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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起帝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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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的攻势更猛烈了,剑法虽猛烈却是杂乱无章的进攻,俞仲凡怕伤及太子只好又步步退。
此举反而让太子更加恼怒,伴随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咆哮大怒,"**,连你俞仲凡也瞧不起我龙安玦是吧?!"
俞仲凡执木剑挡掉太子不理性的攻击,连说几声不敢。
太子步步猛攻,骂道:"你这个不自量力的东西!你自以为是!你愚昧无知!你根本不晓得自己是在对抗谁,不晓得自己有几两重,你只会连累父亲,连累妹妹!你无能!你混帐!"
情况不对劲!
太子脸色赤红,双眼血丝几乎要爆出,只怕便要急怒攻心,气出病来。
"殿下,休息一会儿吧。"俞仲凡垂下木剑不欲再战,扶著他的臂,太子反而甩开他,发洩似的朝天咆哮一声。
"啊───"龙安玦狂吼一声,使出全身之力执著木剑往仲凡身上重重一击。
这一剑,俞仲凡却不闪不躲,迎身而上,白白挨了他一记,然后闷不吭声的倒地。
这一记的代价终于让太子平静下来了,他扔下剑,走过去,蹲在他身侧,慍道:"你这个笨蛋,傻瓜,怎不躲呢?这一记可不轻啊。"
俞仲凡忍著痛从地上爬起来,"太子在生自己的气?"
太子停了一下,瞪着他,站起来,对着已经被他百砍千刀的木头人骂道:"我气丽妃,气父王,现在是在气我自己…。。"说气还不如说是恨比较贴切。
"太子別过度苛责自己了,朝政的事情本就不容易,丽妃更是难以应付。"他安慰道。
"我气丽妃嚣张跋扈,我气我父王只会忍气吞声,我气我自己冲动无能。。。。。"太子垂下头,说着说着居然低泣了起来,"我真的好气。。。。。。。我气我父王为了保住我这个无能的太子,不惜忍受屈辱与丽妃达成协议把女儿像商品一样送给聂家,我气安珞一点也不怪我,还跑来安慰我说聂侍郎很好。。。。。。,我气他们为了保全我这个无能的混账甘愿牺牲自己。。。。。。,我气这个该死的般龙国。。。。。。"
原来公主婚配的对象是聂家,是那个人品才貌都很出众的聂毓竹吧?俞仲凡愣怔怔的说:"他们不怪您,是希望您能更好。"他的声音越见飘渺。"只要能更好就可以了。"
太子猛地抬眼,吼道:"**放屁!"眼神一转,却突然紧紧握住仲凡的手,力度抓得他手疼:"此事我担着,你带着安珞私奔吧!"
"啊?太子!"
太子4
太子龙安玦决定亲自前往骊州视察灾情,一方面体民之苦,另一方面增近阅历。太子甚少离宫,向来在宫里养尊处优,不知民间疾苦,对于他突然主动提起前往灾区,皇上大感讚同,离宫之日还亲自前来送行
"外出不比在宫中,凡事都得小心为上。"皇上细细的叮瞩著年轻气盛的儿子。
"喏。"太子对向他的眸光微微的偏移,应付似的答道。
皇上深深的叹口气,"朕明白你的心里有疙瘩,你是认为朕不够强硬是吧。"
"儿臣不敢。"太子口是心非。
"朝政不是你所想像的那么简单,光凭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治国的,真正主导般龙国命运的是各方的派系跟集团,君王不是要让自己成为最大的集团之首,而是在各方势力之间取得平衡,这才是真正的治国之道啊。把可怕的敌人当作成自己的对手,不要想着去打败他,而是藉助他的力量。。。。。。"
还没说完,太子便不耐烦的打断他,"父王的教诲儿臣会谨记。"
皇上皱著眉,深感忧心。太子年少气盛,有自己的想法,一心只想打倒丽妃。硬碰硬的下场,只会造成两败俱伤或一方失衡。
回想起,十八年前崔将军带着遗诏前来迎接他时,曾传了先帝的口谕。口谕只有简单两个字"平衡",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蕴含着大学问。
他入宫当天,势力较大的郡王们蠢蠢欲动,纷纷想自立为帝,当时他尚年轻,亲眼看到传说中的奇女子丽妃如何在各郡王间周旋,应付自若。最后在各方势力的平衡之下,他为尊为帝了。
小龙子失踪,丽妃又无法自行称帝,尊他为帝最符合她的利益。
丽妃太强大了,是无法被打败的,也不需要费尽心思去打败她,只要小心运用她的力量就足以治国了。
若真要打败丽妃,唯一的方式便是结合各州郡王的力量,別说令各自野心勃勃的郡王联合起来难上加难,除掉丽妃后,反而引狼入室。对王室更加不利。
太子还有很多事务需要学习。
待在一旁的安珞公主听着父王对太子的训导却有相当的感触。她从小跟太子几乎形影不离的长大,跟著一起玩耍、一起读书,太子也经常侃侃而谈的跟她讲述朝政上的事,虽然是女儿身,对政治还是有点明白的。
王室公主下嫁聂家就是政治上的利益跟平衡。
等她嫁入聂家,她便要帮父、兄隐定政权。
"安珞这次也跟著出行,你们兄妹俩要好好互相照应啊。"在一旁的皇后紧紧握住女儿的手,转过头,相当不舍的对着太子交代。
"儿臣会的,母后请放心。"太子微微笑道。
母子俩人心领神会的交换眼神。
"安珞啊。。。。。。"
"是的,母后。"正準备上马的安珞回过头对着母亲微微一笑。
"妳的发鬓乱了,娘帮妳绾一绾。"皇后含着泪,简单的替女儿捋起落在前额上的一撮秀发,一边仔细的交代著,"出门在外要学会照顾自己,天冷了要加衣,饿了要记得吃饭,千万別委屈了自己啊。"
"母后您这是怎么了?好似女儿一去就不回来了?等女儿从骊州回来以后就每天赖着娘,赖到让娘受不了赶着安珞快点出嫁。"安珞撒娇的将头埋进皇后怀里。
"妳这个坏丫头。。。。。。"皇后紧紧的搂住女儿,眼泪却滚落了下来。
"娘,女儿个把月便回来了!"她伸手替母亲挘パ劾幔参克底拧
"从小到大,妳从没离开过母后的身边,此去远行,当娘的还是有些舍不得。"皇后依依不舍的将女儿揽进怀里。
这次太子视察,主要是为了体民所苦,此行没有华舆銮轿、如云仆从,只有太子随官,执事以及上百名精挑细选的侍卫。
俞夫人曾待过皇宫,一向与**交好,她以陪伴皇后的名目,带着唯一的女儿罗陵,悄悄的跟著来送行。她暗自塞给俞仲凡一大叠银票。
"娘,您这是…。。"俞仲凡看到母亲塞过来的巨款,不禁红了眼眶。
"公主生长在王室里,从未吃过若,总不能让她跟著你吃苦吧,这些钱够你们在外地生活一辈子了。"俞夫人拉着他的手,殷殷的交代著,"虽然陛下想赐婚,你跟公主的婚事,你爹万万是不会答应的,娶了公主当驸马等于是把你爹给卷入政治斗争的纷争之中,陛下想拉拢他,这不等于跟丽妃站反边去了。唉,丽妃跟乐大将军都是他以前在战场上生死相依的战友啊,这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你生性重情重义,跟太子一起长大有如兄弟般的情谊,公主的事你无法推辞,公主是个好姑娘,这是你的福份,等你们安定下来后记得稍封信让为娘的安心。。。。。"
"娘,儿子不孝,让娘担心了。"俞仲凡惭愧的垂下头,避开母亲那温暖的眸光。
"孩子长大了,总要离开的,娘明白。。。。。。娘有四个儿子,全都是亲自哺育辛苦拉拔著长大,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对你,娘总是比较心疼,先帝驾崩那日,宫里风云变色,娘冒险将你揣在怀里趁乱从宫里逃出来。。。。。。当时千均一发,只要想起这件事,娘至今心悸犹存。我的儿啊,从小就经历过这么大的劫难,大难而不死,你的将来会平顺的,娘一直如此认定。"她轻拍着儿子的肩,心里还是感到有些可惜,依他的禀性,仲凡将来或许是池中腾翻的蛟龙、垂天之翼的大鹏,如今尚未展开抱负却得带着公主隐匿起来。
或许一生平顺安乐便是福吧。
此去或许经年,或许无法再明着相见,母子分別,充满伤感。。。。。。太子安排俞仲凡带着安珞公主私奔之事,皇后知,俞夫人知,皇上与俞大将军却被暪在鼓里。
皇上摆摆长袖,一脸的肃穆,"去吧,去吧,早点启程,在路上千万別贪玩,按时回来,別误了你妹妹的婚期啊。"
太子点点头后,随行的一群人便利落的跃上马背。
便在此时,俞罗陵匆匆地跑到乐冰马前,双手高高的捧著一篮精致糕点,头却压的低低的,红著脸,怯怯的说:"我跟娘亲手做的,你们带着路上吃。"
乐冰一手接过去,朝着她,朗朗笑道:"谢了,妹子。"
俞罗陵抬眸瞥了马背上风流俊朗的男子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来,双手紧张的扯著自己的衣角。
见她小模样儿娇俏可爱,乐冰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嘻嘻笑道:"乖喔,回来后再去看妳。"
乐冰动作轻挑,罗陵吓得倒退几步。
乐冰干咳两声,低低的说,"抱歉!忘了妳已经长大了。"说着,便策马徐行到太子身边,方回过头来,朝着她挥挥手。
太子手一扬,执事朝着队伍高喊,"启程!"
於是,一行二百余人便浩浩荡荡的出发,扬起尘烟漫漫。
大队人马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
在宫墙旁的楼台上,丽妃却静静的傲视这一切。
聂允忠紧拉着快被强风给吹走的斗篷,抱怨道:"姐姐啊,咱们为什么特地跑来这里下棋呢?在这么高的地方,该死的风拚命的往小弟我的身上狂吹,都快站不稳了。。。。。"
"本宫来送太子呢。"丽妃淡漠笑着。
聂允忠玻е龋持ヌǖ紫滤托械拇蠖尤寺恚哙鸵簧⑺途退突古勒饷锤撸炕八祷乩矗獯翁映龉颂硎涛馈⑵痛右酝猓尤涣壹业南备径哺狭恕;噬稀⒒屎蠖寂芾此托校岱蛉艘怖戳耍嫠璧难鸫τ虐。膊还ピ智彩右蝗Γ龈龉紊酵嫠惶耍霭言卤慊乩戳耍屎缶尤换箍薜酶サツ锼频模嫠璧拇ッ雇钒 #
丽妃悠閒的伸出纤长手指,在棋局上下了一白子,盈盈笑道:"说你啊,媳妇都快跟男人跑了,居然还在状况外。"
聂允忠愣了一下。"欸!姐姐,妳在说什么啊?"
丽妃浅浅笑道:"太子此行去骊州只是个晃子。真正的目的有二,一是明察暗访抓本宫的小辫子,弄垮本宫;二是全了龙安珞跟俞仲凡。"
聂允忠随意下了一黑子,反正无论怎么下,他都嬴不了天生聪慧,运筹帷幄的大姐,只低声的说:"太子私底下调查章州府尹盛丞博,他是冲著妳来的,他的目标是姐姐啊。结果弄巧成拙,妳让他失了面子,这事太子不会轻易罢休的。"
"我倒是不担心太子能查出什么,反而是他的心态令本宫感到困扰,非常的困扰啊。"
"是啊,将来太子若登基后肯定会跟姐姐妳作对到底。"聂允忠十分的肯定。
丽妃下了最后一子,浅浅笑道:"弟弟你又输了。"
聂允忠瞪着她,"大姐啊,现在妳还有心情下棋?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做呢?"
"紧张什么?现在可是我丽妃的时代啊,有谁能挡在我丽妃的面前?"
聂允忠点点头,"看来姐姐已经有打算了?嘿嘿,不愧是我的大姐啊。。。。。。"
"这事你让伟程去办,他武功高,办事利落,別让太子活着回来。"
聂允忠听了之后,反而拢起袖子,讨好似的呆笑着。
"怎么了?还不快去办?"丽妃抬眸睨了他一眼。
聂允忠哼哼唧唧的说着,"姐姐啊,这次可不可以让弟弟的三儿子毓竹去办?总得给他个机会立立大功吧?"
丽妃略思索了一下,应允道:"嗯,好吧,就让聂毓竹去吧,让他別带太多人去。切切记,这事得办得利索干净啊。"
"遵命。"
***
"风光明媚温柔乡,哥哥啊,妹妹找你来哟。。。。。"乐冰骑着马走在最前方大声地唱著山歌。
"你个小侍卫非得要搞得这么明目张胆吗?"章思予忍不住轻斥。他回眸望着这小小一队人马,心里不禁捏了把冷汗,他们没有前去骊州,反而在途中使用金蝉脱壳之计,脱离大队人马,太子只带着亲信跟贴身侍卫,一行只有廿几人,便大胆的往章州前进。
这小队人马来头可不小啊,当朝的太子、公主、乐府的小爵爷还有俞府的公子爷,却只有区区廿几名侍卫。
乐冰撇撇嘴,很认真的跟他抬摃起来,"非也,非也。其一,不才很幸运的通过选拔,已经荣升为校尉了,已经不是什么小侍卫,请注意听…。。,咳咳!是乐校尉,记住,是乐校尉,以后请正名;其二,现在我们乔装成一般百姓跟著太子明察暗访,当然得装像一点,这点我乐冰大爷可敬业了。"
"你…。真会贫嘴。太子怎么会带你出来呢?"章思予无奈的耸耸肩,他是小贵族出身,因家道中落,年少时曾经混过江湖,多少也知道此行凶险,这些深门大院里的皇亲贵胄们,身娇肉贵却一个个毫无概念,他曾向太子建议至少也要随行五十名优等护卫方能应付得了地方的强豪土匪,却被他给厉声斥责了。
五十多名护卫,岂不引人注目。
当他们乔装,派人引起骚乱,按计划顺利脱离大队伍,撇下随行官员开溜时。曾躲在暗处,却无意中瞧见聂毓竹带着一队人马慌忙的四处寻找他们。太子乐不可支,更认为自己聪明,不可一世。
太子矜贵,门第观念重,又刚愎自用,从不听他所言。
反而公主因而问他,害怕丽妃吗?
奇怪的少年1
他章思予不怕丽妃,因为他不是丽妃的敌人,该怕丽妃的人是太子,可是太子却不怕她,该怕而不怕,最危险。
公主听进去了,硬是跟哥哥要求至少廿名以上武功高强的侍卫随行,太子才勉勉强强将原本只带的十名侍卫扩增为廿五名。
抬眼望去,公主一身村妇打扮,平常百姓的装扮却掩不去她的水灵美丽,沿途跟一直守在身旁的俞仲凡时不时的搭著话,一双美眸,顾盼流转,在夕阳的余辉下熠熠透著灵秀动人。
太子向来最宠爱这个唯一的妹妹,难得出宫一趟也要带着她,陛下自然不会生疑。
"因为我乐冰可靠嘛,嘻嘻。"乐冰忙着抬摃,哈哈大声笑着。
般龙国的乐大将军拥护丽妃不是秘密。
乐冰是乐大将军的独子,镶州的小爵爷,刚入宫时,太子跟王室莫不小心提防,疏远著。这乐冰说来也怪,人家排挤他,他却偏爱跟太子这群人厮混在一块儿,还自称是**。
时间久了众人才发现原来乐冰是个生性豁达,没有心计的人,才对他卸下心防。
"乐冰说得没错,既然是微服出访,我们大家伙自然一点比较不会引起別人注意。"太子笑答,顺便理理一身的商旅装扮,满意的扬起嘴角来。
"听见没?"乐冰瞥著章思予得意的说,眼角余光却扫过跟安珞公主并辔而行的俞仲凡。他一路上可是紧紧的跟著她,几乎寸步不离,乐冰忍不住低声窃笑,促狭道:"江山与美人啊,还是美人在抱,温香软玉的好啊,男人啊,就是过不了这一关。"
俞仲凡听到后,回瞪了他一眼。
安珞则不明就理的抬眸望着他。
在旁看戏的太子摇摇头,笑道:"再挑衅一次,他肯定揍你。"
乐冰仍嬉皮笑脸道:"小爷我做什么都不成,逃命最厉害,我乐冰逃命的功夫可谓是龙国第一啊!"
俞仲凡不冷不热的说:"抄起大刀,追个几条街,不信还砍不著。"
乐冰有点噎到,干咳两声,半饷后,将掛在马颈旁,罗陵送来的小篮子单手提起,直接转移话题,"奇怪了,这篮点心,俞妹妹怎不拿给你,拿给我做什么?"
太子这时候转头过来,满眼的暧昧,低笑:"拿给哥哥做什么?她又不能嫁给自己的亲哥哥。"
乐冰挥挥手,轻描淡写,"你误会了,人家又没把我乐冰放在心上过。"
安珞低低笑着,"妳怎知道人家心里没有你呢?"
乐冰随意的拿起一块糖糕往嘴巴一送,"嗯,真好吃!"又吃了几块,边咀嚼边大刺刺地说:"俞妹妹说她不喜欢我呢,我乐冰呢,这个人没什么好处,唯一的好处就是生性潇洒,既然人家姑娘不乐意也就不强求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俞仲凡听了反而愣了好一会儿,罗陵说她不喜欢乐冰?
乐冰与崔家的端敬郡主定亲时,她明明哭了好几天,说不伤心是骗人的。
太子促狭道:"看来对你上心的是俞夫人哪,说不定是她交代让罗陵妹妹亲自交给你的呢。"
乐冰哎哟惨叫一声,眉头一皱,"这可不行,虽然俞夫人风韵犹存,可已经连生了五个孩子了,我乐冰消受不起啊…。。"见俞仲凡脸色铁青瞪着他,才很不好意思的说,"开个玩笑罢。"
安珞抿著嘴,轻轻笑道:"乐冰哥又开始口无遮拦了,哥哥明明说的是俞夫人想把女儿嫁给你,你又把话给歪了。"
太子大笑了好一会儿,方接着又说:"俞罗陵嫁给你乐冰,将来就是稳稳当当的郡王妃了,龙国有那个贵族千金不挤破头想当郡王妃?俞夫人当然乐意至极,你回去就全了俞夫人的一片苦心,娶了人家姑娘吧!"
乐冰哼嗤道:"干麻一直说俞妹妹呢,婚姻之事父母作主便是,我爹让我娶谁,我就娶谁,不要是端敏那个泼辣丫头片子便罢,爷我受不住她。"
太子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他也受不住这个任性骄纵的小姨子,远不及她姐姐端敬温柔贤淑。
安珞笑道:"端敏这阵子又长大了不少,刚及笄呢,长得愈来愈像姐姐端敬了,说不定将来也会转性呢。"
提起端敬,乐冰登时脸色一沉,却稍纵即逝,他回过头将一块糕饼扔进嘴里,漫不经心的说着,"嗯,好吃,真好吃,不过,有点甜,喂,兄弟,下次叫你娘別放这么多糖了。"
"那是我妹妹亲手做的。"俞仲凡订正道,摇摇头,又叹了一口气,"她知道你喜欢吃甜。"
安珞干巴巴的望着乐冰,心里纳闷不已,乐冰还在意端敬吗?听说原本乐家的婚配对像是青梅竹马的俞罗陵,最后却传出他与端敬订亲的消息,她的母亲崔皇后为了崔氏家族能再出一个皇后,光耀门楣,却仍将已有婚约的族女带入宫来,果然被他哥哥给看上了,端敬因此当了太子妃。
不过,婚后两人倒也恩爱,乐冰也经常大大咧咧的自由来去太**,无顾无忌的,看不出他对端敬有非份之想。半年前为了争夺一名花魁的青睐,还跟另一名世家子弟在街头互斗,拔刀相向,此事闹得满城风雨,在皇城里人尽皆知…。。。,最后,他把花魁给抢到手了,却没纳为妾侍,只包了她三个月,在青楼宿了三个月之后,拍拍屁股走人,好像全没当回事般,当时那名花魁肯定傻眼。乐冰这个人,让她始终瞧不懂。
"等章州的事情处理完后,咱们去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待下来。"耳边似乎传来俞仲凡的低笑声,她扭过头去,却发现他的嘴畔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淡淡微笑。
他是什么意思?
她十分不解,又不好开口问。
当日,哥哥当著她的面提起婚事时,他显然是不乐意的,后来她被许给了聂家,他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如往常般在太**轮职,飒爽英姿,一身英气逼人,却旧紧抿著嘴,一板一眼,不苟言笑。
夕阳逐渐西沉,满天红霞渲染了天际,远方升起了嬝嬝炊烟,轻轻点缀上一片濛濛色彩。当晚,他们在附近的农舍借宿一晚,翌日给了一些钱后便紧接着赶路,过了好几天才抵达章州郡。
章州郡,南山大岭。
抬眼望去,崇山峻岭连绵不断,千巖万壑迤逦而来,山河壮丽、风光旖旎,令人顿时感到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呼,赶了好几天的路程,我们已经在章州了吧?"乐冰说着,未及等人答覆,早已等不及,一个箭步抢先奔下马来,凑到清澈见底的溪流边,蹲在那里,像牛一样低著头大口大口的灌著冰凉溪水,然后仰起头来,对着徐徐走过来的自家人马,满足的大叫。"哇,甘甜顺畅,真他妈的爽快啊!"
今天,他们已经越过一座山了。
章州是丽妃的地盘,郡王佣弱,章州大小事务均由府伊盛丞博操办。走官道会经过驿站,走民道也会暴露行踪,只好翻山越岭偷偷的潜入章州郡。
"我们已经在章州了,等过了这座山就会在山脚下看到一个小村庄,沿着小村庄一路往南,不出半日便能到达郡县。"引路的章思予指著南方说道。
太子掏出帕子,挘チ成系暮顾愿赖溃海⒌酱锟は睾螅日壹铱驼蛔∠隆!!!#⒒盎姑凰低辏赐蝗坏屯烦烈鳎纪方趱尽
"太子爷。"章思予轻唤。
太子敛著神,吩咐道:"众人休息半个时辰,再赶路下山。"
"遵命。"
带头的章思予横眼一扫,众侍卫纷纷下马,各自休息。
潺潺流水声中,俞仲凡扶著安珞下马,替她找块舒适的大石头,整理一下,让她落座,随即到溪边将水袋装满甘醇山泉水,大步走回来,递到她面前。
她接下,喝了一小口后,递还给他,他却愣愣的呆望着她,她脸一红,低头不语,他方回过神来,将水袋里余下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再到溪旁重新壜觳交氐剿肀撸ё沤#性谂员咝菹ⅰ
乐冰见两人一路上亲匿,眉目传情,分明情意绵延却又不言不语,总觉得自己被排挤在外,心里很闷,又有点不爽,在这荒郊野外偏閒得发慌,便想捉弄两人,於是算好角度,折弯了一小断枝叶,斜浸入溪里,故意放手,扬起,睁大眼,带着笑意正想看猴戏,好死不死刚好太子经过,一阵冰冷袭过去,反而错洒溅了他一身,太子登时打个寒颤。
没有作弄到那一对,反而踩到老虎尾巴。
乐冰一阵错愕,趁太子发作前,忙机灵的跳上马背,逃命似的说着,"小臣先去探路,告辞!"
说着,便一溜烟驾马而去,倾刻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逃命的动作真快,真他妈的臭小子!"太子留在原地干瞪眼。
安珞几乎被乐冰促狭的举动笑岔了气,起身款步到哥哥身旁,拿出帕子帮他把脸上跟发上的水渍一一擦去。
两人相视而笑。
太子又气又觉的好笑,"妳说该怎么罚他呢?"
安珞扭头,转向跟著乐冰一起长大的俞仲凡。
俞仲凡轻轻笑道:"那混账小子最怕被关在家里,罚他在乐府禁足一个月,天天在家跟他爹干瞪眼,包他这一世都不会再犯。"
太子立刻有了主意,"回到皇城之后,罚禁足三个月,再送他一个大丑女当妾,责令他早生贵子。"
"这下子,他三辈子肯定不再捉弄人了。"安珞抿著嘴,笑道:"乐冰哥说不準已经奔下山了,又怕跟我们失散,只得死死的守在村庄路口,一边焦虑的等我们,一边奔命想着台词赔罪呢。"
众人想到乐冰忐忑不安的模样便一哄而笑。
深山大岭,古木耸天,青葱蓊郁,绿意盎然,山风轻轻拂过,头顶上的枝叶沙沙作响。
一伙人各自休息,餵马的餵马,喝水的喝水,谈笑的谈笑,难得悠閒的沐在夏风里。突然间,一阵狂风扫过来,林子里传出阵阵异响,乌鸦群忽地从乔木丛里飞快地窜出来,乌黑黑的身影刷地朝天四处奔窜,发出"嗄-嗄-嗄-"刺耳的叫声…。。
众人大惊,纷纷立起将太子、公主围在中间戒护,半弯著身子,将手紧紧的按住剑柄,采防御姿态,双眸莫不烔烔有神的扫掠四周,警戒著树林深处。
奇怪的少年2
寂静的丛林,茂密幽黯,随风摇曳的树稍,影影绰绰似是人影晃动,一阵阴风吹过,风声鹤立,草木皆兵,更显得危机潜伏……,侍卫们屏气凝神,脊背蹦得死紧,掌心已沁出汗水来。
"因为大旱的关系,山区里盗匪可能会增多,我们务必当心。"章思予仍不忘小心谨愼的叮咛。
风吹得越来越猛烈。蓦地,刮起了一阵黄风沙夹杂著干枝枯叶,倾时间,竟飞沙走石,铺天盖地的朝着他们袭卷而来。风沙猛袭,几乎无法睁眼,一群人竟不知不觉的自动分散开来,迅速各自寻找掩体。
林子里动静不寻常,马儿跟著狂燥嘶吼,嚣叫声不断。
夹杂著刺耳的杂乱声,突然间,乱箭齐飞,划破天空,纷飞而至。十几名手持大刀的强壮汉子伴随着乱箭而来,见人就砍。须臾间,林子深处闪着刀刃的森森白光,电光火石中血腥味扑鼻而来,令人惊心动魄。
漫天风沙,只闻冷硬的金属在空气中声声作响,打斗厮杀及尖叫声在树林里骇人的回荡著…。。
几道白光闪过,突然有人在尘沙里高声嘶喊,"太子受伤了!"
太子受伤了?!
尘沙笼罩,视线迷濛,众人早已失散,任谁也看不见谁。
"哥哥!哥哥!"安珞听闻太子受伤,心一急,顾不得自身安危,冲了出去,像迷途的羔羊般,在彻天的厮杀声中,揉著眼,四处搜寻太子的身影,忽地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拽住,一把拖回树后。
"公主,危险啊!"此刻俞仲凡早已顾不得尊卑身份,紧紧的搂住她。
"我哥哥在那里,为什么我看不到他了?!"安珞心里焦急,满脸的慌乱。
"风沙太大,视线不佳,人员已经全部走散了,谁也看不见谁。公主妳不会武功,现在跑出去只会白白送命啊。"
他说的没错,可亲哥哥生死未卜,叫她要如何静得下来等待风沙静止。
俞仲凡努力的想看清这场混乱的局势,无奈风沙太大,他只能凭著耳力来判断,敌人的方位。
这明摆是陷阱,树林里怎会有漫天尘沙?
研判是蛰伏在山里的敌人,趁着风势,刻意洒下沙尘,企图掩避他们的视线。采取此种战策,敌方人数应该不是太多,见他们这群人携刀带枪、各个健壮能打,不打算硬碰硬才做的策略。
而且还是有备而来的策略。
"哥哥,哥哥,他是不是受伤了…。。"安珞惊惶不已,满脑子都是哥哥的安危。
"妳先別担心,目前状况还不明,等风停了…。。"
话音未落,倏地背后刀光一闪,俞仲凡护著安珞一个侧身利落的躲过,转过身,只见一名高大壮汉提著大刀直直往他劈过来,他迅速回挡,旁边的树丛里马上又跳出一条黑影,朝他砍去。
视线朦胧,前方又是刀光剑影,冷硬铿锵声,声声入耳,听得她心惊肉跳,往后退了几步,不料却踩个空,还来不及惨叫一声,已直直的滚下山去。
连滚了好几尺深,摔得七荤八素,灰头土脸的落在山道上,身上多处青紫擦伤,痛得她眼泪直流。她努力的爬起来,晃了一会神,逐渐清醒过来后,朝四下探了探,登时感到惊恐万分,急忙拔腿便跑。
"那边有个丫头,快!抓住她!"几名盗匪远远便瞧见她了,正急速的赶过来。
安珞惊叫一声,没命的逃,盗匪们跟在后头紧追着不放。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林子里的打斗声却离她愈来愈远,她明白再跑下去,自己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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