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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东门前葡萄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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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停停!一日为班长终身为班长!”我感觉脸有些烫,稀里糊涂地说,“当时我们阿东不是说不许你们提这茬么?都给我打住啊!”
  “这都毕业了!我们两年都没讨论过,今天让我们说说吧!”
  有了第一个就有接二连三的接茬的。
  “就是就是,说说没关系的!”
  “对啊!反正你们也在一起了嘛!”
  大家闹闹腾腾,实在是太开心,我不想扫兴,于是捂着耳朵说,
  “好吧好吧允许你们讨论十分钟,就十分钟啊!”我只是喝了两杯啤酒而已,竟然有些晕晕乎乎,挥手笑了笑就捂住了耳朵。
  另一个和亿井差不多类型的女孩子佩佩,竟然爬上桌子开始背起我的日记,我再捂住耳朵也是可以听见的,
  “余东信,今天,你又骂了我笨,”这般声情并茂简直可以去考中传了,“……我越来越爱听你骂我了。”
  最后捂着心口结尾,我把耳朵上的手拿开,换成了捂住脸,此起彼伏的起哄声传来,我把头埋到桌子底下,大叫“闭嘴闭嘴”,却是止不住的笑意浮在脸上。
  忽然我听见隔间门拉开的声音,紧接着听见一个熟悉又低沉的声音。
  “佩佩,还有么?我还想听。”余东信带着玩味的声音缓缓传来,大家起哄的更来劲了。
  几个男生从隔间冲出来,把我从桌子底扒出来,拽着我去了余东信面前。
  我的脸一定可以摊鸡蛋了,抬头看见余东信带着笑意的脸,看着那两个男生拽着我胳膊的手,他皱着眉说了句“轻点拽她”,我忽然问他,
  “你听什么听呀?想听佩佩跟你表白呀?”我故意说着,还装出生气的脸。
  “不是,是听语气,”他笑着用手敷了敷我的脸,凉凉的触感给我降了温,可下一句却把刚刚降的温度全都还回来了,“没听过原版的语气,我通过佩佩想象一下还不行么?……原来,这么深情啊。”
  他伏在我耳旁吹着热气说了一句。
  我现在整颗头都开始急速升温了,我捂着脸想蹲下,他扶着我的双臂把我拽起来,
  “好了,别害羞了。”他环顾四周带着一个诡异的笑容。
  班里人却在一旁开始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接吻!接吻!接吻!”
  我大声地朝天嚷了一句“余东信你个臭流氓!”
  两个隔间在短暂的呆滞之后响起惊天的笑声,……可谓是个个捶桌大笑。
  余东信在他们笑的收不住的时候,忽然低下了头,好像没几个人看到。
  “我的葡萄,”他热热的气息喷洒着,柔软干燥的唇轻轻地吮着我的,“毕业快乐。”
  待到太阳快要完全出来的时候,我有些怔忡。
  身后忽然被一双大手搂住,我知道是谁,到没有太多惊讶,他脸颊蹭着我的,嗓中发出着还未睡醒时的沉魅的哼声。
  心就这样被挤得一软一软,我也被带的有些困意,倦意再度袭来,我靠在他的身上,似乎被他发觉了想法,他伸手拉紧了我的毯子,弯腰把我横抱起来,大步朝着里间走去,木板发出一些声响,可以听到他是赤脚走来的,带着倦意的惑人嗓音传来,
  “我们回去补个觉。”依旧是不容抗拒,但有丝贴心和关怀让我有些沉沦。
  **
  他的手扣在我的腰上不松,着实是累坏了,一直睡到正午也没有醒意,我贪婪的看了很久这般睡颜,最终移开了眼,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从他的外套中翻出了一些当地的钱币,拿着手机出了门。
  果真是旅游胜地,一点也不接地气,我一路用生涩的英语问着药店的位置,大约快一小时才找到。
  用手机词典翻出了“紧急避孕”的词语,拿给那个长得有些凶的药店管理员,她不耐烦的递给我,我也不知多少钱,只一并给了她,便急急地跑了。
  异国他乡,紧张是难免的,近处就有卖水的地方,我草草的吃掉了药,就急着回去。到家后发现他已经起床了。
  “干嘛去了?”他刷着牙问我。
  “……我饿了,去买东西吃。”我勉强对付着,不知道怎么转开话题。
  他“嗯”了一声,又问我吃了什么,我简单地说了“面包”。
  当他问及我花了多少钱后,我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他似乎有所察觉,翻了翻自己的兜,失笑出声,
  “傻丫头,你吃个面包把五百美元都给人家了?”他调侃地说着,到没有责怪之意,只是我羞愧的无地自容。
  从没怎么了解过这边的钱,也不只是美分美元还是美金,只一股脑的全给人家,也没央着要找钱,活该被赔钱了。
  我低着头不说话,被他拉去客厅,端给了我一盘水果,
  “先垫垫,我们中午有客人。”余东信有些意味深长的笑笑,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
  原来客人是言程。
  我惧怕他之极,从那日起每每看他的眼神我都有些止不住的颤抖和想逃脱的慌张。
  他进门的时候我便躲在卧室里不敢出来,借口换衣服在屋内呆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余东信兴许是忍不住了,直直推门进来看见我坐在床边,腿下意识的抖着,他走上前来蹲在我身旁,
  “葡萄,”他轻声唤我的名字,大手抚着我的膝盖,眼神里满是轻柔之意,“别怕,言程曾经也为我做过心理辅导的,他不是坏人。”
  我听着他像哄小孩子般的语气哄着我有些想笑,可眼泪却落了下来。
  我颤着声音问他,“是因为我么?”我有些期待的看着他,自己却不知想得到什么答案。
  余东信向下看了看,眼睑垂下,睫毛打出一排厚厚的阴影,格外显得落寞。
  “不是的。”他声音依旧很冷很淡,我也听不出丝毫伪装,……兴许是伪装的太好了吧。
  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听到了否定的答案,心里却知道是肯定的答案。
  我被余东信带出了门,看着言程单手插兜摆弄着玄关处的小盆栽,侧脸好一个阳光帅气的青年人士,可开口却就让人慌乱。
  “就这么怕我?看来我们得再好好谈一次了。”他嘴角带着笑,在我看来却像是异常诡异,莫名的向后退,双臂被余东信扶住。
  他冰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你别找死。”余东信在我上方的声音传来,如此狠厉却定了我几分心神。
  言程手上一顿,耸了耸肩,什么也没再说。

  ☆、第10章 惊惶

  惊惶
  简单吃过了饭,我被余东信带到海边的一间凉亭,里面有张木榻。
  他和我一起躺在上面,看起来很惬意,他甚至闭着眼还勾了勾嘴角,我倒是有些不自在,全身僵硬着动也不敢动,余东信何其敏锐之人,翻过身紧紧搂我在怀里,再僵硬也被遏制的放松在他旁边。
  言程好像是换了一套泳衣下海了,海边有些当地和外国的游客,自然也不乏美女,像他这样的人,当然是被佳人环绕了,据余东信说,他来这里10%是为了我的事情,20%是为了躲他未婚妻,剩下的70%,全是为了来艳遇的。
  我睡眼惺忪,兴许是昨夜实在太累,看着面前精神奕奕的男人心里有些恼,却抵不住困意,可是就这样被他一直看着,也实在是睡不着,我总想用个什么东西遮住眼睛,虽说黑暗里限制多多,可竟然越来越爱黑暗的世界了。
  朦胧的眯着眼的时候,隐约听见余东信和言程在不远处谈话,而后便转过身来抱我回了屋,大概是知道他离开的,也许是因为他在走之前在我额头轻吻了一下。
  傍晚时空荡的大房子,只剩下海浪的声音,我有些慌乱的把屋内的每一个电视都开到最大声音,手里还拿着他留给我的字条,
  “葡萄,公司出了点事情,我几天就回来,照顾好自己。”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狠心,任何细心的交代也不留,只剩一个怨妇般的我在屋内独坐。
  我在沙发上抱着膝,把全身都压在一侧,脑袋无力的倒着,这附近连房子都没有几栋,孤零零的立在这海边,就像我一样。
  这栋房子依旧没有鞋可以穿,我无所适从一切,向厨房走去,余东信的柜子里有很多酒,那些英文我甚至看不懂,只是拿出那些看得顺眼的,一瓶又一瓶的灌着自己。
  屋里电视的声音震得我耳膜都有些疼痛,蜷在厨房的角落里,一言不发,只是喝酒,在这种时候放纵让我感到快乐,厨房是没有地毯的,冰凉的地板砖让我的脚心都有些发抖,蜷缩到不能在蜷缩,眼泪大颗大颗滴在裸。露的膝盖上。
  我总觉得屋内有人在看着我,只有躲在厨房的角落里,安全感才能充足一些,这叫宿醉?这是我多年来的生活。
  我从不敢在这种时候照镜子,知道自己眼神会空洞的吓人,知道自己惨白的脸色难看的要死,手臂却永远那样无力的垂着,不在乎黑夜有多长,只是想放纵下去。
  当我在厨房角落哭的上不来气却还是狠命地灌着酒的时候,整间屋子只剩下电视机里的声音时,我看见一双好看的皮鞋立在我眼前,有些高傲,但让我感到更多的是慌乱。
  这些年来除了连千从没有人看见过我这幅模样,我甚至不敢看那人的脸,就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手臂松开了酒瓶颈。
  那人扯着我的手臂把我拽起来,我抽泣着浑身发抖,腿也感到有些麻,却还是不敢抬头,看见那人一身正装,心里猜不到会是谁,余东信明明离开了的。
  可他的声音却就在我上方响起。
  “言程说的宿醉,”他声音中颤抖着带着巨大的恼怒和隐忍,“就他妈是这个样子?!”
  他的手愈发用力,不知是低血糖还是酒精的缘故,我晕晕乎乎的一直站不稳,他把我带进怀里,手臂狠狠地环着我,勒得我快要上不来气,
  “秦葡献!”他恶狠狠地甚至有些撕心裂肺的吼着,“你能不能给我变成原来那个样子!”
  我听出了他的恳求,眼泪越发汹涌,看着他紧紧皱住的眉,电视机的声音依旧震得我耳朵都疼,我怕那声音淹没住我的,异常大声地在他耳边说,
  “不能啊,阿东,”我很认真,还想要语气变得轻松,用力的扯出了笑意,大声的说着,“原来的秦葡献和妈妈一起死掉了。”
  头顶一阵眩晕看着他伤痛的眼眸终于沉沉晕了过去。
  原来,这根本是验证我病症的一个局。
  言程让他故意离开,却在屋内安了隐形摄像头,余东信坐在摄像头前看了一晚,从我正常到癫狂的几个小时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直到我躲进厨房的死角里,他才急急忙忙地从隔壁跑回来,原来这一排海滨别墅,全都是他的。
  事实证明了言程的理论,我记不清这是什么病,意思就是独处时安全感缺失甚至为负值,得这种病的人有想法的就会去吸毒了,而剩下的人,用其他办法缓解痛苦,期间就会像戒毒一样难忍。
  余东信不肯让我住进医院,便请人设计好房间的布局,适合养病。
  言程每日看着我吃药,做着日复一日的户外活动,散步,游玩,在我看来一样无聊。
  我有时在想,为什么这段日子根本想不起母亲与他父亲的那些事情,自己的肮脏自卑之感也少了许多,也不会像刚回来时那样排斥与他的接触,我心里空空的完全没有底,生怕那是让人日久生出的爱情。
  可是面对他却不想再说狠心拒绝的话,我何德何能让他为我牵挂这么多年?
  坐在阳台看着外面的海,闭着眼静静的听着海浪声,余东信以为我睡着了,拿了一张毯子盖在我身上,我感觉到他在我身边,却没有睁开眼,他把我睡得木榻放低,睡得更安稳些,竟也在我身边躺下。
  余东信睡着的时候,我睁开了眼。
  看着这男人这段日子为自己跑上跑下,双颊都有些凹下去,眼框也青青沉沉的深凹着,呼吸声平稳之极,带着颓废般的性感,我咽了咽口水,忽然很想吻他,想也没想的俯下身子,刚刚触到他的唇角,却整个人都被带到他怀里,他紧搂着我的腰,有些戏谑地说,
  “葡萄怎么也变得这么会*了?”他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魅惑的让我浑身都颤了一下,脸颊红的发烫,却无处可躲。
  他扣着我的腰微微抬头重新攫住我的唇,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我并不怎么会接吻,又有些胆怯把气息呼在他脸庞,于是摒着气直到脸色都涨红时听到他气急败坏地说,
  “你喘气啊!”
  猛地呼出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喘着,看着他把头偏过去强忍着笑意,我更加无地自容,狠狠地推开他朝屋里走去,听见后面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到最后慌乱死命地向前跑着,却还是在进门之前晚了一步。
  他轻而易举把门推开,又轻轻松松把我提溜到床上,期间还嘟囔了一句“怎么又瘦了”,我双臂被他按住,他霸道急促的吻我十分不适应,变得有些闪躲,可毕竟欲火中烧,他得逞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他的汗甚至滴在我的肩膀上,我隐忍着一切感觉不发出任何声音,用别的话来说就是像条死鱼一般躺在床上任他摆布,余东信带着些坏心眼撬开我的嘴,如愿以偿的听见了我“啊”的轻哼出声,我似乎在黑暗里还能看见他勾起的嘴角,又当了一回俘兵。
  **
  又是一如既往的早早偷偷起床去那家药店买药,那个凶凶的店员看见我来眼里都闪出了光,急急地跑到我身边,塞给我一把钱,她说了“fot”什么的我大概懂了意思,不停的说“thankyou”,简单拿了那盒药便要走。
  那店员却拽住我,拿出手机打着什么东西,我到没有不耐烦,静静的等着,过了一会她把手机递给我原来是一款翻译软件,上面写着,
  “这种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在异国他乡细细密密的感动慢慢浸出来,我点头道了很多次谢,才不好意思地离开。
  余东信还没有醒。避孕药真的很苦,苦涩的快哭出来了。
  言程却已经到了。他坐在我的对面,我却没有看他,只是看着远处的海,不知这与世隔绝的日子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已经来里约快两个月了,却从未和a市有过任何联系。
  “我的病……什么时候才会好?”我终于开口,但还是没有直视他。
  言程端起桌前的咖啡,轻啜一口,欠揍的说,“不知道。”
  我终于转头看着他,其实从始至终我都感觉得出他对我那种若隐若现的讨厌之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没说话,起身准备离开,他却在我快要听不见他声音时说,
  “秦葡献,你就是个贱人。”
  我狠狠怔住,愣了好一会在原地,转身笑魇如花。
  “怎么说?”我轻声问,心里溢出的恼怒却快要收不住。
  “你欠余东信的太多了,还好意思这么矫情,不是贱人是什么?”他一声冷笑逸出口中,鄙夷之意满满的堵着我。
  我抖着身子强忍住怒气,缓缓转身直视着他,保持住淡然的说,
  “言程,有些事情你不清楚麻烦请闭嘴!”我狠戾地放出狠话,看着他的脸色由青到黑诧异的样子心里快意许多。
  凭什么受你如此羞辱?

  ☆、第11章 扼扼

  扼扼
  我大步向回走着,浑身都在颤抖,后面传来言程极为难听的话语,甚至把我眼泪都逼了出来。
  “你一个被父亲抛弃到国外的女人,被余东信这样的人看上这么多年,你有什么资格矫情!余东信的母亲还不知道你回来吧?趁着没被打到谷底就赶紧讨他开心,还能在分手的时候多赚一点,免得到时被人甩了还要给自己安上可怜的头衔!”
  他声音倒不是很大,只是如针扎一般刺进心底最深处,我根本不想问他是如何知道我母亲和余东信他家的那些事情,那些甚至连余东信都不知道。
  步伐有些飘浮,我几乎是跑出了那栋房子,海滨马路上的车很少,我沿着马路一直向一个方向走着,期间甚至有外国人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只漫无目的的走,脑海里想的全是言程那些难听的话,眼泪好像从没有停下来过,只是走着,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远,才惊觉脚上穿的是底子很薄的凉鞋,脚心有些炙热的疼痛,抬头一看却走到了公路的尽头。
  像是海边别墅与这里隔绝一般的另一个城市。天都有些暗了,我身无分文,连手机也没有,外语又差的要死,看着人家都有说有笑的进了一些餐厅或旅馆,我心里凉的不知道该把头放的多低才能掩盖自己的孤寂。
  随便找了一处长椅,静静地坐在上面,海风吹得有些冷,我却只穿着单薄的短袖和短裤,连裹都没得裹。
  想起那时高二,我和余东信刚刚确定关系,我却总是惹麻烦,那时好像还会撒娇还会讨他开心,那时的相爱,并不像现在这般如此之累。
  可我却是在伤害自己和他。
  就像言程说的,自己早早知道是没有结局的爱情,却只是贪恋着温念而不舍离开,可是我只要看见他,这些想法却总也想不起来。只知道淡漠性子改不了,互相拖着把对方磨得皮开肉绽。
  没有可以结束的方法,这些年来如果真的能碰到一个比喜欢他更甚的人,早已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可是,即便是再好的良人,我却总是拿他们作对比,好巧不巧的总能找出比不上他的地方,所以偏执的认为自己只是还没找到那个最对的人而已。
  可实际上,只要余东信在这世上一天,我便不会觉得有任何人能比他好上一分。
  天色彻底黑下去,我在异国他乡巨大的陌生带来的恐惧与落寞孤寂之感汹涌的朝我打过来,挡也挡不住,眼神无论落在哪里都想哭的感觉,连睡觉躲避却都没有地方可以住。
  我抱着膝坐在长椅上,把脸埋的深深的,把眼睛覆在干燥的布料上,这样即使眼泪流出来,迅速地被吸干,也不会那样狼狈吧。
  可一辆绚丽的跑车停在我的面前。
  下来一位窈窕女子,带着一股独特魅力的霸道气场朝我走了过来,即使高傲不容半分,却还是优雅地不可方物。
  “你是秦葡献?”她摘下鸭舌帽,露出那张精致的巴掌大的脸蛋,妆容完美的无懈可击,柔柔的带着独特声线的声音笑着对我说,“你好,我是安衿。言程的未婚妻。”
  我抬起头看着她,被她的话吓到,急急地低了头,听到言程这个名字,浑身都在排斥。
  可面前这个女人的观察力却丝毫不逊色于言程,以至于我听到她接下来的话,甚至有些想逃跑的冲动。
  “言程是怎么欺负你的?”她明媚一笑,却是暗若的假象,“强。奸?要包养你?”
  我浑身颤抖着迅速起身,却因为低血糖有些不稳,只是跌跌撞撞地朝着前面跑去,
  只是那安衿在我身后随意的说道,“你再不回去,余东信估计就快死喽。”
  我停下脚步,缓缓回头看着她,紊乱的呼吸早就将我慌张的心情暴露给这个观察力与言程一般敏锐之人。
  安衿看出我的疑惑,挑了挑眉语气轻松,
  “他开车出去找你,发生车祸了。”
  我一言不发坐到了她的车上副驾驶位置,这女人开车技术娴熟至极,时速几乎一直在一百八十迈,我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
  到了家里以后,我朝着余东信的卧室跑去,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转身的瞬间余东信的大大的俊脸摆在我眼前,露着一口洁白的牙齿看着我,眼里满是欣喜,
  “多谢啊,衿子。”他朝着那女人招手。
  我看到后方的言程,顶着青色的眼圈颓废怨气的走过来,我讶异的看着他们两个,一个精神奕奕,一个哀怨至极。
  安衿俏皮的歪了歪头,眼神转到那个明显是挨过打的男人身上,眼神略带些嫌恶地转开,自来熟的去了餐厅拿水喝,走到窗边吹着海风,飘逸的长裙和柔顺的长发带着纹理都被吹起,美丽的甚至连我都有些移不开眼,余光瞟到那个对我毒言毒语的男人,竟然也是看呆了眼。
  余东信把我拽到怀里,手掌还带着温热,我对一切都看不懂,只是大概知道余东信一定为我出气打了言程/
  他的手微微用力,我被带的连头都微微向上扬,看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忽然有些心酸,余东信开了口,我的眼泪就抑制不住的流了下去。
  “葡萄,你在乎我,对么?”
  我一言不发,脸颊凉凉的,不自觉泪水已经流了满面,不知到底是因为庆幸他没有出事还是因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剖出击中。
  **
  据说我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了,我和余东信的生活变得有种“和谐”的假象,言程也不怎么来了,但好像并没有离开,依旧在里约过着舒服的日子。
  那男人不提家世,单单是做心理辅导,如果每天工作八小时,工作一周的话,他就赚到一辆不错的跑车了,我咂舌不已,原来都是些厉害角色。
  安衿倒还来得多一些,那种活泼高傲,但是让我感到很亲切的人,是不多的。她总是时尚光鲜的,就如同最闪耀的星星,有她的地方好像根本注视不到别人。
  她总是来我们的厨房做一些她想尝试的新菜,只是瞎倒腾着玩,我有时看着她做菜,心情也会很好,余东信不在的时候,也并没有那么孤独了。
  “葡萄,来试一下。”安衿穿着软拖从厨房小跑出来,自从我的病情好转,家里就开始配备拖鞋了,并没有太多的束缚感。
  我皱着眉看着面前的拔丝……蝴蝶面,不禁咽了咽口水,不知怎么拒绝。
  我夹起一块放进嘴里,甜的快要把嗓子扎破了,面块也硬硬的不好咬,但还是咽了下去,勉强的点了点头,
  “还……好。”我撑着说。
  安衿看着我的表情就知道事实了,她自己也吃了一块,却没忍住的吐掉了,这时开门声音响起,我们两个都愣住,只见穿着花衬衫的言程随意的走进来,短裤把他精瘦有力的小腿露出来,魅力还是很大的。
  “吃什么呢?”他走过来,拿起安衿的筷子就吃,安衿简直快嫌恶死他了,把筷子丢给他便走到一旁去。
  言程吃了一块,对着我皱了皱眉,挤着眉的样子好像就在说“从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只是安衿背对着我们,她只听言程说,“嗯,甜的我喜欢,好吃。”
  我偏了偏头,看到了她强忍着的笑意,嘴角都勾起一个明显的弧度,还娇羞的低下了头,言程似乎也看到了,对着我做了一个“我成功了”的表情,挤着一只眼,我也没忍住笑出了声,从那件事情以后,我已经没有那么怕他,或许是知道余东信永远会替我挡在前面。
  **
  余东信这次回国已经走了五天,估计还要两三天才能回来,趁着安衿和言程都在,我把余东信私藏的酒都拿了出来,三个人喝得好不自在,一直折腾到十一点多,安衿已经醉的不成样子,言程尽管号称醉了,但我看得出他根本就很清醒,争着把安衿拽走,不容抗拒的说要送她回家,又剩下我孤身一人,现在我会乖乖的洗澡睡觉,并没有什么太疯狂的举动,简单收拾了餐厅和厨房,冲了个澡就便睡下了。
  半梦半醒间有个毛茸茸的脑袋在我胸前埋着,柔软的头发触感很熟悉,只是我还在睡,并没有在意。
  缓缓地毛茸茸竟然爬到上面来了,我脖颈一阵发麻,被湿湿热热的气息喷洒着,我困得睁不开眼睛,迷糊间呢喃的哼出声来,毛茸茸竟然有些惊异,但紧接着好像更兴奋了。
  尽管神智有些不清,但却能感觉到细细密密般如同触电似的快感,我呼吸开始紊乱,感觉身上的毛茸茸扣着我的肩膀重重的喘着气,我终于缓过神来睁开眼睛,就算是黑暗,也能认出那个男人。
  “阿东?”我轻声唤他,“你回来了?”
  黑暗中那双眸子都泛起了光,盯着我的眼神不知为何像在看猎物一般,
  他猛地覆在我身上,忽然闯入的不适让我惊叫出声,他却更加火热了。
  我迷迷糊糊又沉沉睡去,不知是梦还是现实。
  **
  早上心情大好,我洗了床单,房间里空无一人,酒精让我的脑袋有些沉,更加确定了昨晚是做梦的事实。
  不知,是不是想他了。
  竟然会出现幻觉,像扔到深井的石头,竟然无边无际的传不来一点回音。
  又过了些日子,余东信还是没有什么消息。
  我总是坐在床边发呆,思考着自己的病也差不多好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我不确定自己是脑子短路还是无意识的,竟然出神的拿起了电话拨了出去,是快捷键。
  快捷键会是谁呢?我想。
  “喂?”那头低沉严肃的声音响起,我一下回神,看着手里的电话懊恼不已,记起他曾经说过的“1”号快捷键是他的办公室座机。
  我吃惊的说不出话,张了张嘴又合上,想偷偷把电话放下却听到电话里忽然传来戏谑的声音,
  “葡萄?”他失笑出声,我在远远的千里之外竟然也红了脸。

  ☆、第12章 趋近

  趋近
  含含糊糊地回了个“嗯”,便一言不发。
  “吃饭了没?”他似老夫老妻,平常的询问着家事。
  我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对着电话说“吃过了”,有些心虚。
  余东信沉默了一会,淡淡的说,
  “葡萄,下个月就回来吧。”
  我自然是止不住的兴奋,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吃惊,激动地说着好,我想连千了,也想a市了。
  **
  来接我的并不是余东信。
  言程和安衿比我早几天回国,所以是我孤身一人告别了里约,独自回来,机场站立的那些黑色西服的人,我并不认识。
  却说是听从指令来接我的,我坐上了高档的轿车,窗户的避光性极好,压抑的我有些喘不过气。
  手提包却早被无意识地抢了过去。
  那人娴熟地取出了手机把电池都扣了下来,我急急想夺回,却被车上各个凛冽的眼神震得打了个寒噤。
  手臂有些抖,但我紧紧的稳着心绪,没敢透露出一点震惊。
  看着颇有印象的道路,我心下越来越明了,不出意料到了余家。
  **
  还是与原先相同的建筑,竟然又包下了一片土地种花,我几乎是被推进了一件屋子,门被有礼貌的关上,却静谧的让我心寒。
  颇有姿色保养得当的余母终于走出来了,我认出她是因为她眉宇间和余东信有些相似,但更多相似的是强大的气场和比余东信更加高傲的姿态。
  她缓步朝我走来,我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咽着口水不敢说话。
  微凉细腻的指看似柔软却狠狠地扶起我的脸,这女人捏着我的下巴,沉腻的嗓子里发出让人战栗的语调。
  “秦葡献?”她一字一句,食指轻敲着我的脸颊。
  “啪——!”猛地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我的脸上,我扑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身侧压倒了右臂,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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