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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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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我失恋了。
  然后喝完酒,我就去唱了一首《一直很安静》,“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你突然不爱我这件事情。”
  唱的都是心声,都是眼泪啊……
  后来点歌的时候,手机蹦进来一条短信,陌生号码,“你和那个人到底什么关系?”
  我第一反应就是黎华,他的新号码我是没保存的。我瞟了一眼,看到他在玩手机。
  我回:“谁啊?”
  “你老板。”
  我知道发信息的就是黎华,他这个人似乎很爱发信息,喜欢用文字来谈心。我又不想跟他谈,我说:“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他说:“我就是怕你被人骗了。”
  我低着头,在手机上一键一键输入,“骗子,你就是最大的骗子”,但又一个字一个字删除了,不行,这么说太酸不溜秋了。
  然后说了句更酸的,“现在我的事轮不到你管,好好管你的蓝恬吧,我看她今天晚上好像不开心。别回了。”
  我喝酒一般不吐,今天也没撑到要吐的地步,但我就是想吐,想折腾自己,想痛痛快快的难受,想发泄发泄。
  喝到一半,我就跑到外面厕所去吐,把手指伸到嘴巴里,一直恶心到胃往上翻。
  哗啦啦。
  吐开了就一发不可收拾,吐的眼眶都往外冒水儿了。外面笙歌缭绕,我忽然在厕所里不想出去了,很享受此时此刻的安静。
  然后听到外面,“优优?优优?”
  是蓝恬的声音。
  我按下冲水键,回应她一声,“在呢。”
  然后蓝恬走近,我以为她要上厕所,就把厕所门打开了。我吐得有点身体发虚,半边身体倚在墙壁上,打算从侧面走出去,蓝恬走上来一步,关切地问:“优优你没事吧。”
  我想若无其事地说没事,但肚子不争气,胃里一涌,扭头又吐开了。
  蓝恬就在后面拍我的背,她照顾起人来真的特别在行,以前我还很享受被她照顾的感觉。可是越拍越想吐,能吐的都吐干净了怎么办。
  我听见她在抽鼻子,扭过头来看她,“你又哭什么呀?”
  她挺难过的样子,对我诚恳道歉:“优优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看你这么难受。”
  那瞬间我眼眶潮红了,看眼前的蓝恬看得并不清晰,蓝恬有多爱哭我知道。我抽了张手纸去抹她的眼泪,她还是哭得很伤心,不停在跟我道歉。
  姑娘,你再这么哭下去,我再不说点原谅你的话,这不是陷我于不义吗?
  我于是轻轻抱了抱她,拍拍她的背,“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我是高兴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别哭了,嗯。”
  蓝恬每次哭,我安慰她的时候,都容易产生一种,我是一爷们儿的错觉。
  我和蓝恬拉着手回包厢,黎华还是坐在那边岿然不动,今天来的这帮人他都不认识,也真亏得他坐得住。看样子本姑娘面子还是挺大的。
  我把蓝恬拉倒他身边坐下,对黎华说:“你女朋友刚才在外面迷路了,要不是我找到她,被人拐跑了都不一定,自己看好了。” 

☆、075 你的传家宝呢?

  黎华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我,主要他的那个目光,我看不懂。微微皱眉,他好像在琢磨我到底在表达什么。就是看不懂,他看不懂我,我看不懂他。
  我大方一笑,也没有故意躲着他们跑开,我就坐在蓝恬旁边,唉我就在这儿碍你眼了,既然我还打算跟蓝恬做朋友,我就必须学会面对黎华,这个我闺蜜的男朋友。
  然后KTV方面的人敲门进来,要给我们赠送快照。就是大家一起合和影,拍立得。合影的时候,我当然在最中间,蓝恬依偎在我旁边,诸如黎华这种家属级别的,统统被挤去角落。
  合影之后,拍照的人说,“男朋友呢,来跟男朋友合一个。”
  我囧,他妈在座四个雄性动物,没一个是老娘的男人。拍照的服务员对我表示同情,于是进入闺蜜合影阶段。
  宿舍的姐妹儿挨个过来跟我照,最后轮到蓝恬,把黎华也给硬凑上了。这个位置吧,它站起来有点尴尬。我过生日吧,蓝恬和黎华站中间都不好看,于是他俩一边一个坐我旁边,我故意往蓝恬身边靠了靠,微笑的时候也朝蓝恬这边偏了下头。
  黎华还真是一本正经地在拍照啊,委实不像他的作风。一只胳膊搭在后面的沙发上,算是直接把我和蓝恬两个都搂着了,虽然他谁也没碰着。另一直胳膊随意搭在腿上,我瞟了一眼,似乎发现少了点什么。
  我们学表演的,拍照都是有专业技巧的,除非有意恶搞,一般拍不丑。但这张照片,是我今天拍的最难看的,愣是笑出了一张苦瓜脸。
  送了个小相册,照片拿到以后,挨张插进相册里,就算完事儿了。
  之后,蓝恬觉得哭了搅了我的生日场子有点抱歉,加上有人起哄让她唱歌,还起哄她和黎华唱个情歌,可是黎华不干,蓝恬就自己点歌唱去了。
  我好像还真的从来没听过黎华唱歌,他往KTV一坐,不是喝酒就是玩儿手机,有时候干脆睡觉的。
  其实我挺希望他唱的,一般KTV里人唱歌我都不听,如果他唱,我会认真听。
  蓝恬去唱歌了,我和黎华之间剩下的距离就只是空气了,黎华坐在那儿,眼睛看着电视屏幕,像是在听歌,但更像是在发呆。
  我实在有点不明白,打从他今天坐在这里,就纯粹是个小透明。酒不喝歌不唱,还没有认识的人,多无聊啊,且还无聊得这么有耐心。
  我就坐这儿琢磨他,然后我的目光终于被黎华发现了,他偏头和我目光相对,眼神让我感觉亲切。我微微一笑,看了眼他的手腕,“你的传家宝呢?”
  刚才我就发现了,黎华平常总戴在手腕上的,那个穿了金豆子的手绳不在了。也不在蓝恬手腕上,丢了?
  黎华牵了下嘴角,好像我在明知故问什么,说:“不想戴了。”
  我蓦地想起那天在宿舍,蓝恬脱衣服的时候掉的东西,当时没看清,现在越琢磨越像黎华手腕上那玩意儿。嘁,给蓝恬就给蓝恬了呗,都这样了还跟我扯什么。
  当初我问他要的时候,看他宝贝的,给蓝恬倒是给得挺痛快,看来人家两人暗通连理不是一天两天了。
  妈蛋,这个大骗子。不过好在,他现在只骗蓝恬一个,比两个一起骗好的多,而我作为炮灰,要有觉悟。
  蓝恬唱歌很好听,不是那种声音甜甜的嗲嗲的,她的嗓音唱起歌来很有味道,抒情的味道。她的外貌和嗓音,以及表演方面的专业素养,都足以被包装成个丢得上舞台的艺人,以前我经常说,等她红了,我就给她当跑腿儿的,但是绝对不能亏待我,不然我爆她的老料。
  很久没听她唱歌,我也就专心听了两句,然后黎华用手背把面前的果盘往我面前推了一点点。
  我低头,他微笑,“吃点儿水果。”
  他知道我不爱吃,但总是在有水果的情况下,鼓励我吃。
  我吃水果的时候,他就看着我。要吐西瓜子嘛,我稍稍弯腰,可惜上身这件背心太宽松,虽然我里面穿了黑色的打底吊带,还是有点春光乍泄的意思。
  黎华皱了下眉,说:“你能不能少穿这样的衣服?”
  我把衣服紧了紧,瞪他,满口鄙夷,“谁让你看了。”
  他抿嘴笑,端起酒杯来抿了一口,我还在瞪他,我喜欢看KTV里这种灯光,打在他侧脸上的样子。轮廓柔和但又阴影分明,像漫画。
  “你今天多大了?”他忽然问。
  “二十一。”我觉得他是不是傻,都说了多少遍了,今天不准问年龄,不准爆这个数字。
  黎华又笑,看了眼我面前的酒杯,“喝酒。”
  我擦,他偷袭,玩儿我?
  他虽然一直在扮演小透明,但好像,今天晚上我们所有的活动,他都是看在眼睛里的。从知道黎华报警举报他叔嫖娼开始,我就该记得他骨子里还住着个阴险小人。
  按照今晚的规矩,爆数字罚三倍,我愿赌服输。刚拿起酒杯来,半杯没有喝到,黎华伸手过来,他的手掌就扣在我的小手上,按着我把杯子放下,说:“别喝了,喝多又该闹了。”
  我酸不溜秋地回一句,“我闹了你再打我呀。”
  似乎想起什么,他笑了一下。
  我想我还是能够面对黎华的,只要他肯配合,只要他这么平平淡淡地对我,只要没人刺激我,一切都好说。
  暑假要来临了,到时候黎华薛家正等人也该收拾东西滚蛋了,然后大概就是有缘再见了。这之前,我们有件共同的大事要完成。
  蓝恬要去选秀。
  这是春夏选秀的最后一批,蓝恬早报了网络海选,已经入围了,接下来是要去比赛城市复赛。
  我们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以后找出路,蓝恬也不例外。我没跟大部队去选秀,是因为我有自知之明,我怕输。
  蓝恬跟我一般年纪,对这行来说,实在也算不上非常年轻的岁数,所以每一次机会都要认真对待。唱歌方面,我对她有信心,只是为了多一手准备,我们要给她突击下肢体动作,简单说,就是跳舞。
  舞蹈方面,黎华哥几个在行。
  邵思伟凭借关系,要来学校大舞蹈室的钥匙,我们就在这里呆了两天。我好久没看黎华跳舞,而且从来没看过他跳这种劲爆的适合现代舞台的舞蹈,一边在下面看,一边拿黎华的手机给他录下来。
  但是不得不承认,黎华对于舞蹈,秉持一种十分认真的态度,不管是在教别人,还是在向别人请教。哪怕是一段不适合男人跳的,十分娘炮的舞蹈,他也能扭出自己的味道。
  这就叫专业。
  薛家正看着觉得不对劲,对蓝恬和黎华说,“还不够意思,再多一点。”
  黎华能听懂,蓝恬不大听得懂。薛家正咬了咬牙,说出了那个字,“就是,再骚点儿?明白不?”
  我嗤笑,拿着黎华的手机起哄,“对对,就是家正说的那个意思。”
  黎华不干了,薛家正一挥手,“邵邵你去,你在行。”
  邵思伟什么人物,人家是外面舞蹈班的舞蹈老师,专教大姑娘跳钢管舞的。
  其实跳舞这些东西,等到蓝恬真的复赛突围成功,到了专业舞台上,制作方都会教的。不过早学一步,技多不压身嘛。
  然后薛家正以及黎华,在休息凳上坐着喝牛奶,看邵思伟教蓝恬怎么跳“艳舞”,我在旁边无聊地折纸星星。
  黎华问我:“送谁的?”
  我愣都没愣,特自然地回答,“给喜欢的人啊。”
  蓝恬走了,带着我们所有人的祝福,走了。
  黎华不是特恶心演艺圈儿么,我也完全没感觉到他对蓝恬选秀这事儿的反感,人家这才是真爱啊!
  蓝恬刚走这天晚上,燕小嫦就给我打了电话。在这边,邵思伟是她的眼线,有什么新闻都第一时间通知她。
  燕小嫦说:“蓝恬走了,你是不是该行动行动?”
  “行动什么呀?”我呆。
  燕小嫦骂我蠢,她说:“我操,蓝恬那贱货都能在华子出去演出的时候趁人之危,你也趁人之危一下怎么了。”
  我说:“姐姐,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燕小嫦说:“我就是看那个骚货不爽,平常看着不温不火的,抢起别人男人来那一个有主意。你到底问不问!”
  “问什么?”
  “问问他到底看上蓝恬什么,问问他还喜不喜欢你。”
  我说:“还问那干嘛呀,我都不喜欢他了。”
  “你放屁!你不问我问。”
  “哎哟姐,行行,我问行了吧?”
  我才不问呢,我要是想问,肯定早就问了。我就不是那么能憋得住事儿的人。
  宿舍里很安静,我随手翻开那天生日时候的相册,翻到和蓝恬黎华一起照的那张,这是我仅有的一张黎华的照片。
  照片上,蓝恬微笑时两粒酒窝,黎华牵唇浅笑恰到好处,他们两个,把夹在中间的我,衬托得好僵硬。
  看了半分钟,我把照片取出来,翻过面重新放进去。我不想随随便便看到它。 

☆、076 蓝恬的住所

  蓝恬走后没两天,我们也要放暑假了,我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之前,蓝恬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她外面的住所帮她收拾点东西寄到参赛城市。
  我觉得这事儿她不该找我,有男朋友了,还麻烦闺蜜做什么。不过之前,蓝恬就把住所的钥匙交给了我,还给我画了张很具体的地图,就是以防个万一。
  没多说什么,我还是去了。我是支持蓝恬比赛的,虽然现在在电视上还不能看到她,但听起来她的状态应该不错。其实如果有一天,蓝恬真的成了明星,谁也不敢保证我们还是不是从前那样要好的关系。
  但此时此刻的祝福和加油打气,都是真心的。
  我去蓝恬的住所,这地方比我想象的简陋很多。我们学校在郊区,外面没有大楼,都是些民房。有些民房也不住人了,专门分成一小间一小间给学生住,当然还有游走在附近的社会人士。
  用钥匙开了门,一进去我就有点傻眼了,第一印象就是乱。蓝恬是个很爱收拾的人,她不应该把自己住的地方搞这么乱。
  当时已经天黑了,我看了眼半开的窗户,插销非常破旧,应该是从外面被人撬开了,蓝恬这地方遭过贼了。
  住在学校外面,就是这点最不安全。
  我开始有点害怕,因为现在学生大部分都搬走了,这家院子里似乎没有活人。我想帮蓝恬收拾收拾,先去找她让我帮忙寄的东西,证件和衣服什么的都还在。大概这个贼,也没从蓝恬这儿翻到什么好东西。
  收拾完该收拾的,我的好奇心开始严重作祟,我感觉这地方,一点都不像是有男人生活过的痕迹。再说就算黎华要跟蓝恬在外面同居,哪怕只是偶尔来看看,他也不该允许自己的女朋友住这么简陋的地方。
  我就又把蓝恬的住所也翻了一遍,一无所获,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想发现点什么。
  可那团疑问,关于蓝恬和黎华究竟发展到什么地步的疑问,堵在我心里很难受。以前我是刻意不去关心,现在细想起来,他们这场恋爱似乎也确实谈得不温不火。
  我咬牙给黎华去了条短信,我说:“蓝恬住的地方有小偷。”
  不久黎华给我打电话,有点担心的意思。他可能是误会成,现在小偷就在这地方,而我也在这地方,是不是有危险。
  他说他正在往学校这边赶,我于是跟他解释,把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讲了一遍。黎华微微踟蹰,“那我还过去么?”
  我想了想,说:“来吧,过来趟把恬恬的东西搬走,这地方是不能再住了。”
  黎华表示同意。
  黎华没有钥匙,我在这边等他,时间越来越晚,在这边住的人相继回来,干什么的都有,学生,或者地痞流氓。
  有人在楼下简陋的厕所间冲凉水澡,有人在房间里和朋友喝酒,啤酒瓶子倒在地上叮呤当啷地响。
  我在想,蓝恬自己住在这里的时候,每天得承受多么大的心理压力和恐惧,是我早吓跑了。
  又是什么原因,让她放着好好的宿舍不住,非要自己搬出来。
  很快,我就分析出了一个原因,大概是因为她不敢面对我。刚知道她和黎华好上那两天,我们的关系确实挺紧张的,似乎都在努力装没事儿,但又始终有条隔膜。
  每次蓝恬晚上想黎华了,打个电话都得偷偷跑到宿舍外面去,诚然,这些东西我确实都看在眼里。所以为了不让我受更多的刺激,她躲了。
  我真的不怪蓝恬了,主要是不想怪她了,如今看到眼下这幅光景,更是觉得自己的存在,有点儿对不住她。
  诚然,没人逼她,都是她自己选的。
  一方面,我受蓝恬的行为所感动,另一方面,我想到她在这里担惊受怕度过的每个夜晚,觉得心疼。
  黎华到的时候,完全是一副很陌生的样子,应该是没进入到院子里面过。我在民房的第二层对他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进房间里等他上来。
  铁楼梯被他踩得蹭蹭响,走进房间,黎华看了看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地方,微微皱眉。
  “你没来过?”我问。
  他看了看被撬坏的窗户,微有愧色地“嗯”了一声。
  说不上来我此刻是什么心情,也许在庆幸他们两个的发展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深入,但作为蓝恬的朋友,又好像应该愤怒,黎华你到底是怎么关心自己的女朋友的。
  我把蓝恬能划拉的东西都划拉起来了,没有足够大的袋子,就干脆用旧床单裹起来包,黎华在旁边完全帮不上忙。
  其实我很能干的,只是我是个懒蛋,不干就不干,真干起活来很利索。
  黎华把我包好的东西抗在肩上,我觉得好笑,拍拍那个大包,开玩笑说,“民工大哥,到城里了记得写信。”
  黎华微微瞥我一眼,“门关好。”
  到假期,学校宿舍已经开放了,男生也可以进入,蓝恬没多少东西,就那一大包,和一床被子。黎华陪我一起送到宿舍里,闲来无事参观起女生宿舍来。
  宿舍里妹子该走的也走了,没走的上网去了,黎华参观的时候,目光落到一个悬在商铺的衣架上,衣架上挂着条粉红色的小内内。
  那是我的,我心虚了,赶紧把衣架收起来塞柜子里,“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其实我要不说,黎华也不一定知道那是我的。他就笑出声来了,用那种温和且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我,我一本正经地说:“好了你走吧,一会儿宿舍的女生就回来了。”
  他愣一下,“你吃饭了么?”
  “嗯。”我夸张地回应。
  我没吃,但我不能说,万一他要请我吃饭怎么办。蓝恬才刚走,我怎么能和黎华单独吃饭,不行,绝对不行。姓黎的你也不要勾引我了,掉了老娘的节操。
  黎华撇了下嘴,“好吧。”
  但是他还没走,我刚才往柜子里扔小内内的时候,暴漏了哪个床铺是我的位置所在,于是他走去我的书桌前面参观。
  我的桌子上,没什么好东西,最近在做手工,纸星星啊,针线啊,之类的。可有些事情,我还是不想让他知道,就过去把他推开,“哎呀你快点儿走吧,这是女生宿舍。”
  黎华死皮赖脸上了,就站着,拿着我做手工的小玩意研究,任我推,但我推不动他。人家是练家子,那马步扎的多稳当。
  我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么,终于把黎华推烦了,放下手里的东西,他说:“优优。”
  口气里,带着点强硬的姿态,好像我在胡闹一样。我转眼看他,他本想说什么的,后退一步,撞掉了放在旁边的饭盒。
  饭盒的盖子我没盖牢,摔在地上的时候,放在里面的瓷勺子掉出来摔成了两截。
  这瓷勺子,跟我的卡哇伊饭盒比起来,实在算不上美观,可摔得我很心疼。因为那是我和黎华之间唯一的纪念品,这都被他打碎了,还要不要人活了!
  我生气,加上我并不想让黎华看出来我对这东西的在意,就对他吼:“你烦不烦啊!”
  “对不起。”他有点抱歉,想帮我捡掉在地上的饭盒。
  我特女王范儿地说:“不用捡了,你走吧。”
  那一刻黎华看我的目光,有点破碎,有点犹豫。我时常从目光中怀疑黎华有话想对我说,甚至我能猜到那些话里的内容,我很担心,他忽然告诉我,和蓝恬在一起他后悔了。
  我怕自己动摇。忘记他的决心被动摇。
  自己捡地上的东西,把断了的勺子顺手就扔进了垃圾箱,黎华看着我这一系列动作,问:“那天的短信,是发错了人么?”
  “什么短信?”我确实没反应过来。
  “我想你那条。”
  哦,就是我那天心血来潮,往他的旧号码发信息,结果被抓到那条,之后我说我是发错了。
  我点头,“嗯,要不然呢?”
  微微一顿,他朝我走近一步,眯眼神色正经,“我不信。”
  我就往后退了一步,把手机拿出来翻到黎华的名字,用手机指着他,“你看啊你看啊,李和黎同音好吗,发错很正常好吗?”
  其实我骗了他,那条信息没有发错的可能,黎华在我的手机上,存的根本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一个字——他。
  演戏我在行。
  黎华没把手机拿过去求证。点了点头,表情十分不愉快,“我走了。”
  每次见黎华,都像打了一场恶战,自古战争都是为了之后的和平。
  大三的毕业舞会,邵思伟求爷爷告奶奶地邀请我去参加,嗯,原因是他没有女伴。邵思伟绝对是GAY,越看越像,黎华他们是没好意思直说。
  这种场合,黎华不稀罕来,我给邵思伟和薛家正带了毕业礼物,其实就是把李拜天送我的那束小熊鲜花拆了,跟宿舍的姑娘,还有邵思伟他们几个分了。
  其中有一个,让邵思伟帮我带给黎华。
  “这个扎蝴蝶结的是你的,那个给黎华,你别弄错了!” 

☆、077 失业(已修改)

  刚开始邵思伟有些不解,把两个布偶小熊翻过来倒过去研究几遍,发现我准备给黎华的那一个是破的,腹部下方开了条小口子,然后被缝上了,虽然针法不错,很难看得出来。他还是欣然接受了我的安排。
  这场毕业舞会,进行得十分顺利,邵思伟也不是来跳舞的,我也不用陪他跳。话说,菲菲也毕业了,我在舞会上遇见了菲菲。
  我还真是搞不懂像菲菲这样的女生,脑子里在想什么,想拿你当仇人的时候,恨不得见一次打一次,心情好的时候,比如像毕业这种难免伤怀的时刻,反而给我产生一种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以后可以不用在学校见到菲菲了,我心里那个舒坦。
  跟菲菲告别的时候,想起些往事,如今算起来已经快一年过去,也就是我和黎华的初遇。很久很久以后,我都没能忘记菲菲,偶尔把这个人拿出来想想。我觉得缘分妙不可言,一个人可能对自己很坏,是自己的仇人,但他的存在,却不绝对是坏事情,阴错阳差地,也能促成些好事。
  邵思伟要留校,以后还有机会遇到,我和他没什么可说。薛家正,我和他更没什么话可说。
  舞会结束的第二天,我已经再没有滞留学校宿舍的必要,按照往常一样,收拾东西回老家。
  我给家人带了礼物,拍到电视剧这事儿,已经在七大姑八大姨之间传开了,我都快成当地的小名人了。
  我亲爹亲妈觉得脸上有光,没事儿还愿意拉着我出去转悠转悠,显摆显摆。连我后妈对我态度也有很大的转变,当然,我后妈是个很会装表面和气的人,从我长大懂事以后,她也不会再明着欺负我了,只是涉及钱的问题,才会马上撇清关系。
  不管在里在外,我都是规规矩矩叫她一声妈的。
  在我回来之前,我后妈就和一个阿姨商量了桩事情,什么事呢,相亲。
  后妈跟那个阿姨介绍了我的情况,看了照片,那边的阿姨活人都还没见着呢,就说是相中我了,就等着我放假回来,跟他儿子见一面。
  我明明才二十一岁,急什么呢。
  即便不喜欢后妈,我也不想跟她永远僵着,卖她这么个面子,这相亲我还真去了。我不是冲着找对象去的,完全是凑一相亲的热闹,也并不希望被相上,所以去的时候,根本没打扮。
  穿得也是规规矩矩,素面朝天,脑袋上随便绑一马尾,我就上了。
  和我相亲的这个人,叫沈颂,比我大两岁,刚考上研究生。两边家长的意思呢,是沈颂研究生毕业以后,是一定会回到家乡工作的,所以在外面找对象,不如在老家找,早点定了,早点谈上,等毕业就可以直接结婚了。
  我对沈颂没什么印象,好歹我也算个和艺术沾边的人,对于这种没有情调的工科男没兴趣。
  相亲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我在这边没什么玩得来的朋友,不是我人缘不好,是跟他们一起,无非也就是唱歌吃饭瞎溜达,这种日子我在学校里过腻了。
  我想清静,可清静起来就无聊,无聊就想事情。我翻来覆去地看生日那天的相册,每次还是会忍不住把跟蓝恬黎华的那张合影拿出来看。
  可是三个人的阵容,让我想起这纠结的感情,有些刺眼。有次,我做贼似得,小心用手指把在我旁边的蓝恬遮住,然后图像上只有我和黎华,表情惆怅,心里却微微发笑。
  我还是会想黎华,有些瞬间会特别特别地想,就像李拜天说的那样,想他在哪里啊,在干什么呀,有没有想自己啊。
  想他的舞蹈,想他偶尔流露出的那种,坏坏的,仿佛欲求不满的眼神。想如果没有蓝恬,我们之间会发生的一万种可能。
  我找了家医院,把脖子后面的纹身洗掉了,疼,我还受得了的那种疼,按照医生说的,打三次激光就差不多了。疼痛的过程里,我想想点美事儿分散注意力,终究还是想到了黎华。
  我已经不再回避我想黎华这件事情,我发现,我是有能力把心里想,和表面不在乎处理得很好的,没什么可忧心的。
  蓝恬的比赛进行得很顺利,复赛突围成功,我已经能在电视上看到她了,我看到她穿着那种校园风的白裙子,和一些女孩儿站在一起,队列里,她经常是站在比较当中的位置。蓝恬是漂亮的,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那种漂亮,尤其是那两粒甜美的酒窝,很容易给人留下印象。
  我想,再过不久,我也许就要准备考虑帮蓝恬拉票的事情了。
  我们很少能通上电话,她的时间是很紧张的,但偶尔寥寥数语,都可以断定,她的状态很好,并且很有信心。
  我不纯傻,能感觉出来,蓝恬的信心,多少来自于一些与内幕有关的事情。这场比赛能走多远,大概她心里已经有数。
  然后邵思伟给我打电话,说他和黎华在我们这小县城吃饭,问我要不要过去。
  我懒得出门,说:“我觉得我不想去。”
  但邵思伟是个受,软磨硬泡他最在行,终究是把我给泡出去了。简单梳洗打扮,我找到他们说的饭店,摆出一张特不情不愿的臭脸。
  不确定他们今天到底因为什么原因从W市驱车一个多小时过来,邵思伟只说是黎华心情不好。
  看得出来,他确实心情不好,看见我这张臭脸,酸不溜秋来一句,“你现在这么听话了,连见我一面都不行了。”
  哎哟我就不乐意了,姐在学校的时候受你摧残就够了,现在放假了,我也是需要放松的,你千里迢迢跑来酸我,神经病么。
  我也会酸,叹口气说,“是啊,姐们儿也是要谈恋爱的,抽空陪你吃饭,你给我钱还是怎么着?”
  黎华本身就不是个热衷于斗嘴的人,不跟我搭腔,但更大的可能是,确实情绪不佳。我摆出一张幸灾乐祸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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