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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起帝国-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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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她愤怒的瞪着他,咬牙道。

心里想着俞仲凡就在一门之隔外,真闹起来,将来她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他呢?她不禁又羞又惭,心里对他更是气得直咬牙。

"那么,你又是如何对待我的?忽冷忽热,三心二意,把我当傻子来耍!"他怒不可遏,低吼道:"怀着小孽种便要我来认了,你把我龙子玥当成什么了?"

"是你的!是你的孩子啊……"她低声哭道:"你怎能这么残忍啊?你刚刚给我喝了什么了?我恨你!我一辈子都恨你!你杀了我玦哥哥,杀了我的孩子!我这一生都恨死你啦!"

"玦哥哥?"他怔住了,脸色陡变,"你……,你都知道了?"

"你承认了?"她浑身一震,颤巍巍道:"你当真害了我亲哥哥?"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她最爱的哥哥竟是让自己的丈夫给害死的。

"你怎会这么残忍毒辣啊?我哥哥做了什么让你非得要了他的命不可?"

她拉扯着他的衣襟怒目控诉,心里悲痛欲绝。"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狠毒啊……"

狠毒?

他愣住了……

他太过狠毒吗?

龙安玦不仅羞辱于他,还掴了他两巴掌,难道还不该死吗?

本来他想亲手结束他的性命,念在安珞的份上,他并未亲自动手,那该死的蠢太子却作主要她立刻跟俞仲凡私奔,远走它乡,他只好暗中换了草药,毒瘫了他,那么安珞便会留下来照顾他了。

龙安玦会死,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狠毒,不!他不狠毒,

烽火江山 六

龙安玦会死,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狠毒,不!他不狠毒,

师父也说他生性凶残,那是曾几何时发生的事了?

在尘封的记忆里,不!他记起来了……,在八岁那年,师父又远行了,师母趁着采药之际将他推下山崖,他拉住一根树藤哭着求师母救他,无论他怎么哭,怎么求,师母都不为所动,只听她冷冷的说她儿子死了,他也得死,眼见树藤支撑不住,在跌落山崖那一刻,他撕心裂肺的哭唤了一声"娘~~"

所幸被一颗老树勾住了,侥幸没死。

师母已经不是第一次动手杀他了。

再度逃过生死劫难的他当晚跛着腿,全身伤痕累累的回到小屋里,他睡不着,却心血来潮的开始磨刀子,眼看着刀子愈磨愈锋利便油然产生一股强烈的安全感,为了试刀子利不利,索性跑到院子里把鸡全杀光了,当下被溅得满身鲜血时却燃起一股报复的快感,浑身畅快淋漓,师母看到他的模样时吓坏了,从此便怕了他,就是这股残忍才让他得以存活下来。

看来,残忍并不是件坏事啊。

可师父却也惧怕他了。

世外高人安代山羡慕却同时害怕他的天赋异禀。

他从不教导他是非善恶,却总喜欢问他什么是善恶,然后每每很失望的看着他,师父看着他的眼神,很让他伤心……他从小绝尘而居,如何能懂得人世间的善恶?

师母说,只要瞧对方不顺眼,只要对方是敌人,便杀无赦,对敌人仁慈,正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这便是生存之道。

难道师母说错了?

"我恨你!"她咬着下唇,怒道。

她的双眸盈满了强烈的恨意,那分明是难以挘鸬某鸷蕖

他踉跄了一下,凄然道:"妳果真恨我?"

"你残忍无情,手段毒辣,杀害了我玦哥哥,让他死在凄冷的街道上,我玦哥哥可是位尊贵的太子啊,你却让他死不暝目,死得如此凄凉,让我父母一辈子伤心悲痛……像你这样的人,我怎能不恨你啊?"想起哥哥的死,她便悲恨万分,恨透了他。

此刻,她看着他的眼神令他心底一沉,彷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般让他感到惶然不安。

"娘!"在她强烈的恨意之下,他愰若失了神,迷迷糊糊说:"我要去找娘,我娘说什么都对!"

说着,从床上爬起,狼狈地往外奔去。



俞仲凡奉命到了外间,却在门外听见里间动静不平静,彷似在争吵,他心里一急,提起长剑便想踹开门冲进去,却被月池一把拉住。

月池摇摇头,低声劝道:"俞骑尉千万别冲动啊,龙王子正在里面,别忘了他们的关系,你若进去,事情反而更糟,以后公主还有什么颜面呢?"

俞仲凡听了,浑身一僵。

月池说的没错,他没有立场,太冲动只会造成公主的困扰。

可屋里分明在争吵,公主好像哭了,她哭得很伤心,他却无能为力,只能无奈的看着一切事情发生。

俞仲凡紧紧的握着双拳,恨只恨自己身份不够高,恨自己的无能。

悲愤中,门突然拉开了!

但见龙子玥神色迷惘的走出来,紧接着径自离去,他心里着急立刻便要奔进去,却被月池抢先一步给拉住了。

她肃然道:"俞骑尉切莫造次。"

他愣了一下。

是啊,这个时候,公主势必是不想见着他的。

俞仲凡点点头,低声道:"妳快进去看看公主罢!"

月池快速的奔进里间。

房内,安珞钗落发乱,衣衫不整的缩在床上,也没流泪,只顾呆着,竟是失了神。

这两人是怎么了?

一前一后皆失魂落魄了?

月池不敢多问一句,忙着替主子打理。

"他……"俞仲凡隔着门,顿了好一会儿,这才低沉又不安的问:"他动手了吗?"

他以为龙王子动手了?

月池低声道:"没,驸马是不会打女人的,骑尉请放心。"

月池心想,公主不知怎么了,好似受到了强烈打击,在这种状况之下,俞仲凡一直待在这里,她心里岂不比凌迟还难受,因此自作主张,隔着门问:"俞骑尉有何急事请禀报,公主正听着呢?"

门外登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西州郡王金南道起兵造反,已经杀掉朝廷派驻的府尹大臣自立为帝王,消息刚传来,朝廷正在派兵前往讨伐,选将乐大将军,仲凡想追随乐大将军前去西州,对于公主交付漕运一事,仲凡得暂辞了。"

西州郡的金南道造反了?那不是她本家的叔父吗?

般龙国居然起了乱事。

安珞听见这事,心里大骇,立刻回过神来。

西州郡金南道势力并不庞大,肯定是记恨这两年,朝廷将原本答应给他的资源,移作它用,给了俪州跟章州郡,并强迫他支持俪州,才会如此。

仔细想来,国内将近廿年无战事,小贵族乃至平民阶级的将士待卫们一直没有机会晋升,俞仲凡不是嫡长子,无法世袭爵位,这是他立功的大好机会,于是鼓励道:"此次前去出征,请君全力以赴。"

"公主,妳真的没事吗?"门外又传来他担忧的声音。

她保持音量平稳道:"夫妻之间偶尔会有磨擦,没什么大不了,俞骑尉未免太大惊小怪。"

她不想让他担心。

俞仲凡见她声音平稳,月池又保证龙王子并未动手,登时安心不少,心下一想,自己身份尴尬,确实不便在此久待,留下来只会造成她的立场为难,于是告辞离开。

片刻,外屋传来灵珠送客的声音。

"走了吗?"安珞抬眸问道。

月池推开门,朝外探了一探,这才回身道:"嗯,离开了。"

"走了倒好,很多事……他不该看到。"安珞此刻方才伤心的落下泪来。

月池见公主伤心,虽不知是何因由,还是急着安慰道:"那冤家肯定又不知道从那里听来的挑拨,宫里头杂七杂八,嘴贱的人多的是,驸马偏偏又没定性。等过几日知道自己错了,说不准就会跑来跪着求您原谅了,公主您担待点儿也别再怨他了,身子要紧啊。"

怨他?

龙儿可是害死她玦哥哥的凶手啊,何只怨?她恨他……可,他也是她腹中骨肉的亲爹啊。

他昨天尚好好的,因她怀胎而满心欢喜,乐不可言,今日却突然怀疑起她肚子里的孩子来着,分明是有人刻意在挑拨,想利用他的手除去小龙子。

究竟是谁如此歹毒?

她的心里登时袭上来一阵寒意。

"公主,妳怎么了?脸色好苍白啊?"月池皱着眉头道。

"该去永泰殿问安了,替我更衣罢。"她说着,同时挪下床,不料却脚后无力,往前一倾,差点儿摔倒。

月池急忙扶住,神色紧张道:"公主,妳怎么了?"同时往床上瞥去,却被吓得惨叫一声,"血!公主,您流血了……"

回头但见床上一摊鲜红血色,红得触目惊心,安珞这才意识到下身一片湿黏,杏色罗裙渐渐沁出血来。

她忍着晕眩,惊呼一声,"快!传姜太医,救孩子啊!"

烽火江山 七

月池急忙扶住,神色紧张道:"公主,你怎么了?"同时往床上瞥去,却被吓得惨叫一声,"血!公主,您流血了……"

回头但见床上一摊鲜红血色,红得触目惊心,安珞这才意识到下身一片湿黏,杏色罗裙渐渐沁出血来。

她忍着晕眩,惊呼一声,"快!传姜太医,救孩子啊!"

姜太医听闻公主出血,两步并一步,急忙的赶至太子殿,没消多少时候,皇后却也赶来了。

进门时,瞧见灵珠正抱着沾血的床褥走出去。

想必是落胎了,她的计策生效,在那小子的妒恨之下亲手把小龙子给解决了,皇后不由得心中暗喜,却又担心宝贝女儿的身子,因而急急踏入寝殿。

但见,安珞虚弱的躺在床上,面无血色,姜太医正专注的替她扎针,诊治。

皇后见了心疼不已,暗啐一声,真该死的小祸胎啊,累得她嫡亲亲的女儿这般受苦,女人小产,极为伤身,回头得吩咐银屏把那枝珍藏多年的百年蔘给煎了,送过来。

"公主身子没事吧?"皇后挨近床沿,一脸的担忧。

姜太医颔首道:"皇后切莫担忧,公主无大碍,老臣已开了药方,每日服药,好好休养,很快便能下床走动。"

安珞面无血色,看起来颇虚弱,见母亲为她担忧,仍勉强挤出一挘θ荩参克溃海⒛负螅皇拢菅溉站秃昧恕#

皇后坐在床沿,拉着女儿的手,仔细嘱咐道:"珞儿身子虚弱,是该好好调养,关于新政的事你也别太伤神了,先搁着让别人去办,身子要紧啊,千万别落下病根了,让母后担心。"

"是,母后。"

既然女儿身子无恙,放心不少,现在该烦恼的便是贵族们所殷殷期盼的小龙子没了,此事势必会引起斩然大波。

事关龙氏后嗣,公主小产,不仅丽妃、太后怪罪,贵族们的阴谋论可是会逼死人了,这事还是得推到龙子身上才行。

据秘密眼线传报,一个时辰前,他不是端着一碗汤药过来吗?

那肯定是落胎药。

喝剩的渣呢?

她的一双眸子,如鹰般利落的掠过女儿的寝殿,瞧见月池正蹲在地上收拾几片残片破碗,其中一片碎碗片上还沾了一些药渣。

"那药渣,拿来给本宫瞧瞧!"皇后正色道。

月池听了,小心奕奕的将碎碗片拾起,捧至皇后跟前。

皇后道:"这是什么?"

"驸马稍早送了一碗汤药过来,公主服用后,不慎把碗给摔了。"月池答道。

这可是龙子亲手扼杀子嗣的证据啊,皇后凑近一闻,故作吃惊状,扬声道:"啊,这药味儿跟一般的安胎药不同呢,公主可是喝了这药才出血的?"

一旁的姜太医听了,神色一变,立刻大步过来,仔细的端详碎碗片里的药渣,闻了半天,又沾了一些放入口里,这才低声道:"这药渣里,其中几味药不是宫里所有,是罕见的药材啊,驸马从何得来的?"

皇后肃然道:"公主是否因为服用此药,才导致身子不适,落了胎?"

"落胎?"安珞听了,朝着皇后说道:"母后,女儿没事,孩子还好好的。"

珞儿并未小产?

小龙子居然还好好的?

这怎么可能?莫非他没动手?

皇后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挘此布浼词牛鹱髡蚨ǖ难锲鹦θ荩⒛缸泳玻媸翘昧恕#

安珞见皇后态度改变,心里放心不少,毕竟是骨肉亲情,母女一场,她坚持留下孩子,母亲果然谅解了。

她的孩子,也是她的孙子啊。

话说回来,她同样深感疑惑,她下体出血,原以为是落胎了,姜太医却说胎儿安好,并无小产之象,因而抬眸问道:"太医,那些药渣是何物?"

姜太医放下手上的残碗,缓缓答道:"老臣认真的尝了,发现药渣里的配方是对女性尤其是孕妇极为滋补的药材,其中的几味药却极为少见,有本事配出此药方的人在医术上造诣颇高,此药是龙殿下所开的吗?"姜太医思索了片刻,终于愰然大悟道:"哎啊!真胡涂啊,老臣怎会没想到安代山呢?这也难怪了,安代山是个奇人,医术极为高明,殿下师承其下,自然本事也不小啊。"

意想不到,竟是滋补药物,安珞不禁幽幽的叹口气,适才他的神色分明不对劲,对她腹内骨肉充满愤怒,可无论他是如何的狠毒,却是永远也不会伤害她。

皇后纳闷道:"既然驸马送来的汤药没有问题,为何珞儿会下体出血?"

姜太医道:"公主是因为情绪波动过大,太过激动,以致出了血,所幸胎儿健壮,脉象强劲,并未有小产现象,公主只需静养几日便可恢复精神了。"

听闻胎儿健壮,皇后心里暗恨不已,却又不得表现出来,她可不想象上次那样跟女儿翻脸,影响母女感情,于是刻意扬起笑容:"既然母子均安,本宫放心多了,珞儿啊,你现在正怀胎,得注意情绪,可别像这次,突然出了血,吓死母后了。"

安珞点点头道:"女儿明白。"

她轻抚小腹,略感安心,所幸孩子保住了,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害死儿子,她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皇后又叮嘱了孕妇该注意事项,方才摆驾回宫。

皇后跟姜太医离开后,安珞立即轻声交代,"月池,去把乐冰叫过来,本公主有事要交付给他去办。"

月池听了,眉头微皱,迟疑片刻,方才劝道:"公主是为了阿莫之事吧?龙王子既将她送给了聂家,公主却派了乐冰去要回来,这么做岂不是让驸马很没面子吗?奴婢觉得公主不该插手此事,惹得他不快……"

龙王子脾气倔得很,有时候还很孩子气,公主现在身子正虚,可不能再因故跟他起争执了。

"别再说了!"安珞摆摆手道:"让阿莫入宫是我安珞之意,我不能不管她……去吧,去把乐冰找来。"

月池见公主态度坚决,只好福了一福,"是。"

烽火江山 八

话说乐冰奉公主之命后,立刻以镶州爵爷之姿,亲自去趟聂府,卖了老爹乐大将军的面子,顺利的向聂尚书要回阿莫。

他亲驾马车来到宫门口,抬头瞧见章思予正低着头,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待在那里踱来踱去,心里不禁一阵暗爽,忍不住想拿他来取笑。

他立刻跳下马车,迎过去,笑嘻嘻的说:"老章,这事看你怎么谢我呢?"

章思予瞧见他来了,满心欢喜,又见他促狭模样,便粗着嗓子,扬声道:"什么老章?连大哥都不会叫了,不跟你啰嗦了,改日再跟你谢过便是。"

乐冰眼珠子一转,笑道:"你肯定得大大的谢我的,聂尚书说阿莫已经服侍他家老三了,送给我也不太好,所以另外给了我一名婢女,那丫头比起阿莫何止年轻貌美啊,皮肤吹弹可破,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小弟心里一想,这姑娘好啊,就不要阿莫了……"

"什么?!"

章思予闻言大惊,一把揪住乐冰的衣襟,怒道:"你小子在胡说什么啊?去你妈什么婢女?我要的是阿莫啊,你这个办事不牢靠的小子!公主还说这事交给你去办铁定成,哎,真真错看你了!"

章思予又怒又气,转身便要走,"我章思予自己去聂府要人,别拦着我!"

"哎呀,大哥,别激动,别激动……"乐冰急忙拉住他,嘻皮笑脸道:"开个玩笑罢了,你的阿莫正在马车里呢。"

"真的?"

章思予瞪着他,心下却明白乐冰只是爱嘴上胡闹,办事还不至于胡涂,果真在闹着他玩的。

乐冰挤眉弄眼,用肘戳戳他,满脸笑得暧昧:"姑娘家别让她下车了,这辆乐府的马车送你便是,快些回家去吧,带着她去见见你家老娘子。"

"章思予,谢了!"章思予郑重的抱拳。

乐冰摆摆手,朗朗笑道:"改日再请小弟喝酒罢。"

"应该的。"章思予再道声谢,便跃上马车,驾着车扬尘而去。

马车缓缓前行,阿莫在车内偷偷掀开帘子,望着章思予高大的背影,不禁暗自流泪,心想这位大爷连马车都穷得要人家送了,将来日子过不下去时,说不定会把她给卖了……

乐家大少爷不知人间疾苦,帮了倒忙,可真害苦了她。

回想刚进聂府时,确实是吓坏她了,聂老爷居然有十几名侍妾,连名字都记不住了还编号,一号、二号、三号的唤着,直叫她看着头晕……,

侍郎只有三名侍妾,却各个牙尖嘴利,一个比一个厉害,当她进门时,一个哭闹不休,一个跑去撞墙,一个嚷着要去吊死。侍郎却拿她们没法子,也不敢踏进她的房里圆房,搞得她不上不下的,连侍妾都算不上。就算当不了侍妾,做个丫环也好啊,至少聂府是郡王的表亲,关系密切,时时可以见到郡王,她选择聂家正是因为如此打算,一经转折如今连郡王一面再也见不着了吗?

听刚才的对话,此事分明是公主的主意,公主是想让她断了对郡王的思慕才将她另配他人的吧?

其实连她自己不知为何会仰慕郡王,或许是宗轩经常对她说一些侧妃的事才让她不知不觉的在郡王身上留了些心思,如今不得再相见了,想着想着,不由得伤心的鸣鸣咽咽哭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听得马儿嘶鸣一声,马车终于停下来了,阿莫心里一惊,赶紧擦干眼泪。

不一会儿,但见章思予满脸笑意的掀开车帘,伸出有力的臂膀,扶着她下车。

马车震得她头晕,休息了片刻,抬眸定睛一看,章家虽不及聂府有如庞然大物的红色大门,跟高高的围墙,章家砖砖瓦瓦的却院落有致,房舍算大,十分雅致,环境极好,居然还有个门房,远远瞧见他们回来了,不敢怠慢,匆匆忙忙跑过来,殷勤的唤声。

"爷,您回来啦!"

章思予将马车交给门房便领着她入屋。

方踏入屋里,立刻来了二名老妈子跟四名丫鬟迎上来,笑道:"爷,总算回来了,夫人正等着呢。"

紧接着送茶递水。

阿莫心里疑惑不已,这才想到,章思予原是太子侍卫队成员,侍卫队的资格便得是贵族出身,原来章家竟是贵族之家。

思索中,但见一名面容慈祥的老太太被两名丫鬟搀着走出来。

老太太眉开眼笑,只瞧了她一眼,便热络的拉着她的手,笑道:"这媳妇儿长得果真标致啊,是个大美人啊,这模样儿当皇妃都够格了。"她拍拍她的手,继续说道:"咱们小贵族之家小门小户的,也没什么规矩,自然比不上人家大贵族,但是生活怡然自得,日子倒也舒适,算过得去,妳可别嫌弃啊……"

看来老夫人挺谦逊,其实章家住着大屋子加上满屋子奴仆,看起来是个有名户的贵族啊。

阿莫低声道:"阿莫出身不佳,夫人莫嫌弃阿莫便是。"

老夫人笑道:"什么夫人?入了我章家,也该改口叫声娘了!"

阿莫脸色倏地红了。

章思予笑道:"娘!可别误了时辰啊。"

在旁侍候的老嬷嬷笑着说,"是啊,老夫人,还得让少夫人换身衣裳好拜堂啊!"

老夫人笑道:"这倒是,来,快迎进去,把那些备好的金银首饰全都载上啊,一个也不要漏了!"

"少夫人?拜堂?"阿莫愣住了,呆呆的抬眸望着章思予,"阿莫不是妾室吗?兴许只是个通房丫头,要拜什么堂啊?"

章思予听了反而呆住,低声道:"妳在胡说什么?我章思予怎会委屈了妳?妳是我的正房妻子啊,在路上乐冰没告诉妳吗?"

这两日如腾云驾雾,急上急下,弄得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如今才突然愰然大悟了,她阿莫如今是别人的正妻,不是奴婢也非妾室,脱离了可以随人任意转送的奴婢身份,是有名有份,堂堂正正的贵族夫人啊,阿莫激动的红了眼眶。

此刻终于明白过来,郡王、公主还有晨星姐姐为何要凑合她与章思予了。

是她胡涂,不识好人心,差点儿毁了一桩大好姻缘。

"阿莫,妳怎么哭了?"眼见美人梨花带泪,章思予有些不知所措,忙不迭道:"妳不高兴我自做主张了?"

老嬷嬷笑道:"肯定是太开心了,女人成婚当天都是会掉泪的。"

"是啊,是啊!"章思予哈哈大笑。



西州郡王金南道举兵造反,朝廷指派乐大将军率领十万王军平乱。

般龙国久无战事,王军与西州郡实力悬殊,朝野均预期乱事很快便会顺利平定,得以出征的将官却可趁此机会立下大功,因此王城里的武官们莫不跃跃欲试,主动争取跟随西征军出征的机会。

由于有意参加的人数过于踊跃,乐大将军决定采取武斗的方式抉选副将。

练习场上一时之间,青年才俊聚集,掀开一场龙争虎斗。

帝后亲临,到场观看。

只见校台上参赛者,各个拿出看家本领拚得风云变色,竞争激烈。

皇后对于武艺并不感兴趣,她端坐看台上,心不在焉的观看好一会儿后,便放下手中的茶盏对着身旁的丈夫悄声道:"陛下啊,金南道既然已经出兵,你说,那小子当真会领兵亲征吗?"

皇上神色肃然,对着皇后悄声道:"金南道只有五万兵马,朝廷派谴十万精兵再加上身经百战的主将乐绰,此役必嬴,丽妃一定会让儿子亲上战场,朕跟她明争暗斗廿年了,会的……,她这个女人骄傲自负,绝不会放过让各州郡王臣服龙子的机会。"

皇后忧心忡忡道:"今州兵符尚未到手,金南道这么快出兵,有胜算吗?"

提起兵符一事,皇上脸色一沉。

烽火江山 九

皇后忧心忡忡道:"今州兵符尚未到手,金南道这么快出兵,有胜算吗?"

提起兵符一事,皇上脸色一沉。

"朕已经无法再等了,此次计划周密,无论如何朕的瑄儿都得登上皇位,龙子得死,珞儿腹中的骨肉更是不能留,妳得想个法子让她落胎,孩子愈大,落胎会愈危险,这件事不能再拖了,妳放心,不到不得已的地步,朕不会轻易放弃女儿。"

皇后不禁眉头深锁。

珞儿断然是不肯放弃腹中的孩子,她若生下小龙子,那么,瑄儿……,她的瑄儿位置在那里?

她的瑄儿得登上至尊之位啊。

帝王之位是属于她儿子的,却突然出现了号称龙氏血脉的龙子,便想夺走她儿子的一切,她岂能罢休?

偏偏珞儿不肯合作,不但兵符一直迟迟未得手,反而还怀上孩子。

小龙子让她夜不能寐,睡不安稳,每每想来,心中便一团怒火。

"这场武试,竞争得相当热烈啊。"

这时,远远传来丽妃清脆的声音。

丽妃姐弟姗姗来迟,正打算落座,皇后立刻回过神来,不再言语,将眸光转移至校台上。

只见校台上,俞仲凡英姿焕发,横扫众英杰,几乎无敌手,台下俞叔岑猛拍手,呼声叫好,俞长天满意的望着儿子,旁边的乐大将军脸色则有些难看,半饷,终于怒喝一声,"孽障!"

正积极热心,主动替败下阵来的武官们诊疗看伤的乐冰登时浑身一僵。

"你爹在唤你了!"俞叔岑用手肘推推乐冰,嘻嘻笑道:"乐大将军的孽子就你一个,肯定是在唤你来着。"

"知道啦,不用你来提醒!"乐冰没好气的说。

他丢下药箱,急急忙忙往教台奔去,却被俞叔岑一把拉住,看着他,神色认真的提醒道:"喂,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能反悔喔!"

"我跟端敏的婚事,就只有皇后一头热,她主动开口向我爹提了,他都没答应呢,你急什么?"乐冰道。

俞叔岑听了万分欢喜,笑道:"甚好,甚好,先说好,你可别反悔,突然想娶端敏妹妹了。"

乐冰嗤了一声道:"那泼辣丫头,洒泼得很,真不晓得你是瞧上她那一点。"他一脸严肃的拍拍他的肩,"难得啊,难得,这世上也只有你俞叔岑受得了她崔端敏了,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娶那泼辣丫头?我不得不替我姨妈在此先谢过了,感谢你的抬爱。"

俞叔岑听了,一把推开他,啐道:"去!去!端敏那可是真性情哪,要像一般闰女般扭泥作态我才不喜欢呢。"正说着,瞥了教台上乐大将军一眼,低声道:"你爹正气呼呼的瞪着你呢,快去!"

乐冰知此劫难逃,只得硬着头皮溜回父亲身边,仔细小心的陪笑:"爹,找小儿何事呢?"

乐大将军看着儿子一付没出息样,愈想愈气,不禁怒道:"没出息的东西,你不去上场参赛,在鬼混什么?是谁让你冒充起太医来了?"

唯一的儿子不上台参赛,争取加入西征军的机会,反而乐此不彼的主动替败下阵来的武官看诊,乐大将军气得七生窍烟,几乎都冒起火来了,蹙着眉频频摇头,他可是威震大将军啊,追随着先帝四处征讨,威名四震,却一直膝下无子,期待了多年偏偏生出这个小孽种来。

将来袭爵后要如何扛得起乐氏一门的重责大任?

乐冰嗫嚅道:"小儿瞧见太医们忙不过来,故热心帮忙。"

"放屁!"乐大将军怒喝一声,"太医们都死光啦,没有你都不成了?你到底是武将还是医者?你小子自己姓什么到底搞清楚了没?你姓乐,可是镶州的爵爷啊,不是太医,你给老子上台去,拚死给我打,被老子瞧出来放水装输,回去当心你的皮。"

"是。"乐冰阳奉阴违低声道。

他绝对会输得很精彩,让爹瞧不出来。

他摸摸鼻子转身走到校台下,无奈的加入了竞赛者的行列之中。

聂允忠在看台上看着这对父子,嘿嘿笑道;"姐姐啊,乐冰那小子又把乐大将军给气坏了,他若输了比试,回去肯定又挨揍了!"

丽妃掠过校场一眼,浅浅笑道:"望子成龙是父母的心愿,乐绰一生戎马,自然希望儿子像他啊。"

聂允忠道:"没想到又发生战事了,想当初般龙国威名赫赫的四大名将,姐姐妳、俞长天、乐绰,今天都聚在这里了,却三缺一,只差崔浩一人,你们就齐了。"

丽妃抬眸瞪着他,嗔道:"齐什么齐?难不成要我们四个人凑在一起打牌吗?"

"凑在一块儿打牌也不错啊。"聂允忠笑道。

回首辉煌的过往,丽妃沉思了很久,最后终于长长叹了口气,"回想当初跟着先帝四处征战时的光辉岁月,时光过得真快啊,现在我们都有点年纪了,有些事上尚且力不能从心,这个世代也该是孩子们的天下了啊。"

"哎呀呀,姐姐怎会说出这种丧气话咧?姐姐还年轻啊,怎就英雄气短了呢?"

丽妃抬眸凝视着校台上的龙争虎斗,略显惘然道:"俞仲凡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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