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闺蜜的男人-第9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于是我出去了,太阳很毒,吴玉清和一个女人,以及女人带来的一男一女,就在小卖部门口吵架。
  小卖部搭的遮阳棚下,空无一人。这家买卖不想做了,连个看店的都没有。
  我走过去,看到一个女人在扯吴玉清的头发,吴玉清被欺负,我也不能不管啊。很和气地把那个女人拉开,挡在吴玉清前面,“怎么回事儿,大白天的别动手啊。”
  吴玉清在我身后指着女人骂骂咧咧,“就是你和张有宝合起伙来骗我,老子要去告你。”
  女人掐腰,“你告啊你去告啊,看不判你个还钱,骚货!”
  我生平最讨厌的一个词,就是“骚货”,可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吴玉清越干过什么,别人指出来,我就浑身不舒服。
  我有个观念,骚不骚关你屁事。
  我皱眉,“好好说话不会啊,欺负我们家没人是不是?”
  我们家确实没人,但也不给谁欺负。那女人抽鼻子笑一下,艾玛简直和陈姗姗一个德行的,嚷嚷起来了,“都来看看啊,大骚货养的小骚货出来啦,欠钱不还啦!”
  吴玉清扭头找了个板砖儿,就要往那女人身上拍啊,我是又拦又帮忙打的,反正场面那个乱,全是女人吵吵的声音。
  对面女人还带了个男人,我和吴玉清真是不占便宜,那男人拉了我一下,似乎是想揍我。我用力掐着他的手臂,我就郁闷了,你们特么好好说话不行么,我又不想打架。
  小卖部里冲出来个人,是陈飞扬,在家上网打游戏被我们吵得受不了了,一把揪开我面前这个男人,一拳头下去这男人就坐地上了。
  男人没爬起来,陈飞扬要上去踹他,我在后面拉着。这家伙是练家子,一脚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对面的女人一屁股坐地上,“欠钱不还打人啦!”
  陈飞扬被我拉着才冷静了点,对他们吼,“滚!”那嗓音浑厚的,不看人,当是个四十岁大老爷们儿也不一定。
  对面人被吼得一愣一愣,陈飞扬扬了下拳头,再吼一遍,“滚!”
  他们就灰溜溜滚了,估计还得来。
  我这边放了陈飞扬的手,没来得及对他说声谢谢,陈飞扬转身就回小商店院子里去了,英雄啊,汉子啊,真爷们儿啊。
  吴玉清手里还拿着个板砖儿,气呼呼地瞪着走掉的一行人。
  我瞥她一眼,“走吧,还嫌不够丢人啊。”
  到了足疗店里,吴玉清坐在午睡床上生闷气,我翻翻手里的报纸,问:“到底是你欠人家钱,还是他们骗你了?”
  吴玉清没说话,以我对她的了解,要是别人骗她,她会比现在更愤怒,那就是她欠人钱了。
  “欠了多少?”
  吴玉清还没回话,我就受不了了,扯着嗓子吼她,“欠多少!”
  吴玉清闷闷地:“三万。”
  这三万还是因为那破房子的事儿。
  “我给你还。”我说。
  吴玉清抬眼瞪我,我瞪回去,“我给你还!瞪什么瞪。”之后我摔门而去。
  我去了北京,这个听说充满机会的地方。舞蹈培训班的老板给我推荐了个工作,也就是暂时过渡用的。
  夜店Dancer。出场费一晚上两百,一个月不休息就是六千,在那个环境里不算多,住的是公司给外地员工租的筒子楼,省我一笔开销。
  其实在夜店工作的人,出了夜店都是正经人,当然也不排除些老鼠屎,求包养做小三卖肉。
  我知道这是碗青春饭,端不稳,白天就在找别的工作。谁说北京机会多,机会是给有背景的人准备的,像我这种要背影都得借光的,到哪儿都是小透明。
  那段时间我过得不好,非常不好,被排挤会有,被骚扰会有,被吴玉清气得想杀人更有。只是不愿跟任何人说。
  那天擦钢管的时候,一款爷喝多了趴在台子上,尼玛想摸我大腿,跳了跳脚,没摸着,就勉为其难摸了摸脚。
  我低头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转到台子另一边去擦,这货就转过接着摸。我直接上管脚面离地了,他就碰不着了。
  这货败兴而去,过一会儿服务生叫我过去给人家敬酒。我不乐意去,最后经理都出马了,说就喝个酒没事儿,不会让我怎么着,大家都看着呢。
  我于是去了,喝了满满一杯纯洋酒,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从夜店出来,我东一下西一下地走在路上,看见一网吧,一头钻了进去。
  给我晕得啊,脸都在发烫,我现在觉得网吧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可是上网我又没啥事干,迷迷糊糊点开了当年那款游戏,熟练地打了账号。
  公会频道飘着绿字,他们在聊天,然后我看到了覆水难收这个名字。
  手指敲出来一个,“师父。”
  “言笑长?”
  这是错别字,可能想打的是“燕小嫦”,一激动打错了。 

☆、027 逃避现实

  我喝得晕里糊涂,哪能反映过来这错别字后面的含义,还以为他在和别人说话。
  然后覆水难收问我,“怎么这么晚上线?”
  我坦言,“我喝多了,找不着家了。”我是有点找不到家了,我记得住的地方不远,但我不确定我现在这个状态,能不能安全走回去,虽说北京是个治安比较好的城市,可凡事都有个例外,晚上一个醉酒的单身女人,啧啧……
  虽然晕,但我还有这么点理智。
  打车,算了,我现在背负六万块欠债,三万学费先不说,吴玉清欠别人的,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还。
  那时候上网已经比打车便宜了。
  覆水难收问我在哪儿,我说网吧,问我人在哪儿,我说北京。
  “你怎么跑那地方去了?”他问。
  我慢悠悠地敲出“工作”两个字,到底也没打算告诉他们我到底在什么地方工作。夜店,在很多人眼里还是个不正经的地方,那是环境使然,而并非某个人的错误。并且我没打算在这里工作太久,等我找到稳定工作,我会走人的。
  只是现在作为过渡,这里是最合适的。
  而且我要说我是一跳钢管舞的,不知道这帮人会怎么想哦。其实这真的只是个职业罢了。我的工作性质是这样的,夜店酒吧中间会有几个台子,我和几个情况差不多的女孩,轮流在台子上跳舞,也没有特殊灯光,灯光主要都打在主舞台上。
  其实也没多少人搭理我们,我们跳舞基本就是默默地跳,想怎么跳怎么跳,是那个意思就行了。我们的存在,就等于是会活动的场景摆设,完全是为了烘托那么个气氛。
  他多人不懂,把钢管舞就当成是脱衣舞,我一张嘴哪解释得过来。
  跟覆水难收聊了几句,他在带队伍打副本,我不在副本里,看不到那边的情况。
  带的队伍也是工会里的人,问:“队长,怎么了?”
  覆水难收说:“等等。”
  然后在工会频道里问,“会里谁是北京的?”
  我很长时间没上过这个游戏,这个工会现在已经在服务器很牛逼了,人挺多的,我都不认识。
  刷刷蹦出来一票说在北京的。
  覆水难收挑了个叫小五的人,说:“你在宿舍?”
  小五:“嗯。”
  覆水难收:你去网吧找我徒弟吧,看看把她送回家。”
  小五:你徒弟男的女的。
  覆水难收:女的。
  然后又蹦出来一个人,说,“会长,我有空,我可以去,小五出宿舍还得翻墙。”
  覆水难收:小五是学生。
  另一个人:学生怎么了?我还有工作呢。
  又一个人:会长是说你流氓,不放心你,哈哈哈。
  我在屏幕这边看着笑了,没什么好说了,为了刷存在,不停地发着省略号。忽然觉得在游戏里也能找到些温暖,师父对我真好,虽然那么久没有见到,没一起玩儿过。
  后来那个小五私聊我,问我具体位置。我觉得既然是师父钦点的人,应该是可信的。就把这网吧的大概位置和我的电话号码告诉他了。
  后来覆水难收从副本里出来,在游戏场景找到我,我们找个房顶爬上去说话。
  我都晕了,没什么问题要问他,反而他的问题比较多。问我怎么会喝酒,我说和朋友出去玩儿喝的,他说:“那你的朋友呢?怎么把你自己扔在网吧了?”
  撒谎啊,圆不上了吧,我发了一串点点点。
  覆水难收又问我到北京多久了,在做什么工作,我说刚来,还在找。反正我不会轻易把自己的工作透露给陌生人的。
  聊了一会儿我的近况,公会几个人也找过来了,在我们旁边的房顶上跳啊跳的,弄得我和覆水难收没法好好说话。
  然后一堆人跑到我旁边来招手,“嗨,美女。”
  游戏里的热情也叫热情,别人给我打招呼我并不反感。有人看了我的装备,觉得太过垃圾。覆水难收说,“她很久没玩了。”
  我: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没说话。
  当年姐在服务器当奸商的时候,也是个名人好么。游戏这种东西啊,一旦落下一段时间,就完全跟不上进度了。
  为了防止我睡着,他们带我去大副本,覆水难收说,一个人在网吧睡着不安全。不管男人还是女人。
  这确实是。
  打副本的时候,小五出现了,站在我旁边看了一会儿。我回头看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伙子,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七多点,带着四方小眼睛儿,确实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啊。
  小五今年大四,跟我同岁。
  “你是山里朵吧?”他和我打招呼,我茫然的点点头。也许我在夜场见那些表面光鲜内心糜烂的人看多了,见到小五这样清纯的小伙子,内心自然而然萌生一种亲切感,其实我也刚大学毕业没多久而已。
  我告诉覆水难收小五到了,他让我回家。可我到底还是个二十出头贪玩儿的年纪,并且我醒酒很快,现在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我还不想回家,我想玩儿。
  求了覆水难收好半天,他终于同意,“好吧,那我陪你一会儿。”
  小五也开机坐在我旁边上网,一上游戏,就在公会频道里喊,“会长的徒弟可漂亮了,我都不好意思跟她说话。”
  我转头看小五一眼,笑一下,这实诚孩子,我喜欢。
  有很多人发密语跟我私聊,就是听小五说我漂亮,想勾搭勾搭,我没有理他们。其实游戏有时候很无聊,尤其是升级的时候,就是反反复复出同样的招数,在同样的地图里打怪兽。
  我装备不行,小五和覆水难收一起带着我打,我跟在后面屁颠屁颠地捡金币,一个铜板都不放过。
  到了怪兽群,我就在远处站着,看他们两个在里面杀,目光主要还是放在覆水难收身上的。这个人很奇怪,特别容易给我一种依赖的感觉。
  我大概确实有恋师癖,也不是喜欢,总之就是觉得依赖。
  女人玩儿游戏,除了少部分技术流意外,基本玩儿的都是感情,玩儿的是逃避现实的满足感。
  覆水难收三点去睡觉,下线之前说熬得受不了了,我打听了下,他一般十二点之前就会消失,平常是好好工作的。
  他祝福我早点回去睡觉,我也答应了。
  然后小五买了个瓶装奶茶给我,送我回家。
  路上我就问了点关于他们会长的事情,他也不太清楚,他说会长经常出差,在哪里不一定。平常听他聊天,应该是个做生意的,差不多三十岁。
  游戏里,大家不会对彼此的现实生活关心太多。
  因为跟小五实在不熟,说话比较尴尬,所以我们的话也不算很多,好在小五的大学距离这边不远,这趟过来陪我,没耽误他什么时间。
  睡了一觉,白天我继续出去找工作。像我这种普通艺校毕业的女生,实在有太多太多,北京的机会多,相应的竞争力就比较大。
  “刚刚两个央舞的都没要,你再等等看吧。”
  “我们要师范专业的。”
  “你没经验,不行。”
  “北京城不好混啊,其实你这个水平,在老家那边工作还是挺好找的。”
  几份正经工作找下来,我几乎是四处碰壁,算了,这个东西急也急不来的。
  晚上还是要化妆去夜店里跳舞,第一个月赚六千,花了两千,四千存在卡上。我觉得照着这个进度下去,一年应该够把吴玉清欠的三万还上,到时候我也彻底轻松了。
  但夜店里总会有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每天的心情都算不上多么愉快,加上找不到正经工作心里着急,我排解这些不愉快的方式,就是上网玩儿游戏。
  从游戏里那帮陌生人中寻求温暖。
  覆水难收的作息时间,生生被从12点前睡觉,掰成了两点,只要我在,他会争取多一点时间陪着我。
  小五也经常过来上网,有时候我人还没到网吧,他已经自己先坐在那里了。这是我在北京的第一个朋友,有了朋友,心里才能踏实那么一点点。
  副本地图里,一个很漂亮的山洞,山东里林立着会发光的宝石,树下萤火虫点点,山洞外小桥流水人家,连晾晒的衣服都描画的十分细致。
  砍掉周围的怪物,覆水难收停下,打了行字,“奇怪,以前做任务刷这个图想吐,现在反而有点上瘾。”
  小五:那得看跟谁一起刷了。
  我心里忽然一甜,完了,我怎么觉得我这是濒临网恋的节奏。
  那天小五送我回家,我问他,“会长结婚没有?”
  小五:“不知道,我明天给你问问?”
  “不用了。”问什么呀,如果他人在北京的话,这事儿还能考虑考虑,否则,网恋什么的还是算了。
  网吧门口,小五问,“哎,你到底什么工作啊,怎么每天这么晚?”
  我看他一眼,“会长让你问的?”
  小五摇头。
  其实相处这么久了,说说也就没什么了。看了眼几百米外仍然闪烁的霓虹招牌,我对小五说,“那里面,跳舞的。” 

☆、028 红颜

  我之前不愿说,不是因为觉得丢人,觉得丢人我就不干了,而是不希望别人想太多。但我觉得小五是个正经人,正经人都是比较善解人意的,再说我们一起上了这么久网,我到底什么样的人他该知道点,所以也没什么。
  小五了然地点点头,说:“怪不得这个时间下班,我之前还以为……”
  “以为什么?”
  小五摸着鼻子笑了下,没解释,当时我也没多想。
  眼看着我到了北京已经三个多月,发完这个月工资,我卡里就能有一万了。我在纠结,是现在把一万给吴玉清让她拿去还,还是等存够了三万,我自己亲自去还。
  我对吴玉清,总还是有那么点不信任,我怕一万给了她,她在一不自觉给用掉了。
  于是白天我给吴玉清打电话,她还做捏脚的生意,她要是我亲妈,我肯定不让她干了,不光是觉得心疼,还有就是,去这种小足疗店捏脚的,都不是什么太好的人。真正高端大气懂享受的,人家去正规足疗店了就。
  去她那的,没什么有钱人,还好个享受,就给我一种人品不太好的感觉。
  我还不是担心吴玉清再被骗。
  打电话的时候,就说了两句这个事情,就吵起来了。吴玉清说,“老子养的活自己,老子要你管。”
  我说:“你怎么就听不清个好赖呢,我说了我会养你。”
  从吴玉清被我爸骗到以后,这么多年都是吴玉清在养我,养得好不好不说,我确实吃人家的花人家的了,这恩情我会记着。
  吴玉清不干,她说:“老子老了,你不打死老子报复老子就不错了,老子去街上讨饭也不指望你。”
  跟这种人怎么说话,给我气的啊,“你爱干嘛干嘛,我也不稀罕管。”
  我把电话挂了,觉得真憋气,这叫什么,这就叫好心当成驴肝肺。没有她吴玉清,我现在一个月挣六千活得多轻松,冬天了,我可以买几百上千的羽绒服暖暖和和的,谁喜欢去动批掏那些黑心棉穿。
  北京开始刮大风了,我一个海边长大的人,真受不了这种干燥。玩儿命地往脸上拍着爽肤水,一会儿我还得出去接着问工作。
  旁边房间里又发出那种嗯嗯啊啊雅蠛蝶的声音,不是有人在爱爱,是驻唱歌手又在看A片了。
  这驻唱歌手真是性1欲强,他们当歌手的,骗些姑娘上床是很平常的事儿,夜场里工作人员睡来睡去,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不是每天都有姑娘陪自己睡,而且睡姑娘经常是要花钱的。
  他一天没姑娘,就要看A片自己打发,用笔记本开着外放,吵得满屋子都能听见。
  我出去把脏衣服扔进公用的洗衣机,驻唱歌手红光满面地进厕所来洗手,铁定是刚打完飞机。
  一边打肥皂,一边问我:“小嫦,今天起这么早啊。”
  “嗯。”不回应不礼貌。
  “晚上下班跟我们唱歌去吧。”歌手说。
  我倒着洗衣粉,“不去。”
  “为什么啊?”
  看他一眼,我说:“你们一个个都是专业唱歌的,我跟你们唱毛线啊唱,不够丢人的。”这帮歌手还喜欢泡个KTV,从DJ到歌手,那唱歌水平斗都没的说,还是麦霸,我跟他们去过一次以后,真心不爱去第二次。
  当然他们想叫上我,也不见得是为了唱歌。
  歌手说,“经理生日你也不去?”
  “我下班有事。”
  “又去上网?”
  我泡网吧是出名的,随便应了一声“公会有活动”,然后走出厕所,听见歌手在后面说,“什么玩意儿啊,不就一破游戏。”
  不玩儿游戏的人,是不太理解游戏里的感情的。对现在的我而言,游戏基本已经占了我生活中的二分之一,没有它,啊,不能没有它。
  这天出去找工作,我已经放弃舞蹈老师之类的正规职业了,应聘的游戏公司showgirl,还是没应聘上,因为胸不够大。
  其实我胸部发育得挺好的,就是太瘦了,但按我这个重量来说,这胸不算小。但不够就是不够,除非我去隆胸。
  晚上我下了钢管台,还是有人来招呼去给经理过生日这事儿,我真的不想去,我想去泡网吧玩儿游戏。
  出于礼貌,我实实在在地喝了大半杯洋酒,算祝经理生日快乐了。
  到了网吧,还是晕,只是在夜场这么久,酒量比以前有所提升,驾驭醉酒的身体也比较习惯。
  今天小五没来陪我,他要准备考研,没那么多时间熬夜打游戏了。
  一进游戏,我就和一个游戏里的妹子吵了一架,原因男人。她的前任游戏老公,在游戏里跟我交情不错,妹子觉得是我勾引了她老公,带着姐妹儿来跟我骂架。
  老娘喝酒了啊,打字速度神一般地提升,一个人骂了四个。后来她们就说,“谁不知道你是干嘛的。”
  “我干嘛了?”
  妹子说,“每天这个时间下班,不是做台的谁信?做台逼还成天装大手,恶心。”
  我:“你他妈哪只眼睛看见我做台了。”
  妹子:“哎哟,我要是看见了我不就和你一样了。”
  游戏这边我冷笑一下,“哎哟,你这么会联想,不会自己就是干这个的吧。”
  妹子急眼了,在频道刷喇叭骂我,说我做台的不要脸。刷喇叭的意思,就是花钱,一个喇叭五块钱,能说一句话,这句话会整个服务器的人都能看见,就是让你丢人丢到全世界的意思。
  我这人就是不爱认怂,人家拿喇叭刷我,我不上他们就说我怂。我还喝酒了,一激将,直接在网吧充了二百块人民币,跟他们在世界频道上对着骂。
  当时我都忘了要找帮手,后来我们公会的人打电话给覆水难收,说我被欺负了,覆水难收可能在睡觉,匆忙上线过来帮我。
  见到我以后的时候,第一句话居然是训我,“你又有钱了是不是!”
  我靠,他这么说我多没面子啊。我还嘴,“刷几个喇叭的钱还是有的。”其实,说一句话五块钱,我每说一句都在屏幕外面肉疼。
  在外人面前,覆水难收还是知道给我留面子的,就没再训我,直接上喇叭让对方公会的男人都出来,单挑或者群P看着办,输了公开道歉。
  后来两边公会打了一架,我和那个跟我吵架的妹子观战,覆水难收和她的现任单挑,一个拿把巨剑,一个抡把大斧子。
  PK格斗我也会,只是技术一般般。有段时间我特别迷恋PK,天天拉着公会的人和我对打。但是他们都不陪我打,因为我输了急眼不放人走,但靠真水平我还赢不了,人家故意让我,被我看出来了,我还不高兴。
  只有覆水难收陪我,把装备脱到最烂,并且让得很有技术,一般不让我发现。有次我杀他杀得很嗨的时候,一转身看见覆水难收没出招,故意站在那里等着我去砍,瞅着那个小人物,忽然也不觉得生气。
  我不动了,覆水难收急忙解释,“我刚才卡了。”
  这么伟大贴心的师父,让我如何不去爱。
  这会儿看着覆水难收和人单挑,生生萌生出一种,古代男人一怒为红颜的感觉,而我就是那个被保护起来的红颜,我内心好澎湃激动。
  七比零完虐,对方刷喇叭给我公开道歉,好爽。
  之后覆水难收也没下线,带我在风景区溜达,青山绿水仿佛身临其境,我把自己角色的头抬起来,屏幕上打字,“天上有个白色的蛋,它的名字叫日。”
  我仿佛能听到屏幕那边覆水难收笑了,但他什么也没说,我知道他在,这是一种心灵感应。
  我站起来,看着他说,“师父我们视频吧?”
  覆水难收:……
  我:好不好,我想看看你。
  我觉得覆水难收要是长得还可以,我真的会和他网恋,我现在隔着屏幕看他,都有心脏砰砰跳的感觉。
  他顿了顿,说:“我没有视频,那我看看你吧?”
  “行。”我觉得我的长相还是拿得出手的。
  视频要加QQ的啊,但是直接有个人给我弹视频了,名字是空白的,我不记得和这人聊过,他在我的陌生人里,也就是说,我没他好友,但是他有我的。
  屏幕上,覆水难收:接。
  我于是接了,想不起来什么时候他加过我,不过这在游戏里也属于常见现象,经常有人加过就忘记了。
  我的样子出现在屏幕里,覆水难收那边只是个摄像头的图标,我确实看不到他。于是我看了看自己,除了醉了疲惫点儿,还是蛮入得去眼的。
  有点不好意思,我低头笑了笑。
  聊天框里他发来字,“长成大姑娘了。”
  我笑,回,“小姑娘的时候你也没见过啊。”
  他没说什么,告诉我,“买个电脑。”
  “为什么?”
  “这么泡网吧的钱,也够买电脑了吧。这么漂亮,天天网上在网吧,多不安全。”
  被夸了,我又笑了笑,表面上答应了。我没法买电脑,因为我住的是公共地盘,太麻烦,笔记本太贵了,我现在弄不起。
  之后就这么开着视频,两个人在游戏里的山水之间转啊转,我调戏调戏NPC,他站在旁边痴痴地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下线睡觉。
  我有一种恋爱的感觉。
  感谢你,在我生活最低谷的时候,用这种方式陪在我的身边。 

☆、029 公会聚会

  我觉得我网恋了。
  我是不是就是个很多情的人,我好像很容易喜欢一个人,喜欢不到就换下一个人。最开始喜欢王昭阳,然后喜欢了喜欢黎华,我现在居然能网恋。
  这大约是寂寞空虚冷的表现?
  可游戏和覆水难收在一起的这几个月,只要有他我就很开心很满足。我会在游戏里给他做些小事情,比如把打到的所有钻石都邮件给他,他也没有拒绝过。当然在游戏里他也没占到我什么便宜,我的装备都是他给弄的。
  玩儿游戏的人,会懂得怎样在游戏中,给另外一个人满足感。
  和所有在夜店工作的有点姿色的女孩儿一样,我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高富帅,高富帅每天都来,每天我下班之后就缠着我聊聊,发短信要求我做他女朋友。
  因为我每天下班都要去上网,所以他的邀约,我从来都没有应过。
  那天在网吧,打完副本和覆水难收聊天,于是就聊起了这件事情,覆水难收问我:“那你为什么不答应呢?”
  我说:“因为我觉得,他让我做他女朋友,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跟我睡觉。”
  覆水难收:“你这姑娘还有点脑子。”
  我发了个大笑的表情,看着游戏里的他。我在想,如果他哪怕为了名正言顺跟我睡觉,而向我求交往的话,我觉得我也是会接受的。
  渐渐地,我也就不排斥网恋了,我觉得虽然我和覆水难收没有说过特别的话,但我们这和网恋区别不大吧。
  我好想对他表白啊,他是不是长得很丑啊,还是现实有女朋友?为毛不跟我求交往啊,我好着急啊。
  但这个过程还是很享受的。
  覆水难收说,他这几天要出差,不能上线了。我有些不舍,但游戏始终不能耽误正常生活,我表示理解,期待他出差归来的重逢。
  覆水难收出差这天,我还是在网吧,在游戏上不停看着好友栏,多希望他给我个惊喜,忽然上线什么的。可是他的名字一直都是黑色的。
  我又看了看他的QQ,空白的,几乎什么信息都没有,空间也没有。想多了解一些他的现实生活,但没有渠道。
  我还是和公会里的人刷图扒瞎,小五说,“这两天会长好像要来北京。”
  我精神那个抖擞,妈呀呀,他要来北京了,我是不是能见他了,他出差是来北京,怎么不告诉我呢。
  我沉浸在一种要和梦中情人见面的兴奋之中,把小五揪到一边去商量事情。我说:“小五,咱们公会里有多少北京的?”
  小五数了数,有七八个,这不能凑一饭局了么,还有几个是有时间的,随时都能过来的。
  我想见覆水难收,但不好意思直接约他,而且万一他长得爆丑,我真的实在咽不下去怎么办,所以搞个什么公会聚会啦,有好多人在,方便进退。
  我跟小五商量这事儿,小五也表示有些兴奋,跑去跟公会别的人商量,我告诉小五,“别说主意是我提的啊。”
  “你不来?”小五问。
  我说:“反正你别说我就是了,我偷偷去,你谁也别告诉。”
  小五以前经常和我泡网吧,我们俩已经算是有现实里的交情,所以我说话他会听。之后小五去打点这件事情,给我兴奋的啊。
  走大马路上都恨不得蹦跶起来了。我第一次感谢我死去的爹妈,给我留了一张还算可以的皮囊,让我在网络中,不用太担心见光死这个问题。
  他们联系得怎么样了,暂时我还不清楚,反正都说会长人很好,既然好不容易来次北京,抽个时间跟公会人吃个饭,应该能成。
  晚上,我还是要在夜店跳的钢管舞,适逢圣诞节,为了应景,我们换了新的工作服。红色带白边的半截背心和包臀短裙,头上一顶圣诞帽,脸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