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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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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定地看着她,想说你还是别乱走,好好休息。但又不想说什么,我对刘舒雨并没有那么多的关系,让我假装关心,我也装不出来。
我只是看着她,刘舒雨看了看我,看了看我手里的档案袋。
我想把袋子收起来,她左右看一眼,问:“你拿的,是亲子鉴定的报告?”
哎哟姑娘挺神的,这也让她猜中了。我没有回答,她朝我走近两步,衔着丝微笑问,“可以让我看看么?”
我说:“不是,你先进去吧,一会儿李唯姐就回来了。”
刘舒雨却有想直接夺我手里报告的意思,我把手往后背了背,自然不准她动。刘舒雨拉了下我的胳膊,开病房的门,“我们进去说。”
我还是跟她进去了,念在她是个孕妇,才刚生了两天,不能在外面见风。
走进去,刘舒雨背对着我站在床边,她问:“结果你看了么?”
刘舒雨果然不够傻,猜得出来我手里拿的什么东西,也感觉得出来李拜天一家对她的态度,亲子鉴定一定会做,而且从时间上算,今天就该是出结果的日子。
我也不想瞒她了,“看了。”我说。
她转过头来,半边屁股坐在病床上,没看我,问:“意外么?”
实话讲,不太意外。因为我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个孩子不该是李拜天的,但也活该李拜天自己不争气,他当初要是不碰刘舒雨,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个误会。
我不想回答。我觉得这是他们李家和刘舒雨的事情,在李家拿到结果之前,我想搀和任何。所以我不会让刘舒雨看报告,也不会告诉她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说:“你想跟我说什么?”
刘舒雨抬起头来看我,眼睛里噙着一汪眼泪,她求我,“周问雪,我孩子已经没了,我什么都不想要,我也不想拿李拜天怎么样,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你能不能先不告诉他们,就几天,再给我几天时间,等我出月子?”
看来孩子是谁的,刘舒雨心里是有数的,她这么说,会让我感觉,她是怕李拜天家里知道真相以后,就连月子都不管她了,直接让她滚蛋。
我说:“你放心吧,李拜天家里不管,李拜天也不会不管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刘舒雨摇头,有些激动,她说:“我求你,我求你好不好?”
说着就朝我身边走,拉我的袖子,呈一副可怜兮兮乞求的姿态。当初人家说刘舒雨下跪求李拜天不要分手,我不信,现在她求我的这副样子,让我信了。
我以为每个人都是要尊严的,但这时间上真的有些人,认为一些东西比尊严重要。
我现在特别怕刘舒雨跪我,当然我也不是心软的人,她跪我,该说的我也还是会说。这个结果,李拜天和他的家人有权利知道,不然人家多冤啊。
我保护着手里的档案当,往旁边闪了闪,刘舒雨还是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我。我说:“刘舒雨你这样也没用,该知道他们迟早要知道。做错事情是要负责任的。”
刘舒雨就哭了,坐在病床变,抹了下眼泪说,“可是他不给我负责,谁给我负责。周问雪,我也不想骗人啊,可是那个男人我找不到了,他骗我,没人管我,我妈都不管我,我已经生过孩子了,我以后怎么办啊。”
哭得很可怜,哭得让我有些心动。可道理还是那么个道理,即便今天坐在我对面的人是王美丽,我的好朋友,事情该怎么样也还是怎么样。
我想安慰刘舒雨,但话可能说得不够漂亮,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男人有老婆孩子,你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他。一个人有那么难么,你还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做点什么不能养活自己,会喜欢你的男孩儿也很多。”
刘舒雨接着哭,我也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好了。
但是她不放弃,继续哀求,“先别说行不行,我不会缠着你们不放,我只是想要点儿钱,拿到钱我马上就走,周问雪,你就帮帮我吧……”
我不禁皱起眉头,原来刘舒雨图的是这个,我还是把她想得太简单了。可她这个心思一说出来,我虽然也可怜她,但也念着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绝不赞同刘舒雨的这种想法,李拜天是跟她好过,睡过她,可在一起的时候,如果她只是想要钱,李拜天那几年给她打过的钱,已经足够偿还她的付出。
而她又有什么付出,这边花着李拜天的钱,那边忍受不了寂寞,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现在惹出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再来赖在李拜天头上,想再赖他一笔,这一来一去算过来,他们俩真能算是两清了。
我非常刘舒雨,一个人,不管是你男人还是女人,别把生存的指望放在别人身上。钱是别人口袋里的钱,给你是看得起你,不给你,那是人家应该的。年纪轻轻有手有脚,想要什么自己去争取啊,凭什么不劳而获。
可是我跟刘舒雨没那么熟,熟到我去规劝她,熟到她能听得进去我的说教。刘舒雨又不是大傻子,那些大道理,我觉得她不是不懂,她就是做不到,也不想那么做。
我只所了一句,“李拜天家的钱,也是人爸妈用脑子靠双手经营来的,谁都很辛苦。”
说完我就走了,在病房外面守着,好在刘舒雨也没出来乱跑,不知道自己在病房里心思啥呢。隔那么两分钟,我会隔着玻璃朝里面看一眼,而她一直在默默地哭。
可怜,是可怜,但我帮不了她。
我把结果交给了李唯,李唯看着报告,笑得很荒唐,看了眼病房里的刘舒雨,眼睛里飘出一丝不屑。
似乎这个结果,大家都不意外,也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但李家确实没有马上抛弃刘舒雨,帮她垫了住院的费用,请了个护工去照顾,这算是她和李拜天相好一场,李家帮她一个忙。
之后不管李唯还是李拜天爸妈,不会有人再关心她。
不能怪他们家绝情,只能说,没人能忍受这种欺骗,如果他们知道了刘舒雨在病房里跟我说过的话,估计心里能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李拜天知道结果以后,也没有再去过医院,只是那天心情不好,看着我问,“我真的那么好骗么?”
哎,李拜天让孙鹏骗,让刘舒雨骗,不排除,也曾经让别人小骗过。他一直以为是重情义的,所以才相信朋友,相信昔日的恋人,但这些人,大约也都是吃定了他的脾气,心软,讲义气。
不骗你骗谁啊。
我觉得这么说出来,太残酷了,没吱声。
李拜天摇头笑一下,自嘲,讽刺,无所谓。
没两天,我接到了北京那家公司的通知,匆匆参加第二次面试,这次来的就我一个人。这不能算一场面试,而是入职之前的工作交代,我从面试官的嘴里知道,之所以在那些人中间选了这么个不起眼的我,是因为我走后门了。
李拜天的姐姐,帮我递了封推荐信,那边公司于是卖了这个面子。
这件事儿让我心里有点不大舒服,我长这么大,还真没正儿八经走过后门,于是我打算去找李拜天说道说道。
打电话给他,他说在忙,我听着电话那头的背景音,猜李拜天在工作室那边忙,于是直接过去了。
过去的时候,在这里遇到了刘舒雨。
李拜天确实在工作室这边,工作室也装修得差不多了,休息区连沙发都摆好了。李拜天就坐在沙发上,刘舒雨站在几步外,可怜兮兮地对着他。
我的到来,没有任何人阻拦,但我也没靠得太近,在一个合适的距离看着。
桌子上随便摆着两万块钱,李拜天瞟刘舒雨一眼,“难为你了,给我上了这么一课,这就算我教学费了。”
☆、046 做一个有文化的流氓
李拜天坐在沙发上,敲了二郎腿,坐姿上已初具商人的姿态。此时他的表情和语气是冷酷的,大概心情也是冷酷的。
但他不回避刘舒雨,说话也看是她的,只是目光让人觉得有些冰冷。
前几天李拜天还不是这样的,众所周知,李拜天是个十分心软的人,在刘舒雨刚失去孩子的时候,李拜天是心疼她的。那种心疼,可以把刘舒雨之前所的令人厌恶的事情暂时一笔勾销,那时候李拜天对她很好。
刘舒雨说,“你能不能留下陪我?”
李拜天就会陪她,一直陪到她晚上睡着,看着她的目光也是心疼且温柔的,再加上一点点的歉意。
也许刘舒雨也会沉醉被李拜天照顾的感觉,只是在明知道孩子不是李拜天的的情况下,这种沉醉她能心安理得么?
那时候我都曾怀疑,这样发展下去,加上他们之间有个不幸的孩子,很有可能会发展出新的感情来。
所以我更加回避去医院,回避去关心关于李拜天的事情。
但现在一切绕了个大圈,一切又变回去了。没几个人咽得下这口气,刘舒雨在怀孕期间,总是找各种理由,催促李拜天买房子,如今才知道,她一直做的是怎样的打算。
她只是想要钱而已,可是她运气不好,要是李拜天还像以前那样花钱大手大脚,也许早就把房子给她买下来了,大大方方地写上她的名字。但是她不知道,这一年以来李拜天变了很多,花钱比以前谨慎。
刘舒雨没按照原计划混到钱,后面一系列悲催的事情跟着发生,是倒霉,哎。
此刻刘舒雨泪眼汪汪地看着李拜天,是想哀求他什么,李拜天的表情更加不耐和冷酷,他说:“愣着干什么,拿上钱,五秒钟之内离开我的视线。”
刘舒雨没动,李拜天说:“滚。”
刘舒雨又豁出去一把,扑上去想求李拜天,“天儿我错了,天儿我还是爱你的,你再给我次机会好不好,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李拜天拎小鸡儿似得把她拎开,不让刘舒雨接触自己,眼底闪过一抹苍凉的冷意,他说:“刘舒雨,我跟你把话说清楚,你不过就是我这些年玩儿过的女人其中一个,但是我玩儿过的这些女人里,没有一个我对他们比对你还好,因为什么你心里清楚。你怀孕了没人管,想要钱,大大方方地来找我,我不会不帮你。但是你拿我当傻子,不是一次两次了,咱俩好过一场,我也不会拿你怎么着,钱,多了我没有,就这些,够你再混上半年日子的,以后你过的怎么样,跟我李拜天没有关系,你也不要指望那以前那点事儿,再从我这儿淘换出什么东西来。”
刘舒雨眼泪就在眼眶里含着,看看李拜天,又看看桌子上的钱,还是有一丝犹豫,一丝不甘心。
李拜天更严厉地呵斥一句,“滚!滚蛋!”
眼看多的已经捞不着了,我眼看着刘舒雨拿了桌子上的两万块钱,紧紧握在手里,转身含泪离开。
我还是觉得刘舒雨可怜,可怜在于,丧失了尊严。
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刘舒雨的脚步顿了一下,看着我的目光,显然有一丝落败之后的怨恨。
她怨我,怨我把亲子鉴定报告的结果叫出去。她怨得着么?
她求我不给报告的时候,想过我么,我不给报告,我跟李唯姐怎么说啊,说我走路上人抢劫了,报告没了?可能么?
所以刘舒雨这个恨我的目光,让我身上挺不自在的,我也不觉得自责,即便李拜天有对不起他的地方,我没有。
刘舒雨走后,李拜天坐在沙发上,伸手扶了下额头,然后把头仰在靠背上,很疲惫的样子。
我在他对面坐下,静静看着他,也暂时忘了来找他是因为什么事儿,反正先让他平静平静。
李拜天虽然刚才对刘舒雨很冷酷,但我觉得那冷酷多半有撑出来的成分。他对女人,从来就没有那么狠过,也没把话说的那种直那么重过,刘舒雨能在李拜天身边那么多年,也必定是有她的过人之处,比如很拿得住李拜天的脾气。
说他俩之间一点感情没有,我不信。
所以刘舒雨给李拜天上的这一课,很深刻。从生命生活到女人,涵盖了方方面面,不知道李拜天现在消化得怎么样了。
过了很久,李拜天装若无其事,自言自语一般说:“我让人骗了。”
我说:“想开点少年。”
他摇摇头,表情很严肃,还有些哀伤,他说:“我以前总觉得,女人是弱者,男人就该保护女人,照顾女人,女人犯错的时候,也包容女人。没有坏女人,只有不乖的不聪明的。”
我轻笑一下,笑得有些明显。李拜天抬眼看我,眼神在问,“你又笑什么呢。”
随便从桌子上拿起一次性纸杯,我喝了口水,问:“你知道你为什么总被骗么?”
“因为我心眼儿好。”李拜天带着丝自嘲地说。
我又笑一下,“呵,别自恋了少年,因为你没文化。”
李拜天瞪眼,大概不知道这个问题怎么牵扯到文化上了。
我念了首小诗,“青蛇毒牙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抬下巴看他一眼,“你知道这是形容谁的么?”
李拜天没吭声。
“哎,”我接着说,“人家说不怕流氓胆子大,就怕流氓有文化。你又想当流氓,又没有文化,充其量也就是一低端流氓。”
他似乎听进去了,微微笑一下,“那你说,我怎么才能做个高端流氓?”
“学文化啊,粉汗湿吴绫,玉钗敲枕棱,鬓丝云御腻,罗带还重系。你看人家古人是怎么耍流氓的。”我说。
李拜天听得一愣一愣,问我:“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简单解释,“就是啪啪啪了,流汗了床单湿了,脑袋撞枕头上了,表情很销魂,销魂以后穿上衣服走了。”
李拜天皱眉,“还有这样的诗?”
“你不知道的多了。”
李拜天表示服了,再一次认可自己确实是文盲,“行行,墨水儿我没你多,唉你找我干嘛?”
“哦,对了,”我愣一下,问:“XX公司的推荐信,怎么回事儿?”
李拜天抬一下眼皮,随意地说,“我找我姐帮忙的。”
“干嘛呀,我又不是找不到工作。”我有些不高兴地说。
李拜天看我一眼,真诚而低落地说,“不是帮你,我就是想让你留在北京。”
我心里隐隐一悸,也没再说什么。李拜天的这个理由,却真的打动了我,反正我也不是很想去上海,因为上海没有北京这样熟悉。
刘舒雨再没消息了,月子都没坐满就走了,我们也不再打算去关心,撇开那个孩子不说,刘舒雨这趟折腾,我觉得对李拜天的生命来说,应该是很有意义的。
他缺的就是这样的教训,不然还不长记性。
搬出老房子,李拜天换了个新的公寓,条件很好,高档社区,然后用土匪抢压寨夫人的架势,搬了我的东西,把我一并掳了过去。
房子是他们家公司的,门挨门两套,一套大的一套小的,李拜天让我住他隔壁那套小套间。
这边环境是真不错,距离我上班的地方也不远,但我不能就这么欣然接受了呀,我说:“这房租我可交不起啊。”
李拜天,“不要你交房租。”
“那我也不能白住啊。”
李拜天想了想,“这样吧,你不说我没文化么,那你教我,房租就当学费了。”
又是学费,李拜天你怎么总跟女人交学费。
我还是住下了,因为找房子真的很麻烦的,现在有的住干嘛不住,要是我住得不舒服,再搬出去呗,反正马上就工作了,也需要个地方缓冲一下。
李拜天真的像模像样地学起文化来了,第一课就是恶补英语。他啊,初中学的单词儿都不会背,我哪有那个耐心教他。
而且我要工作,刚适应工作,每天精神很紧张的。于是我想了个省事儿的办法,去买了几张英语少儿动画片的碟片,让李拜天自己在家看,隔段时间,我验收成果。
李拜天就懵了,几天后垂头丧气地来找我,他说:“周问雪不带你这么敷衍的。”
“我怎么敷衍了?”
他用我很不可理喻的目光看着我,“我又不是小孩儿,你让我看动画片儿?”
我问:“那你看得懂么?”
想了下,他回答,“图画看的懂,听不懂说啥。”
“那不截了,你连小学生的东西都不懂,也就这水平了。”
李拜天皱眉,“不是,你教我点有用的东西行么?我又不是小孩儿了。”
我问他:“什么是有用的东西。”
他琢磨了下,说:“比如我碰见一大洋马,我怎么跟人打招呼啊?”
靠,合着他学英语,是为了泡洋妞?
我不屑地看他一眼,“哼,大洋马不用打招呼,你就会说一个词就够了。”
“啥?”
“Fuck!”
(今天三更,我写的不大满意,想起来中间露了一段铺垫,一会儿应该会补上。但情节没有变动,不用刻意回去看。只在这里跟大家交代一声。)
☆、047 李拜天的工作状态
我不是在跟李拜天开玩笑,他的英语基础非常差,我至今还能记得,当时我们上初中学英语。那种长课文,我们英语老师有个习惯,就是让学生排队站起来,一人念一句,念不上来的要抄课文。
李拜天上课之前,就会一句一句地数,数哪两句是可能轮到自己念的,然后来请教我们这些好学生,应该怎么念。我们教他,他在课本上标准汉子或者拼音,别别扭扭地读出来。
从一开,他就没有学习态度,所以整个初中,等于什么都没有学到。再到后面高中和大学,更不用说了,全是糊弄。
所以李拜天要补,就得从最基础的开始补。但是人长大了,学习能力比以前强了,我也不指望李拜天能学出一口多流利的英语,但却是得有个能和洋妞打招呼的程度。
看英语少儿动画片,这是最方便简单的。
李拜天被我轰回去接着看,依然是老样子,图画看得懂,可是图画太幼稚,实在看不下去,说的那些英语倒是能渐渐懂一些,还是觉得太幼稚,受不了。
有空的时候,我手把手地教他,从音标开始,李拜天学得也足够认真。我问他为什么愿意学英语了,他好面子,说了个特为国为民的理由,“等咱北京办奥运会的时候,遇见外国友人不能丢人不是?”
这边房子装修的很好,条件是真的不错,我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能住进这么正儿八经的地方,全是托了李拜天的福。并且最开始的时候,门卫保安看我的目光都会有点怪怪的,大约觉得这么年轻的姑娘,不应该住这种高档的社区。
后来有次在门卫处取我妈寄来的包括,保安问了句,“你爸爸是干什么的?”
我才懂了。他们猜,我不是有个超级有钱的老爹,就是让人给包了。我笑笑没有回答,爱怎么想怎么想,即便我是托李拜天的服,那也是我的本事,那是我这么多年给他做朋友,存下来的交情。
所以做人什么事儿都得认真,当朋友也得认真。
李拜天的工作室已经进入正规,但算不上多么顺利,早些年的时候,青年创业还是很艰难的,那时候网络也不够发达,缺少宣传途径,李拜天曾经一度很低落。
李拜天在北京摄影圈一炮而红,依靠的是一组裸1体新娘照片,摄影棚里拍摄这组照片的时候,我就在他旁边。
李拜天的这个计划,找我商量过,但我并没有表现出极力的反对,他说的艺术我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如果让我去拍,我不干。
拍摄那天,我忍不住还是去了,因为我想看看李拜天到底是要拿个什么状态,是不是还跟以前那样似得,和落寞亲亲我我发生点什么。
李拜天说的没错,我就喜欢给自己心里添堵,但实实在在地添堵,比自己瞎寻思痛快多了。所以如果以后我老公出轨,我肯定想都不用想,势必要给他捉奸在床才舒服。
摄影棚并不打,灯光什么的弄的很复杂,模特找的是一个兼职大学生,第一次拍这种东西,挺不好意思的。
所以李拜天还是情场了,当允许我作为助理摄影混进去,我一女的,倒是也没啥。
我就在角落坐着,尽量让存在感降到最低,模特身上只有两块布,一条白色三角内裤,脑袋上一张头纱,穿一双十分清纯的白色球鞋。
看到这个画面的时候,我还是不进心惊肉跳的,我连看都不好意思,何况人家模特拍。
原则上,这种照片到底还是不能露点的,所以模特需要一直护着自己的胸部,或者用手护着,或者把头纱拉过来遮盖。
刚开始的半小时,一直进行得很别扭,因为模特的表现太过僵硬了。
李拜天端着相机引导她,“你看着我,你现在就当我是你的初恋,我很爱你,很爱很爱。这是我们第一次,你决定把第一次交给我,又害羞,又紧张,又带点勇敢,那种感觉明白么?”
我在旁边听着垂了下眼睛,第一次,害羞、紧张、勇敢。我的第一次,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久远到快要想不起当时的心情来了,被李拜天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是那样的干劲儿。
我的心跳忽然加快了一点点,李拜天这臭小子,把女人那点心思还摸得真透。
模特渐渐放松了一点点,但整个状态还是不够。李拜天没办法,咬牙自己上了,调好相机焦距,亲自走到模特身边去,站在模特身后,轻抚模特的长发,手掌以一个暧昧的距离向她贴近,嘴唇距离模特的耳垂很近,轻声问:“能不能感觉到。”
模特傻愣愣地,“什么感觉?”
“触电,忐忑,每个毛孔都很忐忑……你皮肤很好……”
被李拜天一夸,模特的身体微微颤抖一瞬,李拜天从她身边离开,“就这种感觉,保持住。”走到相机旁,李拜天接着各种指挥,“头再偏一点,眼神再空一些,眉头,稍微皱下眉头……OK,很好,转身转身……”
这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见识李拜天的工作状态,其实我觉得他也没必要因为自己文化学的不太好而自卑,因为在属于自己的领域上,我感觉他还是很优秀的,当然这是我作为一个外行人的看法。
对于他拍裸1体照片的事情,在我真正看到工作情形的时候,也渐渐不再反感了。人家是真拍,正正经经地在拍照。
但是听说,好多模特和摄影师之间关系都十分暧昧,并且是不求钱不求利的那种暧昧,求的是一种心灵上的舒适,因为摄影师特别懂女人,懂得取悦一个女人的美。
李拜天的这组照片,主题与性1爱无关,按照他没什么文采的说法是,他要挖掘一种清纯与性感的冲击美。李拜天最喜欢的,就是身材火辣的清纯美女,所以对老女人,一般都没多大兴趣。
之后一个周末,我跟他一起去W市出了外景。W市有很多隐秘的海滩,山水礁石,最重要的是,没人打扰。
模特脱了衣服,在海风中微微战栗,这组照片需要阳光的色彩,李拜天还跟模特开玩笑,“我小时候的梦想是上大学,现在的梦想你猜是什么?”
模特好奇地看他一眼,他急忙按下快门,一本正经地自问自答,“上一个大学生。”
模特就浅浅地笑了,李拜天急忙再按一下快门。
我也在旁边跟着笑,没个正行的,这种无聊的笑话,只有他想的出来。那天的拍摄很顺利,从中午到了开始做准备,到黄昏取了夕阳景,也没有巡海的来打扰,晚上休息一晚,明天还能赶回北京,也不耽误我周一工作。
说是助理摄影吧,其实就是因为李拜天他们工作室人少,缺个打杂的,那俩合伙的兄弟又都是男人,好多时候不方便出现,所以这事儿摊我头上。
拍照的时候,李拜天总是喜欢隔那么几分钟,回头朝我这边看一眼,笑一下,不需要我有任何回应,转过头去继续工作。
认真工作时的男人,总是容易让人感觉有魅力,只是很可惜,我跟李拜天太熟了,让我从他身上发现魅力,再怦然心动,这个难度系数,比一般人高。
收拾东西走的时候,李拜天问我,“你冷么?”
我说:“还行。”
现在是夏天,海风再凉也凉不到哪里去,不过这里的气候,真是比北京好太多太多了。李拜天又问,“你热么?”
我看着他,“你想干嘛?”
李拜天坏笑,“我想让你凉快凉快。”
我一惊,李拜天已经一个公主抱把我举了起来,光着脚卷着裤腿,踩在很薄一层的纯天然沙滩上,蹭蹭蹭地往海水里面跑。
我大叫,“死变态你放我下来。”
海水拍打在他脚踝上,夕阳的余晖打在他的侧脸上,他依然坏笑着,“那我可就放了?真放了?”
说着就做了个要把我抛出去的动作。不能放,这要是放了我今天就得上演湿身诱惑了,我死死搂着他的脖子,“死变态,你敢放手我就让今天的照片成为最后的遗作!”
他依然笑,“求我。”
“求你大爷。”
他又要把我往外抛吓唬我,我把他的脖子搂得紧紧的,一个大浪拍过来,溅得我们一身是水。
李拜天是没那个胆量把我扔出去的,他今天敢扔我,明天我就敢摸到他的房间里,在他床垫底下放大头针,我扎死他。
但走的时候,我们也都挺狼狈的。
工作室的人一起吃了顿饭,感叹W市真是个好地方,夸到模特今天表现真不错的时候,小大学生看了李拜天一眼,脸红了红。
模特名字叫小清,很长一段时间里,是李拜天工作室的御用模特,大学毕业后,被李拜天送到了某电视台做主持人,拍过电视剧,发过单曲,算不上大红大紫,也是八卦一族能叫上名字的,这都是后话了。
☆、048 该谈恋爱了
李拜天闲下来在学习,我也在学习,因为我还是打算继续深造,起码混个在职研究生。
李拜天说我,“女人念那么多书干什么,早点找人嫁了最实在。”
我咬着笔杆说,“我还打算念一博士呢?”
“哼,你干脆念成烈士得了。”
我妈给我打电话,我跑去旁边接。我妈知道我在北京都挺好的,虽然很记挂我这个女儿,但不会特别打扰我,基本是一个周两通电话,随便聊聊家常,彼此了解下境况,没什么可担心,就挂断。
这天我妈又跟我提了个问题,她说:“雪儿,毕业工作了,看看单位有合适的人,就物色个对象吧。谈两年好结婚了。”
我瞟了在啃书的李拜天一眼,“嗯嗯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李拜天就在那边嘿嘿笑,“你妈又催婚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就是想让我谈恋爱,她总怕我嫁不出去。”我跟李拜天小小抱怨了下。当妈的都那么个心思,怕自己闺女嫁不出去,我妈主要是担心我心气儿高,挑着挑着把自己给挑老了。
而且这老太太算的特仔细,她的想法是,二十五之前嫁了就正合适,我今年二十二,还有三年时间。我妈是这么算的,“找个人谈恋爱,认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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