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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胎攻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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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意思,我明白,但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直到后来,我生小咪的时候。
想来如同天意,我曾经加诸于李暮崖的感受,终于在我生他女儿的时候,让我自己淋漓尽致地体会了一遍。
其实我两次分娩都上了无痛,但所谓的无痛分娩并非完全没有痛觉,疼痛只是部分缓解,但依旧清晰剧烈。
发现我好像还是很痛之后,一旁陪产的李暮崖满头大汗地问助产士,助产士解释医院不允许完全无痛,只是把疼痛降到可忍受的程度,以免影响宫缩。
听到这话,我顿时觉得……更疼了……
雪上加霜的是,片刻后助产士检查宫口时,发现产前胎位一直都很好的小咪,偏到了这关键时刻就变成脸朝下了,听起来跟头朝下的正确胎位差不多,但这样肯定是出不来的。
助产士对我说:“你快下来,我们来转胎位!”
转胎位其实就是抱着个瑜伽用大球蹲着。刚开始我还心存怨念,想着我已经痛得死去活来了,居然还不让我躺着,没想到抱着大球蹲下,疼痛倒是缓解了不少,我的哼哼声都小了很多。
所以,当助产士要我回产床上去时,我比刚才被从床上拎起来还要不情愿。
李暮崖小心地问助产士:“她好像这样比较舒服,能不能就让她继续这么待着?”
助产士说:“这样没法接生啊,而且我也没法检查胎位。”
好吧,还是回产床上去吧……
事实证明,我蹲了半天,舒服一点归舒服一点,但倔强的小咪并没有把头转回来。
助产士出门叫医生去了。
后来,我看到一篇帖子,说现在大家都不愿承担顺产中所遇到的风险,有一点问题就剖——以前听家里一位亲戚说,她孙子出生的时候就是因为脸朝下所以只能顺转剖——因而很多顺产的技术都面临着失传,其中就包括手动转胎位。
顿时觉得我好荣幸,由于选择了一家最厉害的妇产医院,居然亲身体验到了宝贵的手动转胎位技术!
不过你问我要不要再来一次?那绝对是一万个不要!!!
所谓的手动转胎位,就是医生把手从产道伸进去,把宝宝的头掰正(许多姐妹都表示光这句话听着她们都受不了……)。
除了还在持续的阵痛之外,这被别人伸手掏肚肠的状态本身就够让我痛得生不如死了,医生和助产士还要求我同时用力以作配合:“你好好配合!宝宝很快就会出来的!”
可我痛得根本使不上力,只能连连惨叫,很想哭却也哭不出来,因为就连哭的力气也都用在抵御疼痛上了。我平常痛经最厉害的时候也会忍不住皱紧整张脸尖叫,而这是比最厉害的痛经还要庞大和剧烈不知多少倍的折磨,我只有指望小咪赶紧出来好结束这一切了。
我痛得熬不下去,到后来失声大喊:“给我剖吧!太痛了!”
我这话一出,原本一直大吼着对我发指令的医生顿然无语。
后来小咪顺利出生,我也始终没弄明白,不能给我剖吗……
但当时那种遥遥无期的绝望,已然就此刻骨铭心。
真的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可也无计可施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麻木地尽量努力,指望这一切结束。
虽然从第一次宫缩起算,整个生产全程也就十二小时,剧痛不过四五个小时,但我觉得自己已经谙透了神的苦难——
受难的普罗米修斯,无休无止地被啄食即时复原的肝脏,持续不断的痛苦,止不住又死不了,只能熬着,熬着……熬到自己有一天奇迹般地得到救赎,或发疯失智。
小咪出来擦拭干净后,护士让她趴在我敞露的胸口,一家三口共度一个小时的亲子时光,再回去病房。
李暮崖握着我的手,刚哭过一场的他此时眼泪又出来了,真是从没见过他这么不男人的时候。
他在我耳边哽咽着说:“悠悠,你为我生一次孩子,我觉得就把我为你受过的所有苦都抵消了,你以前再怎么伤害我,以后再怎么对我坏,也都是我赚到了……”
回到大一春节前的那一晚,我放下窗帘时,想起刚才李暮崖说的袁牧洲。
“如果他能这么发泄一下,好歹不是憋着,有疏导的渠道,应该就不会过激了。”
那么他自己呢?为什么就能一直苦煎苦熬着,不做出过激的事?
他究竟有多强大的理智?
春节的激动人心程度,是随着人的成长而逐年递减的。
大一的春节就显得比此前每一年都无聊,江睦荻不在,也一如既往地没有卓敏淇可以找。
因为实在太了解了,我都不消问,她过年是照例回外婆家的。
我只没想到,她这年虽然也回了外婆家,但其实年初二就回来了。
大年初五,我在小区里碰到她,着实吓了一大跳,主要在于她在这儿居然不告诉我,也没找我玩。
我不太好奇原因,因为已经想当然地认为旅行社逢假肯定是忙的,她肯定是回来上班来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回来并且不告诉我的真实原因居然是,得上医院治疗严重阴…道炎引发的尿路感染。
这一句话里就包含了两个我第一次听说的名词,原来还有这种病?!
第15章
卓敏淇那个病的症状是尿血,而且尿道会有强烈不适感。
我大概了解了一下病因,不由气急:“这个乐新是不是特别脏啊?!”
卓敏淇还在替他说话:“不是的不是的,他都有洗澡的,只是……你可能还不知道哈,有……那个生活的女人基本上都有点或多或少的炎症,因为……没那么封闭了嘛,细菌容易进去。”
我指了指她正在挂的吊瓶:“那也没多少人严重到你这个程度的吧?否则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看我妈我姨我姐她们也都好好的啊……你这吊头孢,还要吃头孢,需要这么多抗生素,这得是多严重的细菌感染啊?!”
那几年抗生素滥用的问题正在风头上,虽然可能有点矫枉过正,但我们确实有点人人自危,谈抗生素而色变,轻易都不敢用,如果不得不用还一口气用这么多,那绝对是了不得的大病了,给人一种已到了保命要紧其他副作用后遗症都再说的程度的认知。
毕竟还是个黄毛丫头,有些话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那个乐新不会有性…病吧?
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癖?我以前在某妇女杂志上看过,某地有一个男子跟老婆在一起的时候不喜欢用……正确的器官,只喜欢用手,导致老婆患上了严重的妇科病。
卓敏淇在打消炎针吃消炎药的同时,还要往私…处塞胶囊,医生再三叮嘱,这期间不能同房。
当时我一耳朵就听出了卓敏淇应声里的迟疑,一扭头,果然看到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那个自私的恶臭男,肯体谅她才怪了呢!
反正这些事也被我发现了,所以后来,卓敏淇也就不瞒着我了。
于是,大一下学期,我陪她去过好几次医院。
把那些虽然前前后奔波n趟、但其实是同一个问题所导致的检查和治疗都算到同一次吧,那么总共是三次。
其中两次是人流手术,一次是复发的阴…道炎。
为什么不避孕这样的废话都不用多说了,乐新那种渣男,能指望他不只顾着自己爽?
关键是……他第一次倒还到场了一下,第二次就没人影了。
而我那傻姑娘还替他说话:“上次来不是有经验了吗?他来也没必要,所以其实是我让他不用来的。”
我该说什么好呢?
她还说:“他虽然没来,但钱是他出的,真的。”
我简直无语到要患上失语症了……
他搞出了人命,合着出钱打胎就算高尚啦?
我满心里更惦记的是医生那段斥责:“你上次在手术室外面等着的时候没看我们医院电视上反复播的那个短片吗?流产不好,反复流产更不好,半年内再次流产更是要不得!对子宫损伤很大,你年纪轻轻的,还没结婚,难道以后不做妈妈了?!”
虽然卓敏淇总跟我说真的不疼,可这段话真心让我下腹隐隐作痛起来。
卓敏淇得病的事我完全没法跟任何别人说,包括我最信任的男朋友江睦荻和男闺蜜李暮崖,只能活生生憋着,顶多有时偷偷摸摸上网查一下,要是被人发现,说不定还以为是我怎么了呢。
她这场恋爱谈的啊……
流产的事倒还好一点——奇怪哎,这两者不是一回事吗?为啥这个我就开得了口呢?可能因为这个情况更常见……不,或许不是更常见,而是大家本来也说得更多一些?
我最先是跟我表姐说的。
我表姐跟卓敏淇以及我们俩共同的朋友都不认识,算是个安全可靠的树洞,而且她此时已经是成功人士——事业爱情双丰收那种,在知名大公司已做到中层,又刚和高富帅表姐夫领了证,正可谓人生赢家。
所以有什么困惑,问她大概都不会错。
这一问我才知道,原来我表姐和表姐夫这对神仙眷侣也不是一点脾气都不闹的,我完美的表姐夫最近刚因为相关事件捅了个篓子,我表姐怄了几天气,但最后也只得不了了之。
起因在于他们俩聊到以后生了孩子,不打算再生了,该怎么避孕。
各种避孕手段都有弊端——套套并不100%安全,吃药会损害身体,最稳妥还是结扎。
表姐研究了一番,女人结扎虽然在我国普遍,但其实在世界上并不普遍,因为还是蛮多隐患和副作用的。
表姐夫则表示,他肯定不愿意结扎,当然也同意表姐关于女性结扎的观点,所以就都不结扎,还是沿用传统的避孕手段吧。
表姐问那万一避孕失败怎么办?
表姐夫说,要么生下来,要么流掉啊,还能怎样。
这样的回答不能说错,但肯定不是表姐所期待的答案。生下来就意味着新的育儿成本,育儿过程中怎么也是母亲付出更多,流掉则伤害的完全是女人的身体,所以归根到底,表姐夫不愿意结扎,那就是他有问题。
其实大多数中国男人都不愿意结扎,一方面是相关科学知识了解不够,一方面是碍于文化压力。可在表姐看来,表姐夫怎么能是大多数男人呢?他不应该是那种超级疼老婆的凤毛麟角男人吗?
但失望归失望,为了这事离婚又肯定不可能,于是表姐也只能委委屈屈地把这口气咽下去,这件事就揭过去了。
那天跟我表姐聊完,我发现我比开聊之前更蔫儿了。
人生啊!负能量真重啊……
这年还没过半呢,卓敏淇的工作也岌岌可危。
之前她所在旅行社的二把手是她爸的朋友,还算有人看顾,再加上她确实勤勉能干,人缘又好,发展得颇为顺风顺水。
但后来这二把手调离了,她又因为手术和上医院治疗多请了几次假,出勤不好看、也影响了业绩不说,其他本来不服气她年纪轻轻后来居上的同事也揪住她小辫子作妖了。
快放暑假时,我看江睦荻在张罗着招人,试探着给他提了一句:“你觉得卓敏淇怎么样?她超级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一点就透,而且从小当学生干部,很有管理能力,这一年在旅行社历练下来成长也很快,说不定过来做一段时间就能独当一面了呢。”
本来我是半开玩笑的语气,寻思着就算不合时宜,他拒我也不会有太大心理压力,我亦不会显得太没面子。
可没想到他却认真考虑了:“悠悠,卓敏淇过来我这儿的事你说真的吗?我这几天想了想,她好像还真是挺合适,而且从那几次见面来看,凭我的经验,她是个天生的生意人,挺有商业头脑和管理才能,你说她爸就是做生意的?可能有点遗传吧?就是……她是你闺蜜,我想是不是我跟她不要走得近比较好?”
我喜出望外,不由有些激动:“我是说真的啊!”我拉着他的手,“睦荻,你和敏淇都是我绝对信任的人,我知道你们都有分寸,肯定不会乱想,倒是……”我顿了顿,“我有点担心她那个男朋友,可别沾惹上了他,连累了你和你的店。”
他眉毛一挑:“你说那个小混混?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他才是个什么货色呢,我好歹也是本地人,黑道的关系也不是没有,他敢来动我,我借他胆子!”
我这一放心,就彻底高兴起来:“那太好啦!讲真,你这儿的店长啊经理什么的才是配得上敏淇的工作啊!她那份工作实在有点大材小用了,何况现在眼看着还没了前程,混不出头了。”
他笑着揉了揉我的脑袋:“其实我还真是想找个好苗子培养出一个得力又信得过的店长来!以前我是自己喜欢干这个,而且又孤家寡人一个,反正没别的事好忙。现在我只想放手,好腾出更多时间来专心陪你!”
说完这些,他才突然意识到什么:“对了,你说她眼看着没了前程,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一来,我就不得不把卓敏淇的情况大致择要说了一下。
他听完之后,摇头叹气:“虽然已经是现代社会,但还是女怕嫁错郎啊……”说到这儿,他搂住我,在我额边吻了吻,低声说,“宝儿,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苦!我会去割包…皮,保证尽量清洁;如果我们不打算要孩子了,我会去结扎。你知道男人也可以结扎吧?男人结扎后遗症比女人小,结扎手术好像也只有一点点辛苦,但就算是一点点的辛苦,也由我来受吧。”
我和他当时根本没有过那种关系,所以从来没聊过这么深入的话题。
他这番话也完全没有针对性和其他缘由,因为我一点都没有提到我表姐和表姐夫的那番不愉快。
他是完完全全自动自发地,去这样为我考虑。
我的脸一下子火烫得不像话,一时间张口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若不是之前跟表姐聊过,无知的我都无法领会到他这番承诺中包含着多深多浓的爱意……
我原以为已经好得不能更好的表姐夫,原来还是不如我男朋友……
我原以为根本不在这个世界上真实存在的幸福女人,原来竟然可以是我自己……
我、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我要被幸福淹死啦!
第16章
卓敏淇就这么到了江睦荻的Moody’s。
此时她和乐新的关系不但并未像我所希望的那样慢慢淡化就等有一天分了,甚至因为……
记得我前面说过我们小区离学校这块挺远吗?
卓敏淇现在在酒吧上班,往往要到后半夜才能下班回家,她自然而然就搬了出来,就近租了套房。
这下好了,那个乐新也就搬了过来,俩人住在了一起,眼瞅着就往结婚的方向奔了。
看我着急,江睦荻也只能好言相劝:“各人有各命,敏淇这选择确实很不明智,可就算你是她亲妈,这会儿也管不了了,只能随缘吧。”
对此,李暮崖的解释则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俩高配低就的女同学也没分呢。别看这年头了,有些人还是有从一而终的思想,也有些人不是传统上的从一而终,而是觉得沉没成本太高,都付出这么多投入这么多了,放弃就亏了,还是等一个对方变好、让自己幸福的奇迹比较划算。”
我放下手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甚至不知该怎么去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换成我自己,发现错了,是亡羊补牢及时止损,还是一错再错指望触底反弹原地翻盘?
现在这么想是旁观者清,可如果有一天自己真变成了当局者,恐怕就没法这么掰开揉碎把问题想得简单明了了。
大一的暑假,李暮崖当然又回来了。
那个暑假发生了一件让我永生难忘的事。
李暮崖一个人带着个游泳圈——就是那种很彪悍的黑色汽车轮胎,主要是用来给他扶着借力、以及放装着随身物品的防水袋用的,从我们市区顺江漂流,一路游到百公里以外的一座古镇……
这事他也没跟我说,我是当晚看到他发的朋友圈才知道的。
他的文字写道——
生活中的不如意让我想开始一段苦旅,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最苦的那种。
这虽不是悬壶济世的良药,也解决不了任何实际问题,但它似乎是一种速效的证明,能压制住自己无处不在的沮丧和自我怀疑。
或许摆出热血的姿态,至少能让自己更有信心去与那道跨不过去的坎继续共处。
那么,就出发吧!
配图是出发前的潦草准备,半途中靠岸休息时满头满脸湿淋淋的水珠——不知是江水还是汗水,被晒得红肿、大约明天就要变得更为恐怖的皮肤,以及抵达终点时的风景。
我憋了一路,好不容易熬到下了江睦荻的车,一边往小区大门走一边气急败坏地给李暮崖打电话:“你怎么回事啊?不要命啦?人家游这么长距离都是有船跟着保护的,你就这么裸着上了?别的不说,江上多少地方有暗流漩涡啊,还有那些机动船,据说靠近是会被吸到船底的,你水平是有多高啊,这么不把安全当事儿?!”
他在电话那头呵呵笑了起来,声音听着还有些疲惫:“我知道自己没事,我十二岁就有渡江经验啦!不过你这么担心我,我很受用,说不定我会上瘾的,以后就经常找点这样的事来挑战自己,顺便冲你求关注?”
我气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随便你!你的命你自己不珍惜,谁也没法替你看着!你别指望我为你愧疚一辈子,我才不会为个傻子折磨自己呢!”说罢就把电话挂了。
过了一会儿,他发了条微信过来:“放心,我不会了,相比起一了百了来,我还是更想留着命继续爱你。”
而大二开学没多久,我和江睦荻也在一起一年了。
此时我们的舆论环境已经全面改善。
一来时间长了,大家都没了新鲜感,没什么好八卦的了。
二来持续一年的恋情已经超越了很多情侣,大家都开始认定我们确实是真爱而非出于利益或欲望的互相利用,那么就算不祝福,也无法中伤了。
我课余还拍了几次平面广告,其实也都只是几百块的小单子,但花不了太多时间,又等于免费拍高质量写真,我乐得玩儿。
由于并未存了出道的心眼儿,我和经纪公司之间彼此关系融洽单纯,态度温和良好,他们有时还让我兼兼职,比如选秀或路演时去充当下工作人员打打杂啦,谈广告合作时去当个小跟班充充门面啦。确实能学到东西,又能挣点零花钱,我没事的时候很乐意去做。
有一次跟表姐提到这事儿,她特别支持,说可能这还是我以后的正道呢:“我有个大学同学,北京女孩,特飒,学了个一看就捧着金饭碗的金融专业,可是同时凭兴趣修了艺术双学位,现在已经是专业的艺术品dealer,妥妥的凭副业发家呀!你现在开始历练,以后进经纪公司也不错啊,做业务也行,不行也能做财会,多好!”
除了这项课外活动之外,我的课余时间还是主要待在Moody’s,反正现在连我闺蜜都在这儿了,来一趟可以解决我的爱情及友情双需求。
刚满二十岁的卓敏淇,我发现她的皮肤明显没有以前好了——她已经不算职场新人,来Moody’s江睦荻也给她涨了点工资,按理说她化妆术的水平和化妆品的质量就算不是更好吧,起码也不应该更差,但此时她脸上却不再具有完美无瑕的效果,若是近看,不难发现有些掩饰不住的斑痕和气血上的憔悴隐隐透了出来。
怪不得听我妈和家里的其他女性长辈议论过,妇科上的健康状况,最影响女人的外表。
老话所说的“残花败柳”,我一直觉得是一种主观上的歧视性评价,没想到这其实也是一种客观上的事实表述。
我偷偷跟江睦荻说过,别老让卓敏淇盯到半夜,起码轮个班吧?她就算住得近,下班太晚也还是不够安全,睡太晚更是对她已然不太好的身体毫无益处。
江睦荻无奈道:“我也说过的,但她实在太有责任心了,每天不盯到最后就不放心。你别说哈,你这闺蜜啊,真够有事业心上进心的,我这任人唯亲,也不好马上就给她加工资,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去,想着怎么能多给她点福利作为奖励呢。”
事业心上进心责任心……谁说不是呢?从小没能生活在完整又正常家庭里的卓敏淇,其实一直在比别人更用力地活,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就连我也是静下来细想才会发觉,她什么事情都希望能做到极致,也许就是这股子心气儿,让她连爱一个人也格外努力些吧。
这年秋天,Moody’s的酒单和菜单都更新了一版,我们仨一起合计着,给新单设计了一套新样式,原来虽然不失中规中矩但终究直男气息十足的打印版变成了手写体。
因为小时候学过画,学习也好,我的字写得挺漂亮,还会写英文花体,所以原版是我一笔一划手写出来的哦,然后再加印成若干份。纸面变成了复古的原木色,一份拿在手里,像即将翻开一本书信集,又像随身携带的笔记。
我十九岁生日的前一天,照例在Moody’s跟江睦荻和卓敏淇一起吃晚饭。
卓敏淇照例第一个吃完就去接着忙了,以准备好迎接酒吧每晚的高峰期,我和江睦荻吃完饭,照例到楼上他的办公室放着轻音乐谈情说爱。
这一点让我挺不好意思的,怎么看都像使唤闺蜜帮男朋友干活儿好让他腾出空陪我啊,不厚道……
不过时间长了,慢慢也就习惯了。
最近刚来了批上好的黄油,所以这晚厨房做了菠萝油,爱奶油的我自然也是黄油爱好者,一不小心就吃多了——两个面包,每个里面还多夹了片黄油……
此时胃部的信息终于传到大脑,我腻得要命,苦着脸歪在沙发里寻思着吃点什么东西解腻。
江睦荻问:“来点红酒?”
我忽然想起来:“对呀,我还从来没喝过酒呢,是不是太乖乖女啦?赶紧给我来点,这样我还来得及说我十八岁一成年就喝上酒了呢,多酷!”
江睦荻噗地笑起来,开门下去拿上来几支酒,还有一对高脚玻璃杯,手法专业地开瓶给我倒了个杯底儿:“你先少尝一点,咱不知道你酒量如何,可别一杯下肚就发起酒疯来了啊!”
我接过酒杯,小抿一口,觉得不赖。
说不上有多好喝,但也不算难喝,并没有平常听别人形容白酒的那种辛辣刺激,倒是酸涩微甘,感觉不到明显的酒精味。
江睦荻跟我碰了碰杯,笑道:“据说有一种减肥法,就是先吃芝士,然后喝红酒。”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是嘛?!这是什么原理?难道是给个易燃物当引信,帮助酒精燃烧脂肪?”
他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坊间传言,未必是真,可能是想减肥又不能放弃美食的人自己凭空想象的吧?不过也不重要啊,”他揉揉我的头发,“反正你又不需要减肥,而且你吃的那是黄油,不是芝士。”
我嘟了嘟嘴,一边喝一边说:“但如果是我说的那个原理的话,黄油芝士应该都一样吧!”
他好笑地看着我:“喂,你能不能别这样牛饮啊?简直跟独自喝闷酒需要浇愁一样,好歹每喝一口之前也跟我碰碰杯啊!这瓶酒度数可不算低,你喝这么急很快就要上头了。”
我吐吐舌头,指了指另一个更好看的酒瓶:“真的很解腻嘛!你再给我尝尝那个。”
趁着他给我倒酒,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老板啊,你是酒吧老板,你女朋友却不会喝酒,说出去会不会砸你招牌啊?”
他笑着把酒递过来:“我女朋友不是不会喝酒啊,是太小了还没来得及学而已,这不?其实十八岁就开始喝酒了,估计没多久就成大师了!”
我吃吃地笑起来,他紧挨着我坐下,我靠在他怀里,心满意足地继续喝酒。
他搂紧我,在我耳边低声说:“以前在日本的时候听同学说,如果女孩子青春期的时候吃很多黄油,让自己发胖,之后再减肥,就可以只瘦其他地方,不瘦胸部……”
我的呼吸一紧。
他的手探到我胸前,咬住我的耳朵:“你青春期时是不是也爱吃黄油来着,嗯?”
我手一晃,杯里的酒液漾起了浪花,有一些逃出杯沿,洒在我的衣服上。
我“哎呀”的低呼了一声,他接过我的杯子放到一边,低沉而坚决地说:“湿了就别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哈哈。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7章
我是不是也可以说……十八岁的时候,除了喝酒,我也经历了自己的成人礼?
其实严格说来也不算吧,那天晚上江睦荻并没有真的怎样,最后刹车的时候,他满脸纠结地说:“你喝了酒,所以……你同意我也不能够……或许你不是真心的呢?”
但其实,我是真心的……
我可能是有点醉了,可我脑子依旧清明,我清楚地知道他在做什么,也清醒地知道我喜欢他这样做。
我十分明白而确定地知道我愿意……我想要他继续……
但我确实浑身发热,脑子发晕,觉得软弱无力,又醺然沉迷。也许真的是醉了才出现的理性偏差也说不定。
我有点理解为什么人们酒后容易乱性了,那种不管不顾只想要快乐的滋味,真的很美妙……
那天晚上江睦荻搂着我下楼,准备送我回学校时,我一看到卓敏淇就紧张得要逃。
其实没人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可我还是很心虚,生怕最亲近而太了解我的闺蜜能一眼看出什么来。
但突然之间,我对她好像也多了一层理解。
那个乐新……是不是也给过她同样的快乐?哪怕不是同样的,只有江睦荻给我的十分之一的快乐……
我也能理解她对他的忠贞不渝了。
然后,一晚上我都没睡好。
如同跟江睦荻在一起的第一天那样,我反复想起那整个过程的点点滴滴,每一个镜头都化作慢动作,缓缓重播,只是与第一天纯精神的幸福感不同的是,那种必须亲身体验的快乐,放在回忆里反刍也只能还原一小部分而已。
第二天,我的十九岁生日。
早上起来,我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是同宿舍姐妹们送的,第二份就是快递了。
除了李暮崖还能有谁……
这份礼物颇为奇怪,看着是份拼图,可是一般拼图不是盒面上都会有完整的图样吗?
它没有,就是一个米白色印着暗花的盒子,饰以粉色缎带蝴蝶结。
不得不说,这真是迄今为止李暮崖送我的最有品位的一份礼物了,可问题是……
这里面的拼图数量巨大,又没有参考图案,只能根据背面的数字来拼,可貌似又不是按顺序排列,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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