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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渔家小奶狗-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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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陆春归守寡二十年,一朝穿成八十年代美少女。
  阿爸出海打鱼丧了命,阿公要卖孙女葬儿子。
  年轻可真好,重做回一个青春少女,她决不会让人来掌握她的命运。
  解决危机后,陆春归发现了自己的特殊技能。
  哪里有鱼她知道,多大的鱼都诱得来。
  她借鸡生蛋,成了富姐儿。
  有钱有貌,青春正好,一个人,不是有点浪费人生吗?
  一转身,再回眸,陆春归的目光对视上了身后的邻家小奶狗:腿长胸宽鼻梁高,正眼神灼热地看着她……

  内容标签: 随身空间 乡村爱情 种田文 年代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春归 ┃ 配角:陆春燕 ┃ 其它:甜文,小奶狗

第1章 跟你海叔去过日子吧
  陆春归是被屋外的一阵喧闹声惊醒的。
  她本觉得头疼欲裂,睡前看了看放在文件柜里的遗嘱,财产归属什么的,她都已经写好了。
  她生了一子一女,中年丧夫,独自把他们养大成人,也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等到孩子们都工作了,工作也体面。可惜就是离家远,连过节也未必能回家看望。
  两个孩子年龄只差了一岁。陆春归又当爹又当妈,风里雨里,不知尝了多少心酸。有时候望着熟睡中的儿女,她还得加班给人做零活,心下自是十分盼望儿女们快快长大,好让她脱离苦海。
  一双儿女终于长大了,她也轻松了,不必再熬夜做活,可不曾想,熬夜已经成了习惯,在五十多的年纪,想改,已经是改不过来了,经常眼睁睁地望着天花板,茫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还能想什么?
  现如今,高血压也有了,关节炎也患上了,还时不时地头痛。
  年老孤寡,想得最多的,最为害怕的,就是怕一个人死去,而没有人知道。
  这一晚她去医院看望脑血栓住院的多年好友,回来后心情很沉重,突有一种不详之感,提笔写好了遗嘱,安排好了身后事,写好后便觉得十分头疼,上床便睡。
  据说,脑血栓的预兆就是头痛。陆春归没有爬上床,上床前就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晕睡过去前她迷迷糊糊地想,幸好,我已经把遗嘱写好了,两个儿女,不会为争遗产而在她的尸体跟前吵得脸红脖子粗。
  她的儿女不吵了,那旁人又在吵吵什么?
  一片哭声里,就那妇人的声音最大,一边哭,一边诉说,“这孩子一点事儿都不懂,我哪里不心疼她了?可我也没有办法呀,不这样,连买一口棺材的钱都没有!”妇人哭哭啼啼,“家里都穷成这样了,样样都要花钱,扯孝布,买寿材,请人抬下葬,哪样能少得了钱?叔伯们又帮衬不了多少!”
  另一个劝道,“终归会有办法的,春归那丫头是个孝顺孩子,她肯定能想通的。唉,也是为难你了,这下头还有几个孩子呢。”
  “可不是呢!”先前那妇人大声号丧,“当家的呀,你睁开眼睛看一看我呀!你怎么就丢下我去了啊?这让我和几个孩子可怎么活呀?”
  随着她的嚎叫,原本已经有些低下去的哭声又响成了一片,许是别人都觉得不哭不好意思,便附和了一片哭声,直吵得陆春归心烦意乱。
  她要死了,家里怎么这么喧闹?就两个儿女,怎么哭声那么响?
  还有,家里虽然说不富,可也不至于买不起一口寿材!
  不对,要是她死了,不应该是买寿材,不是应该定个墓地吗?现在都是火化了,还要啥寿材?
  哭得陆春归终于睁开了眼睛,惊诧地发现自己没有死,没有像她梦中的那样死去。
  更惊讶的是她所处的地方,不是她所熟悉的吊顶石膏天花板,而是阴暗的瓦房顶,头顶撑着个四杆蚊帐架子,低垂着八十年代老式的发黄发黑蚊帐。床两旁是有着流苏吊坠的黄铜挂勾,把蚊帐收起来挂在两旁。
  当然,那流苏也是破旧的、发黑的,压根就看不出本来的原色,只是浑浑浊浊地像一滩污水。
  这个房间只有两面是土墙,另外两面都是薄薄的纸板隔开的,所以隔音效果非常差,屋外的哭声如汪洋大海,要把她的耳朵给淹没。
  这样东一声、西一声、响成一片的哭声,是在办丧事没错。
  陆春归不耐烦地抬手捂住耳朵,却看见自己的手时怔住。
  那双手虽然有些粗糙,但却青春年少,不是她昨晚那双纵满纹路的老手。
  她从床上爬起来,环视四周,再上下审视自己。
  房间里破烂得很,连一面镜子都没找到,但不用看自己的脸,陆春归也知道,自己穿越了。
  虽然头还是疼,但并不是昨晚那种无可救药的疼。她抬抬手,踢踢腿,身手十分敏捷。扭扭腰,捏捏肩膀,再捏捏自己的脸,再捏捏胳膊,突然间想笑出声来。
  年轻真好。
  她那一双儿女,各自成家,对她感情淡漠。她一身的病痛,撑着自己过,留着一点自尊,不去拖累谁。
  本就是安静等死的命。
  没想到,死,并不是结束,而是新生活的开始。
  她竟然成了一个青春少女,有机会再享受人生一次。
  在失去健康的时候,突然重新拥有了健康,真是意外之喜。
  陆春归忍不住面露微笑,伸了个懒腰。
  陈大海推门而入的时候,看见的正是陆春归的这个微笑。
  少女凌乱的发丝下,小巧的嘴弯起了一条漂亮迷人的弧度。她那一张露出喜色的脸,任谁看见了,都能感觉到她心里的欢欣。
  原来她其实是很乐意嫁给他的啊!
  陈大海的自信心顿时膨胀了起来,就说嘛,就他这个条件,村里哪个姑娘嫁给他,都是捡到的天大福气!
  多少人排着队要嫁给他呢,要不是因为陆春归漂亮,他也不出那么大价钱求娶!
  原来这姑娘表面上不愿意,可心里乐呵得很!
  陆春归一见门被人推开,就止住了笑容。
  她没有这个少女的记忆,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外面的哭声提示她,这家刚死了人,正在办丧事。
  她此时发笑,自是不合时宜的。
  但似乎已经晚了,她的笑容,已经映入了门外几个人的眼。
  一个年约三十的黝黑男人,一个少女,还有一个矮胖高颧骨的中年妇人。
  目光相对,众人俱是愣了愣。
  妇人最先发难,“春归,你太不孝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你这样,对得起你阿爸吗?”
  少女也跟着呵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春归,阿爸走了,难道你一点都不伤心吗?”
  陆春归无话可答。
  在办丧事的时候笑,是最忌讳的,饶是她五十多岁的心理年龄,在这样的呵斥面前也无可辩解,只能是低下了头。
  更何况,初来乍到,她摸不清楚情况,也不好贸然开口。
  不过,从这两人的话语里,她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和死者的关系。
  原来被穿的这具身体,和她一样也叫“春归”,不知道是不是也姓陆呢?
  还有,今天死的那个,是她的“阿爸”。
  万分庆幸的一点是,这少女说的方言,陆春归都能听懂。
  这种方言叫做村话,是一座海岛上居民们独有的方言。陆春归不但能听懂,她还会说,因为前世她那早早就撒手人寰的丈夫,就是那个海岛的居民。
  陆春归低下了头,想着前世最悲伤的事情,想着丈夫离去那天她的悲哀绝望、惊惶无助,眼里顿时蓄满了泪。
  她抬起头来,“你们是不是眼花看错了?我怎么会不难过呢?我有多难过,你们知道吗?阿爸,阿爸……阿爸啊!”
  一双眼里盈满了泪水,声音哽咽不已,谁又能说她不伤心难过呢?
  那中年男人道,“你们肯定都看错了,春归是个好姑娘。”
  妇人有些讪讪,“那就算我看错了。”
  少女急道,“姑姑,你没看错,我看得清清楚楚的,她就是笑了!她一点良心都没有!出了这种事,她还笑得出来!”
  妇人喝住她,“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春归,你出来,阿爷要和你商量事情。”
  少女悻悻然住了嘴,眼神却依然不甘。
  陆春归红着眼,默默跟着妇人后面,心里揣测着这妇人与这家是什么关系。
  还有这个为她说好话的男人又是谁?
  那个少女,应该是她的姐姐吧?
  屋外就是灵堂,挤满了扎着白布巾的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全都挤在一个二十平米大小的房子里。人群中心点是一张草席,上面躺着一个人,不知年龄性别,只因全身都已经盖上了白布。
  陆春归细心地看到了那尸体身下有着水渍。
  一个中年妇人,怀中搂着一个小男孩子,席地坐在那尸体旁,哭得哀哀切切,陆春归出来她也没有注意到,毕竟这中间还隔着了好几个同样席地而坐的妇人。只是那些妇人的哭没有这个中年妇人的声音大,其中一人还劝着妇人,“他阿爸走了,你再哭他也不能活过来了,现在还是仔细自己的身子。”
  妇人哭道,“仔细我自己的身子有啥用?我一口棺材都买不起!我真是太没用了,让我跟他阿爸一块去吧!这可让我咋活哩?”
  “这不是还有春归吗?春归肯定不会不管的。”那妇人劝道。
  陆春归一呆,她只是个半大孩子,怎么她阿爸下葬,就得全指着她了?这一屋子大人呢?
  屋门口一位老头驼着背,本在给客人发放着毛线红绳和香烛,此时回过头来,“春归,你到阿爷这边来。”
  陆春归老老实实走了过去,发现推开门的中年男人和妇人都一起走了过来。
  还有那名呵斥她的少女,寸步不离地也挤了过来。
  老头一声长叹,“你阿爸这样,撇下你们几个孩子,也是过苦日子。你不如就跟了你海叔,嗯,跟了你海哥去过日子吧。”
  她身后的中年男人挤了过来,陆春归能感觉到一根硬物顶在了自己的臀侧。
  男人粗声道,“阿公放心,春归跟我肯定能过好日子的。阿爸的棺材啥的,一应事物,我这里都包了,保管送他风风光光回老家。”
  陆春归睁大了眼睛。


第2章 这不是亲妈吧?
  陆春归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身后那顶硬物是什么,但随着这个“海叔”还是“海哥”的那句话,让她突然间就明白了。
  守了二十年寡,有些物事,自己在夜里想日里想是一回事,但就这样在大白天下明晃晃地顶上了她的臀部,却又是另一回事,只让她感到羞愤与恶心。
  老头的话,意思是让她嫁给这个恶心龌龊的老男人?
  要是换在前世,她一个寡居的老太太,这个中年男人对她来说是正当壮年,她也没有什么可嫌弃的。
  可这一世,她是个青春少女啊!虽然还不清楚自己的具体年龄,但自己胸口刚发育不久的小蓓蕾,说明此时她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
  花骨朵一般似的人儿,要嫁给这个满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黄色思想、下身都控制不住的猥琐男?
  陆春归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她向前跨一步,避开了身后那硬物的顶撞,昂起头,一双清澈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老头,“阿公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把话给说明白点。我是我阿爸的女儿,为什么要去跟他过日子?不错,我阿爸是死了,可如果他在天有灵,他会同意您这么对待他的女儿吗?”
  老头接触到那一双清亮的眼睛,黑漆漆的眼眸不知为何竟然有股威压,让他感到无法面对这个孙女的逼视。然而到了这一步,除了把春归丫头嫁出去,又有什么办法呢?
  老头一声长叹,“春归呀,我知道是委屈了你。但你忍心让你阿爸就这样躺在地上吗?人死了总要入土为安。你嫁给你海哥,他就是你阿爸的半个儿子了,自会把你阿爸的后事料理妥当。我也不想,但我……”
  老头两手一摊,目光落在自己的瘸腿上,“我一个瘸子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只能让一张草席裹了他去。春归,你爸养你一场,你就忍心他落得这样的下场吗?嫁给陈大海,他有钱,买得起棺材,你就行行好,让你阿爸有个棺材入土吧!唉呀,我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呀!”
  老头语带悲沧,却不容置疑。
  陆春归明白了,老头这是要把自己卖掉,好给他儿子换一口下葬的棺材。
  农村之家,年龄最大的男性长辈,往往是当家做主的人。她此时一个少女,应该怎么保护自己?
  陆春归大脑思索着怎么突破这个困境,这家确实穷,但看起来不像是穷得一口棺材都买不起的样子呀?她虽然不清楚一口棺材的价格几何,但从这屋里挨挨挤挤的人来看,前来吊唁的人还是不少的,都会出个份子钱什么的吧,这家里要是真的穷的棺材都买不起,那些份子钱凑凑,大家伙儿帮衬一下,总能度过难关的,不至于落魄到了卖女葬父的地步。
  她回头看看屋中央痛哭的妇人,妇人却像是全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一样,只顾哀哀痛哭。
  倒是旁边的妇人劝了句,“春归,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也别嫌你海哥年纪大,年纪大的男人才懂得疼人哩。他又是个吃皇粮的,手里头每个月都有工资领,吃了这顿不愁下顿,你能嫁给他,这可是天大的福气哩!”
  男人听了这句赞,那真是心花怒放,“对对对,还是田姑说得好。春归,你点个头,以后我的工资都归你管了。你阿爸的事,我也全都帮你料理了,保证让他睡一口上好的苦楝树棺材,体体面面地走!”
  “春归,你还在拿什么架子?妹夫都这么说了,你还不点头应下你不会是不想让阿爸好好下葬吧?阿爸要是知道,心不知道有多凉!你这个不孝女,真是让人寒心!”原先指责了陆春归的少女此时又蹿了出来。
  屋里一应众人都在看着陆春归,都在等着她点头。
  一个帮工模样的人上来催促老头子,“陆阿公啊,那边派人过来问话,那寿材到底还要不要了?这次事故里出事的人多,都抢着要呢,他是答应了留给我们家,可是已经留了一天了,不好再留了呢,别人家都在加价抢着要了,让我们给个准话,到底要是还是不要。”
  陆报国看了看紧紧抿着唇的孙女一眼,点了点头,“要。”
  他的儿子要发丧,岂能一张草席就卷出去了再怎么样,也要给他一口棺材的,这些事儿,可由不得这个孙女做主张。
  “大海,这事就这么定了,春归这丫头脸皮薄,她点不点头不要紧,我点头就行了,我才是一家之主。”
  陆春归冷了脸,“谁点的头,谁就去嫁!婚姻自由,现在可不是封建社会,你可不要给我来封建家长那一套!”
  她从这屋里那些一水儿的灰灰蓝蓝里猜测了个大概的年代。大部分人还是穿得灰不溜秋的颜色,但来吊唁的女眷里,有一个穿了蓝底小碎花的衬衫。可见应该是改革开放后的年代了。
  这个时候,婚姻自由,包办婚姻正成为让人诟病的陋习。
  不知道讲法律,在这个小村落里管不管不用,但此时,她却是无法可施。前世她也就是个普通妇人,也不会功夫什么的,这老头要是用强起来,非要逼她嫁,一根绳子把她绑了送过去,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老头果然暴怒了,“春归,我告诉你,这件事由不得你!我说嫁,你就得嫁!”
  刚才好言好语地劝她,她倒还想上天了?
  陆春归可不会被他两句话就吓住,“你想想,你的儿子尸骨未寒,你就要撵他的女儿出门,你这样做,让他寒不寒心?没错,他是死了,可你百年之后,也是要去见他的,到时候,你可怎么向他解释?”
  老头默了一默,“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他会谅解的,如果换做他是我,他也会这么做的。”
  陆春归回头看了屋中央的妇人一眼,那个妇人,应该就是她的妈。此时这边的动静太大,已经扰到了那边,妇人已经停止了哭泣,一双红肿的泪眼望了过来,眼神犹犹豫豫的,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又没有说。
  陆春归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连亲妈都不管了,可见这件事情,确实是只能靠自己了。
  她心里怀疑,这原身到底在亲妈心里是个什么位置?让个十几岁嫁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这年龄差距太大,且这男人行为猥琐,显然不是良配啊。
  陆春归目光落在了先前那呵斥她的少女身上,又扫视了屋中的人一番,这才缓缓说道,“我阿爸死了,大家伙儿都难过,前来探视,春归先谢过大家了。”
  说完她立起身来深深鞠了一躬。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陆春归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家的情况,大伙儿也看见了。我阿爸急等着入土为安,现在还缺一口寿材。如果他还在世,肯定是不会为了一口寿材,把女儿给推入火坑的。现在,我阿公逼着我出嫁,我体谅他的不易,但却不忍让他做下这种将来没有面目去见自己儿子的错事。”
  陆报国闻言神情愠怒,却不好打断她的话,因为她确实戳到了自己的心窝子。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让我阿爸入土为安。我恳请大家伙帮忙凑一凑,先让我阿爸下葬吧!你们都是我阿爸的亲人朋友,一定也不忍心看到他的女儿卖身葬父吧?”
  陆春归说完,就惹来了众人的低低私语。陆报国脸都黑了!
  这丫头,竟然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春归你瞎说些什么?你出嫁,让阿爸下葬,怎么就是卖身了?”原先那少女又忍不住跳出来指责陆春归。
  陆春归这回不想再无视她了,“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是你姐姐!我怎么没有资格说你!”少女一跳三尺高。
  陆春归心里笑了,终于把少女的话给套出来了,她一直拿不准这少女跟她是什么关系,因此一直没敢针对她,“既然你是我姐姐,既然你这么有孝心,有担当,那你就把自个儿嫁给大海叔吧?你年龄比我大,嫁给他,两个人更相配一点!大家伙说是不是?哪里有姐姐没嫁,就先嫁妹妹的道理?”
  “你!”少女剁了一下脚,恨恨地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他看上的是你。”
  “对啊对啊!春归,我想娶的丫头是你啊!”陈大海赶紧附和。这丫头竟然不想嫁给她,等她过了门,有她好看的!
  “你看上的是我?所以你现在要落井下石,趁机而入,趁我家落难,逼我嫁给你?大海叔,您这么不仁不义,我想我阿爸肯定不想让你出现在灵堂里!你还是走吧!”陆春归沉了脸,开始赶人了,想让她嫁给这个猥琐老男人,想都别想!
  陈大海听了很是冒火,想要跟陆春归理论,却见她站在堂屋中央,一脸凛然,高声说道,“我阿爸的尸体就在这里,你们谁要是再逼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墙上,跟随我阿爸去!”
  少女的话如珠落玉盘,铿锵有声,格外清脆动听。众人皆惊,都道陆家柔弱的二丫头,今天可真是不一样,果然是被逼急了,泥做的人儿都有三分土性,陆家阿公这么做,还真是把这小人儿给逼急了。
  不过,非得把陆海康的后事,给赖在陆春归的终身上,确实也是无赖行径,陆家也不是真的出不起棺材钱的人,毕竟陆家的大丫头陆春喜还上着学呢。
  这村里有几个女娃娃能有钱上学的?陆家供得起,那就是家底儿还有,不可能因为陆海康死了,就突然间一文不明,连个棺材都买不起了。
  屋里众人沉默了片刻,妇人一声大哭,“春归你怎么这么说?你要是也跟了他去,那我也跟着去好了,是我无能,不能让你阿爸好好下葬。大海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一片好心想要帮忙,可这个丫头她不领情啊!呜呜,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不懂事的丫头?!”
  陆春归气结,这妇人八成不是她亲妈吧,这是专门来搅事儿的?不跟她结成统一战线来对抗陆阿公,反而哭唧唧地要坑自己的亲生女儿!
  作者有话说:
  小可爱们,我是刚来的新人作者,求暖一暖,求收藏


第3章 你阿爸的寿衣,我来买。
  妇人高一声低一声地哭着,她自是不好逼自己的亲女儿嫁人换棺材钱,可这一声接一声的哭泣,便是对陆春归的谴责。
  要比哭功,陆春归也会,但现在光靠哭可解决不了问题。
  她一个外来人士,穿越到这里还不到一刻钟,可以说是两眼一摸黑,问什么说什么,都得先仔细仔细思量。
  陆春归不理睬妇人的哭泣,走向那个问老头要不要留用寿材的汉子,问她一副普通的苦楝树棺木是多少钱,请人吹吹打打下葬这些事,又得花多少钱。
  好在前世的丈夫就出生在这种说村话的人家里,陆春归不但能说这一带的方言,还熟知这一带的丧葬习俗。
  汉子迟疑了下,说了个数字“棺木要三十块,其它一应开销,请人吹唢呐、开仙府、抬棺木啥,全部算下来,至少也要一百五十块了。”
  末了怕小姑娘听不懂,又添上一句,“开仙府指的是挖墓坑,这活儿没几个人愿意干的,所以工价都很高。”
  陆春归提高了声音,“把阿爸下葬,需要150块钱。阿妈,我们家里现在有多少钱?”她目光炯炯看向哭泣的妇人。
  这妇人叫做陆二婶,本名都已经没有人记得了,女人一旦出嫁,不是被叫做某某婶子,便是某某妈。
  陆二婶看到女儿问得这样直白,有些尴尬,就没有回答,只当做没有听见了。家里有多少钱,哪里能轮到一个小丫头来管,更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说!
  她不回答,陆春归可不会任由她沉默下去,“阿妈,阿爸辛苦了一辈子,难道家里一个子儿都没有,全都败在你的手里了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藏着掖着做啥呢?”
  这话问得有些尖刻,陆春归的信念就是你不仁我不义,你都要卖掉我了,我难道还要顾及着什么母女之情吗?
  更何况,她一个外来人士,不过是借用了别人的空壳,对眼前这个置亲女儿幸福不顾的中年妇人,她可谈不上有什么母女情。
  陆二婶脸有些发白,“春归,你怎么这样说?她阿爸啊,我还不如随你去了!”
  “50块有没有?”陆春归继续发问。
  陆二婶低头哭泣。
  “春归,你在干什么?”陆春归的姐姐,陆春燕冲上前来,想把她拉到一边。
  但她的力气也没比陆春归大了多少,陆春归巍然不动,“你没看见吗,我在筹钱给阿爸下葬。阿妈,50没有,那么30有么?”
  “陆二婶,你家不会连30块都没有吧?海康叔在世时可是抓鱼的好手!”人群里传出了为陆春归打抱不平的声音。
  陆春归微微瞅向那发出声音的人,有些意外。
  在这些三姑六婆挤得满满的地方,为她打抱不平的,竟然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嗓子似乎还处在变声期,说起话来,声音不是那么悦耳,但眼睛却亮和得像一盏黑夜中的明灯。
  陆春归的目光投射过来,少年突然耳根一红,微微别过了头,假装没有看到她。
  哟,还是一个羞涩的小男生哟。
  陆春归在心里微笑,被陆家阿公和阿妈逼着嫁人的憋屈突然间消散了不少。
  年轻可真好,重做回一个青春少女,她决不会让人来掌握她的命运。
  她的命运之舟,得自己掌舵。
  “30块没有,那20块有吗?”陆春归继续追问。
  “春归,你问那么多干啥,我又不要你家陪嫁妆,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陈大海试图为陆二婶解围,却被陆春归横了一个白眼,“你怎么还没走?你趁人之危,我阿爸不欢迎你这种小人。”
  陈大海满脸尴尬,想要教训她,可这终归还不是自己家的婆娘,只能悻悻然退到一边。至于离开,除非陆春归亲手来推开他,不然他是不会走的。
  他的婚事还没有定下来,怎么走?要走必须带着陆春归走,不然这趟可不就白来了。
  此时人群里的议论声大了起来,“陆家怎么可能连20块都拿不出来?”
  “是啊,我前几天还看到陆二婶到镇上扯花布,说是要给陆鑫做一套衣裳,孩子快上学了呢。”
  ……
  陆二婶避无可避,只能便秘般憋出来一句话,“家里有25块,还不够鑫儿的学费呢。”
  “阿妈,现在是最重要的是让阿爸入土为安。有25块,那么还差120块,我们尽量多筹一点,让阿爸走得体面些。”陆春归安慰陆二婶,随即又站起身来,向众人再次鞠了一躬。
  “各位叔叔伯伯婶婶,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是不幸。但万幸的是,有大伙儿都放下手头的事儿,赶来送我阿爸一程,这是我阿爸的福气。在这些,我还请各位叔叔伯伯婶婶,让我阿爸走得体面一些吧。我爸要下葬,还差125块钱,我请大伙儿给凑一凑,不拘十块、五块、还是一块两块、一毛两毛,都是心意,我都给记在账上。这些钱,两年之内,我一定还给大家伙儿,不叫大伙儿白贴钱!”
  陆春归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室内静寂无声,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间感到了一种难堪。
  陆老头的脸色尤其难看,“春归,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看这屋里都有二十多个人了,如果每个人都给凑上五块,那我阿爸就可以体面地走了。各位叔叔伯伯婶婶,你们也不想看着我嫁给一个差不多可以当我阿爸的男人,让我我个大姑娘跳进火坑吧?”陆春归掩面,“可怜我阿爸尸骨未寒,我阿公就要撵我出家门……”
  少女的眼圈红了,众人为之动容。
  一个老太太拉住了陆春归的手,“好孩子,哪里就至于这样呢?我们来送你阿爸,本来也就要凑钱的。这样吧,我给放上十块。傻孩子,这其实是人情,都不用算在你账上,要还,也是你阿妈还,你兄弟还。你家里还有弟弟可以支应门庭,你一个姑娘家,哪里犯得着记这个账呢?”
  一个中年婶子走上来,“我钱不多,我就记五块好了。陆二婶,春归也是你的闺女,你做事不要让闺女太寒心了。”
  刚才帮陆春归说话的少年,此时不知道从哪儿变了一张纸过来,问道,“我识字,我帮你们把账给记着,春归姐,你来收钱,现在已经有15块了,加上二婶的25块,还差110块钱。”
  他手里拿着纸笔,老太太便走过去,让他记下了自己的名字。
  有了第一个开头的人,后面的人便都受了影响,一个接一个地开始掏钱让少年记账。
  陆报国心里五味杂陈。
  不一会儿,屋外的人得到消息,也如鱼水般进来。
  陆海□□前人缘应该不错,来凑钱的人都很大方,有的人尽管是一毛一毛的毛票子,也硬是凑足了五块钱,陆春归数得很是心累,心里头却是雀跃万分。
  她很仔细地数着钱,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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