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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是彩虹屁精-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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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只能轻叹了声,用牙尖咬着她的耳垂一点点蹭过去,决定道:“那晚上再亲。”
然后牵起满脸通红的司璇,开门往外走。
……
会展中心内的布置以金色调为主,吊顶上是拼成流云画面的大型水晶灯组合,水晶灯串仿若在瞬间凝结的雨幕,晶莹地悬在头顶,散射开又匀又密的金色光线,每一片水晶的晃动都会带起一条光河中的暗流。
脚下厚实的金色地毯上勾勒着暗红色的玫瑰花纹样,每一缕纤维在灯下都晕开微闪的光泽,高跟鞋和皮鞋落地时的声音被完美吸收后,场内只有侍者在到场嘉宾落座后送上酒杯和香槟时浅浅的酒液流动声和酒杯清脆的碰撞声。
谢景濯今天的号码牌是三十七号,座位在前排靠近中间的位置,视野很好。
等两人带着发放到手的拍卖资料和拍品目录入席时,可容纳三百人的场地内已经坐满了人。
谢景濯尝了口送上来的免费香槟,眉心微跳,一边翻开拍品介绍,轻飘飘地对司璇说了句:“你要是看到什么喜欢的,就告诉我。”
司璇这些天已经对他这种疯狂拉开社会阶层的言行举止进行过多次批。斗,被教育者小谢也诚恳地持积极接受改造的态度,于是眼下听到他这句招人恨的话,司璇伸手拿酒杯的手一顿,然后毫不留情地在桌下用鞋尖踢了他一脚。
谢景濯吃痛,抬头看她时眼底还带了点迷茫,片刻后回过神,轻声说了句“抱歉”。
司璇欣慰地冲他一颔首,转眼之际,就瞥见他身后有两个人挽手走过。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谢:我每天都因为太有钱而被打
(最近看到有小宝贝们给我评论,我感到非常激动也很想回复大家,可是思来想去除了“嘻嘻”和“谢谢”竟然不知道回啥orz……于是我就克制住了自己回复的冲动免得大家觉得我是个憨皮(?)复读机)
(所以在这里希望大家可以回点emmmmm我能跟你们互动的评论,不然搞得我好像很高冷(?;︵;‘)
第42章 Cello Conc
如果只是寻常路人,司璇的视线大概只会一扫而过,但面前这两位的相貌气质都出色得无可挑剔,难免就让人多看了几眼——
左侧的男人个子很高,漂亮的身形在黑色西装的包裹之下优雅流畅,衬着他手上昂贵的深蓝色钻石表盘和黑宝石袖扣,矜贵又自恃,在觥筹交错的宴厅中轻而易举地成了人群的焦点。
他的样貌看起来也年轻得不像话,大抵只有二十出头,五官精致,眉眼略长,视线下落时带着浅浅的漫不经心,再转回时唇角略一勾起,又成了游刃有余的妥当。
他身侧的女人和他年纪相仿,一眼便知道是从小娇惯出来的,肤色细白,妆容明艳动人,一身薄薄的丝绸吊带落至膝上,在身后勾勒出两缕盈盈线条,极好地展现出她窈窕纤细的身材。
而那只皓腕上同样也带着深蓝色的星空腕表,显然和身边的人同属一对。
谢景濯注意到司璇的视线,跟着往后转了转头,虽然只看到两人在前排落座的背影,但他们俩过分张扬的外表让人想不认出来也难。当下忍不住眯起眸子,狐疑地“嗯”了声。
司璇在感叹之际听见他这声“嗯”,有点好奇地往他边上挪了挪,问:“你认识?”
那两人光看外表就知道家境很好,像他们这类富二代——虽然谢景濯自己也算是富一代——的圈子不大,相互之间认识也再正常不过。
谢景濯头次看司璇这么八卦,当然也乐意满足她的好奇心,两手交叠枕在桌上,俯身贴近她的耳朵道:“我记得我跟你讲过的,左边那个是严峋,右边的是温楚。”
司璇听到这两个名字就想起来了,今天看到严峋本人,也难怪谢景濯说他长得好看,这人生了张在人群中一眼就忘不掉的明星脸,气质出众之外再加上那样若即若离的轻慢态度,像包装精美年份也足够好的红酒,光是欣赏就足够催人上瘾。
至于温楚,倒完全符合她之前所想象的白富美形象,只不过她的五官虽然漂亮,却绝不是像从流水线中出来的那样千篇一律,而是造物所恩赐的美艳夺目。
于是在把名字和脸对上号之后,司璇对这样俊男美女的八卦就更新奇了,挪来桌上的高脚香槟杯挡住自己的脸,压低声音问他:“那他们俩是在一起了吗?”
“不知道,”谢景濯摇摇头,表情看起来很困惑,“看起来像是的吧,但我甚至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认识了。”
“啊?”司璇眨巴了一下眼睛,懵懵地开口。
谢景濯的指尖在圆桌上轻点,一面道:
“严峋应该是去年才回国的,他们家孩子比较多,从小的培养方式也很严格,在大学毕业甚至择业之前都不会以严家人的身份进入社交圈……估计现在在国内,除了我和林一安,应该没多少人认识他。”
说到这儿,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不远处轻啜着香槟的温楚,声音渐轻:
“……所以温楚是怎么认识他的,我还真不清楚……但之前听我爷爷说,他们两家之间有联姻的意向,尤其温楚是独生女,科世这几年发展很好,上层的话语权和执行权都集中在温伯伯一个人身上……所以好多人都眼巴巴看着。”
司璇听到这儿又惊了,问他:“科世是那个……做电信设备的科世吗?”
为了使她的表述不那么low,她还特意把“做手机”换成了“电信设备”几个字。
科世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通讯科技公司,其自主研发的智能机已经是当下国产机的代表,在5G通讯技术和AI芯片研发等领域都走在全球的技术前沿,未来数十年所能创造的产值不可估量。
“是啊。”谢景濯看她这副表情就觉得好笑,一面大方承认下来。
司璇听到后有点瑟瑟发抖:“那你爷爷之前不是还说,想给你们俩定娃娃亲吗?”照这么一想,如果谢景濯和温楚结了婚,对他们家的生意不就很有帮助了……
谢景濯听到后笑得更厉害,看了她好半晌,最后道:“可是没办法啊,温楚很明显喜欢严峋这样的,她爸爸又宠她,不会逼她嫁给不喜欢的人。”
司璇听到后凝固了好半晌,面色一点一点浮上红晕,最后严肃地开口问:“那你就能娶你不喜欢的人了?”
她本来还想让这人讲些有道理的,谁知道他竟然存心气她。
谢景濯这阵子发现自己的女朋友欺负起来特别有趣,尤其是她一生气就脸上通红,比平时还要可爱,当下于是默默欣赏了一会儿,才好声好气地安抚她:
“逗你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又不是只有联姻才能有合作,温伯伯开始创业那会儿我爸爸帮了不少忙,他又是重情义的人,我们两家在我和温楚没出生前就开始合作了,我们俩起不了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那严家和温家呢?”司璇每次都被他三言两语就哄好了,这会儿已经操心起别家的爱恨纠葛。
“他们两家之前倒确实没什么联系,除了几个小姑娘经常在圈里争奇斗艳什么的……”
谢景濯因为工作的关系,总被温楚和严妤几个找上门要设计师签名,一提起来就头痛得很,于是尽量避免这个话题,想了想又道:
“但合作方面的话,铂悦这几年瞄准了智能家装的开发设计,科世又完全有这样的技术,只要能谈成就是双赢的大项目……不过之前品牌入驻各个方面,他们多少也有接触过,真有意向的话,想坐下来谈谈不是难事。”
司璇对这些话题听得似懂非懂的,只能一边点头一边悄悄端起香槟,用动作暗示自己对这个话题并不是很感兴趣。
谢景濯看她满眼写着“想开小差”的眼神只觉得无奈,略一停顿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结束这个话题。
等来宾都到场入座后,拍卖会在晚间七点准时开始。
因为是书画专场,这次参与竞拍的拍卖品并不多,总共只有十九件,其中包括九件齐白石、傅抱石、徐悲鸿、黄宾虹、石鲁、于非闇等大师的作品,甚至还有谢榕早期的一幅名为《秋岁》的画作,不知道怎么就兜兜转转成了今天的一项拍品。
最终谢榕的画作以一千四百五十万的的金额成交,谢景濯本着诚实守信大好青年的作风,并没有在其中浑水摸鱼地抬高叫价,只是在司璇傻乎乎地提问之后温馨提醒她——这一千三百五十万算上税收,跟谢榕一分钱的关系也没有。
司璇听到后羞愧地扶了扶额,闭嘴不说话了。
谢景濯只是含笑地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结结实实地把她线条优美的背给盖住,然后等待下一件拍品《食鱼帖》的到来。
拍卖会现场并没有拍品的实物展示,会场内的灯光暗下之后,由拍卖师在大屏幕上为来宾进行简单介绍——
“接下来的这一件拍品想必诸位已经期待许久,在经历过二十一世纪初的那次流拍之后,这样珍贵的书法作品终于再次出现在世人的眼前。
“《食鱼帖》为盛唐大和尚怀素所作《食鱼帖》的唐摹本,1979年徐邦达先生撰文定为半临半摹之本,虽非原作,但传统上认为其‘下真迹一等’,帖上钤有自北宋、元、明、清诸多大藏家的88方鉴藏印,流传千年、递承有序,是市面上不可多得的高古摹本,极具收藏价值……
“而怀素大师的作品目前仅存世4件,前三件分别藏于上海博物馆、台北故宫博物院以及辽宁省博物馆,今日这第四件怀素手迹、闻名遐迩的《食鱼帖》将花落谁家,决定权就在在座各位的手中。
“好了,话不多说,拍品底价为四千八百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五十万,现在——拍卖开始。”
作为今天春拍的一大重头戏,几乎在拍卖师的话音一落下,就有数十只手刷刷举起了他们的号码牌。
司璇注意到前头的温楚碰了一下桌上的牌子,但仅仅是指尖在牌面上抚过,并没有更多一步的动作。
谢景濯也只是老神在在地靠在那儿,随手把玩着那支红色的三十七号号码牌。
《食鱼帖》的竞价很激烈,在几轮紧锣密鼓的叫价过后,轻而易举地就来到了六千五百五十万这个价位。
“六千五百五十万一次,还有愿意为仅存的一件、有机会供私人珍藏的怀素大师手迹出价更高的在场来宾吗?”拍卖师的口条极好,手上的拍卖槌却丝毫没有要落下的趋势,看样子对《食鱼帖》的估价很有信心。
前头的温楚举了举她的十九号牌,莹亮的指甲在灯下滚动着光芒,嗓音脆润如珠玉:“六千八百万。”
咬字间都带着一字千金的骄矜。
拍卖师一看到叫价者的模样,面色比刚才更热情,无缝接话道:“这位动人的女士出价六千八百万,六千八百万一次,还有更高出价的来宾吗?”
谢景濯侧了侧脸,大概也奇怪温楚怎么盯上了这副字画,片刻后举起自己的号码牌,给价位凑了个整:“七千万。”
司璇在一个多小时的拍卖过程中,听多了把七千万念得跟七块那样洒脱淡然的腔调,现在已经对钱这个东西没什么概念了,闻言也只是转了转身,把身上的外套拢得更紧一些。
果然他一出口,全场的目光在拍卖师的移动之下也落在了他们两人身上,司璇能感受到那些像实质的风一样的打量,不太自然地直了直后背,心下不由庆幸谢景濯的先见之明。
而前排的那两人听到说出“七千万”的熟悉的嗓音,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
温楚在认出谢景濯之后,纤细的眉梢略挑,跟他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耸肩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放弃接下来的竞拍,拱手让给他。
谢景濯笑着颔首,承了她一个人情。
倒是一旁严峋的反应有点奇怪,看到两人无声的交流之后,脸上的神色渐渐凝重,末了只像是跟着温楚对他和司璇点头打了个招呼,一手端起桌上的酒杯,转过身去。
谢景濯的疑惑直到他在和六十八号把《食鱼帖》的价格竞逐至八千八百万时才得到解释,口袋里的手机微微震动,是严峋偷偷摸摸给他发来的一条信息:
YAN:【别说你和我认识】
YAN:【她不知道我是严家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谢:你是男主我是男主?你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对不起大家我跪下了,开学真的太忙了加上我码字真的龟速呜呜呜呜)
(最近收藏还掉了,我die)
第43章 Concerto N
谢景濯看到这两条消息后眉头一皱,再抬头时,只看到严峋给他的一个冷漠背影。
司璇听对面已经把价格抬到八千八百五十万,只好侧身提醒在这儿发愣开小差的谢景濯:“要叫价了,现在八千八百五十万……”
于是谢景濯机械地举起牌子,脑子里一边编纂出千回百转的诡异桥段,一边开口:“九千万。”
台上拍卖师之前还以为谢景濯要放弃竞拍了,这一听他还在竞价,当然喜不自胜,开口时顺带把司璇这个大功臣也带上了:
“九千万,三十七号的这位男士和他身旁美丽的女伴出价九千万,看样子是对这副《食鱼帖》势在必得啊,还有其他叫价更高的来宾吗?”
而此时,势在必得谢景濯正在低头严厉地质问某人——
Arthur:【你想骗婚?】
对方在前面两腿交叠强装淡定地演了好一会儿,才趁温楚也翻出手机开小差的时候低头看了眼消息,然后飞速给他回——
YAN:【???骗什么婚】
YAN:【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吧你】
Arthur:【那你和温楚是在谈恋爱吗?】
Arthur:【先警告你,你要是打歪主意的话,我会告诉她家长的。】
YAN:【……】
YAN:【你小学生吗?】
谢景濯看到这一条信息就放心了许多,转头看到司璇递来的提醒眼神,把价格提到九千二百万,然后美滋滋地对严峋臭显摆起来——
Arthur:【你看到我女朋友了吗?】
Arthur:【是不是很美?】
严峋看到消息又转头瞥了一眼,似乎才发现谢景濯身旁的司璇,一脸无语地扯了扯嘴角,轻哂着回复——
YAN:【哦】
YAN:【谁还没有个漂亮女朋友】
YAN:【臭显摆什么?】
谢景濯这才想起来他当时在群里宣布完自己的人生大事之后,严峋紧跟着的一句“那我也谈恋爱了”,一腔喜庆顿时化为乌有,落在屏幕上的指尖凝固了片刻,最后恶狠狠地发——
Arthur:【等温楚知道你骗她,你就死定了。】
Arthur:【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往后还配上有一回从吴念的朋友圈里偷来的表情包——“略略略jpg。”。
严峋看到后不可理喻地嗤笑出声,心下暗骂了句“小学生”,懒得再回他。
司璇一早就注意到谢景濯在这儿捣鼓着什么,这会儿看他总算放下手机,才转头看看他,纠结自己是不是该开口问些什么。
好在没等她开口,谢景濯已经一脸神秘地凑过来主动提供第一手资料:“我们都猜错了,温楚不知道严峋是严家的人……”
“啊?”司璇对这些八卦的套路一向摸不太清楚,顿了顿问,“那这样对严峋有什么好处吗?”
“不知道,可能是觉得这样比较刺激吧?”谢景濯说完才觉得这话好像有点歧义,轻咳了一声后继续补充:
“我还猜想是不是温楚不喜欢和联姻备选对象谈恋爱,所以严峋采取了个比较迂回的方式,但后来一打听,好像不是这样的……可温楚到时候总会知道的,严峋要对付发怒的温楚的话,估计也够呛……”
司璇听了半天,眼神忍不住带上了些狐疑,上下扫视了小谢同学一番后,颇为忧心地吐槽他:“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八卦?”
谢景濯听到后顿时一抿唇,闭上了自己的嘴,但这会儿总算想起来自己还有重大任务没完成,抬头迎着拍卖师焦灼的眼神一举牌,道:“九千八百万。”
然而下一秒严峋故意膈应他,还不等拍卖师接话就已经懒洋洋地举起自己的号码牌:“九千八百五十万。”
谢景濯皱了皱眉,有点头疼地瞟了他的背影一眼,一边只能跟上:“九千九百万。”
谁知道温楚大概是领会错了他们之间的状况,也跟着掺和了一脚:“九千九百五十万。”
司璇听他们儿戏似的一来一回,似乎都能听见真金白银刷刷流淌的声响,格外心疼地揪了揪谢景濯的西装袖子,指望他们俩能见好就收。
但原本就已经冷下来的场面在这几人针尖对麦芒的争执中更降至零点,不少认出科世千金的大佬们略一思忖,最终放下了自己要举起的号码牌,拱手做了人家一个人情。
相较之下,谢景濯在这些场合里的名声倒还不如温楚响亮,至少在刚才跟人的叫价中,对面对他就没有这样立竿见影的情面。
好在谢景濯第二次加价后,严峋低声对那位说翻脸就翻脸的千金小姐说了句什么,对方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后,点了点头,高抬贵手地没再举牌。
于是《食鱼帖》最终以一亿零一百万的落槌价被谢景濯收入囊中,成为嘉德春季拍卖会书画专区唯二的成交额过亿的拍品。
而除此之外,要算上拍卖场所要抽取的百分之十五的拍卖佣金,《食鱼帖》的最终成交价为1。1615亿,也刷新了高古摹本在历史上的成交价纪录。
后续的拍卖环节谢景濯没有再参与,在司璇关切地问他是不是买贵了的时候,竟然还很嘚瑟地告诉她:
“比爷爷预估的价格要低,中途要不是温楚来搞破坏的话,六十八号也很有可能报出超过一亿的价位,我们这次赚大了……”
司璇这才偷偷放心不少。
拍卖会往后又进行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全部的十九件拍品在最后都以高价成功卖出,温楚也以三千四百五十万的价格将倒数第二件徐悲鸿的《秋林三骏图》拍下,在拍卖结束后和谢景濯一块去办理结算和交付手续。
晚上十一点,春拍结束后的慈善晚宴在铂悦酒店顶层的空中花园内举行。
因为这次的拍卖更偏向私人性质,晚宴上没有记者和红毯,只有拍卖行和本次合作的慈善基金会代表在场地一侧合影,手上共同展示了这次捐赠的“20;360;000”,金灿灿的数字在身后墨蓝色的背景板上显得格外瞩目。
而场地内的布置也很自由,冰蓝色的露天泳池被琳琅满目的自助餐台所环绕,一旁有任意取用的香槟区和侍者提供服务的红酒,酒吧内也有调酒师提供特调鸡尾酒……
除了灯光和霓虹夜景之外,晚宴上最不缺的就是酒精。
司璇并不喜欢喝酒,刚才在拍卖会场内的那小支香槟最后都放到没气儿了,她前后一共也就喝了两口。
相较之下,倒是谢景濯根本让人想象不到他的酒量竟然很好,虽然拍卖时的香槟没喝完,但到了晚宴上,司璇眼见着他在和各种人周旋的过程中,浅笑着喝完了手里的两小杯红酒,而且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大概是注意到她过于直勾勾的眼神,谢景濯在中途的片刻喘息时背过众人俯身吻她,然后弯着唇角掖了掖她因为不耐冻而披了一整晚的外套,道:
“你不用紧张的,我母亲的家族经营着好几座酒庄,有很悠久的酿酒史,我在还没学会喝水的时候就已经会喝酒了,这样两杯还不至于喝醉……”
司璇被他带着熟悉红酒香的吻亲得晕晕乎乎,伸手抱着他的胳膊,好半晌才抬头问他:“……你是不是把我的唇膏蹭花了?”
谢景濯的目光躲了躲,落在她殷红的唇瓣上片刻,伸手把她洇到外面去的唇膏抹掉,然后轻咳一声:“你再抿抿,就不花了。”
司璇没好气地睇他一眼,从手包里拿出小镜子和唇膏,低头飞速把嘴唇上所剩不多的颜色填满。
谢景濯没想到她竟然还留了一手,看到后顿时不大高兴:“你既然可以补妆的,那为什么一开始不让我亲?”
司璇把东西收回包里,看了他一会儿后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谁想得到这人上一秒在人前还一本正经的,一背过身就是个幼稚鬼。
只好伸手帮他把嘴角也擦了擦,好脾气地哄:“口红又不好吃……再说我们待一会儿就能走了,也不急这一会儿对吧……?”
谢景濯本来想说不对,他明明都将近一个星期没见到她了,好不容易有一点独处的时间,竟然还要因为口红被拒绝,他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
心里这么百爪挠心地想了一会儿后,谢景濯下一秒牵起她的手往出口走,决定道:“好吧,那我们现在就走,反正招呼也打的差不多了。”
“那严峋呢?好像在酒会上还没遇到他们俩……”司璇没反应过来,扭头看了好几眼,却没有在人群中看到那两人。
庆功宴上的来宾比晚间书画拍卖时的人更多,偌大的酒店顶楼少说也穿梭着光鲜亮丽的近五百人,大都携着年轻貌美的女伴,在灯红酒绿之间浑浊一片。
司璇的目光虽然一晃而过,却在不经意间捕捉到一个人影,在有些久远的记忆中打捞出他的轮廓,再嵌上他此时的面孔,一瞬间便清晰起来。
忍不住紧了紧牵着谢景濯的手,她停下脚步,想把那人身侧的倩影看得更清楚些。
“怎么了?”谢景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略皱了皱眉,发现对方他并不熟识,大约也只在这样的酒会上打过几个照面。
“那是……”司璇发觉自己的嗓子不知怎么有些发干,声音出口时也意外的轻,“我另一个妈妈的再婚对象,之前见过一面的。”
谢景濯微愣,问她:“那你要跟他打招呼吗?”
司璇摇摇头,目光盯着紧贴在一起的两个身影,道:“……他身边带着的女伴,不是我妈妈。”
谢景濯“哦”了声,本来想说女伴是谁不重要,带合作伙伴也是常有的事,但下一秒看到那人的手在身旁比他还高的小姑娘的臀上重重揉了一把,眸光顿时像是被烫着了一般飞速离开,嘴里生硬地蹦出一句:
“别看了,狗改不了吃屎的。”
司璇缩了缩肩膀,转头看他,一来是他这个形容太过恰当,二来是没想到“屎”这样的字眼有朝一日竟然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片刻后只能哭笑不得地问:“你怎么还会说脏话了呢?”
谢景濯有些奇怪地低头看了她一眼,再抬起头时,话回得很严谨:
“这是俗语,不算脏话,我不会说脏话的。”
作者有话要说:
峋哥:呵,小学生罢了。
小谢:你古恩啊!这本书里我才是男主!
璇崽:……你不是说你不说脏话的吗?
小谢'严谨':这是动词,不算脏话,我不会说脏话的。(否认三连)
【在这里谢谢盒子精小宝贝给我投的地雷!木马木马木马!】
【纯手打以表诚意】
第44章 Concerto N
司璇看他这样强行解释,当然也不好反驳什么,正打算转身离开,就被谢景濯松开手揽住了腰,一面抵在她耳边低声道:“等一下,我们先跟他打个招呼再走……”
司璇听出他的不怀好意,心里有点没底:“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他叫什么?”谢景濯回得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脸红。
“你不认识还打什么招呼,还是快点走吧……”司璇推了推他,但没推动,抬头看到他桃花眼中深邃的暗芒,只好叹了口气,道,“我只记得他姓董,后边的名字忘了,生意方面也不是很了解,你到时候怎么聊啊……”
“知道姓董就够了。”谢景濯低头亲亲她的发顶,然后揽着她朝这位姓董人士走去。
董华一早就看到不远处的这对人一直往他这个方向看,这会儿走近了,总算认出谢景濯身边的司璇,放在女伴身上的手松了松,然后略有些尴尬地示意她给自己再端杯酒来。
谢景濯在他面前站定后,因为个子实在高出他一个头,便显得再正常不过的打量也像是居高临下,片刻后一伸手,语气温和:
“董先生,好久不见。”
董华之前在谢氏集团的庆功宴上见过这位谢家二公子一面,当时在场的人太多,他虽然在中途凑上去说过两句话,倒也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指望人家能记住他。
可现在一听对方不但主动来打招呼,还有名有姓地喊他“董先生”,顿时脚底都打飘,忙道:
“谢公子,幸会幸会……”
一面紧紧张张地跟他握手。
谢景濯修长的手掌在他那只小胖手的对比之下,显得这样一个社交礼仪只像一种亵渎,略略一紧后便向后抽离,顺便极为自然地将董华那位女伴递上来的酒接过去。
轻抿了一口香槟后,他勾起唇角,微倾酒杯示意那位女伴,声色含笑:“董先生,不知这位是——?”
“哦,这位是……”董华听他径直把话题转到自己的女伴身上,下意识看了一眼他身侧揽着的司璇,就是再迟钝也能从中联系出什么,整个人顿时紧张不少。
当下只能努力镇定地微微一笑,回复道:“我的女伴,Miss Zhou,小周,跟谢公子打个招呼。”
那位小周看起来也就跟司璇差不多大,相貌清秀,笑起来眉眼弯弯,满脸的胶原蛋白,但更难能可贵的是她酒红色礼服包裹之下的身材火辣,开口时的嗓音也圆润:“谢公子,幸会。”
谢景濯听到后蓦地一哂,好一会儿才摆出一张商业假笑来,嘴上道:“哦,Miss Zhou,幸会。”
那声“哦”说得无关痛痒的,后头紧跟着的“Miss Zhou”却玩味得很,又兴许他长了张过分好看的混血面孔,对面那小姑娘原本锻炼得已经足够厚的脸皮竟然在那句“幸会”落毕后,“腾”一下红了个彻底。
司璇只在一旁乖乖乖看着戏,此时听他们这暗流涌动的几句话,有些心惊肉跳的。
董华看着谢景濯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里头也直打鼓,豆似的眼睛再一次瞟过司璇后,总算壮起胆子问:“谢公子,那您这位……不知道是——?”
“女朋友,”谢景濯轻描淡写地递出答案,略一停顿后又道,“当然如果她愿意的话,很快就会是我的未婚妻。”
司璇听到那句“未婚妻”,心头跟着狠狠跳了一下,当下忍住了没抬头看他,只是握紧了自己的手包,很沉得住气地微笑着望着董华。
董华当然也分得清“女伴”和“女朋友”再到“未婚妻”之间的区别,在这样光怪陆离的场合里,女伴是谁都可以,但一旦作为“女朋友”或者“未婚妻”被介绍,就一下有了沉甸甸的分量。
……更别说是谢家的未婚妻。
一时间董华除了干笑之外,竟然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
但就在他准备再次伸手跟司璇握一握时,被谢景濯有所准备地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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