同情,见小团子几乎要哭得背过气去,便哄道:“不哭不哭,他们不给你取名字; 那我们自己取好不好?”
小团子哭声稍减,睁着泪蒙蒙的眼睛说:“不要狗蛋儿这种。”
“好,咱们不叫狗蛋儿。”虞舒翻开新华字典; 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给他挑选。
她也不过刚上小学1年级,拼音是学熟了,可认识的字也不多,字典也看得不太明白。
两个小孩凑在一起忙活了一阵,最后只取了个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名字——小黑。
“你脸黑,这个名字也挺符合的。”没能取出什么高大上的名字,面对小团子澄亮的目光,虞舒感到一阵心虚。
不过小团子脑子似乎有些不好使,一连嘟囔了好几声“小黑”,欢天喜地喊起来:“小黑!小黑!我有名字啦!嘻嘻!”
见他如此高兴,虞舒良心一痛,决定回去下苦功夫读书,以后再给他取个超牛逼酷炫的名字。
把草稿本挪到他面前,虞舒一笔一划教他写名字,小黑学了很久,总算笨拙地写下了这两个字。
而后,抬起乌溜溜的眼睛,问她:“那你呢?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叫虞舒,你可以叫我舒舒姐。”
小团子脆生生喊:“舒舒姐!”眼里光芒闪耀。
……
“bingo!是我!”电话那头,少年笑起来,“是不是很意外?”
虞舒飘远的思绪被拉回,她定了定神,问:“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
“哦,是虞爷爷他们托我打的电话,说一直联系不上你爸妈,挺着急的,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距离开庭已经好几个月,入狱的虞建东和黄翠兰当然没办法联系老家,也没脸联系。
虞舒沉默了很久,那头察觉到什么,小心翼翼地问:“舒舒姐,是…真出了什么事吗?”
掉包婴孩、密谋杀人这样的罪行,虞舒没打算替虞建东二人隐瞒,她要让全村的人都知道,犯法不会有好下场!即使过去十几年也逃不掉牢刑!
她换了只手,站在门卫室的墙角,把先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小黑。
那头听完,沉默了很久,然后叹口气说:“舒舒姐,你受委屈了……”
和小黑的交集其实不多,只是每年回虞建东老家过年会见上一面。然而两人的关系却很好,或者说,是小黑单方面地黏她,甜甜地喊她舒舒姐,央她教他认字,后来两人渐渐长大,小黑也没改掉黏她的习惯,小号跟屁虫变成了大号,也还是跟屁虫。
这件事说出去,村里那些愚昧不懂法的人可能会骂她是不孝的白眼狼,想着一个不值钱的丫头竟还那么多事儿,竟还把养了自己十几年的父母狠心送进监狱!但她知道,小黑不会,而事实证明,他也没让自己失望……
“那这件事,我就如实告诉虞爷爷他们。”小黑说完,顿了顿,支支吾吾像是还有话想说。
虞舒听出来:“小黑,你有什么想说的不妨直说。”
“唉!其实…就……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小黑的语气十分纠结。
虞舒向门卫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耐着性子道:“不知道怎么说就一点一点慢慢说。”
小黑又叹了口气,言语里都是焦愁:“就我爸妈…他们…我真不知道他们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居然…居然……”
最重要的话卡在半途,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想到小黑家那对奇葩父母,虞舒皱皱眉,问:“居然什么?”
小黑没急着回答,而是先问她:“舒舒姐,你们高中生物也学过,还有那什么思想品德课也应该教过,近亲是不能结婚的,对吧?”
虞舒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
虞建东的老家非常穷,也十分落后,整个村子只有一所小学,老师也是个半吊子,连拼音的读法都教不准确。离开村子需要绕很复杂的山路到村头乘坐大巴,一天也就一趟车。去年村里总算通了网络,可却是落后的2G网,信号差网速慢,没几个人用。
可以说,那里算是一个极其封闭落后的地方。
可再落后,也没发生过近亲结婚这样的奇葩事。毕竟都明白那在道德上不仅仅是乱…伦,科学上生出来的孩子也有很大几率是畸形儿。
“近亲当然不能结婚。”虞舒疑惑,“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跟你要说的事有关?”
“我就说啊!”小黑语气明显激动起来,“可我老娘她不听!她居然跟我爸商量着,要我跟四姐五姐结婚!还说…还说明年就要抱上孙子!那怎么可能!那是我亲姐啊!”
虞舒知道小黑的父母奇葩,可没想到会奇葩到这种程度!小黑比她还小一岁,就要被逼着跟自己姐姐结婚生子,到底有没有把他当人看?!
她回忆了一下上辈子,这一年的春节黄翠兰找了份高薪的临时活计,便没跟着虞建东回老家,再一年春节,她忙着高三备考便也没跟着回去,因而并不清楚小黑家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想到自己上辈子的惨死,虞舒不希望小黑也遭受不好的事,既然现在她有能力帮他,就不能坐视不管。
“小黑,我问你,跟你四姐五姐结婚,你愿意吗?”
“当然不愿意啊!我要是愿意,我也不会天天跟家里吵了!我四姐五姐还跟着劝我答应,真是脑子有毛病!”
虞舒顿了顿,然后郑重地问:“那如果…让你离开村子里你愿意吗?”
离开村子是小黑从小到大的执念,他想要读书、想要念大学、想去大城市闯天地,但父母却死活不肯,他提一次就狠狠揍他一次,揍到他发誓再也别有这样的念头为止。
但越是这样,他对于外面的世界就越发渴求。他总感觉,自己生来就是属于那里的,而不是这个贫瘠封闭的村落,日复一日在农田和猪圈里埋没了青春。
他的初衷一直没有变过,因而虞舒一提起,他便干脆地回答:“愿意!”
岂止是愿意?他做梦都想!
“那好,那你就赶紧离开那儿,到南府来,我负责安顿你。”
离开?要是能这么轻易地离开,他早走了!
小黑:“舒舒姐,我爸妈不准我身上有一分钱,给你打这通电话还是虞爷爷给的电话费,之前我帮别人割草还钱,结果被我妈给搜出来关了我三天三夜没给一口饭吃!我要是有钱,可不早去南府找你了?”
虞舒想起,之前过年回村的时候小黑是抱怨过这么件事,说家里不允许他手里有一分钱,更不允许他有半点离开村子的想法。
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宝贝儿子害怕失去她能理解,可看得这么紧,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病态了。
“钱的事你不用发愁。”虞舒开始为他计划离开村子的事,“你找个时间溜去村头,我派人接你。”
虽然这么想有些不孝,可离开村子是小黑一直不曾放弃的事。无奈父母把他看得太严,有时候去放牛贪耍回去晚了点,都能遭到一顿毒打。
他是真不明白,别人家的男孩都像野狗一样放养,为什么就他被看得那么严?跟受监视的犯人一样!
能够溜去村头的机会…只有过年那几天才有。
两人商量了一番,虞舒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他,而后挂断了电话。
虞舒搁下电话,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觉得自己特别像是在帮助被拐妇女逃离大山。
门卫在旁边多多少少听了两耳朵,却没有多嘴去问什么,只是随口说:“之前也来过几次电话,说是找你的,但都是上课时间我就说你不方便,这次电话来得是真巧,刚打进来你就从这儿路过。”
虞舒向他道了谢,有些恍惚地往教学楼走。
这会儿是高一放学、高二晚自习前休息的时段,校园里十分喧闹,风过耳边,散开的都是天真无忧的笑声。
同样是十几岁,这帮男生可以在学校里念书、可以和朋友在操场上打篮球踢足球、还可以趁着课间和同学开黑打几把游戏。
而小黑却连读书的权利都被无情剥夺,只能靠她给的那些旧课本来识字念书。明明,他有那么聪明的头脑、那么高的悟性,他渴望读书、渴望出来闯荡,却被迫埋没在狭小落后的村落,当真是可惜。
好在这辈子她认回了亲生父母,又和他商量好了离开村子的计划,小黑一定能拥有他所期望的美好未来!
现在,就等新年的到来了……
虞舒心情明快地回了教室,白炽灯下,几个女生正围在讲台上商量着什么。
见了虞舒,其中一人问:“虞舒,元旦庆祝活动,你要表演什么吗?”
“元旦庆祝活动?”她愣了愣,看向班级告示板,这才意识到,还有一周今年就结束了。
而每年的最后一天,各年级各班都会组织一场庆祝活动,大家吃点零食、看点节目、做点游戏,结束后便是三天的元旦小假。
虽说元旦后不久就是期末考试,可最近又是圣诞节又是跨年,谁都没心思学习。
虞舒看见有女生在座位上织着围巾,很明显是男生佩戴的款式,还有人握着手机,纠结地问同伴圣诞节送什么礼物好。还有人在犹豫,是圣诞节送好还是跨年时候送好。
送礼物啊……
她眼前浮现出一张清隽淡漠的脸。
便摇摇头说:“我没什么要表演的。”
但……
她有礼物需要准备。
第52章
“杜娴; 你们待会儿要不要去选礼物?”
隔天中午,虞舒在食堂提到了这件事。
“礼物?”杜娴从餐盘抬起头,明显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懵逼脸; “买什么礼物?”
原5班班长李珍——现在和虞舒、杜娴; 以及原副班长薛珊同在理科1班; 也是不知所云的表情。
薛珊倒是露出热衷表情:“去啊去!叫上唐蕾不?她前些天还找我作参考,不知道现在决定了没有。”
虞舒点头:“好; 吃了我就去叫她。”
杜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薛珊:“圣诞节礼物啊!最近大家都在忙着准备。”
杜娴和李珍对视一眼; 异口同声:“我在忙着准备期末考。”
薛珊:“……”
和学习狂魔没法交流。
……
饭后; 虞舒和薛珊唐蕾一起去了学校附近的商铺。年末各种节日堆在一起; 货架上满目琳琅全是与此有关的商品。
要说送女生还好; 毕竟满店都是少女心爆棚的玩意儿,任何一样都很戳人。可要是送男生的话; 真不知道要送什么好。
唐蕾和薛珊已经买完了东西,就剩虞舒两手空空。
“没看到喜欢的吗?”薛珊问。
虞舒苦恼:“不知道要送什么好……”
“送男生还是女生?”
薛珊随口问了句,却半晌没等到回答。她狐疑地看向虞舒,就见少女微微咬着唇; 脸颊微红。
得,不用问了,准是送男生的!
她和唐蕾对视一眼,双方都露出暧昧的姨母笑。
唐蕾嘴快; 直接问了:“诶诶诶,舒舒,是不是送给顾然的啊?”
自从艺术节两人钢琴合奏后; 顾虞cp党数量疯涨,关于他俩的八卦也多了起来。不过,也仅仅只是旁人的一些捕风捉影,两位当事人谁也没有承认过什么。
唐蕾一直都想问,这会儿终于找到了机会。
她激动地等待着虞舒的回答,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男音,透着笑——
“送我什么?”
三人同时回头,就见顾然站在不远处,淡笑着望了过来,身旁的常盛朝虞舒不停眨着眼睛,表情是暧昧的揶揄。
唐蕾没料到会被当事人听见,有些尴尬地笑笑,躲到虞舒身后装死人;薛珊倒是老实回答:“她还在选呢!愁不知道送什么好。”
因为顾然的这声问,在场的所有人都自然地认为虞舒是要送礼物给顾然。
见大家误会,虞舒连忙说:“我陪她们来随便看看,没想过要买什么礼物,毕竟圣诞节是西方的节日,我还是不凑这个热闹。”
这番话把握得很恰当,既不显暧昧,也不会让顾然尴尬。
只是,顾然唇边的笑容还是淡了几分,他点了点头:“确实,西方的节日没必要凑这个热闹,马上就是期末考,不如多花时间在复习上。”
两拨人道了别,虞舒却没从货架旁离开,反倒伸手拿起一枚造型哥特的打火机。
唐蕾瞧见,在一旁嚷:“不是说不凑圣诞节的热闹吗?还有,这个送顾然也不合适!”
虞舒烫手一般把东西松开:“不是送给顾然的。”
而且她从头到尾就没说过要送礼物给顾然,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误会。
“那是给谁的?”唐蕾刚问完,脑中有了一个人选。
薛珊也想到了,先唐蕾一步问了出来:“是给薄同学的?”
这话没有得到回应,可虞舒微赧的表情却是最好的答案。
“哦~~~”唐蕾拉长尾音,得出结论,“我们舒舒还是更喜欢薄同学哦!”
“什么叫更喜欢?你们怎么总把话说得那么……”虞舒顿了顿,才嘟囔着补上两个字,“……暧昧。”
唐蕾嬉皮笑脸:“我们这个不叫暧昧,叫直白!要是送薄同学的话,这个打火机就挺合适。”
虞舒现在很后悔。
她就不该拉上唐蕾这个八卦嘴一起来选礼物,这下弄得她买也不是、不买也不是。
她不经意地朝店门外望了眼,正巧看到薄晏之和赵鸿几人不紧不慢地经过。
也不知道在心虚什么,她下意识地缩起脑袋,扔下一句“突然想起还有点事,你们慢慢逛,我先回去了”小跑着走掉。
算了算了,还是不要挑礼物了,反正买了她也没勇气送。小时候发生的事真的太尴尬了!
她自以为溜得快,但落荒而逃的背影却早被看进了眼里。
薄晏之眯起眼,盯着那抹渐渐缩小的身影,唇角略略扯起。
离生日宴那晚都过去好几个月了,他倒要看看,她还打算躲他多久?
*
虞舒放弃了送礼物的打算。
她不送,不代表别人不送。圣诞节那天,她亲眼看着外班的女生一茬又一茬地跑来给顾然送礼物,借此机会表白的不在少数。
顾然虽然全都拒绝,可女生们却不肯把礼物带回去,以至于顾然的课桌堆成一座山,全都是裹着粉色爱心礼品纸的盒子。
相较于顾然的礼貌疏远,薄晏之就显得辣手摧花、不近人情。
好不容易有女生壮着胆子把礼物递到他跟前,话还没说,就听得他冷冷一句:“拿回去。”
像齐亦婷那样的勇士不是没有,高一新来的学妹偏不信邪,执拗地把礼物放到他桌上,大胆地说喜欢他,让给个机会。
结果下一秒,东西直接被甩进垃圾桶,一点情面都不留。
在弄哭第十波敢死队后,薄晏之有些不耐烦地想回去了,可到了走廊,远远瞧见高二1班的教室后,又忍着暴躁留了下来。
方明轩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跟赵鸿头挨头说悄悄话——
方明轩:“我赌一条臭袜子,晏哥绝逼在期待虞舒的礼物!”
赵鸿翻白眼:“这不废话吗?就你聪明看出来了?”
方明轩:“可这都下午了,怎么还不来送啊?”
赵鸿一副早已参透的高深模样:“大白天送屁的礼物!晚上才叫浪漫,懂不?送完东西还能一起去吃个宵夜什么的。”
方明轩听着不对劲儿,一巴掌扇过去:“吃你妹的宵夜!闭嘴吧你,万年单身狗!你知道个球!”
两人猜对了一半:薄晏之忍着烦躁没走的确是为了虞舒的礼物。
放在以前,他根本没把平安夜圣诞节这种乱七八糟的节日放在眼里,甚至觉得热衷于此的女生们十分可笑。但谁也逃不过真香定律,今年的12月25日,他头一次迫切地想要礼物——想要虞舒的礼物。
然而两人却没猜对另一半:虞舒压根儿就没准备礼物,更没想过要专门等到晚自习放学后送。
当方明轩几人看着虞舒背着书包头也没回地上了虞家的车、根本没有要送晏哥礼物的样子,心狠狠一沉。
紧接着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冷笑,纷纷惊悚地竖起了汗毛。
今晚他们还是…离晏哥远点儿吧!保命要紧!
薄晏之望着无边的夜色,眸光闪烁不定。
等了一天,或者说等了几个月,就等来这么一个结果。别说什么礼物,连句动动嘴皮子的“圣诞快乐”都没有。
在告知虞舒小时候的事情之前,她还隔三差五往自己跟前凑,一声声“薄晏之”喊得别提有多温软清甜;一要她负责,就溜得比兔子都快,活脱脱耍了流氓不想负责的渣男!
当年追着要亲他时的胆子呢?被狗吃了么?
薄晏之气得笑了,牵起的唇角却不是什么愉悦弧度,他死死盯着虞舒离开的方向,缓声两个字:“很好。”
第53章
回家的路上; 虞舒不安地攥着手,心里有些惴惴。
还有几个小时圣诞节就过去了,她却连一句“圣诞快乐”都没给薄晏之说。
其实她知道; 薄晏之并不在乎这些节日; 也不缺她一句没什么用的祝福; 可如果是在黑历史拆穿前,她肯定是要说的; 不仅要说; 礼物也是绝对会送的。
现在这个局面真的很尴尬; 不躲尴尬; 继续躲也尴尬。
望着车窗外迅速倒退的路灯; 虞舒沉沉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如果小时候她没有被美…色迷了眼; 做出那么羞耻的事,现在就不会为此苦恼。可转念一想,如果没有那些事,她也不会令薄晏之印象深刻; 过去六年都还记着她,上辈子她死后他不会为她报仇,她也不会知道他深藏的感情,重生后就会像上一世那样; 到死都和他再没什么交集。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从那个误打误撞的吻开始。
后悔吗?
其实现在想想; 也不后悔了。
因为,遇见薄晏之,是她两辈子最幸运也最庆幸的事。
*
圣诞节后,学校里成了不少对情侣,课间的话题也从圣诞节表白变成了相约跨年夜。
以往的跨年夜,虞舒都在贫民窟小巷那间狭窄破旧的小屋里度过,黄翠兰开着电视嗑瓜子,虞建东跑出去赌钱整夜不回。
对她而言,这一夜和平常没有任何不同,所以对此她也没什么期待,课间都在埋头写作业。
“诶诶诶虞舒!”那头,常盛不知聊到了什么,突然扯着嗓子喊她,语气颇为激动。
虞舒停下笔,扭头看过去:“怎么了?”
常盛站在顾然桌边,并不回答,而是推了推顾然的肩膀,示意他来说。
顾然警告地瞥了常盛一眼,这才看向虞舒,开口问:“元旦晚会结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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