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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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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已经是大二下学期,说做打算还有点早,但其实我没什么可打算的。我说:“考研啊。”
  他点点头,依然微微笑,“挺好,真羡慕你们这些好学生。”
  “嘁,”我轻笑一声,“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呢?”
  “不知道……”
  其实李拜天一直都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不知道自己最想做的是什么。他可能是混日子混习惯了,但造成他这种绝对茫然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他家里太有钱了。
  因为没有生活的压力,没有现实鞭打着他去寻找方向。
  联谊的时候,我在一所盲童学校,巧遇李拜天。他今天穿的很清爽,白色球鞋刷得也很干净,拿着相机在对盲童们拍照,不停地对他们说话,好让他们凭听力找到镜头的所在,然后指导他们怎么笑。
  我在几步外看着他,不禁牵开唇角笑了。
  他有很善良很阳光的一面,可是他这个人就是调色盘,会表现出什么颜色来,完全要看把他放在什么环境里。
  环境越混乱,他所表现出来的品格就越浑浊。
  李拜天放下相机,看着我笑了一眼。然后想起点什么,急忙端起相机来对准我,镜头的闪光的时候,我抬手挡了下眼睛。
  李拜天走过来跟我聊天,说:“没想到你也来了。”
  我说:“这话该我问你吧,没想到你还这么有爱心?”
  他不悦地挑了下眉毛,“哥一直很有爱心。”
  “嗯,就是没用在正经地方。”我回答。
  我太鄙视李拜天的滥情了,哪次碰见他身边没点儿莺莺燕燕,李拜天也知道我很鄙视他这点,但是明确表示,自己改不了。
  作为普通朋友,我不想管他。
  就这样平淡地又相处了一年,李拜天在我心里的分量,越来越白菜了。我很争气,光拿奖学金,就够养活自己在北京的生活。
  大三下学期,我开始着手准备考研,图个清静,打算搬出学校宿舍,到外面自己生活。
  李拜天朝摄影的方向越走越远,拍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袁泽依然在日本,经常给我宿舍里打国际长途,聊天,扒瞎,还是挺热情的。
  王美丽还在Z市,混得风生水起,偶尔不免和刘舒雨有些摩擦。
  那天王美丽打电话告诉我,“我终于知道李拜天为啥没和刘舒雨分了。”
  “嗯?”我随便关心一下。
  王美丽说:“当年刘舒雨她爸死的时候,她跪下来求的李拜天,说不让李拜天甩她。”
  “什么跟什么呀,可能么?”我说。
  王美丽:“真的,上次跟你动手那小姑娘,亲口告诉我的。我现在跟她玩儿的可好呢。”
  我说:“至于么。”
  王美丽想了下,说:“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刘舒雨在这边儿和一个老头好上了,那男的闺女都上初中了,这事儿李拜天估计还不知道呢。”
  “真的假的?”
  “要不你试着去问问李拜天?”
  跟王美丽挂了电话,我默默地纠结了一会儿。我真的有点想不通了,刘舒雨真的至于么,为了不让一个男人和自己分手,拿自己死了爹来装可怜,还下跪?这种行为根本不叫痴心深情,这叫下贱好么?
  而李拜天,居然也就这么认了,也真够贱的。
  不过李拜天对刘舒雨确实不错,撇开他在北京从来没断过交女朋友不说。反正我们都能看到,李拜天是挺关心刘舒雨的,最根本的作为,就是经常给刘舒雨打钱。
  他这人心软,刘舒雨无非也是吃定了他的心软。
  可是现在刘舒雨背着他跟别人好了,还是个已婚男人,虽然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但作为朋友,我感觉我还是应该去提醒一下他。
  于是我去找了李拜天。
  决定去找他的时候,我人在外面,又没有手机用,没法给他打电话通知一声。但我知道他这个时候一般混在什么地方。
  到民大艺术楼,我问了两个同学,打听到李拜天在某间教室。在他们社团的根据地,不幸撞到他和裸模亲热的画面。
  他们要亲热就亲热,连他妈门都不锁,我推门进去,在一堆画板中间,看到李拜天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
  啧啧,不得不赞一个的是,这姑娘身材真是辣啊。
  女人分腿坐在他身上,就腰上围了一块儿布,李拜天的手托在他腰上,逼着言情亲得正投入,女人的胳膊环绕在他脖子上,发出一声细微的嘤1咛。
  第一个瞬间,这个画面给我弄傻眼了,第二个瞬间,我才反应过来要走。
  原来我错了,我以为我在心里已经把李拜天放下了,可是看见这样的画面的时候,我好心痛啊。
  虽然我知道,他已经和不少女人发生过关系了,也知道这种画面,也许每天都会上演,可是它出现在我眼睛里的时候,这么刺眼。
  我嗓子里像吃了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我反胃,想吐。匆匆忙忙地往外跑。动静太大了,把李拜天他们给吓住了。
  李拜天丢了那个女人追出来看,我在走廊上捂着嘴巴没方向地乱跑,听见他狐疑而试探地叫了一句,“小雪儿?”
  他只能看到我的背影,大概不能确定那就是我。我脚步顿了一下,于是肯定了他的猜测。
  我不知道此刻李拜天脸上该是什么样的表情,我只是没有转身,继续往前走,走完通道,走下楼梯,走出大楼的正门。
  今天阳光很好,却照不散我心中的阴霾。那个画面时时在我脑海闪现,伴随着的是另一个相似的画面。
  行知楼的老画室里,我也曾那样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无声无息地拿走了贞洁,事后连一句交代都没有。
  我心里好难受,堵死了。
  李拜天还是追出来了,拉着我的胳膊让我停下,但他装没事儿,问:“你怎么来了?”
  因为今天阳光太好,打在他脸上的时候,本该是一副明媚的表情,我却不能完全睁开眼睛看他。我多年惦记李拜天,这件事情给我内心造成的疲惫,此时仿佛忽然聚集在一起。
  我感受到了,感受到自己的疲惫了。
  我轻轻地说,“路过,不是来找你的。”
  李拜天脸上有一丝丝着急的表情,想解释什么,说:“你看见什么了?”
  好吧好吧,大家都是聪明人,不要再试探来试探去了好吗,有什么有什么吧。我抬眼看他,被阳光照得皱眉,我问:“刘舒雨还是不是你女朋友?”
  李拜天抿嘴,没有回答。
  我接着说:“你这样考虑过她么?那是什么地方,你忍一忍会死吗?”
  李拜天的脸色暗了,抿着嘴巴依然没说话,我像个失望的家长一样看着他,不想说什么了,只留下一句,“算了,你们都是一路货。” 

☆、016 恨铁不成钢

  人的底线是可以被调教的,我每次以为自己已经对李拜天失望透顶,都没有想过,还有下次更透顶的时候。
  我觉得这次,应该是真的透顶了。
  我走了,李拜天也没好意思再追我。毕竟我们俩是真的没什么关系,他也没必要跟我解释什么,人家私生活混乱,关我屁事啊,那些女人愿意贴,我管得这么。
  本来我今天,是想来好心提醒他刘舒雨的问题,但是这会儿我想,提不提醒有意义么?李拜天和刘舒雨,那就是茅坑里的两个屎壳郎,臭一堆去了。刘舒雨就是真对不起李拜天了,他李拜天在乎么,再说了,他自己这个样子,刘舒雨干什么,也不算对不起他。
  我感觉李拜天,在一次次地颠覆我对这个社会单纯的认知。如果没有他,如果没有见识过他那些糜烂的生活,我可能现在还和大多数的同学一样,觉得这个社会是很温和的,人性是纯良的,真爱是在向我们招手的。
  我的心情一度非常烦躁,那段时间才是真的没有心情去学习,总是莫名想到那些让人作呕的画面。然后自觉带入高二的时候的自己,觉得自己也很恶心。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脏过,因为被李拜天碰过,而感觉很脏很脏。我现在都很烦自己,不想照镜子,瞥眼瞟见自己的手臂,都觉得上面覆盖着一层肮脏的灰尘。
  李拜天往我宿舍打电话,我从来不肯接。他基本隔两天就会打一个,大约是觉得我在生他的气,而不把我哄好了,他不舒服。
  我不想再跟他有什么交集了,于是抓紧找了个校外的合租小房间,打算搬出去,让他找不到我。时间长了,也就过去了。
  这个合租的地方,是黑带学长给找的,他现在就住在那边,马上就毕业了。
  我还没来得及彻底搬出去,决定走的那天,咬牙接了李拜天的电话。
  他问我:“你怎么还在生气啊?”
  我说:“我什么气啊,我跟你没什么气好生,李拜天我觉得你也没必要这么在乎我生不生气。”
  他说:“你下来行么,咱们下来说,我有东西要给你。”
  “我不下去,你快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还有事儿呢。”
  然后李拜天威胁我,他说:“周问雪你要是不下来,我就在楼下喊我爱你,喊到你下来为止。”
  我说:“你脑子有毛病吧!”
  然后他就真开始喊了,这边还举着电话,那边声音大得夸张,“周——问——雪——我——”
  “闭嘴!”我严厉制止,“等着!”
  我风风火火地下了楼,拿出一种女王的气势来。出宿舍大门的时候,还撩了把袖子,我想着这孙子要是让我不爽了,我就让他见识见识,老娘这几年跆拳道不是白练的!
  李拜天站在宿舍外的花坛旁边,一看见我,就跟孙子似得凑过来了。我依然风风火火,走过去,端着胳膊,“干嘛呀?”
  他打量我一眼,也不提上次那事儿了,塞了个东西给我,说:“我……妈,下属送了两个手机,家里用不过来,反正扔着也是扔着,你拿着用吧。”
  我当然不要。
  他挺无奈地,“你就当我借你的,你总跟我这么见外干什么呀,哎呀我真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油盐不进的怎么。”
  我看他这个态度挺可怜的,语气也就放软了点,“李拜天你这样是干嘛呀?”
  他说:“我就是不想看你这么,不愿意搭理我。咱们认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的了,我什么样的人你一直知道,我,其实心里一直挺在乎你的。”
  我抬眼看他,看到他满脸的歉意,很真诚的样子。
  于是好心好意地劝他,我说:“你总这样不好,像什么样子,你爸妈给你钱也不是让你这么花的。”
  他说:“这些你就别管了。”
  我说:“我是不想管,你也说了我们是朋友,朋友我才关心你。李拜天你也不小了,你都二十二了,还这么浑浑噩噩的。我就一直都搞不明白,你想要女人,找个好好处着不行么,朝三暮四的,也不知道那些女孩儿都怎么想的。”
  李拜天这个时候,还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说教,他说:“你不懂。”
  “我怎么就不懂了。”
  他说:“那是他们愿意,他们陪我玩儿,我给她们提供更广阔的交际圈子,更多的机会,又没亏着他们。”
  好吧,他们圈子里的神逻辑,我确实不懂。
  我说:“可是你就打算一直这么下去,明年就毕业了,还一直这样下去,你家是有钱,照着你这个败法,够你败多久的?知道你喜欢拍照,拍照也不是你这么混乱的借口,你别告诉我,你跟她们乱搞,是为了激发艺术灵感。”
  李拜天皱了皱眉,依然听不进去,不悦地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天生聪明,学习好,行了我不想跟你说这个。”
  他不想说,但是我想。我反驳他,“你们那种交易方式我不想试着理解,但是我要告诉里李拜天,没有什么是天生的,我成绩好,那是我自己熬夜学出来的,我一天睡五个小时的时候,你们在干嘛,我不管刮风下雨生病打针,雷打不动地去上课,你又在干嘛,我近视六百度,我不戴眼睛都看不清你长什么样你知道么?即便你家里有钱,你不珍惜,你不自己努力,最后也什么都得不到。”
  “你能不能不要说了!”李拜天就冲我怒了。
  是,我是说的多了,我他妈还不是因为关心他。我抿了下嘴巴,端着胳膊不看他。李拜天也不说话,沉默了几十秒,李拜天把我的手拉起来,再一次试图把手机放在我的手心里。
  我依然不要。其实就是习惯性地拒绝。
  李拜天说:“你到底要不要?”
  我甩黑脸不说话,我今天就跟他较劲了,东西我可以拿,但是你必须承认我说的是对的,然后改正。
  李拜天怒了,一挥手把手机扔了,瞥了个不悦的目光,走了……
  我真想爆粗口啊,什么事儿啊这是。怎么就这么别扭呢,怎么我说话他就听不进去呢,他到底想这样到什么时候,我是关心他啊,他跟我生什么气。
  李拜天甩手机这动作,被围观的看见了,这会儿好几个人站在那里不走,盯着地上的手机。
  大约我这要是直接走了,这手机马上就被捡走了。我一直有个破毛病,就是拿李拜天的当自己的,可不舍得见他吃亏了。
  李拜天已经消失在人群中,我走过去弯腰捡起这个手机。这时候手机大多还都是蓝屏的,键盘一按会发光那种,不过质量不错,他扔那一下,也没给扔坏了。
  手机里已经保存了一个电话号码,就是李拜天他自己的,名字写的“天爷”,这个臭不要脸的。
  我忽然又不是很生气了,实在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有点恨铁不成钢吧。
  但今天跟他见过一次以后,还是有些效果的,至少我不会再没事儿就回想那天的画面了,可以勉强静下心来学习了。
  搬出宿舍,住到几个人合租的房间里,条件当然是很简陋的,有些房间都是直接一个大房间,用板子隔开那种。
  七十来平,挤了九个人住。
  我是第九个,李拜天是第十个,他是不要脸赖进来的。
  我刚住进去那阵儿,和他是真的没什么联系,但是这手机我收下了。我总跟他那么见外没意思,我的原则是不占人家便宜,但不代表,一定要不停地拒绝别人的好意,这不见得是好的品质。
  李拜天连卡都是直接办好给我的,足见他当时想跟我和好的诚意,渐渐地我真的不生气了。我只是希望他好,不希望他继续那么混下去。
  暑假后的某一天,我还在学习,电话响了。
  接起来,李拜天语气有些得意,“哟,在哪儿高就呢雪姐?”
  我说:“北京啊。”
  “放假了不是?”
  我说:“在这边租了个房间,今年不暑假不回去了。”
  “什么地方啊。”
  “学校附近,老楼,不过还可以,该有的都有。”说这话的时候,我微微有点心虚,对面屋那个,喜欢端着盆儿上厕所里唱征服的神经病又回来了。
  合租么,多少显得有点乱,但我身怀武艺,不是很害怕。
  李拜天说:“出来吧,跟哥一起去吃饭。”
  “又是什么饭啊。”因为李拜天总是没什么正经饭吃,所以我挺防备的。
  李拜天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哥今天要去谈生意,带个小秘书,显得多有面儿啊,啧。”
  “什么生意啊?”
  “运输,孙鹏给联系的,有戏,你不说我没出息么,哥得证明给你看,哥也是有生意头脑滴。” 

☆、017 看不起

  李拜天的口气有点得意的意思,什么带秘书显得有面子,纯就是为了想在我面前显摆一把。
  但是我已经习惯了泼他冷水,不屑地说一句,“就你还做生意,能行么?”
  “行不行你看看不就知道了,你在哪儿,哥开车去接你。”李拜天说。
  我在短暂的时间里匆匆考虑了一下,听李拜天的口气,我觉得他不像是在骗我,他现在还敢骗我?他再骗我一次,我绝对绝对绝对再也不会理他。
  说李拜天这种情况吧,以后到底还是会走上做生意这条道路的,无论家庭氛围的熏陶,还是资金方面,都可以给他提供便利。再说他除了摄影意外,身上也没有其他的本事。我最后还是答应了陪李拜天走这一趟,秉着长见识和帮他把把关的原则。
  不管怎么说,我心里还是会拿他当朋友,尽管在私生活那方面,我嫌弃他嫌弃到要死。
  我没告诉李拜天我具体在那栋楼,只让他到了小区门口,然后我自己出去。不能让他知道的太具体了,否则我怕我以后过得都不清静。
  李拜天这车是从家里开出来的,貌似是借他姐姐的,反正不是新车,也不算什么豪车。我坐上去以后,又不屑地来一句,“你有驾照么?”
  他要是没有,今儿这车我绝对是不会坐的,我现在对他就是各种不放心。
  李拜天用一副认为我看不起人的目光,从口袋里把驾照扔出来大方地摔在我面前,我翻开来仔细验证过,合上本本说,“算你还做过一件正经事。”
  “嘁。”李拜天不服。
  我们来的是一家茶室,还算个正规的谈生意的场合,今天的帐还是孙鹏给结的。我特别不喜欢孙鹏,反正就是觉得他不是好人,像骗子,坏心眼儿多。而且我一直弄不明白,打从第一次见孙鹏到现在已经快三年的时间,也没听说这个人正行是干嘛的,有什么工作,我都不知道他一年年是咋活下来的。
  李拜天让我不要管那么多。
  我就坐在李拜天旁边,孙鹏在他对面,孙鹏旁边还坐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打扮也言行上看上去,还显得挺淳朴的,那种乡镇小个体的气质,普通话不是很标准,操着一口南方口音。
  孙鹏给我们介绍,说这是XX省XX市的农民企业家,这高帽子戴的。然后孙鹏介绍李拜天,说:“这是宏……”
  “吭。”李拜天清了下嗓子。
  孙鹏可能是打算想说李拜天是某集团的大公子,但是李拜天在家世方面比较低调,不愿意人在外面乱说。好歹他还有这么点数。
  孙鹏于是改口,介绍的简单点,对李拜天的评价就是,“是为贵人。”
  贵人,有钱人。
  然后农民大哥跟李拜天握手,那一直肥厚的手掌挺粗糙的,李拜天跟他握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一丝不适应。然后这个人把手伸到我面前,但我没什么礼貌,只抬眼看他一眼,露出一个微笑,这个人就识趣地把手收回去了。
  孙鹏看我的目光,有一丝的不屑。
  他们经常和李拜天混在一起的人,都知道李拜天有我这么个发小,但绝大多数人不喜欢我,因为认为我很清高。其实我并不是清高,而是我心里很明白自己和他们不是一路的人,没必要把关系打的那么好。
  然后他们开始谈生意,没我什么事儿,我一只胳膊搭在沙发扶手上,低着头装成心不在焉的模样。其实每句话都在很认真地听。
  孙鹏说这个农民大哥看上了家里的一桩买卖,上下家都联系好了,可惜就是手头上没有钱,所以想拉个投资,投资金额也不大,二十来万。
  二十来万,我不知道李拜天有没有,但只要他想干,肯定拿的出来。
  其中很多内容,他们之前都已经谈过了,这次主要就是见个面,再细致地了解下。
  要被运输的东西,是一些农副产品,方向是开往东南亚地区,业务挂在一家小公司名下,道路运输方面,都没有问题。
  一个周期大概是一个月时间,产品销出去,最多两个月,李拜天就可以拿钱。
  当他们已经正式谈到资金问题的时候,我忽然对对面的农民大哥问了个问题,“你跟孙鹏怎么认识的啊?”
  大哥愣了一下,笑容憨厚,“同乡。”
  我又瞟了孙鹏一眼,“你不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么?”
  孙鹏挺不乐意搭理我的,李拜天帮忙接了句,“孙鹏祖籍是X县的。”
  我不依不饶,接着问,“那是怎么认识的,亲戚?”
  孙鹏更不乐意了,拧着眉头对我说:“你这丫头片子怎么回事儿,整一副跟我俩合伙骗子似得,你什么意思啊?”
  我瞟他一眼,他这么激动干嘛,他越这样,我越觉得像骗子。
  孙鹏很生气,非常生气地样子,气得想走人。李拜天拦着孙鹏解释,说:“她就是随便问问,不大会说话。”
  我瞥了下眼神,你才不会说话呢,商场无父子没听说过啊。要是让我做生意,我就先把难听的该说的都说完了,然后再该怎么谈怎么谈,省的关系处得太好了,以后出点儿什么事儿,想算账都磨不开脸。
  农民大哥还是比较淳朴的,耐心地跟我解释了下和孙鹏认识的经过,以及他们怎么聊到这摊生意,又出于什么想法,搭上了李拜天这根线。
  我又问了句,“那合同呢,总得签合同吧,不能钱扔进去了连个声儿都没有。”
  对方说:“肯定要签的。”
  我问:“走几方,中间是不是还得过孙鹏这一块儿啊。”
  孙鹏又怒了,站起来说:“老子就是个搭桥的,一毛钱也不赚你,你这横横地埋汰谁呢。”
  李拜天圆场面,估计怕孙鹏揍我,有意挡了下我的身体,说:“行行大鹏,你别跟她急,她说话就这样,我都习惯了。”
  孙鹏特别不高兴,拿了自己的真皮小包,到前面把帐结完就走了,只留下句,“你们谈吧。”
  哎呀,孙鹏走了,我这心里怎么就这么舒坦呢。我是不是上辈子跟他有仇?
  李拜天和农民大哥又聊了几句,做生意搞运输其实我并不懂,反正听他们讲的头头是道的,李拜天也算有备而来,问了很多比较靠谱的问题,跟老大哥交流经验,很谦虚的模样。
  李拜天还有个我比较看得上的优点就是谦虚,对自认为比自己有经验的人,通常很有礼貌,人家说话也不打断,尽管面前这个人普通话真的烂到极点,他还是竖着耳朵听得很认真。
  谈得差不多了,老大哥也走了。
  李拜天转头问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继续泼冷水。
  他说:“哪儿不怎么样,该问的我都问过了,我还找了我姐我姐夫,都说可以试试,投资也不大。”
  我端着胳膊,“那我问你,他们运输走哪条线。”
  “从X省X县,上123国道,然后沿W河,一直往下,先到老挝。这个过程大概五到六天。”李拜天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接着问:“从哪儿出境?”
  “云南。”
  “云南有几个主要出境口?”
  李拜天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跟我数,一个没落下。
  “哟,地理学的不错?”
  李拜天挑了下眉毛,没好意思说,这两天他专门恶补了下这方面的知识。
  我又问:“出境手续都有哪些?费用多少,路途花费是多少,还有回来的费用,这一笔一笔的你都算了?”
  李拜天瞅着我,咬了咬牙,“你是不是当我傻?”
  我说:“我就是担心你二十万扔进去,他们再找这这那那的理由让你接着扔。”
  “算了算了,全都算过了,这二十万就是一次性的。”李拜天坚定地回答。
  我想了想,说:“我还是觉得不靠谱。”
  “不是,你为什么就这么不相信我呢。”李拜天有点着急,大概想说服我,其实他非要干,说不说服我没有意义。
  我说:“我没不相信你,我就是不相信孙鹏,看着就像骗子!”
  李拜天还是不爱听我说孙鹏的坏话,联想起来我刚才对孙鹏的态度,他说:“孙鹏是看着不像好人,可他也没坑过我啊,更没坑过你。”
  我也不服,皱眉摆出不悦的表情,“难道你非要等到被人坑了才醒么,我也没说他一定会骗你,可万一呢?”
  “万一什么,不就是二十万的事儿!”李拜天又拿出那副不爽的姿态来了。他每次说不过我的时候,就总是这么个句式,“不就是XXX的事儿”。
  “算了不管你。”我说完打算起来走,李拜天也没拦我,只给我撂了句狠话,“周问雪我肯定会干起来的,我还非要干起来了,省的你一天天看不起我。”
  我扭头看他,看到他一张异常严肃的脸,才知道李拜天今天带我出来的真正原因,他可能是想让我看看,他也是会干正经事的,不是除了家里有钱之外一文不值的。
  我心里也软了软,安慰似得说:“我没看不起你。” 

☆、018 收留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看不起李拜天,要不是李拜天把这句话说出来,我都意识不到,我可能潜意识里,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看不起他。
  我对他是恨铁不成钢,可有的时候我会觉得,他成不成钢跟我没什么关系。他这么一说,我就有点内疚了,作为好朋友,我想我还是适当该给他些支持的,于是在他把我送回家的时候,我拉着脸说了句,“等你好消息。”
  他才终于,不情不愿地微微扯开唇角笑了一下。
  之后我们将尽一个月没有联系,我一直在等他的好消息,但也许真的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接到消息,是一个女人给我打的电话,用李拜天的手机,那边有点吵,女人的声音很低,说:“你是周问雪么?”
  我微微有点紧张,再看眼来电显示,确实是李拜天的名字不错,我冷冰冰地“嗯”了一声。
  那边说:“你快过来吧,李拜天喝多了,嚷嚷着要找你,都按不住。”
  这个女人算是李拜天一玩伴,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叫什么,不重要。我按照女人说的地址,找到一家练歌房,房间里乱糟糟的,啤酒瓶子倒了一地,那个女人一脸着急的模样,把我引进房间以后,跟着也跑了。
  就李拜天歪在那儿,可怜兮兮的。
  我走过去看着他,看他满脸通红,像一只烤猪,他不能喝酒,一喝酒就浑身红。他迷迷糊糊的,我在他脚上踢了一下,李拜天也没睁眼,嘀嘀咕咕地说,“孙鹏呢,把孙鹏那个混账玩意儿给我叫来,爷要弄死他!”
  我就又踢了他一脚。
  李拜天微微睁眼,狐疑地叫了一声,“小雪儿?”
  然后他朝我伸了伸手。我坐到他旁边去,他就直接伸手把我的腰给抱住了,脑袋往我大腿上挪,哎哟亲,别挪了,再挪就挪到敏感的地方去了。
  我按着他的脑袋,他现在懵了,就乐意往缝里钻,他的脸贴在我两腿开叉的地方,我各种无语。
  钻踏实了以后,他就不动弹了。我屡屡他的头发,温和地说,“好了,你去哪儿我送你。”
  他不吭声。
  没办法,我把李拜天弄回我住的地方了。
  李拜天还是被孙鹏骗了,也说不上骗,反正孙鹏跑了,估计是怕李拜天找到他。那个运输,运的压根儿不是正经的农副产品,而是走私野生动物,在出境之前就被抓了。然后警方顺藤摸瓜,摸到了李拜天这里。
  李拜天糊里糊涂地进了局子,才知道自己违法了。家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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