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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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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的服务员散了,我们三个静静站了一会儿,我准备走。沈颂在后面跟着我,燕小嫦也跟上来,拉了我的胳膊。
  我也没打车,也没上沈颂的车,就在路上走,燕小嫦走在我旁边,沈颂把车开得慢悠悠地在路上跟着。
  我不说话,心情很乱也很低落,有些瞬间在回想刚才和黎华的匆匆一面。以前,我们分开一点点时间,我就感觉是分开了好久好久,而现在,我们分开了半年多,我却对他一点陌生的感觉都没有。
  真的是变了。
  燕小嫦拉我的胳膊,把我往相反的方向走,她说:“走,你跟我去和华子解释清楚。”
  我甩开她的手臂,“解释什么,难道让我把结婚证拿给他看吗,我现在已经是二婚了!他还来干什么!”
  燕小嫦惆怅而愤怒地“嗯”了一下,等我平静了一些,她说:“华子逃婚了。华子一直打算解决完蓝恬的事情就回来找你,他带蓝恬出国,他妈也去了,现在蓝恬是信徒,跟他妈一起住在国外。华子本来答应蓝恬,跟她结婚给她一场婚礼,就是只有形式的那种,然后他就回来。”
  我的脚步顿了顿,燕小嫦继续说:“婚礼头一天,华子后悔了,他把蓝恬扔下了。你们之间已经没有蓝恬这个人了,”燕小嫦的语气愈加惆怅,“只是没想到,他回来晚了。”
  我的眼眶又红了红,我一直知道从燕小嫦那里听来的消息一般都不够准确,她就是个非常乐于八卦的人,对很多信息不求甚解,然后加上自己的YY理解,就大喇叭开始传。所以她的话,我一般是有一句听半句,之前跟我说黎华要结婚的是她,现在说黎华逃婚的也是她。
  姐姐,你让我怎么办啊。
  我觉得我需要冷静冷静,现在脑子忒乱了。
  一直走到我们小区门口,我让燕小嫦回去,燕小嫦拉着我说,“优优,我不知道你心里怪没怪过华子,反正我是怪过的,之前因为蓝恬的事情,你为了她把自己身体都折腾跨了,我从心里也希望过你们分手。但是我现在得帮华子说句公道话,那件事换谁,也不可能马上就处理完,华子心里一直都有你,你就这么登记了,确实是你不对。”
  我知道,我理解地点点头。
  她吸一口气,“现在已经不是华子找不找你的问题了,事情放我身上,我肯定也急眼了。你自己想想明白,现在赶紧争取,也许还来得及。”
  燕小嫦走了,我浑浑噩噩地到了家里,我爸已经收拾好吃剩下的碗筷了。他说:“这么快回来了,不是吃饭么?”
  我没理他,往自己的房间走,我爸又说:“没吃啊,我去帮你热热。”
  “不用了爸。”说完我进了房间,把门从里面反锁上。
  我需要消化一下,然后好好做一个选择。还要不要去争取黎华,还是选择跟沈颂这么平庸地过下去,要争取的话,又该怎么做,他会什么反应,要不要原谅我。
  可我今天这样,还不都是他们逼的。沈颂给我下了个套,然后我爸他们一边倒成了沈颂的帮手,当然他们都认为自己是在为了我好,可是我心里在想什么,他们从来都不听,我好几次忍不住跟我亲妈诉说的时候,她都说我还小,我不懂。
  说自己当年跟我爸也曾经你侬我侬过,最后不还是离婚了,说结婚就是要找个踏实平庸的男人,就好像她后来找的这个男人一样。
  像我爸这种年轻时候,有点小才华有点小姿色家里也有点小后台的,几十年下来,把自己给折腾成了什么样。
  是平庸地折腾,还是华丽地折腾,这是个问题。
  沈颂在我后面进门,然后来敲我的房门,我让他滚。他没眼色,不停地敲,我就不管他了,抱着枕头想睡一觉,也许睡醒了,我就有决定了。
  然后沈颂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钥匙,把我反锁的房门给打开了。
  我坐起来瞪他,“谁让你进来的!”
  他说:“优优我们好好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该谈的我说的清清楚楚了,沈颂我不会真的跟你结婚的,房子拿到我们就办手续,我也不欠你什么了。”
  我帮沈颂拿到一套六七十万的房子,我觉得对他这么个人来说,还他这些年在我身上花费的心思已经足够了。
  可沈颂大约觉得我侮辱了他,他对我的那种喜欢,就是很想当然的,那种对所谓女神的盲目崇拜。我用钱诋毁了他的信仰,他不服气,他不光想要钱,他还指望有一天“女神”会甘心匍匐,对他俯首称臣呢。
  他对我,也憋屈了那么多年了,就像李拜天说的,给他机会,他就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我看人真的是太嫩了,我光把人往好了想,跟沈颂登记的时候,没考虑到他有这么个阴暗面。
  沈颂问我:“那男的到底哪里好。”
  “哪里好关你屁事。”
  现在不是我要不要跟黎华的问题,是我打死不愿嫁沈颂的问题。沈颂就跟我吵起来了,还差点就给我强1奸了。
  他跑床上来扑我,他可能觉得,把我在床上搞定了,我就再没脸回去找他嘴里的那个男的了。
  我挣扎啊,我威胁他,“你要碰我我就去告你。”
  沈颂不怕,他说:“你跟我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我一咬牙,狠狠踹了他一脚,我说:“你知不知道婚内强1奸?沈颂你敢碰我,别怪我翻脸,房子,我让你一毛钱都拿不到!”
  我也是在放狠话,我可能真的没有让他一毛钱都拿不到的本事,但是我有本事让他全家在街里乡亲丢人,大不了就是把我自己和我爸的名声都赔进去,至于他那个房子,倒还真的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一说房子,沈颂就怂了,气鼓鼓地滚出去了。
  我又开始胸闷了,我真怕再这么折腾下去,我这身体就彻底完犊子了。我继续在床上躺着不作为,后来翻手机,翻到了一年之前,黎华不愿让我发现的秘密。
  这个手机,还是当初他给我的那个,这一年多,我倒不是没钱换,就是觉得没有换的必要,也觉得这上面有他使用过的手感和味道。
  手机里有个备忘录的功能,我之前并没有注意过。那些存在里面的,两年之前的文字,一行一行飘进我的眼睛里,把我的眼睛熏红了。
  “分开一个月了,本来打算忙完这阵就去找你,听说你又接戏了,会不会影响你心情?”
  “跟同事喝多了,同事的老婆来接他,那女人长的有点像你,差点认错了。今天在车上睡了一夜,想有人照顾。”
  “你做鼻子了,不好看,疼不疼?”
  “今天二叔又闹事了,不过那些小痞子打不过我,呵呵……还好你不在身边,不然打不赢了。”
  “认识个女孩儿,眼睛和你很像,接吻了,闭上眼睛都是你,把女孩扔在宾馆了,她会不会很伤心,你笑话我吧。”
  “优优……算了。”
  “生日,看到一个未接来电,回过去了,是卖广告的,不是你。”
  …… 

☆、173 !!!!!

  抹干净眼泪,我爬起来去找黎华了,不解释。
  打电话给燕小嫦,问她黎华在哪里,她说不知道。我就干脆去了黎华在W市的家。这个地方我住过一段时间,好歹凭着记忆能找到,其实没有故意去回想,反正就是找到了。
  我敲门,然后砸门,砸出来的是隔壁的住户,这会儿已经很晚了,我吵到人家睡觉了。
  隔壁的大姐说,“这家很长时间没人住了,姑娘你走错门了吧。”
  没错,肯定没错,很长时间没人住就更没错了。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还该去哪里,我把自己知道的黎华的所有号码都打了一遍了,我就怕他别是这样走了。或者他出去住了酒店,那W市那么多酒店,我上哪里去找啊。
  我今天晚上又忘了吃药,走廊里很安静,只有我的呼吸声,一声一声很沉闷。感应灯开了又关,我特别怕黑,刚开始还会拍下巴掌把它弄亮,后来就什么都不管了。
  我就倚着门坐在这里,不知道自己打算坐到什么时候去,反正我不想回家了,不想再看见沈颂。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我都是在迷茫中度过的,大部分时候,都是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我一直羡慕着那些安稳过日子的人,每天工作回家,照顾自己的家人。而我基本每天都在折腾,还是些不好的折腾。
  生活中没太多惊喜,基本都是惊吓。
  翻着那些话语,我忽然明白,什么平淡,这就是真真正正的平淡,一个想着自己等着自己的人。真正的平淡,不在于每天经历了什么,而是平淡在一个人的内心之中,如一条涓涓细流,滴答滴答。
  真正能给我平淡的那个人,从来就只有黎华而已。
  想明白这个,我越来越平静,只是在地上坐得有点冷,屁股有点疼,坐久了身体僵硬,想站也站不起来。
  不知道坐了多久,只是听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我闪着目光看过去,看到两个缠在一起的身影。
  唔,是邵思伟搀着黎华。
  我想爬起来,可是腿麻了,就傻了吧唧地这么坐着看着他们,邵思伟是清醒的,黎华这货喝多了。楼道里的灯光亮了,他们看见了我,邵思伟瞪了下眼睛,黎华皱了皱眉头。
  然后黎华又摇了摇头,可能觉得自己幻觉了。
  我这腿麻的,真的站不起来了,邵思伟确定没看错人,赶紧扶着黎华走过来。黎华那个一摇三晃啊,我要是存在感再弱一点,估计他能一脚踩我身上。
  我抓着门把手把自己拉起来,然后邵思伟让我从黎华身上找钥匙。我就伸手在他身上摸,黎华一直也没有理我。
  黎华也算纵横酒场多年,基本很少喝醉,今儿醉得不是一般二般,醉得估计已经不知道人事了。
  我心里就揪揪地疼,我想我知道他为啥去喝酒,这是黎华,这要是换我身上,我早把酒疯撒得天翻地覆了。
  我一瘸一拐地和邵思伟把黎华弄进屋里,他胃里一翻,冲进厕所开始吐。
  因为很久没人住,厕所里很干燥,他估计是什么也没吃,吐得全是水。我在后面拍他的背,他吐累了休息,手掌在后面挥了挥,示意让我滚蛋。
  我不滚,我还扶着他,还在拍他的背。他好像很烦的样子,口齿含含糊糊,“邵邵,邵邵!”
  邵思伟赶紧凑近了过来候着,黎华说:“邵邵你让她走,我不想看见她,你快让她走。”
  邵思伟挺为难的样子,也知道黎华这是喝多了的表现,就没回话。黎华推我一把,我腿麻差点让他推到地上。但我抓着他的胳膊,死皮赖脸地从后面抱着人家,我哭啊,我认错啊,我说:“我不走,黎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哭,黎华吐,邵思伟在旁边干瞪眼。我就这么用个别扭的姿势抱着黎华,他吐一吐,又从嘴巴里挤出两个字,“你走,滚,听见没有!”
  他吼我,从来他都没舍得这么大声地吼过我,这次绝对是动真格的。我觉得这不是酒疯,他这说的是心里话,他不想看见我,看见我估计他也难受,他也不知道怎么见我。
  我在这边没脸没皮地哭啊,邵思伟跟我一起把黎华弄到他从小睡到大的床上,这床我以前也睡过。不过睡这张床的时候,我们从来也没干过啥。而且那些天,因为人流的事情,我一直对他冷鼻子冷眼的。
  黎华躺下以后老实了很多,也不说让我滚了,转过头去蜷着身体睡觉。那个睡的姿势一点都不舒展也不爷们儿,就是很可怜的样子,好像自己抱着自己,嘴巴里不时发出两声哼哼,再也没啥动静了。
  邵思伟琢磨他这就是要睡了,我在旁边看着,往死里掉泪珠子。邵思伟觉得不该打扰了,对我说:“再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吧。”
  我哭着点点头。
  就剩下我和黎华两个人了,但其实他没睡着,他又对着空气挥了下手,很郁闷很生气地命令,“关灯!”
  我就把灯关了,还是站在床边不敢妄动。然又没动静了。
  这么让他睡不行啊,我去脱他的鞋,脱他的袜子,都脱完了,又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地去脱他的裤子。
  黎华挣扎了一下,我动作变得更加小心。
  眼睛适应了黑暗,看清他满脸的眼泪。就是整张脸,都像泡在水里一样的。看见这画面,我又哭得更加凶残,嗓子里一声一声的抖动,跟女鬼叫冤似得。
  我受不了了,想趴到他怀里去哭,但是他蜷着身体,我趴不进去,反正就是厚着脸皮,半边身体在床下,半边身体在床上,能贴着一点是一点。
  他也不抱我,用手掌挡着眼睛,呜呜咽咽地说,“你不是说等我到二十八岁,你怎么没等我,你怎么能和别人结婚呢。”
  “没有,我没有……”我想解释,但这个事情真的说来话长,这会儿跟他也解释不清楚。我就只剩下否定了。
  我确实是没有等他,没有按照自己说的话等他,但我和沈颂也不能算结婚,我心里不承认的。
  我们俩对着哭了很久,他终于伸手把我捞进怀里,然后我们抱着头对着哭。
  他这也就是耍酒疯,正常情况下再伤心也不能哭成这样。哭够了,他又跟我说:“你走吧。”
  我才不走呢,他今天拿棍子撵我,我都不带走的。我这小半生,一直在追求一个干干脆脆不去亏欠谁的,于是我被我爸妈1逼,被蓝恬逼,现在又被沈颂逼,我还,我努力地还,还到最后发现,我最大的债主到底还是黎华。
  我欠他的才是真多,我在他身边的时候,最多就是精神上压抑,生活上从来没有不好过。可是只要一离开他,我那个潦倒啊,穷啊病啊的都跟着来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其实我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是把我照顾得很好的。可是当初我自己没有发现。
  而他宿醉回家,没人给他端茶倒水,他感冒发烧,也没有人抱着他小心呵护,作为一个女人能给该给他的,我什么都没给过。
  这些债,只能用接下来更长更远的陪伴来偿还。
  抹抹他的眼泪,我没羞没臊地去亲人家的嘴巴。一亲上就分不开了,黎华也不纵容我了,反正是我自己找死的。
  然后他亲得很用力,嘴巴里的味道其实并不好闻,全是吐过的和着酒的味道。我不嫌弃,他现在就是一嘴巴硫酸呢,我都能敢亲。
  说得那啥点,黎华身上就是有艾1滋1病呢,我都不会嫌弃,大不了就是一起去死。
  我们在床上拧成一团,他把手从衣服下面抄进来又捏又揉,全无章法,他都喝成这样了,不要指望什么章法。但有些时候,这种暴力会触发更多的激情。我小手乱摸,连踢带踹地把他的裤子蹬掉了,掉哪儿去了我也不知道。
  有人说男人喝多了没感觉,我看黎华这不是可有感觉呢么,亲完嘴巴,还什么前1戏啊前1戏,赶紧单刀直入吧,我们都等不了了。
  这不是释放身体中的欲1望,而是需要这样一个形式,去热烈地释放下情感。
  我能说这么多年下来,我从来没正儿八经压过黎华么,今天我就特别想压他,因为我怕他运动多了,酒醒了头疼。我往他身上骑,想坐下去,可是黎华用双手死死捏着我的腰,我坐也坐不下去,而且……小点儿就好了,它有阻碍啊。
  他把我拉下来紧紧抱着,我也是剧烈运动啊,我这身体不能剧烈运动,一剧烈就喘得特别厉害。黎华应该不知道我有病,就觉得我这个喘是他妈的在娇1喘,一激动,转个身把我压回来。
  特别暴力,从来没这么暴力过。一只手掌抬起我一条腿,说来就来了,来得我身体紧绷一瞬,仿佛失重一般的感觉。
  这种温暖的触感,也许让他忽然清醒了一些,他眯了眯眼睛,把我看清楚。看我喘得样子实在可怜,放弃下1身的动作,用手臂把我在怀里抱得很紧很紧。
  他比我高不少,这么紧紧地抱着,我的嘴巴只能碰到他胸膛到脖子之间的位置,确实够小鸟依人。这个时候,我希望自己是完全融入他的,连嘴巴都觉得很空虚,就乱七八糟地亲他,给他亲出来几声闷哼。
  身体微微蜷起,他低头把我的嘴巴含住,很柔很柔却亲得十分深入。
  过年那段时间,电视剧《宫》火了,也火了几首插曲,我对这电视没什么偏爱,但喜欢上一首歌。
  被我设成了手机铃声,在我们激烈的时候,我手机一直在叫唤。去他奶奶的,这时候天踏下来,也等老娘享受完了再说。
  “等你来,桃李花林又一载,黑发白花盘伤哀,再也不想把你手放开,梦醒月落你还不回来,望穿桑田盼穿海,天地存证我的爱,再也不会把你手放开,我要紧紧握住你给过的爱……” 

☆、174 耗着

  做完黎华就睡着了,我也跟着睡了。身体折腾得黏糊糊的,也没有处理。
  第二天我醒得要早一些,因为有心事,睡得不太好。起来以后感觉腰酸背痛,可能是太久没折腾过的缘故。
  我去厕所,看到昨晚黎华吐的狼藉,他真的醉的太厉害了,吐都找不准目标了。拖把什么的都是干燥的,地面也是干燥的,打扫起来其实是有点恶心。我从生病以后,就完全闻不来这些味道。
  打扰的时候胃里跟着一呕一呕的,不过我昨天也没有吃东西,呕不出什么玩意儿来。
  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太差了,干点活就累得不行,所以活干起来也很慢。弄了一地的水,打算把厕所的地面多冲洗几遍。然后黎华也起来了,走到厕所门口,看我一眼。
  他大概也是想上厕所的,一看见我,尿意全无的样子,转身又回了自己的房间。我也不能耽误人家上厕所啊,赶紧处理完,去敲了敲黎华的房门,小声说:“收拾好了。”
  然后躲到客厅里去呆着。
  我估计他得不大愿意见我,他现在究竟是个什么心情呢,在他眼里,我这已经算是结了婚的少妇了吧,且还不是他的老婆,怎么想想有点偷情的意思。
  越想到这些,我心里就越愧疚,觉得真心对不起他。但是我和沈颂确实没有任何夫妻之实,黎华会不会很嫌弃我,这个二婚的。他心里又得多伤心呢。
  他在厕所里呆了挺久,也许在思考人生。我想着他醒了,也该去给他弄点吃的,可是这个家里什么都没有。那么久没人住了,我到厨房,拧开煤气灶,想看看这个东西还能不能用。
  大约是太久没用了,这东西用起来很生顿,我半天才拧开,砰一声炸了团火,吓得我急忙往后退了一步。
  黎华听见这声音了,也赶紧跑厨房门口来看。看见没啥事儿,又转身就走了。
  我把火关上。不知道黎华又钻去了哪个房间,回去偷偷把我的手机拿了。昨天晚上这破手机一直在响,我就没起来管过。
  这会儿电也不多了,看到沈颂打来的很多未接来电。他肯定是知道我昨晚没回家,打来问我干嘛去了,我才不会回过去呢,他管不着。
  然后我给燕小嫦打电话,我说:“姐你现在有时间么?”
  “怎么了?”燕小嫦问。
  我说:“你知道黎华家在W市以前住的地方么,你帮我去超市买点菜回来,还有小米什么的。”
  “现在,我得上班啊。”燕小嫦说。
  我就求她帮忙,燕小嫦问我为啥不自己去,我压低声音悄悄说,“我怕我出去就进不来了。”
  我能看出来黎华现在不愿看见我的态度,我又没他家的钥匙,我要是出去买东西,回来他很可能不给我开门。或者我一出去,他就跑了,我又不知道上哪里去找他了。
  燕小嫦是好心人,答应了我的要求。
  我知道我应该跟黎华解释点什么,但是他现在的眼睛根本就不看我,我走到哪儿,他就躲到哪儿。我想还是先给他点时间,让他也把心情缕缕明白再说,不打扰他休息。
  燕小嫦来了,我本来想让燕小嫦去帮我跟黎华说点什么,但是人家要上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每天都围着我们转。
  不管是挽回还是解释,这都得我自己来。
  我做饭的时候,黎华从房间出来想看电视,但有线电视的费用到期了,电视里只有沙沙的声音。
  他郁闷地又回了房间。我又打电话求燕小嫦,下班有空去帮忙把费用给交了,我现在就是打算在这里和黎华长期耗下去。
  饭做好端进他的房间,他开了电脑在玩扫雷,宽带也到期了,只能玩单机。
  黎华扫雷特别厉害,我觉得扫雷牛逼的,都是心思缜密的人。我在旁边默默看了一会儿,他还是不理我,就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然后自己随便吃了点东西,也不是很有胃口。
  除了黎华之外,我现在最担心的就只有两件事情,第一,我必须每天吃药,但我出来的时候没拿药,第二,我把我爸扔在沈颂家,不知道他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但我真的照顾不过来了,我现在就想先搞定黎华。
  到中午,我又做了饭,黎华早上的东西动都没动,我故意把饭做得很香很香,就算他心里不想吃,嘴巴上吃点总可以吧。
  到晚上的时候,我再去他房间,就打不开门了,这孙子在里面反锁了。
  我说:“饭做好了。”
  过来很久,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嗯。”
  “那我放在外面了。”
  他又没动静了。好歹他这一点还是吃了点东西的,我无聊地时候,把家里落了灰的边边角角都擦了一遍,能干的家务都干了一遍。
  晚上也不好去人家房间,就抱了床被子在沙发上睡,还是睡得不太好,第二天开始有点咳嗽。
  但我一直忍着,我本人就特别讨厌身边有人咳嗽,很烦,所以也不想咳给黎华听。
  我们这么耗了两天,我也睡了两天沙发,没有回过家,没有吃过药,我们也没说过几句话,好在黎华没有真的张口撵我走过。
  这天晚上我终于受不了了,敲了敲黎华的门,他不开。但我琢磨他应该没有睡觉,我说:“让我进去,我们谈谈可以吗?”
  里面没动静。我眼眶红了红,说:“那我就在外面说吧。”
  我说:“我和沈颂结婚,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们只是领证了,因为……因为前段时间事情太多了,他一直在帮我,还帮我照顾我爸,他们家现在要分房子……”
  我叨叨了半天,又把分房子这事儿仔细解释了一遍,这些天解释这个问题,那套词儿我都是张口就来了。
  “你在听么?”黎华还是没动静,我说:“算了……”
  他没准儿真的睡了,大不了等他早上上厕所的时候,我堵在厕所门口再说一遍。然后黎华开门了,看我一眼,转身往外走。
  他不招呼我任何,直接出门,我就屁颠颠地跟着出门。在电梯间里,他也还是不理我。我就想着,可得跟紧了他,别一不留神跑了。
  然后黎华打了辆车,我急忙跟着坐进去,然后到了一酒吧。
  我很久很久很久没泡过酒吧了,酒吧如今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不能喝酒。黎华是来喝酒散心的,找个地方随便坐下,有一杯没一杯地喝。
  我坐在他对面,生怕他再喝多了,我手机现在已经没电了,他刚回国还没弄手机的问题,他今天要是撂在这儿了,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把他弄回去。
  黎华瞟我一眼,“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摇摇头,想起点什么,又问:“你是不是怪我?”
  黎华不搭理我。后来黎华跟我说,他怪我,但又不是很怪我,更多的是怪自己。他说:“丛优你别什么事都想着自己扛,碰到麻烦你找不到我,你找李拜天找燕小嫦,找谁也不能帮你,你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这不叫坚强,这叫瞎逞能。”
  他让我陪他喝酒,可是我现在不能喝酒,他说,“你要么陪我喝,要不现在就走,你这么跟着我算怎么回事儿?”
  我真的不敢喝,我说:“黎华我错了,你再给我次机会行不行?”
  “我怎么给你机会,我拿什么给你机会?”他皱眉。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抓起被子来打算喝,一口到嘴巴里,没忍住咳嗽,直接呛出来了,咳了对面黎华一脸。
  黎华彻底无语了,我赶紧递纸巾给他,他淡定地抹了把脸上的水,用一种看不惯又干不掉的目光看着我。
  我就抿着嘴做可怜无辜状。
  他现在根本就懒得说我什么。但我偶尔还得偷着咳嗽两声,酒吧是个慢吧,歌手唱的是《我要我们在一起》,黎华静静听了一会儿,结账走人。
  我再跟着跑出去,一直跟到他家门口,他堵门不让我进,“你干嘛呀。”
  我厚着脸皮从嗓子里挤出来一句,“跟你回家……”
  当初黎华第一次带我来这里的时候,就是在医院外面对我说:“跟我回家。”
  他瞪我,问:“这是你家吗?”
  我的家,到底在沈颂那里还是在黎华那里呢。但我的心在这里啊,沈颂那里有的只是我爸。
  我差点哇一声哭出来,忍下情绪以后,换出另一番淡定,我说:“我知道你很生气,也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接受我,但是不管怎么样,不管你还要不要我,我一定会和沈颂离婚。”
  说完以后,他还是只看着我,不说话。我心中微微叹口气,“不打扰了。”
  我转身要走,想起点什么,从包里翻出那个戒指盒,递给他,没抬头看他的眼睛,“这个,就先还给你。”
  黎华气呼呼的模样,也没接我递上来的戒指盒,沉默大概五秒钟,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给我滚进来,傻逼!” 

☆、175 爸爸

  我没羞没臊地跟黎华进了屋子里,他既然不收这个戒指,我就又塞回了自己包里。
  然后我今天可以不用睡沙发了,得到命令允许睡床,然后死皮赖脸地抱黎华,也不敢多说什么。现在不比以前,以前黎华就蛮喜欢看我睡觉的样子,说呼吸声小小的,特别可爱。现在我一躺下,呼吸就很重,黎华问我:“身体这么差你知道么?”
  我愧疚地低下头。当你觉得自己是个罪人的时候,你就哪儿哪儿都是错,生病也是错。我现在血压低,心率快而不齐,肺也不好,比之前饿得瘦了好大一圈。
  对于我们的关系,黎华没有表明任何态度,现在也不是个表态的时候,我自己这个碍事儿的小尾巴还没有解决掉呢。
  我能确定的就是,他心里还是有我的,还是愿意容纳我的,只是到底怎么样,还得看我自己怎么做。
  又跟黎华在房子里耗了两天,勾引着他滚了回床单,黎华掐着我说我了句脏话,“麻痹,老子还混到偷别人老婆的地步了。”
  我没敢接腔,第二天就出去,找了个律师事务所,让人帮我打了份离婚协议。附件准备了两种方案,一种是直接离婚两不相欠,我净身出户,当然我本来也就是一净身。还一份是,当我欠沈颂的钱,两年之内,我给他三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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