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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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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等不了李拜天一样,秦夕也是等不了我的,我这边成不成,也就一句话的事了,我要是不成,人家也该找下一个了。
我特别能理解这种心情,真的特别能理解,所以即便秦夕和我的交往,只是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我内心也并不排斥,并且我一直在好好考虑。
旅游过程不多讲了,反正名山大川,去了很多地方,该累的时候也累,该放松的时候也放松。
累了就回到酒店,一人一个房间睡觉,唯一和我形影不离的就是我的狗。
某天确实是不累,而且形成结束的比较早,我也看得出来,秦夕大概是有什么打算了。正如当年我和袁泽出去旅个游,感觉到了可能会滚床单,秦夕这么个三十多岁的老爷们,虽然不比二十小伙血气方刚,天天对着个女人,该有需要也得有需要。
但秦夕是循规蹈矩的,他想一步步来,步骤大概就是,确定交往关系,确定会结婚这个结果,然后大大方方地滚床单,接着就可以准备结婚的事情了。
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没有意见,如果终将要选择一个人,眼前的秦夕是非常适合的。
在酒店下楼下的餐厅吃饭,我知道秦夕有话给我说,并且我也做好了接受的准备,所以我是盛装出席的,好好打扮过的。
秦夕在餐厅看到过,体贴地过来拉开凳子,我坐下,他回到对面。点菜,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
等菜的时候,我看着对面的这个男人,这个很有可能要和我过下半辈子的男人,没有什么毛病,哪里都顺眼,只是没太有过怦然心动的感觉。
我想秦夕对我,大概也是这样吧。
如我们这样的结合,这世界上大把大把地存在,没什么缠绵与激情,很悲哀,但也很实际。
秦夕问我,“身体怎么样了?”
我点头,“没什么问题。”
他也点点头,简单微笑下,服务员上菜,他礼貌地避让一点点地方,方便人家行动。我就这么看着他,不断用他的外表和品质安慰自己,不错不错真不错,就他吧就他吧。
服务员走后,秦夕对我那么微微笑笑,我还在等,等他把该说的话说出来。
但秦夕今天说了点不该说的话。
他问我,“问雪,可以跟我讲讲你和李拜天的事情么?”
我心里微微一动,看着他不明白他的用意。我是差不多是五月辞职的,现在已经距离辞职过去了四个月,也就是九月秋高气爽天气正好的时候。
这四个多月里,我依然健身养身,每天尽可能充实地生活,回老家看过王美丽的儿子,羡慕过,也问过她很多生孩子的问题,疼不疼,怀孕会不会很麻烦。
我知道我也快了,我该关心这些问题了。
当然也带着我爸妈出去旅游过,反正现在房子车子都有,手里的钱死攥着也没意思,该花的地方得花。
和秦夕这是最后一站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很庆幸,这几个月李拜天识趣地没有找过我,我也没有怎么想念过他。人的内心,有个非常牛逼的自我屏蔽系统,轻易不会开启,一旦开启了,挺好用的。
所以秦夕这一提,让我心里莫名地有点不大好受。
但所谓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提一提也没什么,我得真正地放下,而不是只一味地躲避,我觉得我已经做的很好了。
我问秦夕,“你想听什么?”
秦夕大方地吐了两个字,“所有。”
我怎么可能告诉他所有,这是一个以后要跟我过一辈子的男人,有些东西该隐瞒得隐瞒,这是为了大家好,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但既然问了,我总得说一说才显得坦荡。
面色平静无波无澜,我说:“他小时候跟奶奶在Z市,就是我老家。我们一开始是同学,初中,后来又到了同一所高中,他学美术,我文科班,所以没太多交集。那时候关系就挺不错的,以前一个班的么。帮他送个情书什么的,学校里那点儿事儿你知道。后来他去北京了,我考了北外,他在民大,很近,就经常联系着,他也挺照顾的。再后来毕业了,一起租过房子,我考研没考上,去了宋总的老公司。”
歇口气儿,接着说,“再后来我就去英国了,回来以后,他把宋总公司收购了,我顺道就到了他家公司,一直这么干着,干了几年,这不累了么,想换个环境。”
我说得简单,秦夕却挺得仔细,他说:“我听说,”当时是听李拜天他姐夫的弟弟说,李拜天当年差点嗝屁的事情,一家人谁不知道啊,秦夕说,“我听说之前李拜天出事的时候,就是在Z市,当时你不在么?”
“哦,”我装作漏过了这个环节,回答,“在,他去给他爷爷上坟,碰见几个寻仇的,我又帮不上忙,就躲开了。Z市那几天,照顾过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禁想起当初照顾李拜天的经过,我把人家衣服帮光,亲自给他擦过蛋蛋。这事儿可就不能让秦夕知道了,虽然大家以前肯定都有过男友女友,但还是不好摊开直说。
“然后我就出国了。”我说。
秦夕勉强笑了一下,问:“为什么你说这些的时候,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呢?”
我抬眼看他一下,也微笑,“这要什么表情啊,事儿就是那么个事儿,还能怎么啰嗦。”
秦夕又勉强笑了一下,他说:“问雪,我今天本来是想跟你说说我们两个的事情,但是在这之前,我觉得有件事还是有必要告诉你。”
我怎么又了不好的预感,默默而认真地看着他。
秦夕说,“之前我在停车场碰见过一次李拜天。”
“他说什么了?”我很警惕。
秦夕说:“没有,就问了一些我们的事情。”我和秦夕的事情,就是大大方方明面儿上的事情,不用啰嗦都能看得懂。
秦夕说,“李拜天这个人我不了解,我想你应该了解得比较多。”
我垂了下眼睛。
“他问我,跟你交往是不是要准备结婚,”顿一下,秦夕继续说,“他说你是个好女人,虽然表面冷淡了点儿,但其实人很热情,待人接物都很好。说你有事儿,都喜欢憋在心里不说,经常口是心非,他说如果我们结婚了,让我好好待你,凡事都让着你点儿,因为你要强。”
我真的在忍,我不想在秦夕面前表现出太多的情绪,但身体的反应很多时候是控制不住的。我觉得嗓子堵得难受,我眼睛肯定也红了,一圈儿水在里面打转。
挂出掩饰的笑容,我点了下头,“一直关系就不错,他没说什么让你不高兴的就好。”
秦夕苦笑一下,“我确实不高兴了。”
我心里又微微一动,是啊,能高兴么,就算我和秦夕还没怎么着呢,现在一个和秦夕关系特殊的女人,跑我面前来说相同的话,我也会不舒服。
秦夕说,“你这么优秀、漂亮,要说你和李拜天之间一点超出朋友范畴的东西都没有,我是不相信的。但是我也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包括我也有我的过去。过去的事情,能放下就好,所以我不干涉。”
秦夕地话我听得浑浑噩噩的,因为我现在心情已经足够乱了,但是大体意思还是明白的。我投去一个感谢他体谅的笑容,秦夕浅浅一笑,说:“你也做的很好,从来没问过我的过去,有时候我会好奇,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么?”
“啊?”我的反应挺不尊重人的,一副没拿心在听人讲话的模样,我不知道怎么说,于是敷衍,“你说的,过去了就好。”
其实说白了,我还不就是不关心么,还不就是对他的关心,不到那个程度么,这些其实秦夕也都感觉出来了。
我忽然有种羞愧感,“对不起。”
秦夕体贴地笑笑,“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今天这些话,我本来没打算跟你说。你知道,我心里其实挺看中你的,觉得我们很合适,以后真正相处也能合得来。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还是有点不甘心,想弄明白。”
看了眼我不大愉快的表情,他说:“今天让你跟我讲你和李拜天的事情,你难过了。”
他都看穿了,我又何必隐瞒呢。
我心里其实挺压抑的,我不想让任何人揭穿,我想让往事尘封,然后遗忘。
点头,勉强撑着大方的笑容,我说:“你说的对,我们之间是有些感情,但是我们不可能。”
我苦笑,秦夕说,“其实我不介意,能过去就好,我也有过深爱的没在一起的女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我再苦笑一回,男人是个好男人,比李拜天抢,李拜天就爱呛着我,跟我计较。什么叫有担当的男人,包容,也是一种担当。
“问雪。”秦夕淡淡地叫我。
我抬头看他,他看了看我今天的装扮,说:“你今天很漂亮。”
我浅笑,他表情严肃却也温和,“有没有想过,如果李拜天看到你今天的样子,会是什么样?”
我愣。
他说:“好好想想,不用着急答复我。”
☆、111 你姥姥
菜虽然已经上好了,但今天这顿饭秦夕没有吃,可能是留给我时间好好想想,也可能他自己也需要好好想想。
秦夕是个心里有数的人,他知道我们共同的目的,他也能包容能理解我藏在心里的一切,可是诚如他所说,多少有点不甘心。换我我心里也不舒服,身边的这个人,心里还想着另一个人。
秦夕说,这些话本来不想告诉我,如果不说,也许就这么糊里糊涂成了。可是我们年级越大,才越需要谨慎,秦夕做的没错。
很庆幸,除了李拜天之外,我碰到的大多都是好男人。
他走,我傻傻坐在位置上,回想他说的那句话。
“如果李拜天看到你今天的样子,会是什么样?”
一旁的装饰柱子平滑反光,我看眼自己今天的样子,剪裁大方不失温婉的淡粉色连衣裙,银色叶片耳坠层层叠叠,中长发全部梳起在脑后勉强挽出一个小小的发髻,淡妆,粉唇。
这衣服这耳环,都是辞职以后才买的,头发也是辞职以后开始蓄的。而辞职之前,工作的时候就是简单的职业装,黑与白,工作之外,难得的休息时间,哪还有心情浪费时间去打扮,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我哪里让李拜天看过自己此刻这般的造型,除了不得不出席的社交场合,哪里有单独为他而盛装过。
面对一桌子菜,粘着秦夕的话,看着对面空着的座椅。仿佛能看到李拜天坐在那里,不太体统的吃相,伸着筷子东挑挑西捡捡。
“这个不错,你试试?”
“这笋比东四条那家差远了。”
几年前,看到我今天的造型,他也许还会说,“女大十八变啊十八变,你初中之后那模样,唉我就不说了。”
两年前,他或者会说,“打扮成这样,要去相亲啊?”
而现在他可能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也许会什么都不说。
我们以为足够了解一个人,却忽略每个人都在改变,忽然有一天你发现他变了,你不了解他了,剩下的就是对时间对世事无常的恐惧。
我尽力去想想,可惜我的对面空无一人。
没有秦夕也没有李拜天,只有一桌子无人分享的美食。
秦夕走了,我就不吃东西了么?没必要的。
所以我吃,拿着筷子看着这么多菜,笋吧,李拜天的最爱,一桌子菜摆上以后,他总是会先吃点素的开下胃。
然后是叉烧,刚端上来的叉烧,热乎乎鲜嫩嫩,地盘还滋啦啦地腾着,李拜天最见不得这种刚出锅的食物,有时候会夸张地咽一下口水。我也见不得,经常跟着咽。
可是现在看着它,我没有咽口水的冲动,试着回味那种感觉,嘴巴依然是干干的,喝一口手边的饮料,想起以前我总有咬吸管的习惯,李拜天每次喝我喝剩下的,都要嫌弃地用手指头抹一抹被我咬过的吸管,说是抹掉上面的口水。
我没胃口,可我想吃,想在每一口中回味渐渐远去的感觉。
想着秦夕说的话,李拜天对他说过的那些话,我可以想象说那些的时候,李拜天的表情,甚至能想象他的心情。
“她要强,凡事让着她点儿。”
“她其实脾气很好,生气都是表面的,你就装一装哄哄她。”
“别跟她对着呛,呛不呛赢她最后都不高兴。”
“周问雪是好女人,好好待他。”
我一边想一边吃,一边吃一边哭,啃着鸡翅,什么形象都不在乎了,就巴巴地掉着眼泪。
很长时间以来,我想不起李拜天的样子,而此刻他的形象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想抓住他,特别用力地抓住他,让他不要再跑了。
可是他就在那里,我却无能为力。
我想把这桌菜吃完,我也无能为力。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反正嗓子咽不下去,我一直在尽力地吃,尽力把这顿饭的时间拉长,我知道吃完它,我就需要做一个新的决定。
我恨李拜天,讨厌李拜天,在每一次我决定放下他自己去幸福的时候,他都有各种方式出来捣乱。
最后一口苹果到了嘴里,咽了好久我没咽下去,干脆鼓着嘴巴离开了餐厅。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想我无论如何还需要再找一次李拜天,手机打开,按下L键,熟练地下翻到第四个名字,却发现那不是李拜天的名字。
李拜天的名字,早就被我删掉了。可是我居然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我从来没去留意过他的号码。
冲动的时候,往往一件小事就能把自己制止。我把手机扔在一边,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看着渐渐暗淡下去的窗外,看着逐渐亮起的霓虹,看着自己无法平息的心。
累了,于是睡觉。
秦夕没有像我求婚,我们的关系从这次旅行之后,就彻底结束了。只要我还有纠结,就代表我放不下。
他给我时间,给到自己不想给了为止,就像袁泽说会等我,等到不想等为止。
我知道这世界没有什么非你不可,我知道,我终将再错过一个秦夕,可此时我的心境,不错过不行呐。
回到北京,我曾经考虑要不要去找李拜天谈谈,虽然我说他主动找我他就是孙子,但我发现,也没什么孙子不孙子。
我开车到广告公司楼下,已经是一个下班的时间,看着那些熟悉的人一个个鱼贯而出,看着看着,看到李拜天和优优并肩走出来。
优优穿着红色的衣服,笑容依然很甜美的样子,李拜天也在对他笑,用哪种和我说话时的随和表情。让优优上车的时候,会先帮她拉开车门,手掌轻轻抚一下他的背。
而我想了想,李拜天似乎并没有这样体贴地对待过我。因为我那次上车,不是风风火火,我没给他体贴温存的机会。
看着李拜天的车开走,我趴在方向盘上默了一会儿,没什么太多的情绪,就是感觉很累。
是我当初自己要离开的,是我走得那么坚决。
不和秦夕在一起,是因为不想给他不公平不专注的爱情,但其实也不代表,不和秦夕在一起,我就必须要回头再找李拜天。
也许最开始的想法没错,我是要摆脱李拜天开始新的生活,只是不是只有嫁人结婚这一条路可走。
联系了一些老朋友,身体养好了,工作迟早是要重新开始干的。不在李拜天家的公司是一定的,但他们给我的平台,已经足够我拿着这份经验,去找一份水平相当的工作。
只是我现在需要了解下行业情况,选择去哪家公司应聘比较好。
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一段时间,某天跟朋友一起泡吧的时候,碰到了阿k。阿k现在已经是小明星了,但见到我依然还是如当年那么客气。
我被他邀请过去喝了杯酒,阿k跟我说:“姐,谢谢你。”
“谢我什么呀。”我笑着说。
阿k点了下头,他说:“不是你我没有今天。”
“那是你自己有才华,加油,姐虽然不追星,你以后开演唱会,我还是会去听的。”
“姐你不用客气了,阿k当时确实喜欢你,也知道你看不上我,要不是你找人给我介绍的唱片公司,我现在不知道还在哪个酒吧驻唱呢。真心谢谢你。”
多问几句才知道,李拜天曾经找过阿k,让他别在纠缠我,并且给了他一条门路,让阿k打着自己的名号去找一个制作人。
这世界上有很多怀才不遇的人,他们需要的只是机会。
我没说什么,阿k要把这个谢字算在我头上,那就随他算去。从这边回来,经过了一个卡座,看见一个女孩子正在喝酒,旁边的人在起哄。
我只稍稍留意了一下,看到是优优的侧脸。
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李拜天呢?到底我跟优优是不了解的,她和朋友怎么样,也轮不到我来关心。
不过我坐的地方,距离优优那边很近,有意无意得还是忍不住看上两眼。
我观察来的结果是,她似乎是来找一个朋友,一个看上去很柔弱但又很漂亮的女孩子。
优优被起哄喝了半瓶纯洋酒,我心里默默地有些担心,因为感觉那些不像什么好人,而优优跟这些人也不认识。
左右看了看,依然没发现李拜天。
优优在试图拉那个女孩子走,但女孩子赖着不想走,那边那些不上道的人,显然有意为难她。
我仍然耐心地坐着,直到那边几乎已经吵起来了,还是直接走了过去。
优优被自己的朋友推了一把,坐在桌子上,似乎是撞到哪里了,有些无措。我只是想帮她解决下,刚过去一女的指着我的鼻子问,“你他妈又是谁。”
我就见不得这些混个夜店,就拿自己当人物的玩意儿,有人怕他们,我周问雪一把年纪了还真不怕。
冷笑一下,“你姥姥。”
面前的小姑娘蹭一下就火了,我一把把优优想带走的女孩子拉开,扔进优优怀里,顺手捞了个百威瓶子,在手掌里掂了掂,“怎么着,想欺负人啊?”
☆、112 狗狗
粗粗算来,我从十八岁到北京,如今也满十个年头了,不能说暂时地地道道的北京人,也算什么场面都见识过。
我还真不怕他们,况且我不是孤军奋战,我还有朋友。给优优使了个眼色,我让她们先走了。
优优拉着的这个姑娘是谁我也不认识,反正柔柔弱弱看着挺招人疼,喝成糊里糊涂那样,估计也是碰见什么难处了。
今儿这闲事,看在李拜天的面子,我就帮他管了。
我的朋友们已经过来了,等着看有没有必要帮我,这个指着我鼻子骂的女人,一看我周围有这么多人,气焰也有点怂了。
女的拿着一条断了的彩金项链,应该是刚才优优和他们拉扯的时候扯断的。女的说,“就这么走了,我项链谁赔啊!”
我看了眼,冷笑,“那你想怎么着?”
“你说怎么着!”丫头瞪我。
老娘当初工作的时候,都是老娘瞪别人好么。算了算了,这种流落欢唱的姑娘,也都是可怜人,我不跟她计较。
今儿我脖子上还真挂着条项链,就当年李拜天送我的那一条,我伸手就扯断了脖子上的项链,暂时练过跆拳道的,没觉得多疼。
“这么着行么?”
我看着眼前的姑娘,眼前的姑娘看着我,忽然怕了。找事儿这玩意比的是底气,姑娘显然被我扯项链这动作弄得没底气了。
我有底气得很,手里握着这条断开的项链,冷冷地说,“拿着啊。”
她没敢拿。
我就吼了一嗓子,“拿着啊!”
“不敢拿?”我目光露出几分蔑视,打算直接走人的时候,这边坐着的一个青年一拍桌子站起来,“操,凶什么凶,你他妈老几啊!”
我扔下项链就走,这人可能喝多了,走上来想揽我,我的朋友赶紧上来帮忙。
这天我们差点打起来了,但到底是没打起来,李拜天来的很及时,不确定是谁给他打的电话,可能是优优也可能是我这边的朋友,反正不是我自己。
李拜天到的时候,我们这边还僵着,阿k也带着朋友在助阵,但是阿k算是个公众人物,不方便出面。
从人数上来说,我们不吃亏,所以一直没有打起来。
李拜天一个人风风火火地进来,看见站在人群中间端着胳膊的我,目光一滞,先解决了这边的事情。
这种场合,那就是李拜天的主场,虽然不会喝酒,京城大大小小的夜店,哪有不知道他李拜天的大名的。就是在这里玩儿的人不知道,可是经理什么的还是认识他的。
李拜天先是把那些人挨个瞪了一眼,“怎么着,听说有人欺负我妹妹?”
领头男的又是一句,“你他妈又是谁啊。”
李拜天哼鼻子冷笑,“我是谁?你姥爷!”
嗯,姥姥也姥爷……
后来经理过来了,点头哈腰地跟李拜天打了招呼,李拜天跟经理随便说道两句,就把那几只野狗给请走了。
其实野狗到底怎么走的我也没在意,因为李拜天来了以后,我就先走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走,可能就是不想看见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反正心里挺乱糟糟的。
打了辆出租车,我直接给地址让司机开回我家,开了很远,司机说,“那后面的车怎么总跟着我啊?”
我扭头看一眼,认出来那好像是李拜天的车,“师傅,您开快点儿。”
好嘞。
北京的的哥您知道的吧,平常堵车都给憋坏了,服务态度那一个好,开得跟火箭似得。我扭头看一眼,那辆车好像确实没跟着了,也就安心了。
我也说不上为啥,反正挺不愿意和李拜天碰头的,因为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
反正我觉得他一出现就没有好事儿。
马上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我谨慎地回头再看一眼,那辆破车又跟上来了。小区大门是不准出租车进入的,我从玻璃的伸出头去求门卫大爷,“后面有个流氓追着,大爷您让我们进去吧,千万别让他跟进来。”
大爷没弄懂,“什么流氓啊。”
李拜天的车已经逼近了,我那个急啊,也不知道怎么说了,随口胡诌,表情挺着急的,“您赶紧,哎呀我都结了婚的人了,能骗您么?”
大爷被我着急的表情信服了,急忙开门放我们进去。其实李拜天的车就紧跟在后面,出租车刚进来,他就跟着往里钻。
大爷手倒是够快,急忙按闸关门,李拜天车头刚靠近大门线,硬是卡在那里没进的来。
后面的事儿我也没关心,给司机师傅钱的时候,出租车司机说,“姑娘,和男朋友吵架呢吧。”
我跟这些外人解释啥呀,随口胡诌,“我都结完婚了,哪来的男朋友啊,麻烦您。”
找完零钱,我火急火燎逃命一般地往楼上走,直到关上家门才觉得彻底踏实了。喘了两口气以后,我在这儿琢磨,不是我这么怕他干什么呀?
我又没干什么亏心事。
算了算了,反正人甩掉了就是好的。时至今日,我已经不再指望和李拜天的新接触,能带来新的指望。
我给了他给了我们太多次机会,但最后都没有任何结果。所以我也想明白了,我跟他压根儿就是没缘分,最好还是别再折腾了。
我呢,现在需要的就是时间,剩女不可怕,可怕的是为剩下这件事情忧心忡忡,而选错了人生的方向。
对于我爸妈的安抚工作,我已经做得很到位了,好好地跟他们谈过心,让他们放心,反正我早晚是会嫁出去的,干着急也没用。
看着我的家,睡着我的床,抱着我的狗,这一切都使我十分地满足安心,算了算了不想了。
从上次在公司下面见了李拜天,看到他对优优露出的笑容之后,我最近的心态已经好了很多。
我一直自我安慰吧,我对李拜天来说是最不一样的,他的那种最自然平和的笑容,只对我一个人流露过。看见了也才知道,我就是自以为是了很多年,其实李拜天可能对谁都是那么好的。
他去找秦夕说话,也算是尽了这么多年朋友的本分,耽误我这么多年,算他小子有良心。
摇摇头,我心安理得地睡觉。
并且觉得今天甩掉李拜天这个做法很对。
第二天出门遛狗,我还是战战兢兢的,因为我了解李拜天,他吧,不找就不找,真找起来各种死缠烂打。
他现在知道我住在哪个小区哪一期了,没准儿会来堵我,当然是我自作多情最好。
出小区门的时候,我是左看右看左看右看,没发现可疑人物,带着狗狗去了趟水果超市,正好路过一家金店。
想起我昨天赔了条项链,而我自己的项链本来就不多,于是打算进去溜达溜达,随便看看。
一个女人,牵着一条狗,堂而皇之得就进了金店,我就顺着柜台一条条看,性质很高,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正看着呢,门口忽然蹿进来一个人,对着店里大喊,“快走,警察来了!”
我一愣,店里的所有人都跟着一愣,场面那个静悄悄啊,我眼睛飞快转了一圈儿,也没发现哪个人像是打劫的。
但所有人都开始往外面跑,一乱套,我的狗跑丢了。我一边跟着跑,一边找我的狗,眼睛左看右看,一头撞进一个人怀里。
撞就撞吧,没搭理他,我接着找狗,这人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猛然抬头看他一眼,卧槽,吓死我了,比打击得还可怕,李拜天。
干干一愣,“呵呵呵,巧啊。”
打完招呼我接着找狗,哎呀急死我了,我的狗呢狗呢,这感觉跟丢了孩子死的,心里没着没落的。
此时金店里已经没刚才那么乱了,因为所谓的“警察来了”只是个误会,就是有人进来买东西,违章停车在路边,让朋友帮自己看着,朋友看见交警来了,赶紧过来通知。
出去的人,又陆陆续续地走回来,我跟李拜天就站在门口附近,被挤得这边躲躲那边避避。
但李拜天还抓着我的手腕,也不说话。
我急眼了,“你给我放开!”
“雪儿……”他口气一顿。
我急眼了,还管什么素质啊,冲他嚷嚷,“我狗没了你妈了个蛋!”
甩开李拜天的手,我确定我的狗狗不在金店里,急忙冲去找,有个进来的给我指了个方向,说看见一条白色的狗朝那个方向跑了。
我抓紧过去追,到处看到处看,我的狗呢狗呢狗呢!
我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这是我的亲人啊,陪了我这么长时间,它到底跑哪儿去了。
我在路上小跑的时候,李拜天的车开到了旁边,摇下车窗来,他说:“上车,我陪你一起找。”
我不理他,依旧着急得东张西望,忘记多久以前,就是李拜天开车和我一起发现了这条狗,然后它陪着我,跟我相依为命,因为有了它,那个家更像一个家,不管每天都忙,我都惦记着家里有个生命在等着我,我不回去它会害怕,这种感情李拜天他懂么?
☆、其实我还没睡醒
别紧张,不延迟也不改文,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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