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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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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床上拿起来,看来这条信息内容,呆了。
  我一直看着他的表情,他的侧脸,他依然细腻的肌肤,泛起细微的抽出,手指抖了抖,他缓缓开口,“她跟你说什么了?”
  我摇头,但他可能没有看到。我抱着自己的膝盖,仍然看着他,问他,“王昭阳,你到底有没有结婚。”
  他没有说话,眼睛看着地面,那是我见过的,最缓慢而诚实的一次点头。
  他点了下头,我于是懂了。把脸撇去一边,眼泪横流,忍了忍,我说:“你走吧。”
  他转头看我,不想走,我说:“我不想听你解释什么,你走吧,我不做第三者。”
  “小嫦,”呼唤我的声音有些破碎,他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想骗你。”
  我控制不了太久,于是吼开了,歇斯底里,效仿吴玉清的样子,“但是你已经骗了我!”
  他想抱我,却又不敢,他说:“我跟她已经……”
  “什么时候的事?”我再次放松语气,还是想知道下这个问题。
  他低着头,“你上大二那年。”
  呵,居然已经三年了,三年前他就已经结婚了,三年前他二十七岁,正是一个谈婚论嫁的好年纪。
  我上大二那年,和王昭阳无论游戏还是现实,基本没有交集。一直到我大学毕业,到北京夜店工作,才在网络上再次接近覆水难收。
  然后我就这样介入他们之间,由网恋到现实,成为千夫所指的第三者。
  “方可如么?”我问。
  他再次点头,我说:“你们之前不是分手了么?”
  我以为他们分手了,因为当看到昭昭沐沐改了名字,看到他当“十指紧扣遇到分岔路口,对不起沐沐”的签名。那都是我以为,但其实我没问过他。
  他说:“后来……”
  是他,分手不代表彻底的结束,分手之后还可能会有后来,后来他们又和好了呗,然后到了年纪,看着合适就分手了呗。
  当我肆意徜徉在王昭阳的怀抱中,以为我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的时候,怎么就忘记曾经他们之间的甜蜜,“通往幸福有四个步骤,1你,2我,3我们的心,4;在一起。”
  曾经他们的心,也紧密地在一起过。
  我说:“方可如应该是个好女人。”
  他说:“但是我跟她不合适。”
  “所以你就来找我?”我用指责的目光看着他。
  王昭阳皱眉,大约很痛苦,没有多少时间给他思考,所以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他说:“开始我也不想,但是我没办法拒绝,你让我……”发现解释这个没用,直接来了句重点,“我会跟她离婚,我们现在已经在谈这件事情了。”
  我冷笑,“那你早干什么去了?”
  王昭阳无言以对。
  我噙着眼泪,努力控制着情绪,但其实句句抱怨,“你这是陷我于不义啊,所以我们在一起,还是我的错么?因为我对你太好了,我太主动了,所以你抗拒不了了?这是你出轨的理由么?”
  眼泪开始流,王昭阳抿着嘴巴没有说话,我继续说,“最开始的时候,是,是我没有问过你,我在观察,用自己的眼睛观察,我不想问,因为我怕问来不是我要的答案。后来我就信了,我没有想过,我从来都没想过你知道么,”声音已尽是哭腔,“你居然已经结婚了,你瞒着我这么久,你让我做了我最讨厌的人!”
  他的眼眶也红了,看我哭成这样个样子,有些束手无策,想给我擦眼泪,我把他手打开,“你走!”我指着门口,“我不想看见你,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你走!”
  “小嫦,”王昭阳依然要朝我靠近,他想抱我,我也忍着让他抱了抱,他说:“你别这样,我一定会离婚,很快很快,好不好?”
  他有点儿心碎,我的心更碎。
  我摇头,“不是这样,不是你们离婚了我们就可以在一起,我凭什么,方可如跟了你至少十年!我凭什么就这样撬走她的青春,就凭你一句你们不合适!还是凭我比他年轻漂亮。”
  我哭得越来越激动,而他抱着我的力气却变得越来越轻,我说的有错么,我说的一点都没错。
  我凭什么啊,如果我是方可如,我该多么痛苦。
  他让我多么痛苦。
  把王昭阳推开,我哭得很难看,鼻音特别重,“王昭阳我们结束吧,就像从来都没有开始过一样。我还会记得你,记得你这些年帮过我,为我做过的,记得你是我的老师。”
  王昭阳的眼睛下也滴了一滴眼泪,但应该不算是在哭,至少没我哭得这么惨烈,他还在安慰我,“我跟她要离婚,小嫦,这不止是因为你,婚姻的事情你还不懂。对不起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可是我已经被牵扯进来了!你们要不要离婚是你们的事情。别说不是我因为我,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即便你们不合适了,只要方可如不提,你也不会主动提出来的。怎么会不是因为我,因为我你们才会走到这一步,我做不到,就算你们离婚了,让我心安理得地继续跟你在一起,我也做不到!”
  最后,我还说了句良心话,“我还年轻,我怎么都能重新开始,方可如不小了,你走吧。”
  他坐着不动,低头在思考什么。
  我低低诉求,“走吧,你走吧。”
  最后看我一眼,他满眼不忍和破碎,到底也打不垮我的决定。至少现在,我已经死脑筋开在这里了,他说什么也没用。
  大概他现在真得走,他再不走,我就跳起来走人了。
  “好,你先冷静,我处理好再来找你。”他一字字吐出这些话,抬手想摸摸我的脸,抬到一半还是缩了回去。
  我撇开脸,不刻意去看他离开的背影,但余光到底还是能瞟见的。
  他脚步缓慢,一步步走到门边,把门来开,走出去,并没有回头,反手关上房门,关得很轻。
  就像那次我大声说我要你,然后我们差点滚床单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走的,只是那次门关得比较重。
  他走后,我哭得更加放肆,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因为我有信心,在哭过之后,在经历短暂的失恋过程之后,我还是可以爬起来,重新与生活战斗。
  我是打不倒的燕小嫦。
  哭啊哭的,感觉累了,就躺在床上不动弹,自己跟自己装尸体。然后脚边的手机震动,犹豫良久,我用脚丫把它勾过来。
  我以为会是王昭阳发来的短信。
  其实就算我再下定决心了又怎么样,我还是忍不住想看他发的短信啊,还是忍不住想看他跟我说的每个字啊。
  决心能斩断关心,但绝不可能马上就斩断感情。
  但这信息并不是王昭阳发来的,这是一条彩信,我的手机屏幕不大,打开彩信,看到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雪地中间开出两多紫红色的小花,他们破血而出,颜色娇艳,圆圆的花瓣,像是儿童书上花朵的笑脸。
  彩信后又跟进来一条短信,来信人是陈飞扬,他说:“这是我去跑步的时候,在路边照的,我给它起名叫小嫦花,小而精致,嫦开笑口。”
  我又看了看那两朵花,哪里都有野花开,不管是什么季节。我不知道这种破雪而开的花,是什么品种,只是好奇,它们会不会觉得冷。
  看着信息,嫦开笑口,我心里勉强升起一丝笑意,文字有强大的感染力。
  哭得没劲儿,我手指无力,回了几个字,“文盲学作诗。”
  手机放下,他再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很累,像刚打过一场恶仗,累得不想吃不想睡。
  离开王昭阳,重新开始,这是我的决定。 

☆、050 真是够了

  王昭阳走了以后,我在家里宅了几天,饿了就厨房里去下碗面,无聊就坐在沙发上看那个破彩色电视机,太破了,连颜色都失真了。
  这季节,家里很冷,我裹着条棉被,也真是没有着凉。
  吴玉清让我去问房子的事儿,我上哪问去,只能给送过钱的几个领导打打电话,催他们快点帮忙办一办。
  为了等消息,电话也不能关机。我没主动找过王昭阳,我在学着屏蔽掉这个人,王昭阳给我打过两次电话,我不接,也就算了。
  这几天在家呆的,我当然脸色很差很差,身体也不大好,陈飞扬知道我回来了,约我出去当然也约不动我,不管风吹日晒,他每天早上都会出去健身跑步,然后拍些奇奇怪怪的景色给我,包括街边的小动物,小虫子冻死的尸体。
  他好像觉得这世界上的什么东西都那么美好,愿意和我分享。
  每天,那些短信声把我叫起床。
  把我请出去的是谢婷婷,谢婷婷决定生了,要剥妇产,生之前打算再出去好好洗个澡。她妈不陪她,但她一个孕妇自己去澡堂不安全,所以得叫个人。
  谢婷婷老公从别人那借了辆车来这边接我和陈飞扬,刚走出楼道,看见太阳光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差点要昏过去。
  这几天我没怎么哭,除了梦醒时分。我真的能消化得了,连我爸妈死的时候,我都能暗暗念叨一句大快人心,没什么我真吃不消的事情。
  我可以当做之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出偶像剧,然后现在剧中了,因为喜欢,所以总要失落上一阵子。
  你总会迷恋上下一步偶像剧,下一个男主角,生活得向前看。
  去的是一家比较高档的洗浴,谢婷婷老公请客花钱。我现在就是一穷光蛋,手里那点钱,不够养活自己多久的,现在还真就得房子那笔钱。
  好歹是把吴玉清的欠债给还上了,至于她这些年养活的,给我交的学费,这些等以后再慢慢算。
  今儿这澡洗的,那孕妇没晕,我是累个不行,我这几天真是在家憋得把身体憋坏了。
  出来穿衣服的时候,我给谢婷婷擦头发,她低着头问我,“你那个男朋友呢?”
  我说:“分了。”
  “怎么分的?”
  我没怎么思考,“不合适。”
  如果你真的爱过一个人或者有良心,分手的时候,别人问原因,大多都是一句不合适。舍不得说对方的坏话,真的,说多了都是眼泪,自己也难受。就好比王昭阳从来不说方可如到底有什么不对。
  因为他是个男人,他抱怨显得他更加无能。当然这些他没跟我抱怨过,我不可能知道。
  谢婷婷倒是大方,“再找一个呗。”
  “哪找去。”我只是随口说,我暂时没那个心,上一段儿还没消化完呢。
  谢婷婷说,“陈飞扬不就是一个人,我看他挺喜欢你,要不你俩试试?”
  唉呀妈呀,我真无语了,我说:“他太小了。”
  谢婷婷制止我,她说:“你可以说一个男人不成熟,但是绝对不能说他小,人家哪儿小了,你见过呀。”
  额,我反应了下,才知道她说的什么。妹子都挺这么大个肚子了,纯洁点好不好。还嘴,我说:“跟你见过是的。”
  谢婷婷念叨,“我老公见过。”男人彼此见过很正常,还能没一起撒过尿么。想了点什么,谢婷婷拍拍我的大腿,“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听见我老公他们几个聊天,笑话那谁来着,他好像就特别大。”
  我一巴掌拍在她手上,“你真是够了!”
  谢婷婷又劝一句,“人家要车有车要房有房,虽然车破了点儿吧,试试呗。”
  我使劲儿擦他的头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我跟陈飞扬的姐姐陈姗姗关系似乎不大好。上次见陈飞扬,问他为毛没去跟他姐混模特圈,他说不想被爆菊,这孩子,真是。
  要说硬件条件上,陈飞扬唯一不好的,就是没个正经工作,只领那一个月三千的保障金,一个人在这边稳稳够用,养个家就差那么点意思了。
  从洗浴出来,我脸色是煞白煞白的,谢婷婷老公看我这样不行,怕我昏倒在路上,我们就进找了家肯德基进去休息。
  要了点小零食,其实我以前有段时间,挺喜欢吃肯德基的。王昭阳也经常陪我一起去吃所谓的垃圾,然后他要一杯牛奶,没滋没味儿地陪我泡很长时间。
  我应该是最近面条吃多了,肯德基还是偏油腻,这一个汉堡吃下去,再来两块儿鸡直接想吐。
  然后我去厕所吐,谢婷婷挺着肚子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吐完了,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是难受而已。
  谢婷婷拍拍我的背,“你没事儿吧,不会真怀了吧。”
  我擦擦嘴巴,摇头。
  不会的,真怀了没有这么快就有反应的,我例假才来没几天。对着镜子看自己一眼,真要怀了也好吧,也许真怀了,事情会和现在有什么不同?
  可这么一年过去,我都愣是不怀,真不知道是他不行还是我不行,还是老天就是不肯给这个机会。
  但我最近总有一种拿孕妇自居的心态,失恋的女人和孕妇一样,需要照顾,不能刺激的。
  快过年了,街上还算热闹,我们四个人逛了一会儿,孕妇总要跑厕所,我们就总得停下来等谢婷婷。
  然后对面手机运营公司搞活动,在搞摸奖促销,陈飞扬和谢婷婷老公过去试手气,一个抽了谢谢参与,一个抽到二等奖。二等奖是一手机,千八百那种。
  这是陈飞扬抽到的。这好事儿啊,我们仨人喜滋滋地过去兑奖,结果人家那边说,要拿走这手机,得给钱。就是原本这手机是充值多少多少话费送,现在打一对折。
  “靠,这么坑爹,不要了。”我拉着陈飞扬走,因为我觉得他傻,我怕他被骗了。
  可是他想要,因为他觉得这手机漂亮,适合女士用。而我那个山寨高仿大屏诺基亚,前几天已经被我摔成蜘蛛网屏了。
  他说:“真挺合适的,要了呗。”
  我说:“你傻呀,他们在搞促销,不止你一个人能摸到,大部分人都能摸到,但是花钱买的没几个,这种促销他们不赔本的。”
  陈飞扬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反应过来了,他说:“那等你想买手机的时候,他们还会促销么?”
  唉,这就是错过这村儿没这店的道理了。我这么一琢磨也是,再一琢磨,买手机要换卡,于是直接掏出了自己的山寨高仿LV钱包,我这一身山寨啊,真是……
  没办法,在北京混的时候,周围的人都这样,基本上大家用的都是假的,就是心照不宣互不揭穿。有时候有俩闲钱买真的,也觉得没什么意义了,其实我还是觉得真的好,用着心里美啊。
  随便选了个还算好记的号码,我就带着这手机走了。也没让陈飞扬花钱,但是谢婷婷他老公扭头就跟谢婷婷说,“陈飞扬送了燕子一手机。”
  我……无语。
  也算他送的吧,谁让他收起好呢。我是不会让陈飞扬花钱的,他也没几个钱,主要我还觉得他比我小,让他掏点钱跟我占他便宜似得。
  经过了那家皮具店的门口,这是王昭阳的店面,我知道。里面还在正常营业,勤劳的导购在里面忙碌着,没有看到王昭阳的身影。
  其实我真的有在努力寻找。
  总还是想看见他的,但不想和面对面,哪怕身边一辆车子飞驰而过,车牌号码和他的有点相似,我都会晃下神。
  回去以后,我把手机上觉得有必要联系的人,挨个挪到了新手机上,然后跟邵思伟这种比较关心亲密的发了短息,让他们存下我的新号码。
  跳过了王昭阳。
  拆迁部队来了,大家都搬了,陈飞扬家也搬了,我和吴玉清也该搬了。
  吴玉清的意思是,不打算跟我一块儿住了,打算跟一老姐妹儿搭伙过去,这年头一个人过比两个人过省钱,何况我和吴玉清是这样的关系。
  多年后,我们终于还是选择分道扬镳,但我没打算不管他。
  为了这拆迁房款,我又跑了两天单位,小年那天,带着我爸的死亡证明墓地证明,等等一切证明,最终从单位那边逼出来两万块钱。
  这两万块钱把我气得半死。
  我哭哭啼啼地说自己这些年多么不容易,当初办个助学金都办不下来,借的钱交学费上大学,现在钱还没还完呢,十几岁就没爹妈这个苦啊,要不是遇上你们这些好心人,都不知道现在什么样啦。
  办公室的人跟我说,“行了闺女,你也别跟我说那些可怜的好听的了,就这么些,多了一分没有。要怪就怪你爸妈,活着的时候不好好做人,死了也不能给闺女留点啥,争气点儿就好好找个工作赶紧嫁人,别学着学着走上你爸妈那老路。”
  这些年,我从来没为我爸妈的事情爆发过,今天我也没怎么爆发,我就是憋气的厉害。因为我愣是从这人话里,品出一点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意思来。
  按照朋友们的分析,那钱,其实就是让这帮人给分了,欺负的就是你家没人。 

☆、051 擦肩

  这事儿我真的弄不了,因为我没道理,房子就是分来的,可我爸妈啥贡献也没有。虽说政策上已经说不清了,但其实说到底,本来跟我也没啥关系。
  我唯一气不过的,是他说的那话,虽然我挺不待见我爸妈生前作为的,可是个人都护自己家人,我爸妈都死了,还被外人拿出来说道,不爽。
  我只是觉得,我一定得好好做人,就算我以后怎么着了,也不能让我的孩子受我这份委屈。
  决定分道扬镳这天,两万块我先给了吴玉清一万,她垂了下眼睛,我推推手,“拿着吧。”
  她于是还是收了。这个女人,头顶上已经有了白发,其实她今年还不到四十,我看着她在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想起以前我们打架的日子,不知怎么,还觉得有点意思。
  那时候我做梦都想把自己吃成一个大胖子,然后可以死死地镇压她,这个梦想到现在也没有达成。
  听到她那里传来药瓶的声音,我转眼看过去,问她,“那是什么药,那么一大罐一大罐。”
  吴玉清飞快地把药瓶塞进红色的布兜里,冷冷给我三个字,“营养品。”
  哟,她还吃上营养品了,估计又是被哪个卖假药的忽悠了,我也懒得说她。
  我暂时没想好去处,打算先在谢婷婷那边呆着,她要生孩子,生完孩子不回家住,两口子住去谢婷婷她妈家,这样好照顾月子里的谢婷婷和宝宝。那房子就空出来了,够我暂时缓一缓的。
  终于要搬出这个家了,我内心里忽然有种沧桑感。
  现在房子的事儿也就这么着了,该转移的电话号码也转移得差不多了,我上个手机卡是北京的,到这边漫游几天,话费也该交了。
  看着这几通王昭阳打来的未接来电,我还是心软啊,没舍得给他删了。删有什么意义呢,他的号码我又不是不会背。
  短信箱里有几条未读信息,大多是王昭阳发的。自从我有了新号码,陈飞扬就不会再往这边发信息了。
  短信里王昭阳说,“我等你冷静,然后好好讲给你听。”
  他还说,“婚姻里有很多事情,不是你现在能理解的。当然,很多东西我希望你永远都不用明白。”
  我想过他会说挽留的话,因为设想过,所以看到的时候并不觉得多么心痛。我冷静了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还要怎么冷静,我现在就是觉得,我没办法爱他了,他骗了我那么久,明知道我那么讨厌这样一个身份。
  我真的很生气,我每每想到自己这个身份,我都能气得发抖。
  再往下翻,居然翻到一个陌生号码,点开,信息里说,“谢谢你的离开,给我挽救自己婚姻的机会,我们现在很好,两边的老人也很高兴,祝你幸福。”
  这条信息才是真的要命好么。
  我知道这是谁发来的,简直刺激眼球,急忙退出来,又不想再看到它们,索性点了一键删除,闭眼,一了百了。
  手机关机,世界清静。
  这边吴玉清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其实她没多少东西,该拿的,这些天她陆陆续续都拿完了。
  我自己的东西也没什么可收拾,还是北京拿来的那些,这些天我就没怎么打开过。陪吴玉清把东西拿到楼下,陈飞扬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接过东西蹭蹭地走,到路口他家的破车停在那里,送上去,陈飞扬开车送我们去吴玉清现在住所。
  在一个同样比较老的社区,不过最近不必面对拆迁的困扰,下车的时候,已经有人来接吴玉清。
  我忍不住还是下了车,看着吴玉清的背影,叫了声,“阿姨。”
  吴玉清转头看我,目光中看不出太多感情,勉强笑一下,我说:“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吴玉清抿着嘴巴,没有说话,她就这么好强的一个女人,真拿她没办法。我忘了吴玉清是半个文盲,我短信发给她的手机号,她并一定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她甚至不知道我换号了这件事情。
  然后再回那个家,把我的东西拿下来,送去谢婷婷家就可以了,这个家里的破家具什么的,我是一样也不打算带了。
  我现在就这两包东西,外加一万来块钱,重新开始,也不错。
  车子依然只能停在路口,陈飞扬扛东西下来,不是我非要利用他还是怎么样,我能找到帮忙的人就这么多。邵思伟和孟子明赶着放假出去玩儿了,谢婷婷两口子去医院准备剖孩子,确实只有个陈飞扬能备用。
  门口这条道路很窄,傍晚这个时间非常拥挤,陈飞扬的车在这儿堵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徐徐转弯。
  转弯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一辆车,正从另一边往里面挤,两车擦过的时候,我隐约想起了那个车牌号码。
  转头去看,那车已经开进小道,是朝那个旧家的方向走,而陈飞扬已经开上大路,我扒着窗户往来时的方向看,陈飞扬问,“忘带东西了?”
  那一刻,我确实有过下车的冲动。
  摇头,目光闪了闪,“走吧。”
  我不做小三儿,真心不想做。我最鄙视的女人身份,就是第三者,当然吴玉清这种不算,吴玉清太他妈可怜了,被一家人骗得团团转。
  曾经和我同事过的,有个小三儿专业户,那妹子品位很奇特,和她交往过的男人,通常都是有老婆的,最差也得是离过异的。有次我忍不住问她,为什么一定要找结过婚的男人呢。
  她意味深长地给我来了一句,“因为成功男士大多结婚比较早。”
  当时我内心对她的鄙视,那是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一发不可收拾。我觉得她就是一神经病。
  这次擦肩而过之后,我换了住所,换了手机号码,换了,全换了。
  诚然,我也还是想他的,可我不确定自己在想他什么。时常梦里感觉自己被一个人爱着,睁开眼睛,想起来那爱不过是虚构,感觉很差劲。
  再两天,我自己去逛街,买些过年的东西。谢婷婷说,我给她家守岁,对子总还是要帮忙贴一帖的。
  在街上有路过那家皮具店,看到玻璃窗上贴着大大的“促销”“售”“清仓”,很凶残的感觉。
  朝里面看了看,依然只有店员看店,里面已经乱作一团,满地的鞋啊包啊,像垃圾一样堆着。
  我忍不住还是走近了,装模作样地逛了逛,随口问,“你们这个店要关了啊。”
  售货员没什么兴致,回答,“嗯,年底就关门了,能卖就都卖了。”
  我:“为什么啊,这地段儿不挺好的么。”
  “老板娘的意思,我们哪知道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老板娘,老板娘……老板娘终于还是站出来做主了,他们之间的事情,是不是真如方可如短信里所说,已经缓和平息了。
  这包卖得也太便宜,顺手挑了两个,我刷卡结账转身离开,心里说不出的沧海桑田。
  走在路上,勾唇笑了,想想也好,这么结束了就好,摆脱了小三这个身份,其实我挺轻松的。
  其实我这个人对过节挺无感的,因为没怎么过过。年三十晚上,我自己在谢婷婷家就着啤酒煮速冻饺子,炒个鸡蛋切个熟肉,也算过年了。
  想起去年除夕的时候,貌似还在北京的出租屋里玩儿游戏,这一年年的,真没有长进。电脑我是带回来了,但这些天我都没开机过,似乎是在刻意回避什么。
  谢婷婷家是网的,宽带号码用便利贴贴在电脑屏幕上。
  春晚看不下去,我还是翻了电脑出来,开机,蹦出来桌面上我用作图工具,把我和王昭阳拼在一起的照片,以及一张游戏里的截图,那个时候,我们眉眼弯弯,笑得很甜。
  照片没让我太难过,反而是游戏截图比较催泪,因为游戏世界是单纯的,没有婚姻,我就是他的正房。
  游戏世界里,山里朵为覆水难收而存在,覆水难收亦然。
  我看着截图巴巴地掉着眼泪,手机响了,顺手接起来,听到陈飞扬的声音,“你过来一起吃饭吧。”
  “不去。”我声音可能能听出来情绪不对。
  他傻,说:“我姐不在,她没回来过年。”
  原来他知道我和他姐关系不好。我吸了下鼻子,他特严肃地问:“你哭了?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小嫦,别哭。”
  我真没啥事儿,不就伤感下么,听他这么叨叨我就烦了,我说:“你干什么呀,陈飞扬,好好过你的年,给我打什么电话啊!”
  他估计喝酒了,一着急,“我还不是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啊,你都不了解我!”
  “不就是你过去那些事儿么?”
  “我过去什么事儿啊?”我估计他说的,应该是我在夜店跳过钢管舞的事情,以陈飞扬的单纯来看,那绝对不算一件好事情。
  但他不敢直说,憋出来这么一句,“以后别干了就行,偷肾实在是太缺德了。” 

☆、052 一血 (免费)

  陈飞扬这句话,神奇地一扫我内心阴霾,真的是把我逗笑了。
  我也不想再跟他恼了,念叨一句,“说什么都信。”他在那边傻傻地笑。讲了很久电话,春晚我就没怎么看,陈飞扬在跟我聊以前训练时候的事情,爬山涉水的,听上去很辛苦,但又觉得挺热血的。
  谢婷婷两口子还给我留了个任务,要求我除夕的时候,无论如何得下去放挂鞭炮,新房子的第一个新年么,那两口子还是挺好些传统讲究的。
  眼看就十二点了,外面鞭炮声已经响起来了,我也准备好买来的鞭炮,找打火机准备下楼。现在都是小高层,放炮已经是偷着干了,肯定不能跟我们以前住的地方似得,随便乱放。
  陈飞扬来敲门,看这小模样是喝多了,外面很吵,他醉红着脸,手撑在门框上,一派演偶像剧的模样,“他们让我来跟你放炮。”
  这话我听着有点别扭,我怎么感觉,谢婷婷两口子的原话,可能不是这么说的。
  关门,电梯门打开,里面灯坏了,陈飞扬看一眼,说:“我刚才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今天要不是有个男人陪着,这电梯间我还真有点不敢进了,不过陈飞扬给人很阳光活力的感觉,有他在我也不怕。
  电梯门徐徐关上,黑洞洞的,是有点吓人。陈飞扬手里沙沙响,是在弄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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