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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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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快,两个月的时间,那老人家说没就没了。黎华说,直到他爷爷死的那一刻,他都没有真正释怀,但很早以前他就知道,等他爷爷真的死的时候,他一定会原谅他。
他现在情绪有点不稳定,我也就没有多打扰他。
琢磨着明天就搞张机票,直接飞过去安慰。
然后第二天下午,我后妈给我打电话,说我爸又病倒了。我风风火火地赶回去,发现这是一个骗局,蓄谋已久的骗局。
我家里,不光坐着我后妈和我亲爹,还坐着沈颂的妈。
我一琢磨,呵呵,沈颂这小子又找他妈告状了?说我在家藏男人了?关键我藏男人跟他们有个屁关系。
后妈还在打圆场,跟沈颂他妈说,“优优回来了,让她自己解释吧。”
我不解,我说:“我有什么要解释的?我又干什么了我?”
沈颂他妈不悦地看我一眼,说:“优优,昨天我让小颂给你送鸡汤,那什么情况啊,小颂今天烦得连班儿都没上。”
我说:“哦,那就我一朋友,怎么了?”
我还真不理解了,这些事情凭什么要跟他们解释,我又不是沈颂的什么人,我连手都没和他拉过,干嘛呀这是。
沈颂他妈更不乐意了,说:“我们家小颂喜欢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对你怎么样,街里乡亲的都看着呢。你就是铁打的心肠,也该感动了吧。”
我还是挺客气的,我说:“阿姨您跟我说这些,不觉得是在为难我么?那我就是不喜欢他,我还真就跟他结婚了,我们俩也过不好。阿姨您要真为自己儿子着想,赶紧给他再安排俩相亲去,别在我这儿费心思了。”
“你也知道费心思了呀,”他妈还瞪我,然后说:“我知道你演过电视,认识些个有钱人,那你也不能看不上人啊。咱做人得有良心,我们家小颂给你拿了二十万开店,你连句谢谢都没有,就这么伤人家,你觉得够意思么?”
我愣,沈颂拿了二十万?扭头看我后妈,“什么意思?”
我后妈不吱声,我跟沈颂他妈说,“什么叫他给我拿钱了,钱不是我爸给的么?”
他妈从衣服兜里翻啊翻,翻出来一张借条,说:“呐呐,自己看,看清楚了,这钱是你爸管我们家借的!”
我看着白纸黑字的借条,看着我爸那手漂亮的大字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特想指着我爸和他老婆问一句,“你们两个神经病啊!没钱充什么大胖子,这不存心坑我呢么?”
沈颂他妈说:“阿姨今天过来也不是管你要钱的,就是想来听你个交代。”
我说:“你放心,这钱我肯定会还你们的。”
“什么时候还啊?”
这一下把我给问住了,我那个店现在属于砸手里了,二十万,二十万,我这得跑多少广告才能挣回来。
然后我后妈搭腔了,她说:“刚才我跟你阿姨都商量了,这钱也不是非得还,你看着要是行,你跟小颂就先处着,你俩要是能结婚,这钱不就直接当彩礼了,我和你爸也不要。”
我一眼就给这老娘们瞪回去了,我冲她嚷嚷:“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学人卖闺女呢,我这闺女就要卖,也轮不着你来卖,当自己是老几啊你!”
卧槽,我对这个女人忍无可忍了好么。这肯定是她和沈颂她妈合计来的好事儿,而且她肯定就是主谋。我爸傻乎乎的,不可能主动想到去拿沈颂家的钱,这老娘们急着把我甩出去,急得都要跳墙了。
我终于骂她了,爽啊,这女人也不让着我,跳起来说:“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怎么跟你说话?你看人家沈颂家好,你怎么不到人家住去。神经病!”
甩完一句神经病我就走了,我爸在旁边连句公道话都不讲。这三个大人不知道在外面合计什么,我冲进自己的房间,走错门了,又转头冲进我爸他老婆的房间,拿了户口本就往外跑。
妈蛋,这次谁也别想拦着我!
☆、134 户口本
“你拿的什么东西!”我后妈在我出门的时候大喊,她估计没看清我拿了啥,我也一点不打算征求他们的同意。
他们既然这么坑我,从今天开始,我的生活也彻底轮不到他们再干涉了。对,我就是要去找黎华,我带着户口本去找黎华,我特么就要问问他,老娘不怕死,不怕你那个混帐二叔,你他妈的敢不敢娶我!
没人来追我,只是我到机场之前,在出租车上接到后妈的电话,劈头盖脸又骂我一顿。她估计已经发现户口本不在了,骂的很难听,说我是野种,说我白眼狼,没有良心,说我骚啊贱啊的。
我现在有种打算跟他们断绝关系的决然,就在出租车上跟她对骂,我说:“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臭小三,就是个卖逼的,没有我爸你他妈狗屁不是,毁了我妈还想来糟蹋我,做你的春秋大梦!”
其实我后妈大概不知道黎华的家底子,我弟倒是有可能跟她吹,但是黎华身家太厚实了,吹得让她觉得够不着,就算知道也没有指望真能高攀上这么个亲家。
管她的呢。这么多年他们都没好好管过我,现在我长大了,能自己做主了她又想管,去她大爷的。
我买了最近一班到浙江的机票,早年黎华他爷爷就是从浙江背着个大包走出来的,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置。我也知道在哪个城市,只是不清楚具体在什么地方,但是我长嘴了,我能问啊。
我给黎华打电话没打通,然后打给蓝恬,她说黎华正在火葬场,在处理他爷爷的后事,可能是没时间接电话。我告诉蓝恬我的航班会在几点到达,然后让她去通知黎华,接着就关机了。
我什么行李都没带,连个包都没拿,在飞机上看着手里的户口本,这就是我现在的全部了。我买不起钻戒,不是,本来也轮不到我买钻戒,我要带着户口本去找黎华求婚。
可黎华要是不答应怎么办?不管了,人生总得疯这么一把,过去我从来都没放开手脚去疯一回,要么瞻前顾后,要么小心隐藏,除了给黎华折过几个破星星,还藏着掖着的送,我其实没给过他什么太大的感动。
他不答应也没什么,反正他是个好人,老娘已经山穷水尽了,老娘跟他干耗着,耗到他答应为止。
嗯,就是这样。
当然,这只是我在飞机上的想法,因为我要给自己打气嘛,真见到黎华的时候,我还是打怵了。
他没来机场接我,接我的是蓝恬,她说黎华今天一天都在火葬场,追悼会结束就赶回公司了,公司刚搬过来两个月,大老板刚去世,这就和新皇登基似得,是个很关键的时候。
但是黎华他爷爷,到底最终没有把自己的家产分开,给了黎华百分之四十一的股份,他二叔百分之四十,剩下百分之十九在别人手里。
这大约是老人家最后的心愿,临死了还是不舍得分家。
他忙,没来接我,我理解,也就不在心里计较了。都这么大人了,又不是中学生谈恋爱,不搞单车接送那矫情的一套。
蓝恬直接把我带去了黎华的办公室,里面黑洞洞的,只开了一盏工作用的台灯,他就坐在台灯底下,用笔在文件夹里写写画画的。
推门的时候,他抬了下头,并不意外,“啊,你来了。”
想必蓝恬已经把我过来的事情告诉他了,我对外面的蓝恬摇摇头,示意她先走吧。然后她就走了,我走进去,也没有打扰黎华,就选了个能看得见他的位置,这么老实巴交地坐着。
他怎么好像又瘦了呢,再这么瘦下去,又瘦回工地上的样子了。
然后我想,从今天开始,不管他准不准我留下,反正我决定死皮赖脸留下,我要开始照顾他,照顾他的生活起居,给他煲汤做饭,把他养得白白胖胖。就和在贵州的时候一样,不过现在的条件比在贵州的时候好多了,再也不会发生什么皮肤过敏不得不走的烂事儿了。
户口本就揣在我的外套口袋里,我又拿出来翻了翻,瞟了瞟黎华,他并没有注意我,我该怎么把这东西拿出来给他呢,是不是显得太冒失了。
灯光下,黎华认真工作的样子,让我重新找回那种久违的对他的痴迷,轮廓上的阴影如漫画一般分明,睫毛颤动的时候,在脸上拉开一条长长的扇形,还有他那小嘴唇儿,那颜色鲜亮的,实实在在称得上个秀色可餐。
我看着他,然后花痴了。我在想,人又有钱长得又帅,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这辈子能有这么好的命?
但殊不知,老天是公平的,给了你很多别人望尘莫及的东西,自然也要在你身上多画他几道残缺。黎华现在才二十五岁,后面几十年,够他跌宕起伏的。
他揉了揉额头,适才朝我这边扫了一眼,我温柔地冲他笑笑,他也温柔地对我笑笑,毫不见外地命令我,“去帮我倒杯咖啡。”
我拨浪鼓似得点头。
情景完全没有设想过的糟糕那么糟糕,黎华也根本没有要撵我走的意思,这种平和的相处姿态,让我感觉,他是希望我来的,至少不反感。
我去外面找咖啡,公司里加班的人都已经走了,我捣鼓了半天才捣鼓明白这个咖啡机,捧了杯热咖啡回去。
把咖啡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就站在他旁边,用小勺子搅了搅,一边搅一边吹气。
黎华伸过手来,我就把咖啡往他手边上送过去,送得很小心,因为我觉得还有点儿烫。但他大概没往这边转眼睛,手直接拉到了我的手背上,我这手上一个不稳当,咖啡洒了他一桌子。
桌子上乱七八糟很多资料,也不知道有没有特别重要的被弄脏了,我赶紧去处理啊,黎华皱了下眉,把我的手拉到嘴边上去吹气,我也就没动,给他拉着。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吹了几下以后,伸出舌头在我手指背上舔了舔,“这咖啡什么味儿啊?”
我说:“那是护手霜的味儿。”
他抬眼看我一下,“这儿不用收拾了,去洗洗手去。”
我没动。他问我:“怎么了?”
我坦白交代,“外面有点黑……”
刚才去倒咖啡的时候,我就被这种阴森的办公室氛围吓得发毛,这会儿让我自己去洗手间,那些看过的恐怖片片段就全想起来了。
他抽了两张面纸递给我,然后匆匆擦了擦桌子,我在旁边站着也不敢吭声。我真的不是来给他添麻烦的,可是怎么我一来,好像全是麻烦。
我很懊恼,想说对不起,又觉得说了没有意义。
好在黎华对我向来脾气好,又看了两眼手里的文件,在椅子上伸开个懒腰。虽然还摸不清他现在什么态度,我得讨好他呀,走到他身后,去给他捏了两下肩。
黎华从面前伸手过来摸我的手,淡淡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我想你了。”我是这么回答的。
他顿了顿,放开我的手,声音很疲惫,“恬恬给你安排的哪家酒店?”
我说:“还没安排,我……不住酒店行不行?”
黎华转头看我,大约在很认真地琢磨我的表情,皱了皱眉,说:“我这边可能要很晚。”
我说:“没事儿我等你。”
他的目光颤了颤,似乎在短暂的时间内考虑了些什么,然后点头,“去沙发上歇会儿吧,厨子里有毯子,别冻着了。”
我笑着点头,“我还不困呢,我再去给倒杯咖啡。”
“不用了。”他说。
我看黎华是真的在忙,于是先不打扰他,自觉滚回了沙发上,也没有去拿毯子,我以为我不会睡着,但其实我到底还是个心事不重的人,一闲下来很容易瞌睡。
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醒了是几点,就知道身上多了条毯子,脑袋底下多了双大腿。
太困了,眼皮有点撑不开,隐约瞟着黎华手里在翻一个棕色的小本本,我又挤了挤眼睛,才反应过来那是我带出来的户口本。
然后神经就紧张了,身体绷了一下,黎华发现我醒了,一页一页翻着我家的户口本,闲谈一般地说:“你弟这名字起的……”
我弟弟叫丛良,这名儿起得真是,比梨花儿还梨花儿呢。我干干笑笑,眼睛还是有点睁不开。
他说:“你拿户口本儿干什么?”
我说:“我离家出走了。”
“然后呢?”
我就这么躺在他的腿上,以一种很别扭的视角看着他,也看不到他被户口本挡住的目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说我是来求婚的?
“我……”
我到底没“我”出个所以然来,黎华却说了句,“我懂了。”
我蹭一下坐起来,特激动地看着他,等他给我个明明白白的答案。说真的,今天这事儿是干得冲动,但要不是我爸他老婆他们冲我摆出那么副逼婚的架势,也不会把我逼到拿着户口本逃跑的地步。
当我想到,我以后可能会嫁给别人,在别人的身边,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得地念黎华的时候,我就觉得,好歹我必须得争取一下。
黎华合上户口本,转头看着我,目光意味不明,他说:“你又打我一次脸。”
☆、135 手机里的秘密
在黎华看来,求婚应该是一件男人做的事情,当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他不是墨迹么,不是喜欢被动么,那就只有我主动一下了。
哎呀反正不管谁主动被动,事情成了就行。
他说我又打他脸了,我就不懂他这个答复,到底是个什么答复。
他把户口本原原本本地塞回我手里,认认真真地说:“优优,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
我那一腔热血,一下子就被这句话浇灭了。他这意思,是不是就是拒绝我了。但我人已经到了这里,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当时我在路上想,他就算拒绝我,我也要先死皮赖脸缠上几天再说,这会儿还是有种想走人的冲动。
他接着说,“我刚开始真的不喜欢你,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被我二叔骗去那家酒店的,我以为你是那儿的小姐。第二次,你一个破笔记本,搞得满学校都知道我让警察抓了,我真烦你。第三次的时候,你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嫖客,你想想我什么心情。”
我挺无辜的,我说:“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你说这些干嘛呀。”
他现在可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又问:“你觉得我对你好吗?”
我在很认真地想,争取给个漂亮圆满的答案,他说:“当你男朋友的时候,我觉得我对你一点都不好。你用得着我的时候,我从来都不在。就是现在也一样,优优你告诉我,你这样突然跑过来,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确实发生了点事,但我懒得回答,我摇头,委委屈屈地说:“什么也没有,我就是想跟你结婚,我户口本都带来了……”
他低头瞄了眼我的户口本,我想起上次分别的时候,他对我说过的话,我说:“我不怕你二叔,他要是敢朝我扑过来,我就一脚给他踹飞出去,我还吊过威亚呢,我什么都不怕!”
他用一种无能为力的,破碎而深情的目光看着我,那眼珠子都快能掐出水儿来了,微微皱眉,他说:“你说你这样,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我怎么拒绝你?”
“你干嘛非要拒绝我,你又不是不喜欢我!”我挤着泪花,掐着嗓子嚷嚷了一句,寂静的办公大楼里,声音尖得有些刺耳。
他宠溺地嗤笑一声,把我抱住了,吻了吻我的耳垂,他说:“乖,我爷爷才刚走,现在说这个有点早。”
我也不着急他给句痛快话,反正他就这么磨磨唧唧一人,我都认识他这么些年了,早习惯了。但是我问,“那我能不能不走?”
他声音很轻,但是回答得很坚定,“能。”
“可是我没带衣服。”
“我明天陪你去买。”
“没有化妆品。”
“买。”
“也没有钱花。”
“花我的。”
……
我们这就算是又在一起了吧,其实有点莫名其妙的。但我和黎华本身就是有感情基础的,也许需要的就是多受点刺激,而且必须是我受刺激,黎华的抗受刺激能力太强了,他被刺激得百毒不侵了都。
有人说,太理性的感情没有味道。黎华就是这么回事儿,他做人太理性了,很少很少有冲动的时候,能马上让他冲动起来的事情,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骂他妈。不过那也是年少时的事情,现在没准儿骂他妈他都能用理性给消化掉。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太理性了就缺少点血性,不够爷们。但我爱屋及乌,我不能指望他方方面面都是完美的,完美的东西那是艺术品,艺术品需要小心呵护,否则很容易碎掉的。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想从今以后,我负责冲动,他负责理性,我们的感情也是有希望长长久久地发展下去的。
大概到夜里两点钟,黎华才带我回家。他现在是自己住一个套间,为了方便照应,蓝恬就住在他隔壁,他妈应该在W市没跟着过来。
我琢磨着,现在黎华的爷爷虽然走了,可是公司搬过来了,他这估计也不太可能回去了。
到了这份儿上,也就不废话了,澡都没洗,直接滚床单去了。他今天忙了一天,身体发虚,没劲儿,加上我知道他心理压力那毛病,折腾的动静就有点大。
黎华让我小声点,这房子隔音不好,别吵着人睡觉了。
我还真不怕吵着谁睡觉,我和自己的未婚夫滚床单,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唯一的是,隔壁不还住着蓝恬一个熟人么,还是低调点好,省的被熟人笑话。
我真的尽力了,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可算给他折腾明白了。他累得躺在床上沉沉喘气,我摸着他的小胸肌说,“看看,你家五指姑娘没我好用吧。”
黎华用大手覆盖着我摸他的小手,宠溺地说了句,“妖精。”
这是分手以后,这一年多以来,我感觉最幸福的时刻。
第二天他真的没去上班,陪我去逛街买衣服了。我刷他的卡也刷得很大方自然,反正我现在都是穷光蛋了,不较那些没用的劲。
路过一家金店的时候,我故意朝里面多看了两眼,黎华拉了拉我的胳膊,“赶紧逛,累死了。”
我觉得挺失望的。
然后大晚上的,他又跑回去工作,我就跟着他一起去了。他尽量干什么都把我带在身边,因为担心,我在这边人生地不熟,也担心他二叔猛然发现他身边蹦跶出来个女朋友,跳出来收拾我。
因为总和他粘在一起,我也就不大用手机。后来发现手机没电了,而我出来的时候没带充电器。
黎华翻了翻柜子,把他去年用的手机给我,让我先凑合用着。我装了卡进去,按键开机,黎华似乎想起点什么,忽然一把把手机抢过去。
他上次跟我抢手机,就是因为背着我干坏事儿了,这次又抢,我忍不住就瞪了他一眼。
抢回来,认真翻了翻通话记录和收件箱,现在里面装的是我的卡,很多号码都是没有名字,但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内容。
我说:“你又藏着什么呢?”
他说:“啊,想起来里面有个客户电话,不过我现在手机也存了。”
我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又感觉应该也没什么。我觉得黎华不是李拜天那种朝三暮四的人,不应该还会再背着我整点什么事情,况且我们俩刚和好,很多东西还不稳定,真要是有点啥,我也得先忍忍再跟他闹。
黎华不看着我的时候,我又把通话和短信翻一遍,还是没有任何疑点,索性就全部删除了。
他说我跟抓贼似得,我说:“这还不是在乎你。”
他就满意地偷着乐。这种感觉又回到以前了。
几天后,黎华摸了份保险单出来让我填,我问他这是干嘛,他说:“买保险啊干嘛,你不是一直没买么?”
数额什么的,他都填完了,保额着实是不小,这钱估计也得他去交。我现在人都打算完完全全交给他了,花他的银子,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受益人的信息,我认真想了想,到底还是填了我爸的。我给我弟打电话让他去摸我爸的身份证看号码,我弟就给我透露了些家里的情况,反正就是我爸他老婆不高兴,但又找不着我,跟沈颂家赔礼道歉以后,天天给他和我爸甩黑脸。
我弟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我捂着电话,小声说:“什么时候把证领了再说。”
我跟黎华明着暗着说了几次,我想去扯证,他都说不着急先等等,我也只能先等着呗。
黎华带我去交保单的时候,我发现他一共交了两份,把他那份抢过来看,发现受益人写的我的名字。
我问他到底想干什么,他说要带我去川藏线旅游,我以为是坐车就没放心上,跟他旅旅游我还挺乐意。然后他告诉我,他打算骑行,当时我就暴跳了,我说:“你活晕了吧你,现在是冬天!”
他说:“就是晕了,我到现在都没有真正地疯一次,这次我要疯,还要你陪我一起疯。”
我跳戏了,狠狠咽了口唾沫,我估计骑行这事儿,我不行。骑个电动车我还可以。我就一直在劝黎华放弃这个想法,坐车也挺好的,看看风景什么的就够了。但黎华这次的决定几乎是雷打不动的。
他说:“你听说过川藏线考验爱情么,好多人从这条路上回来,要么马上结婚,要么直接分了。”
我觉得这是他这个艺术家在胡闹,我说:“你能不能换个考验?再说咱俩也没有经验啊,碰上泥石流怎么办,碰见打劫的怎么办?”
我就怕两件事情,这也怕那也怕。黎华却说:“什么都要经验,那我娶媳妇儿直接娶一失足妇女得了,或者二婚的?比你有经验。”
☆、136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
我干巴巴地拿眼看着他,去找蓝恬来帮忙劝说,我们两个把公司啊,人命关天啊都搬出来了,他还是不肯变卦。
眼看着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我这心里就越来越后怕,我不是没吃过苦的人,但我觉得没必要的时候,不是非要去吃那个苦的。
我在说服黎华,黎华也一直在试着说服我,没办法了,终于祭出了绝招,那天我们争论得不可开交地时候,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戒指盒,端在手上说,“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到终点,我就娶你。”
我看着他手上的戒指盒,激动了,伸手想去拿,他把手收回去,傲娇了,他说:“不让看,到地方了再看。”
我咬咬牙,“你认真的?”
他用一种十分任性的目光看着我,我再咬牙,妈蛋,拼了!
出发之前,我们两个都很忙,主要他忙,我跟着帮忙。黎华尽力将自己不在公司这段时间,能安排的事情都给安排掉,而我跟一小秘书似得,成天在他办公室里帮忙打杂。熬夜看文件的时候,看得眼睛都花了。
但我想到李拜天那句话,人家低潮的时候你不陪着,等事业平顺了再出手,确实太现实了点。虽然李拜天也说,这一点对真正的男人来说,并不重要。不过能在这个时候陪他帮他,我挺有成就感的。
办公桌旁边给他递咖啡,他看也不看伸手来接,其实我们已经配合得很默契了,现在不会再把咖啡洒在桌子上了。
但这次我使了个小心眼,故意把自己的手往他手里送,他专注地看着电脑,让我别闹。
我说:“你看我一眼。”
“别闹。”
“你看我一眼呢!”
黎华无奈,只能转头来看我一眼,我冲他做了个鬼脸,把嘴唇吸成一个小鸡嘴的模样,然后艰难地挤出来一副斗鸡眼。
黎华看着我的样子,特崩溃地笑了,忍不住伸手把我拉进怀里,对着我这张小鸡嘴吸了两口,像品尝一道美味的甜点。
走之前黎华专门把信得过的员工和蓝恬叫到面前讲话,我跟老板娘似得坐在旁边翻杂志。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交代下工作,说公司一旦有什么事,就及时给他打电话,但也不要随便一点破事就打电话,遇见事情不要紧张,先冷静分析。
黎华还是很有个当领导的样子的。
我们上路了,坐飞机到四川雅安,然后在当地买了骑行用具,我心依然惴惴,但又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继续咬牙陪他。
我说我骑车肯定很慢,他说:“没关系,你骑多慢我就陪你骑多慢,我们一起到终点。”
我们的终点是拉萨以北的念青唐拉大雪山,他说这寓意着从青葱走到白首。
我说:“你从哪儿找的这些词儿?”
他轻飘飘扫我一眼,“百度。”
其实这趟川藏之行,是黎华从高中起就有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找到人作陪。这个小愿望一直拖延至今,如今终于有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我想他也确实该放松一下了,紧张了这么两年,他爷爷终于去了,似乎有些事情也该结束了。
刚上路的时候,我的心情还是挺放松的,这边比起W市真的算不上冷。道路两旁古树林立,虽然不比夏天时候的郁郁青翠,但冬季的树林,别有一番萧瑟的韵味。路上还会有其他的小伙伴,这条线路一年四季都有人在走。有时候我们会停下来,和路过的人聊几句,请他们帮我们拍照片。
我说我要拍很多很多照片,然后回去搞个超级大的相册,黎华摸着我的小脸儿,意味深长地说:“等进藏以后你可能就不这么说了。”
因为我这人特别爱美,完全不能容忍自己有不美的照片流传下来,但这一路真的走下来,人会风吹日晒得完全没法看,这个时候我还没想到这么多。
然后我们在四川就遇到了降雨,这都什么天了,还下雨。前面的小路淹得跟一小池塘似得。我穿着雨靴全副武装,推着车子跟在黎华后面走。
淌水是很累的,这是我第一次觉得累得不想走了,想打退堂鼓,其实我们才上路一天而已。黎华扛着他的车走在前面,回头看我一眼,对我做了个亲吻的口型,我沉沉舒了一口气,继续跟上。
山路很多,上坡下坡,我这体力完全不行,我还是经常会有为啥跟他来受这个罪的想法,但一想到他那句,“到终点了,我就娶你。”
什么都能咬牙忍。
他想搞个浪漫的求婚,做了这么长的铺垫,我不能不配合不是。这个季节,倒是也不用怎么担心我最害怕的山体滑坡,这一路我们走走停停,看了很多风景,除了有点累有点冷以外,暂时没遇到什么艰险。
我觉得黎华如今的样子很帅,像个追风的少年,不过我们出门的时候,他忘记带剃须刀,胡子没刮干净的样子,看上去又很有男人味儿。
我们在夕阳下拍照,山水和天空混为一色,峡谷中参差几户人家,天苍野茫有牛有羊,我用嘴唇摩擦他的胡茬,尽管曾经多次分离而后相拥,我和他之间,从未靠得这么这么近。
作为一个舞者,黎华也是可以很浪漫的,只是之前都没太有时间浪漫,或者不爱做表现于形式上的浪漫。但女人是天生的形式浪漫主义者,女人喜欢用眼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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