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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起帝国-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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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珞神色悲伤,失望的凝着丈夫一眼,随即走到俞仲凡身边,柔声道:"撑下去,你可是俞仲凡啊。"

俞仲凡躺在母亲怀里,仅一息尚存,听到心上人柔和的声音,勉强微睁双眸,微弱勾起唇畔,笑道:"终于……,仲凡终于。。。。。。。,见到。。。。。。。"话犹未完,随因伤重,昏死过去。

"仲凡,我儿啊!"俞夫人心里一揪,嘶叫一声。

宗轩没好气的说,"这小子可是名罪犯啊,就算出身大贵族,勾结匪帮逃亡,也该就地正法啊,怎么咱们倒成坏人了?"

俞夫人悲愤万分,儿子伤得这么重,差点儿又没命,早已心痛不已,听得宗轩如此一说,她的双眸几乎都快喷出火来了,勃然大怒,喝道:"住口!谁敢杀他?俞仲凡才是真龙子!谁敢要了龙子的命,便是般龙国的大敌。"

此话一出,所有人均愣在原地。骤然失色。

安珞神色大变。

龙子玥惨白着一张脸,拂袖怒道:"放肆!区区一个奶娘,也想狸猫换太子吗?"

宗轩哼哼唧唧接口道:"俞夫人哪,不是我宗轩说妳,为了救儿子也不择手段啦?俞仲凡在文萃宫当过差,每天在丽妃面前晃来晃去,当亲娘的不认他,倒跑去认别人当儿子了?丽妃是何许人物啊,她岂会错认自己生的?丽妃若会认错儿子,便不是丽妃了,妳想坑人也要坑对对象啊。"

俞夫人抬眸怒道:"是真是假,等回到王城,臣妾拿出证据便是!"

***

真假龙子一事,在般龙国掀起了轩然大波。

朝堂上,众臣们为了此事,激辩不已。

俞夫人拿着当年龙子的襁褓,将孩子调换的经过,娓娓道来:"廿年前,那天,正值隆冬,臣妾带着刚出生的儿子,奉文武帝王诏,前往帝王大殿哺育龙子,当时先帝病况已沉,宫里情势诡谲,丽妃野心勃勃的私调禁卫军,意图争夺权势,先帝先声夺人,立刻传召侍郎安代山前来,将我儿子交给他带出宫,这人才离开大殿,丽妃已经发动政变,臣妾抱着龙子拚死逃出宫廷,带回家中抚养,这件襁褓便是当时龙子身上所穿之物。"

朝中大臣莫不仔细的检查龙子襁褓,上面绣着精致的龙纹,织工非比一般,衣边略显陈旧,命老内侍前来确认,确为廿年前龙子之物。

聂允忠颇不以为然,嗤哼一声道:"哼,只凭着一件旧襁褓就想以假乱真吗?妳是龙子奶娘,留着一两件襁褓在身边,有什么好奇怪的?"

俞夫人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怎么,这事损及聂大人利益了?您放心,无论如何,血缘上大人您还是龙子的亲舅子啊。"

聂允忠听了勃然大怒,喝道:"俞夫人,妳这妖妇,世间上杀人放火什么坏事都可以干,就是不能乱人宗祀啊!混乱人伦可是会遭天打雷劈的。我姐姐丽妃认的亲儿子,岂能容妳这个奶娘来推翻啊?丽妃若真要掌权,早在廿年前弄个假的龙子入宫便可,何苦等了十八年咧?正是因为我那个孤傲的姐姐不愿意让别人坐上只能属于她儿子的帝位啊,龙子可是龙国江山的主人哪,岂能容妳在此胡说八道,混淆血统!"

俞夫人听了冷笑道:"聂大人别急,臣妾还有一项有利的证据。"她环视着在场众臣,锐利的眸光扫过所有人之后,方徐徐说道:"俞仲凡有血疮!"

此话一出,众臣们均讶然不已。

血疮可是龙氏独有的遗传疾病啊。

聂允忠却顿时失了风度,骂道:"妳放屁!假龙子妳称真龙子,过敏妳拿来当做血疮,龙氏血统岂能由得妳这一介蠢妇人来胡说混淆的?"

俞夫人不疾不徐道:"聂大人对令姐的崇拜,已失去常理,你一厢情愿的认为丽妃不会犯错,若她不会犯错,为何龙子会流落于民间咧?"

聂允忠红着脸,怒道:"妳胡说,母子连心,我姐姐岂会认不出来自己亲生的儿子?"

"丽妃已仙逝,此事无可对证……。"金丞相皱眉道:"龙子乃天下的共主,滋事体大,非比寻常,不过臣与丽贵妃共事多年,她是何等的精干啊,怎会错认儿子?俞夫人妳可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混乱了帝系啊,龙子的身份关系着般龙国的江山,不可不慎啊。"

这时,安珞缓缓开口道:"爱卿们和平议论即是,有一事朕尚不解,既然俞夫人认定俞仲凡是真龙子,那么当初丽妃认子之时,为何没有跳出来阻止呢?"

俞夫人听了,不疾不徐道:"丽妃不仅是当朝佐相,龙国大将军,还是先帝贵妃,权倾朝野,说一没人敢说二,连丽妃都拿不出证据,只凭着她是龙子生母为证。臣妾这个奶娘若是跳出来说话,有谁会信呢?其二龙子虽尊贵,实际上却是纷争的种子,仲凡虽不是亲生,却是臣妾一手辛苦拉拔长大的儿子,岂能忍心让他卷入残忍的政治风潮里,臣妾没有政治实力足以保护儿子,很担心他会因此而遭遇不幸,从小他犯病,臣妾便对外宣称只是过敏。"

聂允忠冷笑道:"说着说着自打嘴巴了,既然不忍心让他卷入政端,事到如今为何又要说出来?哼哼,我帮妳说,因为前年三子战死了,去年四子病死,今年二子又犯下死罪……。俞家一年死掉一个儿子,接连丧子让妳受不了了,于是撒下漫天大谎,企图保住儿子的性命,这下子,老夫可没说错了吧?俞夫人?"

此话说得俞夫人脸一阵青,一阵白,却是苦笑道:"确实,若非如此,臣妾打死也不会将此这件秘密说出来啊。"

"狡辩!"聂允忠咬牙骂道。

大臣们不停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班老臣坚持龙子玥才是真龙子,中新份子则是吵翻天。

安珞揉一揉眉头,困扰不已。

俞仲凡若是龙子,便可走出牢狱,从此尊贵无比,而龙子玥失去龙子的地位,只怕将会不择手段,行事恐怕会更偏向极端。

而她这个应该怀上龙胎,负责将帝位与龙氏血脉传承下去的女人,该如何自处?

两边僵持不下,吵得热络,金丞相徐徐说道:"龙氏血统,滋事体大,老臣素闻俞大将军重诺讲信,此人一言九鼎,绝不会说谎,何不宣他入宫,问个清楚便知?"

安珞抬抬手,对着俞夫人问道:"听说俞大将军突然患了急病,告假了几日,今日可否上朝?"

俞夫人道:"这两日好多了,应是可以勉强上朝答询。"

于是遣人去传,过了约莫半个多时辰,俞大将军一身戒装,提着精神,上朝晋见。

但见他容颜憔悴,唇色苍白,平时里的英气尽失,如今是一脸的病容。

安珞先是慰问了一番,方才将传他晋见的目的说出来。

俞大将军听闻此事,居然毫不迟疑的说:"启禀陛下,贱内接连丧子,哀恸至极,以至上朝胡言乱语,还望陛下恕罪。"

俞大将军意外的失口否认,朝臣们一阵哗然。

真假龙子 二

俞大将军听闻此事,居然毫不迟疑的说:"启禀陛下,贱内接连丧子,哀恸至极,以至上朝胡言乱语,还望陛下恕罪。"

俞大将军意外的失口否认,朝臣们一阵哗然。

俞夫人凝视着丈夫,含泪哽咽道:"事到如今,已经暪不住了,俞仲凡并不是你的亲儿子吧?老爷你就实说出来吧!"

俞大将军登时沉下脸来,闭口不语,病容更显苍老。

俞夫人继续说道:"将实情说出来,仲凡将倍受打击,也会无奈的卷入政争之中,烦恼接踵而至,这都是老爷所不乐见,可如今难道老爷宁愿眼睁睁见到一手抚养长大的儿子,死于勾搭匪帮之恶名,也不愿说出实情吗?"

"俞大将军,请你实话实说,究竟俞仲凡是不是龙子?"丞相问道。

"龙子?"俞大将军摇摇头,苦笑道:"就算是般龙国的天,那也是别人的儿子啊,这种事怎会来问我俞长天啊?"

俞夫人立刻说道:"那么,老爷,我只问你两句话。俞仲凡是不是我们亲生的儿子,他是不是我亲手抱回俞府的?"

俞大将军面对妻子的逼问,却是神色痛苦,闭口不言。

"当众说出来向来引以为傲的儿子竟不是自己亲生的,臣妾也同样的感到痛若无奈啊,仲凡若知此事,必会深受打击,痛苦不已,可如今臣妾不得不把这件埋藏在心里廿年的秘密说出来了,请老爷谅解。"

丞相神色一正,肃然问道:"俞大将军,告诉众人吧,俞仲凡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俞大将军沉了半饷才缓缓开口,"不是。"

***

宗轩在朝堂外得知消息,立刻匆匆忙忙跑至崇华殿,还差一点儿摔倒。

龙子玥负手伫立在阳台上,见他匆忙而至,便转身斥道:"急什么急啊?"

宗轩急得跳脚,"殿下啊,这种事不能不急啊,大事不好了啊,陛下宣俞大将军入朝晋见,替俞仲凡作证呢。"

龙子玥眼底瞬间闪过一丝詑异的神色,低沉的开口,"他怎么说?"

"俞大将军当众承认,俞仲凡不是他亲生的,俞夫人煞有其事的诉说当初你们是如何的交换,她又是如何的将俞仲凡给抱回俞府,俞仲凡才是真龙子,又说他有血疮,您没有,现在又加上有俞大将军作证,殿下啊!您的地位不保了啊!"

"血疮?"龙子玥听了骤然失色,用力揪着宗轩,咬牙道:"你说他有血疮?"

宗轩咽了咽口水,点点头,"听说龙氏皆有血疮,唯独您没有,现在朝中大臣已经没有几个人愿意相信您是龙子了,大势已去啊……"

龙子玥神色一凛,心里骇然,定了定神,方才提起精神,往廷尉府奔去,来到俞仲凡被关押的房间,一脚踹开,直接闯入。

俞仲凡身受重伤,尚在疗养中,此刻正沉静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他不由分说,直接冲过去扯开他的衣襟,"刷"的一声,结实的胸膛上赫然出现斑斑小红点,龙子玥登时踉跄了一下。

"血疮?是吗?你有,我没有?哈哈哈哈哈……。"

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蹒蹒跚跚的朝着崇华殿方向走去,一脸的迷茫。恍恍忽忽走了一段路,方回到自己的殿阁,这一抬眸,便惊见聂允忠皱着眉,正等在那里了。

龙子玥怆然落泪道:"舅舅啊,不!你已经不是我舅舅啦,连我娘也不是我娘了。。。。。。。我娘,怎会不是我娘啊!?"

聂允忠红着眼眶,斥道:"你在胡说什么,你是先帝的龙儿啊,是咱们家的龙一号啊!姐姐认了你,你就是姐姐的亲儿子啊!"

提起先帝,恨意突然涌上心头,龙子玥咬牙道:"我呸,那个老贼,没良心的狗东西,把自己的儿子送入将军府,舒舒服服的当少爷养大,我却得当了他儿子的替死鬼,从小颠沛流离,几度差点儿命丧,我自认心狠手辣,他却更上层楼比我还狠,简直卑鄙无耻……"

“啪──”

忽地,聂允忠恶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你打我?!"龙子玥怔了一下,紧接着又是哭又是笑,"是啊,如今我已什么都不是了,随你打去吧。"

聂允忠神色一正,抓住他的肩,摇晃几下,厉声道:"听清楚,你是先帝的龙子,般龙国的天,我岂能犯上打你,我打你是以舅舅的身份打你啊,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唯独灭祖这件事,是万万不可啊,龙儿啊,你得千万记住,刻到脑海里,你的亲爹是般龙国第十七代文武帝王龙成琖,你亲娘是武仁贵妃聂丽儿,这是千真万切的事啊,任谁也改变不了,莫不可忘祖背祖,你仍旧得去宗庙祭祀父母跟龙氏先祖,那才是你的根脉啊。"

龙子玥甩掉聂允忠的手,恼道:"你在胡说什么,龙氏宗祠要祭,让那姓俞的小子祭去,我何苦去闹那笑话,你也放心,既然我娘认了我当儿子,我会一辈子永远当她的儿子,我也当你是舅舅,我绝不会去认俞氏当父母。"

聂允忠听着,心里一揪,竟是垂下老泪来,哽咽道:"这是可怕的政治斗争啊,我聂允忠在官场上跟着姐姐混了一辈子,什么鸟事没见识过?可我却不及姐姐聪明能干,保护不了你,宗祀不可坏啊,怎能坏人香火、混乱血统这般缺德,这也是为什么姐姐不弄个假的来登基啊,一定要等到你出现,世人都说俞氏忠义是好人,我们姐弟独握大权是坏人,可如今谁真正好,真正坏,老天爷正在看呢。你千万不要被他们给骗了,记住,你才是真龙子啊!"

宗轩低声道:"可目前朝中大臣相信殿下是龙子的人并不多啊,我们在这里一厢情愿也没有用啊。"

自欺欺人罢,未免可笑。龙子玥勾起一抹冷笑,"事到如今,我就是个假冒的,不知你为何如此坚持,哼哼,莫非你见过那个老东西?"

聂允忠脸色陡然一变,怒骂:"小子,不许你再骂你爹了!"看着那张充满恨意的脸,他摇头叹息,负着手,神色不安的踱来踱去,"文武王执政的后十年都在病中渡过,朝政几由姐姐经手,一般大臣很难见到他,仗着姐姐的关系,我曾隔着屏风见过先帝两次,姐姐总说他是伟大的帝王,我姐姐说的话从不会出错,你就算伤心失意,也别辱没了自家先祖,龙一号啊,你得振作起来,千万别被奸人给打倒了!舅舅一定会想个办法来证明你的身份。"

这时,龙子玥已心灰意冷,摆摆手道:"随你罢。"

真假龙子 三

安珞手拿着汗巾,亲自替俞仲凡拭去额上的汗水,凝视着他闭上双眼躺在床上宁静的模样,心里却是万分的怅然,曾几何时……。,她与他之间已不再如此亲近,打从章州回宫后,他对她总是保持着一大段无法跨越的距离。

"陛下,请别担心,俞大人的伤势恢愎得极快,不出两日便会清醒了。"姜太医取回长针,徐徐说道。

"好久,我们已经没有这般亲近了,他总是距安珞于千里,刻意生分,朕与乐冰、章思予都没有他这般疏离啊!朕不明白,他为何要冒死回来?难道他情愿死在般龙国也不愿离开吗?"说着,心里一阵酸涩。

姜太医皱眉道:"陛下啊,过去已经是过去,留恋何用?帝王皆是孤独,婚姻便是政治,俞大人保持距离是正因为他理性啊!"

"是啊,他便是这样一个人,从不逾距,从来没变过。。。。。。。。。"可他却忘了她终究是一个女人,偶尔需要依赖,需要呵护,她缓过神来,道:"你说,俞仲凡有血疮吗?"

"陛下若是在担心俞大人的身子,那么微臣不知道俞大人究竟有没有血疮,血疮这病症,要等到发作时才能确认,平日是诊不出来的。"他神色一屏,低声道:"陛下若是在问微臣,俞仲凡究竟是不是真龙子,微臣从年轻时便待在文武帝身边侍候,对于先帝相当的熟悉,龙子微臣曾经抱过几日,微臣老虽老,还是一眼便能认出来,当时的孩子是那一位。"

安珞沉思了半饷,最后终于叹了一口气道:"对安珞而言…。。,是不是龙子,重要吗?"

姜太医捋须,微笑道:"陛下果真是个聪慧的女人啊,微臣认为,龙子的重要只是对于有心想争权夺利的人。对君王而言,最重要的是天下的稳定,对女人而言则是自己的丈夫跟子女,微臣相信陛下能取得这两方面的平衡。是不是龙子,对陛下而言其实是不重要的啊。"

"是啊,是不重要。"安珞低声道。



崇华殿竹影瑟瑟,在阳光的照映之下,枝影婆娑,几只飞鸟低空掠过,发出清脆的声音。

安珞凝着神,踏上寝殿,守在门口的贴身侍婢琥珀福了一福,低声禀道:"亲王殿下现正病着呢,他说不见客。"

安珞抬抬手,命道:"退下罢。"

说着,掀开帘子,进入内殿。

但见丈夫只着一袭简单的中衣,任凭一头黑发垂散肩头、精神不济的伏在软榻上,俊美的脸庞略显苍白。

她近身前去,推了推他,柔声说道:"你起来吧,我帮你梳头,整天躺着会生病。"

他瞥了她一眼,冷冷说道:"妳没落井下石可真难得啊。"

她在他身边落座,低声道:"以后呢,你就如同往常一般,想玩就玩去,任情任性,那才是你的真性情啊,皇宫待腻了呢,就去项城走走,找端敏一起去玩也可以,那些烦脑事也就别去理它了……"

龙子玥冷笑一声,"以前有我娘跟母后在,日子过得无忧无虑,我却不懂得未雨绸缪,才落得如厮境地啊。"

安珞叹了口气道:"你我毕竟夫妻一场,还记得新婚当时,你带着我四处游玩的日子吗?在项城没有身份的无奈,没有权利争斗,远离所有纷扰,日子过得欢快而无忧无愁,你是我安珞的丈夫啊,如今我只想与你好好的过生活,难道我们要彼此怒目相对一辈子吗?"

龙子玥听了,从软榻上爬起来,双眸充满警戒的看着她,低沉的开口:"这次,妳又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了?"

她这个月月事没来,太医说尚早,尚验不出喜脉,她有可能已再度怀胎,既然可能已經有了孩子了,几经周折,如今她只希望能与他平平静静的把孩子抚养长大。

安珞凝视着丈夫,认真说道:"安珞只想跟自己的丈夫好好的相处,不再有猜忌跟怨恨。"

他一心一意只有仇恨,毫不回头地走向了复仇之路,这条道路上孤寂沧桑,在张牙舞爪的背后往往是脆弱的心灵,他会变成今日的模样,她有极大的责任,她需要时间来抚平……。

他冷笑一声,嘴角轻扬,讽刺道:"妳认为,有可能吗?别告诉我,妳突然爱上我了?我可不信!"

"无论你信或不信,安珞始终视你为夫…。。。。。。。",她的眸光转为深邃而幽远,美目含泪,"当初为了父王,是我逼你娶我的,打从我嫁给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欠你了……,我龙安珞欠你太多太多了,此生都还不起……"

他听了,脸色一沉,扬袖怒道:"妳不欠我龙子玥什么!妳是个不合格的女人,根本不懂得如何取悦男人,还有,没事别到崇华殿来!"

他怒气冲冲的甩下帘子,撇下她,径自往外走去。

***

打从崔太后得知龙子玥的身份备受质疑,地位受到了动摇,龙子之位几乎被癈,心里喜不自胜,因而眉开眼笑的前往女儿的寝宫。

若大的寝殿里,安珞正为了朝廷政争

之事烦心,呆坐在椅子上沉思。

龍兒在崇華殿病了一場,雖然失意,看他神色深沉,似乎是有所盤算,俞仲凡仍在昏迷中,她已下令太醫全力拯治,等他清醒時,得知此事,不知又是如何的打擊?

如今,朝臣們要求仳離的聲浪,已經隨著奏摺一波波送過來,甚至要她立刻改嫁給俞仲凡,早日誕下龍嗣,穩定江山……

只懀岱蛉俗髯C,尚未得到有力的証據,證實俞仲凡身份之前,此事分明是有心人在背後刻意操縱。

目的应是想趁势癈了亲王,得到他的州郡。

"女儿啊。"

崔太后眉飞色舞的唤声儿,嘴角高高地扬起,踏进了女儿的寝殿,笑道:"珞儿啊,咱们翻身的机会终于来了!"

"母后为何此时过来?"安珞皱眉道:"问安时刻到了,女儿自然会前往永泰殿,也不差这一刻钟吧?"

"母后是等不及了啊!"崔太后盈盈笑道:"崇华殿那只假鳯凰如今被俞夫人证实是冒充的,对一个假龙子而言,他的封地未免太多了吧?实与名位不符啊,区区一名亲王,居然拥有五大州郡,妳呢,赶快趁此机会将他的封地给削了,过给咱们瑄儿,瑄儿身为般龙国的太子,只拥有一个州郡,妳的亲弟弟他实在是太委屈了啊。"

安珞听了,脸色登时一沉,徐徐说道:"有谁能真正证明龙子玥是假龙子,只凭着救子心切的俞夫人吗?相较于俞夫人,安珞更相信丽妃……,更何况孝慈皇太后已收亲王为义子,纳入龙氏族谱,身份上为皇室的王子,今州是认祖归宗时以文武王名义所赐封,留州是孝慈皇太后所赐,楚州是武仁贵妃所赐,丹州,新州是成婚当时为了安抚贵族,特地从金氏挪过来的嫁妆,那个州郡不是光明正大得来的?他现在还是我安珞的夫婿啊,既没犯错,要以何理由削去州郡?"

崔太后早就有了主意,立刻扬眉笑道:"这事得一步一步来办,当然不能一口气便将那小子的州郡全给夺过来啊,毕竟是先孝慈皇太后的义子,好歹也是个龙氏王子,强夺龙氏的州郡会引起贵族们的反感啊。母后已经想好计策了,珞儿妳呢,先跟他仳离,那么丹州跟新州便可以理所当然,大大方方的要回来,送给妳弟弟……"

真假龙子 四

"母后!"安珞知晓母后来意,不禁怒道:"朝堂之事,女儿绝不许妳来干涉。"

崔太后见女儿瞬间又翻脸,满脸不悦,撇一撇嘴道:"珞儿啊,现在可不是讲情义的时候啊,那小子明摆着是个假的,他不是真龙子……,可怜的女儿,妳是嫁错男人了啊,跟他的婚姻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了,错误的事情,终究得导正过来……。,母后正打算邀请俞氏夫妇入宫,详谈妳跟仲凡的婚事呢,在这之前,妳一定要想个法子逼那小子写下休书,跟他仳离啊。"

"母后,您究竟是把女儿当成什么了?"安珞又怒又气,"您对女儿的伤害还不够多吗?为了利益您又想把女儿搞得多么的难堪啊?"她心灰意冷,含泪道:"安珞真的是您亲生的女儿吗?"

崔太后听了,登时落下泪来,拉着她的手,鸣鸣咽咽道:"珞儿啊,妳怎能对自己的母后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啊?妳可是母后怀胎辛苦生下的啊,难道除了瑄儿,母后不会为妳打算吗?母后是想趁这个机会让妳改嫁给俞仲凡啊!你们被迫分开,熬到今天,好不容易才有了机会……。"

"女儿何时说过要嫁给俞仲凡了?妳无非是害怕亲王夺走瑄儿的位置吧,处心积虑想谋夺他的州郡。"安珞神色一正,肃然道:"母后,收起妳那不该有的野心

吧,帝位本不是龙金氏该有,天下是属于龙氏血脉的啊,瑄儿也不是当帝王的料,妳若再干涉朝野之事,莫怪女儿对您无情了。"



崔太后在女儿安珞那里落个没趣,沉着脸离开,心里却暗忖着,时机难得,此刻正是获得龙王子庞大州郡的最佳时机,万不能错过机会,得让他们仳离才行,有了主意后,立刻转往崇华殿。一到殿门口,便吃了闭门羹

她以皇太后之姿,强行直达内殿。

金色帘帐下,他那张好看的脸,此刻无比的苍白,她的内心更是得意的欢笑不已。

"女婿啊,听说你病了,哀家来瞧你了!"崔太后高傲的摆摆长袖,皮笑肉不笑的说。

龙子玥瞥了她一眼,缓缓的从软榻上起身,冷笑道:"莫非岳母大人又想来崇华殿喝茶了?"

想起这件狼狈的事,崔太后抬眸睨着他,恨恨道:"你敢?臭小子,别忘了,现在你可不是什么龙子了啊,哼!哀家可实实在在是女王陛下的母后呢。"

龙子玥笑道:"可不是?皇太后乃女王跟太子的生母,是般龙国最为尊贵的女人哪,地位高高在上,无人能及……。"瞥见她得意的笑脸,他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像母后这般高贵的人啊,就算掉进茅坑里,也会立刻从容地爬起来,优雅的甩掉身上的屎,敢问上次驾临敝舍,沾到的屎擦干净了吗?母后大人?"

此番讥讽,崔太后脸色登时一阵青,一阵白,又恼又怒,回头一想,立刻冷笑道:"原误以为你这地方是『龙宫』啊,住在崇华殿里的祖宗可是飞上枝头的鳯凰啊,如今才发现原来只不过是一只假冒鳯凰的乌鸦,现在你那七彩斑斓的羽翼已经被拔掉了……。如今你连龙子都不是了,当今之计你还是识相一些吧,哀家可不是你这个冒牌货所能惹得起的。"

他听了冷然笑道:"启禀尊贵的母后娘娘,本王泡的那盏『尊贵』茶,别说我龙子玥了,其实咱们两个,谁都喝不起呢。"

崔太后大大方方的在椅上落座,笑道:"哀家拥有当今陛下,太子,地位无比尊崇,这茶呢,除了哀家,举国无人能喝了,喔,对了!还有在宫外那个真正的龙子能喝啊。"

龙子玥低笑一声,道:"对嘛,也只有他,才喝得起龙氏的茶……,咱们俩个呢,一个是嫁给过继的龙氏,一个是假冒的,难怪咱们俩个,还真他妈的投缘啊,全都是装着尊贵表皮的冒牌货,谁也没比谁高级,干脆点,小婿再煮一壸茶,这次也别啰嗦了,两只杯子,一只放毒,放在转盘上转个几圈儿,一人选一杯,谁死谁活,各看天命,省得妳这老太婆天天往女婿这里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妳老不知羞,恋上本王了呢。"

如此羞辱,崔太后听了脸色陡变,恼道:"哼哼,你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龙子了,什么都不是啦,居然还敢这般嚣张跋扈?"

他阴冷冷笑道:"就算本王不是真龙子,身份上还是龙氏入了族谱的王子,女王的夫婿。是本王娶了妳女儿,不是她娶了我。本王不入朝堂,在皇宫里也不必向她跪拜,这世上岂有夫拜妻这等逆伦之事,她称帝了又如何?若不是她也姓龙,早就冠上本王的姓,生下来的孩子也是属于我龙子玥的,传承我龙子玥的血脉,姓我的姓。。。。。。。,她在朝堂万人之上,回到**,本王一时高兴还可以随时去她的寝殿,让她尽尽妻子的本份,好好侍候丈夫。。。。。。。本王的身份还是在当今女王之上啊,妳这个太后能耐我何?"

这番言论令崔太后愈听愈气,看来他不会轻易仳离了,她来此的目的,正是想让他主动下休书,达到仳离的目的,想起他那些肥沃的州郡,她强忍着怒气,撇着嘴笑道:"如今哪你也不是什么龙子了,哀家自然不必忌惮于你了,哀家是不会怕你的,实话告诉你吧,你那个孩子啊,是我跟我女儿一起弄死的,因为那个孩子,长得实在是太像你了。。。。。。。"

龙子玥听了,脸色在瞬间"刷"了一下,登时惨白无比,浑身颤抖。

崔太后难得站上上风,见他挫败,更显得志得意满,扬嘴笑道:"你的孩子会死,全都是因为长得像你的缘故啊,是你害死他的!你可知道,哀家跟我珞儿有多么讨厌你吗?会嫁给你全因为是迫不得已的啊,只怪天意弄人……哼哼,搞了老半天,居然还是个冒牌的,哼,早知道他是真的,当初真该坚持嫁给他的啊。"

语罢,崔太后抬着眸,冷冷的睨着他,那小子现在脸色白如死灰,双眼直瞪,额头沁出冷汗,身子轻颤个不停。她忍不住猖狂笑道:"哈哈!龙子玥啊,我珞儿可从没爱过你啊,她只不过是在利用你,反正双眼一闭,你也不过是那个男人的替代品,说不定半夜还会叫错名字呢!"

此话恶毒无比,像把利刃又急又猛,直攻入心藏,龙子玥"哇"了一声,当场喷出一大口血来,踉踉跄跄的跌坐在地上,口里却念念有辞,又好似喃喃低语般自顾说着:"龙儿,不许哭,不可以哭,你要坚强。。。。。。。"。

崔太后见到他这般狼狈落魄样,更是得意的哈哈大笑:"哼,你啊,不过是个半路冒出来的杂种,配得起我女儿吗,我女儿那尊贵的身子岂能替你生儿育女?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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