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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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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眼她那两张票,十一排七座和八座,位置还很不错,然后选了7号座。我虽然不是很懂舞蹈艺术,但知道这是门艺术,渐渐地也想往高端的,陶冶情操的方向发展,不管是精神还是物质,大家都或多或少有更上一层楼的欲1望。
  在约定的时间去Y市,我给蓝恬打电话,她说让我到了先进会场,她忙完手里的工作就直接过去了。
  我就自己进去呗,我大老远过来,属于进场比较晚的,进去以后找位置,然后在十一排遇到了黎华。他看见我,微微皱眉一愣,然后笑了笑。
  我也冲他笑了笑,“恬恬呢?”
  他自然地回应,“应该还没到。”
  “哦。”我看看票面,认准7号座,一屁股坐下,看看旁边的黎华,看看黎华这个位置的号码,8号……
  然后我就没说话。
  我觉得我和黎华都不傻,所以我们都没有再跟蓝恬打电话问这是怎么回事儿。很明显的就是,蓝恬故意放我们鸽子了,她用了最老的一套方法,促成我和黎华的约会。
  这事儿挑明了说,蓝恬的心意就显得不那么浪漫了。
  相比薛家正临走那天的聚会,黎华今天的表现就矜持很多,主要他那天喝酒了,喝酒后的男人,要么往死里闷,要么往死里骚。黎华属于后者。
  他今天不骚了,我和他就又有距离感了。我经常安慰自己,不要想着自己是黎华的前任,就拿他当一萝卜,当一普通朋友,自然点儿不好么,可是办不到。
  黎华清清嗓子,“最近怎么样?”
  我说:“好啊,各种好。”
  他认真地看着我,脸上挂着柔和的微笑,解释说:“我最近太忙,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不用客气。”
  我点头,冲他笑。
  然后场子里就暗下来了,节目也要开始了。我们都不再说话,很安静地在听在看。这场表演是个十分连贯的剧情,剧情与剧情之间有旁白,先用很好听的英语讲一遍,再用普通话报一遍。
  我英语非常不好,几乎完全听不懂。偷偷去看黎华,他似乎每个音阶都听得很认真。
  我想起这曾经是他的梦想,他本来就该在后场,在舞台,在灯光下,接受众人的掌声。曾经他是个很优秀的舞者。
  蓝恬的安排虽然是好意,可我怎么觉得,她安排我们看个电影也就罢了,让我们来欣赏舞蹈,对黎华是不是残忍了点儿。
  我记得黎华曾经说,他有次看见学校的学生做广播体操,都觉得胳膊腿儿痒。
  开场剧情是很欢快的,我虽然看不懂,也会在适当的时候轻轻地笑,黎华就转头对我笑笑。
  记得以前我们一起看电影的时候,总是有这样的画面。看到搞笑或者特别感动的地方,都会转头看看彼此。
  那时候我们整场电影,都要拉着手一起看,他会在感觉无聊的时候,摆弄我的手指头。
  我觉得手指有点发痒,稍稍握了下拳头。
  后来的剧情可谓跌宕起伏,原谅我真的不咋看得懂,就是能看出来,是悲剧来了。黎华看得懂,能看懂很多很多,我就一直在用眼睛瞄他。
  瞄到他一直很认真地在看表演,拳头下意识握得越来越紧,到一种不自控的地步。我想黎华是看得很投入的,这种表演,也不知道他是有多久没有专门抽时间来看过了。
  因为注意力在他身上,这表演我看得就不专心,直至悲剧散场,我也没受到多大感染。但我的心情依然沉重,因为看到黎华对着舞台痴痴的目光,看到他眼底那层薄薄的湿意。
  他是有多想念舞蹈啊,一定比我想念表演更多。
  散场人走了大半,他才将自己缓缓抽离出来,转头轻轻对我说:“走吧。”
  声色有些喑哑,想必此刻他喉头,都还有点哽塞的情绪。
  我点头,跟着他站起来。那一刻,下意识地把手送出去一下下,然后以一个牵手的姿势空荡荡地停在那里,看着黎华转身走掉的背影。
  以前每次电影散场的时候,他总会牵着我的手跟着人流走出去。
  这个习惯原来我还记得,只是他忘了。 

☆、128 如果爱下去

  我想黎华现在大概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没有心思管我。他一悲伤,我就谨慎,认真观察他的言行举动,和以前一样,习惯性地猜测他每一步所想,猜不透,就只依着他,他干嘛我干嘛。
  从出口走出去,这个会场的出口入口不同,走起来有点绕。我只顾着跟他,也就没有认路的打算,他往哪边走,我就不吭声跟着。
  然后跟着跟着,我们走不出去了。这时候,散场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想起以前有那么两次,在走上放映厅的台阶时,我跳到他的背上,他带着我在地下通道奔跑。真傻。
  看着面前的洗手间,黎华停下脚步,转头看我,有些抱歉地说:“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啊,你不上厕所啊……”我傻乎乎地回应,看着他那依然有些发红的眼睛,就和他每次感冒,想要流泪的样子很像。那个小目光,让人心疼的啊。
  他还是很认真地看着我,这地方也没有别人,看得我有点不好意思,我说:“怎么,鼻涕虫飞到鼻子里去了么?”
  他抿嘴笑一下,带着我原路返回,绕了好大个弯子,才绕到停车场。我们都是要回W市的,他明天要工作,我也有自己的事情。
  Y市比W市要大,人也要多。九点多,最热闹的街区里,正是个华灯初上的时候,黎华的车开得不快,在城市间缓缓穿梭,收音机里电台主持人,用温柔地声音讲述活在城市中的心事,然后播放一曲又一曲舒缓的情歌。
  其实这个过程,很享受。
  我之前并没有认真想过,所谓约会的意义是什么。是单纯为了和一个人在一起,通过相处拉进距离,还是另一种为了心情放松的方式。
  当此时,纵然我和黎华之前没有对话,我却觉得很放松。甚至不想说话,不想去破坏什么。
  但终究,从Y市到W市区,也就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晚上道路畅通无阻,这场约会还是到了结束的时候。
  我想我让蓝恬失望了,因为我跟黎华还是没啥进展,我也没有试图去进展什么。我想如果黎华真的有蓝恬说的那么忙碌,那他抽这么个空闲休息一下,我也不该去打扰。
  街灯下,马路对面就是我居住的小区,准备说拜拜的时候,黎华说:“再陪我坐会儿吧。”
  “嗯。”我头点得很轻,但是很坚决。
  最近我保持早睡早起的良好作息习惯,为了陪朋友,晚睡一天当然也没什么。他轻轻笑了笑,把电台关上,仰头倚在靠背上,并没有叹息,只是安静。
  深夜的W市,人很少很少,街灯的光线暧昧而温暖着,街角的风景像一张精心取景的艺术照片。
  他忽然问我:“为什么不继续演戏了?”
  我想了想,没有隐瞒地回答,“可能觉得得不偿失吧。”
  诚然,至始至终,我都是热爱演戏的。我把那当做毕生追求的梦想,然后愕然发现,可能我们穷极一生,在追求的不愿舍弃的,有很多,不止是梦想。
  我还是想活得踏实点,先守住现在所拥有的,再去谈理不理想。
  黎华问:“后悔么?”
  我不知道他指的后悔,是后悔什么。是后悔不再演戏,还是后悔为了演戏,和他擦肩而过,而最后戏也没演成,还是后悔其他的东西。
  但我认真想过,其实活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什么真正让我后悔的东西。
  比方演艺圈的肮脏,我要不是挤破头进去看过,我永远不知道它是怎么回事儿,我永远会抱着幻想和不甘心。
  我说:“那你后悔过么?”
  他也摇摇头。
  我说:“其实艺术不就是生活么,还有那么多人是大器晚成,以后就精力了,你还可以接着跳的。”
  他摇摇头,对我勉强笑了一下,说:“多少得有些不一样,你没听过,出名要趁早,否则不痛快么。放得时间长了,就不是那个味道了。”
  纵然,有人说最美不过夕阳红,但大多数人都在渴望,在最青春年少的时候,狠狠怒放一把。做想做的事情,自由、洒脱,无拘无束。
  但真的能达成这个心愿的人很少很少,最青涩自由的不过是大学时代了吧,可那个时候我们能力太小,在学校里勉强折腾折腾得了。而走出学校以后,社会给我们的压力,使我们不得不快速成长起来。
  很多人的青春,就像断了片一样,不声不响地过去了。
  我说:“是啊,没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
  他又摇摇头,“也不是,我觉得你好像一点儿都没变。”
  “哪里没变?”
  他轻笑,“还是傻傻的。”带着点玩笑和嫌弃的口吻。
  我本来想反驳他的,这个时候,耳朵边传来“砰”地一声,我瞟到是有个东西砸到了车玻璃上,但是玻璃很结实,没碎。
  摇下玻璃窗,我探头往外看,看到地上一个摔碎的手机,几步开外的街灯下,一对非主流情侣在吵架。
  女的说:“还说我是你的天使,你到底有多少个天使!”
  对于非主流,我主要是对他们的穿着品位不能苟同,然后就是说话办事儿,矫情了点儿,像活在电视剧似得。但非主流的感情,也是感情,可能比我们释放得要夸张点,但人家想必也是真心。
  我于是围观了这场争吵。
  女的吵完,男的吵,“你为什么不听我说话,你为什么永远不懂我在想什么,我想的都是你啊,是你啊!”
  额,这对白略恶心啊。
  黎华歪着头,和我一起看,脸上没啥表情,看热闹呗。
  男的说完话,上去抱女的,女的推开,男的再抱,女的再推开,然后说:“我已经不爱你了,我跟XXX在一起了,他只爱我一个人,我们分手吧,你还是继续当我哥哥吧。”
  这剧情转的,前一秒不是还在骂男的花心么,合着是自己劈腿,然后想把错往别人身上推啊。
  男的恨恨地盯着女的,说:“你个烂货!”
  走了……走了……女孩在街灯下哭泣,哭泣了一会儿,走到我们车子边,把自己的手机拿起来拼上,打了个电话,“XXX,我和XXX分手了,我在XX地方,你过来接我!”
  我摇上车床,扶着额头笑了一下,嘀咕一句,“这俩孩子几岁?”
  “十七八吧。”黎华说。
  我还是笑,“真够直接的,要是咱们也这么直接,可能……”
  黎华看着我,可能在等我把话说完,我也看了看他,“算了,不早了,你得回去睡觉了。”
  他点点头,我说:“拜。”然后推门下车,黎华面向我说,“有空打电话。”
  我已经站在车门外,说:“不是怕你忙么?”
  他笑,“接你电话的时间还有。”
  “拜。”
  我看着黎华的车子开走,又看了看路边这个女孩,不久她的XXX来了,然后女孩趴在男孩的肩膀上哭,哭得伤心而破碎,抱得那个紧啊。
  有时候我忽然觉得,照着他们这个活法,也挺痛快的。这也就是十七八,没事儿干精神生活就只剩下谈恋爱了,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恋爱早就不是全部,那些寂寞,已经消受习惯了。
  有首歌,叫《如果爱下去》,“街头那一对和我们好像,这城市华灯初上,多两个人悲剧散场,放开拥抱就各奔一方……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
  如果我说,分手一年以后,我才真正感觉到分手的意义,是不是后知后觉了点。可就是这样,很多东西没有时间的沉淀,看到的就只是苍白的结果,而那些一层一层,如迷雾般散不尽的深意,才是我们的人生,经历这一段一段,真正需要感悟的东西。
  跟黎华爱过一场,分过一场,值。
  我回到家才三分钟,就接到了沈颂的电话,他问我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沈颂就住在我对面楼,我开灯,他能看见。
  我说:“沈颂你这么盯着我,跟偷窥的变态有什么区别,这样不大好吧?”
  他说:“我是担心你,刚才怕你在忙,也不敢给你打电话,怕你嫌我烦。”
  他这么说,我又觉得他有点儿可怜了,就关怀了一句,“那不早了,我也回来了,你快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上班儿呢。”
  “唉,你也早睡。”沈颂很听话。
  我在阳台看了看对面个还亮着灯的几个窗户,也不知道到底哪个窗户是属于沈颂的,我就是被他追的,觉得压力很大,觉得人家在我身上付出了也不少,虽然不是我情愿的,但还是有点我欠他意思。
  天呐,来个姑娘把沈颂收走吧!
  第二天一早,沈颂过来敲我的门了,我没睡够,有起床气,穿着睡衣打算到门口去骂他,结果发现人家是来给我送早点的。
  我没忍心骂他,就求他不要对我这么上心,这种事儿以后不要再干了,大清早敲门,我是不会开的。
  沈颂是何等地执着,第二天还来敲,敲了几下,我没有回应,然后不敲了。
  后来我出门的时候,看到挂在门把手上的豆浆和馅饼,某个瞬间我有种感觉,要不我试着喜欢喜欢他得了。 

☆、129 幸福的大门

  结束了和黎华的这次不算约会的约会,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
  我想有些东西,真的是时候放下了。我之前之所以面对黎华,没办法那么坦然,归根结底,也就是因为我还没有放下。
  黎华终于肯亲口告诉我,他放弃舞蹈的原因,终于肯说出那句,因为他爱我。纵使那是以前的事情,对现如今也算有个交代。
  我很感激,他曾经那样地爱过我,并且我为此而骄傲。但可惜,我没有守住他的情,为了一些我以为很重要的东西。
  那两个争吵的孩子,尽管争吵的理由有些幼稚,还是给我们上了一课。我一直在埋怨黎华,心里有话憋着不肯跟我说,而我也一样,总是给自己摆些没道理的身段,不愿意去跟他吵跟他争,不愿意去逼他把话说出来。
  我曾以为那样才是懂事的表现,但其实,爱情讲究的并不只是懂事。
  他是爱过我的,就算现在不爱了,我也甘心。
  有人说,经历一段感情一个人,会获得一份成熟,但可惜总会把这份成熟用到下一个人身上。我不能说这是绝对的,但符合大多数人的现状。和黎华爱这一场,我到底还是学会了很多,尽管我无法用语言把它形容出来。
  而这份成熟,之后的归属,随缘吧。
  第二天一早,沈颂过来敲我的门了,我没睡够,有起床气,穿着睡衣打算到门口去骂他,结果发现人家是来给我送早点的。
  看着他专注热忱的模样,我没忍心骂他,就求他不要对我这么上心,这种事儿以后不要再干了,大清早敲门,我是不会开的。
  沈颂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对自己好点儿,不吃早饭不行。”
  我点下头,领了他的好意,他就高兴了,说:“那我上班去了啊。”
  沈颂对我真的很好,是那种很体贴的好。他天生抠门,这点并不合我心意,但对我是一点都不抠门,这足以见得他的心意。
  有时候真的被小恩小惠感动了,也会考虑,要不然试着喜欢喜欢他得了。但这种念头,也不过是一闪而过。
  这天来拜访我的,不止沈颂,还有蓝恬。
  其实她在黎华公司的工作,想必是很轻松的,我从她那旁敲侧击得到的结论是,她应该就是个负责看账的。但她专业是学的表演,对财会出纳并不了解,只是做个人工摄像头的作用。
  蓝恬来看我,目的就是问问我昨天和黎华进展的怎么样。这事儿他去找黎华打听,黎华肯定不能告诉她。
  我说:“你还说呢,找个什么理由不行,去看舞蹈表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昨天都快给人看哭了。”
  蓝恬做无辜状,说:“我也想不出好的理由了,我叫他去看电影,他肯定不去的啊。这么久下来,也没听说他去看过电影。那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能请得动他。”
  我想想也是,大约能让黎华肯抽空去欣赏的,也就只有他挚爱过的舞蹈了。
  我说:“恬恬你到底想干嘛呀,当媒婆这事儿,好像是我妈那个年纪才爱干的吧。”
  蓝恬解释说,“我希望你们好啊还想干嘛,我觉得你们俩心里都还有对方,就是华子太忙了,要开始也得有机会啊。”
  我递过去一个不耐的眼神,说:“那是你觉得。”
  她好奇地问:“优优难道你心里真的没有他了?”
  我说:“有,但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有。恬恬我觉得我和华子都放下了,我们俩还有没有可能,那要看接下来怎么发展,现在他有他的事情,我有我的事情,我觉得这样就挺好。”
  蓝恬依然觉得很可惜,我说:“其实我挺想问问你,你对华子到底什么看法?”
  这是我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跟蓝恬讲黎华,讲她对黎华的心思。从上学的时候,她默默喜欢,到如今,她依然守在黎华身边。但一直,我们都没有放开讲过,彼此心里有自己的小顾忌。
  而那些顾忌,顾忌了这么两三年,其实并没有造成任何好的影响。如果是朋友,就不怕撕开伤口互相看,也不会因为这个,就真的影响了感情。
  经过这么长时间,蓝恬大概也懂了,她不掩饰,她说:“这么跟你说吧,我觉得我以后肯定还是会嫁人的,但不可能是华子。”
  “那薛家正呢?”
  她微微想了一下,大约在想薛家正这个人,依然是摇头,浅浅地笑。我从她的笑容里,看到一丝丝的苦衷。
  我说:“恬恬,我们都觉得过去了,你自己也该过去了。那件事儿,你总不能一直惦记着它过,这样过不好的。”
  我说的,还是蓝恬被强奸的事情。连我都说,遭遇了那样的事情,我会觉得自己很脏,蓝恬又怎么不会这么感觉呢。也就是因为这样,无论她心中对黎华或者薛家正,存着怎样的感情,她都没有要跟着他们的打算。
  她放不下,放不开。
  我不知道到底能怎么安慰她,只是随便说说自己的看法,给她加油打气。
  蓝恬陪我去商铺那边看过我的店面,搞得还不错,虽然装修到时候要我自己弄,但是每个店面的门头,是集体设计的。我们是晚上过来的,我的店门口装了很多会闪的小灯,特别漂亮。
  我激动得不行,给这边的经理打电话,我管他叫叔,我说:“叔,我看见我的店了,你们给装的那个灯,特别好看。可是我看,怎么只有我的店门口才有啊?”
  经理说:“就是先拿你那个当实验的。”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我问什么时候能开业,经理说十月一,也就是下个月,我已经可以准备装修和上货了。
  我是越发地激动,仿佛推开了幸福的大门。我跟蓝恬在这儿看呀,商讨装修方案,想象以后它生意做起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然后第二天,沈颂又来敲我的门,我就装睡觉没给开。我想我也不能太领他的好意,让他误会成为习惯,每天都来,我既然打算拒绝人家,就得有个决心。
  沈颂敲门几下,也没再敲了,我起床以后,在门把手上看到已经凉透的豆浆和馅饼。一连就送了好几天,温暖之余,仍然十分地惆怅,我挺于心不忍的,不忍心沈颂在我身上浪费这么多感情和精力。
  然后就先躲躲吧。
  我又去了趟北京,李拜天亲切得接见了我。其实我这趟过来,主要是为了进货的。
  李拜天已经帮我问好进货的地方,小的动物园批发市场,大的品牌尾单,反正他能帮我搞明白的,都搞明白了。
  那天李拜天舍命陪我去逛了次动物园批发市场,我学着专业进服装的样子,在门口租一车拉着,进去整整逛了四个小时,弄了整整两大包衣服出来。
  一大早李拜天开车把我拉过来,他习惯晚睡晚起,这会儿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这四个小时逛下来,我眼瞅着李拜天好几次都想跟我发火了,又硬给忍下去,心里那个愧疚啊,我觉得这世界上的人都太他妈好了,我丛优太幸福了,碰见这么一帮肯惯着我帮着我的好朋友。
  看着他打着哈欠流眼泪的样子,我摇着他的胳膊说:“天哥,你要是困就找个地方歇会儿?”
  这地方全是人和衣服,除了垃圾桶旁边的破椅子,没有能休息的地方。
  李拜天长长地舒了口气,捏着我的肩膀说,“我他妈一辈子,一辈子……没这么伺候过一个女的!丛优你他妈的了,你真是……绝了你!”
  “呵呵呵呵……”我冲他干笑。
  我得请人家吃饭啊,李拜天说,等过段时间,他去W市的时候再请吧,而且我以前跟他吹牛逼,说在家照顾我爸的时候,练了练做饭的手艺,还不错。
  他说我要真想请,就得亲自做给他吃。
  我琢磨这关系是吧,做一回就做一回吧,兴许他吃了这一回,就再也不想吃下一回了。
  在北京呆了五天才回来,回来我也没告诉沈颂,为了躲他,我就差晚上在家点蜡烛了,怕开灯被他发现。
  衣服堆在家里,我开始去搞装修。但是去搞装修的地方问过,工人成本太高了,我手里这二十万,光房租就干掉十万,杂七杂八,花了两万,进衣服两三万,到时候买些东西,反正哪儿哪儿都得用钱。
  我琢磨,就自己干吧。
  于是趁着周末把我弟弟招呼过来,我们俩就闷头瞎脑地忙活起来了。然后我贴壁纸的时候,我弟弟没扶好,我从梯子上滚下来,摔伤了脚踝。
  那天是黎华过来开车把我接回家的,准确的说是抱回家的,我就是扭着了,医生开了点跌打酒,什么也没管。
  我租的是个一室一厅的套间,我弟弟就睡沙发。黎华把我抱到床上,我客客气气地说:“麻烦你了。”
  黎华瞥我一眼,“你还能干点儿什么?爬个梯子都能掉下来,唉你以前爬墙头的时候不都挺利索的么?那贴壁纸是女人干的活么?”
  我挺委屈的,小声念叨,“贴壁纸怎么了,我还打算自己吊个顶呢。” 

☆、130 伺候

  黎华又拿眼瞥我,还把我的小腿直接捏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他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可能干了?”
  我小声辩驳,“不是想省钱么,反正我又没事儿干。”
  “哼,”他不轻不重地冷笑一下,“现在好了吧,彻底没事儿干了吧?”
  嘁,他以为我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啊,他这前脚走,我就敢单脚蹦蹦哒哒地出去得瑟,有什么呀。但我也不说,懒得跟他废话这些没用的。
  我说:“你不是忙么,我都没事儿了,要不你回去吧?”
  黎华就眯眼看我,对我这个撵他走的行为很不以为然。他今儿是怎么出现的,其实我也没大有数,当时我就是摔了,坐地上起不来,我弟那身板儿,又拖不动我,没办法把我从三楼弄到一楼,然后打车。
  我就跟他说让他看看随便叫个人过来帮忙,还特地交代一句,只要不是沈颂就行。
  然后黎华就来了。
  我弟从客厅进到我的卧室,手里拿着医生开的跌打酒,管黎华叫了声“姐夫”。
  我飞快地瞪他一眼,这小逼崽子,嘴巴上的习惯还没改呢?我估计他就是三八,故意的。我弟看我瞪他,就改口了,规规矩矩地叫了声“哥哥”。
  黎华对他笑那么一下,我弟把跌打酒盖子拧开,倒在黎华的手心上,他对这玩意操作起来很熟悉啊,先在手心搓热了,然后把沾着酒的手掌往我脚踝肿起来的地方贴。
  估计他以前跳舞经常扭伤,在工地上的时候,肯定也用过这个。
  他的掌心真暖和,应该是那个酒的原因,贴得我这脚踝上的滋味……反正就是很暖。但我也得有点疼,刚开始他没用力还好,贴了几秒,开始揉。
  我操我操我操!
  “啊……恩……啊……轻点儿……啊……”
  黎华深吸一口气,凉凉地瞥我一眼,“你有必要叫得跟那什么似的么?”
  他说我叫得像叫1床……尼玛蛋那能是一会儿事么。我要不是脚上疼,我就踹他了,我说:“你瞎说什么,我弟还在呢!”
  我弟什么不懂呀,干笑一下,准备开溜。我可正经了,黑他一嗓子,“你干嘛去!不在这儿伺候你姐你干嘛去!”
  我弟小时候总让我打,被我黑得一愣一愣的,这也不敢跑了。
  黎华说了句公道话,“你怎么对你弟也这么凶?”
  “我又没对你凶!”我反驳。
  黎华臭不要脸地来一句,“我又没占你便宜,你凭什么对我凶。”
  我忍无可忍了,踹了他一脚,然后我这个脚踝啊,“啊……撕……啊……”
  这次是真叫出叫1床的味道来了。黎华闷吭一声偷着乐,我弟弟也在旁边干笑,我愁眉苦脸地看着他们,爸爸妈妈他们两个欺负我……
  这药总算是擦完了,然后黎华耐心地教我弟,以后伺候我的时候,得怎么操作,我弟装得跟回事儿似得在听。我还不知道他,他肯定不会伺候我的,再说他明天还得回去上学呢。
  走之前,黎华给邵思伟打了个电话,让邵思伟找几个学生,去我那边把活给干了。我不是不想花钱么,那就只能找免费的劳力了,黎华虽然是有心想帮我,但是他也该明白,他要是花钱帮我找人,我肯定就不干了。
  哎,有个当老师的朋友真好,带学生就跟带一帮小弟似得,各种能招呼得动。
  他还有事儿,该走得走啊,然后我弟弟也上学去了,然后我孤家寡人了,第二天睡醒以后,我饿了。
  无奈我今天醒得又比较早,这个时间没有送外卖的,而且这附近的外卖电话,我也不知道。此时我无耻地想起了沈颂的早饭,哎,其实有沈颂这么个人存在也挺好的,哎,黎华要是对我有他对我一半好,我就夫复何求了。
  自打我从北京回来,保密措施就做得很好,从来不在上下班的时间出现在小区里,就是怕跟沈颂偶遇。
  我打电话给蓝恬求救,蓝恬在工作也走不开,只能让我先饿一饿,然后告诉我几个外卖的电话,等过了十点大概就有东西吃了。
  两天后黎华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样。我说还行,活着。
  他问我:“吃什么了今天?”
  我说:“外卖。”
  “什么外卖?”
  “过桥米线。”
  黎华就不乐意了,他说:“你又吃那些垃圾?”
  “怎么能叫垃圾呢,又没人给我做饭。”
  “你弟弟呢?”
  “我弟要上学,你傻啊。”
  ……
  跟黎华打完电话以后,我又接了个电话,商铺那边经理打过来的,告诉我说我那边的装修能缓的话就先缓一缓,据说因为点小原因,到十月够呛能营业的。大概还得再拖一个月吧。
  一个月我倒是也等得起,最让我头疼的是,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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