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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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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断电话,我跟李拜天去托运行李,李拜天问我袁泽都交代了什么,我就把袁泽电话里叨叨的那些又跟他重复了一遍。
  李拜天说:“你看得懂日语?”
  我说:“阿拉伯数字还不认识么?”
  “嘁,还不如我呢。”
  “哟,你懂啊,说一句来听听?”
  李拜天看着我坏笑一下,捏着嗓子,“雅蠛蝶~”
  “那是什么意思?”
  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时候我们都还很少上网,英语专业男生又很少,也不是很喜欢跟女生交流,我是真的从来没听过。
  “你不知道?”李拜天一副我在装傻的模样,脚步依然往前走,我追上去缠着让他告诉我,他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眯眯眼睛说,“就是很高兴的意思。”
  “哦。”我一本正经地记下,没看到李拜天藏在眼睛里邪恶的坏笑。
  正走到行李托运处排队,手机又响了。刚才给袁泽打电话,用的就是李拜天的手机,这会儿还在我手上。我和李拜天算是用的情侣手机,同一款同一个颜色,他送的么。
  于是我也忘了这手机的主人是谁,直接就接起来,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有点严肃的口气,“小天儿!”
  我一愣,感觉这声音有点耳熟,这口气也耳熟,貌似是李唯。李拜天托运处,我礼貌地说,“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是李唯姐?”
  李唯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我,口气和蔼了很多,问:“他在哪儿呢,让他赶紧给我滚过来。”
  “啊?”我微微犹豫,说:“我们在机场,准备去日本……”
  我不知道李拜天家发生了什么大事,但在我眼里,眼前去日本旅行才是最大的事情,毕竟人都在机场了。
  李唯着急了,“让他接电话,马上!”
  李唯是个说话特干脆的女人,有时候干脆地让你觉得缺乏善意,但我感觉似乎真有什么大事发生了的样子,急忙跑过去找李拜天。我把电话放在李拜天耳朵旁举着,李拜天手上飞快地签着字。
  漫不经心地叫了声“姐”,仍是那般吊儿郎当的态度,“飞机马上就起飞了,我行李都托运完了……啊?”
  他忽然发出一声惊讶,是非常惊讶的那种惊讶,连手上的笔都停住了,整个人好像傻眼了僵硬了一样。
  把电话从我手上拿过来,李拜天跑去旁边接电话,我看了他匆匆忙忙的背影一眼,有种不好的预感。托运剩下的手续就是我在办,解决完的时候,李拜天依然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打电话。
  看见我靠近,瞟了我一眼,对那边讲,“嗯嗯,马上回去。”
  “什么事啊?”看他挂了电话,我关切地问。
  李拜天看我一眼,目光有些无奈,似乎欲言又止,淡淡地说,“家里有点事,要不……”
  “赶得回来么?”我识趣地问。我知道李拜天要走,我只想知道,飞机起飞之前,他还能不能回来。
  李拜天抱歉地看我一眼,仿佛考虑了些什么,说:“赶不上了。要不你先去,我处理完了去找你?”
  “好。”
  李拜天又看我一眼,这一眼看得很深,我从他的眼神中能感觉到,他这是有意在隐瞒我什么。应该也不是坏的隐瞒,就是不想让我知道。
  他家里那边肯定是发生什么了,我毕竟不是他的家人,也不是非要什么都弄得清清楚楚。只是有些遗憾,人生中第一次脱离地面在天空上飞行,跨越海峡,想想我会觉得有点紧张害怕和神奇,本来我以为,这个第一次是可以和李拜天一起分享的。
  但是李拜天又并没有着急走,而是在这里陪我,一直到飞机准备起飞,把我送走他才离开。所以他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不得不暂时放弃这次旅行,而又不第一时间回去解决,我还真的猜不出来。
  我能感觉到的是,这件忽然发生的事情,让李拜天有回避的欲望,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到了东京,袁泽很顺利地接到我,惊讶地发现,我是一个人来的,却带了两个人的行李。
  “李拜天呢?”袁泽左右张望。
  我摊了下手,“我也不知道,他说处理完事情就过来。”
  袁泽愣了下,这才想起来正儿八经地看看我。我也看了看他,帅了,型男,个子倒是没怎么长,他不能再长了,他要是再高下去,我就得拿看怪物的目光看他了。
  袁泽忽然不知道该对我说点什么,微笑着吐出一句,“得有两年没见了?”
  我笑笑,大方地伸出手臂,“抱一下?”
  然后我们很友好地抱了一下,抱得很松,就是朋友的那种抱法,只是在松手的时候,袁泽有一瞬间的犹豫。
  松开拥抱,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袁泽摸了下鼻子,“你……漂亮了。”他点了下头,目光中颇具咱们的意思。
  本来啊,我是想着和李拜天一起来,就是朋友一起玩儿呗,所以心情是很坦然的。但是现在李拜天不在,想起袁泽这些年对我的那份惦记,那些情谊满满的明信片,忽然感觉气氛有点暧昧了。好像我是专程来找他的一样。
  我也跟着有点不好意思了,就勉强笑笑。袁泽拿了行李,招了辆出租车,我看着他把行李放进后备箱,然后他拉开车门,手掌自然地垫在车顶的位置,另一只手轻轻按了下我的脑袋,把我送进后座坐下。
  和李拜天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不会这么伺候我呢。有次我们俩打车,我冒冒失失地撞了下头,他就在旁边哈哈地笑,笑完了还去摸下我撞到的地方,笑话我说:“你看看你,给人撞这么大个坑,师傅不好意思啊。”
  和李拜天比起来,袁泽实在是太绅士了。我坐下以后,他也没有直接钻进后座来,很识趣地坐到了前面。
  师傅起步,袁泽问我去哪里,我想了想,发现这个问题之前是李拜天在安排的。我说:“好像是一个叫什么什么的酒店……”
  袁泽看我一眼,料定我是说不出个什么什么来了,跟我商量,“我自己租的公寓,要不然就先去我那儿吧。”
  “不好吧。”
  他说:“没别的意思,让你自己住酒店感觉还挺不放心的。”
  我想了下也是,并且心里觉得袁泽这个人还算可靠,点头同意。袁泽用日语跟出租车司机说了个地名。我扒在窗户上,看着陌生的动静,和北京确实有很多不同。
  “怎么样?”袁泽问。
  “还行,挺干净的。”我回答。
  袁泽说:“晚上还好看些,等李拜天来了,带你们俩好好逛逛,我知道几家小店,东西特别好吃,李拜天肯定喜欢,唉他到底什么事儿啊,什么时候能来?”
  大家都知道,李拜天这人特别爱吃。说起他来,我琢磨着怎么也该给他打个电话抱下平安,于是向袁泽要了手机。
  拨通以后,李拜天情绪不佳,我问他:“你事儿解决完了么?”
  “早着呢。”李拜天无奈地口气。
  我说:“到底什么事儿啊,你家死亲戚了?”
  按理说,我这么问,李拜天应该骂我,但他的回答却颇为玩味,“要真是死亲戚我也认了。”
  “到底怎么着?”
  “算了先不告诉你了,你先玩儿吧,别影响了心情。” 

☆、034 袁泽是个靠谱的男人

  李拜天这样一说,我就更没心情玩儿了。做人啊,好奇心不能太重,当你好奇而又得不到答案的时候,就会搞得自己心里很乱。
  我听得出来李拜天不想说,李拜天向来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只要我想打听,能说的他一般都会告诉我。他这次是真的不想说,所以我估计,我知道了可能会比现在脑子还乱。
  所以没有继续追问,但忍不住要多想想。
  到了袁泽的公寓,一室一厅的那种,属于条件比较好的,客厅主要就是当书房和学习区用,有个红色长沙发,然后就没什么正儿八经能坐的地方了,一进门就得拖鞋,布置上属于中日合璧那种。
  两扇推拉门,门上的花样图案,极具日式风情,厕所和简单的厨房,以及他的卧室。我参观了下袁泽的卧室,很简单,床单是灰白格子的,显得很干净,窗台上有两盆小绿植,窗户不大,也就一米宽的样子,海蓝色的窗帘,上面有一粒粒排列整齐的小白点。
  整个我是不算很大,但很温馨的感觉。
  我说:“日本人不是都打地铺么?”
  袁泽笑,“你不觉得特奇怪么?”
  “是啊,那睡觉不老实的,滚啊滚的,就不知道滚哪儿去了。像李拜天那样的。”
  袁泽倒水递给我,说:“你怎么三句不离李拜天呢?”
  “有么?”我勉强笑笑,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我总是说着说着就说到李拜天身上去了,好像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都跟他有关系似得。
  袁泽这么一提醒,我就开始注意自己的言辞了,就算李拜天这个名字到了嘴边上,也生生咽下去。简单休息一下,袁泽带我出去吃饭,找了个机具风情的小店去吃铁板烧,就和电视上会看到的场景一样,我们坐在铁板对面,眼看着厨师烹饪食物。
  虽然我跟着李拜天,也吃过很多不同的料理,但有样学样和正宗的比起来,氛围显然不同。
  厨师是个胡子拉碴的大叔,穿着松松垮垮的和服,动作很娴熟。我像山炮似得,不对是真山炮,看着铁板上的食材渐渐变形,被烤得滋啦啦响,不禁就咽了口唾沫。
  袁泽一直笑吟吟地坐在旁边,看着我的样子,不时用日语跟厨师大叔交流两句。这大叔的店就开在学校附近,跟他们这些学生很聊的来,但我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说了几句之后,袁泽对大叔叔点点头,羞涩地笑一下,我悄声问,“你俩说什么呢?”
  袁泽又害羞一下,说:“他问我你是不是我女朋友。”
  我抬眼瞅着他,好奇他的回答,他老实巴交地回答,“我说现在还不是。”难怪我听大叔对他说了句“干吧得”之类的东西。
  现在还不是,那就是以后会是?我觉得袁泽在调戏我,所以没打算接话,袁泽对我说,“我现在希望李拜天直接不来了?”
  “为什么?”
  他说:“他要是不来,我就把你扣下,不让你走了。”
  我瞪袁泽一眼,“袁泽你学坏了,你已经被大日本帝国的强盗主义浸染了。”
  袁泽把手指竖在唇间,压低声音说,“这里好多人听得懂中国话。”
  “怕什么,还能揍我么?”我无所谓地说。
  他说:“喝多了可不好说。”
  “这不还有你么?”袁泽这么人高马大的,在他身边比在李拜天身边有安全感多了,李拜天就动作行,真动起手来,我估计他可能会把我推在前面,因为我练过跆拳道。
  袁泽说,“我只能帮你挨揍,多给你争取点时间跑路。”
  “哈哈哈。”
  袁泽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小清新的那种感觉。实话讲,东京这边年轻人的打扮,就是比北京潮。李拜天自认已经是走在潮流前端的人,但扔到袁泽身边,那种时尚的气质还是比不了。
  我吃东西,食物还是烫烫的,咬到嘴巴里有滚烫的汁水流出来,我嘴巴没兜住,直接从嘴角流出来了。袁泽用纸巾给我擦,看着我傻乎乎的模样,就一直在笑。
  他笑得我心都乱跳了,大哥,你别用这么一副好像我在勾引你,而你在反勾引的目光看我好吗?这样很影响心情的喂,我都不好意思在你面前大吃大喝了。
  这顿饭吃完,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饱没饱,但我记得每次和李拜天一起出去吃好吃的,一般吃到最后,我们俩会对着捋肚子,然后嘲笑对方饭桶。
  饭后溜达几步消食,再回袁泽住的地方,他去放水准备让我洗澡,我在这边翻他的书桌书架。
  等他出来叫我的时候,我问:“你选修的经理管理?”
  “嗯。”他点头,“下半年拿学位。”
  “真厉害,我以为你们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还能看得进去这么细的东西,我都看不进去。”我闲聊。我知道袁泽现在在俱乐部打篮球,颇有些收入,够他在东京生活、旅游,我一直觉得袁泽的生活,比我和李拜天都要充实,如今看来还超过我的想象了。
  他说:“这不没有女朋友么?如果以后你也来东京,我就不打球了。”
  “为什么啊,打球挺好的啊。”虽然姐现在不能算十七八少女了,但还是觉得打篮球的男生特别帅,我就喜欢看男人挥汗如雨的样子,李拜天说我是半个男人,其实也没错。
  我总觉得我心里住着一个汉子,一个摩拳擦掌想上沙场的汉子,可惜我不是个汉子,所以就希望能找个,特热血特爷们儿的汉子。
  你看就这一条,李拜天他就不合适。
  袁泽说,“打球又不能打一辈子。”我听着就觉得挺遗憾的。
  他让我去洗澡,我翻自己的行李箱,没找到洗漱用品,想起来出门之前,我因为箱子填满了,就把那些东西都塞到李拜天的行李箱里了。李拜天没带多少没用的东西,基本是我让他装什么,他就装什么。还有他的相机那一套装备。
  我于是去翻李拜天的箱子,有密码啊,本来想打电话问他密码多少的,可是心里又忽然不是很想找他了。
  他这次如果真的来不了的话,我打算就自己完成这趟旅行,不想他不提他也不去关心,试试身边和心里都没有李拜天这个人,是怎样的感觉。
  如果我能彻底适应这种感觉,那最好不过。因为总有一天,当我们各自成家立业,不得不分开的时候,我还是必须去适应的。
  我开始试密码,先试了李拜天的生日,没成,然后从111到999全试一遍,还是不对。在我终究还是打算打个电话的时候,袁泽站在旁边说,“要不你试试自己生日?”
  我觉得不太可能,但还是试了,居然真的打开了。我微微有些吃惊,抬头看着袁泽,袁泽嘴角展开一个笑容,仿佛明白了什么。
  我说:“他就是懒蛋,估计随便弄的。”
  袁泽温和地说,“我又没说什么。”
  可是我看他那个眼神,明显一副好像我和李拜天有事儿的样子似得。哎,大家都是敏感的人,喜欢多心猜测的人,别说袁泽会这么想了,我拿了洗漱的东西进洗手间,关上门之后自己也会多想。
  其实不就是个密码,不就这一点点小事么。也不知道李拜天现在怎么样了,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边洗澡,我还是忍不住开始操心起李拜天,操心他近段时间的表现。最有趣的就是他给前女友负责的这件事情,说到李拜天的前女友,不得不提一个的就是刘舒雨。
  但刘舒雨已经怀孕了,而且之前还跟一个大叔好过,不知道李拜天对这个前女友,又是怎么负责的?
  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直接给钱。现在算起来,刘舒雨那肚子也得七八个月大了,没两个月就该生了。
  想想人家,孩子都要冒出来了,我现在还没毕业,还没对象,简直不知道自己以后是什么样子的。也真说不上来,到底哪种活法更好。
  洗澡出来,袁泽跪在客厅的地板上,像模像样地铺床,动作特别干净的感觉,边边角角都弄得很平整。
  我开玩笑说,“弄那么整齐,睡觉还不是要搞乱。”
  “不会啊,我睡觉从来都不乱动。”
  我说:“那个,你还是睡你的床吧,我睡这儿。”
  他说:“怎么能让女生睡地上呢。”
  我说:“这样我怪不好意思的。”
  袁泽铺好了,站起来看我,美人出浴的模样,大概是会不禁令男人的眼睛闪光。因为我跟袁泽还没那么熟,所以是穿戴整齐才出来的。
  袁泽看我两眼,笑着说:“没什么不好意思,你就把我当李拜天。”
  “我把你当他我就让你去睡厕所了。”我跟着笑。
  袁泽伸手拨拨我的头发,给我指吹风机的位置,补了一句,“咱俩还不够熟么,你别忘了我还亲过你。”
  “呵呵呵……”我干笑,避开袁泽的目光,找到吹风机打开,吹了两下,想起点什么,把吹风机关上,问:“刘舒雨怀孕了你知道么?”
  “啊?她结婚了?没联系过。”
  “她不还是你干妹妹么?” 

☆、035

  袁泽是个实在人,给我讲了件实在事儿。
  什么所谓的干妹妹干哥哥,那就是比备胎还龌龊比小三还暧昧的存在,袁泽说:“那时候都是小孩儿,会认干妹妹干哥哥就是因为顺眼,顺着顺着,说不定就顺一块儿去了。”
  我说:“那么顺眼怎么不直接追啊?”
  袁泽又说,“那是还不够顺眼。比方你,特别顺眼。”
  我就不懂了,笑着问,“我到底怎么顺你眼了。”
  他想了想,说:“其实你那时候真不算漂亮,但是也不闷,就是一看就觉得挺踏实的,想娶回家当老婆的那种。”
  “你那时候才多大,就惦记着娶老婆了?”
  他笑,又说了句实话,“我妈以前给我算命,说我会和一个眼睛有问题的女人结婚,我第一天见你的时候,觉得你有点儿眯缝眼儿,我才多看了你两眼。”
  “什么呀,我那是被太阳晒的。”我眼睛是不大,可是你也不能说我眼睛有毛病啊。袁泽看我激动了,就笑了笑,说:“不过你眼睛虽然小了点儿,但是形状挺好看的。”
  “你眼睛才小呢!”我不服地说了一句,继续吹头发。袁泽摇头轻轻微笑,那表情很有宠溺的味道。
  老实说,我虽然不是没接触过男人,比方李拜天那种胡打胡闹,比方黑带学长那种体贴关照,但其实内心里并没有真的感受过,被一个男人宠的感觉。但是袁泽会给我这种感觉,就好像,我说什么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个小孩子,他什么都能包容。
  和袁泽相处,会让人心里平静,而跟李拜天在一起,心思总是很复杂。
  “对了,有件事儿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袁泽问。
  我好奇地看着他,他说:“你记得高三补习的时候,有几个女生打你么?”
  被人打,到底还是有些丢人的,事情过去很久,我心里其实已经不在意了,但袁泽这么一提,我还是微微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我看着他,他告诉我,“后来我专门问过,打你那几个女生是刘舒雨找的。”
  “啊?”我有些惊讶地看着袁泽。
  袁泽从我的反应中,确定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多嘴了。我走到袁泽旁边,有些激动的问,“那她为什么啊?”
  袁泽坦白回答,“所以我一直觉得李拜天喜欢你,那时候刘舒雨是李拜天女朋友,要不然你也没得罪过她。”
  我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只有袁泽说的这一种可能性,因为要是没有李拜天,我和刘舒雨是根本一点交情都没有的。我们见面,也从来都是在李拜天在场的情况下,每次见面都还是蛮客气的,虽然没什么话可说。
  “那后来呢?”我问。
  他说:“我遇见刘舒雨的时候问过一次,她不承认,后来我们就没联系过了。后来见面,我不是也不跟她说话么?”
  “为什么?”
  “我觉得这小姑娘不上道,其实那时候吧,不懂事儿,打个人什么的,也正常的。我跟李拜天不还打过,但打了不承认,我觉得没必要,有误会就解开呗,真有仇,就那样呗。但不承认,我不喜欢这样。”
  我觉得袁泽很上道,我们俩对这种的看法实在是太一样了,比方刘舒雨找人打我,这事儿要是让我跟她摊开了讲,我虽然会记恨但我也能理解。王美丽就是这么一人,但王美丽打人,从来都是自己直接上,不带遮遮掩掩的。
  时至今日,那几个巴掌对我来说,也着实是没什么了,我于是评价了一嘴,“我怎么觉得刘舒雨这女的,阴气儿森森的。”
  袁泽摇了下头,该说的他已经说过了,对于女人之间的恩怨,不打算多做评价。
  虽然我现在不可能再去找大着肚子的刘舒雨还几个嘴巴了,不过我心里还是想对这件事情做个了结,于是我拿袁泽的手机给李拜天打了个电话。
  “忙什么呢天爷。”我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虽然是出行的第一天,虽然什么都没干,但和袁泽在一起,让人觉得舒心,不闹心。
  李拜天似乎有些疲惫的样子,“家里躺着。”
  “哪个家啊?”
  他说的是,“咱家。”
  “咱家”,就是我和李拜天只隔着一块门板的出租屋,出租屋里常年有人来有人去,我和李拜天住了大半年,已经是资历最老的租客,其它新来的对我们都客客气气的,那地方已经算是我们的地盘儿。
  平常我们俩在外面,也是亲切地说,“回家。”
  我说:“你忙完啦?”
  李拜天微微叹口气,很发愁的样子,“没有,早呢。”
  “哦,我得跟你说个事儿。”
  “嗯。”李拜天不轻不重地回应,我猜他现在应该是倚在床上,一脸惆怅的模样,大约心情很乱,但愿意把耐心分给我。
  我说:“我刚知道的,袁泽告诉我的,你记得当年在学校有几个女生打我,袁泽说打我的女生,是刘舒雨叫去的。”
  “啊?”
  “这么吃惊干什么,你这家教不行啊。”
  “你说谁,刘舒雨?”李拜天的语气重了点。
  我:“嗯,就是她。”
  “哎哟,我真,啊,哎哟……”
  李拜天一脸发出好几个类似叹气的语气词,我听着觉得有点茫然,笑着问,“你怎么了?”
  李拜天又叹口气,自嘲一般地轻笑一下,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说:“你到底还能不能来了?”
  我猜测李拜天现在的动作,应该是用手扶着额头,非常头疼而无奈地样子,短暂思考过后,他说:“去,我明天就去,你等着。”
  之后也没说什么,我把电话挂了,袁泽问我李拜天怎么说,我说:“他说明天就过来。”
  袁泽也无奈地笑一下,好像有些失望的样子,摇摇头,“他还真是滴水不漏啊,一点儿机会都不给我留。”
  我冲袁泽吐了下舌头,把手机扔给他,到房间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袁泽先起来弄寿司,我醒了吃现成的,简单收拾一下,陪他去他在这边的学校逛一逛。
  和袁泽走在路上的时候,有种异样的感觉,他至少比我高半个头,其实他这身高,在我们那个年代,绝对算高的了。就是在日本,也一样是高的。
  而且袁泽长的好看,有练体育的那种硬汉气质,但又气质内敛不粗野,走路上总有女学生会看。
  她们看看原则,就会再看看我,早知道我今天就把最漂亮的衣服穿出来了。反正我让看得挺不舒服的。
  我说:“袁泽,跟你走一块儿实在太有压力了。”
  “嗯?”他投来不解的目光。
  我说:“你看不到那些女生都在看你么?”
  他了然地笑笑,“没有,他们是看我像藤木直人。”
  “藤木直人是谁?”原谅我这个山炮。
  “花泽类知道么?”
  我点点头,“流星花园,周渝民?”
  袁泽对我有点无语,留着一丝耐心,说:“日剧版的。”
  “没看过。”
  袁泽继续无语,“那你大学这四年都在干什么?”
  我们同学有专门看偶像剧的,日剧韩剧泰剧,反正什么都看,只要有帅哥就看。但是我想想,我从小到大,似乎就没怎么研究过这些,连当初红极一时的《流星花园》啊,《经爱情进行到底》啊,甚至连《还珠格格》,我都没有从头看到尾的,最多就是在那些花里胡哨的笔记本上,见过他们花里胡哨的照片。
  而我大学四年在干什么,学习,跆拳道,业余生活就是,陪李拜天。
  这么说来,我感觉我的青春满是遗憾。
  袁泽评价,“难怪这么欠缺小女人气质,你得补补课了。”
  下午我们去机场接到了李拜天,他什么都没拿,行李昨天我已经给带过来了。袁泽李拜天一见面,现实很兄弟的对了下拳头击了下掌,然后李拜天把目光放在我身上,那个目光依然十分复杂。
  好像有种怜惜,有点担忧,有点无能为力。
  我才一天没见他,我一点都不想念他,这是一定的。我问李拜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拜天摇摇头,还是不想说。
  之后的几天,我们三个在玩儿,从东京到横滨、名古屋、大阪,一直到神户。李拜天拍了很多照片,很多我和袁泽的合影。
  最后一天,我们摩耶山顶的掏星台看着神户港的夜景,李拜天深深地望了眼天空,惆怅叹息,“哥们儿好日子到头啦。”
  我和袁泽不说话,一左一右坐在他身旁,目光齐齐面向他,他长长地吐了口气,说:“刘舒雨来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们猜是谁的……”
  我和袁泽的目光就更惊愕了,看着这个一身落败气质的李拜天,答案自然不言而喻。我的心情,在一瞬间乱成脚下这苍茫的夜色,星星点点闪烁不宁,有种无法接受的感觉。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李拜天看看脚下的万家灯火,我们就站在边缘,一脚向前,就会从山上跌落下去,“我打算从这儿跳下去。”
  说着,他向前一个大跨步,做出一个跳跃的姿势。 

☆、036 钱不是万能的

  “李拜天!”
  我向来知道李拜天是个在小事儿上说干就干的人,只要念头起了毫不犹豫,可是生命不是小事啊!
  他这动作是真要跳啊,那个瞬间吓得我心都快跟着跳出来了。但是我跑得不够快,根本拉不住他,好在袁泽拉住了。
  他们两个停顿在看台边上,袁泽是半抱着李拜天的,李拜天眼望着脚下的神户港,望着深夜未眠的城市,眼睛里并没有欲死之人的决然,只是在放空。
  我想那一刻,他的脑袋也是放空的。
  他可能是真想跳,跳着玩儿,很偶尔地,他会变成一个疯子,带着脑袋只是为了显得高的疯子。
  但疯狂只是一瞬间的,那个瞬间,就算袁泽不去拉,如果他脚底带刹车,他也还是会停下的。
  我急忙冲上去拉他们两个人,把他们拉到距离边缘远一些的位置。
  直到确定已经安全了,刚才那一瞬间只是惊吓,我的心也依然狂跳不止。我不敢想象李拜天如果跳下去会怎么样,可能是电视小说情节被吓多了,觉得他跳下去就真的死定了。
  然后他就会像穿越了一样,再也不能活蹦乱跳地出现在我眼前,天呐,我的生命里没有了李拜天,那将是怎样恐怖的一件事情。
  我不要再也看不见他,那是李拜天,我过去十年生命中,无时无刻不居住在我内心深处的李拜天。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超过半个小时,我的心里没有思念过他。
  我总是在等,以为只要还有时间,时间就会给我们创造可能性。我依靠那些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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