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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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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开心啊,我又抱到他了。我搂着他的脖子狠狠地亲,然后黎华背着我,在花花绿绿的宫殿中间,跑了好长一段路。
看到的人,应该也只觉得我们是来旅游的游客。
他跑累了,我也闹够了,让他把我放下来,然后我们从正面拥抱,抱了很久,这次我也没哭,就还是那句老话,“我想你了。”
而黎华今天似乎情绪不高涨啊,刚看见我的时候还好,我卸完妆回来,他脸上的笑就很少。是不是因为等烦了,我知道他这个人原本是很没耐心的。
黎华说带我去吃饭,问我吃什么。我依然是那句老话,“随便,吃什么都行。”
然后他带我去吃火锅,黎华知道我很喜欢吃火锅,什么地沟油,什么拉肚子,都挡不住我爱它的执着。
我说:“可是你不吃辣啊。”
他温和地回应,“现在能吃一点点。”
他是什么都不讲究了,在工地的食堂,为了照顾爱吃辣的工人,大锅菜多少都会加点辣椒。黎华虽然是大大大老板的孙子,应该算个工头级别的人物,也不好太挑三拣四,他本来就是专门跑去历练吃苦的。
没点太辣的汤底,但那顿饭,黎华还是没吃多少。
我想起以前我去艺术团给他送肉夹馍,他那个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就喜欢看他能吃能喝的样子,即便吃相再丑,都感觉很温馨。
看他不怎么吃,我眼里挺不是滋味儿的。
也没去再开房间,之后就直接去了我在这边住的地方,黎华打眼看几眼,评价:“也不比我那强多少。”
“哼,”我斜他一眼,“你那是人住的地方么?”
黎华就白了我一眼。
从进了屋,就我们两个人开始,我的态度就跟着不好了,当然我是故意的。
我早该知道,他这个人记打不记吃,上次从新疆走的时候,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要多多吃饭,平常别太辛苦,可以偷懒的时候,就多休息休息。
可他怎么又瘦了!
又黑了点,我就不说什么了,那得怪那个破天气,疲惫了点,怪舟车劳顿。瘦了,是他自己搞的。
我不在他身边,照顾不了他,大约也就只能过过这些嘴皮子上的关怀瘾,想想也挺苍白无力。
他坐在我的床边,然后把我抱到自己腿上去坐,想靠近亲热一下,我就用胳膊肘把他捅开。
“怎么了?”他疑惑而饱含耐心地问。
我撒娇又赌气地说,“你再这么瘦下去,我就不爱你了!”
他解释,“没瘦多少,一百三十多斤呢。”
可是你身高摆在那里的好么。
我心疼地说:“都瘦得没身材了。”
黎华以前身材多好呀,能让人尖叫流口水的好,一个人从特别帅,到有些平庸,怎么好像就是一眨眼的事儿。
他大概不服,说:“扯,八块腹肌一块没少呢。”
我扭头瞪他一眼,又瞟向他腰腹的位置,“我看看。”
☆、093 不被看好的异地恋
他虽然瘦了,但是是辛苦得瘦的,不是那种饿出来的,所以身材依然保持紧致。我戳戳他身上的肌肉块,除了叹气说不出什么来了。
我不在他身边,照顾不了他,况且就算在他身边,或许他的情况也不会比现在强。黎华看得出我脸上的心疼,笑着安慰,“这有什么,你不是也瘦了好多,”然后掐掐我的脸皮,“还以为打了瘦脸针儿呢。”
我应该是也瘦了,只是自己看不出来,而且女孩大多越瘦越开心。我们甜蜜地对着额头,其实我挺想问问,黎华这么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因为我么?可依照他那个性格,即便真是为了我,也不一定会说。
再说,人生的路说不上纯粹是为谁不为谁,就算没有我,黎华现在的辛苦也是在为以后的成功做铺垫,除了放弃自己的梦想爱好之外,没什么不好的。
滚床单,腻歪在一起说甜蜜的话,而我们的谈话里,很少涉及以后。
今天那几碗红糖水,呛得我现在还没彻底缓过来,嗓子里不时痒痒的,忍了又忍,到底是咳嗽了几下。
黎华要起来给我倒水喝,我摆摆手说不用,他拍着我的背问,“拍戏的时候经常这样么?”
我已经不想再跟他诉苦抱怨了,就说:“没有,有时候会辛苦点,有时候也挺闲的,再说那女的就是故意整我,上次扇我六个大嘴巴的就是她。”
“那你怎么不扇回去。”黎华随口问。
我略作无奈地回答:“那也得剧本给我机会才行啊。”
现实里,我去扇那演员报仇,纯是在找死啊。而现在,其实跟黎华说太多委屈已经没用了,在学校的时候,如果有人欺负我,黎华大不了带人帮我揍回来,到了社会上,许多事情就只能忍着了。
新人在剧组,是且辛苦且清闲,没人记得你的时候,恨不得你站在哪里都嫌多余,想起来的时候,跑腿打杂,一刻都不让你闲着。
但我丛优本身就是个草根,我以草根的姿态活了二十多年,真请我一步登天了我也站不稳,所以这都没什么。可黎华不同,他是个少爷,少爷下基层,需要承受的精神压力更大,更让人心疼些。
那时候我们都是在心里默默心疼着彼此的,却又不愿说出来,怕这种心疼触痛到对方。
第二天,黎华还不着急走,我带他出去随便走走,晚上吃饭的时候,碰到几个剧组的演员。
我就过去打了个招呼,明天没有我的戏了,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喝两杯酒,敬他们一下,算感谢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
演员O和那个经常和我聊天的小演员都在。其实演员O,虽然作风上有些问题,但并不是个喜欢耍大牌的人,瞟了眼在那边等我的黎华一眼,问:“那个就是你男朋友?”
我点头,他说:“叫过来一起坐坐呗?”
我笑着说,“不了,我们已经吃完了,马上就走了。”
我就是没打算让黎华过来,根本上,黎华这个人很闷很叼的,管你什么大明星大导演,跟他没一毛钱关系的,他都不爱伺候。而且这一桌演员吃饭,坐下他一个外人,我也觉得怪怪的。
招呼打完以后,我就走了,黎华结了帐,然后我挽着他的胳膊往外面走,就和演员O几个人又打了声招呼。
“这就你们剧里的主演?”黎华问。
我点头,不说什么。因为我跟他汇报过主演调戏我的事儿,现在多说什么,就越描越黑了。
演员O长的帅,那是必然的,黎华也帅,但扔进明星圈儿里,也就那么回事儿了,况且他现在的外貌状态不是很好。
我承认,最开始我看上黎华,绝对跟他那张脸有关系,但相处得时间长了,美与丑不过是个顺眼不顺眼的问题。
在演艺圈,人人都咬紧牙把自己倒腾的光鲜亮丽,相比起来,黎华完全就是个正常的普通人。
又住了一晚上,他该走了,去新工地走马上任,他不能耽误太久,这次已经是在抽时间来陪我。
我说:“你不能再等一天么,我想跟你一起去。”
反正我在学校已经请了那么长时间的假,多几天应该也没关系。黎华说不行,他说刚过去的时候,肯定很忙,他自己也要花时间适应,照顾不了我。
我不想做他的拖累,尽管不舍得,还是把他送走了。
我也在准备收拾东西走人,跟我关系比较好的小女演员到房间来跟我聊天,说起黎华,她说:“没有照片上那么好看呀。”
我给她看的照片,是黎华以前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是个白净丰满的小伙子,现在都快瘦瘪了。我说:“还好啊,工作忙的。”
“他到底做什么工作的?”姑娘问。
我说:“家里搞能源的,就一平常人。”
然后这姑娘想起了李拜天,就又扯到李拜天身上,说:“上次那人开那车少说五六百万呢,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
我当然得说没有关系,姑娘开始劝我,说:“你看你还这么年轻,在这圈子里发展下去,近几年是不可能结婚的吧。不结婚好多事情都说不好呢,大好青春,浪费在一个有钱有势的人身上,以后散了起码还能留下点什么。”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感情和利益又不是一回事儿。于是我堵她的嘴巴,问:“那你和你男朋友呢?”
姑娘表示无奈,“他啊,又不在一个组,都是天南海北地跑,他玩他的我也管不着啊。”
如此悲观的爱情态度,此时我并不赞同。
离开剧组,我回了学校,这次有种衣锦还乡的感觉,被同学们热烈的欢迎了一下。但这种热情只是三分钟热度,当我重新做回艺校里的小小女学生,其实和大家没有任何分别。
蓝恬退学后,我们宿舍加上我就只剩下五个人了,那四个已经在抓紧大学最后的时间,谈恋爱。
有时候好心带我出去当个电灯泡,或者热心肠给我介绍个男朋友什么的,我表示很无奈啊。虽然我已经和黎华好上了,可在很多人眼里,我有他没他不都是一样的么。而且他们并不看好,不认为我和黎华能走得多长久。
这是一种惯性思维,对于大学恋情,对于异地恋的惯性思维。
看着别人出双入对,我也会羡慕,也会在心里有些小小的抱怨。他那边是在山区里,手机时常会收不到信号,因为这个问题,我们的联系方式从打电话变成发短信。什么时候看到,什么时候有时间,什么时候回。
我一个人吃饭睡觉,一个人在学校里走走停停,最好的朋友蓝恬走了,老朋友中,接触最多的就是邵思伟。邵思伟也可能是奉黎华的旨意在帮忙照顾我。
有种情况,一个男人把自己的女朋友托付给自己的兄弟照顾,然后照顾着照顾着,女朋友跟兄弟跑了。这种悲催的事情,当然不会发生在黎华身上,因为邵思伟是gay嘛。
可他是gay,只有我们熟人知道,很快,学校里就有不好的传闻传开了。
先是有人来找我打听蓝恬的事情,我被问烦了以后,对其中人说了句“关你屁事”。然后各种不好的说法在校园论坛以及八卦圈子里出现。
有人说,“蓝恬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丛优就好到哪去了,上介毕业的系草黎华,刚开始跟蓝恬好,后来这丛优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连自己闺蜜的男人也抢。”
“就是,趁人之危,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丛优又和那个邵思伟好,真乱!”
好吧,说这话的人不知道内幕,我忍了。
再说:“不就是接了两部戏,早不知道在剧组被睡过多少回了,装得一逼。”
这纯粹是眼红,我也不说啥了。
更有甚者,传蓝恬曾和黎华同居,还给黎华打过胎,黎华负心汉,我是臭小三,现在臭小三又劈腿了陈世美的好兄弟。
“哎呀,这么说蓝恬可怜死了,明明比丛优漂亮,真有手段。”
我尽量不去听不去看,想着熬完这最后的一年就过去了,同时告诉邵思伟,这些闲话也不要讲给黎华听。
我不想让黎华操这些没用的闲心,我想让他觉得我好好的,什么都好好的,诚然,我也确实好好的。
寒假之前,最让我头疼的事情是,虽然我没有听李拜天的话去炒作,但经济公司该投资料还是要投。可是投了几家之后,一直没有人主动联系我。
我打电话请教李拜天,其实主要就是絮叨絮叨,吐一吐心中的烦恼,因为这些话我不能对黎华说,而李拜天是我在这条路上的引路人,在事业上,我时常不自觉地想要依赖他。
几天后,李拜天又顺手帮了我一个忙,他掌管的公司旗下,有个还不错的品牌杂志,每期都是请些有点名气的艺人模特去拍封面,但是这期原本定的封面女星,因为档期的原因赶不上拍摄了。
而内容排版基本都已确定,再换个别的女星去不大合适,所以不如直接找个跟整本杂志没关联的人去拍。
李拜天说:“要不你就来试试,还是在北京,这两天就必须拍。”
☆、094 拍照
所谓成功,七分打拼三分运气,算命的说我西北方有贵人,这贵人没准儿就是李拜天。
而李拜天这次匆忙间,下面也是联系了不少我这种小角色的,其中不乏小有名气的模特之类。而且人就在北京当地。所以这件事情它不给我机会犹豫,答应就是答应,不答应也不要耽误别人的事情。
于是我草草就答应了李拜天的邀请,主要是因为我对李拜天的信任。用李拜天的话来说,他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但也肯定不是什么坏人,他就是个且过且快活的生意人。我这趟出行的费用,算在公司开销里,吃住全包。好呀好呀。
出发前,我给黎华打电话说了这件事情,因为信号不好,最后还是短信说明白了。黎华的意思是,觉得自己真的管不了我了,很惆怅。
我说:“你不要担心。”
他说:“你成天跑动跑西,我能不担心么?”
我说:“亲爱的,对不起嘛。”
我不想让黎华担心我,但我身处的圈子,我所选择的道路,又不得不让他担心。可我没办法妥协,甚至没想过妥协,我所能为他做的,也是为自己做的,就是尽全力保护好自己,在感知到危险的时候,马上离开。
李拜天这次是亲自来接我的,临近过年,京城很堵。他带我去一条小巷子,吃一家很有名的烤鸡翅。我挺喜欢吃鸡翅这玩意儿的,熟悉我的人都知道,不过李拜天带我来,主要是因为他自己觉得好吃。
这家店完全可以用脏乱破旧来形容,但名声在外,破旧的店容完全不影响它的好生意。我跟李拜天就两个人来吃,我觉得吃不了多少,但这家店却有最低要求,二十串起。
我喜欢吃辣,就加了辣椒,整整一盘鸡翅端上来的时候,我狠狠咽了下口水。
我以为,我们是吃不完的,就算李拜天再能吃吧。我以为我吃个五六七串就差不多了吧,结果我一个人整整干掉了一半。
看着我面前堆成小山的鸡骨头,我都替自己不好意思了。李拜天说,“你这么吃能行么?”
“怎么不行了?”
他说:“以后签公司了,这些事情经纪人都要管的,你好日子到头喽。”
经纪合约,从某方面来说,就等同于卖身契,卖掉了很多自由。在这个宣扬自由平等的和谐社会,却总还有我们这样一帮人,哭着喊着挤破头,要把自己交给别人去管理。
我微微感觉有点不幸福,为了不让日后不幸福的自己后悔,眼下只能抓紧时间使劲儿吃。
和李拜天在一起,有一种快乐轻松的情绪,这种快乐,是与跟黎华一起不同的。我和黎华在一起,是沉浸在那种恋爱的,甜蜜的感情世界中,但那些美好的东西,总给人一种易碎的感觉,所以沉醉之余,多少有点珍惜和谨慎。
但跟李拜天,是一总完全的放松。打小我就希望自己能有个哥哥,现在李拜天正也给了我这种感觉。
一种在某些情况下,可以依靠的感觉。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是相处出来的。毕竟我也和李拜天断断续续相处了一年多。
吃完东西,他把我送去住的地方,说第二天来接我去摄影棚,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保证明天拥有最良好的精神状态。
给黎华发短信过去,现在我们已经没什么时差,他倒是也回得及时,我积极汇报情况,他有板有眼地听。
我说:“我想你了。”
之后又说,“我想跟你爱爱了。”
他说:“大半夜的,别闹!”
我跟黎华在一起很多次了,也知道了点男女那点事的好处,有时候思念他的时候,就会想想。不过这么跟他说,主要还是在调戏他玩儿。
可黎华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三月不知肉味,经不起这样的调戏,所以一般不准我说这样的话。真给招惹起来了,他还怎么睡……
第二天我李拜天接我去影棚拍照,拍照之前,他先给我看了些之前拍过的照片。这个杂志,主要是面向男性市场的,所以封面基本都是女人,而且拍摄风格有点露骨,有些尺度甚至很大。
我开始有点犹豫,但人已经到了这里,也定了是我,我因为这点小犹豫跳票,显然不地道。
其实这种尺度的照片,在演艺圈里算正常,哪个女演员没拍过,而且人家说这是艺术,这叫性感。
李拜天过来问我想法的时候,我就还是挺别扭的,不好意思直说,问了句,“摄影师男的女的?”
“男的。”他说。
“啊……”我表示更加别扭。
然后李拜天就笑了,说:“吓着了吧?今天我亲自给你拍。”
我就更吓着了。这照片,原则上不是不能拍,找个女摄影师,我咬牙也就上了,找个男摄影师,我安慰自己,这是职业素养,忍忍也就过去了,尼玛找个熟人给我拍,臣妾做不到啊!
我说:“你不是都不玩儿器材好多年了。”
他说:“嘿,你丫头片子看不起我怎么着?”
李拜天刚才就是吓唬吓唬我,虽然今天的照片确实是他亲自拍,因为他们公司的首席摄影师老婆生孩子,请假了。不过这照片不用拍得十分夸张露骨,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咱得趁着年味儿,弄点和谐喜庆的东西。
服装很简单,一件十分修身的大红色衬衫,下身带碎须的牛仔短裤,求个拼接混搭感。妆化得比较浓,比演戏的时候还要浓,但这身打扮,挺简洁干练又不失青春靓丽。
即使在服装方面,已经做了最保守的安排,但性感始终是这组照片的主题。成功的突出主题,模特的表现和摄影技术,占一半一半。
我不是专业模特,刚开始拍的时候表现有些木讷,李拜天就端着器材,不停地跟我聊天,使我能尽快放松下来,快门一直在闪啊闪。
渐渐我开始进入状态,他放下端在脸前的相机,认真看我几眼,说:“扣子再解一颗。”
好吧,我听话再解一颗,这个时候已经能露出小半胸部了。但其实,这也不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夏天海边,那么多人穿比基尼,露得可比这个多。
李拜天又拍了两张,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劲,终于想起点什么,指挥化妆的工作人员,“去去,给她塞两块纸。”
尼玛,搞半天是在嫌弃我胸不够大!
李拜天工作的时候,往往是很认真的。男人认真的时候,浑身都散发一种美的感觉,哪怕他李拜天真是个流氓,此时看起来也是个高端大气的流氓。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看着他认真的态度看呆了,主要是在我心中和这个人平常的样子反差太大。李拜天有点激动,说:“对对,就这个眼神儿,再来张。”
当你用一种被惊艳的目光看着另一个人的时候,其实那个人也是能感受到你眼睛里放射出的电流的。李拜天需要的,就是这种电流的感觉。
我第一次用欣赏正常人的目光去欣赏李拜天,因为以前对他有巴结,有依赖,有感激,情绪太复杂,就不容易拿他当个男人看。
摒除杂念以后,完全进入拍摄状态,这种投入工作的感觉,是很爽的。
那天李拜天也拍得很爽,一直在按快门,他说摄影师在看到自己想拍的东西的时候,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觉得每一个瞬间每一个镜头,都十分有意义。
他说他一直想试试拍我。
之后我们一起坐下来看照片,选照片,李拜天把我拍得很美,当然也有丑的时候,遇到丑的照片,必须删!我可不想在李拜天这里留下任何黑历史,他会经常拿出来笑话我的。
最后的封面照片,还需要后期出来以后制作组的人开会甄选,基本没有不过的可能,因为这是大老板亲自操刀上阵的。不看僧面看佛面。
李拜天说,等照片都出来以后,会打包发给我,这组照片我以后自己肯定还有用得着的地方。比如给经纪公司投资料的时候附带上。
又帮了我一个忙,要拍一组高质量的艺术写真,是很贵的。
就冲这个,我也不跟他计较钱的问题了,看他们公司什么流程,我不管。
之后李拜天就一直在忙,没时间陪我,我也不用他陪,我本来的打算就是,办完公事就走人,不麻烦李拜天,也省的黎华担心。
可是这时候,即将过年的时候,发生了两件比较大的事情。
一件是我亲妈的老公把腿摔断了,另一件,是当年从网络开始爆发的娱乐圈大事件——某照门。
原本这事情和我们是没有关系的,有关系的是,有人把夏天那场选秀女不雅照的事情又翻出来炒了一遍。我给蓝恬家里打电话,家人说她的状态非常不好,也不知道是生病了还是怎么的,不吃东西还总是吐。
自从退学以后,蓝恬就一直在家里养着,没有工作,也不见人,家人只能依着她,期待时间能帮她度过这场难关。
☆、095 你害怕吗
我从北京直接去了蓝恬家,蓝恬家是农村的,但不是那种很老很破的村。她上面还有个哥哥,爸妈以及哥哥嫂子,都是附近工厂的工人,家庭条件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差。她哥哥比她年长十多岁,早早成家立业,所以现在他爸妈年纪也不小了,对这个女儿,也十分照顾疼爱。
上学的时候,她生活费就比我多。
蓝恬从小就长的漂亮,我在她家看到挂在墙上的老式相框,里面有很多蓝恬各种年纪的照片。水嫩嫩的,让人想从里面拎出来掐一把。
我就没有这么多儿时的照片,仅有的那几张,也是由我亲妈在保存的。
今天是他哥到城里车站把我接到的,然后直接去了她家,她家对我的到来表示了相当的重视,因为知道我在学校和蓝恬是最好的朋友。
女儿变成这样,蓝恬爸妈心疼不已,可又没有办法安慰她。
蓝恬的房间,和大多数普通女孩儿的房间一样,不华丽但温馨。她坐在床上,很憔悴的模样,明显是病了。而且她比从学校走的时候,又瘦了好多。
看到我的时候,她的目光微微颤抖,撑开仅有的一丝丝笑意,就算是打过了招呼。
蓝恬的妈妈让我进去坐,我跟阿姨打完招呼,她妈就走出去关上了蓝恬的房门。
我坐在她的床边,歪着头对她笑,她可能也对我笑了,但这张瘦瘦巴巴的小脸儿,实在不容易分辨出表情来。
我说:“恬恬,你妈妈说你病了,你怎么还不愿意去医院啊?”
她的回应很轻,“养养就好了。”
我干脆就直接问了,我说:“你害怕么……怕见人么?”
她轻轻地摇头。
我估计她也不是怕见人,就是不想见人,就是想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不吃也不睡,发呆放空自己。很多人逃避现实的时候,都想要这么干,但绝大部分人又不舍得对自己这么狠心。
蓝恬可能真的有点无欲无求了。
这个时候就彰显了朋友的重要性。我以前有个高中同学,跟家里闹别扭不肯吃饭,家里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后来家里去了个他的把兄弟,拍着桌子说,“这饭你要是不吃,就是不认我这个兄弟!”那哥们儿端起饭碗来就吃上了。
明明是爹妈比较亲,可好多时候,爹妈说话偏偏不好使。
我说:“那行吧,你穿好衣服,出来陪我吃饭,然后我陪你去医院。”
她没有回应我,我站起来直接去打开了她的衣柜。蓝恬的衣服很多,虽然没有特别值钱的,但也都是些精致的小衣服。
我翻出一件比较宽大的毛衣外套,记得当时我们俩是一人一件买的,可惜我穿衣服没她那么爱惜,我那件早因为起球太严重扔了。
再找点里面穿的,我把衣服拿出来,说:“就穿这个吧,今天外面不是很冷。”
我衣服都放下了,蓝恬还是没有要动弹的意思,我抓着衣服看看她,说:“要不我帮你穿?”
蓝恬没有麻烦我,乖乖自己把衣服穿好了。我拉着她的手出去吃饭,似乎现在她连见自己的家人,都需要勇气。
我无法切身体会蓝恬的感受,在经历那些事情以后,如果是我,又会怎么样。即便表面能装得再云淡风轻,大概也是多年不能忘怀的伤痛。甚至是一辈子。
她妈看见我成功地把蓝恬拉出来了,有点激动,但又不能表现得特别激动,怕刺激到蓝恬。忙上忙下地倒腾出一桌饭菜,碗筷摆好以后,就躲去看不见的地方,让我和蓝恬一起坐下专心吃。
可蓝恬就是吃不下,她嘴里一塞进东西,就想吐。
尝试着吃了好几口,她肚子里没什么东西,就是在呕酸水。我拍着她的背,看她呕得那么辛苦,是很心疼的。
这饭还是先别吃了,他哥已经找了辆车过来,我又劝了几句,劝蓝恬跟我一起去医院看医生。
蓝恬就是不想去,她说自己没病,我在她额头上试了下,也确实没有发烧的迹象。但总归我人都到这里了,这个面子她是必须得给的,再三劝说下,又把蓝恬拉出了家门。
不知道她有多久没见过太阳了。
按照她哥路上跟我说的,蓝恬从学校回来以后,就猫在家里,基本没踏出过家门。前一阵子还好,能帮她妈做做家务什么的,但从来不说以后工作的事情,家里虽然不想养个老姑娘,但也不敢逼她。
从这次事件以后,她才又变成了老样子,而且忽然有了呕吐的毛病。
家里要是进房间多说几句话,她就哭。
我琢磨她这不就是抑郁症么,直接带她去看了精神科,精神科不主张开药,第二天又换了家大医院去看心理科。
剩下的事情就是心理医生陪她解决了,当然她的身体经过这么番折腾,也已经弱爆了,除了多吃点补补之外,还是得先用药养养。
我在这边陪她呆了三天,晚上就和她一起吃药。所谓的心理治疗没有那么快见效,直到我走的时候,蓝恬依然是闷闷不乐的模样。心理医生也给了她家里很多建议,这次看病也没少花钱。
蓝恬的那次选秀,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临走前一天晚上,躺在床上跟蓝恬说话,她问我下面还要接着拍戏么?
我说:“拍啊,有戏就拍。”
她问我:“你不怕么?”
怕,怎么不怕,蓝恬都这样了,我能不怕么。可我胆子大,心也大,并且依然存在侥幸心理。我想着我又不求红,我只是图有份工作可以做,也许以后我找到了别的自己能做的事情,就不会一心只想着拍戏了。
为了给蓝恬传递正能量,我很坚定地说:“不怕。”
然后她轻轻地问,“华子还好么?”
“嗯。”我只轻轻地说了这么一个字。
我不知道蓝恬现在心里还惦记不惦记黎华,就算惦记,又是有多惦记。关于这个问题,我现在并不想跟她谈,蓝恬是个有数的人,我和黎华这样好着,我不认为她会再做什么阻碍我们发展的事情。
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我想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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