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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起帝国-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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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双语突然匆匆跑进来,禀道:"亲王殿下来了!"
他来了?
安珞不免詑异,忙不迭问道:"已经许久没来,怎麽会突然来了?脸色怎样?好看吗?"
双言笑回:"满面春风,笑盈盈的踏进文仁殿呢。"
月池抿着嘴笑道:"晨星姐姐真厉害,说他今晚会来,果真来了。"
"晨星?你在说些什麽?既然人来了!"安珞道:"快,把朕那枝双蝴蝶簪子取了来,他上次说很好看的那一枝,收到那里去了?"
月池听了不禁红了眼眶,那是他新婚时说过的话,迄今已经五年多了,从公主到陛下,俩人之间却已历尽千帆。
月池匆匆跑去外间翻找。
片刻,她的发髻上随即被温柔的别上一枝明珠翠玉簪子。
她望着铜镜,蹙着眉,道:"不是这一枝,你再去找找罢!"
铜镜前,他俯下身子,蹙起眉,对着镜子里的她说道:"本王送给你的这一枝新簪子不好看吗?"
安珞忽见是他,猛地吓了一跳,解释道:"以为是月池来着。。。。。。。"回眸一望,月池正待在门边盈盈笑着,手里端着一盒玉匣子,里面想必是那枝双蝴蝶簪子,她却不肯过来,放下帘子便转身离去。
他笑着将她拉起来,"今晚月色不错,咱们去外面散散步,说说话儿。"
苍凉月色下,他携着她的手,细细的对她诉说,女儿承琯今天所发生的大小事情,听得她心驰神往不已。
"有一事,我必需问你,愿你能真心回答。"良久,他抬眼看着皎洁月色,神色肃然道。
"说吧。"她将眸光落在他那张跟女儿相似的脸上。
"子玥打算放你自由,讓你谎称病故,从此离开王城,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从此自由自在,不必禁固於子玥身边,你可愿意?"说着,却已哽咽。
殒落 三
"有一事,我必需问你,愿你能真心回答。"良久,他抬眼看着皎洁月色,神色肃然道。
"说吧。"她将眸光落在他那张跟女儿相似的脸上。
"子玥打算放你自由,妳谎称病故,从此离开王城,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从此自由自在,不必禁固於子玥身边,你可愿意?"说着,却已哽咽。
他有這般想法,必是俞仲凡回到王城的緣故。
那麽她的琯儿呢?
骨肉分离,从此天崖各一方吗?
琯兒可是她的命啊!
"安珞不愿。"她潸然落泪道:"离开琯儿,从此不得相见,还不如杀了安珞罢。"
他将眸光移到她身上,伸出手来,轻轻的替她拭去滑落的泪水,低沉的开口道:"子玥可以再度接纳你,信任你,那麽,你必需彻底忘记他才行!"
***
仲夏,武德殿的小院子里传来此起彼落的唧唧蝉鸣声,院子里种植的松柏郁郁葱葱,枝叶扶疏,树影下,夏风徐徐吹拂,短暂的吹走暑热,带来一阵凉爽。
龙子玥坐在席子上,手执纸扇替身旁的小摇篮搧风,一手在矮桌子的棋盘上下了黑子,对面的龙承琯正半趴在桌上胡乱的下着白子,太子龙承璘乖乖的待他身旁的摇篮里,正吮着自己的手指头,在夏风中半梦半醒着,偶尔发出几声婴孩轻喃。
在这静谧的午後,安珞徐徐步来,伫立在丈夫身边,盈盈笑道:"现在教女儿下棋是太早了一些。"
话才刚落,忽地被拉扯过去,整个人毫无防备的猛地跌入他的怀里,正挣扎着欲起身,唇却已被他给覆上,从他的嘴里塞了一颗圆圆的东西进来,她咀嚼了一下,发现原来竟是一颗葡萄。
一想到院子里还有其他的侍从在,他却无视众人的存在,如此大胆当众调情,她又急又羞用力的想推开他,他却闻风不动,直到耳边响起女儿雉嫩的声音,"父王,琯儿也要吃葡萄!"
他这才松开她,她立刻从他的怀中爬起来,理理发髻,端坐在他身边的空席上,抬眼便见琯儿已从果盘里抓起一串葡萄,趴在她的父亲身上了。
他轻笑一声,抓起一颗葡萄往女儿的嘴里一塞,琯儿却不满意的摇摇头,嘟起小嘴,道:"琯儿也要像母亲那样!"
她也要他用嘴喂。
他宠溺的挠一挠女儿的头,低低笑道:"这可不成啊。"
琯儿瞪着他,嘟起嘴,坚持着,"琯儿也要。"
他执起扇子,替女儿扇去暑热,笑着说:"琯儿不是父王的女人,是父王的女儿,等琯儿长大些,爹爹再替你找个好男人,让他服侍你,喂你一世的葡萄。"
"琯儿也要当父王的女人。"琯儿认真的说着。
安珞笑着将女儿抱过去,让她侧坐在自己的膝上,安抚道:"等琯儿长大了,再当父王的女人,娘喂你吃葡萄,你呢快点长大,别把弟弟给吵醒了。"
小女儿对疼爱自己的父亲总会心存幻想,等她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
琯儿听到这句话後,便乖乖的趴在母亲的怀里了。
她边喂女儿边笑道:"怎麽这麽早来到武德殿?"
他笑道:"来找伯父闲聊呢,不巧他正在午睡,只好先在这里乘凉,等着他醒来。你听说我们在这里才跟着过来的吗?"说着,又不规矩的挨在她耳鬓间厮磨着,轻声道:"今晚我到你那里去,还是你到我的地方来?"
"这里有人啊。"她红着脸,提醒着。
"早就走光了。"
她抬眼眸光四掠,这才发现,侍从们早不知何时已经悄悄退开了。
他用齿轻轻咬着她的耳垂,低哑的说:"你霸着我的孩子们,害得本王差一点儿离不开文仁殿啊。"
她笑道:"孩子们还小啊,承璘还没断奶呢,姐姐跟弟弟同住,以後姐弟感情才会和睦啊。"
他轻笑道:"一开始说要亲自哺奶,理所当然的霸住了本王的儿子,後来又说要让姐弟同在一处玩儿,连女儿也被你抢了去。。。。。。。,你愈来愈狡猾了,如今璘儿都冒牙了,一岁多了,也该让他断奶了,母奶别让他喝太久,会依赖。"
她笑道:"真小气,孩子是咱们的,你是当爹的人啊。夫妻嘛,经常在一处,你过来,我过去,不都一样。孩子们住在文仁殿或崇华殿其实也没什麽不同啊。"
他轻轻推着儿子承璘的摇篮满足的笑道:"是啊,我们是一家人。"
是啊,一家人。。。。。。。
一个柔情体贴的丈夫,一双漂亮的儿女,她的人生已经幸福圆满了,再无所求。
这时,摇蓝里的婴儿鸣鸣咽咽的哭出声来,"算算时间,是饿了,该喂奶了。"说着,順手将儿子抱起来,熟练的哺乳。
她怀里的小小婴孩伸出短胖的双手,抱住母亲的Ru房,张着嘴吧唧吧唧,满足的吸吮,浓密的睫毛在俊美的小脸上轻颤。
"孩子长得真像你啊。"她轻轻笑着。看着儿子努力吸吮的可爱模样,一脸的幸福洋溢。
"嘴吧没在动了,吃饱了?"他探过头来,笑道。
"嗯,饱了,又睡着了。",她将儿子轻轻放回摇篮,迅速拉上挘亍
"等等!"他眼快,迅速撇了她胸部一眼;皱着眉道:"流血了,这个臭小子又咬你了?"
"孩子长牙了,连吸个奶都这麽用力啊。"她满足的笑了一笑,毫不在意被咬破的Ru房,骄傲的说:"我们的璘儿很健壮,很快的便可以跟着你去狩猎了。"
想到可以带着儿子打猎,他不禁满面春风,得意起来,却又想到他咬伤了他的女人便满脸不悦,惱道:"这个臭小子咬伤了老子的女人,实在很欠揍,你别再喂他了,让他喝西北风去……"说着,他又挨近她身边,很是心疼低声的问,"疼吗?"
她摇摇头,满脸笑意盈盈。
"孩子大了,是该断奶了,以後让他喝点肉粥,身上的肉也会长得结实些。"他噙着笑意,轻抚着儿子的头,"没母奶喝也千万别把我儿子给饿坏了。"
"娘,琯儿也要喝奶。"这时,琯儿窝进母亲的怀里撒娇道。
"这孩子,就爱黏人,就跟蜜一样啊,呵呵呵。"龙子玥笑着将妻女拥入怀中。
"咳!咳!"
廻廊忽地传来两声低咳,相依偎的两个人立刻分开来。
太上皇笑盈盈的步过来,"在下棋啊?"说着,在原本琯儿的席上落座。
琯儿见皇爷爷来了,立即从母亲的身上溜下来,咚咚咚的跑着,连唤几声"皇爷爷"脚蹬个几下,一转眼间已经爬到太上皇身上了。
太上皇抱着侄孙女儿哈哈大笑:"本皇的小琯儿啊,你愈来愈重罗,皇爷爷快抱不住你了啦!"
"那麽换琯儿抱皇爷爷。"琯儿童言童语的揽住他。
"哎哟,只怕小琯儿抱不动啊,哈哈哈!"
这时,承璘发出几声鸣咽,琯儿立刻转头瞪着他,插腰道:"皇爷爷会把弟弟给吵醒!"
太上皇的眸光落在摇篮里熟睡的小金孙,低声笑道:"嘘,小声点,小声点……"
龙子玥笑道:"伯父,今日天气不错,咱们来下盘棋吧?"太上皇最近身子每况愈下,他很是担心,因此经常往武德殿跑。
太上皇捋着须,点点头,"就下棋吧,今日难得如此清闲……"
语毕,伯侄两人便在棋上厮杀,太上皇手执白子,意有所指笑道:"如今般龙国政治清明,是该清闲了,只不过,青云帮……剿灭青云帮这事,派仲凡去吧。"
龙子玥沉思了半饷,良久,才缓缓道:"是,就依伯父所言吧。"
这时,太上皇突然挑着眉转头对安珞说道:"平白丞相又有新的计画要推行了,你先去跟他斟酌商讨适切可行的方案再上呈,本皇可不想再跟那个老头浪费时间,讨论那些计画可行,那些不可行。"
分明是想支开她,必是有私事要秘谈。
"是。"安珞低声应道。随即离去。
树影婆娑,影影绰绰。
两个人专心的在棋盘上厮杀,直到一盘棋快下完了,太上皇才蹙着眉道:"你真的不想登基吗?"
"她比侄儿会守,伯父心里明白,她是个仁君,侄儿只会是个暴君,侄希望般龙国的江山能安安稳稳的交到璘儿手上啊。"他皱着眉,还在想,如何破他的棋局。
太上皇凝视着太子龙承璘安稳的睡姿,这孩子才刚长牙啊。自从在春天猛烈的犯过一次病之後,总觉得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子玥好像也意识到了,经常一得空就带着孩子们来武德殿陪伴他。
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祖宗的基业──龙氏江山。
侄媳安珞能干,识大体。她为了让崔太后死心,狠下心来命令安瑄离开皇宫,回到封地,她不会为了成就弟弟安瑄而吞掉龙氏的江山。更何况她视亲生子女琯儿、璘儿如命,断不会去阴谋剥夺儿子的帝位,一定会尽心尽力辅助他登基。
对她是可以放心的。更何况子玥也不是省油的灯,论聪明权谋、手段几无人能及,他绝不可能会让龙氏的祖宗基业落入他人的手里。
这一盘棋,老成深算的他嬴了。
"本皇替你纳的那两名侍妾经常跑来抱怨,你不去她们那里呢,龙氏坐拥江山,子嗣却太少,无论如何还是得开枝散叶啊,除了琯儿、璘儿,还是得多生几个孩子方为佳啊,让别的女人替她分担生子的压力,毕竟国事繁忙,也别让她太累了。"
"侄,遵命便是。"
他满意的点点头,轻轻笑着又接连下了几子,眼见围城在即,他忽地突兀的问:"子玥啊,你,还在嫉妒仲凡吗?"
龙子玥脸色变了一变,眼底闪过惊异之色,却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清浅一笑,"没有。"
殒落 四
他满意的点点头,轻轻笑着又接连下了几子,眼见围城在即,他忽地突兀的问:"子玥啊,你,还在嫉妒仲凡吗?"
龙子玥脸色变了一变,眼底闪过惊异之色,却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清浅一笑,"没有。"
"掩饰的真不自然……"太上皇摇摇头,叹道。
"侄,没有。"他放下棋子,再度强调。
"你跟成琖还真像啊,小动作都一模一样……否认事实时,眼尾会抽动得特别快。"他摇摇头道:"你看过仲凡那小子手上的厚茧吗?每天鷄还没啼他就起床勤劳练功呢,日覆一日,年覆一年……从未间断过,你有这样子努力不懈的练过功吗?"
龙子玥愣愣的伸出自己那双修长细白的手掌,仔细端详,上面布了一层簿茧,练武执剑之人总会长些茧,更何况他是个男人,入宫之前他天天替自己捡柴、担水、作饭、洗衣,还修过屋子,筑过小房,粗重的工作从没有少过,至於每日晨起练功……他不用。
"你不需要漏夜苦读,也不需经年累月的晨起练功,就能比别人强,天赋异禀的你比一般人还幸运,不知为何你还会嫉妒他呢?"此事,他最感不解。
更何况他的地位还远在他之上,连他最想要的女人也是属於他的。他还有什麽不满足啊?
"侄,不嫉妒俞将军,只是讨厌他而已。"他轻描淡写的说着。
太上皇苦笑道:"这倒少见了,很少人讨厌仲凡呢,他豁达大度,心胸寛阔,坚忍不拔……,对他皆是佩服仰赖,仰或是心疼,这孩子从不为自己打算,就算是有苦也会独自往肚内吞……个性是闷了些。仲凡啊这孩子是个非常可靠的男人,可以付予大事,本皇信得过他。你比你的妻子强势多了,日後她若是想重用仲凡还得看你的脸色,今日伯父说得这麽坦白,是希望你别因为个人私心而浪费掉一个上等的人才啊。人才难得,为了龙国的江山,俞仲凡还是得重用啊。"
"侄,谨听伯父教晦。"虽然内心不悦,龙子玥最後还是恭谨的回。
"还有一事,益州郡王今年大病一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此,突然想退位了,打算将郡王之位提前让给孙子来继承,不过那个孩子还小呢,说是退位,实际上是将益州郡交由女儿以及入赘的女婿来打理。益州金氏可谓是般龙国最有势力的氏族啊,不可不愼,鉴於此,本皇已下诏传召益州小郡王前来觐见,算算日子也快到王城了。你跟益主郡主有些纠葛,此次会面,得谨愼处理啊。"
"是。"龙子玥低声回话,心绪却飞回到了几年前。
第一次见到她,与她一夜缠绵。
第二次见到她,却是满脸怒容的扯掉喜帕,将鳯冠砸到他的脚下。
成不了亲後,回到益州,听说郡王替她招赘个女婿,生下了姓金的孩子,如今袭了金氏的爵位。
两度订亲,两度毁约,她与他真不知道是怎样的缘份?
这时,一声响亮的啼哭,让他迅速回过神来。
儿子在摇篮里哭得正起劲,他赶紧将他抱起来,细细的攥进怀里安抚着。
"皇爷爷,弟弟在哭了耶!"琯儿离开太上皇的怀抱,跑到矮桌旁,挨在父亲身边,睁大眼看着自己的手足,伸出小小的手在他的发上安抚着,"弟弟,别哭……"
"小金孙终於醒了,来!让皇爷爷抱抱啊!"太上皇笑盈盈的起身。
***
聂府。
聂允忠半眯着眼,侧卧在躺椅上乘凉,这时聂毓竹却悄声的出现,不知何时溜到他身边的,轻轻唤了声,"爹!"
登时,吓得聂允忠跌下躺椅,揉眼一看,张着嘴,惊讶了半饷,待回过神来,意识到来人是自家的孽子後,便顺手抓起扫子往他身上狠狠打去。
聂允忠此举吓得聂毓竹赶紧跳开,很是委屈的说:"爹啊,我是你的老三啊,几年不见,干麻一见面就动手打人咧?"
"臭小子!"聂允忠执着扫子又是狠狠一棒打下,怒骂:"这些年你跑去那里了?还知道要回来啊?哼,有种滚了,离开聂府,就别再回来!"
聂毓竹嗫嚅道:"爹有所不知,儿子是成亲去了啊!"
成亲?
聂允忠愣了一下,骂道:"成你妈的大头鬼啦,父母俱在,没有爹娘下聘,没有迎亲,你成个什麽屁亲啊?莫非,你,你又纳妾了?"
聂毓竹挥挥手,忙道:"不是纳妾,是拜过天地,正式成了亲了!"
聂允忠听了,更是怒不可遏,怒骂:"可恶的东西!该死的东西!你把父母摆那里去了?居然私下成亲了!"说着拿起扫子又往儿子身上狂打,聂毓竹吓得一边闪躲一边大叫,"我带孙子回来看您了!"
孙子?
听到孙子,聂允忠倏地停手,双眸往四下掠去,这才发现院子里的角落站着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好生眼熟。
他眯着眼,仔细的回想,他是见过她的。
"快叫爹!"聂毓竹对着那个女子说道。
"爹!"那女子倒也听话,赶紧叫了。
"爹,要叫媳妇奉茶吗?"聂毓竹低声的问。
"不用了!"聂允忠满脸怒气的甩甩袖子,眸光却被该女子身後探出一个头来的小娃儿给吸引住了。
聂毓竹招招手,小娃儿立刻跑到他跟前,他弯着腰,手指着聂允忠吩咐道:"快叫爷爷。"
小娃儿立刻跑到聂允忠跟前,红着脸,自我介绍。"爷爷,我是第廿三号,名唤琛儿……"
连排名几号都知道,肯定是爹教的。
"哼,廿三号孙的名额早就被人给占走了!"话虽这麽说,聂允忠仍仔细的瞅着小娃儿,这小小孙子生得十分俊美啊。
有爹娘如此,孩子自然长得漂亮,老三原本就俊俏,媳妇更是没话说,国色天香,活脱脱的大美人一个,这孩子长得像娘多些。
聂毓竹嘻嘻笑道:"琛儿四岁了,按照家族孙辈排行下来,爹您原本的廿三号孙被琛儿给挤走了,得往下一号呢,变成廿四号了。"
聂允忠低下头对着小娃儿问道:"你全名叫什麽?"
"金琛儿。"小娃儿乖巧的回话。
"姓金!?"聂允忠听了,勃然大怒骂道:"**!你小子丢你老子的脸啊,好大的胆子你给我入赘了?我们聂氏在般龙国可是有头有脸的大贵族啊,是谁允许你入赘的?"不由分说,执起扫子又往儿子身上硬生生打去,聂毓竹毕竟学过武艺,轻易的躲开了,一边叫道:"爹,您的孙子是益州小郡王啊。"
聂允忠蓦地停手,惊道:"益州小郡王?龙国最有势力的家族?"听说益州小郡王被太上皇召见,万没想到竟是他的小孙子。
聂毓竹点点头,"正是,益州郡王,我的儿子袭爵了。"
"管你什麽王?那也不能入赘啊!"说着,又迳自往儿子身上打去,这次聂毓竹躲避不及,只见哎哟一声,惨中一记。
见丈夫挨打,金世英忙着跳出来解释,道"爹,您别激动,当时夫君若不入赘,我爹是会杀掉他的。"
"谁有种敢杀掉我聂尚书的儿子?"在怒骂的同时,聂允忠总算想起来了,她叫金世英,是益州郡王那老头子的独生女儿,多年前丽妃派他前去替龙儿提亲时见过,龙王子仳离被撤消时她怒砸鳯冠,当时他也在场。
聂毓竹嗫嚅的说:"当时世英因为婚事再度受阻,心情很不好,儿子特地前去安慰她……,一时不小心,搞大了她的肚子,回到益州後,岳父很生气,威胁着不入赘就是死,反正横竖不管我的死活,孙子都是他们家的,得姓金。我总不能让琛儿变成私生子啊,所以,只好让步了……"
"你啊!"聂允忠恨得狠狠的戳着儿子的头,心里一想,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麽,只淡淡的说:"你们可以在王城里长住吗?"
聂毓竹嘿嘿笑道:"关於这件事,儿子跟世英讨论过了,两家的爹都已年迈,她是独女,她爹自是舍不得她的;我是个大贵族出身,聂家也不是普通的显赫,儿子却得入赘,自是委屈了咱家。因此我们已说定,一年一返,一年住我家,一年住她家,对两家都公平。"
聂允忠低声问道:"益州郡王同意吗?"
聂毓竹道:"此事欲动身回来王城之前已向岳父禀明,他虽然不太高兴,但是可以勉强接受,总比让女儿嫁入婆家,长久不能相见的好吧,更何况琛儿已经姓了金氏,他也心满意足了。"
聂允忠低吟片刻,心想,益州郡王都同意了,他若不同意未免显得小气,更何况孙子还袭了郡王的爵位。聂毓竹是三子,聂氏的爵位算来也轮不到他来继承,只是遗憾自家子孙得姓金。
益州金老头只有琛儿一个孙子,而他有廿八个,扣掉哥哥们的後代,实际上直系的金孙已有九个。
九个姓聂,就分给他们家一个姓金吧,只是面子上未免还是有点儿挂不住。
那个益州郡王明明正值壮年,身子硬朗的很,却提早退位,让孙子袭爵,无非是怕显赫的聂氏跟他抢夺孙子。益州是金氏封地,琛儿袭了金氏的爵位断不能改回聂氏了。要他改姓,除非他被赐姓龙,但是,无论如何还是改不回聂氏了。
名门望族啊,就是怕脸面上过不去……,哎,罢了!罢了!
毕竟益州金家也是有头有脸有势力的郡王,他都肯让步了。
"随你们作决定吧!"聂允忠终於肯释怀了,聂毓竹夫妇大喜。
"明天入宫觐见太上皇时得谨愼的应对啊,宫里不比外面,切记,随意不得啊!"聂允忠提点道。
聂毓竹连忙称是。
聂允忠拉着琛儿的手,笑道:"小琛儿啊,你来陪着爷爷,让爷爷好好的瞧瞧你啊!"
"是的,爷爷。"琛儿乖巧的回话。
聂允忠仔细的端详着首次见面的小孙子,眼神却有些奇特。
殒落 五
益州小郡王金琛儿,聪明,漂亮很得太上皇喜爱。
在武德殿接见後,便将他留在那里一天了。
金世英如龙子玥所料,并未入宫,反而是由聂毓竹单独领着儿子前来拜谒。
两度婚盟,两度毁婚。见了面也是尴尬,不来也好。
在武德殿里,龙子玥笑盈盈的将金琛儿抱在膝上,"小郡王啊,你是我表哥的儿子,说来咱们也有点血缘关系,都是同一个祖辈呢,本王的外公正是你爹的祖父,人就算不亲,血也亲。你想要什麽赏赐,本王赏给你罢!"
金琛儿滑溜溜的转着大眼睛,天真的问:"真的什麽都可以要吗?"
龙子玥笑道:"你想要什麽?"
"琛儿想要公主,把公主给琛儿,让公主陪着琛儿玩儿。"琛儿天真的说。
龙子玥愣了一下,突然纵声大笑:"哈哈!你跟本王还真像啊,记得我还只是个小侍衞时,当时权倾朝野的丽妃问我想要什麽,我毫不思索便说要公主呢。"
正抱着儿子逗弄的安珞听了,瞪了他一眼,红着脸嗔道:"你跟小孩子说这些做什麽啊?"
坐在上位的太上皇满足的含怡弄孙,心情正好,眯着眼笑道:"此主意不错啊,这小子配得起咱们家的琯儿小公主啊!"说着,低头问着膝上的小侄孙道:"琯儿啊,皇爷爷把你配给这小子如何?"
窝在太上皇怀里撒娇的琯儿朦朦懂懂的抬眼说道:"琯儿想跟药哥哥玩儿……"
"完了,小鬼头,你有情敌了!"龙子玥皱着眉,拍拍琛儿的脑袋。
众人听了皆笑了,唯独琛儿一脸的茫然,尚搞不懂什麽叫做情敌。
聂毓竹笑道:"没关系,小琛儿娶不到公主,爹让你娶天下第一美人,让你娶一个比你娘还要美的女人。"
太上皇捋须笑道:"谁说他娶不到公主了?本皇这就把琯儿许配给这小子,宣召礼官过来,这两日找个黄道吉日让这对小娃儿订亲吧。"
聂毓竹听了,忙领着儿子谢恩。
安珞蹙着眉,低声提醒:"老皇爷,琯儿年纪尚小啊。"
"不碍事。"太上皇摆摆手,笑道:"本皇才刚出生,就被指婚了,订亲永远不怕小啊,对象最重要。"
亲王对乐药有杀父母之仇,长大了他自然会知道;金琛儿则是亲王的表甥,益州金氏势力龎大,怎麽说都是他比较适合。安珞明白太上皇在想些什麽,时日不多的他正在为侄孙辈铺路,她心里有数,也明白这椿婚事比较恰当,因此不再说话,把心思移回襁褓中的儿子身上。
太上皇笑着对琯儿说,"以後跟你的小丈夫好好相处啊。"
琯儿却嚷嚷道:"琯儿不要嫁给别人,琯儿要嫁父王。"
琛儿仰着头,嘴角微微勾起,看起来有些恼怒,脸上却是勉强勾起笑意,"我琛儿想要的,没人可以抢得走!除非我不要了。"
他的神情,却让太上皇怔忡了。
龙子玥拍拍小琛儿的脑袋瓜子,轻轻笑道,"小子,你还真像本王啊!"
太上皇愣愣的看着金琛儿,不对。。。。。。,他的神韵分明像极了子玥,子玥的神韵不是来自丽妃,而是成琖。
子玥像成琖不是长像有多麽神似,而是神韵,他的一频一笑,一举一动,宛若成琖再世,这种事只有極為熟悉的至亲才能分办得出来,这孩子怎會像极了龙氏?
*
聂毓竹父子两人在武德殿陪太上皇用过晚膳之後才从容悠闲的回到聂府。
才刚踏进门槛,金世英便急着迎上来,"怎麽会待这麽久?去了一整天?"
聂毓竹嘻嘻笑道:"太上皇喜欢咱们家琛儿啊,舍不得放他走,得知我们会在王城待上一年,高兴极了,这一开心还把他最宠爱的琯儿公主许配给我们琛儿呢,爹若知道他的孙子成为当朝驸马,肯定会当场跳起舞来,乐不可支啊!"
金世英听了登时脸色一沉,不但不高兴,反而瞪着丈夫,愠道:"谁让你替儿子乱许亲了?"
聂毓竹忙不迭道:"能与龙氏婚配是莫大的荣幸啊,当朝驸马安富尊荣,更何况琯儿公主容颜美丽,只不过……她长得有点像爹,你看了大概会一肚子火,我知道你在气什麽,毕竟是我聂毓竹的表弟,亲上加亲没什麽不好啊。"
金世英怒道:"你明明知道我视他如仇敌,你却擅自将儿子许配给他的女儿,你是存心要气我来的吗?"
见妻子大怒,聂毓竹忙着解释,"两度毁你的婚,子玥也不是故意的啊,当时他在民间,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小心睡了当朝公主,是不得不娶她的啊。後来仳离了,谁能料到还会被迫复合啊?这,能怪他负了你吗?"
"难道我金世英就活该倒楣吗?民间盛传说我是个丑八怪,不然就是有难以啓齿的隐疾才会让龙王子两度离弃,你让我怎麽咽得下这口气啊!"
"民间以前也乱传安珞公主是个荡妇啊,婚前让男人给睡了,婚後又与男人私通。现在人家不也恩恩爱爱的,孩子都生两个了,管外面说什麽?更何况这几年来,你我夫妻恩爱情长,我聂毓竹对你不够好吗?你怎老惦着他毁过你两次婚这件事咧?"
这句话让金世英气极了,瞪着丈夫,恼火道:"他长年居住在深宫内苑里,我能见过他几次?你怎麽老说我惦着他来气我?他可会感激你今日这般维护他,甚至不惜与妻子翻脸吗?"
聂毓竹听了,赶紧拉住妻子的手,哄道:"对我聂毓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你金世英,其次是我们的儿子琛儿啊。他在你面前能算什麽?只不过……龙王子是我姑母的儿子,姑母在世时最疼爱我,我自当维护姑母尚遗在人世间的子嗣啊,难道你愿意我聂毓竹当个无情无义的人吗?"
他聂毓竹若真的无情无义,当初她断也不会要他的。
金世英总算姿态软下来,低声道:"那也不用跟他联姻啊。"
"好!好!不联姻……"爱妻恼火大吵,聂毓竹不得不让步,回头一想却又皱着眉,苦恼的说:"可,这亲事是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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